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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全文沈溪苓萧泽晟

金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萧泽晟看着她,眼神冷的像是啐了冰:“你觉得好?还要去提亲?”沈溪苓脖子一缩,前面的话都是容钦说的,她只说了一句,怎么就被记恨上了?自己吸引仇恨的能力就这么强吗?沈溪苓了解他,知道他这会儿正处在发怒的边缘,但为了自己能够离开侯府,找机会将孩子生下来,她还是硬着头皮圆了容钦的话。“真是我的好嫂子。”萧泽晟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的这句话,他的眼神看的沈溪苓心惊肉跳,浑身起鸡皮疙瘩。这样的眼神让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从战场上回来的萧泽晟时,他也是这番模样。那次,他在祠堂强要了自己。这次……又会发生什么?沈溪苓咽了咽口水,手心全是汗。就在她以为萧泽晟会拒绝,把所有人骂一通时,萧泽晟终于开口。“既然母亲已经安排好了,我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吧。”这是同...

主角:沈溪苓萧泽晟   更新:2024-12-07 12: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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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溪苓萧泽晟的其他类型小说《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全文沈溪苓萧泽晟》,由网络作家“金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泽晟看着她,眼神冷的像是啐了冰:“你觉得好?还要去提亲?”沈溪苓脖子一缩,前面的话都是容钦说的,她只说了一句,怎么就被记恨上了?自己吸引仇恨的能力就这么强吗?沈溪苓了解他,知道他这会儿正处在发怒的边缘,但为了自己能够离开侯府,找机会将孩子生下来,她还是硬着头皮圆了容钦的话。“真是我的好嫂子。”萧泽晟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的这句话,他的眼神看的沈溪苓心惊肉跳,浑身起鸡皮疙瘩。这样的眼神让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从战场上回来的萧泽晟时,他也是这番模样。那次,他在祠堂强要了自己。这次……又会发生什么?沈溪苓咽了咽口水,手心全是汗。就在她以为萧泽晟会拒绝,把所有人骂一通时,萧泽晟终于开口。“既然母亲已经安排好了,我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吧。”这是同...

《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全文沈溪苓萧泽晟》精彩片段


萧泽晟看着她,眼神冷的像是啐了冰:“你觉得好?还要去提亲?”

沈溪苓脖子一缩,前面的话都是容钦说的,她只说了一句,怎么就被记恨上了?

自己吸引仇恨的能力就这么强吗?

沈溪苓了解他,知道他这会儿正处在发怒的边缘,但为了自己能够离开侯府,找机会将孩子生下来,她还是硬着头皮圆了容钦的话。

“真是我的好嫂子。”

萧泽晟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的这句话,他的眼神看的沈溪苓心惊肉跳,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样的眼神让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从战场上回来的萧泽晟时,他也是这番模样。

那次,他在祠堂强要了自己。

这次……又会发生什么?

沈溪苓咽了咽口水,手心全是汗。

就在她以为萧泽晟会拒绝,把所有人骂一通时,萧泽晟终于开口。

“既然母亲已经安排好了,我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吧。”

这是同意了?!

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会被拒绝,程元英的心几乎都要提到嗓子眼,却不想几句话的功夫,自己就成为了侯府的新任主母。

她还记得家宴那天,萧泽晟对自己厌恶的眼神,哪怕真的如愿上了他的床,她心里仍有些不安,觉得自己不可能那么轻易嫁入侯府,除非在将那样的事多来上几次,怀上孩子,才能有几分胜算。

如今事情如此轻松,尘埃落定,剧烈的狂喜让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仿佛置身云端。

她成功了!以后再也不是那个小小侍郎家的女儿,而是侯爷夫人,是侯府的当家主母!谁看到她都得对她敬畏三分,再也没人能瞧不起她!

她扶住椅背,总算恢复了些神志,当即便娇滴滴的唤了一声:“侯爷。”

“最近宫中事忙,我没多少时间回来,家中有任何事,嫂子代为处理。”

萧泽晟扔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前后在侯府停留的时间不超过一刻钟。

但没人关心这个,大家都沉浸在如愿以偿的喜悦中。

沈溪苓更是已经算起自己还剩多少嫁妆,准备抽空将东西整理一下,离开的时候尽数带走,这样便能让孩子不愁吃喝。

目的达成,容钦难得看沈溪苓都顺眼许多,没再要求她站规矩。

不过萧泽晟已经发话了,这几日管家的还是沈溪苓。

程元英对此有些意见。

自己马上就要嫁进来了,管家权不交给自己,反而给沈溪苓这个早晚会离开的嫂子,是不是不太妥当?

