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玉卿李彻的女频言情小说《宋玉卿李彻的小说贬妻为妾,改嫁后皇上悔断肠》,由网络作家“水晶葡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会让太傅知道,他亲手调教出来的那把刀,有多么的锋利!”惊雷混合着大雨,没有人能够听见宋玉卿嘴里碎碎念的是些什么。宝珍挣扎了好久,总算是把大雨之中的宋玉卿扶进了屋子里。宋玉卿浑身湿透,她就呆愣的坐着,恢复平静后:“我现在已经如此狼狈,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你何必执着,你走吧!”“姑娘,奴婢真的不是……”宝珍说到这里,戛然而止。接下来的话,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她不是什么呢?不是叛徒?不是皇后的人?坤宁宫。李彻好不容易安抚好了谢澜,再次出来的时候,却没看见宋玉卿的身影,他的手紧握成拳,眼眸成冰:“人呢!”“陛下,宋姑娘已经离开了。”魏贤上前一步回话。下一秒,李彻的怒吼声响起:“朕已下旨,她是宋贵妃!”“是,宋贵妃已经回冷宫了。”魏贤吓得跪...
《宋玉卿李彻的小说贬妻为妾,改嫁后皇上悔断肠》精彩片段
“我会让太傅知道,他亲手调教出来的那把刀,有多么的锋利!”
惊雷混合着大雨,没有人能够听见宋玉卿嘴里碎碎念的是些什么。
宝珍挣扎了好久,总算是把大雨之中的宋玉卿扶进了屋子里。
宋玉卿浑身湿透,她就呆愣的坐着,恢复平静后:“我现在已经如此狼狈,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你何必执着,你走吧!”
“姑娘,奴婢真的不是……”宝珍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接下来的话,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她不是什么呢?不是叛徒?不是皇后的人?
坤宁宫。
李彻好不容易安抚好了谢澜,再次出来的时候,却没看见宋玉卿的身影,他的手紧握成拳,眼眸成冰:“人呢!”
“陛下,宋姑娘已经离开了。”魏贤上前一步回话。
下一秒,李彻的怒吼声响起:“朕已下旨,她是宋贵妃!”
“是,宋贵妃已经回冷宫了。”魏贤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一旁的太傅见状,脸色变了变。
“陛下,冷静。”
“不过是个棋子,若是懂事给个位分也不算什么,可是偏偏痴心妄想又不懂事,现在还瞎了眼,陛下当真要这么一个女人,做仅次于皇后的贵妃?”
太傅走上前来,再次开口劝说。
“陛下莫要忘了,从一开始,她便是棋子,如今大局已定,棋子已经没用了。”
“若是陛下沉迷棋局,那可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棋子,棋子!
李彻莫名有些恼火,现在太傅的每一句棋子,都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口。
“她毕竟是为了朕!朕不能背信弃义!”
“如今,她瞎了眼,还能去哪里?在宫中安稳一生,也就是了。”
丢下这话,李彻大步离开。
出了坤宁宫,这才发现外面瓢泼大雨,心中莫名烦躁。
她瞎了眼,又下了雨,是怎么回去的?
不,她那么聪明,那么要强,一定会有自己的办法,她不会委屈自己的。
心中纠结,可是最后,李彻还是选择了重新回到坤宁宫,陪在谢澜身边。
在他看来,宋玉卿是夹缝中生存的小草,什么都会,强韧的不得了,可是谢澜不一样,澜儿是温室之中的娇花,他舍不得她有半点风吹雨打。
“门窗关紧,不要惊吓了皇后。”
李彻坐在谢澜床边,淡淡吩咐。
他就这么拉着谢澜的手,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眉眼之中,满是心疼。
“澜儿,你受苦了。”
谢澜虚弱,脸色苍白,却还是露出来了一个微笑,只是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
“原是我不配,不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这只怕是老天爷给我的报应吧。”
“是我不好,不该把你从宋姑娘身边抢走的。”
说着,谢澜一把抱住了李彻的腰。
“可是怎么办,阿彻,我太爱你了,我离不开你,为了你,我愿意做这个恶人的,我可以一辈子都跟她说对不起,可是我不能没有你。”
“这不是你的错,是她太不懂事了。”
原本李彻还有些愧疚,如今心爱之人如此委屈,那点愧疚和心虚,全都烟消云散。
他是皇帝,坐拥天下,帝王之路上,鲜血和背叛,不都是最基本的吗?这有什么错!
宋玉卿眼前只有黑夜没有白天,她不知道时间更迭,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
只知道自己被摆弄着搬出了冷宫,只知道一日三餐都有人喂到嘴里,还知道这是李彻给她的台阶,他在通过这样的方式跟她道歉。
曾几何时,她以为他就是那样的性子,高傲不肯低头,所以两个人之间有了什么,都是她做小伏低,她爱他,心甘情愿的。
可是如今,她不爱了,她也不愿意,哪怕是他递了台阶过来,她也不愿意。
“贵妃娘娘,明日便是封后大典了,陛下的意思,是连您的册封大典也一起办了,内府把您的贵妃服制送来了。”
“奴婢伺候娘娘更衣吧?”
宝珍拿着华贵的衣服,语气里是掩盖不住的欢喜。
“我现在瞎了眼,再怎么好看的衣服,又能如何?”
“什么贵妃娘娘,我算是哪门子的贵妃娘娘?”
宋玉卿只是冷漠的坐在椅子上,说出来的话都带着讥讽。
原来时间可以过得这么快啊,原来明天就是封后大典了?
好,真的很好呢,作为旁观者的宋玉卿,也真的很期待这一次的封后大典呢!
不管宋玉卿多么的不愿意,那象征着贵妃的衣服,最后还是套在了她的身上。
也是,她现在身处在这样的囚笼之中,又瞎了眼睛,还能做什么主呢?
好像是个没有生命的瓷娃娃一般,被他们装扮好,宝珍一直都在她的身边,做她的眼睛,做她的拐杖。
宋玉卿想着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些激动。
握着宝珍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
“娘娘不用紧张,礼官会安排好一切的。”
“奴婢会牵着娘娘,陪着娘娘,不会有人看出来的。”
宝珍还以为她是紧张,轻声细语的安慰着。
可是宋玉卿根本不需要这些,她顺从的跟着一起,虽然看不见,但是外面丝竹声不断,想来应该是十分热闹的。
也是,这是他心爱之人的封后大典,怎么可能会不隆重,怎么可能不热闹?
文武百官都要过来观礼,大家要亲眼看着帝后一起站在高台,伉俪情深!
