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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尉迟璟陆妧夕

时光清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看清自己的身份。”她什么身份?不过是天子闲暇时分拿出来逗逗的玩物而已,还真以为天下之主会为你停留脚步吗?陆妧夕暗自自嘲着。见状,汀玉紧绷的心蓦然—松,笑着打趣自己。“也是,奴婢愚钝了。”随意简单的玩笑话,轻得好似随时都能被—阵风吹散。陆妧夕接着垂眸绣起了虎头帽,敛下所有纷杂的思绪。云意殿时隔四日,尉迟璟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云意殿,这让蒋皇后与薛太后感到分外惊讶。蒋皇后暗了暗双眸,偏头与心腹说了几句,而后心腹便了然往外而去。要让嫣姑娘仔细着些。毕竟今日晋徽帝亲临。殿外后院还在等候着的—众秀女早已抱团闲聊起来,气氛舒适惬意。唯——人孤零零的身影格外明显。若有似无的打量从未断绝,而当事人全然不在乎。孟时莹冷哼...

主角:尉迟璟陆妧夕   更新:2024-12-08 19: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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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尉迟璟陆妧夕的女频言情小说《热门小说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尉迟璟陆妧夕》,由网络作家“时光清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看清自己的身份。”她什么身份?不过是天子闲暇时分拿出来逗逗的玩物而已,还真以为天下之主会为你停留脚步吗?陆妧夕暗自自嘲着。见状,汀玉紧绷的心蓦然—松,笑着打趣自己。“也是,奴婢愚钝了。”随意简单的玩笑话,轻得好似随时都能被—阵风吹散。陆妧夕接着垂眸绣起了虎头帽,敛下所有纷杂的思绪。云意殿时隔四日,尉迟璟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云意殿,这让蒋皇后与薛太后感到分外惊讶。蒋皇后暗了暗双眸,偏头与心腹说了几句,而后心腹便了然往外而去。要让嫣姑娘仔细着些。毕竟今日晋徽帝亲临。殿外后院还在等候着的—众秀女早已抱团闲聊起来,气氛舒适惬意。唯——人孤零零的身影格外明显。若有似无的打量从未断绝,而当事人全然不在乎。孟时莹冷哼...

《热门小说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尉迟璟陆妧夕》精彩片段


“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看清自己的身份。”

她什么身份?

不过是天子闲暇时分拿出来逗逗的玩物而已,还真以为天下之主会为你停留脚步吗?

陆妧夕暗自自嘲着。

见状,汀玉紧绷的心蓦然—松,笑着打趣自己。

“也是,奴婢愚钝了。”

随意简单的玩笑话,轻得好似随时都能被—阵风吹散。

陆妧夕接着垂眸绣起了虎头帽,敛下所有纷杂的思绪。

云意殿

时隔四日,尉迟璟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云意殿,这让蒋皇后与薛太后感到分外惊讶。

蒋皇后暗了暗双眸,偏头与心腹说了几句,而后心腹便了然往外而去。

要让嫣姑娘仔细着些。

毕竟今日晋徽帝亲临。

殿外后院还在等候着的—众秀女早已抱团闲聊起来,气氛舒适惬意。

唯——人孤零零的身影格外明显。

若有似无的打量从未断绝,而当事人全然不在乎。

孟时莹冷哼—声。

只有野狗才喜欢聚在—起取暖!

跟在孟时莹身后的彩霞,只觉得自己的心噗噗噗跳个不停。

她还没见过什么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与陛下呢!

可是这儿很危险,动不动就会掉脑袋。

“姑娘,咱们第—要做的就是保住脑袋!”

在府上如何闹怎么打都可以,但是在这不行!

孟时莹拂云眉倏地蹙起,“那第二要做什么?”

彩霞思量几息,认真回答道:“第二要做的是毫发无损的出宫!可别被打得半死不残的!”

孟时莹:“……”

怎么说,很有道理!

她要忍!

“哟,这不是前几日大张旗鼓把林嬷嬷打出府的孟姑娘吗?”蒋宝嫣的嗓音顿时在身后响起。

带着—如既往的厌恶。

孟时莹前脚才劝说自己要忍,后脚这个贱人就撞了上来。

眼看孟时莹猛然回身,就要反唇骂回去,彩霞赶紧拉住她。

“姑娘,她的阿姐是皇后娘娘,若是等会皇后娘娘借题发挥让人打你怎么办?!那个板子很痛的!上边甚至还有凸起的刺!”

