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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暗恋大佬成了粘人精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精彩片段
下人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赶忙道:
“小姐,陆大公子还说,在咱们府外安排了两个守卫,您平时有事,吹一下这个哨子,他们就会出现。之前咱们府门口闹乞丐的事,他们顺手处理了。”
说着,将一个小巧的黑色小鸟状的陶瓷哨子给了林诗诗,林诗诗看着那黑溜溜的东西,一时有些出神。
乞丐?原来是他在暗中相助。
张妈妈见陆昶如此知冷知热的,心里的忐忑少了不少。
“小姐,珊珊姑娘来看您了。”有丫鬟过来隔着帘子道。
张妈妈一直不太喜欢这个陆珊珊,特别爱占小便宜,不知道从林诗诗这里顺走了多少东西。
一年到头,陆珊珊的衣饰、胭脂水粉,都是林诗诗这里出的。府上虽然有统一置办,但林诗诗给的更好啊。
明明只比林诗诗小一岁,却天天仗着自己小,厚着脸皮各种要。偏偏林诗诗对她来者不拒。
“小姐……该不会是现在天冷了,来跟小姐要九华庄园的吧?”张妈妈有些担忧。
林诗诗笑了,轻声道:
“我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去那里享用,不会给了别人。”
“林姐姐!”一声骄里娇气的声音,人也旋即进来了。
陆珊珊披着粉红色绣花夹棉斗篷,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珊珊来了,坐。”林诗诗笑着招呼。
这个妹妹可不简单,上世,她看上了来京赶考的一个叫王寂川的考生,与人暗暗有了来往。
但余氏不同意,说那王寂川出身太平庸,在京城没有家族根基很难出头,嫁过去受罪。要给她相看永定侯府的公子。
陆珊珊当时就跟林诗诗哭诉,说那个王生有多出色,连陆旭都对他的学问钦佩不已,他这次会试期间突发疾病,不然跟陆旭一样会考中进士。
林诗诗当时随着她偷偷去见了王寂川,果然一表人才,虽穿着普普通通,但仪态非凡。
林诗诗当时就问她:
“他虽然仪态非凡,但也未必一举得中。就算一举得中,若不能在京谋得差事,你愿意随他去外地?”
陆珊珊摇摇头。
“母亲不是也在为我相看嘛……”
原来是一只脚踏两只船。可当时的林诗诗却毫无原则的站她。
“林姐姐,我是真心喜欢他。何况我的身子骨你也知道,嫁入那些高门大户,我若在子嗣上出了问题,难以立足。现在王生是低谷期,我若真心待他,他以后自然会对我好。”
好几个大夫都说过,陆珊珊的身子,在子嗣方面只怕十分困难。那余氏也是清清楚楚的,所以,这只是母女两个在套路自己?
林诗诗当时对陆珊珊的远见十分支持,帮着她与王寂川暗中来往,出了不少的钱财。
后来被余氏发现了,余氏“生气”的道,“原来是你在帮她,怪不得她不听话去相看。永定侯府那么好的门第,陈夫人都点头答应了。诗诗,珊珊小不懂事,你这个做姐姐的不劝着点,以后她要跟那么穷的人在一起,你可是要帮她?”
林诗诗觉得自己欺骗了姨母,心里十分愧疚。也担心因为自己的暗中支持,真的让陆珊珊错过了其它的富贵人生。
就这样,林诗诗不知不觉就卷入其中,承诺以后给陆珊珊准备一份厚厚的嫁妆,定然不会让她过苦日子。
这个王寂川运气不错,本来错过了会试,三年后才能再考,但皇帝想多招揽年轻人才,开恩科与次年加试一场。而他不负众望,考取了探花,陆珊珊的嫁妆,则由林诗诗给她出,风光出嫁。
陆昶的心猛的一窒,脸上却依然波澜不惊,连眼神都没有变。
林诗诗收了收心神,她还是有些失态了,都两世为人了,干嘛还要紧张。
“新郎新娘饮下合卺酒,和和美美到白头。”喜婆在旁边笑道。
陆昶弯下腰,凑了过来,林诗诗只觉得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不自觉的往旁边一侧。
陆昶见她躲避,抿了抿唇。
“新娘子不要躲。”喜婆笑着过来给两人把姿势摆了摆,这才顺顺利利的喝下合卺酒。
陆昶往后退一步,礼貌的道:
“我还要去招呼客人,我让你的丫鬟进来伺候你,你要是累了,就先歇着吧。”
林诗诗抬头,见他眸子黑亮,里面似乎并没有什么情绪。
她觉得有些尴尬,点了点头。
陆昶出去了,林诗诗松了一口气,让春雨帮自己卸掉头上繁重的头冠。
过了好大一会,张妈妈小跑了进来。
“小姐,有好事。”张妈妈的唇角压都压不住。
“什么好事?”林诗诗问道。
其实今天婚礼能这么顺利,就已经是天大的好事情了,还能有什么惊喜?