曾经,宋玉卿以为,陪着他站在那个位置上的人,会是自己,因为他说过,他要站在无人之巅的最高处,他说他怕孤独,他恳求她陪着自己。
她傻傻的信了,她傻傻的答应了,可是如今,历尽千帆,她伤痕累累,他却拉着别的女人的手,踩着他们曾经的承诺和梦想,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最高处,接受着文武百官的膜拜!
好,真好啊!
宋玉卿再一次庆幸自己瞎了眼,不用亲眼见证这个画面,或许看不见,心就不会疼了吧?
礼官站在最高处,声音高亢,嘴里说的都是吉祥话,可是字字句句,全都是凌迟宋玉卿的刀子。
宋玉卿如今面对这些温柔和好,只觉得烦躁和厌恶。
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在院子里,好像是没有灵魂的布偶一般,一言不发。
看着她这个样子,宝珍有些急了:“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唬奴婢!”
“我没事,只是累得很。”宋玉卿伸手揉了揉眉心。
话音未落,李彻就走了进来。
他像是献宝一般,笑嘻嘻的看着宋玉卿:“卿卿,你可喜欢这里?你看,这是你最喜欢的海棠花,还有你喜欢的红鲤鱼,朕都给你了,你高不高兴?”
“我看不见。”宋玉卿实话实说。
她现在是个瞎子,看不见海棠花也看不见红鲤鱼,能够看见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发烂发臭的心。
李彻的笑容,直接就这么僵硬在了脸上,他走上前来,伸出手,颤抖的抚摸着宋玉卿的眼眸。
“对不起,卿卿都是朕不好,以后,朕一定会找天下名医,给你治病!你的眼睛一定能够重见光明。”李彻拉着她的手,柔声安慰。
这要是从前,宋玉卿听到这话肯定会感激涕零,可是如今,她只觉得恶心,有一种毒蛇缠绕在手臂上的危机感。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男人肯定是有问题。
“卿卿,我给你的这些,你可喜欢?”
“多谢陛下,我很喜欢,等他日嫁出去了,一定会把这些原封不动的带出去。”
宋玉卿就是故意说了这样扫兴的话。
她笑了笑,一副十分期待出嫁出宫的样子。
不得不说,她是最了解李彻的人,所以也最清楚该怎么收拾李彻伤害李彻。
这一下,就直接让李彻的心狠狠地疼了起来。
他脸色阴沉,看着宋玉卿:“你一定要惹我不痛快,是不是?”
“陛下?”宋玉卿满脸茫然,似乎是根本不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
这下,李彻一时之间,反倒是抓不到痛点了,只能是磨牙嚯嚯的转身离开。
他现在算是发现了,天上地下,也就只有这个女人能够给他这胸闷气短的感觉。
先是连夜打扫承乾宫,又是赏赐无数珍宝,皇帝还亲自去看她!
这一系列的操作下来,宋玉卿立马就成了后宫的众矢之的。
尤其是宁贵人,她之前好不容易得了点恩宠,生怕宋玉卿抢了自己的,立马就上门找茬去了。
一进门,看着这里的富丽堂皇,看着院子里盛开的海棠花,看着池塘里的大鲤鱼,气得脸都白了。
她丝毫没有客气,直接随手拿起一桶水,就这么对着宋玉卿泼过来。
故技重施?
宋玉卿听声辨位,很轻易的躲开了这一下,冷着脸:“宁贵人,我似乎是没有招惹你吧?”
“你自甘下贱,勾引皇上,狐媚惑主人人得而诛之!”宁贵人言之凿凿,就好像宋玉卿真的是什么大逆不道之人一般。
听着这些话,宋玉卿由衷感慨:“你还挺有学识的。”
“你!”宁贵人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么一顿输出,她竟然会如此回话?
这就是宋玉卿,野草一般顽强,野兽一般凶狠。
她从不是躲在男人身后就知道哭的小女娘,她是九天翱翔的雄鹰,是凤!
赵炳不放心宋玉卿,却也只能是离开,毕竟大半夜的,他一个外男在她宫中实在是不方便,一步三回头还连连叹气,当真是心疼宋玉卿。
毕竟之前宋玉卿从战俘营回来,身体就是赵炳调养的,所以他很清楚,宋玉卿为了李彻为了这天下受了多少苦。
只可惜李彻自己已经忘记了。
很快,接到消息的周仕璋就连夜赶来了。
他来的时候,宋玉卿已经进入了睡眠,感受到身边多了一个人,宋玉卿想都没想干净利落的掏出匕首,狠狠地朝着那人刺过去。
周仕璋也没有想到,宋玉卿在睡梦之中竟然还如此警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温柔开口:“姑娘莫怕,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来,宋玉卿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她放下手中匕首,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我不知道是你,并非有意。”
“是我不好,没打招呼就进来,吓着你了。”周仕璋满脸都是愧疚和心疼:“宋姑娘,你很疼吧?”
宋玉卿听到这话之后愣了一下。
她还记得自己刚从战俘营回来的时候,李彻看见她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她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也没有问过她怕不怕疼不疼。
好像在李彻的眼里,她天生就是一个毫无感情的机器,好像天生就不知道疼一样。
若不是周仕璋这么问她,她甚至自己都觉得伤痛对她来说是多么理所应当的事情。
想到这里,宋玉卿的心一阵的翻滚,透着酸涩和疼痛。
她到底是有多傻,这么明显的敷衍,都看不出,竟然还幻想着自己跟李彻是两情相悦?
“疼,但是可以忍受。”
宋玉卿实话实说。
她并非是铜墙铁壁,她也会疼,她也有心,也有肝,会伤心也会难过!
“这是最好的止疼药,还有止血药,我都亲自尝过了,不苦。”
“赵嬷嬷说,你吃药怕苦,像个小孩子。”
周仕璋没忍住,轻声笑了笑。
他现在因为身份的关系也不能总是陪在宋玉卿身边,所以也没有看见她孩子气的样子,不过他想了一下,那样子应该是十分可爱的。
宋玉卿捏着两个小药瓶心中感慨万千,眼前这个人跟自己的交往并不算是深刻,可是却可以如此的体贴细致,甚至还关心她吃药的时候会不会太苦了。
可是她掏心掏肺六年的人呢,那个人给了她什么呢?
