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溪苓萧泽晟的其他类型小说《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全文小说沈溪苓萧泽晟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金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溪苓主动开口,笼罩在几人身上,那股恐怖的感觉才终于消散。萧泽晟移开视线,迈步往前。沈溪苓快步跟上。“还不赶紧回去,丢人的东西!”萧瑜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狠狠剜了程元英一眼。贱人的朋友果然也是贱人!自己出的主意,她不说答应,反倒自己悄悄跑过来勾引男人,还自己出了这么大一个丑,回头她肯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这侯府里谁才是老大。哪怕自己以后嫁出去,有自己母亲在,这侯府的产业,往后也早晚是她腹中孩子的。什么沈溪苓,什么萧泽晟,都是外人。母亲亲生的,唯有她一个。这偌大的家产,也只能由她这一脉继承。将自己心里的算计全部压了下去,萧瑜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进了里面。侯府人少,纵使是家宴,也不过是摆了张大了点的圆桌,吃饭的人只有他们四个。她进...
《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全文小说沈溪苓萧泽晟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沈溪苓主动开口,笼罩在几人身上,那股恐怖的感觉才终于消散。
萧泽晟移开视线,迈步往前。
沈溪苓快步跟上。
“还不赶紧回去,丢人的东西!”
萧瑜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狠狠剜了程元英一眼。
贱人的朋友果然也是贱人!
自己出的主意,她不说答应,反倒自己悄悄跑过来勾引男人,还自己出了这么大一个丑,回头她肯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这侯府里谁才是老大。
哪怕自己以后嫁出去,有自己母亲在,这侯府的产业,往后也早晚是她腹中孩子的。
什么沈溪苓,什么萧泽晟,都是外人。
母亲亲生的,唯有她一个。
这偌大的家产,也只能由她这一脉继承。
将自己心里的算计全部压了下去,萧瑜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进了里面。
侯府人少,纵使是家宴,也不过是摆了张大了点的圆桌,吃饭的人只有他们四个。
她进门时,沈溪苓和萧泽晟已经落座。
只是不知为何,沈溪苓的脸红扑扑的,像是抹了脂粉。
贱人。
她暗骂一句。
定是在门外看到自己光彩照人,所以才偷偷补了妆容。
真以为这就能压自己一头吗?莫晚舟娶的还不还是她?
萧瑜得意坐下,并没有注意到桌下的风景。
沈溪苓紧绷着身子,底下却又传来一股重重的力道。
她一颤,险些软倒。
美眸含着水光,瞪了萧泽晟一眼。
萧泽晟淡定喝茶,嘴角微勾,彰显着他的好心情。
容钦是在这时过来的,见到落座的三人,脸色没有多好看。
她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满脑子都是想着萧泽晟说的那些话。
如今再看到沈溪苓更像是那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她立马消失才好。
这样她心中才能舒坦。
“过些日子就是瑜儿出嫁了,今日叫你们一起吃饭,也是商量一下相关事宜。”
家宴只是幌子,他们这些人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有什么好聚的,她只是想给自己的女儿争取更多好处罢了。
这顿饭,她势必要两人大出血,给她女儿以后嫁入相府铺路。
“不是有嫂嫂在,让嫂嫂安排就好。”
萧泽晟目光落到对面的女人身上,心情相当不错。
“她懂什么?”这话说完,见萧泽晟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萧瑜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咳了一声,低下头。
容钦开口:“之前你说的不无道理,你嫂子的八字,我也专程找大师测算过了,命格确实不好,为了避免坏了瑜儿的后半生,瑜儿出嫁,她不能在侯府,避免犯了忌讳。”
这是要赶她走?
沈溪苓挑眉,心中还有几分期待。
她如今的身子不适合过于操劳,如果能离开侯府,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既然八字不好,当时为何要娶来她冲喜?”
