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我。
方天告诉我她的留学信息,原来他们在同一所学校,并建议去找她前最好征得她的同意,他说这叫尊重。
当晚我听到方天和母亲通话,跟她有关。方天没有避讳我,而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你真想让她做儿媳?”
这句话像是特意说给我听的。
这是不是说明,母亲是支持我的。我还有机会。
方天问我有没有认真了解过文雅的家世和交际圈。
当时我并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只觉得母亲认可文雅,应该不会嫌弃文雅的家世。
我有自知之明,公司将来是交给方天的,我就做个闲散富二代,并不需要多么优秀的伴侣,即使文雅家境一般也没关系。
后来我才知道,她家虽比不上方天集团,但她是货真价实的千金小姐,而那句“儿媳妇”也是另一个意思。
我是在阳春三月再次见到她的。
她倚在软椅上,漫不经心地搅弄着咖啡,阳光透过落地窗撒在她脸上,整个人是我不曾见过的舒展悠然。
她微笑示意我坐在对面,用德语流利地替我点了咖啡。
那天我们聊了很久,准确地说,是她说了很久。
她说,因为我格式化她的电脑扔掉她的优盘,她第一次丢了国奖。
她说她熬夜补齐数据后,想把滚烫的馄饨从我头上浇下去,但她依然全程微笑忍下了。她说那是她的成长。
那一刻我是震惊的。
我以为跨年夜她的宣泄是她对我最大的不满。
没想到我高估了自己。
她说,她看到同伴脸上血流不止,第一次有杀我的冲动。
她说,她每次见我都会带武器。
她说,她每周必练防身术,学的都是一招制命的动作。
她说,她手里的咖啡杯和勺子就是她当天的武器。
她说,她不后悔同母亲签过协议,她成长许多,也结交许多人脉。
听完,我整个身体像是被麻醉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