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其他类型 > 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全局

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全局

她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顺水行路,不过一日就到了三江渡口。二人避开人在林中换了衣裳,又洗去面上的妆容重新梳妆,一番折腾生生将宋妈妈拾掇得年轻了十岁,她对着水面摸了下脸,再次惊叹江晚的手艺。侧目看江晚,她正仔细扑着粉,原本白皙嫩滑的皮肤被遮得暗黄,颇有几分久病刚愈的模样。互相检查了番衣着妆容,往大路走去,汇入来往的人群前往渡口,乘船逆流北上去广恒渡口。约摸过了十日,二人才终于又踩到了地面,江晚垂目跺了跺脚轻笑着说,“还是脚踏实地舒服,水上轻飘飘的总觉得落不到实处。”宋妈妈点了下头,也觉浑身都不自在,活动了下手脚,搭着驴车往广恒城去了。一路的风光同京城附近完全不同,江晚揉了揉鼻子,心中颇为感慨。还在那个平等时代的时候她就生活在北方,来了大盛却是生在南方,后来嫁...

主角:江晚赵知行   更新:2024-12-08 15:2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赵知行的其他类型小说《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全局》,由网络作家“她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顺水行路,不过一日就到了三江渡口。二人避开人在林中换了衣裳,又洗去面上的妆容重新梳妆,一番折腾生生将宋妈妈拾掇得年轻了十岁,她对着水面摸了下脸,再次惊叹江晚的手艺。侧目看江晚,她正仔细扑着粉,原本白皙嫩滑的皮肤被遮得暗黄,颇有几分久病刚愈的模样。互相检查了番衣着妆容,往大路走去,汇入来往的人群前往渡口,乘船逆流北上去广恒渡口。约摸过了十日,二人才终于又踩到了地面,江晚垂目跺了跺脚轻笑着说,“还是脚踏实地舒服,水上轻飘飘的总觉得落不到实处。”宋妈妈点了下头,也觉浑身都不自在,活动了下手脚,搭着驴车往广恒城去了。一路的风光同京城附近完全不同,江晚揉了揉鼻子,心中颇为感慨。还在那个平等时代的时候她就生活在北方,来了大盛却是生在南方,后来嫁...

《成亲后,落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王爷全局》精彩片段


顺水行路,不过一日就到了三江渡口。

二人避开人在林中换了衣裳,又洗去面上的妆容重新梳妆,一番折腾生生将宋妈妈拾掇得年轻了十岁,她对着水面摸了下脸,再次惊叹江晚的手艺。

侧目看江晚,她正仔细扑着粉,原本白皙嫩滑的皮肤被遮得暗黄,颇有几分久病刚愈的模样。

互相检查了番衣着妆容,往大路走去,汇入来往的人群前往渡口,乘船逆流北上去广恒渡口。

约摸过了十日,二人才终于又踩到了地面,江晚垂目跺了跺脚轻笑着说,“还是脚踏实地舒服,水上轻飘飘的总觉得落不到实处。”

宋妈妈点了下头,也觉浑身都不自在,活动了下手脚,搭着驴车往广恒城去了。

一路的风光同京城附近完全不同,江晚揉了揉鼻子,心中颇为感慨。

还在那个平等时代的时候她就生活在北方,来了大盛却是生在南方,后来嫁人也只在中部,倒是有些年没感受过这般干燥的空气了。

入城的时候,天已经擦黑,北地不如京城繁华,夜晚也没什么灯火,天色一晚大多人就回了家,街上少有几人也行色匆匆。

宋妈妈带着她七拐八拐,顺着一条幽静的巷子往里走去,大约半盏茶的功夫,才到了最深处的宅子,宋妈妈轻笑着上前敲门,“这就是我们这些年住的宅子。”

江晚看着巷子一片寂静,轻声问道,“这里为何无人。”

话音刚落,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憨厚的男子见到宋妈妈欣喜笑了,“娘,你回来了。”

宋妈妈也很是高兴,拍着他的肩背说,“不错,来见过姑娘,当年若不是她,娘可没本事救你。”

陈有水看向她身侧江晚,跪地磕头,“多谢叶姑娘。”

