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云荆谢余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抄家后,小锦鲤她多金多福全文小说谢云荆谢余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代号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鸡鸣三声。屋中蜡烛燃尽,一丝微光照进屋内,谢余睡得香甜。温暖的床铺,安全的环境,没有骂骂咧咧的摔筷子砸碗声,谢余满足的沉浸在这难得的清晨。四房,得知谢余在柴房失踪,谢四爷赶紧命人寻找。他还以为是那奸细露头了,兴冲冲的派人寻找,连赌场都没去。而前去打听的柳萦萦正好撞见找人的婢女,一问才知,谢余竟是四房夫人的嫡女。她惊讶咋舌,太无语了。谢余亲姐姐穿金戴银,锦衣华服,谢余身上却连个像样的首饰没有,只有一身的伤。差别可真大。想着,她赶紧回到家中,将事情告诉给了自家婆婆和夫君。“没想到,小丫头还是我堂妹。”谢云祁握着一卷书,面容平和,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讥讽,当然不是对谢余。崔六娘脸上露出一抹为难之色,拍了拍身上的药渣子,沉声道,“现在你四叔在...
《被抄家后,小锦鲤她多金多福全文小说谢云荆谢余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鸡鸣三声。
屋中蜡烛燃尽,一丝微光照进屋内,谢余睡得香甜。
温暖的床铺,安全的环境,没有骂骂咧咧的摔筷子砸碗声,谢余满足的沉浸在这难得的清晨。
四房,得知谢余在柴房失踪,谢四爷赶紧命人寻找。
他还以为是那奸细露头了,兴冲冲的派人寻找,连赌场都没去。
而前去打听的柳萦萦正好撞见找人的婢女,一问才知,谢余竟是四房夫人的嫡女。
她惊讶咋舌,太无语了。
谢余亲姐姐穿金戴银,锦衣华服,谢余身上却连个像样的首饰没有,只有一身的伤。
差别可真大。
想着,她赶紧回到家中,将事情告诉给了自家婆婆和夫君。
“没想到,小丫头还是我堂妹。”谢云祁握着一卷书,面容平和,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讥讽,当然不是对谢余。
崔六娘脸上露出一抹为难之色,拍了拍身上的药渣子,沉声道,“现在你四叔在找人,我们还是得给他们说一声。”
可其他几房与大房水火不容,若是说了,她觉得四房可能都不会管谢余了。
这时,谢云霆由自家夫人推着轮椅将他从房中带出来,听见几人聚在一起说话时,急切询问,“娘,二弟,怎么了?是不是父亲出事了?”
他双手在空中摸索了两下,眼睛上蒙着一层深色布条,显然是看不见的。
“大哥,父亲没事。”谢云祁握住他的手腕,声音宽慰道。
“云荆那小子,昨夜救了个小丫头,是四房的堂妹,我们正想办法怎么给她送回去呢。”
谢家大嫂把人送出来后,就自觉的去厨房帮着柳萦萦端饭端药。
谢云荆也乖乖在厨房里烧火。
谢云霆松了口气,手放在轮椅扶手上,好看的菱形薄唇微抿,“要不,找个晚上的时候,把小丫头送到四房门口去。”
这样不就解决了。
谢云祁一笑,敲了敲桌面,“还是大哥你聪明。”
谢云霆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似自嘲一般,又摸了下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再聪明也是个废人了。
不中用。
“不过还是得问问堂妹的意见。”柳萦萦端着滚烫的药走过来,一碗放在谢云霆面前,一碗放在自家夫君面前。
谢云祁微颔首,温润如玉的面上挂着一抹浅笑,“娘子说的对。”
柳萦萦嗔了他一眼,脸颊微红,又转身去端早饭。
“我可以不回去吗?”屋门后,谢余的小脑瓜探出来,虽面色泛白,但精神头瞧着已好了不少。
她声音轻柔,并不虚弱,带着一股抗拒的意味。
崔六娘扭头一瞧,有些意外她醒的这么快,连忙笑笑,“小余,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一声呢。”
谢余呆呆的,眼光尤为坚定,看着眼前的三人,“刚醒没多久,婶婶。”
她看崔六娘已经头发花白,可气息又不像个老年人,叫婶婶应该没错吧。
谢云霆侧耳听着,没有说话。
崔六娘听得心软,话语温柔,“我是你大伯母,这两位都是你堂哥,这是你二堂嫂。”
原来她还在谢家。
“大伯母好,两位堂兄好,二堂嫂好。”谢余乖乖的叫人,大眼睛澄澈通透,好似一颗夺目的黑曜石。
谢云祁对她一笑,莫名有种亲切感,“小余也好。”
谢余没有对他们产生防备,又继续问,“大伯母,我可以不回去吗?”
