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有多深究,眼下我的伤势已经刻不容缓了。
他端来一盆洗涤的热水,让我伏在床上,整个后背的衣衫褪下,他用棉布替我轻轻擦拭那些残留的膏体。
“唔!”
伤口被热水拂过开始变得更疼了,昏睡中的我呓语出一声声的呜咽。只能感受到背后的那双手更加的轻柔。
“没事,且忍一忍,很快就好。”
一点点清凉渗入肌肤的纹理,有了些止疼的草药,我倒是安然睡了过去,殊不知他守了我一夜,反复的擦拭换药,用轻薄的蚕丝盖在我裸露的后背上。
4.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晌午,我从未如此睡过安稳的觉,顾辞并不在身边,看到自己全身未着一片的样子,害羞的低头环抱着自己,可那血衣也不在身边,刚想起身去寻个什么衣物蔽体,房门就被打开了。
他看了眼被蚕丝半遮半掩的我,倒是迅速闭目转身,开始结巴了起来:
“我…我是来给你送干净衣物和一些吃食的,无意冒犯,我只当你还睡着。”
“噗嗤……”
“你笑什么?”
“难得见师兄这般局促,倒是和平日不同,谢谢师兄昨夜的照料,没有你我可能挨不过这一夜。”
“我给你的药被别人掺了点东西,我已经帮你清理干净了,新的药我先放桌上,你之后可抹,别经他人手了。”
“可是师兄,伤在后背,我够不着看不着。”
我盯着那个紧绷的背影,突然觉得调戏这个一本正经的大师兄还挺好玩的。
“那你…可以每日功课结束后寻我,我替你上药。”
“那就多谢大师兄!”
那日之后我便每次日暮时去找他上药,他好像记住了我伤痕的位置,每次白布覆着双眼都能准确的为我抹药。
我白日在殿门内外洒扫,偶尔躲闲就去山下的河涧,抓点鱼给自己加餐。
我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转动着枝丫,想让表面烤的均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