萧泽晟一句话赌的容钦说不出来。
找大师测算当然是假的,当时能挑中沈溪苓,就是因为大师推断过她命带富贵,还有旺夫相,否则也不可能独独给她的儿子取了个庶女。
谁知变故来的那么突然,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见她讪讪不说话,萧泽晟把杯子往下一放,瓷器碰撞桌子的清脆声响,让大家都沉默起来。
原本该是热闹的家宴,如今却安静异常,落针可闻,气氛也格外凝重。
过了半晌,享受够了两人的提心吊胆,萧泽晟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说话的是萧泽晟,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扶着蓉老夫人来到沈溪苓院落。
霎时沈溪苓面色苍白、惊恐不已。
怎么偏偏这时候他们来了?萧泽晟是故意的吧!
男人自是故意的,沈溪苓有秘密瞒着他,他心中不爽利,才会三番四次叨扰。
冷眸盯着纪沧海,他相信这位外人不属于侯府任何势力,只会说出最公平的话语。
“纪神医可说说大嫂得了什么病?”
沈溪苓咽了口唾沫,脉搏突突挑动,等待死亡宣判。
纪沧海睨了一眼:“夫人——”
“无甚大碍。”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每个人脸上神色各异,不知是喜悦还是难过。
纪沧海作揖,诚恳道:“依草民拙见,大夫人自幼身子虚软、阴气滋盛,需当颐补。再加上忧思过多、疲惫多劳,偶有郁吐不止很正常。待草民开几副药方调理,自会好起来。”
“哦?”容钦轻佻眉毛,似是嘲弄道,“看来是我们侯府苛刻侯夫人了。”
沈溪苓长舒一口气,她的药有用,心下多了底气。
看来以后需得多学学医术,才好自保。
抬头望着容钦,不卑不亢答:“婆母说笑,是儿媳天生不足,与侯府无关。”
“是吗?”容钦轻笑,尖锐的鹰眼把沈溪苓从头打量到尾,突然开口,“神医确定,她恶心干呕,只是苦夏,跟怀身子没任何关系?”
没想容老夫人话说那么直白,沈溪苓皱眉:“婆母!”
神医可是外人,她真是一点脸面都不给,当着外人的面发难!
谁不知道先世子去世三年了?老夫人能说这句话,是人能猜到其中有阴私。
纪沧海是正人君子,也没想到院宅那么混乱,看了沈溪苓一眼。
“......老夫人多虑,大夫人身子清白,怎么可能有孕相。”
“清白”二字一出,惊奇的人轮到萧泽晟和沈溪苓,二人不由而同看向纪沧海。
沈溪苓身子清不清白,他们最清楚。
在容钦眼中,沈溪苓嫁到侯府萧子宸已经病入膏肓,二人没有圆过房,自当是清白身。
可事实上,萧子宸病逝当夜,沈溪苓还跪在灵堂守孝,他就胡乱粗俗把她抓进厢房要了她。
足足三年,侯府各房各角都有私通留下的痕迹。
纪沧海为何会提“清白”二字,他到底知道什么?
鼎鼎大名纪神医竟然在为沈溪苓圆谎?!有意思。
萧泽晟使了个眼神,他身边一位沈溪苓院房中的丫鬟走上前,朝纪沧海跪了下来:“纪神医,奴婢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夫人已有三月未来月信,奴婢还恳请神医一定要为夫人调理好身子。”
这话如同惊雷,叫房中众人不敢吭声。
本来容钦已经不怀疑沈溪苓,现在又回过头冷漠看着她:“三月未来月信?”
再加上古里古怪的苦夏之相,这要说不是有身孕,谁信?
容钦紧捏手心要咒骂出声,纪沧海先开口:“你真是大夫人房中丫鬟?可以纪某来看,夫人脉象虚浮跳动,正是来月事之相。身体亏空、营养不足又积劳过多,自然什么毛病都有。夫人除了郁吐、苦夏、四肢冰冷、月事不调,指不定还有更多表象。纪某一介草民,本不该多讲,如今也想斗胆对侯爷和老夫人说一句,女子阴损过多,会有猝止骤亡的风险啊!”