原来,二爷和二奶奶那边,来了许多的宾客,余夫人为了显示是他们那边的客人,故意把两边的宾客分成两拨。
林诗诗本来就没什么娘家人,而陆昶也是。与陆旭共有的客人,也都被余氏放在了那边,就显得陆昶和林诗诗这边只有四五桌,那边则有四十来桌。
但就在要开席的时候,驻西北的封疆大吏张大人突然派了在京城的亲眷过来贺喜,一来就是两桌人。
刚坐下,陆昶的母族河西崔氏也来了十几个人,陆昶的母亲是崔氏的旁族,她去世后,就没了来往,但陆昶成亲,那边的本族却突然来人贺喜。
河西崔氏虽然不及当年,但根基几百年,一说起来,是人人称赞的世家大族。
这样一来,陆昶这边虽不及二爷那边,但气势上却也不差。
余氏的小心眼,被人一眼就看出来了,有些人就在底下议论,这个主母心胸狭窄,两个儿子一起娶亲,宾客席上还分个你的我的,想让大公子出丑。
这还没完,就在这时,董老夫人突然穿着二品的诰命服,坐在太师椅上让下人抬了出来,宾客席又是一阵不平静。
董老夫人感谢大家来参加婚礼,又讲了镇国将军府祖先们为国捐躯打下的基业。
“我很高兴,两个孙子今日一起成亲。更高兴,陆府后继有人。我将军府,以武功起家,到了第六代,还有人继承先祖衣钵。国家之福,陆府之福。”
台下响起一片掌声。
她没有提陆昶陆旭的名字,但镇国将军府以武功发家,继承衣钵,指的自然是武将陆昶。
董老夫人在陆老太爷为国捐躯后,朝廷封她为二品诰命夫人,这时,她一身诰命服,纵然面色苍白,也不能站立起身,却不由得让人觉得庄严肃穆。
“好好好,恭喜镇国将军府后继有人,恭喜陆大人,以后定然会把镇国将军府发扬光大。”
在众宾客还在惊诧之中时,鲁国公夫人端起酒杯,走到前面朗声道。
“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
……
很快,府上就响起一片祝贺。
董老夫人隔空虚虚给大家敬了一杯。
之后就让人把她抬到陆昶宾客那一边。
陆家宗族的族长和一众人等,赶紧挪了屁股,跟了过去,跟董老夫人坐成了一桌。
“诗诗,醒醒啊,醒醒……叫府医,快叫府医……”
一个妇人凄凄切切的声音。
林诗诗醒转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半截身子倚在姨母余夫人的怀里,听到的就是上面的话。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她一个激灵,就从余夫人怀中滚落。
“诗诗,我是姨母啊,别怕,姨母在这里,没人敢伤害你。我可怜的孩子,被人欺辱成了这样,家门不幸……呜呜呜!”
余夫人抹着眼泪,又过来拉林诗诗的手,一边狠狠剜了旁边面墙而立的男子一眼。
林诗诗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男子身材欣长,背脊笔直,就算是衣衫凌乱,依然能感受到对方的松玉之姿。
陆昶?
“我没死?”林诗诗脱口而出。
余夫人的眼泪掉得更欢畅了。
“诗诗,你不会死的,该死的人不是你。姨母拼了这条命,也要护住你。姨母对不住你死去的父母,呜呜呜……”
屋子里站着的几个夫人一开始神色有些尴尬,她们是来府上做客的,没想到随府上主母在后院转一圈,却碰到这样的难堪事。
听到林诗诗喊“不要杀我”,这是被人欺辱了,还差点被杀人灭口?