江晚被他吓了一跳,忙让他请起,“这不算什么,还是进去再说吧。”

几人进门,陈有水将门锁紧,让二人进正厅稍坐,自己去厨房端饭菜。

“未免被人察觉,东西有限,凑合用吧,等明日回清河县我再做桌好菜为你们接风洗尘。”

陈有水让她们吃着,自己则轻声为她们说着这三年来的布局。

三年前做下决定后,宋妈妈就安排陈有水就前往苍梧城找寻机会落户。

原想着用银钱砸通关系,不料他刚来不久就出现了大旱前兆,他略一思索,索性用那笔银子在人员流动大的广恒买了个僻静宅子,用作遮掩二人不在苍梧城,又在周边观察一番,定下了在清河县落脚。

不到半年,北地大旱,流民四起,他也随着流民四处走了一些日子,灾情快结束时回了清河县,在官府重新登记造册时将三人一起报上去,因着二人不在,他花钱找了年龄相仿的两个流民,如此做的人不在少数,倒也不算惹眼。

上了户籍后,他便在清河县做起杂货生意,时常同邻居提起宋妈妈和江晚,给他们留下江晚丧夫,按习俗不能回娘家,宋妈妈陪她在外头守孝的印象,为了掩人耳目还每半旬来此处住一两日。

江晚点头,缓声说道,“你如此安排比我当初设想的要好。”

他挠了下头,有些羞涩,“姑娘已经思虑的足够周全,我没动什么心思,当不起夸赞。”

江晚轻笑,瞥了眼外面说道,“我看这巷子似是无人居住?”

陈有水低声说,“我买下这处没多久,附近两条巷子都卖了,还想抬价买这宅子,被我拒了,听说是个大人物买的,不过这些年只偶有工匠进出,没见过主家。”

江晚轻笑,“倒是阴差阳错帮我们遮掩了许多。”

宋妈妈也笑了起来,“夜深了,歇息吧,明日咱们回家。”

起身各自回房。

江晚原本觉得疲惫,等真的要歇了,却又精神起来,她披着外衣走近窗前,月光映得地面惨白,仰头看去,月正圆。

京城。

叶白大步走进军营,凑近赵知行低声说,“人找到了,在瑞王府附近,看他们的意思,是想对瑞王动手。”

赵知行原本拧着的眉眼瞬间平坦,满不在乎地看着文书,“可有人盯着?”

叶白垂目,“安顿过了,乱来会按下,冲瑞王府就先看着。”

他应了声,抬笔写了个允字,才缓缓说道,“既已安排妥当,你去城东买一份面来吧,正巧饿了。”

说着摸向腰间却发现空空如也,垂目思索了会儿才想起钱袋给了宋妈妈,想到混在其中的虎符,揉着眉心无奈吩咐,“罢了,你去趟广陵找宋氏,就说我有物件在她那里。”

叶白领命,又低声问,“瑞王那处?”

赵知行起身,缓步往外走去,“本王亲自去一趟。”

叶白抱拳,快步离去。

赵知行也点了队兵往京城走去,看似急行,实则晃晃悠悠过了许久才抵达瑞王府附近。

刚走进瑞王府的街道就听到几声闷响,赵知行淡漠看着不远处的几缕黑烟升起才说道,“还不快去瑞王府救火。”

等到了府门,他才面无表情地下马,负手看着,火光在他脸上不断跳跃。

瑞王衣衫不整地冲了出来,见他微仰着头,大声骂道,“赵知行,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正专心看着瑞王府内的火灾,闻言瞥了眼瑞王,“弟弟听不懂大哥在说什么。”

瑞王更加愤怒,又想骂什么,被追赶出来的瑞王妃拉住,给他披上外衣才看向赵知行,“王爷,五弟也不是故意的,弟妹新丧,他应当是心里难受才走的慢了些。”

赵知行负在背后的手轻握,冰冷地扫了她一眼,绷着脸一言不发。

可他到底是战场上厮杀过得人,冰冷一眼就看得瑞王妃心头直跳,瑞王见她面色不好,拍了拍她的肩让她回去,自己则笑着将手搭在赵知行肩上,“弟妹去了我这当哥哥的……”