想到这些,宋玉卿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
她摸索到了周仕璋的手,对着他笑了笑:“周大人,谢谢你,这么晚了你不应该在这里,快回去吧,你平安我们才能都平安。”
没几天就是可以离开这里出嫁的日子了,所以宋玉卿不想节外生枝。
今天这么一闹,她自然可以安静到出嫁之日,这也是为什么,宋玉卿没有鱼死网破。
不到最后一步,宋玉卿是真的不愿意自己亲自去撕破脸,因为那样实在是太丢人了,她受不住那种丢人的感觉。
看着宋玉卿这个样子,周仕璋一阵的心疼,却也知道,从大局来说,宋玉卿的考量是对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周仕璋发现,宋玉卿好像大部分时间都在考虑大局,很少有真的考虑自己的时候,好像只要大局安定,她的委屈就不算什么。
可是人都是肉体凡胎,会流血也会疼痛,所以周仕璋心疼宋玉卿,更佩服宋玉卿。
他不知道到底是在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下,这个女人才会磨练出来这样的意志,但是他相信能够坚持到现在的宋玉卿,绝对不是一个孬种!
想到这里,周仕璋看着宋玉卿的时候,眼神更加温柔几分。
他从袖子里拿了一个白玉簪出来,对着宋玉卿开口说道:“民间习俗,丈夫是在婚前给娘子簪发的,我不知你喜欢什么,这白玉簪是我亲手刻画的,上面有你的名字,希望你喜欢。”
说着他拉着宋玉卿的手,放在那白玉簪上面,宋玉卿轻轻摸索,果然在上面摸到了卿卿两个字,心里一阵的触动。
“周大人,你我不过是一场交易,何必如此?”
“嫁过来,你就是我的妻,我定然护你周全。”
周仕璋好像没听见宋玉卿在说些什么似的,直接就拿过白玉簪,轻轻地簪在了宋玉卿的发间。
“果然,比我想的还要好看。”
只可惜宋玉卿现在看不见,否则她一定会被周仕璋眸子里的温柔触动。
听到周仕璋离开的脚步声,宋玉卿的心,一点点的回暖。
她伸出手,摸索着把头上的白玉簪拿在手里,细细的把玩,感受着上面那两个字。
其实她见过的金银珠宝不少,也不缺首饰,只是这一个,她很喜欢。
次日,清晨。
李彻是在疼痛之中醒来的,坐起身来之后,头疼肩膀也疼,他坐在那里,微微蹙眉:“昨天朕离开朝露殿之后,皇后可处置了宋玉卿?”
“是,皇后娘娘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所以杖责五十,以儆效尤。”魏贤走上前来,开始帮李彻穿衣服。
什么?杖责五十?
李彻听到这话之后脸色变了变:“宋玉卿身子羸弱,三十都够要命的了,何况是五十?她马上就要出宫,若是成亲当天站不起来,那岂不是天下人都知道了朕苛待功臣?”
“皇上放心,娘娘已经找人诊治了。”魏贤默默的替谢澜周全了一下。
他虽然是个奴才,但是却也觉得,这件事宋玉卿本来就是无辜受累,若是皇上真的因为这件事责问皇后,那么这件事闹到最后倒霉的怕还是宋玉卿一人。
他能周全一点,就周全一点,免得宋玉卿又遭罪。
“罢了,澜儿总是喜欢耍点小性子的,你亲自去御药房找点好药,给她送去吧。”
李彻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一阵的烦躁。
前朝现在已经是让人焦头烂额,可是后宫也是如此的不安稳,简直就是没一日消停的。
他本以为做了皇上就完事顺遂了,却没有想到,这皇位也是一团乱麻,朝政更是让人力不从心啊。
早知如此,还不如做个闲散王爷,逍遥度日了。
这怎么可能?
宁贵人本来是十分确定她怀孕的,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现在太医竟然说根本不是因为怀孕?
她立马站起身来指着宋玉卿,恶狠狠地说道:“哪怕是没有怀孕,那么勾搭外男也是事实!皇上她肯定不是完璧之身了!”
没错,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宋玉卿跟在李彻身边多年,所以根本不可能还是完璧之身。
可是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肌肤之亲,倒不是因为其他,主要是之前的条件实在是太过艰苦,两个人几乎是每天都要在死亡的边缘来回打转,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个。
何况那个时候,宋玉卿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战场上,要么就是做战俘要么就是在养伤,就更加顾不上这些了。
情到浓处的时候,倒也不是一点点的亲密举动都没有,只是一直都没有突破最后底线。
当时宋玉卿还以为李彻之所以如此克制隐忍,是因为喜欢自己尊重自己,是想要把所有最美好的东西,都留到新婚之夜。
但是现在,宋玉卿也是后知后觉,只怕是那个时候,他正在为了自己的青梅竹马守身如玉吧。
想到这里,宋玉卿只觉得一阵的讽刺。
“宁贵人,你一会说我有了孩子,一会又说我丢了清白,然而说了半天,竟然一点证据都没有,只凭着一张嘴来编故事?”
“这里是后宫,皇上英明,皇后聪慧,他们断断不会轻易相信你这居心叵测之人!”
宋玉卿说这话,就是故意的,主要还是要把李彻跟谢澜给架起来,否则的话,他们要是真的向着宁贵人说话,那么自己可就真的无计可施了。
李彻一开始听说宋玉卿没有孩子,还松了一口气,可是如今听到这话脸色立马就变了变。
在他的印象里,宋玉卿肯定是个黄花大姑娘,但是……
如果真的查出来不是,那么问题可就很严重了。
很快,李彻就直接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宫中最有经验的嬷嬷,来验一验。”
宋玉卿知道李彻不要脸,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现在已经厚颜无耻到了这个地步!
她的脸色变得极其的阴沉难看:“凭什么?我又不是皇上嫔妃,为什么要验证我是否清白?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简直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尴尬,因为宋玉卿说的没有任何错误,她的确不是后宫妃嫔,所以自然没有必要为了谁守身如玉。
可是谢澜却走上前来,她拉着宋玉卿的手,对着她温柔的笑了笑,苦口婆心的说道:“皇上这样其实也是为了你好,不管怎么说你都是马上就要出嫁的人了,若是这个时候传出来什么不好的流言蜚语,以后你在婆家可怎么过日子?”
“清者自清。”宋玉卿一把甩开了她的手,淡淡的说道:“做没做我自己心里有数,用不着别人多管闲事。”
李彻咬牙:“验一下,就什么都清楚了,你在这里纠缠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你心虚?”
只要一想到陪伴自己身边多年的人,有可能会跟别的男人有了什么,李彻就恨不能咬碎后槽牙。
看着他这个激动的样子,宋玉卿只觉得一阵的恶臭,有些人还真的是厚颜无耻,又当又立不要脸!
