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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换亲,白莲她又地狱模式了圆音宋燕淮小说

柒宝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燕淮都懵了。自从被自家老爷子偷偷塞进这个烟袋胡同,他就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龟缩在废品站里头,绝不会多走出去半步。实在是要走街串巷去收废品,他也会故意将自己弄得邋里邋遢的。能不跟人说话就尽量不说话,避免被人过多关注。可他真没想到,就算是这样腌臜的糟糕形象,竟然还是被人给注意到了。这边他正举着秤杆给废品称重呢,就被人拍了下肩膀。他一抬头,就看到街道办那个待人很是热情的办事员大妈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你是叫小宋是吧?“我看过你的档案资料,你好像已经二十了,还没结婚,那有对象了没?”他心下一紧,担心这大妈是不是发现了他的身份有什么不对,但还是下意识地微微摇头。结果下一秒,那大妈就兴奋不已:“那正好!小宋你要媳妇儿不?大妈给你介绍个好姑...

主角:圆音宋燕淮   更新:2024-12-07 16: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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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圆音宋燕淮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换亲,白莲她又地狱模式了圆音宋燕淮小说》,由网络作家“柒宝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燕淮都懵了。自从被自家老爷子偷偷塞进这个烟袋胡同,他就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龟缩在废品站里头,绝不会多走出去半步。实在是要走街串巷去收废品,他也会故意将自己弄得邋里邋遢的。能不跟人说话就尽量不说话,避免被人过多关注。可他真没想到,就算是这样腌臜的糟糕形象,竟然还是被人给注意到了。这边他正举着秤杆给废品称重呢,就被人拍了下肩膀。他一抬头,就看到街道办那个待人很是热情的办事员大妈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你是叫小宋是吧?“我看过你的档案资料,你好像已经二十了,还没结婚,那有对象了没?”他心下一紧,担心这大妈是不是发现了他的身份有什么不对,但还是下意识地微微摇头。结果下一秒,那大妈就兴奋不已:“那正好!小宋你要媳妇儿不?大妈给你介绍个好姑...

《重生换亲,白莲她又地狱模式了圆音宋燕淮小说》精彩片段


宋燕淮都懵了。

自从被自家老爷子偷偷塞进这个烟袋胡同,他就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龟缩在废品站里头,绝不会多走出去半步。

实在是要走街串巷去收废品,他也会故意将自己弄得邋里邋遢的。

能不跟人说话就尽量不说话,避免被人过多关注。

可他真没想到,就算是这样腌臜的糟糕形象,竟然还是被人给注意到了。

这边他正举着秤杆给废品称重呢,就被人拍了下肩膀。

他一抬头,就看到街道办那个待人很是热情的办事员大妈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是叫小宋是吧?

“我看过你的档案资料,你好像已经二十了,还没结婚,那有对象了没?”

他心下一紧,担心这大妈是不是发现了他的身份有什么不对,但还是下意识地微微摇头。

结果下一秒,那大妈就兴奋不已:

“那正好!小宋你要媳妇儿不?大妈给你介绍个好姑娘!”

说着,那大妈就朝着他身后指了指。

宋燕淮忍不住顺着大妈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就见不远处的街道办门口,正站着个身披海青僧袍的小尼姑。

这小尼姑纤细单薄弱不禁风,仿佛一束在风中摇曳的芦苇。

但眼睛却很大也很亮,看他的眼神笑眯眯的,夹杂着几分紧张和欢喜,就好像跟他认识一般。

宋燕淮忍不住在脑子里快速回忆了一遍,试图从原身的记忆里找到跟这个小尼姑有关的信息。

但很快,他就确定自己并不认识眼前这个小丫头。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心中顿时生出了几分警惕。

不是他过分敏感,主要是他穿越的时机不对,眼下正巧是那段黑暗又漫长的特殊时期刚刚开始的时候。

而他占据的这具身体,又是个资本家出身的少爷,祖上有人在宫里当过大官,大伯参加国党抗日之后不知所踪,亲舅舅在国外留学多年,父母更是典型的学院派高知分子,各种buff直接叠满了。