话音未落,腹部剧痛。

他忍下口中的血腥味抬眼,赵知行也侧目看来,“大哥,大嫂当年欺她年幼,今日姑且算还了,可你若再多话,你我之间的账就重新清算吧。”

瑞王想到当年事后他追着自己请教了整整一年武艺,心头一寒不再多说。


秋心喊了几声,犹豫着抬手拍了拍她的胳膊,“姑娘。”

江晚这才清醒过来侧目,“回来了。”

秋心面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奴婢失仪。”

江晚神色如常地笑了笑,“人有三急,无妨,回吧。”

一回宅子,江晚便推说累了,关上门说要休息,让二人莫来打扰。

夏花疑惑看向秋心,见她也摸不着头脑,便只当姑娘是真的乏了,各自去忙事情。

江晚取出舆图开始仔细规划路线,心中暗暗祈祷宋妈妈和陈有水尽快回来。

而另一头。

叶白带着人匆匆赶到苍梧城南门外,等着赵知行。

风雪渐急,一行十人的外袍上都落了不少雪,只身子依旧站的笔直,面无表情地看着缓缓走近的马车,马车前后沉默跟着二十余人,行走间只有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

等马车停下,众人纷纷下马恭敬立在一旁,叶白看了眼马车旁的王全,上前恭敬行礼,“卑职有负王爷所托。”

锦帘微动,赵知行走下马车,王全跟在他身后给他披上黑金大氅。

赵知行沉声问道,“无妨,旁的可安排妥了?”

叶白微微弯腰,恭敬说道,“北地关卡皆在掌控之中,无名鸟雀都飞不出去。”

赵知行看向阴沉飘雪的天,思索着找到江晚该如何处置。

过了许久他才搓着指尖,语调轻快地对叶白说,“你去找人把我那个链子内里包好。”

叶白抱拳领命,余光瞥向他身后老神在在的王全,见他隐晦点头,暗暗叹气转身离开。

赵知行看着苍梧城几个大字,冷肃的眉眼温和了下来。

江晚。

好好享受你最后的自在日子吧。

“进城。”

江晚规划好路线,又将银票一一缝在粗布衣裳里,便吩咐秋心夏花分开出门去采买药丸,而她自己则将果子切片烘干。

等一切准备妥当,已经是十月中旬。

她轻点完行囊中的物件,缓缓松了口气,旋即又开始忧心宋妈妈几人至今未归,不知是途中耽搁,还是生了变故。

正想着,院门被敲击几下,陈有水的声音传了进来,“堂姐,是我,有水。”

她忙让秋心把人请进来,见只有他和秋意,不由心头微跳,“姑母呢?”

陈有水并未回答,只让秋心带秋意去换身衣裳。

三人知晓他们有话要说,应声关门离去。

陈有水压低声音,“姑娘,我娘如今在九江靠南的一处镇子,无事。”

握紧的手微松,“无事便好。”顿了顿,她缓声说道,“你们也察觉了?”

陈有水垂目,“如今北地查的很紧,关卡重重,我娘要我问问姑娘,是不是?”

江晚点头,有些无力地坐下,“是他的手段,不知他如何察觉的,上月已经在遍查北地,如今查到何处我也不知道。”

陈有水也忧心忡忡,“那姑娘可有对策?我和我娘定然全力以赴。”

江晚揉了揉眉心,“如今唯有出海,可故土难离。”

陈有水抿了下唇,“我娘要我转告姑娘,誓死相随。”

江晚苦笑,提起精神说道,“终究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子,又要生离。”

陈有水抬目,有些愕然,“姑娘不愿带我走?”

江晚温和地说道,“你有秋意,不能去。”江晚看他疑惑抬目,心中却想,若有她带去的后辈做出那等泯灭人性之事,不如一把掐死。

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安抚,“风头过了我会带叔母回来看你。”见他还想说什么,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若我想去九江,该如何走?”


