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知秋宋霆威的女频言情小说《觉醒八零,厂长夫人她不当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星如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开的日子马上要到了,叶知秋来到供销社,打算买几样大学报到要用的东西。“同志,麻烦您给我拿个暖水壶。”女售货员刚要去取货,却从旁边走出一个人,拦下了她。“我和这位同志认识,让我来接待她吧。”叶知秋看着面前的人,微微一愣,居然是陆蔓蔓的弟弟陆勇!她早就听说陆蔓蔓这个弟弟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出去打工人家都不要,怎么突然找到了供销社这么好的工作?“陆勇?你怎么来这里工作了?”陆勇抱起胳膊,嘴角流露出一抹讥讽。“我怎么能来这里?当然是宋哥帮忙了。怎么,你作为他的爱人,连这个都不知道?”叶知秋惊呆了,她内心泛起一阵酸涩。父亲去世后,叔叔婶婶一直把她当亲闺女养。和宋霆威订婚后,她看叔叔婶婶实在过得穷苦,便鼓起勇气问宋霆威能否帮他们安排个活计。不...
《觉醒八零,厂长夫人她不当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离开的日子马上要到了,叶知秋来到供销社,打算买几样大学报到要用的东西。
“同志,麻烦您给我拿个暖水壶。”
女售货员刚要去取货,却从旁边走出一个人,拦下了她。
“我和这位同志认识,让我来接待她吧。”
叶知秋看着面前的人,微微一愣,居然是陆蔓蔓的弟弟陆勇!
她早就听说陆蔓蔓这个弟弟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出去打工人家都不要,怎么突然找到了供销社这么好的工作?
“陆勇?
你怎么来这里工作了?”
陆勇抱起胳膊,嘴角流露出一抹讥讽。
“我怎么能来这里?
当然是宋哥帮忙了。
怎么,你作为他的爱人,连这个都不知道?”
叶知秋惊呆了,她内心泛起一阵酸涩。
父亲去世后,叔叔婶婶一直把她当亲闺女养。
和宋霆威订婚后,她看叔叔婶婶实在过得穷苦,便鼓起勇气问宋霆威能否帮他们安排个活计。
不需要是什么体面工作,哪怕是在厂里打扫个卫生、煮个饭也行,总比在土里刨食强。
宋霆威却严词拒绝了。
“我既然是厂长,更不能以权谋私。
叶同志,和我结婚不是来享福的,你最好早些明白这一点。”
但现在,那个两袖清风的宋厂长,却给陆勇安排了这么一个香饽饽的职位。
叶知秋努力稳住情绪:“恭喜你了。
我要买暖水壶,麻烦帮我拿一个。”
陆勇两手一摊:“不好意思,卖光了。”
叶知秋瞪大眼睛:“那后面摆着一排暖水壶,你怎么说卖光了?”
“哦,那是单位预定的,不卖给个人。”
叶知秋忍下心中的愤懑,说道:“那给我拿个脸盆。”
“没有。”
“床单呢?”
“没有。”
叶知秋明白这是在刻意针对她。
“陆勇,平心而论,我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为难我?”
陆勇冷哼一声:“要不是你,我姐早就是厂长夫人了!
你说说你有没有得罪过我?”
“不满的话你就去找宋厂长啊,你看他是偏向你这个名存实亡的媳妇,还是偏向我?”
叶知秋紧咬嘴唇,她明白陆勇的有恃无恐来自哪里。
在宋霆威这里,叶知秋永远是无理取闹的、可以被牺牲的那个。
他从来都不会站在她这边。
叶知秋在陆勇轻蔑的眼神中,走出了供销社。
叶知秋颓然地推开家门,却感到一阵压抑的气息。
她抬头看去,宋父宋母正沉着脸,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
一旁是同样阴沉着脸的宋霆威,以及红着眼圈泫然欲泣的陆蔓蔓。
看到叶知秋进来,宋母的脸上展现出笑意。
“小叶,你回来了,快过来坐!”
“伯父伯母好。”
“叫什么伯父伯母,叫爸妈!”
叶知秋垂下眼帘:“是,爸妈。”
宋父宋母一直待她极好,她不忍让他们伤心。
宋母看着乖巧的叶知秋,心头一片柔软,转念想起自己那个倒霉儿子,忍不住又板起脸来。
“霆威,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还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
带别的女人回家住,像什么话!”