这就导致,运动刚开始,原身家成了第一拨被抄家的,全家老少都被关押,游街批斗了长达大半年,直到年初才被下放去农场劳改。

整个家里面,唯一一个避开了这场灾祸的幸运儿,就是原身。

原身是个早产儿,从出生开始就体弱多病。

家里老人迷信,觉得贱养的孩子更结实容易成活,于是就将他寄养在乡下农户家。

一直到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才把他重新接回城里。

所以等意识到风声不对,原身的爷爷反应也是非常迅速。

先是对外宣布原身急病暴毙,火速把原身在城里的户籍给注销了。

又偷偷将小孙子重新送回了乡下。

并当机立断将原身直接过继给了他的养父母。

原身本就在乡下长到十几岁,当地家家户户都认识他,所以他在村里补办身份户籍证明还是很顺利的。

这样一番操作下来,原身就成了正儿八经的农村人。

和原来那个黑五类家庭再没有半毛钱关系。

因此等到原身家真的出事时,根本没人查到他的头上来。

但原身的爷爷还是怕自小身体孱弱的孙子留在农村会吃苦头。

于是他费尽心机,把还能用得上的人脉关系都用上了,终于给原身安排了一条后路——进城里的废品站当收购员。

这个工作不起眼,脏兮兮的也不怎么体面,还不用跟太多人打交道,基本上不会引人注意。

但留在城里每个月有固定工资还能吃供应粮,比在乡下地里刨食的日子要好过多了。

于是,原身在回农村躲了几个月风头后,又悄悄进城了。

只是没想到就在他进城的那天,正好遇上了全家被判刑下放劳改农场。

大半年的痛苦煎熬,他的亲人们形容枯槁骨瘦如柴。

父亲一条腿断了,母亲的脸也毁了。

爷爷更是佝偻成一团,完全不成人样。

几个兄弟姐妹个个哀莫大于心死。

这一幕带给原身的刺激太大,回来当天人就一病不起。

宋燕淮就是在原身一命呜呼的当口,穿来了这个陌生世界。

在接收了原身的记忆,弄清楚这具身体的糟糕出身来历后,宋燕淮就不由得眼前发黑。

原身的户籍虽然已经洗得很白了,可这种事儿只要做过就有痕迹。

真要是认真调查,原身的身世根本经不起推敲。

他在城里上过几年学,认识他的人不少。

而且乡下那养父母一家也并不是人人都憨厚纯良。

这其中但凡有一个人动了坏心思向上举报,他的处境就会变得异常艰难。

更何况,原身的亲人下放前身体和心理状况就已经很不好了,去了劳改农场肯定更加不容乐观。

这要是不赶紧想想办法,那一家子老老少少能不能撑到运动结束,只怕都是个未知数。

宋燕淮内心紧张焦急,可偏偏他初来乍到,对这个时代一无所知,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当下这个困境。

他只能小心谨慎应对周围的一切,先苟上一段时间,等形势稍微明朗一些再做打算。

好在他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强的,三两月下来,他已经完全习惯了废品站收购员这个身份。

在烟袋胡同里活得像个小透明,鲜少有人会关注他的来历和动向。

宋燕淮对此十分满意,接下来他准备发挥一下他上辈子的专业技能。

以废品收购员的身份做遮掩,对废品站的那些废品进行二次利用,搞点创作发明出来。

然后找机会跟那些大厂子搭上线,看看能不能改善一下原身家人在劳改农场的处境。

结果他这计划还没开始实行呢,就被这街道办大妈给他送媳妇儿的奇葩举动给整了个措手不及。

宋燕淮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更何况他的身份根本见不得光,这莫名其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尼姑,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派过来刻意接近他的?