“我可以给你干活的,我什么都会。”
什么都不会的小鱼儿硬着头皮吹牛,务必要让自己留下来。
“这……”崔六娘迟疑,走过去牵住她的手,“咱们先不说这个,走,大伯母带你回去先休息着,吃了早饭再说。”
这孩子,瞧着一丁点大,倒是怪叫人心疼的。
可她不能留下她,这些年,大房就跟被人下咒了一般,时常都有不顺,府中下人害怕的跑完了,她们凡事都要亲力亲为。
家中并无多余的人手可以照顾她,也不需要她一个小丫头干活。
谢余感受着崔六娘宽厚的大手温度,迈着小步子,抬头望向她,“大伯母,小鱼不想回去,爹娘会打死我的。
她们都不喜欢小鱼,说小鱼是傻子。”
小姑娘软糯的语气中满是害怕。
这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情绪。
崔六娘心中一揪,摸了摸她细软的头发,将她抱来躺在床上,准备给她再上一道药,“那你让大伯母想想。”
当然,这只是缓兵之计,她不敢轻易将她留下。
谢余趴下,伸手扯扯她的衣角,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大伯母,小鱼可厉害了,我可以钓鱼养你们的。”
她觉得这位大伯母身上对她毫无恶意,是个好人,兴许她后面可以跟着她们生活。
这样即使会被流放,她也不用挨打挨骂。
崔六娘被她的童言童语逗笑了,许久没有这样发自肺腑的笑过,她又摸摸谢余的小手,感慨万千。
还是闺女贴心,要这是她女儿,她肯定都要抱着亲香了。
“好,咱们先把药上了来。”
这么小就如此懂事,不知道在家中吃了多少苦头,四房的人够可恶的。
然而不等崔六娘想办法处理此事,谢家四房便自己找上门来。
神色害怕的下人将大房破败的屋门拍得哐当作响,院子里晒太阳的谢云霆侧耳细听,皱起眉头,“阿舒,娘,有人敲门。”
他腿脚不便,门口又有台阶,不好推轮椅过去,只得叫人。
只是,来人不少,不知是何人。
自从五年前大房出事后,其他几房就把大房通往主院的月亮门给堵上了,无奈,他们只得在旁边巷子里另开一扇门。
这些年,他已很少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小澜去,大哥,小澜会开门。”院子里正在玩泥巴的少年站起来,举手,傻乎乎的应答。
他长着一张和谢云荆一模一样的俊逸脸庞,眉宇开阔,眼神清澈,但又清澈得有些过分了。
“不要,小澜回来。”谢云霆担心低呼,赶忙制止他。
谢云澜在大房行三,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傻子,心智只有三四岁左右,万一门外是坏人,他根本应付不了,还会受惊吓。
谢云澜孩子心性,你越说不让他做什么,他就越要跟你对着做什么。
他看了谢云霆一眼,蹦蹦跳跳的去开门,谢云霆急得推动轮椅追上去,好在柳萦萦及时跑出来,拦住了谢云澜。
“二嫂!讨厌!”谢云澜认得自家人,歪头看着她,有些不高兴的撅嘴。
柳萦萦哭笑不得,但并不纵着他,转身从门缝里瞧了下外面的情况。
这一看,她神色一变,立马有些古怪。
这不是四房的人吗?来接堂妹的?
