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宁萧长凌的其他类型小说《盛宠为后:重生娇妃有点毒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芭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是容家长女,就算今天你成了辰王妃,也要记得,你是容家的女儿。”容元松开口,半点羞愧之意都没有,说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容凝气乐了,笑容更浓烈的漫上唇角,只是微垂的眸子,满是冷意,她道:“父亲放心。”呵呵,不顾她一生幸福,甚至是她的性命,推她出去做一枚棋子,容元松还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他到底是哪来的自信,容凝会这么与他的……“父女情”的?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容元松没有从容凝乖巧顺从的脸上看出什么来,只是心中越发满意,对容凝点了点头。容婉见容元松看容凝的神情竟然是如此的“慈爱”,心中又惊又怒,不由得看向容夫人,容夫人此时也心里不舒服,但是她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驳了容元松。她冲自己女儿轻轻摆了一下手,可是容婉此时心中气怒不已,哪...
《盛宠为后:重生娇妃有点毒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你是容家长女,就算今天你成了辰王妃,也要记得,你是容家的女儿。”容元松开口,半点羞愧之意都没有,说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容凝气乐了,笑容更浓烈的漫上唇角,只是微垂的眸子,满是冷意,她道:“父亲放心。”
呵呵,不顾她一生幸福,甚至是她的性命,推她出去做一枚棋子,容元松还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他到底是哪来的自信,容凝会这么与他的……“父女情”的?
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容元松没有从容凝乖巧顺从的脸上看出什么来,只是心中越发满意,对容凝点了点头。
容婉见容元松看容凝的神情竟然是如此的“慈爱”,心中又惊又怒,不由得看向容夫人,容夫人此时也心里不舒服,但是她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驳了容元松。
她冲自己女儿轻轻摆了一下手,可是容婉此时心中气怒不已,哪会看到,她直接就开口问:“父亲,婉儿出嫁的时候,真的不能穿大红色的嫁衣吗?”
“以礼制,妾妃确实是不能。”容元松有些不悦的看了容婉一眼,今天容凝与辰王的大婚要紧,他不满容婉这个时候问他这个。
容婉一听,登时一脸委屈,道:“可是女儿也想穿大红的嫁衣。”
“这倒不是不可以。”开口的是容凝,惊得刚想“劝解”一下女儿的容夫人一惊,讶然的看着容凝。
容元松脸色微沉了沉,不悦的道:“凝儿莫要胡说,嫁给皇上,除非是皇后,妾妃怎么可能穿大红的嫁衣?”
“那婉妹妹可以当皇后嘛。”容凝笑言,还用一种疑似鼓励的眼神看向容婉。
容婉原本没有想过皇后之位,萧长凌的皇后人选原本一直是那个叶家嫡女的,这是世所周知的,可是现在叶家通敌,满门抄斩,那个叶宁,也自尽了。
那她岂不是有机会了?
她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了,只是期待灼灼的看向容元松。
“父亲。”
容元松看着面容秀丽的女儿,心头也是一动。
容夫人此时也觉得是一个机会,以前她不敢想,可是现在觉得,想想也没有什么。她的婉儿可是左相嫡女,当个皇后又怎么了?身份足够!
“相爷……”
容凝又开口,打断容夫人的话,一脸真诚郑重的道:“父亲,您是当朝文臣之首,地位清贵崇高,婉妹妹又是相府嫡女,才情相貌皆是上品。凝儿觉得,婉妹妹足够有国母凤仪的风范。”
容元松听着这话,觉得十分合心意,是呀,他的嫡女,当个皇后,也足够了。
更何况,这一次他舍出容凝为棋,萧长凌也对他十分满意,给他另一个女儿更多一些恩赐,也是可以的。
“凝儿,你真的如此想吗?”容元松当然不会真的看得容凝的一番话,他如此问,只不过是突然兴奋之下,想得到一些共鸣而已。
容凝淡淡一笑道:“是的,父亲。”
看着眼前的一家三口都满脸期待,眸底泛着浓烈的贪意,容凝也笑,笑得很是畅意。
别人不知道,但是她最清楚,皇后这个位子,萧长凌绝对不可能随便给人的,至少是容婉这样的,他能看在容元松的面子上给容婉一个皇妃当当就足够让人惊奇的了。
皇后?一国之母?萧长凌可能之前是真的想过给她,但是现在,容凝绝对肯定,萧长凌只会用这个位子换取最大的利益。
给容婉?只为了容元松的忠心?这对萧长凌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合算的交易!