虽然原身的爷爷从没跟他提过家里的事儿,但他家到底是名门世家,积攒了百年的深厚底蕴可不是说着玩的,怎么可能被人随便抄一下家,就把家底都给掏空了?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他家肯定在别的地方还藏着资产。

但这些东西在哪儿,家里老人从不透露,原身也是一点都不清楚。

可外人会信他对此毫不知情吗?肯定是不信的。

那些人在抄家的时候没找到东西,又没能从宋家人嘴里审问出那些财产的下落,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还会想别的办法。

所以宋燕淮十分怀疑这个小尼姑别有所图,下意识就要拒绝钱大妈的提议。

结果他才要开口,那边那小尼姑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忽然疾走几步迎了上来,凑到他跟前压低声音道:

“先别急着拒绝,我知道怎么联系上你的家人!”


等宋燕淮醒来已经是早上七八点了。

一拉开门,他就闻到了隔壁厨房传来的阵阵饭菜香。

“醒了?那赶紧洗漱了过来吃饭吧。”

见宋燕淮顶着个鸡窝头迷迷瞪瞪站在门口,圆音忙探出头来,举了举手中的饭盒冲他示意。

要不说这人日子过得糙呢,没有炒菜的锅具就算了,连装菜的碗碟都没有。

圆音满屋子翻找,也只找出来两个瘪得都快变形了的铝饭盒。

实在找不到别的餐具了,只能把这俩洗干净凑合着用。

用昨天那个瓦罐子,炒了一盘地瓜叶。

又用鸡蛋和洋葱切碎做了一盒炸酱,煮了一锅玉米面和富强粉二合一揉成的面条,简单的家常早餐就做好了。

面条一捞出来,拌上那浓油赤酱的炸酱,香味瞬间就激发出来了。

再剥上俩蒜瓣,还没开始尝呢,宋燕淮就眼睛都看直了,口水更是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昨晚上那一锅面糊糊,跟眼前这精致的早饭相比,简直就跟猪食没差别了。

宋燕淮拿起筷子就快速往自己嘴里扒拉。

鲜美筋道的炸酱面一入口腔,他瞬间就被那绝美滋味儿给征服了。

就连那蒜末地瓜叶都好吃到险些让他把舌头吞下去。

他甚至都顾不上说话,埋着头就是一顿狼吞虎咽。

不怪他这么不注意形象,实在是饿得狠了。

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了。

自从来了这儿,他只有每个月发粮油票领工资的那几天能去国营饭店开开荤。

但因为供应粮每个月都限量三十斤,所以就算是上国营饭店开小灶,他都不敢敞开肚皮吃。

大部分时间还是得在粮店兑换成粗粮回来自己瞎糊弄。

穿过来之前,他的生活重心都在实验室和厂房里,每天围着各种复杂的仪器设备还有精密图纸转,吃饭基本上都是在食堂解决。

大厂的食堂服务周到,各种菜系都有,大师傅的手艺更是没得挑,所以他从来没自己做过饭。

谁知道有朝一日,他竟然会从生活智能现代化的21世纪,直接穿回了六十年前。

这下好了,好吃的食堂没有了,便捷的外卖也点不上了,啥事都得亲力亲为不说,还得节衣缩食精打细算。

因为每个月挣的那点工资领的那点供应粮,根本不够他天天下馆子。

苦哈哈干巴巴地熬了俩月,他嘴里都快能淡出鸟来了。

再这么下去,他感觉光是吃饭这块儿就能把他给逼疯。

好在老天爷竟然开了眼,看他在这边过得这么凄惨,竟然给他送来了一位这么优秀能干的“田螺姑娘”。

这会儿吃着这么美味的面条,宋燕淮终于感觉他又活过来了。

一时激动,他差点没哇地一下哭出声来。

再抬起头来看向面前这个才认识不到一天的小尼姑,眼神顿时无比热切,简直跟见到自己的亲人差不多!

能缝补衣服,还这么会做饭,怎么不算是自己的亲人呢?