宋霆威丝毫不让:“她不是别的女人,是蔓蔓。
就算不提我们当年的情分,她现在是我的秘书,照顾她是我的责任。”
宋霆威怔住了,他确实已经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他看到叶知秋身上是一件颜色朴素的棉袄,已经穿了很多年,几处开线的地方,冒出了一截截棉絮。
宋霆威轻咳一声,声音依旧冰冷。
“知秋,作为厂长家属,你应该有舍己为人的觉悟。
这次你就委屈一下,衣服我以后会补给你的。”
叶知秋冷笑,她和宋霆威,不会再有以后了。
陆蔓蔓楚楚可怜地开口:“霆威哥,你们不要为了我吵架。
不然就把我这件衣服,拿给嫂子穿吧。”
叶知秋抢在宋霆威前面说道:“不必了,你自己留着穿吧,我不要别人用过的东西。”
“我有事要出门,你们慢聊。”
“知秋!”
宋霆威责备地喝道,“蔓蔓是咱家的客人,你这是什么态度?”
“还有你大晚上的出去做什么?
别耍小孩子脾气了,赶紧去鸡圈里抓只老母鸡,炖汤给蔓蔓补补身子。”
叶知秋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听他的话。
“我说了我有要紧事出门,真心疼陆同志的话,你就自己做吧。”
这些年宋霆威被她照顾得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可能会炖汤?
眼看着宋霆威要发火,叶知秋不再理会他,径直出了门。
叶知秋没有骗宋霆威,她确实有要紧事。
她要买去西京的火车票。
火车班次少,运力不足。
她在冷风中排了一夜的队,终于抢到一张三天后的卧铺票。
叶知秋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家,迎接她的却是宋霆威的怒火。
“你这一晚上跑到哪里去了?
你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
“蔓蔓觉得你是因为她,才生气跑出去的,她找了你一整晚!”
“天黑路滑,蔓蔓还摔了一跤,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叶知秋偏头看向卧室,陆蔓蔓正捂着脚踝,一脸痛苦。
她虚弱地开口:“霆威哥,你别怪嫂子了。
都怪我身子不争气,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嫂子才会生我气的。”
宋霆威脸黑得像碳。
“叶知秋,我现在命令你,去给陆蔓蔓道歉。”
叶知秋不禁笑出声:“命令我?
你以为这是在厂里吗?
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的下属!”
“叶知秋,作为一个工厂领导,我有管理好家庭的职责,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我不能娶一个善妒的女人为妻,如果你不道歉,我现在就去把结婚报告拿回来,咱俩的婚约取消。”
陆蔓蔓眼中划过一抹喜色,她捂着脚踝的手放开,叶知秋看到那里一点红肿的痕迹都没有。
叶知秋紧咬嘴唇,她没有想到,宋霆威居然会拿这件事来威胁她。
如果宋霆威去找曹书记,就会知道她早就已经拿回了结婚报告。
这样一来,她要去上学的计划就会暴露。
虽然她不知道宋霆威到底愿不愿意让她走,但她不敢赌。
一个厂长,有千百种方式能拦住她。
叶知秋闭紧双眼,深深呼吸了几下,还有三天,她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好,我向她道歉。”
宋霆威神色缓和下来。
“我知道你还是懂事的,只有明事理、大度谦让的女性,才配做我的妻子。”
叶知秋走到陆蔓蔓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陆同志,对不起,我不该出于嫉妒离家出走。
今后不管宋霆威对你如何关心爱护,我都不会再介意。”
宋霆威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来。
他点点头:“很好。
知秋,你放心吧,我还是会和你结婚的。”
叶知秋眼神空洞地点点头。
陆蔓蔓努力扯出一个笑容,眼中却一片阴郁。
叶知秋回家后不久,宋霆威就搀着陆蔓蔓回来了。
见到叶知秋,宋霆威很诧异:“你怎么提前出院了?
医生不是说让你多住几天吗?”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板起脸来:“你现在就能出院,果然是没什么大碍,可怜蔓蔓却被你害成这样子!
快点给她赔礼道歉!”
叶知秋心中冷笑,宋霆威给陆蔓蔓办理出院的时候,都没想过顺便问问她的情况。
如果他问过哪怕一句,就知道她身体还很虚弱,她是不顾医生劝阻,强行出院的。
“明天是父亲的忌日,我要去给他扫墓。”
宋霆威的脸色微微缓和下来。
“那我和你一起去。”
“看在你父亲的份上,道歉就免了。
但是蔓蔓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我带她回家住几天,你要尽到妻子的职责,把她照顾好。”
“她身子受凉了,要住南向主卧,咱们搬去客房住。”
叶知秋无所谓地点点头。
宋霆威十分满意:“这次落水后,你性子温顺了许多。
你记住,在厂里厂长是天,在家里丈夫是天,我的命令你都要服从。”
“现在赶紧去厨房做饭,多做几个拿手好菜,把蔓蔓招待好。”
总归是要走了,也不差这一顿饭。
毕竟她已经给宋霆威做了这么多年,现在给他的心上人做一次,又有何妨呢?
