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上前,掀开了那盘上的红布。
那盘中放了一个长长的厚木条,一头宽些,另一头窄些。
鸨母命我张开了嘴,我心中疑惑,却也是将嘴张开了。
我见过这春香楼里打人,那不听话的女子,被打的皮开肉绽,是往死里打的。
我忍不住身形微晃。
“晃什么,把嘴再张大一点。”
舌头被那厚木条狠狠的压着,迫使张开的嘴,张的更大。
“可以,喉管处的伤口已经完全长好这声音就是定型了,再也不会回复成原来那副粗鄙的声音。”
鸨母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来。
风才那厚木条压到我喉咙及深处,逼着我一股呕吐之意,却又不敢,只能拼命忍着。
“这眼眶中擎着泪,要落不落,倒是可怜,以后你就叫云雀。那个丫鬟,叫蒲草,以后就负责照顾你,她呀,会写字,正巧着教你。”
蒲草白日里负责照料我,夜里还有其他营生。
按红苕的说法,蒲草是那千人骑万人睡的婊子。
蒲草尖尖的下巴垂的微长,狭长而又锋利的眼睛没有丝毫妩媚,几乎脱了相的瘦弱又为她增添了几分丑陋。
蒲草在春香楼里是最次等的那一批,玩她的那批人也是最下等的下等人。
“还要感谢姑娘的,平日里,我一晚上要服侍好几个,如今几天服侍一个,一夜只服侍一个,已经是讨到了大运。”
我原以为我是瞧不上蒲草的,卖我的牙婆们,无一不夸耀着我的容貌,抬高着我的价值。
我原以为我和他人不一样。
我盯着蒲草,看着她这双锋利的狭长眸子,不美丽却显得格外智慧,她隐着内心的野望,低垂着眼眸感谢我。
我多想告诉她。
“蒲草,我看到了!”
其实我们都一样,或许我还不如蒲草,她是如此聪慧顽强。
被反复转卖就是我的命运,从出生起我就是一块肉,不在这里被吃,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