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向苒盛扬的其他类型小说《冒牌太太逃跑后,失忆大佬他疯了向苒盛扬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炳森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向苒抬头对苏跃说:“五百万人民币,一分都不能少!任务开始前要先付八十万现钞作为定金,剩余的钱每月月末以现金支付。”“小姑娘,为什么要现金?这个倒有些难办。”向苒两手一摊,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就要走。刚跨出一步,突然就听到身后的苏跃说了句:“好,就现金。”“那什么时候你们需要我需去男方家呢?”向苒回过头笑着问苏跃。“当然是越快越好。只是......在这之前,你明天开始必须来苏家接受几天仪态训练什么的。”他一边打量着向苒,一边摇头说道:“向小姐,要扮演我们小姐,你这样走路可不行啊.......”“哦?”向苒走路确实有些轻微伸脖子,可能是小时候背的东西太重,走太多山路了,于是她脑补了一下古代太后在垂帘听政的那种嚣张感,挺起腰,微微抬起下...
《冒牌太太逃跑后,失忆大佬他疯了向苒盛扬大结局》精彩片段
向苒抬头对苏跃说:“五百万人民币,一分都不能少!任务开始前要先付八十万现钞作为定金,剩余的钱每月月末以现金支付。”
“小姑娘,为什么要现金?这个倒有些难办。”
向苒两手一摊,笑了笑,
没有说话,
转身就要走。
刚跨出一步,突然就听到身后的苏跃说了句:“好,就现金。”
“那什么时候你们需要我需去男方家呢?”向苒回过头笑着问苏跃。
“当然是越快越好。只是......在这之前,你明天开始必须来苏家接受几天仪态训练什么的。”
他一边打量着向苒,一边摇头说道:“向小姐,要扮演我们小姐,你这样走路可不行啊.......”
“哦?”向苒走路确实有些轻微伸脖子,可能是小时候背的东西太重,走太多山路了 ,于是她脑补了一下古代太后在垂帘听政的那种嚣张感,挺起腰,微微抬起下巴:“要装成这样吗?”
苏跃的视线不自觉粘在了向苒脸上——柳叶眉,鹅蛋脸,目光中带着点淡然,看人的眼神带着些怜悯。
咳咳,有自己小姐的那个味了。
他点头道:“这样就很像!”
向苒问:“请问和苏家联姻的是哪家?和你们小姐举行婚礼的男人又是谁呢?”
苏跃有些故弄玄虚地回答:“几天后你就知道了,任务不还没开始吗?”
“那好,我明天早上来贵府,请你把地址发给我,并且请你在这几天准备好足额的现金。我现在要去吃点晚饭。苏管家要一起吗?”
苏跃摆手:“那倒不用,我们明天早上见吧。”
-
待苏跃走后,向苒匆匆用好了晚餐就赶去帮机构的同事夏芸“代班”——给城中富豪许家的孩子补习功课。
夏芸算是向苒在H城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她是H城土著,并且和家政连锁机构的莫经理是朋友,而这莫经理呢,据说和许家还有一些沾亲带故的关系。
到了别墅门口,是许管家亲自带向苒进去的。
这家的雇主许西岭是个纨绔富二代,妻子叫盛音岚,倒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商人。
因为最近流感原因,管家一进门就提醒向苒授课期间全程佩戴口罩。
向苒当然没意见,她还把口罩往上拉了拉,中规中矩地把夏芸准备的课程给两个小少爷授完就回去了。
对孩子这种生物,她并没什么额外的耐心。
或许是她从小带弟弟妹妹多了,
烦了。
-
第二天,向苒发了一个请假邮件给教育机构主管后,就前往苏家在H城的别苑。
先去探探虚实再说。
没想到那边看起来早有安排,请了若干专业”人士过来。
几天时间内,他们不仅让向苒每天去一个会所做皮肤护理,还紧锣密鼓地安排她学习餐桌礼仪,仪容仪态,护肤穿搭,熟悉苏小姐饮食喜好,学业背景,成长经历。
苏跃每天都来检查“改造成效”。
到了第三天下午,向苒看到他进门时拎了个大袋子,
沉甸甸的。
苏跃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把手中的拎袋放在桌上:“向小姐,钱都在这里, 要不要清点一下?”