叶知秋不愿多生事端,她点点头便走进厨房。
叶知秋拿出菜盆想要洗菜,双手刚浸入水中,就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她冻得哆嗦起来。
天气并不冷,但叶知秋的身体尚未恢复,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不能碰凉水。
她的小腹传来一阵绞痛。
叶知秋咬着牙,弯下腰去拿暖水壶。
里面空空如也。
她脸色苍白,撑着虚弱的身子走出厨房。
“霆威,你能去帮我打些热水吗?”
宋霆威看到叶知秋这副样子,不禁拧眉。
“你装够了没有?
现在是几月份,用什么热水?
别耽误时间了,快点做饭!
蔓蔓是病人,不能让她饿着!”
叶知秋死死咬着嘴唇,最终没有出声辩驳。
她也是病人啊,为什么宋霆威想不到呢?
其实不是想不到,只是不在意罢了。
叶知秋硬撑着一口气,拖着虚弱的身子,做好了三菜一汤。
叶知秋来到卧室想喊他们吃饭。
却见宋霆威正端着一个搪瓷缸,拿着勺子小心地喂陆蔓蔓喝着什么。
陆蔓蔓眼尖地发现了叶知秋,她娇滴滴地开口说道:“知秋姐,谢谢你给的红糖,不过你不用这样,都是我不好,和霆威走得太近,姐姐才会气晕了头推我下水的。”
叶知秋这才看清,搪瓷缸里装的是红糖水。
“什么红糖?”
叶知秋疑惑地问道。
在80年代,红糖可是稀缺资源,她自己从不舍得喝,怎么会给叶知秋买?
宋霆威开口说道:“知秋,你昏迷的时候,你叔叔婶婶来看过你,带了半斤红糖。”
叶知秋感到全身的气血在上涌。
“宋霆威,你太过分了!
你明知道我叔婶家条件不好,这半斤红糖他们不知道攒了多久,你就这样全都拿给了别的女人?”
宋霆威的脸色变得铁青:“叶知秋,你怎么这么小家子气?
蔓蔓身子弱,比不了你干惯了农活身体硬朗,不过是半斤红糖,拿给她补补怎么了?”
叶知秋紧咬嘴唇,眼圈泛红,她眼前浮现出叔叔婶婶苍老的脸和满是老茧的双手,浮现出他们是怎样求遍了街坊邻居,才借到这半斤红糖票。
宋霆威看着叶知秋一脸委屈的表情,更加不耐烦。
“你既然是厂长夫人,就该照顾下属!
区区一点红糖都舍不得,你懂不懂先人后己的道理?”
陆蔓蔓适时用疲累的声音开口:“对不起,嫂子,我身子弱,给你们添麻烦了。”
叶知秋忍住泪水,声音颤抖地说道:“医生今天说了,我正在生理期,还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我难道不需要红糖吗?”
宋霆威面无表情:“哪个女人没有生理期?
怎么偏偏就你娇贵,还要喝红糖水?”
叶知秋不再开口,她知道争论无用。
在宋霆威心中,妻子永远排在最后一位。
第二天,宋霆威和叶知秋准备好扫墓用品,正要出门,陆蔓蔓突然跌跌撞撞地走到卧室门口。
“霆威,我头好晕……”话还没说完,陆蔓蔓就向宋霆威身上倒去。
“书记,我来取我和宋厂长的结婚报告。”
曹书记意外地看了叶知秋一眼:“不是昨天刚交上来吗,上面还没来得及批呢,怎么现在就要取走?”
叶知秋随便扯了个理由:“家庭信息写得不太对,我们重新写一份再交上来。”
曹书记点点头,将报告递给叶知秋,犹豫几秒,开口道。
“小叶,宋霆威和陆蔓蔓同志,两人是不是之前认识?”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曹书记点点头。
“你才是霆威的未婚妻,他这样不注意男女关系,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回头我会好好帮你说说他。”
叶知秋苦涩一笑:“谢谢曹书记。”
叶知秋走出厂区,将结婚报告撕得粉碎。
几小时前,县卫生所。
叶知秋在病房里悠悠转醒,坐在床边的,是未婚夫宋霆威。
看到叶知秋醒来,宋霆威轻轻皱了下眉头。
“醒了?”
