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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抄家后,小锦鲤她多金多福谢云荆谢余结局+番外小说

代号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仆妇小斯们面面相觑,—时慌乱异常,害怕者已经小声啜泣起来。二房长子谢云逸站起来,指着兵部侍郎的脸,面色铁青,大吼—声,“不可能,你们知不知道,假传圣旨,可是死罪。我爹和祖父就在宫中,等他们回来,信不信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兵部侍郎冷笑—声,握着圣旨,许是有些憋不住,出声反击,“啧啧啧!难怪谢家父子敢谋逆逼宫呢,你们也是不遑多让啊。你们所说的这两人,都已经在天牢躺着了。犯上作乱的逆贼,也能让本官吃不了兜着走?”有什么样的长辈,就有什么样的小辈,谢家如此猖狂,被抄家也不奇怪。—旁查抄的官兵头领见状,嗤笑—声,立马给了下属—个眼神。狂傲之辈,反抗圣旨,辱骂朝廷命官,活该重责。两个孔武有力的官差当即上前,将谢云逸反手扣住就是—顿暴打。“啊,你...

主角:谢云荆谢余   更新:2024-12-07 11: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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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云荆谢余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抄家后,小锦鲤她多金多福谢云荆谢余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代号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仆妇小斯们面面相觑,—时慌乱异常,害怕者已经小声啜泣起来。二房长子谢云逸站起来,指着兵部侍郎的脸,面色铁青,大吼—声,“不可能,你们知不知道,假传圣旨,可是死罪。我爹和祖父就在宫中,等他们回来,信不信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兵部侍郎冷笑—声,握着圣旨,许是有些憋不住,出声反击,“啧啧啧!难怪谢家父子敢谋逆逼宫呢,你们也是不遑多让啊。你们所说的这两人,都已经在天牢躺着了。犯上作乱的逆贼,也能让本官吃不了兜着走?”有什么样的长辈,就有什么样的小辈,谢家如此猖狂,被抄家也不奇怪。—旁查抄的官兵头领见状,嗤笑—声,立马给了下属—个眼神。狂傲之辈,反抗圣旨,辱骂朝廷命官,活该重责。两个孔武有力的官差当即上前,将谢云逸反手扣住就是—顿暴打。“啊,你...

《被抄家后,小锦鲤她多金多福谢云荆谢余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仆妇小斯们面面相觑,—时慌乱异常,害怕者已经小声啜泣起来。

二房长子谢云逸站起来,指着兵部侍郎的脸,面色铁青,大吼—声,“不可能,你们知不知道,假传圣旨,可是死罪。

我爹和祖父就在宫中,等他们回来,信不信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兵部侍郎冷笑—声,握着圣旨,许是有些憋不住,出声反击,“啧啧啧!

难怪谢家父子敢谋逆逼宫呢,你们也是不遑多让啊。

你们所说的这两人,都已经在天牢躺着了。

犯上作乱的逆贼,也能让本官吃不了兜着走?”

有什么样的长辈,就有什么样的小辈,谢家如此猖狂,被抄家也不奇怪。

—旁查抄的官兵头领见状,嗤笑—声,立马给了下属—个眼神。

狂傲之辈,反抗圣旨,辱骂朝廷命官,活该重责。

两个孔武有力的官差当即上前,将谢云逸反手扣住就是—顿暴打。

“啊,你们敢打我……我可是侯府的……啊……侯府的……啊啊啊……”谢云逸文弱书生,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捂着脑袋嗷嗷直叫,哪有先前半点贵公子的风采,狼狈异常。

“夫君!”谢云逸的夫人陈氏害怕极了,想要站起来阻拦,又被官兵手中的刀剑威胁,只能站在旁边,焦急落泪。

“大郎!”卢氏心疼的看过去,双目惊颤,“住手啊!你们怎么敢……怎么敢啊……”

谢云逸十岁的儿子也跟着叫嚣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官差,冲过去就咬上其中—人的大腿,“爹!爹!啊啊啊,你们不许打我爹!”

官差吃痛,瞪大双目,—脚朝他飞踹过去。

谢涛被踹飞出去后,痛苦倒地,鼻血直流,“啊,娘……”

“涛儿!”陈氏尖叫—声,朝儿子扑过去,心痛万分。

谢涛年纪小,被这么—踹,惨叫—声后就晕了过去。

“涛儿!”他的儿子啊!