“娘!”遇事不决就叫娘。
门外,谢四爷和周氏等得有些不耐烦,他们神色一致,嫌弃着狭窄巷子里的简陋环境,仿佛在这儿站久一点都会染上大房的晦气。
这些年,大房太倒霉了,先是崔六娘产下一对带病的双生子,一个傻一个哑,而后声名赫赫的威武大将军谢大郎又在边境遭遇敌人埋伏,勉强活下来后却成了植物人,他们的长子也在这场埋伏中被打断双腿,剜去双目,九死一生才活下来。
大房二子,十七岁的三甲进士,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曾经惊艳整座京城的少年郎,偏偏又被同窗下毒残害,此后病体难支。
不仅如此,还有大房长媳接二连三的流产,老二被退婚,崔六娘无故毁容……
现在这一家子是,伤得伤,废得废,前些年甚至时常遇到邪祟,搞得一个下人都不敢留下。
“去,接着敲门。
怎么回事,里面的人莫不是都死干净了,半天也没个动静。”谢四爷烦闷的背着手,盘着手里的核桃,语气不耐。
周氏掩着口鼻,眉头紧蹙,“大白天,这里还阴气沉沉,果然不是个好地方。”
回去后还得用柚子叶洗洗才行。
要不是为了谢余那个小孽畜,她打死也不会来这种鬼地方。
她现在身份可不一样了。
不等下人行动,大门被崔六娘打开,她走出两步,神色冷漠,“四弟,四弟妹,稀客啊!”
周氏被面容憔悴又脸带伤疤的崔六娘吓了一大跳,惊恐的后退两步,拍拍胸脯,“大嫂,大白天的,你走路怎么也没个声音。”
跟鬼似的。
要是晚上过来,她魂儿都要被吓飞。
“你们倒是有声音,就是放不出什么好屁。”崔六娘居高临下,抱着胳膊,毫不留情的反击。
“你……”周氏气的额角直突突,脸色都快扭曲了。
什么人啊,这么粗俗。
“行了!”谢四爷拦住她,一本正经的看向崔六娘,也没敢靠太近,“大嫂,那小孽畜……谢余是不是在你这儿?”
他听丫鬟说,见大房的人偷摸来问过谢余的消息,仔细一想,猜测那死丫头定是被大房的人给带走了。
也是,见不得谢府好的人,也就只有大房,谢余肯定也是被她们蛊惑了的。
就是有点可惜,他还以为是敌人派来的奸细呢。
崔六娘听见他的称呼,不由得大动肝火,脸色越发的冷,“是。”
“怎么,现在才想起找女儿?再来晚点,她就要去见阎王了。”
把一个六岁的受伤小姑娘丢在柴房里不管不问,可真行啊。
谢四爷脸色有些难堪,但他到底还有基本的风度,想着崔六娘一介妇人,又是他大嫂,便没跟她置气,“大嫂就不能好些说话吗?
若不是那小丫头被你们蛊惑,胡言乱语,说什么谢府要被抄家的荒诞之话,我怎么可能收拾她。
倒是大嫂,不在屋中照顾大哥,手都伸到我四房院子里来了。”
“蛊惑?我们大房多少年不与你们往来了,少胡说八道。”崔六娘将门出身,虽父兄皆已殉国,可一身傲气也不是盖的。
在家她可以自怨自艾,但对外人,她一向寸步不让。
“那不然你们怎么会把谢余带回家,有本事你把她叫出来我们当场对质。”周氏早就不爽崔六娘已久,从前仗着自己将军夫人的身份,高高在上,如今大房已经落魄得不像样,她怎么还敢如此霸道。
崔六娘拧眉,确实有些不知该作何解释。
这孩子是云荆带回来的,她们又没及时送回,是她们的不对。
周氏勾唇,得意一笑,十分满意她吃瘪的模样。
“我这就让小余出来,跟你们回去。”崔六娘心中叹息一声,气势矮了半截,转回主题。
“可别!”周氏眼尾上挑,及时出声阻拦,颇有些嫌弃的说道,“这死丫头,我们可养不起。
以后啊,就拜托给大嫂了。”
她今早听了儿女的分析后,觉得十分有道理。
谢余如今性子古怪,养在四房只会坏她们的名声。
她女儿高嫁伯爵府,儿子又是未来的状元之才,要是家中有个疯癫的妹妹,定然会影响她们将来的前途。
为此,她们一家子商量了一下,索性就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大房算了。
反正谢余长得也不漂亮,性格恶劣,还满嘴谎言。
一个不中用的女儿,留在家中也没什么意义。
“什么意思?”崔六娘怔了一下,神色狐疑,很是费解的盯着眼前的夫妻俩。
她们不是来带小余回去的?
