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一个悬崖下的山洞,很快找到很多碎石将洞口堵住大半,很快将我们两个安顿下来。
时明月显然搞清楚是什么状况了,她这一路上安静异常,没有给我带来任何麻烦。
阳光透过石头的缝隙洒落下来,映出散着金色艳阳天的灰尘,如同我没有前路的往生。
时明月笑意还是淡淡的,一束日光揉杂在她眉眼之间,我现在才发现她竟超乎常人地冷静,我看过去时,居然能从她的笑容下看出淡淡的颓靡与死气。
我才发现,我居然从来都没有看懂过她。
她没有问我为什么她捡来的婢女突然有了甩开所有杀手的轻功,她只是担忧地看着我的伤口,然后将自己的裙摆撕下来一道布条。
在她凑近我时,那种茉莉香越发浓郁,我不由得恍惚了一瞬,直到布条贴上我的伤口时我才恢复过来。
我攥住了她的手腕。明明是盛夏时节,她的腕骨却如此冰冷,一路凉到我的心底,却不能为我带来片刻的清醒。
我想,她永远也看不懂我的眼神了。
“阿文,你的伤口需要处理。”
她拿着布条,包扎的样子看起来十分青涩。
我不由得缓缓叹了口气。
被划过的那道伤口周围已经开始发紫,我拿出怀中师父留给我的解毒丸,一口就咽了下去。
“没事,我有药。”
她点了点头,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我不喜欢这样的沉默。
于是我慢慢逼近她,直到她的眼神颤抖了一瞬,我这才垂下眼睫,面无表情地向她撒娇。
“娘娘,我好痛。”
她好笑地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现在的笑容好像更真实了几分。
“我们阿文现在终于不像小木头了。”
是啊,我一直都不像小木头。
我无比清楚我内心卑劣的情感,却无数次装作无事装作不知,仿佛这样我就能保持自己的本心,维持我那早已破碎不堪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