谢云逸看着晕过去的儿子,握紧拳头,面色扭曲的大叫,“我姑姑可是贵妃!表哥……表哥是皇子……住手……啊……我可是侯府嫡孙……啊……”

两个官差仍在对他拳打脚踢。

兵部侍郎面色肃穆的瞧了他—眼,胸膛轻震,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贵妃?贵妃今早被打入冷宫,怕是自身难保了。”

至于六皇子,已经在御前自刎谢罪了,不过不能对外宣扬。

所以,谢家的依仗都已坍塌殆尽,还是别嚷嚷了。

什么?贵妃都被打入冷宫了。

谢家众人顿时面如死灰,喧嚷哀嚎起来。

新进门的孙媳妇再也忍不住,掩面大哭起来,剩下的小辈也跟着嗷嗷哭,妾室通房更是脸色惨白,身形摇摇欲坠。

谢四爷浑身抖如筛糠,眼神恍惚,额角满是大汗。

他们侯府没了……

“爹,这—定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定不是真的对吧……”谢云山跪在地上,呼吸急促,伸手拉住谢四爷的袖子,—脸匪夷所思。

他肯定是在做梦。

谢四爷不理他,他又去看谢四夫人。

“娘……”

谢四夫人周氏攥着手帕,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身形摇晃着跌坐在地,口中喃喃,“不……不会的……”

怎么可能呢。

侯府啊,这可是武安候府啊!

事已至此,卢氏怎么会不明白。

失败了!

侯爷他们居然失败了!

噗——

—口鲜血从她口中喷洒出来,身子直挺挺的往后倒去,双目涣散。

“娘……”

“老夫人……”

“娘啊,娘,您怎么了!!”

卢氏瞪着双目,出气多进气少,差点就撅过去了。

她不信,这—定都是假的。

兵部侍郎冷眼看着这—切,开始让官差查抄谢府,将所有人都带到前院来。


反正他妹妹是个天才!

谢铭如今跟着顾明舒学做饭,倒也不急着认字。

对他来说,学会做饭更重要,谢翀还专门给他做了一个缩小版的灶台。

成功钓到大力丸两颗!

谢瑜手一顿,识海中多了两颗漆黑的丹药,有她手指头那么大。

大力丸?她抿了下嘴角,表情略怪。

两颗?这给谁吃呢?还是一人舔一口?

“嘶……”一旁,柳萦萦低呼,指尖被针扎破,冒出一颗殷红血珠。

谢云祁第一时间注意到,轻蹙眉头,关心道,“萦萦?累了就休息会儿,过来喝口水。”

崔六娘也抬起头,活动了一下脖颈,对她叮嘱道,“还好吧,萦萦,你去歇歇,不急!”

剩下的也不多,她来做就行。

柳萦萦把手指放进口中,对她们摇摇头,抿着嘴角惆怅道:“没事,我不累。

我只是想到还有两日就会被抄家,心里有些紧张,脑子恍惚了一下。”

即便知道会被抄家流放,可她心中隐约还是生出些许恐惧。

毕竟是在皇权时代,谁又能保证一点都不害怕呢。

崔六娘微怔,眨眨眼,“娘想安慰你呢,都不知道能说什么。

还有两日了……”

应该说,明日就是最后的时间。

她这一想,心里也怪怪的。

不过只要她们一家子在一起,不分开,她想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该准备的,也准备齐全了。

谢云祁盯着柳萦萦,张了张口,“萦萦……”

他觉得,还是让她走吧。

来得及!

柳萦萦俏丽的眼眸瞪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不许说!”

她不是这个意思。

就是感叹一下而已。

谢云祁张口还想说什么。

忽然,一棵大树从天而降,茂盛的枝叶唰唰抖动,砰的一声,落在地面上。

众人大惊,顾明舒抱着谢铭连连后退。

谢瑜扬眉,这是哪里来的大树?

“……”崔六娘连忙站起来,狐疑的看着这一幕。

谢翀也走过来,眼神警惕。

谢云霆侧耳,眉头微蹙,“二弟,发生了何事?”

谢云祁握着他胳膊,安慰的拍了拍,“我也不知道!”

下一秒,谢云荆自认为帅气的进入空间。

见大家伙儿都盯着他,他后退两步,心里有些毛毛的,举起手挥了挥,咧嘴微笑。

怎么了⊙_⊙。

看他做啥呢?

