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阿晓哥，”她开门见山地说。透明的玻璃将她的声音过滤得有些失真，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盯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不再是陈雨温柔似水的眼神，也不是韩梦曾经的清澈明亮。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冷。
“别装了。”
探视室的日光灯在头顶发出轻微的嗡鸣。
这些天我一直在回想那些不对劲的细节。那个眼神，那些话语，那种语气...一切都像是一个精心设计的谜题。
“你本来就不是韩梦，对吗？”
“看来你终于长进了。”她微微一笑，唇角勾起的弧度像一把锋利的刀。
我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很轻：“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很好奇？”她轻笑，指尖轻轻敲击着玻璃隔板，像是在打着某种诡异的节拍，“其实就在你和陈雨看对眼的时候。”
我沉默片刻，回想着当时的种种细节。方震对韩梦若即若离的态度，他们之间过于默契的眼神交流...十年的时光像是一层薄纱，被慢慢揭开，露出下面狰狞的真相。
“那天在三楼，是你们计划好的？”
“你知道吗，”她歪着头，表情玩味，眼底闪烁着病态的光芒，“看着你因为那个假象失控的样子，真是让人愉悦。”
一直以来引以为豪的职业，却被一个女人蒙蔽了这么多年。最可笑的是，我甚至到现在才明白，自己一直在和一个幽灵对话。
我苦笑着摇头：“我还以为自己很了解你。”
“苏悦...”
“好久没人这么叫我了。”她的笑容依然甜美，却让整个探视室的温度骤然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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