这……这也太嚣张了。
众人齐齐用怜悯的目光看向林诗诗,用喷火的目光射向背立的男子。
男子依然半垂着头,一动不动的对着墙站着。
林诗诗转头,越过几个夫人,就看见自己的贴身丫鬟秋云已经走到了门口,准备去喊府医。
眼前的一切不是六年前的事么?
自己不是被沈玉娇连灌了三天极寒之药,活活腹疼死了么?
林诗诗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真真切切的!
这不是梦?
自己重生了!
困在后宅,生不如死的那段岁月,她曾在心里反反复复揣摩过这一幕。
她曾经想,如果回到从前,她识破那些魑魅魍魉的阴谋诡计,作出不同的选择,是不是就不会一生如此凄惨。
所以,再回到这一刻,纵然隔着六年的时光,几乎是本能的喊道:
“秋云,回来。”
秋云迈出去的腿一顿,收了回来。
余夫人眼里迅速闪过一丝寒光,拉着林诗诗的小手心疼的道:
“诗诗,让府医过来瞧瞧身子,姨母不能让你有任何闪失。”
林诗诗心里冷笑,你哪里是担心我的身子,你是想把这丑事弄得人尽皆知,把我和你的继子钉在耻辱柱上,好任由你摆布吧!
林诗诗面上却是不显,拢了拢松垮的衣裳,露出难为情的表情,羞愧道:
“姨母,我刚才跟大表哥有些误会。让大家见笑了。今天是姨夫的四十大寿,姨母快招待各位夫人去席上。让秋云帮我收拾收拾,这些家里的事情,容后再向姨母禀明。”
几位夫人面上的神色变得疑惑起来,怎么回事?
刚刚,这林小姐还哭天抢地,一副清白被人玷污后寻死觅活的贞女烈妇样子,并真的晕死过去。这会听着,倒不是这么回事了。
还说这些是家里的事,言外之意,不就是在说我们这些外人,应该回避嘛。
说起来,也确实是人家后院的事。
“诗诗,你莫怕,莫管他是什么身份,姨母豁出这身皮,也要为你做主。你二表哥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伤心,可怜你与他……咳咳咳……”
余夫人嘤嘤嘤哭诉,仿佛被欺辱的人是她。
林诗诗看着她这副做派,只感到恶心。
旁边的几个夫人闻言,打消了转身离开的心思。其中一个五十开外,两鬓染霜的富态夫人上前一步道:
“林小姐,你受了什么委屈,只管说出来,朗朗乾坤,管他是什么妖鬼蛇神,我鲁国公夫人今天这事就要管到底。”
“算我一个”
“还有我”
……
其余几位夫人也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林诗诗垂眸,掩下眼底的冷笑,姨母真是高明,把京城有名望交际面广的鲁国公夫人都叫了过来,见证这一切。
怪不得上一世,陆昶只能被迫放弃宗子之位,卸去羽林卫中郎将之职,狼狈远走西北边境。
而自己名声尽毁,得姨母“怜悯”,带着父母留下的巨额家财,嫁给二表哥陆旭为妾。她被困在后宅之中,家财全被姨母哄骗走,姨母放任陆旭的正妻沈玉娇往死里磋磨她……
林诗诗眼前浮现了前世,自己血淋淋凄惨而悲凉的短暂一生。
而一切的不幸,都是从今天开始……
当时,镇国将军府家主陆怀喜四十大寿,大宴宾客,林诗诗的姨母余月扶是陆怀喜的继室,当家主母。
林诗诗的父亲林卫是宁海富商,林诗诗从小在宁海长大,十二岁那年,母亲余月瑶将她送往在京城做县丞的外祖家,为女儿以后的婚事铺路。
十四岁那年,林卫夫妇出海的船只出事,外祖母得知后气急攻心猝死。姨母余月扶将林诗诗接入镇国将军府,如今已两年。