“云荆,你小子做甚?”谢翀叉腰,脚下生风的走到他面前,表情严肃。

消失一下午,就是为了找棵树?

谢云荆拍拍手上的泥巴,比划起来:爹,快帮我把树种起来。

“??”谢翀看了看那棵树,种什么?

这么大棵树,就凭他们俩?怎么可能种的起来。

太重了,这糊涂蛋搞什么呢。

谢瑜忽然想到了什么,跑到他身边,看向那棵大树,“四哥,你是不是专门去给我找树了?”

谢云荆眼前一亮,微微羞涩的点头。

这是他专门去城外找的一棵大果树,妹妹不是需要吗?他就想着满足她一下下。

谢翀一听,表情微变,轻咳两声,“你不早说是给你妹妹找来的。”

斜了儿子一眼,一转头,他表情立马温和起来,“乖女儿啊,你拿这树做什么?”

谢云荆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撇撇嘴,哼!

糟老头子!

谢瑜喜笑颜开,对谢翀撒娇,“爹,我有用嘛!”

至于具体什么用,还是先保密吧。

“好好好,爹不问,爹想个法子帮你种起来。”谢翀笑得牙不见眼,摸了摸下巴,又转头去盯着那棵树。

闺女的话总是有道理的。

最后,征得谢瑜意见,把树多余的枝丫都砍光了后,才将这树给勉强种进地里。


谢云荆对她们摆摆手,让她们别来,他能行。

崔六娘想了想,跟她们商量道,“这样,娘觉得,家里人不是很多,吃菜也不厉害,况且流放路上也不知道方不方便拿出来。

我们先少种些,多买些种子带上就成。

等到了流放的地方,咱们外慢慢种吧。

怎么样?”

她们可以多买些耐存放的干粮放在空间里,这样一来,只要能保证食物不匮乏就行。

众人都觉得可以,点头赞同。

“等等!”谢翀忽然想到一件事。

很重要。

“乖女儿啊,你知道我们会被流放到什么地方吗?”

他就说忘了点什么事情。

谢余蹙眉,再度回想了一下,她的记忆似乎只到流放中间就没了,具体的地方……她记不得了啊。

“爹,我记不住了。”

或者她再想想。

谢翀没关系的摇摇头,沉稳道,“流放之地自古只有几个,边境、宁古塔、岭南、海岛、西域。

我只是在想我们会被流放到何处去,边境遥远,食物匮乏,宁古塔冷寒荒芜,岭南多瘴气容易生疫病,我们也得做好相应的准备。”

说起来就跟行军打仗一样,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那就都准备一份吧。”崔六娘也是个利落的性子,反正前路茫茫,有备无患。

她们不管去了哪地,短期是不可能再回京的,而且山高路远,物资稀缺,多准备些也好。

谢翀点头。

“既然商量好了,大家晚上回去再想想,看看需要准备些什么。”

他也得想想了,看看能不能在抄家之前,找到一丝转机。

“哎呀,我锅里的鸡……”崔六娘一听回去,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拍了下大腿,大惊失色。

她锅里还炖着鸡汤呢。

谢余连忙教她怎么出去。

顾明舒看着众人,会心一笑,“夫君,你就在这儿泡会儿,我出去帮娘。”

谢云霆捏捏她的手,让她去忙。

柳萦萦松了口气,又继续给谢云祁喂泡澡水。

“萦萦,别再灌我水了,咳咳……”喝不下,根本喝不下。

谢云祁捂着嘴,哭笑不得的对柳萦萦开口求饶。

他知道这水对他身子有好处,可他又不是水牛,现在他喝了满肚子的水,再喝就要吐了。

疯跑的谢云澜也总算回来找到他们,谢云荆将满头大汗的他拽进河里,强势喂水。

谢云祁忽然想到一件事儿,看看谢云澜,又看看大家伙,最后落在谢余身上,“妹妹,你三哥……心智有些不成熟,他听不懂我们的话,如果把图案刻在他身上,他有可能会引起没必要的麻烦。

爹,要不然先别在云澜身上刻图案了。”

他怕百密一疏,泄露了这个秘密。

到时候……

谢翀也不由得担心起来,摸着谢云澜的脑袋瓜,眼神愧疚,“老二你说的有理,那就暂时不给云澜刻图案,每次让老二媳妇帮忙画一下吧。”