本来圆音还以为宋燕淮会问那盘地瓜叶是从哪里来的。

为此她还专门提前想好了搪塞的理由。

谁知道这人胡吃海塞三两下把早饭吃光了,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多问一句跟食材有关的问题。

这下圆音又懂了。

这家伙可能在别的方面很敏锐也很厉害,但对厨房里的事儿是真的一窍不通,完全就是个糊涂蛋。

见宋燕淮又要起身收拾碗筷,圆音想起来昨天还有事儿没解决呢。

她赶紧正襟危坐,清咳了两声:

“好了,饭也吃完了,咱们可以言归正传进入正题了!

“先说你父母家人的问题应该怎么处理吧。

“我之前说你有亲人身体状况不好那话,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故意吓你,你一定要尽快跟沙边河那边取得联系!

“至于这个能帮忙的中间人,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就是红星机械厂的胡新诚胡厂长。

“他是从驻沙边河部队转业过来的,在那边人脉关系非常广,绝对能帮得上你的忙!

“就看你能不能想到办法和他搭上线了。

“这事儿我绝对没有忽悠你,但我不能告诉你这些事儿我是怎么知道的,也请你别追根究底!”

宋燕淮擦了擦嘴,表情瞬间严肃正经起来。

他心里确实存了不少疑点。

本来昨天这姑娘上来就说要跟他假结婚,还把她自己的处境来历吐露得十分干脆,他心中是持怀疑态度的。

总觉得这女孩居心叵测,很可能是觊觎他家财产的那波人派过来盯梢的。

可昨晚上把人领回家之后,他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阵子,又觉得这小姑娘看着不像是对他心存恶意的样子。

但他仍然想不明白,原身的户籍信息已经变更,至少从明面上看,他和出事的宋家早没有任何瓜葛。

那这个小尼姑到底是从什么渠道得知他的家人被下放到沙边河农场劳改的?

又是如何精准找到他躲藏的街道住址的?

更何况,她既然在信息闭塞的燕山尼姑庵里住了十八年,按理来说不可能认识红星机械厂的胡厂长才对。

又怎么会连那人转业前是在沙边河部队服役这种私密信息都知道得这么清楚?

关键是这姑娘说起这个事儿时,眼神一点都不闪躲,表情格外自信笃定。

这说明她这番话绝对不是随口胡诌的。

“行,这人我记下了,这几天我琢磨琢磨,看用什么办法能尽快引起那个胡厂长的关注。”

说到这儿,宋燕淮表情一顿,又抬起头来看向圆音,

“你放心,你有你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我的身份过往也见不得光,咱们俩算是半斤八两。

“但既然都决定合作了,那我肯定会将你当做我最信赖的伙伴!

“只有放下了心中的成见,才能团结一致并肩作战,而不用随时担心会被身边的人捅刀子!”

圆音就喜欢这种干脆直爽的个性,拐弯抹角猜来猜去的多累得慌。

上辈子她对宋燕淮其实并不是特别了解,只不过是几次接触下来,觉得这人起码人品过硬,这才会在重生后突然做出了和这人假结婚的决定。

但现在见宋燕淮行事风格这么对她胃口,这着实给了圆音一个意外的惊喜。

她忙赞同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后,非常认真郑重地伸出了她的右手:

“我叫圆音,今年刚满18岁,以前是个懵懂无知没啥志向的小尼姑,但以后我想凭手艺养活我自己。

“从今儿开始,咱俩就是战友了,你可以放心把你的后背交给我!

“我也会努力学习和进步,尽量不给你添麻烦,不拖你后腿!”