她将这点不满含沙射影的告诉了容钦。

容钦一眼就看出她的小心思,也不点破,只是敷衍的搪塞:“这侯府早晚是你跟泽晟的,她不过是代为管家,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何必同她计较?她顶多也就得意这几日了。”

程元英想想也是,不再计较。

萧泽晟不在家,容钦又完全放手,侯府掌家权全部交由她手。

沈溪苓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当即便借口出去查铺子的账,准备去和安堂看看。

只是她才收拾好,准备带着小绿出去,就看到了等在院中的小荷,脸上的笑意顿时一收。

“我好像有什么东西忘带了,小绿,你回去再看看。”

支开小绿,沈溪苓解释:“侯爷临走前将侯府的掌家权交给了我,我要出去查账。”

小荷并未让开:“侯爷临走前交代过,夫人想出门可以,但必须要带上我。”


她情急之下,口不择言。

只想着尽快逼沈溪苓就范。

沈溪苓皱起眉头。

她生平最讨厌别人要挟她。

先有萧泽晟,容钦,如今一个程元英也敢?

她配吗?

“程小姐说笑了,你都敢无媒无聘,住进侯府,以侯府主母自居。我就是再怎么不忠不孝,比起程小姐,还是差上几分。”

沈溪苓讥诮,正戳到程元英的痛脚。

“沈溪苓你什么意思?”

“你这就是求人办事的态度?”

程元英被沈溪苓回怼,哑口无言。

她紧握着拳头,终于低下头。

“你不是就想让我认输吗?我认了,算你赢了。”

“只要你能给那几位夫人送去请柬,让她们参加二小姐婚宴。我可以保证,不会再让你离开侯府,还会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一辈子。”

“这样,你满意了吗?”

她口中说着服软的话,眼中却是滔天怒火。

等她进门,一定不会让沈溪苓好过!

“嘁。”

沈溪苓嗤笑一声。

既要就要的人多了,像程元英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到。

从前与她来往时,她倒是没发现程元英还有这样的资质。

“这你都不满足吗?沈溪苓,你做人不能太贪心!”

沈溪苓懒得跟她搭话,站起身。

“小绿,小荷,送客!”

房门猛的关上,程元英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小荷拦住。

这丫鬟不知哪来的力气,手劲这么大,她一时挣脱不得,被推出了院子。

小绿顺势关上门,把程元英锁在了外头。

不管程元英在门外怎么叫嚷,她都巍然不动。

程元英在外面骂了一阵,都没得到回音。

她怒气冲冲的踹了一脚院门,瞪了这院子一眼。

转头去找容钦。

她就不信没人能治得了沈溪苓!

容钦听到程元英的话,也是惊讶无比。

这真是她印象里那个软弱好拿捏的儿媳吗?

程元英还在诉苦,容钦只能差人去把沈溪苓给叫来。

沈溪苓不用想就知道原因,小绿在旁边担心的很。

“小姐,你这次去肯定又要受蹉跎……”

沈溪苓拍拍她的肩,“没事。”

容钦的手段来来回回就那些,除了罚跪和抄书,还能是什么?

萧泽晟已经回来,她在侯府待不了多少日了。

更何况,她早已有了对策。

沈溪苓连小绿也没带,孤身一人就去了容钦院里。

一进门,又是熟悉的茶盏。

沈溪苓早已清楚他的路数,侧身躲过。

“你个贱妇,还不跪……”

容钦顿了顿,“站好!”

沈溪苓站得笔直,想起上次萧泽晟一本正经的说谎话,容钦竟也信了。

看来她是真的老了。

“如今程丫头还没过门,你就是侯府主母,将事情都抛给她算什么?你身为长嫂,竟然偷奸耍滑,自己躲闲,认不认错?”

程元英这会儿也不哭了,就站在容钦身边盯着沈溪苓。

她倒要看看,沈溪苓敢不敢忤逆容钦的意思!

沈溪苓:“婆母的意思是,我自己为了清闲,擅自将事情交给程小姐?”

容钦:“不然呢?不仅克夫,竟然还如此惫懒,当初就不该把你娶回来!”

她这些天越想越悔。

京城里那么多贵女,怎么偏偏挑中了这么个不懂事的?