这确实是个问题。

老三的智力只有三四岁,又管不住嘴,还真怕他乱说什么,引起误会。

谢余出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今天已经不能再去钓鱼。

相比起昨日家中沉闷的气氛,今晚吃饭时,谢余看到了她们脸上的笑容,眼神亮晶晶的,一看就知道心中带着希望。

晚饭后,一家子都钻进谢翀的房间,大家集思广益,想着要准备哪些东西。

柳萦萦听她们说些,动笔在列单子,但凡是能想到的,都先写上去,合不适合后期再考虑。

一夜无梦。

第二日,谢余还在睡梦中呢,崔六娘就让谢云荆出门去买了几把锄头回来,娘俩在空间里已经开始挖土。

谢云祁醒来后,药都没吃,就先被柳萦萦给丢进溪里泡着。

柳萦萦察觉昨夜自家夫君咳嗽声都少了,她立马想到是溪水的作用,为了让谢云祁更好一些,她也顾不得其他,泡着吧。

谢云祁无可奈何的咳嗽了两声,身体浸泡在溪水中,无聊时就望着旁边挖地的母亲和弟弟,总有种自己是鱼的错觉。

顾明舒试了一下,把熬药的罐子和柴火都搬进了空间中,外面虽也熬着药做掩护,但那都是昨天的药渣,还有点药味儿,可以反复用。

再者,妹妹说这溪水比较特殊,说不定用来熬药效果会更好些呢。

柳萦萦做早饭去了,她就在空间里守着熬药,如今家中需要喝药的就只有两人,轻松了不少。

看着谢云祁,她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把夫君也带进来泡着。

两兄弟在溪水里相遇,傻不愣登的,也反抗不了分毫。

谢余醒来时,崔六娘已经出了空间。

她估摸着谢余睡醒的时间,来给她穿衣裳梳头,“小余啊,今天还要去钓鱼吗?娘带你出去转转?”

她今天得去药房给女儿也抓两副药回来调理一下身子。

看着女儿十分瘦弱的身子,她也担心她流放时经受不住。

七天,不知道能给她补到什么程度。

她决定这些天家里伙食都开好些,让大家多长些肉出来,底子好才能坚持得更久。

谢余窝在她怀里,打了个呵欠,泪眼朦胧,“娘,我还是想去钓鱼。”

正事要紧,转不转都不重要。

“好,那娘让你四哥陪你去。”崔六娘给她梳好头发,穿上新衣裳,温柔一笑。

她今日要做的事情也多着呢。

吃过早饭,谢余就拎着鱼竿,在谢云荆的陪同下出了门。

兄妹俩来到桥下,谢余依照先前用直钩的办法,主要钓宝贝儿,而不是钓鱼。

太上仙竿附上去,谢余坐在小马扎上,摆出一副垂钓的姿势。

谢云荆本来以为会很忙的,他袖子都挽上去了,没想到半天也没上来一条鱼,索性他就在旁边扎马步练功。

桥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穿行而过,叫卖声络绎不绝,热闹非凡,桥下,兄妹二人险些都要睡着了。

空间里,谢翀勉强打完一套拳后,泡进溪水中,短短两日,他气色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身形消瘦归消瘦,但浑身那股精气神和干劲儿,已经不容小觑。

谢云祁心里宽松了些,有爹和云荆在,流放路上即使他不在,也能安心了。

一上午的时间,谢余一无所获,倒是断断续续做了个奇怪的梦。

下午,反应过来后的谢余看着空间里的小溪,敲了敲脑袋。

她是不是傻啊,放着空间里有小溪不用,还跑到河边去。

而且在空间里,她还可以一边睡觉一边钓鱼,美滋滋。

崔六娘下午不在家,跟顾明舒一起出门去采买了,柳萦萦则是留在空间外照顾谢云澜,顺带给一家子做衣裳鞋子。

其余人都是在空间里各自忙各自的。

傍晚时分,崔六娘婆媳俩回来了,不过她们都是两手空空的模样。

哦,崔六娘手里倒是拎着几包药。

柳萦萦疑惑的迎上去,本想帮忙接东西的,可定睛一瞧,什么都没有,“娘,您不是说出去买东西了吗?怎么啥也没买?”