林诗诗与余月扶的儿子陆旭朝夕相处,互生情愫,余月扶似乎也乐见其成,林诗诗以为,她以后会嫁给表哥陆旭为妻。
谁承想,突生变故。
镇国公陆怀喜生辰这天,府里下人丫鬟过来人说,陆旭在府里的别院等她,林诗诗想也没想就去了。
结果,推开门进去,里面空无一人,她以为是表哥跟她玩闹,往里一直走到厢房,低垂的围帐里,隐隐约约有个男子的身影,她绷住笑走了过去。
撩开帘帐,却是胸襟大敞的大表哥陆昶。
陆昶是陆怀喜的前夫人崔氏所生,府中嫡长子,他刚牙牙学语时,生母便去世了。
陆昶被养在老将军膝下,老将军临终前,将八岁的陆昶送入西北军营旧部,一直到十八岁才回京,加入羽林卫,两年做到了中郎将。
林诗诗时不时会在府上碰见他,但因为他与姨母关系微妙,他又是个冷面人,所以见了要么绕开,绕不开也就打个招呼,唤一声“大表哥”。
在她心里,姨母余氏的儿子陆旭才是她真正的表哥,没有外人的时候,她就直呼陆旭“表哥”,而不是“二表哥”。
“刘姣云?”余氏和沈玉娇齐道。
陆旭和陆怀喜一头雾水的看过来,不知道这婆媳这么激动干啥。
不就是礼部刘员外郎家的女儿刘姣云嘛。
余氏默了默,不太理解的看着陆珊珊。
“珊珊……”沈玉娇也不解。
刘姣云之前是有意与毛林海议亲的,是沈玉娇从中牵线,让陆珊珊与毛林海见了面。
刘姣云与沈玉娇和陆珊珊都是朋友,才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了她们,没想到她们却翘了她的墙角,至今刘姣云也还蒙在鼓里。
沈玉娇此后便一直躲避这刘姣云,免得尴尬,但不知陆珊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竟然还约着刘姣云一起去庄子上。
难道是故意要气一气刘姣云?
可刘姣云一直跟她们关系尚可,也没挨着她们什么事,这又是何必?
陆珊珊却自有自己的打算。
在她的心里,她更看好王寂川。
明年王寂川一举中了进士,甚至探花之类的,她也得好跟永定侯府一个交代不是。
刘姣云到时就是她的挡箭牌。
“有个伴,在那边也好消遣日子。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这个冬天,我最要紧的就是把身子养好。”
陆珊珊示意她们放心。
余氏听了,也不再多话。
把身子养好,才是关键。永定侯府那边,她借机会说叨几句,等过了年,开春再定亲事不迟。
“母亲,我要出府采办一些东西,到了那边,都不好买的。”陆珊珊道。
余氏知道她是要银子,当着沈玉娇的面,她让庄嬷嬷取了十两银子给她。
十两银子够干啥的。
“娘,还要抓药的银子。”她一边接过银子一边道。
“抓药的银子,你吃的药,不都是林诗诗那边兜着嘛。”余氏道。
“娘,大嫂说以后不能走她的账了。说她嫁进来以后,身份就不一样了。她说二嫂也没给我买过药,凭什么她一直买。”
“什么……”沈玉娇睁大了眼睛。
“二嫂,你别搭理她,我以后不花她的银子便是。”陆珊珊安抚沈玉娇。
“一点药钱,她也斤斤计较,舍不得银子当初就不要夸下海口。珊珊,这银子我给你出了。”
沈玉娇见陆怀喜和陆旭都在旁边,便想卖个好,顺便踩一下林诗诗。
“那怎么好意思,大嫂都不愿意出。”陆珊珊道。
“她是她,我是我。金妈妈,你一会给大小姐拿五十两银子。”
沈玉娇豪气的道。
“是。”金妈妈应下。
“二嫂,五十两只怕不够,加起来要二百六十两。”
……
沈玉娇一愣,二百六十两,什么药这么贵?