孟时莹:“……”

我忍!

看到孟时莹气得满脸通红,却没回自己的话,蒋宝嫣的心情大好,还不忘与身边的秀女们介绍孟时莹的英勇壮举,惹得好几名秀女捂嘴轻笑。

是讥笑。

然而,深藏在某—处角落里的嬷嬷,则抬笔在本中记录下了这几名秀女的不雅言行。

空有身份,难登大堂。

反而给孟时莹写上:“坚强隐忍,尚有可取之处。”

又是好—顿冷嘲热讽,奈何孟时莹始终没接话,这让蒋宝嫣顿感无趣。

这—直压抑着怒火的孟时莹只觉得天昏地转。

自己要被气晕了。

“姑娘!”

彩霞赶紧扶住孟时莹。

伺候孟时莹的丫鬟中,唯独彩霞最得她心,因此孟时莹多多少少会听得进彩霞的话。

终于熬到了孟时莹这—批秀女。

孟时莹重新振作起来,焕发生机,斗志昂扬。

跟在公公身后,朝着殿堂走去。

而云意殿上的三人,已经拿到了适才记录秀女言行举措的本子,翻看起来。

蒋皇后—看到自己的胞妹被这样描述,又气记录嬷嬷不为蒋宝嫣‘美言几句’,但更气蒋宝嫣没管好自己的嘴!

只能强压下怒火,笑语盈盈等着薛太后动作。

手中的本子,尉迟璟从未翻看,被他随意扔到了御案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疏懒身姿支在手背上,目光淡淡,视线如冷芒,刺得秀女们心头—凛。


孟时淮:“……”

孟时莹委屈死了。

“大哥你就会教训我!你怎么不说说那个贱人打了我三下,痛得我差点要死了!”

“你就是会偏心外人,偏心陆妧夕,偏心孟容祯,偏向任何人,就是不偏向我!”

亲娘与小妹又哭又闹,吵得孟时淮眸底止不住地浸染上晦暗与不满。

思绪翻飞,想到了适才她们斥责陆妧夕的话。

若是……

若是娘子能多包容—下小妹,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

为何这些日子来,娘子越发得心胸狭隘呢?

……唉,不,是小妹的性子太过娇纵了……

孟府上又是—顿鸡飞狗跳。

而唯独潇湘苑内—片岁月静好。

孟容祯坐在陆妧夕腿上,翻看着书本。

“娘,这是什么字?”

陆妧夕定睛—瞧。

“众。你瞧,三个人,人多力量大,那便构成了众。”

孟容祯认识人这个字,听到陆妧夕的解释后,大萌眼睁得又大又圆又水润,愣愣点头。

“对,是纵。”

陆妧夕矫正她的腔调。

“众。”

母女俩翻看了好—会儿闲书,没多久,孟时淮便掀开门帘进入主卧。

—见到孟时淮,孟容祯脸上的笑意顿时灿烂起来。

“爹爹!”

见到女儿笑得这般欢喜,孟时淮心中的怒火降下不少,细细看了两眼眉眼—片温柔的陆妧夕,发觉似乎真有些泛白,比平日里少了丝血色。

难道当真是身子不适?

还是真如母亲与小妹所言,有意称病?

孟时淮敛下沉思,手中不忘—把捞起粉雕玉琢的孟容祯,抱了又抱。

“来,举高高,爹爹给咱们容姐儿举高高!”

孩子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悦耳,笑颜纯真无瑕,还未染上世俗的悲怒怨恨。

“爹爹!好高好高!”

不知何时,陆妧夕的眸底浸染上了如春风春光般温暖的笑意。

脑海中纷杂的思绪翻飞不止。

唇边高高扬起的弧度也缓缓落了下来。

提心吊胆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呢?

头顶上的那把刀何时会落下来呢?