崔六娘有些无奈的解释起来,压着声音,“出门就遇见了二房三房的人,怕有人跟着,所以只是转了一圈,去药房待了会儿,什么都还没来得及买。”

就买了给小余调理身子的药。

她打算明天去外面租赁一个小院子,把东西都放到那院子里去,然后再装进空间。

昨晚仔细算下来,她们需要采买的东西不少,遮掩一下也免得被有心之人察觉到。

还好时间上来得及。

柳萦萦了然点头。

谢余这时也从空间里出来,一天下来,她什么都没钓到。

毕竟钓到宝贝的几率不是很大,有了空间后,她也不是特别着急。

晚上吃饭时,崔六娘说着明天的计划,众人无有不应,还给她提了些建议。

“娘,咱们是不是可以在里面修建一个灶台?以后在里面做饭更方便。”顾明舒喝了一口鱼汤,感觉用普通水煮出来的饭菜,和空间灵泉液煮出来的饭菜在口感上确实有差别。

早上的早饭就是用灵泉液做出来的,明明只是普通大米粥,都香得不行。

主要是灵泉液不能直接拿出来,做成粥后,倒是可以端出来,真奇怪。

谢翀点头,没有多想,立马就同意了,“这个能行,六娘,你明天可以顺带买些砖瓦,我来修建灶台。”

行军打仗久了,他什么技能都会点,建灶台而已,不在话下。

“多买些砖瓦也无妨,咱们可以放在空间备用。”

起初是没想过买砖瓦的,老大媳妇这一说,倒是十分可行。

崔六娘应下,记在心里,“既然这样,锅碗瓢盆也多准备两套吧。”

谢余喝完鱼汤,小肚子鼓起来,浑身暖洋洋的,抬头看向崔六娘,“娘,我明天想跟你一起出门,可以吗?”

她有点想去外面转悠一圈。

不然再等几天就要开始吃土了。

二哥今天给她讲了一下流放时的场景,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先在京城里开开眼,满足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

“当然可以,娘到时候叫你一块儿出门!”崔六娘温柔一笑,直接答应下来。

“不过明天出门早,小余今晚要早点睡了。”

她知道,暗地里有人一直盯着大房的动静,所以为了躲避眼线,她只能早早出门,趁着那些人还没有注意的时候。

谢余乖巧答应。

“老大,再多吃些菜,这几日尽量把身子养好些。”崔六娘看着停筷子的谢云霆,又给他盛了一碗鱼汤,开始念叨。

谢云霆微笑,声音低沉,“娘,我今晚吃的够多了。”

往常一日都吃不了今晚的饭量。

他也怕自己拖后腿,所以尽可能的听从安排。

看到谢云霆瘦弱的模样,谢余忽然想到自己手头还有一颗生骨丹没用。

差点忘了。

晚上,趁崔六娘给她铺床的时候,谢余把丹药拿出来,走到她面前,“娘,您把这颗丹药给大哥服下,看看能不能帮他站起来。”

崔六娘拍被子的动作一顿,目光落在谢余小手捏着的这颗丹药上,心中隐隐悸动,“小余啊,你说什么?”

她没听错吧。

谢余软声软气的解释道,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看起来可爱极了, “娘,这是我之前钓到的生骨丹,我也不知道大哥吃了有没有用,所以只能试一下。”

无声的感激弥漫在崔六娘心中,她缓缓蹲下来抱住谢余,将她搂在自己怀中,泪眼婆娑,“好孩子!

咱们小余以后一定多为自己想想,知道吗?”

她此刻根本无法表达自己心中的激动,以及对谢余的感谢。

佛说,因果循环,她上辈子也不知是积了多大的福,才能拥有小余这样好的女儿。

她既开心又难过,难过的是,这么好的孩子,被她家连累了啊。

等等,崔六娘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她低头看着谢余,“小余,先前你是不是也给你爹吃了什么?”

不然她不信一个将死之人,会莫名其妙好起来。

她不禁想到了那杯茶。

谢余没有隐瞒,笑着点头,小声说道,“爹吃的九转金元丹,可以起死回生。”

果然。

崔六娘抚摸着她的脸,满眼愧疚,眼泪汪汪。

这孩子可真是……不知道让她说什么好,简直就是大房的救星。

“娘,别哭,家里一定会好起来的。”谢余伸出小手给她擦眼泪,笑容甜美温暖。

“对,小余说的都对。”

崔六娘心头一片柔软,又紧紧抱着她,眼泪跟断线珠子似的落下。

她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谢家人都要先保护好谢余,她们欠她的实在太多了。

空间中。

“啊!!”谢云霆服下丹药后没多久,猛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拳头砸向水面,疼痛难忍。

谢余一惊,又庆幸让他们进了空间里,不然这样大声的叫喊,要是被其他人听到了,肯定会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谢翀和崔六娘一脸担心的站在岸边,因着怕吵醒谢云祁,所以没有叫他们夫妇,谢云荆也没叫。

眼下空间里只有她们几人。

顾明舒陪在谢云霆身边,见此情形,急忙开口询问,“夫君?你还好吗?”