“当然要了,我还特意买了一台可以鉴别真伪的点钞机,待会我就坐在这儿慢慢点。”向苒笑道。
苏跃噎住。
但转瞬他又说道:“向小姐你这么精明,看来任务应该不难完成,我也不需那么担心了。”
“但愿如此,只是——这笔钱是谁支付的呢?”向苒问。
她想搞清楚谁对此买单?
结果对谁负责?苏家父母是否知道这件事?
哪知苏跃像似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的一样。
他回答道:“钱只要到了你手上不就行了?向小姐,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的那么清楚比较,后续也是由我出面和你联系,其实......这样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是吗?”
向苒扯了扯嘴角,问:“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男方家的情况了吧?不是说晚上就要过去吗?”
苏跃笑道:“我就是来和你说这个的。男方能和苏家联姻,自然也不是普通人家,我们小姐嫁的是翼行集团的二公子。”
“翼行集团?”
“怎么?你听过?”苏跃问。
“好像有些耳熟。”向苒回答。
“没事,待会让曾阿姨在路上和你说说详细情况,曾阿姨是小姐从小在一起的保姆,她会陪你过去住一段时间,你们去了那边还有大把的时间交流。”苏跃一边说,一边打电话,“曾阿姨,你收拾好了吗?进来吧。”
一个穿着灰色对襟衫,年龄约摸五十岁上下,高颧骨,宽扁嘴的阿姨神情严肃地从门外走了过来。
她走到向苒身边,恭敬地喊了一声:“向小姐。”
向苒一看,就猜到她是苏跃说的那个苏小姐身边的保姆。
曾阿姨也在打量向苒,面上也露出了惊讶之色。
她看了一眼苏跃——眼神仿佛在说,你到哪找到这么像的人。
-
点完钞,向苒把所有现金存到了新开户的银行,然后收拾东西在约定时间与苏家的司机、曾阿姨汇合,出发前往医院去看她的“丈夫”。
曾阿姨在车上倒主动说起了男方家的一些情况。
原来苏小姐嫁的这个男人只剩下一个母亲健在,父亲在早些年已经去世了。
而他的母亲并非父亲的原配。
曾阿姨说道:“小姐,你这位婆婆有些难缠,但幸好平时也不住一起。”
向苒听她改了称呼,心里想:这曾阿姨入戏还挺快的。
-
到了病房门口,一个穿圆点花纹连衣裙,长卷发的女人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
向苒见这女人有些眼熟,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在许家的书房看到过她的照片,她是贝贝和乐乐的妈妈——盛音岚?
曾阿姨在她耳边说道:“这是小姐丈夫的堂姐,喊她音岚姐。”
堂姐?
这么说.......苏小姐是嫁给了盛家?
她按捺住心跳,走上前:“音岚姐!”
“弟妹.......你来了?”盛音岚的态度还算和善,未见有什么异常反应。
向苒和曾阿姨都在暗地里松了口气。
“嗯。”
“医生说堂弟的病情稳定些了,只是还没醒,你去看看他吧。”盛音岚轻轻叹了口气。
向苒低首:“嗯。”
-
向苒推开病房门,里面静悄悄的。
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病床上的那个男人毫无生气地躺着,长眉入鬓,薄唇如锋,
是个很好看的男人。
向苒有点看魔怔了。
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曾经见过他!
没错,在校时,她在许家亲戚的那套叠层公寓里兼职做家政打扫时,见过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曾让她印象深刻。
因为他不仅漂亮,而且姿态高傲。
向苒连忙对司机说自己愿意支付他五倍的路费。
-
看天色已晚。
向苒又借着老板的手机给曾阿姨打了个电话。
曾阿姨的声音有些焦急了:“小姐,你还在外面?”