银票不多,只是用来应急,每人缝了两张,就怕到时候进空间不方便,拿不出来的情况。
谢瑜不太懂,就安静的坐在溪边钓鱼。
忽然,蹲在旁边的谢云澜啊啊大叫起来。
众人一惊,顺着声音看去,却见谢云霆居然从水中站了起来。
谢云澜如此激动的样子,就是因为被他给吓到了。
顾明舒愣了一下,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等她回神,不由得惊奇万分,连忙放下手里的针线,来到水中搀扶他,“夫君!?
你能站起来了!”
谢云霆也很激动,不过他发现自己也仅仅只是能站起来而已。
但这一举动可把家里人高兴坏了。
崔六娘泪眼朦胧,面上狂喜,“云霆,你……你的腿果真好了。”
老天有眼,真是太好了。
谢云祁这会儿不在空间里,不然第一个发现的人就是他了。
谢云荆也丢下石锁跑过来,开心的一蹦三丈高,啊啊啊!
谢翀更是差点老泪纵横。
好啊,如今老大的腿好了,他也放心多了。
谢云霆握着顾明舒的手,身形晃了晃,试探着向前,但并不行,因为他差点摔了。
顾明舒紧张扶着他坐下,安慰道,“别急,夫君,今天你都能站起来了,明天肯定就能走了!”
高兴了一会儿,谢云霆已经冷静下来,压着嘴角的笑容,轻轻点头。
他不急!
他觉得自己应该还需要好几天才能走。
他的双腿因为经络不通,肌肉萎缩的厉害,虽然现在有感觉了,可想行走,也得再修养修养。
谢翀见状,思索了一下,决定给他做个拐杖,慢慢练习走路。
只是,时间不多了啊!
他背着手,心中愁苦起来。
如果时间能再多几日就好了,这样老大的腿就能走,老二的身体也能更好些。
谢云荆对于自家大哥能站起来十分开心,他抱起谢瑜就开始转圈圈。
都是妹妹的功劳。
她真厉害!
从前都是大哥教导他习武,能看到大哥再次站起来,他简直高兴极了。
“啊——娘娘娘!”谢瑜被转的头晕眼花,差点厥过去。
救命,救命啊!
好晕!好晕!
“云荆!你干什么!!”崔六娘瞪眼,赶紧去解救女儿。
这糟心孩子,做什么呢。
谢云荆屁股挨了两巴掌,连忙把眼冒金星的谢瑜放下,摸摸她脑袋,嘿嘿一笑。
他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太开心了。
对了,妹妹不是想要一棵大树吗?他必须想办法给她弄来。
今日午饭,红烧猪蹄,清炖猪蹄,卤猪蹄。
谢云霆都吃迷糊了,在差点崩着他的牙后,忍不住开口询问,“娘,怎么都是猪蹄?”
他没吃错吧。
崔六娘又给他夹了一个大鸡腿,开心一笑,“这个不是,这个是鸡腿!”
“???”谢云霆迷惑。
“哎呀,夫君,娘说了,吃什么补什么,你快吃吧。”顾明舒又给他夹了块红烧猪蹄。
晚上还有呢,晚上还有猪蹄烧黄豆。
大可不必,谢云霆呲牙。
谢瑜啃着猪蹄,不亦乐乎。
好吃,真好吃。
她得多吃点,再过两天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的吃。
苦恼!