等到容元松真的向萧长凌提起,只怕,只会……得不偿失!
她要离开容相府了,所以,临走之前,就给这一家三口挖个坑好了,也算是替原本的容凝报个小仇。
容元松此时心中也是十分兴奋。
容凝这个辰王妃就不说了,如果容婉成了东辰的皇后,那他就是国丈。
满门清贵?他要的是满门尊贵!
容凝悠然端坐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家三口,唇角微弯,她是笑着,但是眸中却是讽刺。
有了对皇后之位的憧憬,容夫人心情大好,接下来也没有出什么妖蛾子,反而在操办容凝婚仪之事,多了三分真心。
容凝要嫁的是一品亲王,虽然人人都知道,这大婚其实是有些猫腻的,但是表面上的规矩没人敢不遵。
容夫人请了全福夫人,也请了京城各府的夫人小姐前来,为容凝“添妆。”
人一多,再加上婆子侍女来来回回,容凝暂住的小院一下子真的热闹了起来,还多了一些喜气。
只不过那些夫人进来,也只是和容夫人说话,至于那些贵女小姐,自然找的是容婉。
容凝这个正主,没人理会。
容凝也无所谓,只是容婉不时得意的瞄过来,像是在炫耀什么。
等到容婉再次投过来得意的眼神,而且开口,要说什么的时候,容凝直接抢在她前面,对身侧的人说。
“盖头呢?”
侍女捧了上来,容凝直接无视容婉错愕的神色,勾唇,然后把盖头盖上了。
容婉见状,登时俏脸一变。
刚才在容凝唇角的笑,那么的轻篾,让她抓狂。
“吉时快到了,姐姐要嫁给辰王了,成为辰王妃了,妹妹在此恭喜姐姐。”
盖着盖头坐着的容凝一言不发。
容婉登时觉得一拳击在棉花上,又羞又恼。
“姐姐?”她忍不住走近几步,唤容凝。
容凝依然不语,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容婉气恼不已,她故意说是恭喜二字,不过是在提醒容凝,她要嫁的人虽然是亲王,但是却是一个残王。
可是容凝不回应,她感觉自己像是个傻子,这时,其他的贵女都看了过来。
“容婉,你姐姐怎么不理你?”其中一个贵女开口,她挑了一下柳叶眉,眸光幽然一闪,道,“莫非你姐姐知道自己要成为辰王妃,所以就不屑于理会人了?”
容婉一听,果然眸光一盈,带着委屈道:“真的是这样吗?姐姐?”
“姑娘,您真的考虑好了吗?”朱颜决定再问一句,这是她做赌坊小主从来没有过的迟疑。
容凝看她,微笑,但是眸子清定,道:“当然。我知道赌坊的规矩,三声铜锣响过,我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不是么?”
居然知道这个!朱颜暗吸一口气,此时她看着容凝镇定的神色,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她这里可是赌坊,她不需要有多余的同情心,就算对面是一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姑娘。
人家敢来,她还有什么不敢的吗?