叶知秋缓缓动了下身子,只觉得浑身无力,小腹也隐隐作痛。
“蔓蔓就在隔壁,既然没事,就去和她道个歉。”
宋霆威用不容反驳地语气说道。
听到这个名字,叶知秋瞳孔一震,她突然恢复了落水前的记忆。
陆蔓蔓将她推下水,接着自己跳了下来,开始大声呼救。
宋霆威从远处狂奔过来,一脸焦急地跳下河,毫不犹豫地向陆蔓蔓的方向游去。
叶知秋昏迷之前,看到的是陆蔓蔓柔弱无力地将手搭在宋霆威肩膀上,对她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叶知秋声音冷淡:“为什么要我去给她道歉?”
宋霆威看叶知秋这副态度,握起拳头,眉头皱得更紧,“蔓蔓都告诉我了,你俩在河边起了争执,是你把她推下水的!
你不该道歉吗?”
叶知秋忍不住气笑了:“明明是她推我下水的,还倒打一耙?
不然我为什么也会落水?”
宋霆威轮廓分明的脸上,慢慢爬上愠怒的神色,他用压抑的声音说道。
“当然是因为你看到我跑过来,为了蒙骗我,自己也跳下了水!
叶知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计、这么撒谎成性了?”
叶知秋苦涩地笑笑。
自从宋霆威的青梅竹马陆蔓蔓来到宋霆威的工厂给他当秘书,自己这个未婚妻,已经快要名存实亡了。
看着宋霆威对陆蔓蔓的体贴入微,她也哭过闹过。
但每次换来的都是宋霆威的暴怒,疾言厉色地指责她无理取闹。
这次,叶知秋累了。
在冰冷刺骨的水中缓缓下沉的那刻,她终于想通了。
这时,一名护士推门进来:“宋厂长,隔壁床的陆同志醒了,哭闹着要见你。”
叶知秋摆摆手:“你去看她吧,我没事。”
宋霆威有些意外,但他很快满意地点点头。
“知秋,你终于明事理了。
我先去蔓蔓那里,晚些我要看到你过来道歉。”
宋霆威走后,许久都没有回来。
叶知秋不想再等下去,她决定去办理出院手续。
路过隔壁病房时,房门大开着,叶知秋看到了坐在陆蔓蔓床边的宋霆威。
他皱着俊朗的眉头,墨黑的瞳仁里全是担忧,向来暴戾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温柔。
陆蔓蔓含羞看着他,眼神柔情似水。
这时医生走过来,看到叶知秋十分惊讶。
“你身子还没好,怎么自己下床了?
快回去躺好!
你正在生理期,还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气血亏得厉害,得好好养着。”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陆蔓蔓,医生眉头微皱。
“陆同志,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你只是呛了几口水,完全没必要住院。”
“现在全身检查已经应你的要求做完了,你还不走,这不是浪费医疗资源吗?”
陆蔓蔓脸色发红,还没等她开口,宋霆威先冷下脸来。
“大夫,蔓蔓她身子虚弱,住院观察几天有什么不对?”
“更何况,蔓蔓是我的秘书,我已经和你们院长打过招呼了,还轮不到你来管!”
医生无奈地走了。
宋霆威所在的红星工厂,是全省规模最大的工厂,福利好、待遇高、工作稳定,掌管着上万人的就业,在本地地位颇高。
他向来铁面无私,以往家里的亲戚求他办事,都被他吼回去了,如今却为了陆蔓蔓,连自己的羽毛都不爱惜了。
叶知秋轻笑着摇摇头,正要往外走,却被宋霆威叫住。
“你忘了你是来做什么的?
道歉!”
是他一向命令的语气。
“我不会和她道歉的。”
不顾宋霆威瞬间恼怒的神色,叶知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走出病房,叶知秋去办理了出院手续,不管医生怎么劝,她都坚持要走。
出院后,叶知秋便直奔厂区,拿回了结婚报告。
宋母忍不住直翻白眼:“你说什么疯话?
你和别的女人能有什么情分?
还有,你别用工作堵我的嘴,哪有领导照顾下属,照顾到家里来的?”
一直站在宋霆威身边默不作声的陆蔓蔓,此时轻咬嘴唇,拽了拽宋霆威的衣角。
“霆威,别为了我和伯父伯母吵架。
我知道我留在这里,碍着嫂子的眼了,嫂子生气是应该的,我这就收拾东西走。”
宋霆威一把揽过陆蔓蔓,眼角眉梢里全是心疼。
“你身子还没好,自己一个人出去住,我怎么能放心?
就把这里当成你家,想住多久住多久!”
宋母气得捂住胸口:“小陆同志,你也太有心机了!
这件事和我儿媳妇有什么关系?
你调拨我儿子和儿媳妇的关系,安的什么心?”