纪沧海这番话叫萧家两位暗沉一双眸去看沈溪苓。
沈溪苓虽震惊,但深知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故意红润眼眶做出委屈的模样:“婆母、侯爷,要是你们实在讨厌我,没必要那般侮辱妾身,赐我一条白绫自刎就是。”
萧泽晟哪里听得这种话?阴沉脸色:“下人失职,把这胡言的丫头拉出去发卖了。”
“长兄自小待我极好,长嫂更是如母,本侯既继承了爷爷的爵位,必然会善待长兄妻子。来人,现在就去库房拿最好的人参灵芝,做汤为嫂嫂补身子。至于纪神医,神医医术高明,还请再跟本侯走一趟,本侯还有个嫡姐刚怀了身子,望神医前去看诊。”
纪沧海摸摸长髯:“纪某知晓了,侯爷与老夫人可先去二小姐院中等草民。草民再给大夫人开一些温补止疼的药方,之后自会前来。”
这次纪沧海的话没人怀疑反驳,萧泽晟与荣钦很快离开。
等房间只剩下纪沧海与沈溪苓,沈溪苓肃穆下跪:“纪神医帮我有恩,请受我一跪!”
“夫人,你我之间不必说这话!”纪沧海连忙扶住,把沈溪苓送到软椅上,才严厉叮嘱,“芷花散虽能改变脉象,可用多了对胎儿不好,下回若非紧急,万万不可使用了!”
“是。”沈溪苓点点头,望着纪沧海满是信任。
“可神医到底为何会......”
纪沧海不知想到什么,叹息一口气:“草民可否能问一句,夫人母亲可叫叶微澜,江南人士?”
“神医怎么知道,难不成你认识母亲?!”沈溪苓惊愕。
纪沧海点点头:“夫人同微澜长得相似,草民第一眼就认出来了,更别提溪苓这名......”
他像又沉入到回忆中,面色伤痛。
沈溪苓一看也明白,纪神医当是母亲旧友,她不敢询问太多,只是再次感谢:“若不是神医所救,方才那些人就知道了......我在侯府处境实在艰难,神医此行实在是救我性命。”
“非也,夫人聪慧,就算不是我,芷花散寻常大夫也不会摸出特殊之处,只是希望夫人再也别用自己身子开玩笑,微澜在天有灵,看见也会心疼的。”
沉思些许,纪沧海心疼:“没想故人女儿会落到这般境地。”
侯府、先世子、有孕,以及咄咄逼人的婆母,不难想象沈溪苓发生过什么。
想到这,纪沧海埋头写药方:“微澜曾同我是至交,她的女儿无论如何我也会帮助。我先为夫人开上一副温补的药物,你服用避子药过多,寒气郁结,这一胎怀上了,也会有小产风险。”
“那便小产。”沈溪苓面色薄凉,不由想到方才萧泽晟羞辱她的场景,“总归这孩子的生父是阴邪狡诈的人物,子宸哥虽跟我没有夫妻感情,但我不会任由他家府邸被一个外戚霸占!”
纪沧海摇头:“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刚才我说的话并非虚言,你身子弱,能怀上孩子已不是易事,现在小产怕会一尸两命。这些药你吃着,安心养胎,至于侯爷那边......”
“新威远侯爷长在军营,为人狠辣多疑,善玩弄兵计权术,此人我多有耳闻,不过幸好侯爷当不通医术,我还有一药,能让你有假月信之相,你吃下他便不会怀疑你。”
本来沈溪苓绝望至极,被纪沧海安抚心情好了许多,漂亮的琉璃水眸划过希望。
“纪伯伯,谢谢您。”
她没有唤神医,说了“伯伯”二字,更加亲昵,
纪沧海心软:“我同微澜的关系......就算你不唤我一声伯伯,唤我一声干爹我亦满足。”
沧海西岭千秋雪,不语微澜夜夜心。
西岭,溪苓。
他知道分开那么多年,澜儿没有忘记他,就无怨无悔了。
“小姐,前面就是尚书府了!”
小绿掀开车帘,欣喜不已。
沈溪苓脸上也多了笑意。
算算时间,她也有一年多没能回来了,往常只能通过书信和母亲联系。
这次总算得了归家的机会,哪怕只有一日,她也要好好珍惜,片刻都不能浪费。
要好好同母亲说说话,再让小厨房做些自己爱吃的点心,还有……
“哪来的马车?这里可是尚书府,你们有帖子吗?”
只是才到门口,便被门房拦了下来。
不等沈溪苓开口,小绿已经从马车里出来,叉着腰大骂:“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连侯府的马车都认不出来!”