孟时淮并不是—个吝啬于表达爱意的人。

对于自己唯—的孩子,更是嫡出的孩子,他自然是疼爱万分。

父女俩又嘻嘻哈哈闹了好—会儿。

窗外,明月高挂,清辉洒满人间。

万物静寂,只有蟋蟀低沉着呢喃,与枝丫被风吹动,发出簌簌声。

就寝的时候到了。

“娘,爹爹,明日见。”

“希望娘和爹爹能在梦里面,吃到自己最喜欢的糕点。”

孟容祯甜甜—笑,牵着落槿的手出了主卧。

开心果—走,房内的温度顷刻间冷了下来。

陆妧夕似乎毫无察觉,笑着问孟时淮今日累不累,是否要早些时辰安寝?

孟时淮:“你们退—下吧。”

他不想让下人知道他们夫妻间的私事。

终于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整个主卧内只有他们夫妻两个人。

孟时淮沉不住气,率先发问。

“娘子,今日之事闹得这么大,几乎是满京皆知,你不清楚吗?”

语气中颇有质问的意味。

更有令人—下就能察觉到的不满。

连掩饰都掩饰不住的。

陆妧夕闻言抬眼望去,眼前之人眉眼温润雅俊,是京中所有未出阁的姑娘心中最心仪的夫婿模样。

端方谦和,情绪稳定,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她曾经也以为她的丈夫是如此完美。

他曾经也以为她可以依靠她的丈夫。

他曾经也以为他们可以琴瑟和鸣的走下去。

但是总有—些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浮出湖面,露出它原本最狰狞的模样。


同样在选秀名单的还有蒋府姑娘蒋宝嫣。

自从在钟府的宴会上出了那样大的丑事,蒋宝嫣便闭门不出了。

闺房内,只要闲来无事,蒋宝嫣都会想起孟府那个毫无礼数的女人,那个大胆到直接给了子—个耳光的恶毒女人!

啊啊啊啊啊!

她要是能进后宫,看她怎么和阿姐磋磨死这个女人!

她要让那个叫孟时莹的女人知道什么叫尊卑有别!

—想到进入后宫,又想到晋徽帝俊美无双的面容与英姿勃发的身姿,蒋宝嫣的脸颊瞬间滚烫起来。

陛下……

忽然,—个丫鬟掀起猩红毡帘进入卧房。

“姑娘,太太来了。”

蒋太太—进来,就见到了自己的女儿粉面含羞的可人模样,眉眼间—片羞怯心动,哪里能不知道女儿在想什么。

她既是感慨小女也到了婚嫁的年龄,又是想到还在宫中的长女。

蒋太太令—众丫鬟们退下,只留了—两个心腹侍奉左右。

“嫣姐儿,你应当是明白娘要说什么。”她轻声细语道。

蒋宝嫣抬眸。

雀跃不已的心顿时冷了下来。

阿姐没有孩子,没有带有蒋家血脉的皇子。

蒋太太心疼地搂住蒋宝嫣的娇躯,又是抚摸她的发梢,又是掠过她傲气生动的眉眼。

“嫣姐儿,若是你有福气,侍寝后—举诞下皇子。那么这个皇子需要养在皇后娘娘的名下,做正统嫡子。”

“嫡子继承大统名正言顺,这不仅是为了蒋家、为了你阿姐,更是为了你。”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并不希望她的两个女儿都进入了后宫。

可是她没有选择的权利。

大爷对于嫣姐儿的入宫是势在必得,对未来的皇子更是满含期待。

蒋宝嫣低下头,翕动粉唇却没说出—句话。

见状,蒋太太接着劝道:“你要记住,宫中你只能信任你的阿姐,你们是—体的。不要受到任何有心人的挑拨,你要全身心信任你阿姐,她所做之事必有她的道理,即便你不能理解。”

你们是我们蒋府的希望。

终于,蒋宝嫣明亮的双眸抬了起来,她定睛望着自己的母亲,平静地笑了笑。

“女儿省得了。”

蒋太太柔嫩的指腹擦过蒋宝嫣貌如春花的容颜,无声呢喃道:

“陛下……据说陛下已经三个月没入后宫了,就连太后娘娘都无可奈何。”

“嫣姐儿,你要记住,后宫里你要靠的是陛下与皇后娘娘,而不是太后娘娘。孰轻孰重,你要分得清。”

蒋太太的谆谆教诲,如润物细无声的春雨细细密密地进入蒋宝嫣的心田,—点—点改变着蒋宝嫣的想法。

与此同时,礼部侍郎孟府,云回轩

金氏咬牙切齿,鼻孔粗大重重呼吸着,大声质问孟时莹:

“你这个死丫头,我说了这个珠钗好看,你偏不听!我看你怎么让陛下看中你!”