在又报废了一个鱼钩后,谢余看着悄悄捶腰的二嫂,选择收手。

她也手酸了。

谢云荆面前的衣摆都被水打湿透了,他不知道自己卖了多少鱼,反正他已经条件反射到看见一条鱼就想串起来的程度。

只有谢云澜,无忧无虑的在旁边玩着。

晚上吃饭前,崔六娘照常还是先端着饭菜去喂谢翀。

谢余哒哒哒的跟上,想要寻求适合的时机给他下药。

当然,此药非彼药。

可还没等崔六娘开始给谢翀喂饭,就见床上的谢翀猛地抽搐起来,口角流涎,面目狰狞。

“夫君?大郎!!大郎,你怎么了?”崔六娘吓得脸色苍白,赶紧扑上去替谢翀把脉施针。

谢余愣了一下,也迈着小短腿冲到门外叫人,“大嫂,二哥,不好了,你们快来呀。”

众人一窝蜂的涌入房间,都被谢翀的情况给吓到了。

“爹!”

怎么会这样?

“咳咳,爹……”谢云祁急得直咳嗽,眉头紧锁,满是担忧的来到谢翀旁边,替崔六娘摁住他。

谢云荆慌了神,啊啊啊啊的连叫着,急得红了脸。

谢云霆手脚并用爬着进来,满脸慌乱,心中痛苦万分,“爹!娘,爹怎么了?”

入目是一片黑暗,耳边是亲人的啼哭,谢云霆只恨自己太无能,连爹最后一面也不能见到。

顾明舒赶紧将他扶起来,眼泪汪汪的来到床旁。

屋中气氛骤然一变,尽管崔六娘用尽一切手段,还是没能止住谢翀病情的变化。

谢翀喷出一口鲜血,浑身僵直紧绷,只剩最后一口气。

“夫君!”崔六娘痛不欲生,趴在床边,身形看起来单薄无比。

她知夫君大限将至,可没想到这么快啊。

为什么不再等等,等她医术足够精湛的时候,她一定有办法救他的。

“娘,我去外面请大夫来吧。”顾明舒抹了把眼泪,焦急的说道。

难道公爹真的就走到了这一步了吗?

谢云祁握住谢翀骨瘦如柴的手,眼中泪水模糊了视线,声色喑哑,“爹,你别抛下我们!”

他爹忠勇半生,竟落得这么个下场,他当真是觉得老天无眼啊。

谢云澜站在角落里,抠着裤腿,表情傻傻的,可他依稀能感受到,床上躺着的人,对他而言很重要。

他有些不开心,走到谢翀床边,扯扯他的裤腿,“起来,你起来!”

“云澜,听话,别胡闹!”柳萦萦满眼含泪,上前拉住谢云澜。

谢余站在众人身后,眼露焦急,她应该用什么法子把丹药给大伯父吃下去啊。

屋中这么多人盯着,她想出手都没办法。

可再不快点,她大伯父都要死了。

拒绝了大儿媳的提议,崔六娘痛心疾首,伸手抚摸着自家夫君的面容,替他轻轻擦去嘴角的血渍后,忍痛开口,“去吧,去准备东西吧。

让娘和你们爹单独呆一会儿。”

她知道,夫君已经撑不住了。

他撑了五年,辛苦他了。

谢翀犹如一个骷髅一般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崔六娘的眼泪落在他脸上,她慢慢趴在他胸口,听着他一点点寂灭的心跳,绝望的闭上眼。

众人不愿离去,个个哭的跟泪人一样。

忽然,屋中响起谢余清脆的声音。

“大伯母,小鱼还没来得及孝顺大伯父,让小鱼敬大伯父一杯茶可以吗?”

谢余端着一杯少量茶水,跪到崔六娘身后,神色异常乖巧,满眼澄澈。

崔六娘闻声,缓缓回头,眼泪翻涌而下,欣慰的点头。

“好孩子,要你真是大伯父的女儿就好了,老头子一定会很开心的。”

真懂事啊。

她伸手半搂住谢余,眼泪落在她额头上。

谢余端紧手中的茶杯,生怕撒出来。

“娘!”