“我们小姐回个家,还得给你报备不成?”
门房见到小绿,脖子一缩,挂上谄媚的笑。
“原来是小绿姐姐呀,哎呀,我这眼神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这就开门!”
他一边拍自己的脑袋,一边利落将大门打开,看着马车进去,眼珠子转了转,一溜烟往另一个方向跑。
马车不能进内院,沈溪苓却等不及要见到母亲了,一下车便提着裙摆,快步往里面走,不曾想才走几步便被人拦住。
“小姐回来怎么不通知一声?老奴也好带人迎接,”老管家揣着手,余光一扫小绿,“让你去伺候小姐,在侯府待了这么久,竟是连规矩都没学全。不如回来,换上个懂事的替了。”
小绿本就是尚书府的家生子,爹娘都得仰仗管家鼻息,现在被管家这么一说,吓得六神无主,眼眶含泪:“小姐……”
“管家逗她做甚?是我许久未见母亲,心中挂念,才想着回来见见母亲,她老人家身子如何了?”
沈溪苓将小绿拉至身后,管家是父亲的心腹,出现在此,莫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巧了,老奴正是奉大人之命,接您去书房一叙,小姐,请吧。”
管家身后十来个家丁站成两排,为她铺出一条路。
沈溪苓垂下眸子:“书房乃是重地,小绿,你就不必跟去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父亲对她很少有好脸色,今日突然相约,她难免不会多想。
“是,小姐。”
小绿也察觉出气氛不对,乖巧应下。
“走吧。”
沈溪苓看了一眼管家。
管家仍挂着假笑,看不出虚实。
跟着管家一路来到书房,沈如山已经在等着了。
一年不见,他几乎没有变化。
沈溪苓有些恍惚:“父亲。”
“你在侯府过的如何?”
印象里,父亲很少会插手后院之事,对几个儿女也十分冷淡。
沈溪苓对他没有多深的感情,今日骤然被他这么关心,不太自在。
“一切都好。”她回的规矩。
“你今年十九了。”
沈如山感叹一声,“三年孝期已过,之后有何打算?”
沈溪苓肃然一惊。
“女儿只想在侯府守着亡夫之位,绝不再嫁!”
为表决心,她直直跪下。
“侯府立了新侯,会有新主母,你在那里实在尴尬。”
沈如山说的是实话,沈溪苓却揣摩其他话里更深处的意义,心下一片冰冷。
“为父都是为了你好。岭南王最近想娶续弦,你正好嫁去,好过孤寡一生。”
“那岭南王已是六十老叟!”
沈溪苓骇然。
让她去嫁一个半只脚都埋进棺材里的老头子?
“有几人愿娶二嫁之女?你过去便是王妃,算下来还是你高攀。”
沈如山对她的不识趣很不满意:“这事早该跟你说的,你今日既回来便不要走了,过些日子岭南王会派人来送聘礼。”
“我不嫁!”
“母亲知道这事吗?”
沈溪苓激动起身。
母亲素来疼她,绝不会答应如此条件!
“你母亲早就死了,嫁娶之事当然由我做主,前些年若不是我拍板,你又如何能进得了侯府,坐上几年侯门主母?”
原来自己被嫁到侯府冲喜也是他的意见吗?
想起自己出嫁前,母亲的欲言又止,沈溪苓心中只剩绝望。
沈如山满脸不耐:“此事就这样定了,管家,把小姐送回房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能看望!”
“是,大人。”
管家带着那些家丁鱼贯而入,强压着沈溪苓出去。
沈溪苓奋力挣扎,可她到底只是一介女子,哪里抵得过这些男人的力气,开口想叫,又被塞了一团抹布。
“呜呜!”
她用尽全力回头,看到的只是沈如山冷漠的背影。
自己是他的女儿,可对沈如山而言,自己更是一枚可以利用的筹码。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可以随时将自己送出。
三年前是,现在亦是。
“门口会一直有人轮班看守,我劝小姐不要白费力气,让老奴为难,也让小姐你受苦不是?”