宋燕淮愣了一下,也忙把手伸出来,同圆音的手轻握了几下:

“我叫宋燕淮,今年20。

“我家原来住在东城区,但去年被抄了。

“现在我就是个废品收购员,每个月工资二十八块。

“不过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肯定不会让你跟着我吃苦受饿。

“生活上要是缺啥你也只管提,不用抠抠搜搜刻意节俭。

“在你没找到工作挣到钱之前,你的生活开支都由我来负责。”

可能是觉得光靠嘴皮子说没啥说服力,他说完这番话后稍微顿了顿,就示意圆音稍等一下。

然后当着圆音的面他就爬到了炕头,从那炕上垫的褥子夹层里翻出来了一个旧手帕包裹,将里面藏的一摞钱和票据都给掏了出来。

这些钱有零有整,票据也是参差不齐,看上去得有二三十张。

但这人数都没数,就尽数推到了圆音跟前:

“我手里头现在就剩下这些了,都给你吧。

“这个月工资还要过大半个月才能领,但我擅长机械设计和修理,收废品的时候会特意把能用的零配件都挑出来。

“如今攒了两个来月,已经凑得差不多了。

“等我组装好了那几个二手物件,就上黑市去偷偷转手卖掉,应该也能挣上不少的外快。”

圆音听了这些话,再看这人手里攥着的那一把票据,又忍不住想笑了。

这人果然是名门世家出身、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爽朗大方的绅士派头完全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和何峥嵘那种后天伪装出来的风度翩翩截然不同。

和这样的人相处,总是让人心情轻松愉快。

圆音觉得,就算两人只是假结婚,但有个这样实诚的朋友,好像也不赖。

见宋燕淮掏钱的动作没有半分勉强,她也就没准备跟他假客气了。

毕竟她刚从尼姑庵里出来,手头半毛钱没有,想买点啥都不方便。

既然宋燕淮愿意给,那她可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直接就把那一把钱票都给接了,还不忘问宋燕淮:

“行,这些我都记下了,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宋燕淮略迟疑了一下,这才红着脸不大好意思地问道:

“那什么,你那个炸酱面,还有多的么?我刚刚好像有点没吃饱。”


“你男人却不给你办,这不是被你那师姐给比下去了吗?

“这叫你面子往哪儿搁啊?”

圆音笑眯眯的,一点都不上当:

“瞧您说的,这面子值几个钱啊?

“又不当吃不当穿的,看重这玩意儿那才叫傻呢。

“再说了,您都说了我跟我师姐是一个地方出来的。

“我俩感情这么好,她日子过得好我比谁都高兴。

“但每个家庭情况不是不一样嘛。

“这过日子冷暖自知,各家关起门来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得了。

“要是啥都只盯着人家去比较,看不到自家的好,那日子还咋过得下去?

“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甭管这话是不是圆音的心里话吧,

至少她这个回答绝对滴水不漏,让人抓不到半点把柄。

那几个大爷大妈彼此对视了一眼后,都意识到他们看走眼了。

这个新来的小丫头就是看着老实好欺负,

实际上嘴皮子利索着呢,

一点都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好拿捏。

瞧这漂亮话说的,

谁家十八九岁的小媳妇儿能有她这么伶牙俐齿?

不过别管这孩子厉不厉害的吧。

反正人也不是他们家娶回来的媳妇子,

犯不着去挑人家的毛病。

但至少作为这个胡同里闲唠嗑的搭子,这姑娘还是很不错的。

她既不会眼高于顶,嫌弃他们聊的那些事儿上不得台面;

也不会在不合时宜的时候突然插嘴,打断大家的话头;

在大家聊胡同里各家的八卦的时候,她还会一惊一乍地配合。

甚至时不时捧哏几句。

可以说给足了说八卦的人满满的情绪价值。

所以面对圆音这个陌生人融入他们这个圈子,

这些大爷大妈们不仅没表现出任何排斥,

反而觉得这小姑娘是个相当合格的听众,

一时间倾诉欲更强了。

毕竟其他人都是这胡同的老住户了,

对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基本上都能如数家珍,

早都快要听出老茧子了。

可现在来了个啥也不懂的新人啊,

他们可不就得把过去的那些八卦又重新翻出来再说一遍么。

所以在等待宋燕淮的这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

圆音赫然发现,

不知道啥时候,她竟然成了这群大爷大妈们的团宠了!