她抬头,看向崔六娘,干脆的叫了一声,“她们不要小鱼,娘收留了小鱼,您和大伯父就是小鱼的爹娘了。”

崔六娘抬头,泪水四溢,却是笑了起来,“好,好好。”

她拿过谢余手里的茶,温柔抚摸着她的发丝,“娘帮你喂,你爹今后泉下有知,一定会保护咱们小余的。”

多好的孩子啊,可惜老头子再也看不到了。

睁了睁视线模糊的双眼,崔六娘吸吸鼻子,拭去脸上的泪水,在谢云荆的帮助下,小心的将茶水喂到谢翀口中。

为了避免太多喝不完,谢余就只倒了一口,并不多。

她有些怕撒了,目不转睛的盯着。

好在崔六娘照顾谢翀多年,手法娴熟,愣是一点都不剩,全给喂进去了。

“老头子,喝了这杯女儿茶,记住你也是有女儿的人了。”

崔六娘自言自语的说着,抿着嘴角,露出一抹温厚的笑容来,像是在替他开心一样。

谢云祁和谢云霆早已泣不成声,他们二人都是跟在谢翀身边长大,父子感情深厚,全然无法接受谢翀的离去。

今日之后,他们就再无父亲了。

众人整齐的跪到了谢翀床边,谢云澜磕着头,身形摇摇欲坠。

谢云祁面色青白,方才受了惊,可还是强忍着不适,要送谢翀最后一场。

谢余跪在谢家四兄弟中间,小小的身子被烛火笼罩着,眼睛紧紧盯着床上的人。

怎么还没动静?

一旁是哭不出来的谢云澜和哭的昏天黑地的谢云荆,顾明舒和柳萦萦出去准备寿衣了,并不在此。

崔六娘握着谢翀的手,花白的头发中又生出许多银丝,眼神都混浊了些许,通红的眼眶自始自终就没有干过,眼光明明灭灭间,她也耗尽了所有的心气。

就在这时,床上干尸一般的谢翀突然坐了起来,双目微睁,喷出一口暗红色的血块。

哭泣的众人一愣,哭声戛然而止,眼睛猛地睁大。

只有看不到的谢云霆还在继续痛哭。

崔六娘张了张嘴,神情惊愕,“夫……夫君!”

别吓她啊,这是怎么了。

谢翀僵硬的转动脖子,慢慢撑开沉寂已久的眼皮,枯井般的眸子染上点点细碎的光芒,喉间艰难吐出两个字,“六……娘……”

噔!

话音刚落,他又倒了下去,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

谢云霆怀疑自己脑子出问题,产生幻觉了,他怎么好像听到爹说话的声音了。

刚才的两声响动是什么?

他摸了摸旁边的谢云荆,扯扯他衣服,察觉不对,“二弟……”

怎么大家都不哭了。

发生了何事。

谢云澜胆子小,躲到谢云荆身后,还不忘扯上谢余,惊吓高呼,“诈尸…爹……诈尸……”

谢云荆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快速收了眼泪,推了推前头的崔六娘,眼神警惕。

谢云祁震惊中,看着睁着眼气息死灰复燃的亲爹,他揉揉眼睛,又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真的没看错?

爹醒了,爹居然醒了!

“大哥,说出来你不信……咳咳……”

他也不是很相信。

可事实就是爹真的醒了。

“夫君!!”崔六娘脸上表情变化莫测,心跳如雷,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醒了,她家老头子醒过来了。

她急忙扑上去,在他面前挥挥手,着急道,“夫君,你再叫我一声,再叫我一声!”

她一边说,一边摸上他的脉搏。

脉搏强劲有力,犹如大江大河一般稳固澎湃,简直不是一个将死之人该有的脉象。

不会是回光返照了吧?

崔六娘的心沉了沉,眼泪再度续上。

谢翀眨眨眼,声音呕哑嘲哳,费劲的扯动脸上所剩无几的肌肉,“六……娘……我妻……”

怎么瘦成这样了,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了。

还有,他睡了多久了,怎么感觉身子这么重啊。

现在是何时辰了?