宋霆威用宽阔的肩膀护住陆蔓蔓:“妈,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对蔓蔓发火。”
一直坐在沙发上沉着脸的宋父,此时慢慢站起身来。
宋父当了一辈子领导,不笑时,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陆蔓蔓忍不住抖了一下。
“霆威,你已经大了,我本不想插手你的家务事,但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
“小叶不说,是因为她脾气好、能忍让,但你不能欺人太甚!
我命令你,现在马上让这位陆同志离开!”
“不可能,你如果非要赶她走,那我就陪她一起!”
宋霆威极少顶撞父亲,如今却为了维护陆蔓蔓,什么都不顾了。
“你!”
眼见宋父要发火,叶知秋连忙上前拦住。
“爸,你别太着急上火。
霆威也是因为关心下属,我……我不计较这些。”
宋父叹口气,握住叶知秋的手。
“小叶,你总是这么懂事,我怎么能放心?
你父亲把你交给我,我一定要护你周全……”叶知秋忍着落泪的冲动,好言相劝。
“爸妈,你们都一把年纪了,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总为我们的事情操心,我相信霆威心里有数。”
在叶知秋再三安慰下,宋父宋母终于叹着气走了。
一转身,她却对上了宋霆威的冷眼。
“是你跟我父母告的状吧?
现在还来这里充好人,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居然是这种人!”
“不是的,霆威,我没有……不是你还能是谁?”
宋霆威皱着眉头,冷冷说道,“别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就能赶蔓蔓走!”
叶知秋刚想继续辩解,却突然觉得很可笑。
她摇头:“随你怎么想吧。”
她是真的不在乎了。
还有两天,她要抓紧时间准备。
这天,叶知秋绕开了陆勇工作的那家供销社,步行去了更远的店。
当她终于买好东西往回走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叶知秋加快了脚步,回家要经过几条小巷,此时大家都回去吃饭了,路上人烟稀少。
她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有人在后面跟着她。
叶知秋加快了脚步,心脏砰砰直跳。
那抹黑影越来越近,叶知秋觉察到不对,刚要跑起来,却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
叶知秋惊叫一声,马上被堵住了嘴。
在黑影的控制下,叶知秋转过身,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陆勇!
韩禹此话一出,大家瞬间安静了。
屋子里静得像个墓穴,所有人都在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叶知秋小心翼翼地开口:“学长,这位......是你父亲?”
韩禹拉过叶知秋:“爸,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同学叶知秋,我之前跟您提过。”
韩董事长亲切地和她握了握手:“叶同学一看就是个好孩子。这手上长了这么多茧,一定是个勤快人,常年操持家务。”
叶知秋脸红了:“谢谢韩董事长关心。”
韩董事长和蔼地说道:“不必这么见外,以后叫伯父就好。”
孙校长一拍大腿:“哎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韩同学从来没和我说过,您就是他父亲,红星集团的董事长!这是我作为校长的失职,不够关心学生!”
韩董事长摆摆手:“孙校长不要这么说,是我让他在学校里低调一点。而且韩禹这孩子脾气倔,性格独立,说要自己努力,不愿借我的光。”
“要不是这次他实在没办法了,也不会求到我这里来。”
韩董事长的目光扫到宋霆威。
此时的宋霆威,已经完全没了昔日的威风神情,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宋霆威艰难地张口:“董事长,我不知道韩禹是您的公子。”
“哦?是不是我的儿子,又怎样呢?难道对于普通家庭的孩子和领导家庭的孩子,应该区别对待吗?”
宋霆威眼神闪躲地低下头:“不......不应该。”
“小宋,你是个管着上万员工的领导,更应该为国家做贡献,为百姓谋福利!而你呢?你居然仗着手中那点权力,欺压普通人!”
宋霆威低声说道:“董事长,我知错了,但我也是太心急了,我想把知秋带回去......”
韩董事长摇摇头:“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叶同学和你并没有夫妻关系,你却在这里拨弄是非,破坏清白女子的名声!”
“宋霆威,你这样如何配为一名厂长?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叶同学道歉!”
在韩董事长的威压下,宋霆威缓缓转向叶知秋,心不甘情不愿地低下头。
“叶知秋同志,对不起,刚才那些话都是我胡说八道。我还说咱俩有事实婚姻......也不是真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宋霆威从未对别人低过头,这唯一一次低头,居然是对一个女人,还是他自己的女人。
宋霆威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感,他宁愿被打一顿,也不愿受这种折辱!
叶知秋欣赏着宋霆威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不禁觉得好笑。
韩董事长并未打算轻易放过他。
“宋霆威,你违反规定、仗势欺人,败坏了集团形象,这次必须要给你降职处分,由厂长降为副职!”