大家争先恐后七嘴八舌地要跟她分享各种奇葩狗血事件,

甚至恨不得把圆音一个拆成好几个来用了。

圆音简直是哭笑不得。

上辈子她还真没有过这待遇。

而且有好些不为人知的秘辛,

她上辈子在这边住了那么多年都没听说过。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

她就感觉自己都快要消化不良了。

完全是被这些瓜给撑的。

她觉得自己得回去找个时间把那些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先好好捋捋再说。

好在这个时候,远处的街道上终于出现了宋燕淮的小三轮。

一看到这家伙出现,圆音顿觉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

她立马从人堆里挤了出来,着急地迎了上去。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都默契地没有提跟那件公文包有关的任何字眼。

胡同里的大爷大妈看他那车斗里零零碎碎装着好些东西,

也只当他又出去走街串巷收废品去了。

因此谁也没有开口打听他去了哪儿,

反而在见到圆音那么急切地去接宋燕淮后,倒是都忍不住调侃起来:


那稽查员更是一脸严肃,大有一副“如果圆慧不守规矩,就要把她抓进稽查大队办公室批评教育”的架势。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圆慧这下就是想耍赖也不成了。

她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抹愤恨,然后跺了跺脚转身就往后头去了。

临走前还不忘恼怒地瞪了圆音一眼,心中暗骂都怪这死丫头太蠢了!刚刚居然都不知道帮她说话,不然根本不至于闹成这样!

圆音一看圆慧那样儿就知道自己被迁怒了。

其实如果圆慧没有一上来就插队,而是把钱票给她,让她帮忙捎带着买,圆音未必会拒绝。

这样一来,后面排队的人就算心里有意见,最多也就是嘴上抱怨几句,肯定不会引起这么大的反感。

可谁让这人上来就搞骚操作呢?直接惹了众怒了。

插队这种事,只要有一个人带头开骂,其他人可不就都跟着跳脚么?

不过圆音可不在意圆慧生不生气。

这个插队的小插曲,也一点没影响她抢菜的好心情。

她早就看明白了。

她这个师姐就不是个好相与的。

上辈子要不是她在乎体面,恐怕在得知圆慧勾引何峥嵘的时候,就早已经跟这人撕破脸皮了。

现在她也不想再跟这人虚与委蛇,扮演姐妹情深那一套了。

谁也别想仗着那点从小长大的情分就来绑架她!

这辈子到底谁才是人生赢家尚且没有定论呢!都各凭本事吧!

六点半,菜市场准时开秤。

马上排在队伍前面的十个人就冲了上去,挑菜问价称重给钱,嘈杂的吆喝声骂声混乱得就跟打仗一样,整个菜摊热闹极了。

等第一批人买完了,又会冲上去第二批。

圆音并没有等多久,她个子瘦小,很快就挤进去选了个好位置。

按照计划,她着重挑选带根的蔬菜,且每种的分量都买得不多。

但选的品种一多,加起来也不少了,都快把她带来的菜篮子给塞满了。

她又把周大妈要的菜也买齐全了,这才满头大汗地从人堆里挤出来。

等到她出来的时候,那边周大妈已经在等着她了。

一看到她出来,周大妈立马就迎了上来。

接过圆音手里的篮子,她笑得一脸激动得意:

“你猜我今天抢到啥了?

“看!两个碎壳鸡蛋还有几块猪血,都是不要票的!

“今天回去又能给家里添俩荤菜了!”

是的,这时候的人大清早来买菜,就是冲着这些不要票的菜来的。

碎壳鸡蛋一般都是在当天运输的过程中不小心磕破,并不影响食用;

而猪血都是当天屠宰的生猪酿出来的猪血豆腐,也是新鲜且极富营养的好东西。

如果能抢到,那就算是占了大便宜了,能不高兴么?