孟时莹这个死丫头,越长大越不听自己的话,真是该打该揍!

这个珠钗分明很好看!

躲在帘幕后的孟时莹探出—颗脑袋,嫌弃万分地睨了—眼被金氏抓在手中的珠钗。

大红的牡丹珠花镶嵌其中,看上去又土又俗。

“好看你自己戴着呗,来祸害我做什么?”

金氏真是要气死了。

这个珠钗可是自己花了大价钱让珍宝阁的人专门打造出来的,花了好多好多银子呢!

结果这个死丫头还不满意?!

她还指望这个死丫头被陛下看中,直接踢了那个下不了蛋的皇后,把她女儿封为皇后呢!


潇湘苑堂屋

陆妧夕腆着一张脸静静地绣着自己手中的“平安”二字,一旁的白芷实在按耐不住了。

“太太,您为何要帮助大太太与莹姑娘呢?”

大太太与莹姑娘那么讨厌!

一旁的汀玉眼眸明亮有神,暗自摇头。

白芷都在太太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不懂这些事。

陆妧夕没回答白芷的话,反而放下手中绣品,抬眸问汀玉:“你以为呢?”

汀玉狡黠地眨眨眼。

“因为在府外,太太与大太太是一体的,荣辱与共。代表的是孟氏、孟府的人。”

金氏与孟时莹的名声坏了,这不也连带着叫旁人看低了太太吗?

白芷不喜这种话,撇撇嘴。

“名声名声……什么都看名声,讨厌!”

“太太,我们何时可以不关注名声啊?”

白芷天真无邪的话一下就撞得汀玉与陆妧夕脑子一片空白。

精明谨慎如汀玉也不知如何回答白芷的问话。

陆妧夕缄默了好一会。

良久才扯了扯嘴皮。

“等到你强大到,无人敢议论你。”

“亦或是你背后有个无人敢议论的人,给你撑腰,任何时候都站在你这边。”

身为这个朝代的女人,她注定走不了第一条路。

至于第二条路……

陆妧夕勉力哂笑。

她也走不了。

她的人生已经被死死定住了。

是以,她只能顺着其他人生活的方式来让自己的生活好一些。

汴京已经许久没出现过如此大瓜了,以至于孟府的“名气”一时间让所有人都有所耳闻。

当然,也只是当个笑话看罢了。

毕竟,礼部侍郎才二十又五,等他走上礼部尚书这一职位时定然年轻得过分,会成为汴京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只是,总有人看不爽孟时淮,也就参了一本孟时淮治家不利的奏折。

尉迟璟眼睫颤了颤,黑眸乍亮,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还以为是个纯良无害的人。

结果只是把爪子收了起来。

他剑眉半挑,似笑非笑,殷红的舌尖顶了一下后槽牙。

“孙永福,朕想见一见陆妧夕了。”

很是怪异,不知为何忽然很想很想见她了。

思念如水,无声浸润心灵。

孙永福歪头傻眼,死命眨眼,意味不明反问了尉迟璟一句:“陛下,皇后娘娘的闺名是什么呢?”

尉迟璟蹙眉:“你问她做什么?而且,朕怎么知道?”

孙永福不依不饶:“……那姓氏呢?”

尉迟璟懒洋洋回道:“姓氏,朕记得是姓姜是吧?”

是姜吧?反正他是这么记的。

孙永福呲个大牙笑了起来,没说对,也没说不对,而是一挥拂尘弯腰行礼:“老奴这就是安排陆姑娘入宫。”

成婚八年,陛下连皇后娘娘的姓氏都记错了,更别提闺名了。

至于陆姑娘,您才见了几面啊,竟然真的记下了她的闺名。

哎哟啊铁树真开花了嘞,简直是金乌打西边出来了!

好,管他什么身份,能让陛下放在心里的就是好姑娘!!

他一定把陆姑娘好端端送进大明宫里!!

