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月饶闻人凛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君夺臣妻?我成了皇帝心尖白月光姜月饶闻人凛》,由网络作家“瓜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轻轻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柔美而坚定的笑来:“妾身不苦的,只要大人愿意见妾身,那妾身便知足了。”这般柔顺而坚定,将痴情人演绎得登峰造极。霍言感动极了,甚至差点将自己的真实情况和盘托出。但最后一丝理智让霍言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他不敢想象若是月儿知道真相后会如何看待他,还会不会依旧爱他,甚至他都不敢深想下去。霍言欲言又止,神色间满是复杂,最终他把姜月饶带到桌前,示意旁边的珍珠将食盒打开。“往后只要是月儿想,那便可随时见到为夫,”他目光缱绻,深情又眷恋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即便是不能人道,那他依旧是可以对月儿好,再者说,他如今已经在好生治疗,待病愈过后,他只会待月儿更加的好。只是月儿心思纯良,此事还是不要让她知晓为好。姜月饶听霍言这么说,她...
《结局+番外君夺臣妻?我成了皇帝心尖白月光姜月饶闻人凛》精彩片段
她轻轻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柔美而坚定的笑来:“妾身不苦的,只要大人愿意见妾身,那妾身便知足了。”
这般柔顺而坚定,将痴情人演绎得登峰造极。
霍言感动极了,甚至差点将自己的真实情况和盘托出。
但最后一丝理智让霍言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他不敢想象若是月儿知道真相后会如何看待他,还会不会依旧爱他,甚至他都不敢深想下去。
霍言欲言又止,神色间满是复杂,最终他把姜月饶带到桌前,示意旁边的珍珠将食盒打开。
“往后只要是月儿想,那便可随时见到为夫,”他目光缱绻,深情又眷恋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即便是不能人道,那他依旧是可以对月儿好,再者说,他如今已经在好生治疗,待病愈过后,他只会待月儿更加的好。
只是月儿心思纯良,此事还是不要让她知晓为好。
姜月饶听霍言这么说,她眼底闪过一丝嘲讽,随即柔声说道:“那大人可否带妾身去外头逛逛,妾身想同大人一起出府游玩,像从前一样。”
说罢,那如水般的眸中又变得失落,她低声开口:“花朝节时,大人分明该陪着妾身的……妾身在护城河的岸边等了大人好久好久,回府后才知大人去了万花楼……”
提起这事,霍言心底便涌起愧疚来,是那夜的荒唐才让自己变成了这样,是他对不起月儿。
“三日后丞相府会举办赏花宴,届时为夫便带上月儿一同前往,”霍言这般说着。
近日京城有关他的传言可不少,那日他被抬回府时被许多人都瞧见了,带上月儿出席宴会,也是侧面向那些人证明,自己没有任何问题。
毕竟月儿看他时的眼神充满的爱慕与欢心,如何看都是他很行的样子。
姜月饶闻言当即便露出了笑容,她甜甜一笑似绽放的玫瑰,娇艳欲滴。
“那妾身便谢过大人。”
当天傍晚,参加游湖的王氏回府便听到了这个消息。
身旁丫鬟询问:“夫人,要不要出手阻止?”
王氏冷笑:“不必,那贱人再受宠又如何,难不成还能生出孩子?且让她多欢喜几日好了。”
今日游湖她见了母亲,已准备联合母亲在王氏旁系选出一名聪颖的孩子出来,到时再想法子送入霍氏旁支一脉即可。
不能人道的霍言,宠不宠爱的已不重要。
*
皇宫,乾清宫内。
灵妃香汗淋漓的躺在床上平息呼吸,半裸着身子的男人已下了床,走至桌前开始看起了折子。
男人那张俊美的脸上并无多少表情,甚至连呼吸都不曾乱过,如此冷酷又无情的模样,是最令人着迷痴恋的。
灵妃就这般痴痴的看着,腿心处又止不住的发软,她撑起身子缓步来到天子身旁,忍不住大着胆子抱住了对方的劲腰。
她柔柔开口:“陛下,不如今夜便让臣妾歇在这里吧~”
陛下从不让嫔妃歇在乾清宫中,若是她能成为第一人,那将是后宫所有人都艳羡的对象,包括姝贵妃。
每每临幸妃嫔陛下也是极为克制,纵使各个妃嫔使出浑身解数做得再顺从端庄,都不会再有二次。
闻人凛被灵妃从身后抱着,眼底闪过一丝嫌弃,他毫不留情的扯开灵妃的手。
对着角落淡漠开口:“王德全。”
王德全笑吟吟的走到灵妃身旁,躬身道:“请吧,灵妃娘娘,陛下还有折子需要处理。”
19:一箭三雕
京中谁人不知霍侍郎极其宠爱府中侧夫人,两人也是琴瑟和鸣,十分恩爱。
姜侧夫人救下霍侍郎一事,甚至还被传为一段佳话,霍侍郎也曾公开表示,除府中二位正侧夫人外,不会再有别的女子。
可见两人在外的形象多么般配和谐。
但此时霍侍郎却违背了誓言,要知晓心上人的背叛从来都是鲜血淋漓。
灵妃觉得不管姜月饶多么的光彩照人,想必在私下里也是恼过多次的吧。
外人都认为姜月饶爱霍言爱得深沉,全靠姜月饶平日的演技,以及霍言四处的传诵。
灵妃这番调笑之言落下,气氛刹那就变得有几分的尴尬。
尤其是霍言,就连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现场氛围一片凝滞。
闻人凛沉沉视线也不自觉的落到对面绝色女子的身上。
他也有些好奇,姜月饶对于霍言的行径,会有多生气?