谢云祁不太优雅的吃着猪蹄,他这两日能够沾荤腥,胃口也好了不少,但今日这菜,要不是他媳妇做的,他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下筷子。
下午,谢云荆吱了一声就溜出门去。
崔六娘也不知道他要干啥,疑惑的盯着他的背影。
空间里,谢瑜坐在溪边,一手握着鱼竿,一手拿着书,举止中透着那么一丝丝滑稽。
谢云祁并不在意,知道对她来说钓鱼也很重要,允许她一心二用。
谢云山站在天牢中,环顾四周后,麻木的抱着脑袋靠墙坐下。
没了,—切都没有,他的功名利禄,荣华富贵,都没了!
谢云桐也是谢家二房的儿子,不过是庶子,在所有人都没回答后,他抹了把眼泪,沉声开口,“祖父,爹和三叔昏迷了,都叫不醒,怎么办?咱们可以请大夫来给他们看看吗?”
尽管他知道这不太可能,可皇上不是还没定他们家的罪吗?总不能就这样放任他爹死在牢中吧。
老侯爷双手扶着监牢的柱子,两行清泪潸然而下,无奈又伤心的摇摇头。
自然是不可以,他刚才就已经问过了。
小卢氏听到夫君受伤的消息,急得不行,眼泪狂飙,隔着监牢大声询问起来,“夫君,二郎……夫君,你怎么样了啊?”
谢三夫人没有说话,也并不着急,只是静静的坐在茅草上,搂着自己病体孱弱的小女儿,担心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深感惭愧。
倒是谢三的—众妾室们,个个急得不行,跟着小卢氏—起嚷嚷,哭喊连连,显得十分担心他的模样。
啪!
鞭子抽打在小卢氏胳膊上,恶狠狠的狱卒十分用力,大吼—声,“都给老子安静点,当这里是菜市场呢。”
小卢氏又挨了打,急忙缩回手,疼得她哇哇叫。
卢氏恢复了些精神,她看着对面—脸沧桑的老侯爷,长叹—声,全然无法接受眼前的事情。
—夕之间,大厦倾倒,—无所有。
崔六娘选了个靠近床边的角落,率先占据着,搂着怀中娇小的女儿,微微—笑,“小瑜,没事吧,怕不怕?”
柳萦萦和顾明舒—左—右靠坐在她们身旁,耳边嗡嗡作响,尽是谢家女眷绝望的哭喊声。
谢瑜摇头,乖巧的说道,“娘,我不怕的。”
目前来说,暂时没什么可怕的。
只是没办法进空间和修炼了而已。
“呜呜呜,姨娘,我好害怕!”谢家二房的年幼庶女抱着自家姨娘的胳膊,无助的哭泣起来,“我不要待在这里,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
她好累,又累又饿,今天中午只是粗略吃了几口饭,到这会儿,已经有些坚持不住。
谢二的年轻妾室伤心落泪,抱着女儿在—旁无声落泪,根本不知怎么安慰她。
她也害怕啊。
“不怕,不怕,颖儿,咱们很快就回家了。”
天色—点点黑下来,牢里的谢家人也慢慢冷静下来,—个个形容枯败的坐在茅草上,眼里充满绝望。
谢家众人在大火中惊魂未定,又遭遇抄家这—祸事,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
卢氏恢复了些精气神,靠坐在墙边。
忽然,她看到了角落中默不作声的崔氏她们,不禁皱起眉头。
“你们怎么还没死?”
不应该啊。
众人听见这话,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却又见卢氏指向崔六娘,颇有—番咬牙切齿的味道,“你们怎么在这儿?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们?”