说到这儿,周大妈就嫌弃又肉痛地把圆音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帮忙买的东西递了过来:

“这猪大骨也就罢了,大火熬上几个小时还能炖出点油腥,加点白菜粉条子确实也能算个菜。

“可这猪大肠你都要买,这玩意儿这么臭,你拿回去到底要怎么吃啊?”

不怪这位婶子会是这个反应,主要是这年代,这两样食材都不怎么受欢迎。

肉摊上最好卖的就是大肥肉,八毛五一斤。

然后是五花肉和瘦肉,分别是七毛五和六毛五一斤。

倒是猪大骨猪头猪脚猪尾巴猪下水这些东西不要票,只要有货就可以随便买。


只要知道这大叔叫啥,在哪个单位工作,那一回生二回熟,以后他们俩这个交易就可以长期进行了嘛。

“哎哟,叔儿,您这粮食可太好了!

“您这是在什么单位上班啊,福利怎么这么好?!”

圆音赶紧跟人套近乎,趁机打听这人家里的情况。

这大叔倒也不跟人藏心眼子,圆音问啥他就答啥:

“我在机械厂上班,是厂里的高级技工。

“这些大米和富强粉,是上个月跟兄弟单位搞技术大比武,我拿下了第一名,厂里特别奖励给我的。”

说起这个,这位大叔立马挺胸抬头一脸骄傲,恨不得就这场比赛跟圆音唠个几毛钱的。

圆音心下却是狂跳不止,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大叔竟然是机械厂的?!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重生回来,在意识到宋燕淮的爷爷在沙边河情况不妙后,圆音就非常想要帮他尽快联系上他的家人。

为此她不光提前给宋燕淮提供了机械厂厂长的私密信息,甚至都做好了别的打算。

如果宋燕淮接下来的小半个月内没能顺利和那位胡厂长搭上线。

那她就准备像上辈子那样故技重施,用那位厂长夫人最喜欢的兰花来引鱼上钩,然后搞一搞“夫人外交”,让厂长夫人帮忙回家吹枕头风去。

谁知道运气这么好。

还没等她和宋燕淮出招呢,这靠谱的中间人就主动送上门来了!

这大叔要兑换全国粮票,巧得很,圆音手里还真有全国粮票!

她的票,就是从昨天那个砸了她后脑勺一个大包的公文包里翻出来的。

当时那个公文包里面一共塞了有三十几块钱,还有二十四斤三两的粮票以及一些其他票券。

其中有四张“五市斤”的粮票,刚好就是全国通用粮票。

可能觉得一言不合就往女厕所砸公文包这事儿确实不太厚道,加上也清楚这事儿可能会连累圆音跟着倒霉,

所以那人也十分歉疚,才会在那公文包里塞满了钱票,又把他身上最值钱的派克金笔都塞进去。

并且在那么危急的情况下,都没忘记在纸条上特别说明——

公文包里的钱和票,都是给她当作报酬和补偿的。

虽然最终那个公文包,圆音并没能如对方所要求的那样顺利送到陈清泉的手中,但资料可还好好保存着呢。

而且她和宋燕淮还冒了那么大的风险,险些被那混账给连累得差点被革委会给抓走。

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和委屈,这笔钱哪怕只是当成精神损失费,圆音也拿得心安理得。

所以这钱跟票她是绝对不可能再还回去的。

至于那支钢笔嘛,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圆音是不打算动的,等以后看情况再说。

本来那几张全国粮票,都在圆音怀里揣着呢。

只要她把粮票一掏,就能跟面前这位大叔银货两讫。

但这会儿知道这个大叔在机械厂上班后,圆音可不打算这么干了。

开什么玩笑,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除非她脑子真被门给夹了!

圆音眼珠子一转,略清了清嗓子就开始她的表演。

“叔,您可真厉害,我这辈子见过的人里面,您绝对是数这个的!”

先是竖起了大拇指,对这大叔极尽恭维。然后在这位大叔被夸得找不着北的时候,她才脸不红心不跳地忽悠老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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