宋霆威咬着牙:“是,董事长。”
在上级领导的压力下,宋霆威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韩董事长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好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不好多插手。”
“但我要说一句,小宋,现在是新时代了,恋爱自由、婚姻自由,你那一套大老粗的做法行不通了。”
“你要是真想追回叶同学,就和小禹公平竞争,让叶同学自己决定!”
宋霆威愧疚不已:“董事长说的是。”
韩董事长又关心叶知秋几句后,便匆匆离开去处理公务了,宋霆威也灰溜溜地走了。
叶知秋的生活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她每日依旧认真上课、自习,时不时和韩禹约会。
只是宋霆威偶尔会来刷个存在感。
有时是一个馍,有时是一个本子,有时是几张布票。
宋霆威看起来是听了韩董事长的话,决定开始追求叶知秋。
只是他从没做过这种事,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 ,总是黑着脸把东西往叶知秋怀里一塞,然后掉头就走。
叶知秋哭笑不得,只能追上去再还给他。
看着宋霆威的改变,叶知秋心中五味杂陈。
若是放在几个月前,看到宋霆威对她如此用心,她一定会感动万分。
而现在,这点示好行为已经激不起她的波澜。
迟来的深情,最是不值钱。
这天,叶知秋正在教室里认真听讲,门口却突然冲进来一个人。
“叶知秋,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你给我滚出来!”
看着窗外渐黑的天色,宋霆威有些坐不住了。
叶知秋已经在派出所呆了一整夜,这教训是不是差不多够了?
要不要今天把她接出来?
宋霆威自顾自地摇摇头。
不行,她这次做得太过分了,不磨磨她的性子,她怕是不知道怎么当好一个妻子。
做他宋厂长的妻子,不但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必须宽容大度,遵守传统美德。
不过......她好像这几日还在生理期,住在派出所,是不是有些不方便?
几番天人交战后,宋霆威站起身,决定去接叶知秋。
他刚要出门,陆蔓蔓从卧室走出来。
“霆威,你这是要去哪里?”
宋霆威看到陆蔓蔓,露出温柔的神色。”蔓蔓,你怎么起来了,回去好好躺着休息。”
“我去派出所接知秋,马上就回来。”
陆蔓蔓眼中划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恨意。
“霆威,”她柔声开口,“我知道你担心嫂子,但是你冷静下来想想。”
“她未来是厂长夫人,不但要帮着你管家,还要帮你在厂里立威,怎么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呢?”
“你现在就把她放出来,外人肯定要说你偏袒家属、假公济私。她也会愈发的有恃无恐,继续仗势欺人。”
“依我看,还是再关她几天。我也是为了你们两个好,毕竟女人听话了,这日子才能越过越好。”
宋霆威深以为然,他点点头。
“蔓蔓,还是你想得周全,知秋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也就知足了。”
宋霆威打电话给助理小赵,让他送晚饭来。
对他来说,叶知秋不在家最大的不便,大概就是没人做饭了。
等到第三天,宋霆威终于再次来到派出所。
他打算先检查一下叶知秋的认错态度,如果反省到位,就接她出来;若是仍旧任性而不自知,那就再关她几天。
没想到迎接他的,却是一脸错愕的派出所所长。
“叶同志几天前就放出去了,宋厂长您不知道吗?”
“什么叫放出去了?没有我的命令,谁敢放她走?”宋霆威额头上爆出青筋。
所长唯唯诺诺地说道:“是曹书记,我以为是您的意思。您也知道,叶同志本来也不需要拘留,我没理由不放人呀......”
宋霆威胸中有一团火无处发泄。
叶知秋早就走了?那她这些天去哪儿了?
一个已婚妇女,不老实回家,居然敢出去鬼混!
宋霆威一脚踹翻面前的茶几,气冲冲来到厂区。
他走到曹书记办公室门口,努力压下怒气,抬手敲门。
“请进。”
宋霆威一把推开门:“曹书记,听说你把叶知秋放出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是宋厂长啊,请坐。”
宋霆威压抑着一腔怒火,坐到办公桌对面。
曹书记虽然名义上比他低一级,但作为政治部主任,曹书记实际上和他平起平坐,甚至在某些方面,比他这个厂长还要有话语权。
宋霆威那套发狠骂人的工作方式,在曹书记这里行不通。
曹书记端起茶缸,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热茶,这才看向宋霆威。
“宋厂长,这本来是你的家务事,我不该插手。但作为政治部主任,厂里每一位同事及其家属的思想情况和作风问题,我是要负责的。”
“我听所长说,小叶同志本来不需要被拘留,是你要求派出所扣下她的,是不是这么回事?”