但凡找个听话好拿捏的,也不至于出现今日这般情况。

“婆母这话就说错了。”

沈溪苓:“自我嫁进来,日日都来向婆母请安,府里上下,年节送礼,哪些不是我安排的?婆母和萧瑜这几年的用度可曾短缺半分?”

“前几日萧瑜和程小姐一起过来,咄咄逼人,说是听了婆母的命,非要拿了我掌家权,又说要将我赶出府去,我纵使万般委屈,也不敢声张,尽数咽下苦楚。”


沈溪苓扯了扯嘴角。

除了小绿,她整个院里都是萧泽晟安排的人。

他们此时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任何惊讶之色,应该早就知道,她为何没有早早归来。

这样被监视下去,她的肚子又能瞒到几时?

沈溪苓无端生出几分紧迫感。

她想起柳乘风的话。

自己确实得早做打算了。

她起初还担心萧泽晟会回来,将自己裹得严实,防备着。

可等着等着,人没等到,她自己反而睡着了。

只隐约在梦里感觉似乎是被毒蛇缠绕,紧紧的贴着她,让她喘不过气。

但一觉醒来,床上仍是空荡的。

沈溪苓出了会儿神,正要叫小绿进来帮自己梳洗,就感觉腿间有些不舒服。

她掀开被子一看,脸颊红了个透彻。

“小荷。”

这是萧泽晟给她安排的贴身丫鬟,但沈溪苓一直对她多有戒备,很少唤她。

“请问夫人有什么吩咐?”

小荷虽容貌俏丽,却时常冷着一张脸,基本都是独来独往。

院里的下人们对她似乎也十分敬畏,很少同她交谈。

小绿觉得她孤单,没少找她说话,两人私下的关系还算不错。

有时小绿也会鼓动沈溪苓多用用小荷,沈溪苓不敢告诉她这些事,只能借口回避。

这会儿两人正在院中说话,小绿满脸笑意,对上小荷的冷脸也不泄气。

听到里面的声音,小绿眼睛一亮。

“前些日子我就跟小姐说了,你的能力半点不比我差,让她多用用你,小姐果真听进去了。”

“你快去吧!记得多笑笑,好好侍奉小姐,多拿些赏钱,为自己打算才是。”

这些话旁人听了可能会觉得小绿在炫耀,但小荷知道,小绿是真心想为她打算。

她不知道,自己不靠这里的月银过活。

所有人都在瞒着她。

小荷垂眸,轻点点头,去了里间。

她的个子在丫鬟里算是高的,身段纤细,脚步却十分轻盈,走路没有半点声音。

“昨晚,他来了吗?”

沈溪苓抬起头,小荷了然,过来帮她清理身上的痕迹。

这种事她已经驾轻就熟,沈溪苓只觉得屈辱。

她别过头,两行清泪顺着消瘦的脸颊淌下。

这种屈辱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小荷一直为她妆点好,才躬身退开。

她刚走,小绿便从外面冒出了个头,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手中还捧着沈溪苓爱吃的点心。

“小姐,这是我特意去厨房给你做的小点心。”

“有事要求我?”沈溪苓好笑,小绿何时这么勤快了?

小绿摇头:“没有没有,就是……”

“我觉得小荷做事也挺利落的,不如把她叫到房里,让她候着吧。”

她扭捏着为小荷说话,沈溪苓脸上的笑意却顿了下来。

点心也被放下。

“有你一人伺候足够了。”

小绿眼眶泛红:“对不起,小姐,是我逾越了。”

“你也先下去吧,让我静静。”

闭上眼,沈溪苓长叹一声。

这不是小绿的过错,她不该迁怒小绿的。

小绿红着眼眶出去,正撞上满脸喜色的程元英。

“你这丫鬟怎么这么不懂事?竟敢冲撞于我!”

“对不起,程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

小绿脸上的泪水还没来得及擦,又被程元英一通训斥,眼泪流的更凶了。

“不是故意的?那怎么路上那么多丫鬟都没碰到我,偏生你来撞我,这两颗眼珠子是做什么吃的?不如剜了!”

小绿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回应。

“程小姐是来找我们夫人的吗?怎么没听到下人通传?”