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觉得姜月饶会生气,毕竟在旁人看来她与霍言极其要好,霍言也对她很是宠爱。
姜月饶感受到男人那道幽深视线,心底浮起一丝兴奋。
她眼底先是闪过一抹痛色,随即又转为深情,她看向面色僵硬的霍言。
轻柔的开口:“大人在外应酬,做侧室的要体谅才是,况且大人回来后也同妾身解释过了,那夜大人并未做出格之事,回来时还特意为妾身买了礼物,妾身很开心。”
霍言听姜月饶竟是这般说,他心底顿时一阵感动,僵硬的神色也化作爱怜。
“月儿这般懂事,为夫实在感动。”
姜月饶面上浮起一抹薄红,比那天边霞光还要娇艳几分,她有些羞怯的点头:“是大人谬赞,能够跟着大人,是妾身修来的福气。”
这是一副爱慕至极的模样,满心满眼都装着霍言,好似霍言就是她的天,除了 霍言她再也看不见其他。
霍言心动不已,能有如此维护自己颜面的夫人,他才是三生有幸。
旁边的灵妃忍不住嗤笑出声,心中原本对姜月饶存着的警惕也消散了些,不过是个被男人蒙骗的傻子罢了。
这傻子竟是连这种鬼话都信,也的确是满心满眼都是霍侍郎,若非是爱得深沉,绝不会相信如此可笑之事。
看着对面女子羞怯而幸福的姿态,闻人凛黑眸不由地越发深幽,脑海中也不自觉浮现女子在身下娇滴滴叫着‘大人’的模样。
当真是这般爱慕?竟是连显而易见的谎话都听不出?还是说为了心中所爱,选择无条件的信任对方?
一叶障目也可接受?
这般想着闻人凛周身不自觉便散出冷意来,灵妃与霍言都察觉到了, 两人变得有些战战兢兢起来。
恰逢此时,小二端了饭菜上来,屋内气氛稍稍缓和,但天子的面色依旧是沉着的。
灵妃只以为方才是自己多嘴提及朝臣家事,惹得陛下不开心了。
只有姜月饶仿佛是一无所察,时不时便给霍言夹一筷子菜,还会用那双澄澈双眸看向对方,里面盛满了深情与依恋。
这顿饭三个人都吃得如同嚼蜡,只有姜月饶吃得很尽兴,一箭三雕,她能不尽兴吗?
饭后,霍言便先要凑到闻人凛跟前, 同他商议一番朝中要事,但奈何对方并无这个意思,连待都没待便乘马车离开了 。
灵妃有些莫名,却也不敢开口,只得跟着回了宫。
索幸当晚陛下便翻了她的牌子,倒是不枉费白日里的一番折腾,事后她赶紧饮下西太后为她准备的助产汤药。
只是这汤药她都喝了多回,肚子连点动静都没有,有时她甚至要怀疑是陛下的问题了……
接下来的好几日,天子都接连歇在嫔妃宫中,倒是叫后宫妃嫔欢喜。
*
自那次出府后,霍言依旧是忙碌。
他虽未升职手中却被陛下赋予了更多的权利,这叫他很是沉迷,他能够挤进更好的圈子里了。
朝中有真权之人都或多或少的给他抛过橄榄枝,原本朝堂中的边缘人物 ,一跃就成了朝臣争抢的对象,这是霍言从未体会过的。
权势迷人眼说的就是他现在的情况。
手中权势大了,私下的应酬便也多了起来,虽朝中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官员间私下往来,拉帮结派。
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若是做的不过火便也烧不到他们的头上。
于是这些日子的霍言,便是东家一小聚,西家一小酌,还要抽空前往万花楼睡女人。
是的,他又去万花楼了,并且还包了那位名叫惜缘的花魁,他在安慰自己,他日日交际应酬,青楼是必不可少的。
他将惜缘包下,也是为了自己不乱找女人,甚至可以说是用心良苦。
这段日子他沉迷酒色 ,持久力以及耐力已经大不如 以前,越是这般,他就越不敢找月儿。
月儿那般美好纯善的女子叫他自惭形秽,他怕自己表现不好,在月儿面前丢脸。
他无法想象月儿的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对他露出震惊与失望的神情,他难以接受,不敢接受。
反正月儿是自己的,等这段日子过去,自己再好好调养身子,恢复得跟从前一样后再去寻月儿。
姜月饶自那日在酒楼过后,倒是难得的过了段清净的日子。
霍言没怎么来她的院子,王氏便也没将心神放在她身上,转而放去了那位惜缘花魁的身上,手中的管家权她也还给了王氏,目的已达到她可不做白工。
她算着上次见男人的日子,在猜测着何时对方会再次有所行动。
此事不可心急,尤其是不能够主动,要耐得住寂寞等得起机会,稍加行差踏错 便会功亏一篑。
这日傍晚,红霞漫天。
珍珠从院子外匆匆进来,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她神色顿时一亮。
立即吩咐兰儿:“叫厨房清炖一碗鸡汤, 大人近日操劳,晚间本侧夫人亲自送给大人。”
兰儿应声后退下。
姜月饶又命翡翠打开了柜子,将里头的衣裳都取了出来,霍言的家世还是不够丰厚,虽是没少她吃穿,却无法为她搜罗太多好衣裳,不过她不久后就要离开了。
她衣裙中挑挑拣拣,最终选了件月白色的广袖留仙襦裙。
与闻人凛见面的次数虽不多,但也可帮着回忆回忆往昔,不是么?