“既然如此,那姑娘准备一下,十赌马上开始。”
容凝点头,坐到了她该坐的椅子上,脊背挺直,神色淡漠。
连朱颜都质疑她,何况其他人,刚才不少人都在低声议论她,但是此时看着她如此从容的神色,不少人倒是心头一凛,议论声渐渐低了下去。
十赌是越来越难的。
第一赌是算赌,就是做术算,是九宫格里比较难的术算。
一般人第一赌都会输是因为赌徒有很多都不懂术算,就算涉猎术算,会算九宫格的也少。
但是这对于容凝来说,很容易。前世,她从小就学算学,九宫格都是她玩剩的。
没等围观的人再议论几句,就听到朱颜妖娆的笑道:“恭喜姑娘,第一赌,过。”
整个坊里一片哗然。
吃惊者有之,不信者有之,还有一些人,只是想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
然而不等众人再多震惊一会儿,朱颜已经笑道:“第二赌开始。”
第二赌当然是比第一赌难,所以一般情况下,就算是过了第一赌,第二赌也会用时更长。
可是片刻之后,他们便听到朱颜带笑的声音,虽然那声音透着一丝颤抖,但是所有人还是清楚的听到:“恭喜,第二赌,过!”
在场的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什么鬼?居然这么快?难不成是第二关比较容易?
然而在场的人就有挑战过十赌的,也有过过几关的,其中一个人就沉声道:“不,第二赌绝对比第一赌难!”
第三赌开始,没人再说话了,只是死死盯着那个看似普通又让人觉得特异的少女。
第三赌没让人失望,又过了,这一次的时间,居然又比第二赌快!
一时间,所有人心中都沸腾了。
能过三赌的人少之又少,更何况是用这种递减的速度?
这个年轻姑娘,此时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很快容凝又连赌四把,每一次都过了。
第七赌了!
此时所有人都围聚到了十赌的台前,兴奋无比,他们今天都不想赌了,只想看看这姑娘能不能再赢最后的三赌。
就当所有人以为容凝会继续痛快的通杀的时候,容凝却突然揉了揉眉心。
“朱小主,可不可以让我休息一会儿,我有点累,而且也有些口渴。”
没有办法,这十赌其实都是赌的脑力,容凝有前世的缘故,所以可以说都不在话下,但是用脑也很消耗体力,一连赌了七赌,实在是累死个人。
朱颜此时也是心中惊涛骇浪,但是听了此话,赶紧吩咐人,去弄一些茶点过来。
很快,茶点送上来了。
大庭广众之下,容凝确定,不会有人给她下毒,她放心的开始吃了起来。
前世的时候她每天需要做的事情太多,而且因为帮萧长凌做事,仇人太多,所以她的每一天都需要高效和十足的警惕,在吃饭这件事情上,她从来都是速战速决。
现在她是容凝,但是前世的习惯还是带过来了。
她突然要休息,吃喝东西,本来就已经让人有些接受无能了,可是此时,众人看到她用眨眼的速度,喝了半壶的茶,而且吃完了两碟糕点,所有人真的惊呆了。
朱颜也很吃惊,看着她吃得干净的碟子,忍不住问:“还需要吗?”
“不用,够了。”容凝很肯定的道,还对朱颜笑了一下。
朱颜登时有些无语,只能叫人来把东西收拾了。
“好了,我休息好了,可以继续开始了。”容凝笑容浅浅的道。
周围的人,因她这句话,心又开始沸腾了。
最后的三赌呀!