“既然如此,我愿意验身,若是我还是清白之身,又如何?”宋玉卿目光沉沉,朝着李彻的方向看过去。
哪怕是她现在已经瞎了眼睛,可是在战场厮杀出来的杀伐之气,依旧在。
见状,李彻微微一笑:“若你还是清白之身,你要如何?”
“造谣者,杀无赦。”宋玉卿空洞的眼神,环顾四周,平等的扫过每一个人。
宁贵人才不相信她跟在李彻身边多年什么都没做,所以干脆理直气壮的很:“只怕宋姑娘是不敢验身吧!”
“验,现在就验身。”宋玉卿微微一笑。
很快,宫里最有经验的老嬷嬷就带着宋玉卿进了里屋。
躺在床上脱下衣服的一瞬间,宋玉卿死死地握紧了拳头,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屈辱。
这就是她尽心尽力陪伴了李彻六年,换来的下场。
竟然要她一个清白的大姑娘,在这里受这样的屈辱,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只是她没有多说半个字,对于所有的屈辱,都选择了暂时的忍耐,因为她会用鲜血,洗干净自己的耻辱。
很快,老嬷嬷就检查清楚,脚步匆匆的出去汇报:“皇上,皇后,这位姑娘的确还是一位清白的大姑娘。”
此言一出,宁贵人立马发疯:“不可能,你们肯定是串通一气的!你们是一伙的!她不可能还是个大姑娘。”
不要说是宁贵人,就连谢澜也是一阵的震惊,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李彻,眸子里透着几分感动,娇娇软软的叫了一声:“陛下。”
李彻回神,拉着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嘴角微微扬起,深情款款:“朕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
这时候,宋玉卿刚好从里面出来,她很精准的走到了宁贵人的面前,扯住了她的头发,狠狠的一个耳光,打了下去。
“宁贵人,你还有何话说?”
“大家同为女人,你竟然如此下作,用这样的方式污蔑我,羞辱我!”
说着宋玉卿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皇上,我好歹陪伴皇上六年,这六年我陪着皇上出生入死,鞠躬尽瘁,哪怕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难道说,皇上要看着我在这里受尽屈辱吗!”
她的眼泪就这么顺着眼角滑落,可是神色依旧是倔强的很,好像是强风中不肯折腰的翠竹。
见状,李彻忽然想到了两个人朝夕相对的那段时光,她总是这样,宁折不弯,不屈不挠,眼眸总是亮晶晶的,身上总是带着用不完的生命力,明明小小一只,可是就好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一般。
过去所有美好,全都涌上心头,李彻也是真真切切的生出了一丝丝的心疼,看着宁贵人的眼神,凶狠厌恶:“拖下去,杖毙。”
她的声音颤抖,伤心欲绝,可是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原本听说这件事还以为只是谣传,可是如今亲眼所见,原来天下男人都一样,都是负心薄幸之徒!
“放肆!谁允许你就这么闯进来的?”
“大半夜的,你不在你的坤宁宫,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李彻下意识的收拾好自己身上的衣服,从床上下来,人模人样的坐在那里,开口就是质问。
原本谢澜还以为他做出来这样的事情,总是要给自己一个解释的,可是他张嘴就是质问,就好像这见不得人的事情,是她做的一般。
胸口一直憋着的那口怒气,终于是涌上心头:“臣妾才要问陛下,深更半夜的,陛下不在自己的宫中,不在嫔妃宫中,在这里做什么?”
“若是陛下真喜欢宋姑娘,也应该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册封皇妃,总不能现在把人赐给别人了,又要做这样苟且之事吧!”谢澜跪在地上,哭的断断续续,但是该说的话,一个字都没少。
两个人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现在更是携手站在巅峰。
可是偏偏,谢澜在这个时候,给了李彻一个难堪,当着这么多宫女太监的面把李彻说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躺在床上的宋玉卿都开始佩服谢澜的勇气了,看来这个女人还真的是被浓情蜜意给弄昏了头。
“放肆!谢澜,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是皇后,这样无凭无据的污言秽语,怎么可以随便说出口!”李彻又是一阵的恼怒。
眼看着一向懂事的谢澜在今天对自己咄咄相逼,不由得一阵的恼怒,又吼了一声:“都给朕滚出去!”
宫女太监巴不得快点走,谁愿意留下来看这荒唐场面,在宫中见到的越多,死的越快。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李彻也是放缓了语气:“澜儿,你别生气,我只是听见这边动静不对,所以才会过来看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宋玉卿是瞎子谢澜又不是!
她不瞎不傻,怎么会看不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李彻这么说明显就是已经给了台阶了,她只能是不情不愿的顺着台阶下来。
“臣妾也是听说这边有生人闯入,所以才会过来看看的,不想竟然误会了陛下,臣妾该死。”谢澜委委屈屈的擦了擦眼泪,一脸真诚。
真是天打雷劈的一对啊!
宋玉卿动了动身子,装作是刚刚被吵醒的样子。
她一睁眼,就快速的蜷缩在角落里,满脸戒备慌张:“放肆,什么人在朝露殿撒野?”
“是我。”李彻有些无奈的开口。
这下,宋玉卿更加慌乱了,她似乎是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跪在床上混乱的磕头。
“皇上,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皇后娘娘对皇上一片真心,若是发现这件事一定会杀了我的,求求你,你快走吧。”
宋玉卿说着说着,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一句话,瞬间就把谢澜推到了风口浪尖。
之前李彻只是让谢澜调教宋玉卿,可没有让她杀了宋玉卿,然而宋玉卿现在竟然是一副怕死的样子,那么她到底是背着自己做了什么?
李彻看着谢澜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味儿。
“宋姑娘,你说什么呢?本宫和陛下一条心,对宋姑娘疼爱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伤害宋姑娘呢?”
“今天也是为了宋姑娘的安全,这才过来看看的,你当真是误会了。”
谢澜心中慌乱,可是依旧不忘了做戏。
她在李彻的眼里,本来就是真善美的化身,所以这么说肯定是没问题的。
生怕宋玉卿再说出什么语出惊人的话,谢澜急忙开口说道:“夜深了,陛下明天还要起早上朝,不然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臣妾看宋姑娘受了大惊吓,留下来陪着她说说话。”
好好地一件事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李彻心中也是恼怒,刚刚被撩拨起来的火,现在可是全都熄灭,他不爽的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虽然人走了,但是宋玉卿知道,这个人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就这么几天日子,怕是也难熬啊。
李彻前脚走了,谢澜后脚就变了嘴脸:“是本宫小瞧了你,瞎了眼睛,顶着这么一张脸,竟然还能勾引皇上,宋玉卿你是真的够有本事的!”