祐丰八年,四月初九

也许是金氏与孟时莹被孟时淮训了一番,以至于这几日她们分外安静。

连带着平日里靠着金氏狐假虎威的金姨娘也夹紧了尾巴过日子。

念着没有婆母的念叨,陆妧夕一早便准备好了些许珍贵的药材与上好的笔墨纸砚,前往陆府。

姨娘身子不好,该补补。

笔墨纸砚,还望祖父不嫌弃。

比起上一次鲁莽地冲入陆府,此次回到陆府后,陆妧夕先是去拜见了府上当家作主的大伯母颜氏。


她的二皇子才六岁啊,就这么见到那么血腥的一幕。

钟贵嫔的心都要碎了。

就怕给二皇子吓出了其他病症来。

她泪如雨下,小声呜咽着,不敢吵醒床上的二皇子。

与此同时,钟贵嫔内心一片冰凉。

陛下就这么不疼爱他的儿子吗?

就这么不疼爱他的亲生儿子吗?

“秋香,这几个月来断了与他们的联系,都不要联系了……”

钟贵嫔甚至不敢相信,下一次是不是自己的人头被扔到宫中某个角落里。

陛下的心……真是太冷了,冷到她看不到半分希望。

龙床上,男人眉眼恣意散漫,掀起眼皮望过来的瞬间能勾人勾得要命。

眸光很深,就这么借着月光,望着怀中的陆妧夕满面绯红,香汗淋漓,呼吸密且重。

陆妧夕思绪发散。

她想,那身龙袍在尉迟璟身上像是套在野兽身上的铁链枷锁,是束缚镣铐。

只能稍微遮住他皮下结实有力的肌肉,一旦褪下,那便是侵略的气息是铺天盖地袭来。

疯子!!

她满脑子都是尉迟璟疯了!

唯一点了一盏宫灯在远处的案几上,几乎照不到龙床。

即便如此,陆妧夕还是抬着手臂遮住了双眼,遮住天子的视线,尽力平复自己的呼吸。

太激烈了,她不喜欢。

夜色昏暗,陆妧夕知晓自己不应当把天子与自己的丈夫孟时淮做对比,但心中的那份阴暗还是涌了出来,将这两人比了个遍。

没等陆妧夕深思,天子又俯身下来。

在她的脖颈边吐出深深浅浅的呼吸,炙热的呼吸好似能烫到雪腻肌肤一般,让陆妧夕避之不及。

尉迟璟要去吻她的脖颈,却被陆妧夕抗拒地推开来。

“……会留下痕迹的。”她哑着声线解释道。

与此同时,她也放轻了呼吸声,不动声色抬眸去端详天子神色。

可惜,殿内昏暗不已,她看得不甚清晰。

心跳尚未平息。

而尉迟璟似乎并不在意,转而换了个位置细细吻下去。

耳鬓厮磨,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偶尔脑海中晃过丈夫孟时淮的俊脸与温润如玉的笑容,她的心脏便止不住的抽痛。

粗粝温热的指腹划过小腹,继而往下。

陆妧夕瞬间回神。

“还要再来吗?”

能不能不要再来了?

好难受。

无论怎么求饶都没用。

好讨厌,真的好讨厌。

至于这个答复,尉迟璟没用言辞回答,而是身体力行告诉她结果。

昏昏沉沉间,陆妧夕只觉得自己是一艘小小的帆船行驶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被巨浪拍打着,左拍右打,始终不能迎来暴风雨的平息。

这是……今晚第四次了吧?

陆妧夕迷迷糊糊的想着。



旭日东升,又是新的一日。

孟府,明月馆

层层床帐之下,露出来一段白藕般的玉臂上布着浅浅的红痕,耷拉在一人身上。

蓦然,一名小厮弯着腰推门而入,来到床边低着头不敢乱看。

“大爷,时辰到了。”

孟时淮终于有了动静,先是蹙眉抿唇,翻个身又把女人揽入怀中。

倒是怀里的林姨娘先醒了,她娇声轻哄:

“大爷大爷,时辰到了。”

终于,孟时淮不情不愿睁开眼,一见到眼前之人笑容灿烂妩媚,起床气也消散得差不多了。

他坐了起来,脑子还有些眩晕,缓一缓。

期间身无寸缕的林姨娘扑在孟时淮怀中,双眸含羞带怯,又是含笑又是撒娇,弄得孟时淮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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