“第八……”
“且慢!”突然一道声音突兀传来。
容凝第一时间顺声看去,然而一时间,她却看不清什么。
地下赌坊,当然没有自然的光线,不过为了让大家赌得尽兴,坊内到处都是烛台,绝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不过人为的光线,怎么也比不上自然光线,特别是在光线最亮的地方猛然看向较暗的地方,人的视度会一瞬间降低。
此时其他人也看向声音来处。
光线微昏之处,走出一道身影。
来赌坊的人,各形各色,甚至有些是王孙公子,但是在此处,没有人会追问客人的身份,反正只要做到愿赌服输就行。
可是此时走进所有人视线的男人,一时间让所有人都瞬间一阵懵怔。
他脸上戴着面具,会有人遮面来此,其实也算不上是稀奇。总有些人,不愿意让人知道他们来这种地方,对于这样的客人,赌坊的人也不会追究。
可是就算是遮面而来,多数的人,也能从他的衣着,或者遮掩不住的气质上探测出他一二分的真实。
然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没人有能探测出他面具之下的真实,哪怕只是一分。
他一身玄墨色的衣衫,恍然之下,让人感觉,他周身的颜色,似乎是比夜色还要深沉几分。
这样的深沉,犹如能吸入人心魂的旋涡,每个人看了一眼过后,就不敢再把目光太专注的凝注过去了。
男人走到台上,看了一眼容凝。
容凝神色冰冷淡定,但是眸子深处,还是微微一动。
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些熟悉,似乎是前世见过,可是不知为何,她此时记忆有些模糊,她想不起来。
只是此时气场强大,让她手指不禁在袖中暗暗紧握,她有种不妙的感觉,或许这个男人会破坏她的计划!
她好容易走到这一步,绝对不能容许任何的破坏!
她抬眸,冷冷的,敌意丝毫不加掩饰的看着几步外的男人。
“姐姐,辰王府的人怎么来了就走了,而且就来了一个人?”容婉说着,语气有几乎压不住的幸灾乐祸和阴刻。
容凝没出声,容婉也没指望她会出声,她这话,原本也就是说给周围的人听的。
“是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果然有人开头,立即就有第二个接声了。
“今天的大婚,不会就这么……结束了吧?”有人出声,带着迟疑,但是明显,所有人都是这么怀疑的。
容婉听得心中暗喜。
就算辰王残了,那也有个亲王的名号在,容凝,只配一辈子活在泥淖里!
最好是今天辰王拒婚,容凝从此名声尽毁,而她则可以进宫当皇后。
越想越兴奋,容婉欢喜的差点笑出来,她道:“姐姐,我还是出去看看,去问问父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容凝依然没理她,也当周遭的议论声是苍蝇在嗡嗡叫。
容婉也不多说,抬步就出去了。
到了外面,正好看到容元松过来,看父亲脸色阴沉,容婉心里更是肯定,上前道:“父亲。”
“你姐姐怎么样?”容元松此刻心情复杂,而他又不能把萧长凌对于此次赐婚的真实意图说出来,这种心情下,让他的脸色看起来很是阴沉。
容婉被这阴沉惊到,闻言只好道:“姐姐就是坐着,也不说话,可是父亲,婉儿觉得,现在这情形对咱们相府很不利。”
“怎么说?”容元松看着容婉。
容婉这会子已此肯定,容凝今天是嫁不进辰王府了,她注定没有好下场,但是她还是想再踩一把。
“今天府上来了很多客人,如果辰王府那边的人不来迎娶姐姐,丢脸的肯定是咱们相府了。”
果然,容婉看到容元松脸色变了一瞬。
容婉想:容凝你这次死定了!
容元松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想的是,辰王不来迎娶,就是拒婚,就是挑战萧长凌的帝威,那么,辰王要倒霉,而容凝只怕也活不成。
他想到这个,只是心头微顿了一下,并没有一丝的伤恸,容凝嘛,本来就是一颗死棋,不值得他伤神。
只是容元松在想,他现在要不要进宫去向萧长凌禀报,虽然他肯定,萧长凌肯定也安排了人盯着这里,但是他亲自去,能显出他的忠诚。
他看着容婉,道:“和你母亲说一声,盯好这里,不要出乱子,为父去——”
他话到一半,突然身后有急切的脚步声传来。
“相爷!”是容相府的管家,他小跑过来,急切的道,“相爷,有人来给大小姐送大婚的贺礼,这是送来的名帖和礼单。”
“什么?是谁!”出声的是容婉,声线尖刻。
容元松也吃了一惊。
为了替萧长凌把这试探辰王一局做得像模像样,容元松是完全按照该有的规矩来的,但所谓送贺礼,正常的是送到辰王府,而容府这边,只能是给新娘容凝添妆。
添妆都是各府的女眷出面,直接送到容凝的房里。
所以这通过门房通报递帖,实在是不合常理。
容元松接过名帖,一眼扫过,讶声:“浮生公子?这是何人?”