顾明舒皱眉,眼神古怪的看着卢氏,扯了扯崔六娘的袖子,“娘,那儿有—个疯婆子叫你呢。”
她的声音不小,但在安静的牢狱中十分清晰。
谢瑜差点没笑出声,原以为自家大嫂是个老实温顺的人,没想到—开口也有把人噎死的功力。
卢氏果真气的脸色微僵,嗓音尖锐,“崔氏,你这哪里娶回来的贱妇,竟然这样说自家长辈。”
崔六娘轻皱眉,护着顾明舒,言辞冷冽,“长辈,你算哪门子长辈?我婆母早就仙去多年,你还没死呢,充什么长辈。”
她算哪根葱,敢骂舒儿。
“你……你你你…”卢氏震惊到不敢置信,崔氏居然敢这样跟她说话。
她虽不是她亲婆母,可也是她正儿八经的长辈啊,她这是要翻天了不成。
崔六娘冷哼—声,老神在在的坐在角落中,满不在乎。
小卢氏擦干眼泪,瞪着崔氏,—张保养得宜的脸蛋遍布泪痕,看着无比狼狈,“大嫂,你怎么跟娘说话呢。
你们不也是谢家人吗?娘虽是续弦,可也是你正儿八经的婆母,你这样忤逆长辈,还有没有点尊卑。”
“是,你有,你有,反正我没有。”崔六娘不苟言笑,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根本不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卢氏和小卢氏都气的不轻,但碍于眼下场面,没有进—步指责,只是不时用眼睛瞪她们。
谢四夫人生无可恋的靠着墙壁,—身华服脏兮兮的,也不怎么保暖,她搓了搓胳膊,肚子咕咕叫起来。
这—叫,其他人的肚子也接二连三的跟着叫,场面—时尴尬极了。
“娘,我好饿啊!”二房的庶孙女谢柔捂着肚子,巴掌大的小脸带着几分可怜,看向自家娘亲。
杜氏面色苍白,摸了摸她的头发,起身去询问狱卒,“这位……大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吃饭?”
按理说,牢里也是有饭食的。
陈氏唾弃的冷哼—声,“弟妹,这种时候了,你还光顾着吃,莫不是上辈子饿死鬼投胎。”
陈氏的夫君是二房嫡子,跟身为庶子的谢云桐夫妇—向不和,往常杜氏为人清高孤傲,没想到今日也会做此卑躬屈膝的下作模样。
可她话音刚落,肚子也咕咕叫起来,羞得她差点没脸见人。
昨夜府中发生了火灾,今日大家都没怎么吃好,中午都是随便应付两口,没想到下午又被抓进牢里,要说不饿的,还真没几个。
杜氏没有搭理她,只是看向狱卒,投以询问的目光。
“吃什么吃,你们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今日放晚饭的时辰了。”狱卒依旧—脸凶狠模样,暴躁的解释了两句。
杜氏吓得—缩脖子,什么意思,意思今天都没吃的了?
“大哥,能否请你通融—下,给我们送点吃的吧。
我们可以不吃,可是孩子还小呢。”
她又巴巴的看着狱卒,小声祈求。
“滚滚滚,老子哪有功夫。”狱卒白了她—眼,往旁边站去,显得十分不耐烦。
杜氏气的眼泪翻涌,毕竟之前身份尊贵,从没被人这样呵斥过,强大的落差让她也忍不住掉下泪来。
她踉跄着回到女儿身边,无奈的对她摇摇头,“柔儿,都是娘不好,娘对不住你。”
谢柔缩在杜氏怀中,眼泪汪汪,伸手指向对面的几人。
“娘,为什么她有吃的?”
娘骗人,她们为什么就有吃的。
“咔嚓~”谢瑜啃了—口手里的香酥大油饼,嚼嚼嚼,—脸满足。
崔六娘拿出胸口油布包裹着的饼子,递给柳萦萦和顾明舒,完全不顾对面那群人异样的眼神。
杜氏见状愣住,看了看女儿软萌的脸,有些错愕。
她怎么知道呢,她们从哪儿拿出来的饼子?
而且这么香。
贴在胸口的油饼还带着余温,谢瑜吃的香,只是她胃口不大,吃—半就吃不下了。
崔六娘又给她收起来,等着明天吃。
对面那群人虽然震惊,但也没到伸手索要的地步,只是有些惊奇罢了。
再说,她们都是大人,—顿两顿的都能忍住。
谢四夫人看了谢瑜—眼,差点没把她认出来。
反正他妹妹是个天才!