“碰。”

“六条。”

“胡了。”

宋妈妈笑吟吟地推倒木牌,接过几人递来的瓜子。

陈有水添完柴回来就听到宋妈妈得意的声音,笑着说道,“你们莫不是看我娘年纪大让着她?这么一会儿都胡三把了。”

江晚拨了下自己寥寥可数的瓜子,无奈说道,“谁能想到姑母这般厉害,倒令我这个师傅输得一塌糊涂。”

四人笑着整牌再来,陈有水摇着头坐在宋妈妈跟秋意中间。

不多时江晚的瓜子输尽,宋妈妈看了眼窗外,估摸着时辰说道,“今日就到这里吧,明日可是年三十,有的折腾。”

江晚笑着应下,等人都离开才抱着雪球回了内室,因着秋意来暂住,秋心便跟她说回房住,江晚自然同意。

半夜又下起了雪,窸窸窣窣的,她在绵软的床上辗转一会儿,起身推开半扇窗看向院中雪景。

夜幕暗沉,寒风微卷,院中突然出现一个尺余大小的旋涡,中间的雪花被风裹挟着旋转几圈,又高高抛起随后散去。

她摸索到桌上的清酒,垂目饮着。

记得那年春日出游,脚下也是不知怎地出现旋风,本想趁着未成型踏出,却被吹得连连退后,困在中间进退两难。

身边都是弱质女子,只能惊呼着退开,反应快的则派人去找院外守着的侍从,可惜风势太猛,不多时她就被憋的面色泛红,裙角也被旋风裹挟,眼看人都要被卷飞时,赵知行却突然出现,抛出匕首将她的裙摆割裂,剑插在地面支撑,伸手把人从旋风中捞了出来。

江晚回神看着一片雪白的院中,觉得眼前有些空荡,思索片刻决定开春在院中辟块园子来种菜。

次日。

秋心早起见她内室的窗半开,忙走了过去,刚走近就嗅到清冽的酒气,又见她裹着被子在榻上睡的香甜,轻手将窗子合上,同秋意去洒扫院子。

不久宋妈妈也起来了,见江晚还未醒便想去叫一声,秋心拦了下轻声解释,“姑娘昨夜饮了酒,还在睡。”

宋妈妈点头,让她去取香火纸钱,又吩咐陈有水去城外的各路神佛处拜拜,自己则去厨房做起了费时的大菜。

临近午膳江晚才起身,小口喝着宋妈妈递来的醒酒汤自嘲笑道,“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宋妈妈轻声安抚,“你二人到底年少情深,一时割舍不下也是人之常情。”

江晚笑了笑,没多说什么,起身去书房写春联去了。

秋心准备去贴春联的时候,才发现她写得多,不由好奇,“姑娘,咱们宅子用不了这么多吧?”

江晚应了声,“我看咱们这巷子的三户人家,这都除夕了主家也没吩咐人来看看,帮着贴上讨个喜庆。”

随后拿红布条给雪球寄了个大大的蝴蝶结,又挠了挠它肉乎乎的肚皮,只觉这一月它又长了不少肉,抱着它调侃,“大橘为重。”

雪球不知是不是听懂了,喵喵叫几声就挣开跑远,江晚笑着看它躲回内室,挽起袖子往厨房走去。

叶白午时才赶回京城,一见赵知行就单膝跪地,“属下无能,毫无踪迹。”

赵知行微微张臂让王全给自己整着衣衫淡漠说道,“起来吧,她到底蓄谋已久,一时找不到才是正常,你去收拾一下随我入宫,今日之后歇半月再去。”

“是。”

院中突然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赵知行侧目看去。

王全看他面露不悦,忙走了出去,不多时回来,“王爷,林侧妃说皇后娘娘给她递了帖子。”

赵知行拧眉,心道继后的手未免伸太长,王全又低声说,“奴才估摸这是皇上的意思。”

赵知行深吸口气应下,让他再备一辆马车,拿起玉佩系在腰间,对着铜镜整了整才往外走去。

林雪瑶见他出来,笑着迎了上去,“妾身见过王爷。”

他点了下头,大步往外走去,林雪瑶见状,忙碎步跟上,等出门已经面色泛红喘息着,看到门外停着两辆马车,抿着红唇哀怨地看向他,“王爷……”