“我手机丢了,被人捡到了,现在在一个地方等。”向苒故意淡定地说道。
“你在哪啊?身上有现金吗?小陈现在回来了,要让小陈来接你吗?”曾阿姨问。
向苒看了一眼斜对面的水果店,说道:“让小陈来接也行!你让小陈搜一下青湖区青桥市场附近的朱明水果店,我就在附近。”
曾阿姨挂完电话。
一旁的男人皱眉问:“怎么?谁手机丢了?”
曾阿姨:“小姐。不过手机找到了,等人家送过去。小姐说小陈有空的话去青桥市场附近接一下。”
“她出去了?”盛扬淡淡地问。
曾阿姨支支吾吾:“去逛街的。”
“去青桥市场逛?”盛扬看着曾阿姨的眼睛,质疑,“她——感冒好了?”
“好多了。”曾阿姨实在不想回答他前半个问题,回避了盛扬的目光。
-
因为要等司机送手机来,向苒索性就把让老板把原本归置到三轮车上的塑料圆桌和塑料凳子拿了出来,坐着等司机。
等了一会,向苒心里反而静下来了。
手机没丢,钱包里除了几个硬币原本也没有现金。
她转头对老板说:“盛碗豆腐花来吧。”
很快,一碗豆腐花就见底了。
于是她又要了一碗——反正那一大桶都是她的。
等第二碗吃到一半时,司机就把手机送来了。
向苒要微信转给司机五百块感谢费,司机大哥倒是个实在人,只肯收三百,开玩笑说向苒可以送个小的锦旗寄给他。
司机大哥一走,眼尖的向苒看到了小陈平常开的商务车正停在不远处的水果店门口,闪着双跳。
她立马过去,刚过马路,就看到车上下来一个人。
不是小陈,是盛扬。
他站在夕阳下望着她,眼神疏淡。
薄薄的眼皮微垂下来,就那么站着盯着向苒,
似乎并不打算移动一步,而是在等她走过去。
向苒定了定心神,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东西找到了吗?怎么跑这种小巷子里来?”盛扬用很轻淡的语气问。
向苒想,心虚是没有用的。
现在她是苏家大小姐,就算是丈夫也管不了她,她爱去哪就去哪!
她笑着说:“找到了!人家帮我把包送回来了 。我闲在家中无事,嘴里有些淡,就找到这个网红豆花摊了。怎么.......我不能来?”
“丢了手机,不用导航就能来?”盛扬问。
向苒反驳:“路——不能用嘴问吗?”
盛扬的视线落在她脸上:“伶牙俐齿!”
向苒:“我实话实说罢了。”
“走吧?带你回去。”
“不行,我东西还没打包。”向苒心想那边还有一大桶,得再打包一点回去。
“你在吃——什么东西?”
“豆腐花,盛总你想来点吗?”向苒打量他了一眼,“不过,就怕你拉不下面子,坐下来吃。”
没想到盛扬反问:“怎么?我是没有嘴吗?怎么就不能吃豆腐花了。你带路吧!”
-
高低不平的路上是蓝色的塑料凳子,盛扬面前是不知道包浆了几层的小桌板,路过往来的都是疲惫不堪、眼中没有光的打工人。
他看着向苒递给她用塑料碗装的豆腐花,皱眉:“怎么放这么多辣椒?”
“不多啊, 我刚才那碗里辣椒也不少呢。”
盛扬用小勺扒拉了一口放嘴里,慢慢品尝,问:“这么说,你感冒好了?”
向苒被他看的心虚。
“一大早就甜言蜜语?这几天你是吃了蜜了?”向苒笑着问。
“可不是吗?”说着,男人的目光渐渐又不对起来。
向苒警惕起来:“你说的,早上先饶了我的啊!男人说话要算数啊。”
“当然了,我说话向来算数,我只是——还想告诉你,夫妻之事是双方的义务和权力。既然是权利,老婆你也可以提出时间。譬如你刚才说昨晚折腾久了,早上想歇歇.......那我作为丈夫就要听取你的意见,胡搅蛮缠,让你生出惧心可不好,我——要你快乐。”
“盛扬——你是个真男人!”向苒对于男人的这种自我反省意识给予了最高的评价,“男人有生理功能,只能代表他是个男人,但有你这样觉悟尊重妻子的就是真男人。”
盛扬得了妻子的表扬,笑意攀上了嘴角,压都压不住了。
他盛扬的妻子不是一个工具,是个鲜活的人。
他渴望和谐而有趣的性关系。
为了这样的目的,尽早就放她一马。
可依然轻轻地问了一句:“昨晚,你快乐吗?”