宋霆威瓮声瓮气地答道:“她这些日子做得太过分了!先是欺负蔓蔓把她推下水,又仗势欺人,捅伤了她弟弟,我必须要给她点教训!”
曹书记摇摇头:“宋厂长,据我的了解,小叶不是这样的人,我想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另外,你和陆同志确实走得有些近了,影响非常不好。就算是再大度的女人,也不可能毫不介意。”
宋霆威皱起眉头说道:“做我的妻子,必须要性子温柔宽厚,怎么能连这点小事都容忍不了?”
曹书记有些生气。“宋厂长,你怎么还有这些封建余孽思想?妇女能顶半边天的道理你不懂吗?”
宋霆威梗着脖子:“反正她是我的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想对她怎样是我的自由!”
曹书记怒极反笑。
“宋厂长,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你和小叶......还不是夫妻关系。”
“你......你说什么?”宋霆威只觉得一道惊雷从头顶落下。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不可能!我们的结婚报告早就交上去了!”
“小叶同志几天前拿走了,她没告诉你吗?”曹书记云淡风轻地说道。
宋霆威感到难以置信,他尽力克制住声音中的颤抖,大声吼道。
“她说拿走就拿走?凭什么?你作为书记,为什么不拦着她?”
“宋厂长!”曹书记低声怒喝,“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看来我需要对你重新进行思想教育!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如果小叶不想和你结婚,那就没有人能强迫她!”
宋霆威哑口无言,他张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是理亏的那一个。
陆蔓蔓走后,叶知秋无心继续上课,她找老师请假后,独自走出教室。
叶知秋心神不宁地走在校园里,耳边还回响着同学们的嘲讽声。
她思绪纷乱,理不清头绪。
她只是想逃离宋霆威的掌控,重新开启新生活,为什么就这么难?
先是宋霆威调来西京,明晃晃地威胁她跟他回家。
再是陆蔓蔓来到学校,让她在同学老师面前颜面尽失。
陆蔓蔓来这里,是她自己的决定,还是宋霆威的授意?
叶知秋不相信宋霆威会如此对她,但想到陆蔓蔓腹中那个孩子,叶知秋不禁心中一紧。
也是,有什么事情是他宋霆威做不出来的呢?
“知秋,你没事吧?”
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
叶知秋抬头看去,韩禹正逆着光向她走来,
他的眼神清澈明亮,隐隐透出担忧的神色。
阳光洒在他气宇轩昂的脸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叶知秋定定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怎么了知秋?是不是被吓到了?”
看她不说话,韩禹有些着急。
下一秒,叶知秋张开双臂,轻轻抱住了韩禹。
“学长,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韩禹被叶知秋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他按下扑嗵嗵直跳的心脏,轻抚叶知秋的背。
“我不相信别人的话,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学长,我打算去找宋霆威,和他好好谈谈,让他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韩禹一脸担忧:“说清楚也好,我陪你去吧?我不放心你和他单独相处。”
叶知秋轻轻摇头:“有些事情,我必须自己面对。”
第二天,叶知秋来到厂区,她深吸一口气,和保安说道:“您好,我找宋霆威。”
保安还未回答,叶知秋的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刺耳的声音。
“叶知秋,你怎么来这儿了?”
“你居然专门跑来厂里,勾引宋霆威!”
叶知秋转身,只见陆蔓蔓正一脸愤怒地看着她。
哨兵皱眉:“陆秘书,你俩认识吗?”
陆蔓蔓讥讽地扯扯嘴角:“岂止是认识。这位叶知秋女士,长期对宋厂长纠缠不休,宋厂长早就说过对她没兴趣,她居然还跑到厂区里骚扰,真是不要脸!”
叶知秋十分生气:“陆蔓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纠缠过宋霆威?”
保安对陆蔓蔓的话将信将疑,这位叶同志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不像是死缠烂打的人啊。
保安犹豫着拿出对讲机:“我还是通传一声吧。”
“不许你打扰宋厂长!”陆蔓蔓眼中喷火,一把抢过对讲机。
“陆同志,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把对讲机还我!”
陆蔓蔓冷冷地说:“我这是为你好,宋厂长看到她就生气,如果你为了这个女人去打扰宋厂长,他肯定会处分你的。”
“这......”保安有些犹豫,宋霆威的严厉暴躁,他是有所耳闻的。
叶知秋尽量压住怒气:“陆蔓蔓,我说过了,我现在对宋霆威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这次来找他,只是为了把话说清楚,请你不要阻拦我!”
陆蔓蔓冷哼一声:“谁信你的鬼话?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让你见他的!我和霆威马上要有孩子了,感情很好,容不得你破坏!”