他问着,又打开了礼单,一眼看完,却是吓了一跳。
礼单上的礼非常重。
容婉也好奇的看过去,一惊之下,随口就念了出来。
“紫晶流苏钗一对,玲珑七宝簪一支,脂玉如意簪一对,珍珠凤尾钗一对;东海凝玉珠耳珠一对,碧彩水晶耳环一对,琉璃七宝耳环一对;玻璃冰种手镯,赤金缠丝珊瑚镯各一对;垂羽纱,流云锦,抚雪缎各一匹?!”
容婉念完,感觉自己像是在梦中。
这礼单上的每一样东西都堪称珍宝,特别是后面的三种料子,很是稀少,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可是这一下子,有人送容凝三匹!还有那些首饰,光是看名字就知道是多么的精美!
本来容婉和容元松也就是在院中,容婉的声音太大,把屋内的人都引动了。
她们一出来,就听到了容婉念的礼单,也都是吃惊不小。一时间所有人低声议论起来,都不知道所谓的浮生公子是谁。
容婉这会却是大受刺激,幻想着礼单所写的物品,只觉得心头激动又嫉恨,尖声道:“父亲,这礼也太重了吧!”
听着容婉难以置信的尖刻声音,容元松的眉头拧得更深了。
这个浮生公子来得莫名其妙,却送如此的大礼。
容元松感觉有点不安。
“父亲!”容婉突然喊了一声。
容元松看容婉,见她小脸微红,眸色激动,有点急切的道:“这些贺礼……”
容元松没出声,容夫人却是反应了过来。
礼单上的东西都是好东西,全是极品,当然不能给容凝那个死丫头,要全留给她的婉儿,不过不能这个时候就说出来,这么多人!
“婉儿,你父亲会处理的。”容夫人赶紧打断容婉的话,还伸手在她的手心里按了一下。
容婉一怔,反应过来,她咽了一下口水。
她不甘心的点了点头。
这时容元松开口道:“管家,请这位……浮生公子进来。”
管家应声去了,此时所有人都伸长的脖子,等着看这位“大手笔”的浮生公子,同时猜测,这位的身份来历。
很快,管家就回来了。
不过这个时候,也没有人注意到管家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洒然步入的年轻男人给吸引了目光。
世间男子,清俊者不少,但是清俊到清雅若谪仙者,却只能存于传说之中。
可是眼前缓步走来的男人,却只是墨发白衣,浑身上下,无一件佩饰,却自带仙气,似乎他行走之间,周身上下雾影飘飘,让人疑惑,他下一瞬,是不是要踏云而去?
他脸上的表情很淡,但是就是那浅浅淡淡的笑容,却让人觉得,犹如看到最圣洁的白莲,浮于青荷上的美好。
“微臣接旨,谢皇上隆恩。”左相容元松谢恩,接过手中的旨意,然后又毕恭毕敬的送走了宣旨的太监。
再回头,就看到病歪歪的女儿几乎要倒下的样子。
他哼了一声。
“原来是赐婚给辰王,姐姐,妹妹这厢恭喜你了。”容婉抚着心口轻吁了一口气,刚才真是吓死了。
赐婚辰王呀,她这个姐姐是死定了,谁不知道辰王行事狠辣,容凝这个病痨,辰王一口气都能呼死她。
而且虽然辰王俊美无双,又是一品亲王,可是三个月前,他中了毒,什么天下无双的辰王殿下?
那已经是过去时了!