向苒想了想,钢琴的冰冷和男人炙热的身体,若有所思地说:“有些刺激。”
“哦?”盛扬握住了她的手,笑着说:“走吧!去吃早餐。”
两人走下楼梯。
听到厨房外头一阵斑鸠鸟的声音。
向苒撒开盛扬的手,快步走过去,心想她一定要报仇!
她曾在这儿用小铲子,铲了三天鸟屎,还差点把鸟屎溅到眼睛里,一度怕眼睛瞎掉。
可盛扬呢?
他那天板着脸,站在上位者的角度批评她一个家政工人不爱护小动物。
难道人比鸟贱吗?
野生斑鸠在华东地区的城镇里,泛滥成灾。
盛扬这套公寓经常无人居住,早就变成了鸟的天堂。
果然几只斑鸠停在窗台,嘴里还衔着草,看样子想筑巢。
向苒嘟起嘴,对盛扬招手:“老公,你过来——帮我赶走这些鸟。”
盛扬连问都没问一句,伸手敲玻璃把鸟赶走了。
赶完了才问:“你是不喜欢这些鸟?”
向苒清了清嗓子:“首先,这鸟的鸣叫声太大,会吵到我们。其次,这鸟在这儿筑巢也是白费力气,与其让清洁工人花大力气清理鸟粪和鸟巢,不如让它们意识到这儿并不是理想筑巢的地方。”
“哦?”盛扬若有所思。
向苒拉开窗子,指着窗台沿边上的一堆鸟屎:“老公,这儿是生活区,房子是你的私有财产,保护居住地是原始人都知道的事,什么是以人为本?就是要以保证居住人的健康为先,保证清理工人的健康为先。你知不知道鸟粪携带很多细菌?尤其是野生鸟类?难道你要置家政阿姨们的健康不顾吗?这是合格的雇主吗?”
风一吹,飘进来几根鸟毛。
盛扬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听你的。”
“你有——过敏性鼻炎?”向苒问。
“有,小时候过敏性结膜炎,过敏性鼻炎。我过敏性体质.........”
向苒笑道:“那你春天怎么办?满城柳絮?”
盛扬关上窗:“戴口罩啊。”
“老公,以后,谁去搞这个鸟屎,应该额外加钱给人家。”
“知道了,这事你说了算。”
向苒这才满意了。
-
因为尚程公寓没有住家阿姨,盛扬带着向苒开车去A湖边的茶餐厅吃早餐。
吃完早餐,两人步行去盛家老宅。
“怎么突然带我去你爷爷那儿?”向苒问。
“不是突然——是他邀请了几次了。但之前的话都被我推拒了。”盛扬答道。
“嗯?”
盛扬笑道:“第一次他喊我们去时,我头上伤还没好,那会 咱们都没说过几句话。第二次喊我们过去 ,我那时候要忙着出差。第三次喊的时候——就是前些天,我们冷战的时候,你 觉得合适吗?”