许久没见萧瑜,沈溪苓有些好奇。

同是孕妇,二人怀上孩子的时间也差不太多,萧瑜显然长胖了一圈,白净丰腴,至于沈溪苓还是那样,纤瘦中带着易折的破碎感,不盈一握的腰肢但凡是女人见了都恨不得掐断。

她不知如何养胎,腹中的孩儿全靠纪沧海吊命,甚至在养胎的时候还要服用各种抑制显怀、打乱孕脉的药汤,就是为了藏住这个孩儿。

她与萧瑜真是天差地别,一个孩子在众人期盼中降生,一个孩子的存在都不能让其生父知晓,沈溪苓心中酸涩。

许是她羡慕的眸光太过明显,萧瑜冷着一张脸,充满厌恶:“你在看什么?沈溪苓,我警告你,这是我同晚舟哥哥的孩儿,你别想对他做任何手脚。”

“莫大公子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听到这话,沈溪苓面色冷淡,收回眼神。

萧瑜在院中养胎,许久不见,差点忘了她是聒噪无趣的性子。

沈溪苓不说话,放在萧瑜眼中是心虚,她还想警告两句,被莫晚舟拉住,冷声训斥:“萧瑜,你在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觉得呢?”

孕妇本就敏感暴躁,世人皆知萧瑜左边右边两人以前是恩爱鸳鸯,如今来侯府做客之人,也是趁今日机会想来聊聊八卦吃吃瓜。

萧瑜说两句都要气哭,她喜欢莫晚舟多年,莫晚舟同沈溪苓交往多年,要不是三年前萧子宸病重濒危、容钦救子心切叫沈溪苓嫁入冲喜,她不会有机会能跟莫晚舟在一起。

沈溪苓成为她寡嫂是好事,可莫晚舟成为侯府的夫婿并非全然是好事。

想到二人会以叔嫂身份在同一屋檐下常见面,萧瑜就不舒服。

莫晚舟是相府公子,他脾气甚好,被称为“世有惊华温如玉”,但此时此刻也被萧瑜吵得烦闷。

“我亦不知你在想什么。你已怀上了我的孩子,还想叫我作何?今日是老夫人生辰,也是两家宣布婚期的日子,非要胡闹到天下皆知你做出来的丑事?萧瑜,我敬你,是想着你怀有身孕,别把最后一块免死金牌给丢掉。”

沈溪苓没想莫晚舟还有如此冷硬的一面,他的话冰冷至极,让萧瑜还是哭了出来。

“那你就让我死好了!”

“是我的错,我不好,给你下了药,惊华公子并非自愿同我行夫妻礼、也并非自愿与侯府成亲,你仍喜欢你的西岭仙子,行了吗?”

此话一出,全侯府的人都沉默。

参宴的宾客是想来吃瓜的,却也没人想到真能吃到那般大的瓜。

莫晚舟擅文,科考殿试榜眼郎,人赠外号“惊华公子”。在未科考以前他亦在京中出名,用惊华公子为名写了不少诗句。

而每每好诗,几乎都有“西岭谪雪仙人观”之类的词。

一开始人们只当做比拟,直到沈溪苓作诗回信,才知惊华公子的梦中仙女不就是沈溪苓吗?

相府嫡子与尚书府庶女情愫暗生,身份差距虽大了些,但胜在郎才女貌、文采皆斐然,仍有不少人称赞。

直到沈溪苓嫁到侯府,冲喜三天克死相公,落到“不祥”的污名,没人再把这回事当真。

现在萧二小姐又旧事重提,话里话外的含义是两人还藕断丝连。

这叔嫂乱伦的戏码,就有得看了。

沈溪苓阴沉一张脸,主位上萧泽晟心情也不大好,好不容易发泄带来的快感消失殆尽。

别提容钦,直接丢了一杯茶水扔在沈溪苓头上:“你这贱妇,对我瑜儿做了什么!”

景德镇的官窑瓷杯砸在沈溪苓脸上,登时额角划出血痕,湿凉的血液顺着流下,沈溪苓咬牙愤恨:“母亲,儿媳不懂你的意思。”

“如何不懂?我就知道你不是个收心的,子宸娶你三日就末了,死得不明不白,算命的道士说只要有妤星冲位,能保他长命百岁。是你杀了我儿,现在又要抢走我女儿的夫婿!”

也亏容钦寿宴没有大办,请得大都是家族人,不然她说这话,是打算明日让沈溪苓在京城人人喊打。

沈溪苓气得晕眩,她为了不在寿宴上害喜,出门以前特意喝了纪沧海开得止吐药,但她没想到,或许是情绪波动过大,胃里又一阵阵抽搐恶心。

“儿媳知晓母亲对儿媳有误解,但三年了,我在萧家做得所有事,还不能让母亲看见真心?”