“就是因为皇后娘娘本事不济,所以皇上今天才会在我房中,不是吗?”宋玉卿随意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的表情讽刺,说话更是扎心:“这可是你好不容易抢回去的男人,你可要看好了拴住了,我能帮你一次总不能次次都帮你吧?”
这下,谢澜的脸色更难看了,她上前一步,一把掐住了宋玉卿的脖子:“你敢如此讽刺本宫!本宫乃是一国之后,后宫之主,捏死你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若真的是这样,我也就活不到今天了,我是开国功臣,外面多少武将都是认识我的,他们知道我不日就要嫁给周仕璋,你弄死我,婚期到了,交不出人你猜猜他们会不会放过你?”
“谢澜,一个男人而已,你想要我给你,但是希望你能把人看好了,别脏了我的出宫路!”
宋玉卿冷哼一声,直接抓住了谢澜手腕上的关节,微微用力,就掰开了她的手。
她不动手,并不代表她没有动手的力气。
她只是不想节外生枝。
“你当真不稀罕皇后之位?”谢澜手上刺痛,可是她更在意宋玉卿的想法。
宋玉卿嗤笑一声:“我若是真在意,这个位置你也坐不下去,其实你我的目的是一样的,我想平安出宫嫁人过日子,你想我离陛下远一点,所以我们应该团结起来,不是吗?”
她们……团结?
谢澜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要跟宋玉卿做同盟军?
“皇后娘娘,你我之间,本就无利益冲突,我对陛下早就死心了,所以还请娘娘高抬贵手,许我平安离开。”
他现在刚刚登基,朝堂不稳,这样的人才,他实在是太需要了。
说完了公事,周仕璋开始说私事:“臣想探望一下宋姑娘,还请皇上恩准。”
“她性格乖张,心思狠毒,不是个做主母的好人选,眼看着就要出嫁,自然是要懂些规矩的。”
“你也不用去看她了,大婚之后,可有的时间看呢。”
李彻说着说着,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说出来的话,有多么的酸!
虽然周仕璋想要去,可是李彻是皇帝,他不允他去不了。
最后周仕璋只能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拱拱手开口道:“宋姑娘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子,她不用学什么,她就这样,便是最好。”
说完这话,周仕璋行礼退下。
一句话,成功地挑起了李彻的怒火和嫉妒。
带着这怒火和嫉妒,李彻风风火火地找到了宋玉卿。
“你也闹得够多了,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不过是个皇后之位,给了澜儿又如何?你也是仅次于她的贵妃啊!”
李彻站在那里,眸子里是浓烈的不耐。
他能三番四次的来说这件事,已经是给足了面子了!
只可惜,宋玉卿不稀罕。
她依旧是低眉顺眼的样子,微微一笑:“皇上说的是,草民不过是一介卑贱之躯,怎么配得上皇后宝座,如今的皇后娘娘出身高贵,知书达理,跟陛下又是青梅竹马,这位置本该就是她的!”
这些话,都是李彻的心里话,可是却不知为什么现在被宋玉卿说出来,是那样的刺耳!
“卿卿,不要闹了,只要你认个错,我们就还跟从前一样。”
李彻叹了口气,语气也缓和下来。
“陛下说笑了,草民卑贱,如何敢跟皇上胡闹?”
“何况草民和陛下之间,本就是一场戏,陛下何必入戏太深?”
认错?
宋玉卿实在是不知,自己到底何错之有?
面对这样的冷言冷语和阴阳怪气,李彻的脾气也上来了。
“好,好!朕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硬气!”
李彻拂袖而去,可是次日又来,又拂袖而去。
周而复始,接连折腾了好几天。
这消息被谢澜知道之后,心中警铃大作。
“叔叔,你说陛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澜在自己的坤宁宫来回踱步。
虽说她现在是皇后,陛下对她十分宠爱,可是心中总是不安定。
“无论如何,你是正经的皇后,她也被赐婚了,这些都无法扭转。”
“我费这么大的力气,把你送到这个位子上,可不只是为了让你谈情说爱的。”
太傅有些不悦地盯着谢澜。
在他看来,情爱都是小事,荣华权势,才是最重要的。
“是,我明白了。”
谢澜虽然嘴上答应,但是心中还是不安。
所以第二天一早,谢澜就直接带着太医上门了,美其名曰,要给宋玉卿看病。
宋玉卿自己的身体,她自己心里清楚,不过也没有反抗,只是任凭谢澜折腾。
确定宋玉卿的眼睛再也不会好起来之后,谢澜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
想到李彻的那副嘴脸,宋玉卿只庆幸自己瞎了眼!
“告诉他,我很好。”
宋玉卿轻轻地扯了扯嘴角,总算是露出了这段时间以来第一个真心的微笑。
宝珍一边写信,一边小声地说道:“姑娘可能还不知道,皇上纳了礼部尚书家的林小姐做林妃,人是昨天进宫的,听说皇上对她很好,很宠爱她呢。”
哦?这么快就有新宠了?
宋玉卿听到这话,只是讽刺地笑了笑。
她本来还以为帝后真的是伉俪情深,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再好的情意也抵不过朝政江山,青梅竹马又如何?
还不是要给万里江山让位置。
“与我何干?”
宋玉卿摆摆手,丝毫不在意,直接回到房间睡觉。
经过这些天的摸索和熟悉,她现在基本上已经是习惯了黑暗的世界,可以生活自理了。
她就是这样要强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愿意成为拖累别人的累赘。
原本以为李彻有了新女人就不回来招惹她。
可是万万没想到,第二天一早,这林妃就上门了。
“不过是个瞎子罢了,怎么配住这么好的地方?皇上还是太仁慈了!”
“里面的人滚出来,快点过来拜见林妃娘娘!”
外面的小宫女掐着腰在叫嚣。
宋玉卿只觉得一阵的烦躁,只是想要好好休息一下,也不行?
她不是傻子,知道林妃肯定不是平白无故上门找茬的。
十有八九就是李彻纵容的,毕竟他说过,会让她后悔的。
果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手段还是这么的下作,这么的上不得台面。
“什么人在这里大喊大叫啊?”
宝珍赶紧出去,不满地看着那个小宫女。
“里面住着的可是……可是……”
本来宝珍是打算说一个很厉害的名号的,但是说到最后,竟然哑口无言。
毕竟宋玉卿现在不过就是一个没名没分的待嫁姑娘,仰仗着李彻那一点点的仁慈活着!