否则,又怎么将人给再次留住。
霍言恨不得将人搂进怀中好生安抚,但奈何情况不允许。
他点头,神色间怜惜极了:“月儿你快快去歇着,待会儿为夫便去看你。”
后半句话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他还是记得这屋内有旁人在的。
姜月饶抿唇一笑,那娇媚眼神状似不经意般朝上座勾了勾,勾得人心痒难耐。
她垂首行礼后婀娜退出。
危险而深幽的视线始终粘在她身上,直至她离开……
姜月饶退出书房后,脸上的娇媚与柔弱便尽数收了起来,眼神也转为冷厉,她抬手将脸上的泪水抹去,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带上奴仆便朝着王氏的院子走去。
王氏结实吃了个霍言的窝心脚后,又是被婆子直接给抬下去的,她眼下已然爬不起来,正瘫倒在床上。
婆子奴仆都围在床周,七嘴八舌的说着谁去请大夫,整个院子都乱了起来。
主母被踹可不是小事,保不准便成了她下堂的由头,王氏也不敢赌,最终咬着牙将此事压了下来,自己忍耐着那窝心的疼。
姜月饶莲步轻移的走进王氏的院子,在走进她的屋子,随意抓起床边的一个婆子便甩了对方两个巴掌。
那婆子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 她,却是敢怒不敢言。
王氏方才被霍言踹,使整个屋内的下人都战战兢兢,根本不敢与姜月饶叫嚣。
姜月饶脸上带着温和笑意,她看着床上的王氏柔声说道:“妾身是来寻兰儿的,还请夫人放人。”
床上的王氏面色苍白,将自己的手放在心窝处,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虚,看来霍言的那一脚踹得并不轻。
“你这个贱、人,”王氏的眼神恶狠狠的,外强中干。
姜月饶耸耸肩,她笑吟吟道:“既夫人不放,那妾身也只能自己动手了。”
说罢,她朝自己带来的奴仆挥了挥手。
那些奴仆立即开始搜查起来,首当其冲的便是王氏的屋子。
王氏身旁的贴身婆子忍不住大声喝止:“你放肆!这可是夫人的寝屋,你怎可说搜就搜,简直是无法无天!”
迎接她的是姜月饶的一耳光,她脸上依旧是挂着柔笑,周身没有半点儿锋芒,却又无端端叫人害怕。
姜月饶并未看被她打过的婆子,而是直接看向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王氏,她语气轻柔,声线宛若黄鹂:“妾身还请夫人通融,妾身只想证明自己没拿人参,还请夫人垂怜。”
这话说得娇弱,但她带来的人翻找起东西可是毫不留情。
‘哗啦’一声,是茶具‘不小心’被摔碎的声音。
‘咣当’一声,是花盆‘不小心’倒地的声音。
王氏被气得浑身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今日的姜月饶可谓是锋芒毕露,原本蛰伏时假扮的柔弱尽数褪去,只剩狠辣与冰冷。
就当姜月饶抬抬手将木桌给掀翻时,躺在床上的王氏终于开了口:
“你的人,在柴房,人参在妆匣中……”
这句话仿佛是用尽了她所有的气力,说完后连眼底的光都熄了,瞧着着实可怜,却并无美感。
姜月饶状似惊讶,继而娇弱行礼:“原是这般,是妾身鲁莽了。”
片刻后。
那妖娆的身影带着兰儿离开了王氏的院子。
兰儿的双颊都有些红肿,是被王氏的人打的,她手中捧着装着人参的匣子,看向姜月饶的眼底亮晶晶的,里头满是倾慕。
她家侧夫人简直是太厉害了!
*
接下来的日子王氏那边都十分安静。
但姜月饶却有些苦恼,闻人凛那次过后便没再来过霍府,只是霍言依旧忙碌,忙到她已好几日都没见到人了。
她确定那回引诱到位了,至于对方为何没有行动,她并不能知晓,她只知两人若是再不见面,先前做的一切便会付诸东流,再见便只能重头来过。
然而她并未苦恼太久,很快她便得知当今圣上会秘密前往洪峰寺上香的消息,并且此次上香霍言也会带着她。
姜月饶得知后心跳得飞快,她隐约能够察觉到,是那人按耐不住了。是她先前做的努力起了作用。
别看两人才见两回,时间也并不长,但这区区两回的见面,可耗了她许多心神,一颦一笑都是精心准备过的。
“侧夫人您跟去也好,您与大人与许久不曾亲近过了,只是佛门圣地大人与您也是分开来睡,但能够相处相处便也是好的,”兰儿一边收拾着衣物,一边感慨着。
上回兰儿被姜月饶从王氏院中救回后,她便开始对姜月饶死心塌地,姜月饶有些莫名,却十分坦然的接受了。
她看着兰儿收拾衣裳的动作,吩咐道:“放两件新做的寝衣进去,夜里一个人待在屋内,倒也不必那般讲究。”
前不久她便差人定做了多件寝衣,皆是清凉无比,在这夏日穿既凉爽又惑人。
兰儿听她这么说,忍不住面色一红,却也依言从柜子里取出一红一蓝两件轻薄寝衣放进包袱中。
侧夫人做的寝衣格外羞人,不过只是自个儿在屋内穿倒并无什么。
***
日子很快便来到临出发当日。
姜月饶一袭淡紫色襦裙,她头上戴着白纱帷帽,那层叠的白纱垂至脚踝,挡住了她婀娜的身姿以及周身芳华,只能窥见其单薄身影。
霍言满脸兴奋,牵着她的手将她扶上马车,随后自己也才上去。
“月儿,此次出行仅有陛下身旁几个亲近朝臣,为夫这是被重用了啊!”霍言憔悴的脸上带着激动。
不枉费他熬了这么些天的大夜,虽累却能够取得天子重用,并且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自上回陛下从霍府离开后,便对他更为关注了。
时不时便会询问他府中近况,这般似好友间的对话,可是旁的朝臣求也求不来的。
霍言自觉前途一片光明,忍不住又取下姜月饶戴在头上的帷幔。
他看着面前女子夺目而惊艳的相貌,忍不住的轻叹一声,随后便在对方娇嫩额头落下一吻。
霍言郑重承诺:“月儿,待为夫高升,便将你捧上正夫人之位,让你做为夫真正的夫人,叫天下人都羡慕你。”
啧,瞧着冷若冰霜,私底下却玩得比谁都刺激。
她不怕这人玩得花,就怕这人玩不花,她心里也很明白,这人现在对她就是一时的新鲜,贪恋她的肉体罢了,距离甘心带她回宫还差着天垫。