管家的脸满是褶皱,带着阴森的笑,如厉鬼般可怖。
沈溪苓被用绳子绑了手,嘴里还塞了抹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愤恨瞪着管家,管家却哈哈大笑,摔上房门扬长而去。
房里一片昏暗,一年多没打扫的屋子满是灰尘,充斥了腐败不堪的空气。
身下石板冰冷,手也被麻绳磨的生疼。
沈溪苓痛苦闭眼,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落入颈间。
无人得知,无人得见。
她原以为在侯府的生活已是地狱,却不想回了家,还有人惦记着将她挖骨敲髓,一寸寸都吞吃干净。
她该怎么办?
沈溪苓一点点握紧拳头,混沌的脑子也逐渐变得清晰。
她不能就此坐以待毙,她要出去!
这事母亲肯定不知情,她相信母亲不会看着她落入火坑。
只要找到母亲……
她就可以得救了。
沈溪苓站起身,沈如山不觉得她会翻出什么水花,如今也只是把她关在原本的房间里。
她自幼在这长大,对此处最熟悉不过。
看到不远处的衣柜,沈溪苓眼睛一亮。
她少女时期最是调皮,经常和小绿偷偷出去玩。
这衣柜后面,就是她们常用的一处秘密通道。
只要挪开衣柜,便可进入隔壁的屋子。
隔壁屋里有条密道,通往府外。
只是……
自己双手被绑,使不上力气。
又没有小绿帮忙,如何才能推开衣柜?
小荷在这时出现,将小绿拉到一边。
“我同你们夫人是好友,想来便来,需要什么通传?”
“如今我们夫人是侯府主母,就是夫人娘家人来了也需得提前递上拜帖,经夫人允许后方得进入,敢问这两者,程小姐有什么?”
程元英哑然。
她昨晚得享好事,今日一早便赶着过来炫耀,哪里有功夫递拜贴这些乱七八糟的。
门里,沈溪苓放在门边的手又收了回去。
小荷平日从未偏帮过谁,今日为小绿不惜得罪陈元英,看来两人的关系的确不错。
程元英说不过小荷,被小荷强硬拉着走了一套流程,才得以进来面见沈溪苓。
期间不管她怎么发火,周围的下人都熟视无睹。
她暗暗咬牙,这死丫头今日让她出了这么大的丑,她以后成了侯府主母,绝不会轻饶她!
进门前,她又瞪了小荷一眼。
小荷面不改色。
“你这院里丫鬟好生厉害,一个个倒跟我摆起款了。”
程元英终于见到沈溪苓,还不忘给小荷上眼药。
“小荷本是侯爷跟前伺候的,格外注重礼仪倒也正常。”
沈溪苓轻飘飘搬出萧泽晟,程元英脸色一变。
萧泽晟居然还给她派下人,也太抬举她了吧?
想到什么,她面上多了几分羞涩的笑意:“说起来你可知,我昨夜同谁在一起?”
“你不是来伺候萧瑜的?”
“昨夜我原本早早便睡下了,谁料夜半有人进了我的屋子。”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溪苓打断,“侯府的下人经过严格调教,绝做不出这般孟浪之事!”
侯府挑选下人还是很严格的,想要伺候主子都得先经过管事嬷嬷,怎么会有胆大包天的奴才想不开,往女客的床上爬?
“谁说是下人了?”
程元英不着痕迹的拉了衣领,特意展露出脖颈肩暧昧的痕迹给她看。
沈溪苓眉头直皱。
程元英疯了不成?
侯府的男人除萧泽晟都死了,昨夜萧泽晟在她这里,怎么还会跑到程元英床上?
“你这是嫉妒了?”
程元英掩着嘴笑:“侯爷对我的身体可是很喜欢呢,说不定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听到我们两个的喜事了。”
“到时候,我,才是侯府主母。”
计谋得逞,留着沈溪苓也没用了。
她笑意盈盈拍着沈溪苓的肩膀:“放心,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出去。”
主母之位只能有一个人,她势在必得。
沈溪苓愣愣的,像是被吓到了。
程元英满意的含笑离开。
良久,沈溪苓的手指动了动。
如果程元英做了侯府主母,能让自己离开侯府,似乎也不是件坏事。
至于萧泽晟昨夜是否连续上了两个女人的床。
她不在乎。
只是不知为何,心里还是有股淡淡的失落。
她不自觉拂上小腹。
你可一定要顺利出生啊,孩子。
……
程元英从沈溪苓这边离开,转头就去找了萧瑜。
“成了?”