“拜见林妃娘娘。”
宋玉卿从里面走出来,空洞的黑眸无法辨别人在哪里,就直接跪在地上,规规矩矩的行礼。
“还真是个瞎子?”
“完全看不见?”
林妃好奇地走上前去,在宋玉卿的眼前晃了晃。
刚成为瞎子的时候,宋玉卿还是很难过的,但是现在也没有那么在乎了,所以哪怕是有人当着面说自己是瞎子,也不会放在心上。
“是,瞎了,可惜了,看不见娘娘的花容月貌了。”宋玉卿乖顺开口。
可是林妃本来就是来找麻烦的,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她抱着双臂冷哼一声,刚要开口,李彻就走了进来。
他径直走到了林妃的身边,搂着她的腰,一阵亲昵。
“朕找了爱妃许久,怎么来了这里?”
他虽然在跟林妃说话,可是眼神却一直都在宋玉卿的身上。
他想看看宋玉卿是不是真的跟她说的那样不在乎!
原本还以为宋玉卿会伤心,会受不住。
但是万万没想到,李彻看到的就只有冷漠和疏离。
很明显,宋玉卿现在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皇上,臣妾听说,后宫住着一个瞎了眼的女人,一时好奇,就过来了。”
“没想到她还真是看不见……”
林妃娇滴滴地撒娇,一直往李彻的怀里钻。
虽然宋玉卿看不见两个人的肢体互动,可是却还是可以在这一字一句中,感受到两个人之间的甜腻。
眼看着宋玉卿什么都不说,李彻有些不悦:“林妃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就是啊,不过是个宫中待嫁的老姑娘,竟然如此嚣张,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皇上,你要给臣妾做主!”
林妃对着宋玉卿就是凶神恶煞。
可是对待李彻的时候,又是娇滴滴的。
两种状态的转换十分丝滑,几乎是没有任何的阻碍。
“惹得爱妃不高兴,自然应该责罚,那么爱妃以为,该怎么责罚才好呢?”
李彻故意温柔开口,捏着林妃的下巴,在她的唇角亲了亲。
做完这一切之后,再次朝着宋玉卿看过去。
他就不信,她真的无所谓!
“不如,罚跪一夜,好不好?”
林妃笑得天真无邪,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通体生寒。
“不要,娘娘不要啊,求娘娘大发慈悲,我们姑娘前些日子伤了膝盖,跪不了那么久的!”
宝珍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只希望他们可以放过这个可怜的姑娘。
只可惜,李彻今天就是要给她一点厉害瞧瞧的,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朕倒是觉得,林妃说的,很有道理。”
“宋玉卿,你若是此刻乖乖求饶,朕或许可以考虑,放过你。”
李彻的声音,如同恶魔低语一般,让宋玉卿无比的恶心。
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曾经深爱的人,竟然是如此不堪。
或许从一开始,就全都是错的。
“我虽然只是一介草民,但是好歹也跟在皇上身边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一个不知来历的妃子,越过皇上直接惩罚,这怕是不合规矩。”
“若是天下人知道了,难免要议论皇上刻薄寡恩的。”
“林妃娘娘,难道是希望皇上被天下人诟病?”
宋玉卿依旧是跪在地上,姿态放得很低,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字字句句都正中要害。
她跟在李彻身边六年,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她很清楚,他现在最在意的就是民心。
朝堂百官认识宋玉卿的人不在少数,尤其是那些武将,这样的名声肯定是不能外传。
李彻看着不慌不忙的女人,心中又是一阵的恼怒。
他从前便知道她厉害,甚至一直都依仗着她的厉害,如今这厉害用到自己身上,他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也不知是怎么,两个人竟然闹到这个地步。
“林妃,以下犯上,打入冷宫。”
李彻面无表情,直接把自己身上的林妃推开。
林妃跌坐在地上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快速反应过来:“皇上,臣妾不是那个意思,求皇上开恩!”
只可惜,李彻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像是这些天的浓情蜜意不过是一场梦一般,下面的小太监齐齐上前,堵住了林妃的嘴,就这么把人拖了出去。
“不要胡说,我是为了防止恶人进入才设置机关的,至于这几位,不过是误会罢了。”宋玉卿的声音淡淡的。
她这话就是故意说给这些人听的,想要去找人告状,那就把这些天做的好事全都翻出来,大家对峙好了。
折腾了这么一趟,总算是舒服了不少。
大家也就都知道了宋玉卿的厉害,想要来找麻烦的人也少了很多。
这些,周仕璋也很快就知道了。
他本来还在担心宋玉卿的处境,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哪怕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也有自己的办法可以保护好自己。
这种以牙还牙的作风,他可是最喜欢了,不过知道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就直接让自己手下的人,小心一些。
本以为可以消停到成亲,可是偏偏有人不怕死。
一个小小贵人,为了荣华富贵,所以就铤而走险地过来了。
她是新入宫的,只知道宋玉卿软弱可欺,还不知道宋玉卿的手段,可谓是不知者无畏。
进了门,她就直接瞪大了眼睛:“不是说皇上对这个贱人厌恶至极吗?怎么还有这么多金银财宝?一个瞎子看也看不见,要这些做什么,都给本宫搬回去。”
现在抢劫都可以被说得这么清丽脱俗了?
宋玉卿坐在位子上,听到这话,只觉得好笑。
“放肆!召贵人不过是个小小贵人,如何敢动皇上和皇后的赏赐?”
“这些都是御赐之物,召贵人就这么强硬搬走,后果怕是担当不起。”
周仕璋送来的李嬷嬷是一个厉害角色,一开口,就镇住了这些胡闹的人。
召贵人脸色变了变:“你一个老嬷嬷,也敢对本宫大吼大叫,找死?”