更别说是她想要的以妃之名入宫了。
不过她不急,闻人凛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儿女情长于他而言一点儿也不重要,自己也只需要他产生些占有欲以及好感就行了。
而这些占有欲和好感,足以支撑她入宫为妃。
马车内一片黑暗,闻人凛 听着怀中女子的轻声抱怨,忍不住低头去瞧她那娇滴滴的模样。
面泛绯红,一张红唇娇艳艳的,眼中也泛着水光,此番模样撩人至极。
姜月饶察觉到动静,她动了动身子,羞怯提醒着:“大人,不可了……很快马车便抵达城门。”
强悍也有强悍的坏处,过于费时耗力了。
她这话说完后,那搭在她腰间的大掌便轻拍了拍她,示意她安心。
马车始终比不得床榻舒适,姜月饶有些操劳,很快便窝在男人怀中睡着了。
闻人凛见怀中之人安睡,也才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开,本身他还想的,但马车掉队太久,也的确很快就到城门口了。
他将衣裳快速穿好,毫不犹豫的便下了马车。
很快马车内便重新走进两位姑姑,她们将烛火点燃,开始轻柔又利落的为熟睡的姜月饶清理身子,随后还将马车内都收拾了一遍后,这才悄无声息的退下。
而马车也由方才的慢悠悠加快了速度,赶在大部队抵达城门时重新追了上去。
姜月饶是被兰儿叫醒的。
“侧夫人,马车已经抵达府门口了,还请您起身回院子再睡,”兰儿轻声说着。
她眼底也有些疲惫,方才她也睡过去了,由于在马车上的缘故,她睡得浑身酸痛的,难受极了。
姜月饶有些迷迷糊糊的被兰儿叫起,又被对方扶着下了马车回了院子。
直至第二日的日上三竿,她这才幽幽转醒。
姜月饶醒来后先是动了动身子,发觉除了有些酸软外倒并无不适,她又拉开被子瞧了瞧。
嗯,看起来是被清理过了,那处也是清爽的,并不难受。
她自是不会觉得是对方亲自为自己清理的 ,必是那些个随行的姑姑嬷嬷。
身为天子怎会屈尊降贵做这个活儿?第一回两人在寺庙时,也是对方将她抱去浴桶,她自个儿动的手。
姜月饶懒懒的撑起身子,光裸如玉的身子露出,此次她的身上倒是没留下痕迹。
在马车之上那人也是极其激动,好在她在头一回时便大概摸透了对方的脾性。
只要她察觉力道太重,便软着嗓子撒娇,说自己不想要留下痕迹,或是可怜兮兮的说他现在太粗暴了,全然没从前的温柔。
那人想必也是有些心虚的,便也会缓一缓力道。
姜月饶坐在床上将昨夜与闻人凛相处时的情形复盘了番,再次确定对方并不想捅破身份时,她这才将兰儿唤了进来。
兰儿进来后朝她行了一礼,这才将层层叠叠床幔撩开。
“叫人备些热水抬上来,”姜月饶的语气柔柔的,带着天然的娇媚之感。
虽昨夜清理过了,但她还是想 要沐浴一番。
兰儿应下后便退出去安排,很快便领着侍女抬了大桶的热水进来。
房门紧闭,精致的屋内点着几支蜡烛,翡翠屏风后的镶翠浴桶中坐着位容貌惊艳的女子。
姜月饶微闭双眸,她双颊染上点点红晕,水汽为她周身蒸上一层柔和的薄雾。
兰儿弯腰为她清洗着如瀑的青丝,手中动作不停,但却有些许的走神。
“有何事便说,”姜月饶语气淡淡。
兰儿抿唇,神色间闪过犹豫,却还是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奴婢方才去抬水时,听闻昨夜大人并未回府,而是、而是跟随一些同僚,去了京城之中有名的万花楼……”
她原以为大人会迫不及待的来寻侧夫人,没成想竟是直接往那青楼去了。
姜月饶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大人近日公务繁忙,得空了去青楼放松放松也是寻常事。”
“可先前大人分明不是这样的啊,奴婢入府也有好几年了,大人素来是君子,怎会去那等污秽之地,定是昨夜那帮人拉着大人去的!”兰儿语气愤然。
从前的大人分明十分钟情侧夫人的,即便是没有侧夫人,大人也不曾进过青楼。
姜月饶有些惊讶的瞧了眼兰儿,只觉这小丫头还真是天真。
她只轻柔说道:“夫人娘家有势,大人从前是要顾及着夫人脸面。”
什么从来不光青楼,她不就是对方从青楼带回来的吗?只是从前不敢在京城逛罢了 ,眼下在天子跟前稍稍得势,这不就去了吗?
不过这些话她并不会跟兰儿说,对方只是个丫鬟,自己只会稍加提点,至于能不能悟到全看她自己了。
她不会多费心神。
姜月饶在浴桶中泡了会儿便起身了,随即便是悠然的梳妆吃饭。
直至晌午时,她收到了家弟沐辰之传进府的信件。
这些年姐弟俩一直是相依为命,计划也是她入宫为后,辰之则是高中状元入朝为官,两姐弟都是有野心的不择手段之人。
就比如现在沐辰之,他就住在风家二小姐风阮莹为其置办的宅院中,正着手准备今年的科考。
风家是当年陷害沈家的祸首,大女儿入宫成了当今的灵妃,二女儿风阮莹则是待字闺中,如今已对沐辰之一见倾心芳心暗许,甚至还为其偷偷置办了宅院。
正盼望着对方高中状元后登门求娶她。
沐辰之饱读诗书对榜眼自然势在必得 ,也自不会求娶风阮莹,他靠近风阮莹只是为了获取当年的线索,是为了报复。
姜月饶看着信纸上的内容,上头辰之将来京城后,他如何‘意外’邂逅风二小姐,又是如何引得对方将他藏于私府,都写得明明白白。
她细细看完后便叫兰儿搬了火盆过来,将这信件烧掉。
看着盆中的火舌,她眼底露出几分意味深长来,既辰之那头已开始布局 ,看来她也要有所准备了……
车内蜡烛熄灭的那刻,姜月饶便勾起了唇角。
看来是某个食髓知味的人来了。
高大身影是直接从马车的窗户钻进来的,速度极快,勉强适应了黑暗的姜月饶并未看清。
马车依旧是在晃晃悠悠的走着,但她已经察觉到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蝉鸣蛙叫声,想来是脱离了大部队。
专属男人的霸道之气传来,她落入了一个结实而宽阔的胸膛。
娇媚而勾人的声音响起:“大人,你碰疼我了。”
她揉着自己的鼻子语气有些抱怨。
男人并未出声,而是将她死死抱在怀中,衣料相贴,在这静谧的夜里,她能够听到对方那略带粗重的呼吸声。
啧,竟是这般的猴急?光听她的声音便可以了?