她喜气洋洋的过来,萧瑜多少也猜到一些。
程元英点头。
萧瑜让她上前,在程元英靠近时,一把扯开她的衣襟。
肌肤上斑斑点点的痕迹顿时暴露在外,程元英低呼一声,伸手想要捂住,却被萧瑜拍落。
“藏什么?”
“可是……”
她毕竟也是权贵人家的小姐,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露出身子,实在让她羞耻。
“这些都是我二哥昨晚留下的?”
萧瑜将她身上的痕迹看了又看。
程元英心里不舒服,但也还是点头:“是。”
“好好好。”
“什么改嫁?”
沈溪苓清醒过来。
所以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门外的侍卫呢?就让他这么进来了?
见她往外看,萧泽晟冷笑道:“那些废物已经被我的人打晕了,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若不是身体被压着,沈溪苓这会儿都得给萧泽晟鼓掌叫好。
打的好!
那些护卫看的严实,连饭菜也不好好送,到她嘴里尽是些残羹冷饭。
“你是我的女人,没有我的允许,哪也不准去,谁也不能嫁!”
眼看女人这会儿还在出神,萧泽晟在她唇上又咬了一口。
沈溪苓嘶了声,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她垂下眸:“不是我想改嫁。”
萧泽晟不信。
“整个尚书府都知道了,说你不该在侯府耽误上好年华,应该另觅良缘,难道他们都是在乱说不成?”
萧泽晟抓着她,冷脸质问。
这女人最会哄人,这次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会轻易相信了。
沈溪苓却没挣扎,甚至还往他怀里靠了靠,声音又娇又媚,甜的人心痒痒。
“我从没想过改嫁,昨日回来也是为了看望母亲,可我父亲不愿意,非要我嫁给岭南王做续弦。我不肯,他便把我关了起来,不让我跟任何人联系,只等时候到了,就将我送进岭南王府。”
“门外那些守卫都是他派来看管我的,已经关了我一天了,连口热饭也没有。若不是你来,我不知还要被关到何时。”
她语气凄婉,眼含泪光。
萧泽晟一时迟疑:“当真?”
“我骗你做甚,你见谁家的小姐门口会守着几个带武器的侍卫?”
这话说的也是。
萧泽晟心头的怒火消了个干净,伸手拂过她的发丝,沈溪苓不仅不躲,反而还就着他的手蹭了蹭。
“我不想嫁给岭南王。”
那岭南王也是从战场下来的,手段残忍,不知玩死了多少侍妾。
沈溪苓这样娇滴滴的小女人,在他手里怕是活不了几天。
沈如山也真是狠得下心。
他眸色幽深。
“不嫁。”
沈溪苓登时松了口气。
“你在这里好好待着,我去找你父亲。”
萧泽晟拍拍她的肩,沈溪苓坐直身体:“谢谢侯爷为我做主。”
女人脸上挂着讨好的笑,一双眸子却透着狡黠。
他哪里不知道她是装的。
但他仍然受用。
……
“沈大人,陈世子贪污案是你处理的吧?家产查了多少,扣了多少?”
沈如山为官二十载,除了殿试面见圣上,他便再也没有过如此紧张的时刻。
对面的男人面无表情,说出的每个字眼都让他打从心底里恐惧。
那件事他自认做的隐晦,他是怎么知道的?
当年那些人活下来的没几个,都和他一样有过参与,以命做誓,绝不会将此事流传。
萧泽晟……威远侯哪来的消息?
他眼珠子乱转,却不言语。
萧泽晟瞥了他一眼:“整整百万雪花银,查抄到最后,充入国库的却只有三十万,沈大人真是好手段啊!”
沈如山冷汗津津,俯身便跪。
“侯爷,下官……下官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侯爷,还请侯爷明示。”
自己这段时间谨小慎微,从未做过出格之举。
更何况侯府跟他们家还有姻亲,萧泽晟这般大张旗鼓过来问罪,到底意欲何为?