叶知秋心念一动,冷笑道:“如果你俩真的情比金坚,为什么这么怕我见他?恐怕宋霆威并不想认下你和这个孩子,所以你才这么紧张吧?”
“你......你居然敢这么说我!”
陆蔓蔓似乎是被戳到了痛处,她脸色涨红,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
她扑上来就要打叶知秋:“你这个小贱人,看今天我不打死你!”
叶知秋早有防备,身子一闪躲开了她的攻击。
但叶知秋没注意脚边有一块碎石,在躲闪时不小心绊到,跌坐在了地上。
陆蔓蔓两眼放光,抓住机会坐到叶知秋身上,扬起手往她身上劈头盖脸地打去。
叶知秋想要还手,但碍于对方是孕妇,有些束手束脚。
正当叶知秋进退两难时,一只大手伸过来,将陆蔓蔓从叶知秋身上提起。
“你又在发什么疯?”
陆勇轻浮地勾起嘴角,眼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他将手从叶知秋的嘴上拿开,玩味地看着她。
“陆勇,你想干什么?”叶知秋警惕地看着他。
陆勇扬起眉毛,上下打量着叶知秋,眼神粘腻地粘在她身上。
“你这娘们确实有几分姿色,怪不得宋厂长为你抛弃了我姐。这好身材,让宋厂长一人独享真是可惜了。”
叶知秋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陆勇,当初是你姐姐自己嫁人离开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劝你冷静一点,你如果真的对我做了什么,不但霆威不会放过你,警察也会找到你的。”
陆勇讥讽一笑:“你看这里有半个人影吗?警察怎么找我?”
“至于宋厂长......我早就听我姐姐说了,你俩还没圆房呢。你说你要是被人糟蹋了,宋厂长还会要你吗?”
他的眼中划过一抹厉色。
“只要宋厂长抛弃了你,我姐姐就会是名正言顺的厂长夫人,我就是厂长小舅子,以后看谁还敢瞧不起我!”
叶知秋浑身颤抖,但她仍然尝试着继续沟通。
“陆勇,你没有必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我知道宋霆威喜欢陆蔓蔓,我已经决定离开他,把他让给你姐了,我不会成为你们的绊脚石。”
陆勇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放肆大笑起来。
“你哄三岁小孩呢?国营厂长夫人是什么地位,你怎么可能轻易让出去?”
“我告诉你,今天你算是栽在我手里了!”
陆勇眼中闪着寒光,淫笑着对叶知秋扑了过来。
他用一只手控制住叶知秋,另一只手开始大力撕扯她的衣服。
叶知秋绝望地大呼救命,可是附近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
在陆勇喷着热气的嘴凑近她的脖子时,叶知秋突然想起,自己的口袋里,有一把刚刚买的剪刀。
她挣扎着拿出剪刀,用力刺下去。
巷子里回荡起陆勇的惨叫。
深夜,派出所中。
陆蔓蔓在宋霆威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小勇,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陆勇胳膊上缠了一圈纱布,楚楚可怜地看向陆蔓蔓。
“姐,这个疯女人莫名其妙把我捅伤了。你看,流了这么多血。”
此时叶知秋就站在一旁,她还没有从刚才的危险中缓过神来,正在微微发抖。
陆蔓蔓扑过来,使劲摇晃着叶知秋。
“叶知秋,你好狠的心!你对我有不满,冲着我来就好,为什么要伤害我弟弟?为什么?!他还是个孩子!”
她死死捏着叶知秋的肩膀,哭得惊天动地。
叶知秋没有理会陆蔓蔓,她转过脸看向宋霆威,她想知道,他会不会信她。
宋霆威眉头紧锁:“知秋,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捅伤陆勇?”
叶知秋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他跟在我身后,企图猥亵我,我反抗的时候不小心扎伤了他。”
“叶知秋,你血口喷人!你要不要脸,这种谎话都敢编?我弟那么乖的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陆蔓蔓疯了一般地喊道。
陆勇并不理会叶知秋的控诉,他知道这里拿主意的人是谁。
他转向宋霆威,可怜兮兮地说道:“宋厂长,嫂子前几天来我们供销社买东西,不巧卖光了,我让她过几天再来。”
“结果她破口大骂,说她是厂长夫人,如果怠慢了她,就让我们都丢工作......”
“我劝了半天,嫂子还是不依不饶,她知道了我的工作是宋厂长您安排的,咬牙切齿地说让我走着瞧。”
“可能就是那天我得罪了嫂子,结果我今天下班路上,嫂子拿着剪刀冲上来,说要捅死我,连带着还骂我姐是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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