事实上在钻进的马车之前,闻人凛便可以了。
习武之人总是格外热血,尤其是在食髓知味过后。
闻人凛从前是有些冷淡的,甚至可以说是例行公事,在先前是新世界的大门并未被打开。
世家小姐都极其的保守,恨不得一动不动,一声不吭的走完全程才好,任平日里多么的温柔动人,这方面不契合那也是难以交心。
或者只是短暂的交心,后又觉得还是政务处理起来趁手,便又将心收了回去。
男人与女人不同,有肉体才会有爱,这也是姜月饶直接勾引的缘由,她深知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东西,搞定了下半身便成功了一半。
当然,勾引这件事也很有技术性的,普通而劣质的手段,只会叫人心生厌烦,为了学习这些手段,她当初可是花了大功夫。
闻人凛听着怀中女人娇娇媚媚的声线,他只觉血脉喷张。
白日里他处理政务时,那股子蚀骨的快意总是不自觉的在他眼前浮现,姜月饶是他遇到最契合之人。
他也不做多想,既是想要,那他便不会犹豫,当即便下令夜间回宫,还暗示王德全吩咐人将霍言引了出去 。
左不过一个女子,趁着还有新鲜劲儿,他要便要了!
至于姜月饶过后如何处置?他并未想过,点破便带回宫中做个贵人,未点破便一直这般直至自己乏味。
他可从没想要一直保持这段关系。
强壮的大手微微用力,便将女子摆至与自己面对面。
只是他都还没动手,怀中女子便红霞漫天,眼底泛光,有些激动的轻叫道:“呀!使不得!”
女子的言语间染上几分慌乱,就像是窥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闻人凛身形一顿,随即便立即会意,他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倾身便朝着那张娇媚的粉唇啃去。
方才他只想这般亲亲她,不曾想她却这般激动,他曾在那图册上瞧过一个动作。
倒是这与他们眼下很像。
那图册他倒是瞧过多次,甚至可以说是熟记于心,奈何他碰的女子都跟木头似的,纵使有想法都没了兴致。
但怀中女子却是娇媚入骨,他倒觉得可以一试,想必也是滋味不差。
闻人凛想错了。
哪里是不差,那简直是太愉悦了,这种感觉竟是跟上场杀敌差不多,难怪书中有云:女子娇柔,可以柔克刚。
她不就是在克他?
这厢浓情蜜意,难舍难分。
*
另一边的马车内把酒言欢。
霍言此刻已接连喝下好几杯酒,他面色微红看起来醉醺醺的。
有人见状忍不住发问:“霍兄的侧夫人如此美丽,想必平日里也是恩爱非常吧?”
男人在喝酒时, 聊得最多的就是女人,尤其是自己得不到的。
其余人几人闻言也都忍不住好奇的朝霍言看去。
霍言看着这些或好奇或妒忌羡慕的目光,心底的虚荣心再次被满足。
他俊朗的脸上露出笑脸,状似随意的说道:“她粘我的紧,方才我过来时还十分的依依不舍。”
众人顿时一阵嘘声,这极大的满足了霍言的虚荣心。
随即便有人提议:“女子就是这般的小家子气,霍兄你可莫要惯着她,听我的待会儿回京后,你便同我们一起去青楼坐坐,可长长她的记性!”
“对对,都听李兄的!”
大家都笑着起哄,一副势必要将霍言拉去青楼的模样。
这些人身后的家世都要比霍言高,虽近日他受天子宠爱,但也始终是比不得这些人的。
霍言的面色有些为难,他已许久都未进过青楼了,更何况他还想回府后同月儿温存一番呢,但眼下这些人热情相邀,他若想融入就不能推拒。
最终,霍言是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心底却涌起几分愧疚之意来。
马车内顿时便响起一阵欢呼,这几人开始讨论起京城哪家青楼好,哪位美人儿好。
霍言也是在这种氛围中,心中愧疚逐渐消散。
罢了,月儿如此良善,定会体谅他的无奈。
这般想着,他便撩开窗幔想要看一看后头的马车,却发现空空荡荡并无马车跟随,夜色空荡唯有前方排着车队。
按理说月儿的马车应当是在他后头的,怎地不见了?难不成是驾去了前方?
霍言心底浮起几分疑惑,忍不住将头伸了出去想要瞧瞧究竟是为何。
但他才刚探出头,便被马车内的同僚给扯了进去。
“霍兄,外头黑漆漆一片,并无什么好看的,快来继续同我们喝酒!”