赵知行只淡漠说道,“不合规矩。”随后自顾自地上了马车。

林雪瑶暗里直咬牙,面上却笑意盈盈地称是。

王全垂着头唇角微扬,心道不合规矩之事又没少做,无非是是愿不愿意上不上心罢了,扯这大旗作甚,边想边跟在赵知行身后上了马车。

一路畅行。

赵知行带人往元景帝的宫殿行去,却听小太监说他在长乐宫,不由呲笑一声,直接去书房找书看了起来。

林雪瑶沉默坐在他对面,指尖缠绕着腰间的穗子,不知在想什么。

赵知行想到什么,突然抬头吩咐王全,“带林侧妃去跟皇后请安。”

王全闻言,心知他今年又不准备去,笑着让婢女给林雪瑶整了下衣裙,带人离开。

将人都打发走,他垂目翻了阵书,突然抬眼看向身侧,若是江晚在……

想到曾经陪在身侧的人弃自己而去,他烦躁地扔开书躺下,脑中不住思索着他若是江晚,该如何离开。

正想着,听到门外传来此起彼伏的问安,心中更加烦闷,翻身合眼装作不知,假寐了起来。

元景帝进门看他在榻上睡的沉,皱了下眉没让人叫他,只坐在椅上看着瑞王。

瑞王见赵知行在,面上微热,“父皇,要不还是让五弟出去吧。”

元景帝敏锐地察觉到赵知行的耳朵动了动,却装作不知只沉声说,“他在睡。”

瑞王转头看了眼赵知行,见他纹丝不动,轻咳一声说道,“儿子想请父王为昭礼赐封号。”

元景帝听到长孙的名字,面上微暖,“他不是才五岁。”

瑞王笑了笑,“儿子想给李氏求个安心,早立世子也免了后宅那些女人有不切实际的想法。”

听他说完,赵知行心中无语,如今太子未立,当着父皇的面说这些作甚。

话音刚落,元景帝面色微沉,瑞王琢磨一下也觉出不对劲,忙跪下,“父皇,儿子绝无他意,只是想为昭礼求个封号。”

元景帝也知晓长子说话向来不过脑子,让他离开,“朕知道了,你去吧。”

瑞王擦了擦额间的汗,灰溜溜地出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夏花带着那个老大夫回来,见状也连连惊呼。

江晚耐心地又同她解释一番,让她带着大夫赶紧进去。

不多时,秋心匆匆走了出来,同她打招呼后就去了隔壁找人。

只这一去就是许久,夏花送走老大夫她也没回来。

夏花蹲在一旁跟江晚说着老大夫的诊断,“夫人确实有孕了,约摸两月不到,但此番腹痛应是着凉,于胎儿无碍,大夫开了几贴药,奴婢已经煎上了。”

江晚应了声,“去看着点药和秋心。”

夏花收回偷瞄她的眼神,起身离开。

又过一阵才传来窸窣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院门开合的声音,不多时秋心走进,“姑娘。”

江晚努力抬起头,正对上王全激动的眼神,“来了,把人带走吧。”

王全见二人乱作一团,有些摸不着头脑,“少夫人,少爷这是?”

话音刚落,雪球便颠颠跟在秋意身后跑了出来,兴奋地想扑到江晚身上。

王全忙让人拦住雪球,对上江晚温和的眼神尴尬一笑,“原来如此。”

说罢,让身后的几人上前把赵知行抬起,这才发现他的手牢牢圈江晚的手腕,王全擦了把额间的虚汗,“少夫人,恐怕得劳烦您随老奴一起过去了。”

江晚拧着眉掰了许久都没能松动分毫,抬眼看向抬着赵知行的亲卫,几人察觉到她的视线,一言不发地将头垂的更低。

王全苦笑着对她说,“少爷的脾气您也知道,还请少夫人移步。”

江晚也不为难他,回头瞥了眼神色惶恐的几人,温和安抚了几句,随着几人离开了。

秋心虽不懂如今是个什么状况,可还是准备跟去,刚出门就被亲卫拦下,“请回。”

江晚脚下一顿,笑着看向王全,“我身边连个伺候的人也留不得?”

