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明明还好好的,母亲亲口说的要去姜家提亲。
可他今日下值回来,却遇到哭哭啼啼的姜令鸢,跟他说了这件事,他立刻便要来找姜令芷算账!
萧宴愤怒道:“你就是想搅和我和令鸢的亲事!你既然当日不愿嫁给我,为何如今还要如此纠缠?你......”
“我给你一巴掌让你清醒清醒!”
姜令芷上前去照着萧宴的脸狠狠一巴掌扇过去:“你在狗叫什么?我嫁了你四叔,姜家给我的嫁妆,我自然是要带走,这是律法规定的!”
呸!她抬个嫁妆,他居然敢说她纠缠他?
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算个什么东西,多叫人看一眼就恶心!
“啊!!”
萧宴无端被扇了一巴掌,下意识地就伸手要去抓着她还回去:“你这个泼妇!没规矩的乡野泼妇,你竟敢打我......”
狄红反应极快,立刻闪身过来,挡在姜令芷身前,架着了萧宴的手腕,神色冷戾:“还请大公子自重,莫要在顺园放肆!
萧宴气昏了头,愤怒地挣扎着,好不容易拔出自己的手腕,脚下却又是一个不稳,趔趄了几步,踉跄着跌倒在地上。
姜令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漠然道:
“你母亲想要新妇的嫁妆,你要么劝你母亲要点脸,要么去让令鸢劝姜家再多给点。但你非要来我这顺园放肆,我便只能叫人去告诉国公爷和老夫人,好好管管你。”
姜令芷说到做到。
将萧景弋推回屋里安顿好,立刻便将萧宴揪去荣安堂告状。
国公爷和萧老夫人气得不得了,斥责了陆氏,又将萧宴带去祠堂受了二十棍子家法,又让他罚跪五天。
姜令芷这才顺过了气。
用罢晚膳,她又去了浴房沐浴。
如今时间紧,任务重,她忙着和将军延嗣呢,哪顾得着那些有的没的!
她往自己身上浇了一瓢花瓣水,还不忘回头交代了雪莺,去找牧大夫再要壶酒,今夜,她要去服侍将军。
正屋。
萧景弋看似毫无动静,实则一直在回想着傍晚在院子里听到的那些话。
从萧宴那只言片语中,他不难明白,侄媳妇改嫁给自己的真相。
定然是自己那个混账侄儿对不起她,和她的继妹有了苟且被她撞见,她才不堪受辱,换亲嫁了自己。
他心里一边谴责萧宴这小兔崽子行事实在荒唐,一边又有点不安。
虽然自己姓萧,可国公府这般行事,实在有些对不起一个无辜的姑娘。
姜令芷从嫁给一个人渣,到换亲嫁一个昏迷不醒的瘫子。
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
是的,恢复意识不过才短短一日,他的所有傲然都已经消散不见。
从便溺都无法自控的那一刻,他便认清现实了,自己如今不过是个任人揉捏无法自理的废人。
他也想过咬舌自尽。
可当把舌头置于牙齿之间的时候,他又觉得不甘心。
他不甘心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死了。
他还未查清,伏击一事背后到底是谁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