霍言端着手中酒杯,再次投入欢声笑语之中,不再去想心中疑惑。
*
另一边,仅有一辆马车在慢慢行驶的小道上。
那马车由最开始的平稳到剧烈晃荡,足足持续了大半个时辰,这才逐渐平息下来。
压抑而娇媚的呼声也才断断续续停歇。
马车内,姜月饶被男人搂在怀中,她身形瘫软似脱了力,男人箍在她腰间的大手似铁钳一般。
她忍不住轻推了推对方结实的胸膛,语气娇媚入骨:“大人,你方才太用力了……”
这人事后并未马上离开,依旧是抱着她,甚至都不曾离去 ,她也十分懂把握时机 ,立刻便娇滴滴的说些话温存起来。
她清楚男人不会张口说话回应,应当是暂时不打算暴露,倒是正中她下怀。
姜月饶听着男人靠近的沉稳脚步声,她看向池面的眼睫轻颤,随即便转头看向来人。
在看清来人是当今天子时,她那双澄澈眼底闪过惊慌与害怕,甚至还后退了几步,绝美的脸蛋上闪过几分屈辱与羞愤,身形也不自觉颤抖着。
仿佛是害怕极了。
她不自觉后退几步后,这才蹲下身行了一礼,声线中带着轻颤:“臣妇给陛下请安。”
闻人凛看着女子蹲在地上微微颤抖的身形,他上前几步在女子跟前站定,弯腰用大手直接抓着女子纤细的手腕将其给提了起来。
沉沉声线响起:“于朕,你不必多礼。”
说罢,那钳制住女子的大手,便改为搂住其纤腰,姿态很是亲昵。
女子这些天的避而不见,已经将他的耐心完全磨灭,先前他还有耐心与对方多言几句,但眼下他心思躁动,全然没了那个打算。
只想将人尽快弄入宫中。
姜月饶眼底闪过惊惧,眼底也浮起水雾,双颊也浮起一抹红晕,瞧着既娇羞又羞愤。
她下意识看了看四周,惊恐又紧张的小声开口:“陛下,不可这般,这实在是于理不合。”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推拒着对方,是一副想要远离远离却又远离不了的样子。
闻人凛看着这样姜月饶,只觉自己的心被磨得痒痒的,两人间这样的关系不得不说是十分叫他沉迷的。
尤其是女子的反应这般可爱,直叫他心痒。
“你既已得知真相,可知朕此次来是为何?”他目光紧紧锁定怀中如幼兽般挣扎的女子,心底生出几分势在必得来。
姜月饶闻言原本挣扎的动作一僵,随即眼底泪水滚落,整个人凄楚又脆弱。
她抬眸看向紧紧环住自己的天子,语带哀求:“臣妇求陛下放过臣妇,霍大人已是臣妇的夫君,万万做不得那离经叛道之事!”
“朕是天子,如何做不得?”闻人凛用粗糙的指腹擦去女子脸上的泪珠,随即便掐住了对方那尖细而白嫩的下巴,嘴里说出的话霸道而不容拒绝。
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只要他想就没有做不得的事!
姜月饶眼底的泪水更加汹涌,她娇躯轻颤着,整个人似乎害怕极了。
她眼中闪过一抹决绝,轻闭双眸说道:“若是陛下执意如此,臣妇也只能以死明志……”
女子的话似微风又似水珠,看似温和却带着执拗与坚持。
闻人凛眉头微蹙,黑眸染上一抹冷意,他淡漠开口:“你敢威胁朕?你以为朕会在意?还是霍言会在意?你可有发现除了朕夜间去你房中,那霍言可有再碰过你一回?他对你的感情可是依旧不变?”
这一句又一句的反问,都似乎是凌迟的刀刃般,把姜月饶的心刨开再一刀又一刀的切碎。
姜月饶瞪大双眼,盈着晶莹泪珠的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她身子也不自主的瑟缩了下,眼底又迷茫更有惶恐闪过。
她轻摇着头,无力又不愿相信的反驳着闻人凛的话:“不,不,不是这样的……大人、大人不是这样的……大人最近都待在府中,对妾身也依旧如初。”
闻人凛见怀中女子不愿相信,他冷眸闪过残忍之色,又道:“他前些日子在包花魁,流连青楼日日荒淫无度,甚至夜御几女。
就连花朝那日也是将你丢去一旁上了那妓船,可见早已将从前与你的承诺早抛去了天边,你可知他为何忽然又安稳待在府中?”
他都这么说了,姜月饶自是听从,又轻柔的嘱咐了他几句后,便乖顺的退了下去。
看着那抹娇柔又纤细的身影离去,霍言这才一把掀开自己的被子,将那处给露了出来。
他此时的恐惧与慌张到达了顶峰,甚至不敢找府医来看,生怕府医给出的诊断叫他接受不了。
这些日子他沉溺青楼,不光与惜缘欢好,还与旁的妓子欢好过,甚至还在惜缘的建议下三人行、四人行。多次第二日醒来都会觉得荒唐不已。
该不会,是玩坏了吧……
*
姜月饶回到自己院子后,便立即差人去打听霍言出了什么事,方才对方的反应实在是奇怪。
当天傍晚,打听到消息的珍珠便来到她跟前轻声汇报。
“侧夫人,似乎是霍大人不行了,奴婢听闻霍大人去恭房独自待了许久,随即出来后情绪就很差,夫人也被他撵走了,今日下午他还唤了管家,让管家偷偷出府为他去请了大夫。”
翡翠惊讶极了:“那药效这么烈吗?竟是一回药就见效?!”
这效果也太好了。
姜月饶面露思索:“可能刚好在他身子出问题时下的药,这才导致药效见效格外的快,那药先收起来,暂时不要下了,先看看情况再说。”
一次就这般猛烈,第二回的药还是缓缓再说,也不知辰之弄的药有没有别的作用,别再将人给弄死了。
珍珠与翡翠点头应下。
接下来的日子,姜月饶又恢复了清闲,王氏和霍言那头倒是忙碌了起来。
霍言的身子被诊断为不举,这件事本是瞒着王氏的,但想要治病就得花钱,那些药材也都是名贵的,短短几日便似流水般的花了出去,王氏自然察觉了。
事到如今,霍言也只能坦白了,王氏知晓后只觉天旋地转,但除此之外她心底的隐秘深处又透出一丝畅快与释怀来。
不举了,那玩意儿没用了,他也就再不能出去搞女人了,往后只能好好待在府中,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虽是没孩子,但偏院那个姜月饶不也是没有孩子?整个霍府都没有霍言的血脉,她的地位不再有人能撼动,那她还难过什么呢?