这是她从来没想象过的生活。
就这么一个晚上,她像坐过山车一样的,心情跌宕起伏。
他带着她,引导她,打开了一个全新的,刺激的新世界。
但她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于是她把手覆在男人的胸口,去感知他的心跳声,确认他是个活生生的人。
他刚才对她说——“这里是我们的家。”
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
生而为人,向苒的前二十年里,甚少能感受到平安、喜乐的情绪。
家里面有的是鸡飞狗跳,有的是贫困潦倒,有的是互相诋毁指责和争吵,但唯独没有“情”。
起先她一直以为是父母重男轻女,这种情况在村寨里并不少见。
直到大学毕业前几天,家里问她要钱,她不接电话,才被父亲痛骂自己是被领养来的“白眼狼”。
没错,那天她才知道自己是领养来的。
所以,她是养父口中的白眼狼;是养母拽在手里的救命稻草。
她同情养母,但同时也被养母拉入泥潭 。
比起养父,养母对她的态度尚算温柔,但前提是向苒必须支持帮助弟弟,必须听大人诉苦。
但很矛盾的 ,养母却要求向苒却不能抨击养父 ,否则就是不孝。
养母宁愿被养父欺凌,却依然不准向苒对养父进行反抗。
所以,向苒在找到工作后,听取高中班主任葛老师的建议,不再与家里联系。
她甚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把养父母和弟弟的电话都拉黑了。
她要走出泥潭,不想回头。
她世俗,她胆大,她冒险走上这条路,她愿意在刀尖上行走,都是因为她自己一无所有。
因为一无所有,所以她不怕失去。
但现在,这个男人正在进行对她给予——
这让向苒很恐慌。
一直很贫瘠的人,突然拥有爱,会觉得自己是个小偷。
何况,她不过是苏以晴替身,连自欺欺人的资格都没有。
-
“盛太太”对于她而言,是有期限的。
她手握他的资产清单,拿着他家族基金每月发钱的银行卡,把以前做家务的粗糙的手保养的白嫩如玉。
她扮做知书达礼的苏家大小姐,和他一起听琴品画,同床共枕。
说实话,偶尔她还真有些同情身旁这个男人。
如今他的一腔真情只能腹水东流。
他其实值得一个真正的千金大小姐,全心全意去地爱的男人。
不是苏以晴,她不配。
当然,她自己——则更不配。
向苒在黑暗中用手指,轻轻戳着盛扬的脸颊,在心里默念——“盛扬,我不用你给我爱,你把你的爱留给以后那个值得的人吧。我是为了搞钱,才来到这里。不过,我也可以向你保证,以后在你身边的每一天,我都会尽量对你好,尽力配得上你为我花的每一分钱。”
默念结束。
她又想——好吧,我承认,其实我也有点喜欢你 。
不过,就那么一点点。
向苒用手比划。
觉得两指之间距离太大了 ,又缩小了一些。
第二天因为是周末,不用早起。
盛扬夫妻两人睡到日晒三竿才起,原本盛扬早上又想杀个回马枪,但向苒实在有点受不住,好声好气地求他。
盛扬答应了。
他洗完澡回到房间,向苒正在扎公主辫,盛扬一本正经地坐在旁边看着,突然来了一句:“真想为你画眉毛,可你的眉毛根本就不用画。”
向苒转头:“嗯?什么?”
盛扬:“状如柳叶,色如青黛,美极了。”
胖老太身后的干瘪瘦大妈回头对向苒抛了一个白眼:“年轻人说话声音这么大干什么啊??”
“我声音大?”向苒不可思议地耸耸肩膀。
干瘪大妈看到向苒耸肩,一脸凶相:“哟,你做什么怪腔怪调?什么意思啊?”
胖老太一听,有人帮腔更加嚣张:“对啊,烦的,我们就是要插队,怎么着?想怎么样?”
这两人一唱一和,偏偏刚好那时没有年轻人在。
向苒被两中老年人一通“围剿”,说又说不过她们,气又气不来。
轮到她的时候,豆腐花就卖完了。
回到出租屋,向苒气得晚饭都没吃。
那时她心想下次一定要拍视频把这两个低素质倚老卖老的老东西放在网上去,接受大众吐槽。
后来向苒换了晚班一直没有遇到这两个老家伙。
想不到今天居然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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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不过才半年,此刻向苒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底层,有理是没有用的,因为到处都是不讲理的人。
老太插她队的这事也更让她了解了:这个社会不止农村有贫困人员,在城市也有很多贫民。
而城市的贫民心态更差,她们连农村老太的淳朴品质都没有。
毕竟城市贫民如果没钱连蔬菜、水、土地都买不起,
所以那些老太的身上充满了刁钻,市侩。
而在向苒老家,那些农村嬢嬢们虽然素质高不到哪儿,但她们上街总是会穿最干净的衣服,装出最体面的样子,习惯于对外人谦让。
毕竟西南农村靠山吃山,物产丰富的坪地和峡谷养育了当地人,大家心态平和,不至于有那么大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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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苒的思绪被胖老太的大嗓门拉回。
眼见马上要快轮到胖老太买豆腐花了,
她立马走到前面对老板说:“老板,你的豆腐花我都买下来了。”
老板光顾着舀豆腐花,没听清:“什么?你说什么?”