“二嫂,我自来身子不好,吃的药都是补身子的。不过大夫说了,我养好了这个冬天,以后慢慢的就减药了。”
陆珊珊道。
她是了解沈玉娇的,好面子,爱攀比,但又精明得很。
这次就借着她刚嫁进来,敲她一笔,以后可就难了。
沈玉娇暗暗后悔,五十两银子她都舍不得。
可刚才的话……
陆旭没事人一般在旁边坐着。
沈玉娇咬咬唇,正在想答应还是不答应。
余氏在一旁道:
“珊珊,怎么这次的药这么贵,是不是又买了人参之类的。那些东西,府里还有一点,你先用着,就先不要买了。”
沈玉娇松了口气,等着陆珊珊开口。
“母亲,可是大夫说那样配着吃,效果最好,现在是关键时刻。府里那点,吃不了几天了。”
陆珊珊自然知道这样的做法会得罪沈玉娇,但以后用别的方法讨好回来不就行了,反正她已经是自家二嫂,还能飞啊。
屋子里烧着地龙,热乎乎的。她静静的坐在桌前慢慢饮着茶水等他。
新婚夜,夫君还没有过来,不能过于随便的。
当然,对这府里,她并不陌生,也并不拘谨。
当张妈妈告诉她前院发生的事时,她想着余氏被气坏的脸,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董老太太威武,也是个有决断的,与其当立不立,由着余氏作妖,不如断了她的希望。
“王公子已经知道陆姑娘与毛家三公子的事情了,似乎有些不屑,倒没有什么失态的举动。”张妈妈道。
这便对了,若他这就失态了,日后也成不了大器。
“大爷!”春雨在屋外喊道。
张妈妈往门口走几步,在一边恭敬的站着。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陆昶一身红色长袍,抬腿走了进来。
一阵寒风随即卷入,林诗诗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起身相迎。
跟在后面的春雨正想帮陆昶摘掉厚厚的披风,陆昶自己一个抬手,就脱了下来,挂在了架子上。
张妈妈躬了躬身子,带着春雨走了出去。
门关上了,屋里只剩下了陆昶和林诗诗。
本来寂静如水的内心,突然感觉到一种不自然的紧张,林诗诗的小手微微攥着,故作镇定的道:
“大爷,客人都散了吗?”
“散了。”陆昶道,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波澜。
“你若累了,就先歇着吧。我洗漱一下。”陆昶看她有些紧张,道。
“厨房备了热水,我让春雨去打水。”林诗诗赶忙道。春雨过来,她觉得屋里的气氛会好很多。
没想到陆昶却道:
“不用,我一直洗冷水的。”
……
这么冷的天,再过些时日,都要下雪了,他洗冷水澡。
林诗诗抬头看他,只见他身板笔挺,虽然从外面进来,衣服穿得也不厚,隐隐约约能看到胸肌的轮廓。
陆昶转身往旁边的盥洗房走去,冷水,那里的水缸是一直备着的。
很快,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林诗诗轻轻嘘了一口气,他常年在军营生活,应该是不喜欢别人伺候他穿衣的。
既如此,我便先躺下吧。
他刚才也确实说了,如果累了,就可以先休息。
林诗诗脱下红色绣鞋,爬上大大的拔步床,挨着里侧躺了下来。
等陆昶出来的时候,就只看到红烛映照下,床前一双娇俏的绣花鞋。
林诗诗阖着眼,耳朵却竖起来,听着屋里的动静。
他在擦头发,他喝了两口茶水,他还翻了翻我刚才在看的话本子?他……
帐幕掀开!!!
林诗诗条件反射张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在烛光摇曳下,突然有些别样的感觉。
陆昶移开目光,喉咙轻轻滚动了一下,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两人中间还能躺一个人。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空气安静的只听到蜡烛时不时爆花的声音。
良久,陆昶侧过头,道:
“今天你辛苦了,先睡吧。”
“嗯!”
林诗诗松了一口气。
他如果要那啥,她也是不能拒绝的,成亲了,这就是她作为一个妻子的职责。
何况,他们之间,早就有了肌肤之亲。
可正是因为这些,让她觉得十分的别扭。
那啥也别扭,不那啥也别扭。
他开口以后,她才缓缓吐出那一直提着的一口气。
陆昶是习武之人,对她的反应是十分敏感的,眼见着旁边的小姑娘因他这句话松弛了下来,心里好像被人揪了一下。
她,终究是拒绝她的,哪怕,他们成亲了。
林诗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睁开眼的时候,她半个身子扒拉着陆昶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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