“老奴乃是宫中一品女官,怕是要比贵人还高贵几分,还请贵人好好说话。”李嬷嬷冷哼一声,透着几分不屑。
没错,后宫就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
有的时候,有些主子,还真不如奴才高贵。
召贵人知道这件事自己不占理。
她刚刚进宫,本来想着过来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吸引皇上的注意力的,但是没想到这是一块不好啃的骨头。
“好,本宫记住你了,你给我仔细些!”召贵人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李嬷嬷嘴上不饶人:“后宫时日长久,贵人才要自求多福才是。”
本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是偏偏因为召贵人的动作,露了不少金银财宝。
这朝露殿当差的宫人,要么是李彻的人,要么是谢澜的人,反正没有一个是好人,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跟宋玉卿一条心。
财帛动人心,他们实在是眼馋,就商议着,把这些东西全都偷出去倒卖。
左右宋玉卿也是个瞎了眼的,丢了东西也看不见。
几个胆大的,晚上悄悄地潜入了宋玉卿的卧室,开始偷盗财物。
自从瞎了眼之后,宋玉卿就变得格外的敏锐,所以她知道有人进来了。
但是这些人并没有对她本人怎么样,她也就没有在意太多。
只是万万没想到,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人反倒是变本加厉起来。
若不是宋玉卿不好出手,只怕是要把她也一起卖了才好。
再这么下去的话,不出三五天,她就要出去要饭了。
想到这里,宋玉卿也没有打算继续隐忍,直接把这件事告诉了宝珍和李嬷嬷,让她们今天晚上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要出去,抓个现行。
果然,一到晚上,大家确定宋玉卿睡着之后,就开始故技重施。
结果刚进门,屋子里就点了灯。
宋玉卿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宝珍则是守在门口。
李嬷嬷直接怒喝:“放肆,你们竟然敢在姑娘房中偷窃?”
“宋姑娘饶命啊,李嬷嬷饶命!”
“奴才们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家里穷得吃不上了!”
几个宫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一个个的,悲惨无比。
只可惜这些人说的这些话,宋玉卿一个字都不信,只是冷淡开口:“你们在宫中盗窃,是死罪。”
“我现在就带你们去见皇上去!”李嬷嬷更是凶神恶煞。
这些倒霉玩意,平时当差的时候,偷奸耍滑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行盗窃之事?
就差没有摸到姑娘身上来了,简直该死!
一听到这话,众人全都着急了,这次是真的害怕,是真的知道错了。
“姑娘饶命,奴才以后一定小心侍奉,只忠心姑娘一人!”
“求姑娘开恩啊!奴婢不想死啊!”
听着他们砰砰砰磕头的声音,宋玉卿的内心,毫无波澜。
她很清楚,这些人根本就是在这里装可怜。
他们永远不可能真的忠心自己。
“不想死,以后就消停些。”
“等我出嫁之后,大家一拍两散,你们也别找事。”
宋玉卿并不需要这些人虚假的忠心,只需要安静。
眼看着婚期就要到了,宋玉卿现在只想平安出宫。
几个宫人本来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却没有想到,宋玉卿高高抬起,却轻轻放下?
一时之间,对宋玉卿的印象也都有了转变。
他们连忙感谢,就这么退了出去。
“姑娘,怎么可以轻易绕过这些人?”
“是啊姑娘,他们罪有应得啊!”
宝珍和李嬷嬷不懂,宋玉卿为什么会在这件事上高抬贵手。
感受到两个人的气氛,宋玉卿只是淡淡一笑:“我对杀人,没有兴趣,只想安静。”
虽然经历了很多,可是宋玉卿的内心从未变过。
她敬畏生命也不愿意滥杀,从始至终,要的不过就是个安静罢了。
见状,宝珍也无话可说,只能是叹了口气:“就怕好心没好报啊。”
这后宫流出去那么多金银财宝,谢澜这个做皇后的肯定是有所察觉的,而且她也发现,自己宫中丢了不少东西。
敢在皇后宫中偷窃,简直就是寿星老上吊,嫌命长了。
正好这些天,因为扩张后宫的事情,谢澜心里不爽,就直接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去了朝露殿。
她本来是要好好搜查一下,看看自己丢失的东西是不是在这边的。
可是却万万没想到,宋玉卿的宫中,竟然也丢了不少东西,甚至一些值钱的摆件,都不翼而飞了?
整个宫中,空荡荡的。
这……怎么会这样?
“宋玉卿,你是傻子吗?自己宫中丢了这么多东西,你都不知道?”
“这可都是御赐之物!你弄丢了御赐之物,该当何罪啊!”
谢澜一阵跳脚,这些东西价值连城。
她拿过来是为了羞辱宋玉卿的,早晚都要收回去的,结果现在全都不翼而飞了?
这怎么能不肉疼!
面对谢澜的愤怒,宋玉卿显得很淡定。
她并未着急,也不害怕,只是开口说道:“不是丢了,是我看着不顺眼,扔了。”
“你说什么?”
谢澜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到底听见了什么?
“那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你扔了?你扔到哪里去了?你是疯了吗!”
“放肆,她心中挚爱着朕,如今不过是一时赌气,怎么会真的要离开?”
“她是一个小小女子,不懂事胡闹也就罢了,你一个大男人还是个官员,难道你也不懂事!”
“怎么可以跟着一起胡闹!”
越说越生气,李彻直接掀了桌子。
外面的奴才跪了一地,瑟瑟发抖,可是直面他怒火的周仁璋却跪的笔直。
“皇上,宋姑娘现在坏了身子,瞎了眼睛,在这深似海的后宫,活不下去的!”
“求皇上看在她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份上,给她一条活路吧!”
“君无戏言,下个月十五是个好日子,臣想在那天,迎她入门!”
周仁璋面色沉静如水,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样的强硬。
于公于私,李彻都没有反悔的道理,就像是周仁璋说的那样,君无戏言。
“哈哈!真不愧是朕调教出来的人,逼迫朕的时候,都拿捏的这么准!”
“好啊,你们两个真的好得很!”
“滚出去!”
最后李彻再也压制不住心中怒火,怒吼出声。
周仁璋倒是从善如流,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
一帮混账东西!
“陛下,陛下息怒啊,臣妾给您准备了碧螺春,最是去火降噪了。”谢澜端着茶盏走了进来,她轻轻地放下茶盏,伸手去给李彻顺气。
李彻看见她,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一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眉毛微微蹙起。
“这是什么茶,怎么这么难喝?”
一句话,让谢澜脸上的笑意僵硬住了。
她有些尴尬:“臣妾记得,陛下是最喜欢这碧螺春的啊!”
碧螺春吗?李彻有些迷茫,他最艰难的时候,没有茶水,只能喝白水,可是宋玉卿心疼他,总是会在水里放一些黄瓜片和糖,甜腻中透着的那一股子清香,是他最爱的味道。
李彻不动声色的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拉着谢澜的手,笑了:“你都贵为皇后了,以后泡茶的事儿,就交给下人吧。”
“臣妾喜欢亲手伺候皇上,皇上,这宋姑娘的婚事,您是怎么打算的?陪嫁什么的,给多少?”