“莫公子,你好生说说,自我嫁入侯府,可曾见过你一面?”

莫晚舟蹙眉,眼中闪过心疼。

他就知晓沈溪苓出阁以后日子定然过得不好,他没见过沈溪苓面,可家妹莫月儿见过,总会跟他诉苦,说侯府上上下下谁都能刁难沈溪苓,什么脏活累活也都扔给这个主母做。

明明同萧子宸那病秧子房都没圆、白白当三年二十四孝儿媳。

莫晚舟隐忍捏拳,很想替沈溪苓说两句,但最后还是叹息道:“未曾。自侯夫人出阁,为了避嫌,连封信函都未写过,更别提见面。萧瑜,你为何如此歹毒,空口无凭就能污蔑他人?”

“我污蔑谁了?你敢不敢告诉众人,你丞相府的书房中还堆积着这些年作给沈溪苓的诗画?”

莫晚舟冷睨:“为何不敢告诉,那些是我的闲暇随笔,没有给任何人看过,是我一意孤行,关萧二小姐何事?”

“好一个一意孤行,莫晚舟,我要跟你取消婚约,我要流了你的孩儿!”

萧瑜如同疯魔一般尖叫摔砸,在场无人敢说话。

沈溪苓摇头,想趁乱离开,但被人呵斥住:“要逃去哪!”

说话的人自然是容钦,沈溪苓回头望她,面色稍冷:“并非逃跑,母亲,已经真相大白,您何必为难我?”

语罢也不等妇人再说,转头离开寿宴。

好好一场生辰变成这样,也是容钦活该。

回到自家院落中,僻静幽深,沈溪苓坐在床头怔怔想。

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才甘愿当萧家人的儿媳?遭受这些无妄之灾?

还记得三年前萧子宸去世时,弥留之际抓着沈溪苓的手嘱咐:“溪苓,我无缘同你做一世夫妻,但可否能求你帮我一个忙?”

“我走后,萧家再无嫡脉,那人一定会回来,夺走侯府一切。母亲老去,瑜儿不懂事,只有你能够照拂她们一二。”

“溪苓,你记住,杀我之人,不是别人。”

“他就是——萧泽晟。”

吱呀,门扉被推开,阴冷熟悉的气息从身后袭来,抱住沈溪苓。

萧泽晟亲吻沈溪苓耳朵,轻柔唤:“卿卿,在想什么。”


沈溪苓好不容易来到这里,距离面见母亲只差一步。

是以,她未曾察觉到婆子的欲言又止。

她想往前走,却被婆子拦住。

沈溪苓疑惑抬头。

“母亲是睡了吗?我这事比较要紧,能否麻烦嬷嬷去叫醒母亲,我只跟她说几句话就好。”

婆子只是摇头,一言未发。

沈溪苓终于发现不对。

“嬷嬷?我可以进去见母亲了吗?”

婆子叹息:“小小姐,你走吧,我就当你今天没来过。”

沈溪苓心里咯噔一声。

“为什么不让我见母亲?是父亲不愿意吗?嬷嬷,你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了,怎会被父亲收买?”

阻拦自己面见母亲的人,除了沈如山,也没有别的了。

婆子仍然摇头:“不关大人的事,这是夫人的意思。”

“母亲怎会不见我?”

自己一年多都没有回过家,母亲上次与她通信时,还盼望着她何时能回家一趟,这次怎会拒绝她的面见?绝无可能!

“小小姐还是不要为难我了,请回吧。”

“嬷嬷,求你了,你让我跟母亲见一面吧,我此次回家就是为了探望母亲,但父亲却将我软禁,不仅不让我和母亲见面,还要将我嫁给岭南王做续弦。”

沈溪苓抓住婆子的手臂哀求,“让我见见母亲吧,我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婆子闻言十分震惊:“大人怎么会做出这种决定?糊涂,也太糊涂了!”

她的样子不似作假,沈溪苓越发确定她没有被父亲所收买。

“求嬷嬷,让我进去看看母亲。”

她双膝一软,直挺挺往下跪。

婆子忙扶住她。

“小小姐快别这样,唉,我就直说了吧。”

“不是我不想让你进去,实在是夫人如今重病缠身,已然多日未曾清醒,就算你见到她,也无济于事啊!”