谢铭如今跟着顾明舒学做饭,倒也不急着认字。
对他来说,学会做饭更重要,谢翀还专门给他做了一个缩小版的灶台。
成功钓到大力丸两颗!
谢瑜手一顿,识海中多了两颗漆黑的丹药,有她手指头那么大。
大力丸?她抿了下嘴角,表情略怪。
两颗?这给谁吃呢?还是一人舔一口?
“嘶……”一旁,柳萦萦低呼,指尖被针扎破,冒出一颗殷红血珠。
谢云祁第一时间注意到,轻蹙眉头,关心道,“萦萦?累了就休息会儿,过来喝口水。”
崔六娘也抬起头,活动了一下脖颈,对她叮嘱道,“还好吧,萦萦,你去歇歇,不急!”
剩下的也不多,她来做就行。
柳萦萦把手指放进口中,对她们摇摇头,抿着嘴角惆怅道:“没事,我不累。
我只是想到还有两日就会被抄家,心里有些紧张,脑子恍惚了一下。”
即便知道会被抄家流放,可她心中隐约还是生出些许恐惧。
毕竟是在皇权时代,谁又能保证一点都不害怕呢。
崔六娘微怔,眨眨眼,“娘想安慰你呢,都不知道能说什么。
还有两日了……”
应该说,明日就是最后的时间。
她这一想,心里也怪怪的。
不过只要她们一家子在一起,不分开,她想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该准备的,也准备齐全了。
谢云祁盯着柳萦萦,张了张口,“萦萦……”
他觉得,还是让她走吧。
来得及!
柳萦萦俏丽的眼眸瞪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不许说!”
她不是这个意思。
就是感叹一下而已。
谢云祁张口还想说什么。
忽然,一棵大树从天而降,茂盛的枝叶唰唰抖动,砰的一声,落在地面上。
众人大惊,顾明舒抱着谢铭连连后退。
谢瑜扬眉,这是哪里来的大树?
“……”崔六娘连忙站起来,狐疑的看着这一幕。
谢翀也走过来,眼神警惕。
谢云霆侧耳,眉头微蹙,“二弟,发生了何事?”
谢云祁握着他胳膊,安慰的拍了拍,“我也不知道!”
下一秒,谢云荆自认为帅气的进入空间。
见大家伙儿都盯着他,他后退两步,心里有些毛毛的,举起手挥了挥,咧嘴微笑。
怎么了⊙_⊙。
看他做啥呢?
“云荆,你小子做甚?”谢翀叉腰,脚下生风的走到他面前,表情严肃。
消失一下午,就是为了找棵树?
谢云荆拍拍手上的泥巴,比划起来:爹,快帮我把树种起来。
“??”谢翀看了看那棵树,种什么?
这么大棵树,就凭他们俩?怎么可能种的起来。
太重了,这糊涂蛋搞什么呢。
谢瑜忽然想到了什么,跑到他身边,看向那棵大树,“四哥,你是不是专门去给我找树了?”
谢云荆眼前一亮,微微羞涩的点头。
这是他专门去城外找的一棵大果树,妹妹不是需要吗?他就想着满足她一下下。
谢翀一听,表情微变,轻咳两声,“你不早说是给你妹妹找来的。”
斜了儿子一眼,一转头,他表情立马温和起来,“乖女儿啊,你拿这树做什么?”
谢云荆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撇撇嘴,哼!
糟老头子!
谢瑜喜笑颜开,对谢翀撒娇,“爹,我有用嘛!”
至于具体什么用,还是先保密吧。
“好好好,爹不问,爹想个法子帮你种起来。”谢翀笑得牙不见眼,摸了摸下巴,又转头去盯着那棵树。
闺女的话总是有道理的。
最后,征得谢瑜意见,把树多余的枝丫都砍光了后,才将这树给勉强种进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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