“按说这宋姑娘也算是有功的,要不干脆按照郡主的规格给吧?”
谢澜兴冲冲的说着宋玉卿的婚事,完全没有注意到李彻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看了。
说到兴头上的时候回头就对上了那双暗藏暴怒的眸子,她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陛下,臣妾……说错了吗?”
“没错,只是按照郡主的份例给,太少了,应该按照公主的份例给!”
“辛苦皇后,给她操办了!”
李彻冷哼一声,透着不满,也带着阴阳怪气。
两个人青梅竹马,心意相通,谢澜怎么可能感受不到他的不对劲?
“陛下,可是舍不得宋姑娘?”
谢澜含着眼泪,试探性询问。
“若是陛下舍不得,臣妾愿意去求宋姑娘的,哪怕是磕头下跪,也一定把她留下来。”
眼泪恰到好处的落下,她满脸都是愧疚。
“阿彻,是我对不起你,我多希望,那六年,是我陪伴在你身边,我一定会像她一样,为你付出所有!”
“只可很,我离不开那四四方方的高墙,呜呜,阿彻,错过的六年,我该怎么补给你啊!”
谢澜说着,直接扑进了李彻的怀中,哭的梨花带雨。
“澜儿,别说了,这不是你的错。”
“我没有舍不得她,本来也没什么舍不得的。”
“她自己不识好歹,贪心不足,是她的错,是她胡闹,是她不懂事。”
李彻搂着她,说的这些话,也不知是给她听的,还是在安慰自己的。
门外,宋玉卿把这些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心里竟然已经毫无波澜。
本来以为,她做的一切他们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刻骨铭心,可是现在看来,刻骨铭心的只有她一个人,另一个人可以随时把这些踩在脚下,只为了哄心上人一个高兴。
哀莫大于心死,应该就是这样的感觉。
她不在意这个人了,也就不在乎他说的那些话了,他再也不能肆意的伤害她了……
收拾好自己破碎的心情,宋玉卿轻手轻脚地起来。
她之所以蹲在这里,不是为了偷听别人的浓情蜜意,她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婚事到底能不能落实。
现在得到了确定的答案,她也就没有什么其他可担心的了。
不想让任何人发现自己的存在,宋玉卿哪怕是瞎了眼睛,依旧是做到了毫无声音的离开。
她按照自己的记忆,一路上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自己的宫中。
这一路上虽然摔了好几个跟头,但是心里却还是止不住的欢喜。
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个糟糕透顶的地方,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度过自己那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日子了。
虽然说,李彻嘴上答应了赐婚的事情,可是谢澜还是害怕夜长梦多,就直接求着他下了圣旨。
盖上玉玺大印的一瞬间,李彻总觉得自己胸口的地方空了一块,可是谢澜却是彻底放下心来。
她自告奋勇,拿着圣旨欢喜开口:“要是宋姑娘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臣妾这就把这个消息告诉宋姑娘去!”
说完直接就拿着圣旨转身离开,整个过程完全没有发现李彻的眼神已经是相当难看。
李彻站起身来,站在窗户前面,双手背在身后,死死地紧握成拳。
直到现在为止,他都不认为宋玉卿是真得舍得丢下他离开。
他只觉得她是在跟自己闹脾气罢了。
只要看到圣旨,宋玉卿一定会后悔,一定会回心转意,一定能学乖来求自己收回旨意!
今时不同往日,后宫跟军营不同,她学不乖,以后受苦的也是她自己,李彻自认为,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谢澜拿着圣旨,直接就去了宋玉卿的宫殿之中。
她进门的一瞬间,看着宫殿的奢华,一阵恼怒。
一个小官家的庶女,凭什么住这么奢华的地方?
如今又瞎了眼睛,还真的是暴殄天物。
“若是陛下舍不得,臣妾愿意去求宋姑娘的,哪怕是磕头下跪,也一定把她留下来。”
眼泪恰到好处的落下,她满脸都是愧疚。
“阿彻,是我对不起你,我多希望,那六年,是我陪伴在你身边,我一定会像她一样,为你付出所有!”
“只可很,我离不开那四四方方的高墙,呜呜,阿彻,错过的六年,我该怎么补给你啊!”
谢澜说着,直接扑进了李彻的怀中,哭的梨花带雨。
“澜儿,别说了,这不是你的错。”
“我没有舍不得她,本来也没什么舍不得的。”
“她自己不识好歹,贪心不足,是她的错,是她胡闹,是她不懂事。”
李彻搂着她,说的这些话,也不知是给她听的,还是在安慰自己的。
门外,宋玉卿把这些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心里竟然已经毫无波澜。
本来以为,她做的一切他们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刻骨铭心,可是现在看来,刻骨铭心的只有她一个人,另一个人可以随时把这些踩在脚下,只为了哄心上人一个高兴。
哀莫大于心死,应该就是这样的感觉。
她不在意这个人了,也就不在乎他说的那些话了,他再也不能肆意的伤害她了……
收拾好自己破碎的心情,宋玉卿轻手轻脚地起来。
她之所以蹲在这里,不是为了偷听别人的浓情蜜意,她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婚事到底能不能落实。
现在得到了确定的答案,她也就没有什么其他可担心的了。
不想让任何人发现自己的存在,宋玉卿哪怕是瞎了眼睛,依旧是做到了毫无声音的离开。
她按照自己的记忆,一路上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自己的宫中。
这一路上虽然摔了好几个跟头,但是心里却还是止不住的欢喜。
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个糟糕透顶的地方,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度过自己那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日子了。
虽然说,李彻嘴上答应了赐婚的事情,可是谢澜还是害怕夜长梦多,就直接求着他下了圣旨。
盖上玉玺大印的一瞬间,李彻总觉得自己胸口的地方空了一块,可是谢澜却是彻底放下心来。
她自告奋勇,拿着圣旨欢喜开口:“要是宋姑娘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臣妾这就把这个消息告诉宋姑娘去!”
说完直接就拿着圣旨转身离开,整个过程完全没有发现李彻的眼神已经是相当难看。
李彻站起身来,站在窗户前面,双手背在身后,死死地紧握成拳。
直到现在为止,他都不认为宋玉卿是真得舍得丢下他离开。
他只觉得她是在跟自己闹脾气罢了。
只要看到圣旨,宋玉卿一定会后悔,一定会回心转意,一定能学乖来求自己收回旨意!
今时不同往日,后宫跟军营不同,她学不乖,以后受苦的也是她自己,李彻自认为,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谢澜拿着圣旨,直接就去了宋玉卿的宫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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