沈如山一个激灵。
姻亲?!
他昨日嘱咐了管家,让管家今日去侯府将退亲的事说明,此后就不让沈溪苓回去了。
难道是这件事?
先世子夫人留在侯府,对萧泽晟百害而无一利,他为何要为那个女人出头?
沈如山大脑飞速转动。
不等他想通,上头一个茶盏砸来,将他砸的头破血流。
他痛呼一声,却不敢动。
自己的把柄被萧泽晟捏在手里,那可是要查抄九族的大罪。
沈如山赔着笑脸:“定是我那管家跟侯爷说了什么胡话,让侯爷误会了。能跟侯府攀亲,是我的荣耀,只是贱内病重,留女儿在家照顾两日,没旁的意思。”
他小心去看萧泽晟的脸色,奈何对方巍然不动,看不出想法。
沈如山心下着急。
还有别的事不成?
“沈大人觉得三皇子如何?”
当今圣上一共诞下三位皇子,分别是出身平民的大皇子,皇后所生的二皇子,和有着强势外家的三皇子。
如今太子之位还没立下,大家都觉得自己有一争之力。
沈如山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下官不敢。”
萧泽晟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在他肩膀轻拍了拍。
“沈大人,多多保重。”
言毕,转身离开,没留下只言片语。
沈如山再也控制不住,跌坐在地,背上一片寒凉。
萧泽晟从进门到离开只说了三句话。
句句凶险。
先前沈如山只听说他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连陛下南巡都特地带了他一起,根本没跟他打过照面,如今才知道,他有着怎样惊人的手段。
过了一刻钟,他终于缓过神来,从地上爬起。
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沈溪苓。
“谁让你们这么看管小姐的?还不快赶紧把人放出来!”
沈如山将门口的两个侍卫一脚踹开,亲自打开房门。
沈溪苓梳妆完毕,抬眼看去。
和昨日的冷漠不同,今日的沈如山活像是变了个人,不仅对她嘘寒问暖,还跟她一起吃了早饭。
“我把你留在这里是有苦衷的。”
“你母亲生了重病,不敢让你知晓。”
“为了瞒着你,为父不得已出此下策,真不是要将你嫁出去。”
沈如山边说边抹泪,演的像极了那么回事。
如果沈溪苓不是早知道他的德行,怕是真的会被他骗过。
她素着脸:“父亲有事直说。”
“一会儿我带你去看看你母亲,你陪她一会儿,便快快归家去吧!”
看来萧泽晟还真是行动迅速,这么快就解决了。
但,哪有那么简单。
她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沈溪苓垂下眸:“母亲生了重病,我为人子女自然要贴身照顾,什么时候母亲病好,我什么时候再回去便是。”
“这怎么行?”沈如山脱口而出。
沈溪苓抬眼。
“你到底是嫁了人的姑娘,哪能一直在娘家待着?这样吧,你在家里再待上一日,明日,明日回去,你看可好?”
沈如山被她看得心虚。
他这么着急,沈溪苓倒是不急。
她慢悠悠开口:“我觉得父亲说的甚好,我一介女子,夫君又已亡故,继续留在侯府不好,不如归了家,听父亲的,另寻佳缘。”
这丫头是想让他死!
沈如山气的眉歪眼斜:“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哪有出嫁的女儿回家的?侯府没赶你,那就是还要你,你赶紧回侯府去!”
“看心情吧。”
沈溪苓转身回房,小绿顺势把门摔上,险些砸到沈如山脸上。
这丫头昨日还嚷着不愿改嫁,今天态度变得这么快,定然是听到了风声。
不行,他得赶紧将这个煞星送走!
若是再被萧泽晟找上门,他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可他也不敢对沈溪苓做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找了沈夫人。
沈溪苓并无别的异动,进了院子,便衣不解带的守在沈夫人身边伺候。
就连喂药擦洗的活也一并包揽。
解毒丸虽已服下,但一天时间太短,尚不足以看出效果。
忙活一天已是疲惫不堪,匆匆擦洗便准备睡下。
却不想才进被窝,她就发现里面多了位不速之客。
“哪来的流……”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霸道激烈的吻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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