王全叫道不敢,挥手示意亲卫将秋心放出来,又低声说道,“其余几位姑娘,得等公子吩咐了。”

江晚看了他一眼,低声吩咐秋心去取身干净衣裳。

秋心应声,转身离开。

王全低声吩咐亲卫去请大夫,自己跟在江晚身后笑的温和,“少夫人,劳累。”

江晚沉默着进了房间,王全笑眯眯地又拦了一个亲卫,“去给王妃做身赴宴的衣裳,还有首饰……”

说着,他看了眼身前面无表情的亲卫,笑容一顿,“罢了,杂家自己去吧,你们看好人。”

“是。”

王全瞥了眼灯火通明的内室,只觉笼在众人头顶的阴云瞬间消散,哼着小调离开。

赵知行醒来的时候,夜色正深。

他眉心微拧,只觉颈侧微痒,抬手去蹭却感觉到手中捏着什么,想到昏迷前的一幕,猛地睁眼看去。

江晚趴在床侧睡得正沉,外衣半披并未穿整齐,显然是因为手腕被自己捏着。

他忍着颈侧的微痒,看向不远处的王全,“怎么回事?”

王全轻声回道,“王妃养了一只猫,大夫说几个时辰就好,王爷稍忍。”

“去吧。”

王全应声离开。

赵知行把江晚抱上床,看她睫毛微颤,呲笑一声,“别装了。”

她眼也不睁地侧身,对着墙面一言不发。

赵知行也不恼,好脾气地说道,“那就明日再说。”说着把人抱在怀中。

江晚握着他横在腰间的胳膊,不适挣扎,身后的人轻笑,“不想睡就别睡了。”

江晚身子一僵,不在动弹。

赵知行有些失望地在她后颈轻蹭,贴着她睡去。

江晚思索了许久才沉沉睡去,醒转过来已经日上三竿。


二人在宅中一待就是月余,天气好些已经敢把院中遮着金银花的毡布扯下晒太阳了。

秋心估摸着剩下的那个逃犯应当也被抓了,便同江晚说想出去采买。

江晚看了眼天色,轻声问道,“没粮了?”

秋心称是,“如今才过午时,来往行人定然不少,奴婢去去就回。”

“我同你一起去。”江晚放下书起身,见她想拒绝,轻笑着说,“无妨,你先去挪开重木。”

秋心应声离开。

江晚从床头取出托宋妈妈打来的匕首放在袖中,雪球凑了过来在她腿边转来转去不住喵喵叫着,蹲身挠了挠它的毛下巴,起身离开。

买粮时却听伙计说那个逃犯还未抓回,二人对视一眼,有些忧心忡忡。

那伙计把米袋搬上秋心拉着的小车,多看了几眼,一甩肩上帕子轻笑,“姑娘这车看起来倒是颇为方便。”

秋心笑了笑,“采买不便,专门做的。”

伙计又将面袋搬了上去,仔细看两眼更觉精妙,“这车可卖?”

秋心看向江晚,见她摇头,轻声拒绝,“不卖。”

伙计有些失望地叹气,点了点粮带她们去掌柜处结算银钱。

等回到宅前的巷子,却发现有四五捕快在周围,年长的捕头远远瞧见二人,指了个小捕快上前,“两位姑娘,官府办案,还请稍候。”

江晚略一思索柔声问他,“可是抓月前的那个逃犯?”

小捕快点头,“是,那逃犯就躲在巷中的宅子,我们正准备进去抓人,还请两位姑娘避开。”

二人相视一眼,远远避开,秋心低声说,“当真危险,幸好他们今日发现了,否则正面撞上这等悍匪该如何是好。”

江晚也是心有余悸,又握了握袖中的匕首。

几个捕快悄无声息地摸了进去,只留下那个小捕快守在巷口,不久巷中传来斥骂声,那小捕快看了几眼,侧头让她们注意些,也拔了刀钻进巷子。

不多时几人就架着受伤的男人走了出来,小捕快跟在最后冲她们点了点头,快步追了上去。

走了一阵捕头突然回头,“那宅子的门可关好了?”