她扭头,看着容元松,撒娇道:“父亲,姐姐的旨意都下了,婉儿的呢?”
其实这个时候的容元松有些奇怪,他之前可没听皇上说赐婚容凝给辰王的事,而且辰王?
辰王虽说是残了,但怎么说也是一品亲王,而且辰王,想到那位的行事手段,他登时脸上的肌肉颤了两下。
再看容凝这个女儿,眸子深了几深。
容婉一看,暗叫不好,父亲不会是因为容凝这个女人赐婚亲王就对她另眼相看了吧。
这么多年,她和自己娘亲都已经把左相府完全掌握在手中了,容凝也在容元松的眼里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病痨子,可不能因为今天这圣旨,让她翻出掌心去!
“父亲,怎么皇上先给姐姐下了赐婚辰王的旨意,父亲不是说皇上要立婉儿为皇妃吗?”
她特意在“皇妃”两个字加重了语气,果然让容伯一下子回过神来,辰王妃?辰王在皇上眼里是什么样的存在,他这个左相还不知道吗?
若说以前的辰王凭着战功,声望和实力在东辰让人不敢小觑,连皇上也得让三分,可是自从他中了毒之后呢?
什么辰王妃呀?婉儿的皇妃才是当务之急。
“婉儿放心,皇上圣尊金言,说封你皇妃就是真封,婉儿只要安心待嫁就是。”
他对容婉是真好,更何况这个女儿被皇上看上了,他以后不但是左相,更是国丈!
有这样能为容家光宗耀祖的好女儿,他不疼怎么可能?
“那婉儿就安心等着了,父亲,你说到时候婉儿入宫,婉儿都要准备什么?”
“婉儿放心,为父已经请了云裳坊的人来了,还有琳琅轩的人,这个时候大概都到你的院子了,咱们去看看。”
容婉心花怒放,云裳和琳琅?那可是京城最好的成衣铺子和首饰阁呀。
果然,她这个皇妃,比什么辰王妃值钱多了。
容凝此时还跪在地上,不是她不想起来,而是她没有力气起来,扶着她来的两个侍女此时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站在一边看戏。
看戏?
有得她们看!
眼看父慈女孝的一对儿要完全无视她这个爬不起来的女儿离开,容凝低声道:“扶本小姐起来。”
两个侍女自然是懒得用心服侍容凝,但是人家都开口了,再怎么说她们也是奴,于是只好不情不愿的伸手来。
只不过,那动作要多敷衍有多敷衍,容凝眼见是要再吃苦头,然而她们可不怕,以前她们也在相爷面前给容凝吃排头的,有夫人和二小姐在,容凝算什么?
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反抗。
然而有时候人的胆子不需要给予的,人家天生就有!
“哎呀,好疼!”
两个侍女呆滞的看着“滚趴”在地上的容凝,她们的手还没有碰到容凝好吗?
容元松的脚步正要跨出去,听到身后的声响,十分不耐烦的转过脸来,正要呵斥容凝,容凝却抢先开口了。
“父亲,她们故意摔女儿,女儿好疼。”
她抬着眼睛,双眸盈盈含泪,再加上容凝原本就带病容,这楚楚可怜,演得入木三分。
容元松看着那双眼睛,陡然就想起了容凝幼时,他也是疼过的,而且容凝这状告得是两个奴婢,谁轻谁重,不是很明显吗?
“混账,连大小姐都敢摔,拉下去打三十大板!”
三十板?容凝暗自冷笑,真要疼她这个女儿,不是先扶她起来吗?只打人就算是为她“主持公道”了。
两个侍女却是扑通两声跪了下来,不住求饶,三十大板呀,还不要了小命了?
“姐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这身体是有多差啊?”
没等把人拖出去,容婉开口了。
容凝不禁要骂一声:贱人。
她不小心?她刚明明说她被人摔了!还有她身体差,是在告诉她的好父亲什么吗?