于是,王氏一边尽心尽力的伺候着霍言,一边又在私下暗自将大夫开的药给换掉……
霍言沉浸在悲伤中,王氏格外兴奋的照顾着霍言,两人一时间都没怎么关注姜月饶那边的情况。
姜月饶则是每日亲手去膳房煮汤又亲手为霍言送去。
霍言不想也不敢见姜月饶,于是他任由王氏将其拦在门外,心底的痛苦更甚。
他痛他再也没机会拥有姜月饶那般纯粹而美好的样子,更不敢面对对方那期盼又爱慕的眼神。
姜月饶倒是没哭着嚎着要见霍言,只是每日含着泪将食盒送去屋门口后,便伤心离去,将痴情又不离不弃的形象演绎到了极致。
她这也是在为离开而做准备,自然也是在做给某个人瞧。
那人可是有十来日都未曾来寻过自己了……
----------
皇宫,勤政殿内。
威严而冷峻的天子端坐在书桌前,他正听暗卫如实禀告着这些天来霍府发生的事。
待暗卫禀报完后,他这才开口道:“竟是日日都亲手熬煮汤品为那霍言送去,她是将霍言违背诺言之事都抛去了脑后,真真是可怜又可悲。”
她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更痴恋霍言。
从前他只以为对方只是性子纯善了些,本质与那些深宅妇人并无不同,一样会妒忌会生气,也会因失宠而变得扭曲。
但今夜女子的话却让他明白,她与那些妇人并不同,她不光纯善,甚至连妒忌心都没有。
这让他不禁想起女子给灵妃送茶具那次,分明灵妃是将她的茶具给砸了,她却还在为对方着想,为对方开脱。
如此良善纯粹,霍言却是个不信守承诺的东西,她当真能在霍府过得好吗?
未与知发生过关系前,曾思考过的问题竟是又回到了他脑中,上次是因想要得到,这次又是因什么呢……
朱红的墨点落到奏折上,晕开一朵犹豫而缠绵的小花,勤政殿内的蜡烛燃烧,爆开小小声响,在这寂静的大殿显得格外清晰。
冷峻的天子收起朱笔,他看向守在旁边的王德全。
淡漠开口:“霍侍郎流连青楼,不仅疏忽后院,还延误朝中要事,王德全你觉得应当如何?”
王德全心中颤颤。
他心道,疏忽后院不是陛下您派人引导的吗?若非是您下令,那惜缘又怎会使尽浑身解数扒着霍侍郎不放,眼下却说霍侍郎延误朝中要事……
王德全虽是这般想,但面上却丝毫不显。
他斟酌说道:“陛下所言极是,古往今来因逛青楼而误前朝要事的大臣可不少,并且还极易染上那脏病,将后院搅得不得安宁,实在是不堪。”
这段时日陛下对姜侧夫人的迷恋,已经能让他准确揣摩圣心,不就是一个台阶嘛。
闻人凛十分认可王德全的话:“你说得不错。”
他当即便下令:“传朕的秘令下去,霍侍郎沉迷美色为避免惹祸上身,赐泄散丸。”
王德全只觉心底一寒,赶紧应了下来。
这泄散丸可是让男人不举的药,其药性猛烈至极,服上一颗便再也无法站起。
不过陛下对姜侧夫人这般在意,又为何不直接将其纳入宫中?
只要陛下开口,依照霍侍郎的性子,必是不会也不敢拒绝。
----------
霍言是第二日回的霍府,他是浑身光裸着被人给抬回来的。
回府时,他整个人都已发起了高热,王氏赶紧叫来府医查看,诊断出是伤寒后,便开了些药,王氏这才松了口气。
天子得知此事后格外关心,特地让他养好伤再上朝。
姜月饶赶紧让珍珠和翡翠趁着这个机会,将沐辰之的药下进霍言吃的药里头,不过她没让多放,只先放了一次的量看看效果。
霍言昏睡了整整两日这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这两日都是王氏衣不解带的亲自照顾着他,姜月饶来过一回,但都被王氏赶了出去。
霍言只记得花朝当晚,他在妓船上与惜缘缠绵,。
那夜他也不知自己为何那般的激动,一连来了四五回,最后实在是没了,便浑身一软倒在了惜缘的身上。
“我这是怎么了,月儿如何了?”霍言看向床边守着的王氏,张口便问起了姜月饶。
那夜他本该陪着月儿看烟火的,只怪那惜缘太淫荡,竟是勾得他上了妓船!
有些人就是这般,怪天怪地,反正怪不到自己身上。
王氏听了他的话,眼底闪过几分怨恨,随即便抹起了眼泪:“夫君,你终于醒了,你可知你是被抬回来的,都吓死妾身了。
闻人凛示意灵妃起身后,便来到西太后的右手边落座,旁边宫人为他斟上好茶。
待他喝下一口后,西太后这才开口:“哀家听闻近日皇帝十分操劳,但也要适当:放松放松,让这些后宫的嫔妃们多多关心你。”
从寺庙回宫后皇帝便只翻过一回牌子,还是那姝贵妃的,如此下去灵妃要何时才能有孕?
皇帝可从未这般懈怠过,不论是后宫还是前朝,从来都是兢兢业业的,难不成是在那寺庙中遇见了什么事?