“剩下的豆腐花,我包了。你——别卖了。”
胖老太听到她这么说,急了:“那怎么行呢?老板,你先给我来一碗,我排这么久了。”
瘦老太跟着嚷嚷:“老板给我们这俩的豆腐花盛出来,你再走。”
“不能给她们,剩下这些我都要了!我给你两倍的钱,可以吗?”向苒凑在老板耳边问。
老板停止了舀豆腐的动作:“真的?”
向苒点头,笑眯眯地看着胖老妈。
看着她气得变形的脸,觉得十分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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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老板开始“逐客”:“不卖了,不卖了,明天来吧!这位大客户要包场!”
大概是因为她今天穿了苏以晴的衣服,又戴了墨镜,胖老太似乎没有认出她来。
胖老太最后和瘦老太一起骂骂咧咧地走了。
向苒在夕阳下看着老板收拾家什,从拎包里去掏手机准备扫描付款——瞬间石化了。
她的拎包呢?
没带,还是丢了?
完蛋!落在刚才的出租车上了。
惨了!
她要吃霸王餐吗?
“老板,你手机借我用一下哈?我手机好像刚才落出租车上了。”向苒摘下墨镜,问摊主。
“啊?”老板把手机借给她,“你手机丢了啊!”
向苒不好意思地说:“我先打个电话看看通不通。”
老板看她衣着光鲜,打扮入时,安慰她:“没事!别急啊,现在人的素质高,一般是丢不了!”
向苒拨打自己的号码,电话很快就通了。
是司机大哥接的。
原来向苒一下车,就有新乘客上车时发现了她的包,把包交给了司机。
司机大哥说他目前的订单到达目的地后就可以帮忙送过来,因为他就住附近。
这个男人曾让她印象深刻。
因为他不仅漂亮,而且姿态高傲。
大半年前,向苒接到家政公司派单老师的电话——说许西岭的小舅子,要下榻住在城东那套空置的公寓,让她赶去公寓那边打扫。
她在清扫时刚好就遇到这个男人拖着行李箱进门。
当时向苒戴着口罩,谦卑地跪在地上用酒精湿巾擦拭男人从国外带来的行李箱。
这个男人对她讲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要随意碰我的东西,包括行李箱的轮子。”
目中无人的态度,让向苒心生出一种类似于“恨意”的东西。
第二天早晨因为厨房窗台飞来斑鸠拉鸟粪,向苒便跑去用铲子敲打玻璃赶鸟。
当时这个男人阴着脸打断她:“别敲了,让野鸽子呆那吧。”
野鸽子?
那分明是珠颈斑鸠。
斑鸠粪便极其难清理,好几次铲鸟粪时都差点飞溅到她眼睛。
可不用亲自动手的有钱人,也是不会换位思考的。
这还不算什么。
最让向苒心虚的是她那天下午在打扫的时候,不小心把书房里的一套瓷器摆件中的一个小花瓶弄了道细微的裂痕。
接下来的每一天,她都胆战心惊,度日如年。
因为管家曾告诉过她这套摆件价值不菲。
幸好——男人第三天就走了。
那个男人一走,家政公司那边的莫经理就找她训话。
当向苒正心如死灰,打算询问那个花瓶的赔偿价格时,却听莫经理指出了她犯的错——敲玻璃驱赶鸟类,对动物没有爱心,影响雇主休息。
向苒懵了!
没想到有钱人的思维这么“奇葩”!
后来她再也没见过这个男人。
直到今天。
呵。
看到他毫无生气地躺在这儿。
向苒忍不住走近,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脸颊。
心里生出一阵爽意:碰你行李箱的轮子又如何?
我现在就碰你脸,有本事起来打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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