“姐姐怎么说也是咱们左相府的大小姐,如此不好好保养,若是传了出去,父亲的名声都不好了。”
厉害!
都扯到容元松的官声上去了,那她这一摔,还能激动他这亲爹的同情吗?
“哼!”果然容元松被容婉一挑拔,登时脸色一变,对容凝那一丁点同情也没有了,“相府少你衣食请不起大夫了吗?让你养成这么一副身体,你是对为父不满吗?”
呵呵……容凝想笑了,衣有食也有,但是要想在里面做手脚不是简单的很吗?两个奴婢都能对她这个小姐如此轻视,她的日子能有多好,生病请大夫,她记得清楚,昨晚那个侍女可是说,天晚了次日再请。
这就是小病也拖成了大病。
这个渣爹居然还怪她?
容凝很想冷笑,不过她不傻,她要是反抗或者认下了渣爹的指责,那就是上了容婉的当了。
“父亲说得是,女儿自从娘亲过世,一直有些郁郁,但是女儿想着父亲还在,父亲的关爱让女儿心中倍感温暖,女儿也一直想养好身体,在父亲面前尽一尽孝道……”
容凝柔声说道,温柔低怯,透着愧疚和对容元松的孺慕。
演戏是吧?她都演了十年了,谁能比得上她!
果然容元松一听容凝这么说,登时脸上微微一动,容凝没有反抗,也没有沉默以对,反而说了这么一通真心实意的话来。
一个女儿孺慕父亲有什么错?
吃完饭,半柱香的时间,鬼医珠来了。
她一来,原本在屋内的两个侍女忙不迭的躲了出去。
“小凝,我今天给你带了点特别的东西。”鬼医珠今天还是男装,不过她换成了一身深朱色的,艳丽妖娆的脸更加的夺人魂魄,她笑容诡秘,看得容凝头皮一麻。
“我猜,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吧?”
“我的东西能有不好的?”鬼医珠不满的哼了一声,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盒子,颜色沉沉的,上面还纹着古怪的花纹,看着像某种古物。
容凝盯了过去,眸中闪着惊异,以及不安。
她感觉要被坑。
“看看。”鬼医珠这时候“咔”的一声,打开了瓷盒。
容凝看去,登时吓了一跳,原本就苍白的脸,更加白了。
“蛇?”
瓷盒里盘着一个比小手指还细一半的活物,看着很像是蛇,但是太小了,而且它居然还是透明的,看着又诡异可怕,又十分奇异。
“不是蛇,是圣螭。”鬼医珠见容凝虽然眉心拧着,但是并没有太害怕,有点失望的纠正。
容凝看她,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螭也是传说中的一种蛇类。”
“这么较真做什么?”鬼医珠更加失望的撇撇嘴。
容凝看她,问:“你不会是让我吃它吧?”
她表示她咽不下去!
她再厉害,也有点怕的东西,而这个东西恰恰就是蛇类!
没有尖叫着跑开,已经是极其努力了好么!
“小凝,你想太多了,这可是宝贝,我只是想让它咬你一口。”鬼医珠看着她的表情,总算找来了一点场子,阴测测的道。
容凝脸皮一麻,拧了一下眉心,郑重问:“对我的身体有好处?”
“这是自然,要不然我让它咬你做什么?不过我要事先和你说清楚哦,它咬过之后,你的治疗过程会比昨天还要痛苦,而且……”鬼医珠顿了一下,在满意的看到容凝眸色微微一颤的时候,才故意道,“而且不能止痛。”
容凝知道眼前这个笑容妖娆惑人的姑娘肯定说的是真的,她心头也是有点憷的。
“珠儿,你不会这么狠心吧?”
“不狠治不好你呀。”鬼医珠满意的妖娆一笑,“我也是没有办法。”
容凝咬牙,只好点头。
若能把这个破败的身子治好,就是她复仇路上的一个好的开端,为了这件事情,疼痛算什么?