西太后在宫中待了大半辈子,纵使半截身子入土,但她依旧是保持着应有的警惕。
闻人凛听西太后这般说, 他黑眸深处浮起微不可察的不耐,却还是微微颔首道:“朕谨遵西太后教导,只是近日政务确实繁忙,这才忽略了后宫。”
他说的都是实话,虽在寺庙中做了两回快活的采花淫贼,但他回宫过后便是天子,纵使滋味销魂,他也绝不可能因为尝过欢愉而懈怠。
后宫的宠幸还是要按照规矩来,至少在有子嗣之前,他并不生出任何别的心思。
不过近日水患一事的确是繁忙,这才叫他抽不出空档。
西太后瞧他不似作假,这才点点头:“三日后便是灵妃的生辰,灵妃也是你身边的老人了。
你们的相见也是在宫外,不如便趁着此次灵妃生辰你带她出宫游玩一日,你也好放松放松,别老将心思扑到朝堂上。”
一年又一年,灵妃始终未诞下子嗣,她心底也逐渐着急起来。
皇帝登基三年有余,如今 二十有四,却一直不曾有子,此事是后宫前朝的心病,也是西太后心底的一根尖刺。
但由于皇帝手腕铁血,此事一直被压着,前朝也暂时无人敢提,但年复一年前朝大臣若是涉及了这点,是肉眼可见的躁动。
闻人凛看向羞怯的灵妃,容貌娇俏,眼底却隐含算计,叫人喜爱不起来。
但他依旧是应下:“也好,那过几日朕便带灵妃出宫逛逛。”
应下后,他脑海中却莫名浮现一道妖娆身影,以及一双澄澈双眸。
“妾身多谢陛下,”灵妃有些激动,她双颊微微泛红,眼底也透出几分迷恋来。
陛下单独带妃嫔出宫,这是多么亲密的一件事啊,陛下肯这么对她,是否说明自己在陛下心中是有些不同的呢。
天子外形俊美气质更是贵不可攀,灵妃怀孕也是正常。
待闻人凛离开后,西太后这才拉着灵妃的手嘱咐:“你可一定要尽快为陛下诞下子嗣,皇家的血脉便都在你身上了。”
灵妃含羞点头,眼底闪着迷离水光。
西太后让灵妃离开后,随后她便吩咐身旁嬷嬷:“你差人去洪峰寺查查,陛下在期间有无遇见特别的人或事。”
----------
三日后。
姜月饶今日早早便起来了,她在珍珠与翡翠的伺候下起身,换上一身水蓝掐腰对襟衣裙,面上则是略施粉黛 ,并瞧不出脂粉的痕迹。
她身形凹凸,天生便带着魅惑感,这条掐腰长裙将她细腰很好的展露,胸口处倒是没勒多紧。
今日出席的地方是广众之下,还是需低调些的。
兰儿为她将到脚踝的帷帽带上,随后便由珍珠与翡翠扶着她出了屋子。
霍言恰巧也来了,他牵过姜月饶的手,亲自扶着佳人去往府门口乘坐马车。
他轻声细语,别提多温柔了: “月儿你且坚持一下,待上了马车便可将帷帽取下。”
两日前他接到宫中传来的小道消息,说是陛下今日要带嫔妃出宫游玩,他当即便想要与天子来个偶遇。
又考虑到月儿这几日都闷在府中,便也索性带上了月儿,听闻陛下也带了妃嫔,他带上月儿,交流没准还会多一些。
姜月饶被霍言扶着上了马车,很快马车便出发了。
霍府大门处,王氏怨毒的盯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心底充满了恨意。
先前她手中的管家权被夺,她便叫人去寻了夫君回来,可夫君回来便说她在胡闹,说自己眼下好不容易有点儿出头的机会,叫她安分待在府中莫要搅和。
她心如刀割,却没有任何办法,但叫她回娘家诉苦求助,她又拉不下脸。
霍言始终是她的夫君,倘若她真的叫娘家为 她撑腰, 他们夫妻二人的关系便再也无法修复……
只怨姜月饶那个狐媚子,勾了夫君的心!
*
京城最大的酒楼中。
此时整个酒楼空空荡荡,今日来了贵客是被包场了。
二楼的天子一号的雅间内,两对男女正围坐在八仙桌前,窗外便是热闹繁华的街道,放眼看去护城河的风光也能尽收眼底 。
天子闻人凛今日一身黑衣,身姿提拔如松,即便是没穿龙袍,他周身那上位者的凌厉矜贵之气 也尽显。
一身粉衣的灵妃坐在他身旁,梳了个妇人发髻,脸上的妆容精致非常 ,倒是显得有几分的不协调,有种过犹不及的感觉。
灵妃的面色不太好看,她的目光直直打量着坐在她对面的绝色妖娆女子,在对方的衬托之下,她的光芒被完全抢夺,恼人至极!
坐在姜月饶身旁的霍言则是时刻关注着天子的情况,他并未去注意灵妃对姜月饶散发的火药味。
并非是他不护着月儿,实在是灵妃娘娘身份尊贵,招惹不得,倘若他今日知晓跟随陛下出宫之人是灵妃娘娘,他也不会带着月儿前往。
姜月饶倒是十分的淡定,灵妃的怒目而视对她产生不了任何的伤害,甚至她还朝灵妃投去了个真诚而又纯善的微笑。
人都送上门来了,不好好立一下她至纯至善的人设,那实在是可惜了 。
灵妃就讨厌姜月饶露出这副良善的小白花模样,她觉得这人定是别有用心。
历史上又不是没有出现过女眷勾引皇帝之事。
灵妃做事是单蠢了些,但不得不说她的直觉还是挺准的,若是姜月饶知晓她心中所想,定是会为她鼓掌一番。
“霍大人的精力可谓是不同寻常,本宫听闻霍大人前些夜晚刚赶回京,便与好友一同去往了花楼,真真是精力旺盛,”灵儿用秀帕捂着鼻子,眼底满是调侃之意。
但细看之下,便能够瞧出其中的嘲讽之意,她说这话时的眼神,也在时不时的瞟向姜月饶。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