“什么?”

沈溪苓瞪大双眼,母亲重病缠身,昏迷不醒,这是何时的事?

怎么一直没有人告诉她?

脑中杂乱无序,这些日以来的一场情况也有了缘由。

怪不得,怪不得母亲这个月没回她的信,怪不得父亲行事会如此嚣张……

“我想看看母亲。”

婆子叹息,将房门打开。

卧房被浓浓的药味浸染,母亲静静躺在床上,双眸紧闭。

沈溪苓快步过去,扑跪在床边,眼泪不住的往下落。

“母亲!”

拉着母亲的手,沈溪苓哭得不能自已。

然而不管她怎么哭泣呼唤,女人都未曾睁开眼睛。

“母亲得的这是什么病?”

终于控制住情绪,沈溪苓红着眼眶询问婆子始末。

婆子摇头:“也不知怎的,自打一日出去见了风,而后咳嗽了几天,后面变这样了。”

“大夫们都说是染上了风寒,药一日日的吃也不见好。”

“这些天夫人也是睡得多,醒的少,府里都在传,”婆子也哽咽起来,“就是这几日了。”

就是再严重的风寒,也不可能是这种情况。

沈溪苓心中悲痛,脑子却越发的清晰,她转身回去为母亲把脉。

她的医术并不算精通,但一些简单的病症仍可以断定。

母亲脉象混乱,她才疏学浅,摸不出来原因。

如果神医在就好了。

她猛然想起,神医如今还在侯府,只要能将他请过来为母亲诊治,一定可以治好母亲的病!

“嬷嬷,你继续守着母亲,我现在就去请神医为母亲医治!”

她顾不上其他,转头就跑了出去。

嬷嬷在后面喊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回头。

凭着记忆从密道里找出出去的路,沈溪苓跌跌撞撞的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奔跑。

她头次觉得侯府离尚书府的距离竟这样远,远到似乎看不到尽头。

但她还不能停。

母亲如今还躺在床上,她一定要为母亲请来神医,绝不能看着母亲……

眼泪模糊了视线,沈溪苓闷头往前跑。

终于看到了侯府大门,她还来不及欣喜,便发现大门紧闭。

侯府大门日夜都有人看守,她过去敲门,里面却毫无反应。

“我是侯府先世子妃沈溪苓,快开门,让我进去!”

她报出自己的名讳,不顾形象的拍打大门。

可朱红色的大门紧紧闭着,没有任何松动的意思。

沈溪苓不肯放弃,仍旧执拗的重复这一句话,希望能被里面的人听到,让自己进门。

当她喊到第十遍时,里面终于有了动静。

“夫人还是回去吧,我们奉侯爷的命令,不能给夫人开门,还请夫人不要为难我们。”

萧泽晟?

是他不让自己进去?

他也和沈如山说好了?

沈溪苓如坠冰窖,只觉手脚冰凉,一阵晕眩。

可笑她还为了回娘家委曲求全,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算计好的。

不管是于娘家,还是于婆家,她都只是一个可以被随意舍弃的物件。

沈溪苓撑着门,泪流满面。

她想掉头就走,可母亲的身体,还能撑到几时?

“你去禀告侯爷,我什么都听他的,怎么都可以,只要把神医请出来,让神医为我母亲治病。”

“就算让我马上去死,也没关系,我只求他……”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里面却再也没有回音。

绝望之际,不远处传来一道极细微的声音。

“小姐,那边的小姐!”

沈溪苓回过头,泪眼模糊,她看不真切,只知道那边有一个人影。

“你是想救人吗?”

沈溪苓点头。

那人影对着她招手:“那你快过来,我们家就是医馆!”

医馆?!

大半夜,谁家的医馆会在这时揽客?还是在侯府门口?

诸多质疑从她脑海闪过,但沈溪苓还是去了。

她如今已别无选择。

走得近了,她也看清楚那人影。

是个相貌端正的少年,身上带着一股药香,应该是医馆的药童。

“小姐,你是侯府的人吗?”

许是沈溪苓如今的样子太过狼狈,少年皱眉打量她。

自己怕不是找错了人吧?

沈溪苓点头。

就算她被侯府赶出,如今未曾昭告天下,也还是侯府主母。

为了母亲,就让她再虚张声势一回吧。

“只要能医治我母亲,我愿以侯府主母之名担保,许你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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