不过,她看出鬼医珠喜欢看她害怕,所以就故意演给她看而已。
然而很快,容凝就发现,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鬼医珠捏着圣螭让它在容凝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刚咬完,容凝就感觉浑身一僵,然后她就发现,自己的四肢僵住不能动了,身子更是如此。
鬼医珠扶住容凝的肩膀,让她躺在榻上,然后对她眨眨眸子。
容凝突然觉得有点怕了。
很快,鬼医珠便开始施针了。
“昨天三十六针,今天要加十针。”
容凝此时觉得舌头也僵硬,发不出声音来。
鬼医珠的手法很快,可以说是快如闪电,一共四十六针,她不过片刻就全部下完。
这会容凝全身插满了银针,每一根都无风自动,在她的身上形成了一圈一圈的波纹,若是此时有人看到,一定会惊奇的叫出来。
不过可惜,这会只有鬼医珠看得到,她此时一脸的兴奋,勾唇,幽幽的道:“准备着,马上来了……”
容凝瞳孔微微一缩,然后她感觉到一波又一波的巨痛袭上来,她开始还能忍受,可是很快,她感觉自己整个坠入了炼狱,身子一会儿似是在火上炙,一会又似是从刀山滚过。
她想叫,但是又发不出声音来,只有豆大的冷汗,一颗一颗,犹如落雨一般的从她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淌出!
容凝觉得她疼得都快失去意识了,眼前忽黑忽明,又似乎有火焰烧过,接着又似有血海淌了过来,遥远的,她似听到幽幽的声音。
“小凝儿,这一次治疗过后,你的身体就能恢复七八成,所以,你可一定不要让我失望,一定不要晕过去哦,晕过去的话,可是会前功尽弃的。”
在彻底陷入绝对黑暗的一刹那时,容凝陡然清醒了一瞬,她死死咬住牙,死死的撑住自己的精神,不让自己昏晕过去,她一定要坚持下去,她一定要成功。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足可以击溃人意识疼痛如潮水般退去,容凝睁开眸子,看着眼前依然妖娆无比的鬼医珠,有气无力的道:“珠……珠儿,我可以睡了吗?”
“可以了,睡吧,等你睡醒,你会有惊喜的。”鬼医珠的声音带着一丝诱惑。
然而容凝还是咬牙坚持意识清明,她眼睛看了看一侧的摆着的盒子。
“给我的?”不得不说,鬼医珠此时倒是真的很佩服容凝,其实她没有多么相信容凝,根本没有想到,容凝居然能坚持下来。
当然了,如果容凝坚持不下来,她也不会对她产生同情,只当是自己的游戏又玩失败一次而已。
容凝极虚弱的“嗯”了一声,便闭上了眼睛。
鬼医珠看她一眼,拿起锦盒,打开发现里面码着厚厚的一沓银票。
想到昨天容凝和自己说的事情,她勾唇妖娆一笑,眸中闪现着潋滟的光芒。
“既然你在我的游戏里成功了,那我也说到做到,容大小姐,本姑娘等着看你后面的手段……”
此时,原本远远守在外面的两个侍女感觉时间太久了,怕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她们不知道,没法子向容夫人交待,便悄悄的凑了过来。
可是刚到门边,鬼医珠眸光一寒,右手利落的一甩,两枚闪着银光的东西便掷了出去。
“好好睡一觉吧,我走了。”
鬼医珠又对睡得沉沉的容凝说了一句,便转身出去,到了院中,她突然勾唇一笑,从袖中拿出一支血色玉的短玉笛,然后幽幽吹了一段小曲。
小曲乐调诡异却似能勾惑人心,曲落,院中角落里突然传来“簌簌”的声响。
“好了,小宝贝们,守好这里,让小凝儿好好睡一觉哦。”
对着前面说了一句,鬼医珠直接身子一起,瞬间妖娆的红身色影便消失在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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