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鲜少可见的迟疑和慌乱。
短暂的，一闪而过。
最后，他淡然恢复成日常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
“我是男人，我有需求。
“你不愿意，我为什么不能找愿意的人？”
大脑中有根弦，猝然崩断。
8
醒来头痛欲裂。
我盯着天花板反应了很久，昨晚的记忆支离破碎，怎么都拼凑不起来。
余乐见我醒了，递来一杯温水。
“还难受吗？一个人喝这么多，大家拦都拦不住。”
大脑反应很慢。
“大家？”
“是啊，闵洲的朋友们。”
噢……好像想起来了。
我麻木地跟着他们去了小酒馆，坐在角落一杯接着一杯。
闵洲似乎和我说了什么，但我完全想不起来。
只知道，自己应该失态了。
“我……有没有耍酒疯？”
“有，上蹿下跳把人家店砸了。”
“啊？”
我捧着水杯的手一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
“骗你的。”余乐笑起来，“你喝多了超安静，乖乖抱着别人手臂无声喷眼泪。”
我看着她的表情好一会，确定她没在骗我，才稍微安下心。
安心之余，又是满满的愧疚。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很难得！我们还约了下次继续一起玩，不过下次啊……”余乐抿抿嘴，停顿了两秒，下定决心般说了出来，“下次别为渣男喝多了，要快乐微醺，不要流泪宿醉。”
明明是一杯没什么热气的温水，眼睛却被熏出了汗。
我垂下眼，伸手摸纸巾，意外摸到了陌生触感的布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