几人面面相觑,显然是无人在意过。

捕头摇了摇头,安排小捕快去关门,“那宅子的主家可是大人物,你们日后都要多注意这两条巷子,今日之事万不可再出现。”

见几人连连点头,他叹了口气,心下想着得让这家的掌柜加高院墙才是。

二人走到院门都松了口气,秋心上前去开门,江晚把微湿的遮脸布摘下,轻笑着去推小车,“总算可以安心了。”

正要进门,突然听到碰撞的声音,她面色微变侧目看去,那个小捕快不知何时走到隔壁正在关门,自己二人竟也毫无察觉。

小捕快见她看去,白净的脸上瞬间涨红,磕磕绊绊地说,“我来给主家关门。”

江晚轻笑,颔首抬步要走。

小捕快突然紧张地拦了下她说道,“在下陈十三,是刚进衙门的捕快,师傅派我平日在这块当值,姑娘若有事可以找我。”

江晚心中有所察觉,却不好多说,只笑吟吟地点头,“多谢陈捕快。”

说罢,推着小车进了院子。

秋心也微微冲他颔首,随后关上院门。

陈十三过了许久才平复心跳,搓了搓脸眼神亮晶晶地离开了。

秋心收拾着厨房,轻笑打趣,“他莫不是起了什么心思?”

江晚有些忧心地呆愣一阵,想到自己的妆容才安心下来,“净胡说,人家年纪轻轻怎么能看上我一个寡妇。”

说着抱起在腿边绕圈的雪球,柔声说道,“明日去郊外走走吧,如今正是梅花开的时候,可以摘些梅花酿酒。”

秋心笑着应下。

次日醒来只觉突然暖和了不少,太阳一照晒得人骨头都酥了,冬日积攒的寒凉也被尽数驱散。

江晚抱着雪球躺在院中的椅上眉眼慵懒,“今日还是不出门了,过两日上巳节再去吧。”

秋心应了声,转身去烧水准备拆洗被褥,端着木盆出来时,晃眼一看只觉得她虽沐浴在盛阳下,却满身都是孤寂,明明在眼前,却总觉得捉摸不透,不由忐忑地叫了声,“姑娘。”

江晚只觉阳光刺眼,听到声音眯着眼看去,“怎么了。”

秋心摇头轻笑,觉得自己想太多,“奴婢方才突然觉得,姑娘似是那方外仙人般飘渺不可寻。”

江晚神色微顿,摸着雪球轻柔地说,“哪有这么离奇,我不是好好在这里。”

秋心也觉得刚才的晃眼可笑,“姑娘说的是。”

江晚轻笑着挠了挠雪球的下巴,“左右天色不早,你也别忙活了,去拿纸笔来,我给你讲话本子听。”

秋心眼前一亮,碎步去拿了纸笔,又沏了茶端来糕点,方才期待地坐到凉亭,“姑娘年前讲的那负心人跟画中女的故事当真好听,今日讲个什么?”

江晚轻咳一声起身,“今日给你讲个赶考书生的故事吧。”

“话说有一书生姓宁名采臣,进京赶考,途经名为兰若的寺庙……”

温和的声音娓娓道来,直至入夜。

广恒每年上巳节都举办得相当盛大,提前几日就有不少周围城镇的人前来玩乐,等上巳节当日,玩乐至第二日才歇更是常有的事。

江晚二人直等到夜色降临才出门,走到长街的时候,各式灯笼尽数燃起,将整条街都照的亮如白日。

人群熙熙攘攘,二人买了面具携手走在人群中毫不显眼,不时笑闹着买些小玩意儿把玩。

一阵激昂乐声颇为引人耳目。

二人也顺着人群走了过去,却见随着乐声,二十来个穿着各色衣裳的蒙面女子在台上走来走去,不时转动身体以便众人可以看清衣裳。

江晚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类似走秀的一幕,想着广恒竟已经有如此潮流不成?

秋心拉了拉她,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姑娘,你看,去年重阳郊外山上见过的黄姑娘。”

江晚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黄韶站在乐师旁边一脸笑意,不由惊讶,原来是她,这头脑当真厉害。

乐声暂歇,她身侧的男子上前,“在下黄氏成衣铺的掌柜,她们身上穿的皆是本店今年的新衣,诸位若有心仪的,今日预定,一律九折。”

他说完便退开了,那些女子继续在台上走了起来。

江晚眼尖地看见有几个女子已经往他那处走了过去,轻笑着和秋心离开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