怎么他们都在哭呢。

“老大……”

他抬头,看了眼触地不起的大儿子,嗓子因为喝了些茶水,并没多难受,“老二……小澜,荆儿……”

“爹没事……”

而且他怎么还听到自家夫人说他有个个女儿?

难不成他出征时,六娘有孕了?

那倒是让他怪不好意思的,都要当爷爷的人了。

但他的女儿,定不会叫旁人看轻了去。

“!!”崔六娘瞳孔震颤,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使劲擦擦眼泪,惊喜异常,“大郎。”

这样子清醒,一点也不像回光返照啊。

对劲又不对劲的。

“爹!”谢云祁欣喜,赶紧上前,不可思议的打量着面色逐渐从灰白变得红润的亲爹,声音轻颤,“爹,我是云祁啊!”

“……”谢云霆收了哭声,有些懵。

到底发生了何事。

不能欺负他一个瞎子啊。

“爹?”

方才叫他的人,是他爹吧。

谢翀抬手想要摸一下崔六娘,却发现自己不仅没力气,还骨瘦如柴,皮肤蜡黄发暗,一只大手跟骷髅架子似的。

再一看明显苍老了十几岁的妻子和眼睛上蒙着布的大儿子,他眉头紧锁,沉默下来。

家中可是发生什么变故了?

谢云霆摸索着上前,消瘦的面容看着无比憔悴,“爹,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你是不是醒了。”

谢云祁胡乱擦了下眼泪,护着谢余和谢云澜,哭腔还是分外明显,“大哥,爹醒了。”

他恍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爹在呢。”谢翀应了一声。

谢云澜从他背后探出个脑袋,傻乎乎的盯着谢翀,撇撇嘴,“好丑!”

崔六娘可顾不得跟他计较这话,连忙握着谢翀的手,又给他诊脉,破涕为笑。

“夫君,你可记得如今是多什么年?你叫什么,家住何方?家中有几口人?”

太不可思议了,这是崔六娘第一次见到重病在床多年的植物人还能醒来,并且体内沉珂尽数消失的例子。

“今年……”谢翀转头盯着头顶半旧的床幔,仔细思索了一下,缓缓道,“今年是阜新历二百六十五年,我……我叫谢翀,家住京城武安侯府,家中有七口人。

不,八口,老大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对吗?

六娘。”

谢云霆闻言,心中悲痛,低垂头颅。

不对,他的孩儿没能生下来。

崔六娘笑容浅浅,抚摸了一下他微乱的发髻,眼中泪水从绝望变成欢欣,又带着点点痛心,“夫君,你睡了太久。

今年已经阜新二百七十年了。

没关系,这些我都会后面与你详说的。”

“你现在可有何处不适?”

谢翀惊愕的张了张口,这么说,他睡了整整五年?

难怪看小澜和荆儿的面容不像是十岁左右。

原来都过去这么久了。

他哑然无声,摇摇头。

他没有哪里不适,反倒是好得很。

屋中沉默之际,顾明舒和柳萦萦回来了,她们抱着一堆东西,不停抹眼泪。

可等进了屋,两人傻眼了。

这坐起来在喝粥的人,不是自家公爹又是谁?

她们约不是看错了,看到不该看的脏东西了。

“娘……”顾明舒吓得直后退,一把将柳萦萦护在身后,面皮紧绷。

“舒儿,萦萦,没事,别怕。”崔六娘懂她的害怕,赶紧开口安抚,又将碗递给谢云荆。

“你们爹吐了口瘀血,反倒是清醒了。”

她光顾着震惊,但是忘记两个儿媳去买寿衣去了。

醒了?顾明舒不由得大喜,可……

她连忙把手里的东西藏在身后,尴尬的笑笑。

崔六娘倒是不在意,如今老头子醒了,脉象也好,这东西也应该用不上。

但买了就算了,放在家里冲喜吧。

今晚可真是让她惊心动魄。

谢翀喝着给谢云祁准备的鱼片汤,几碗下肚,面色越发红润,一点也不像是将死之人。

一家人就这么齐整的坐在屋中,谢云澜摸摸空瘪的肚子,不满蹬腿,“娘,饿!”

为什么他就可以吃饭,而小澜不行。

他好饿好饿啊。

崔六娘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早已过了晚饭多时。

“好好好,娘让你大嫂带你去吃饭。”

不过这么久,桌上的饭菜应该都凉透了吧。

“舒儿,辛苦你了,和萦萦一起带着小余和小澜吃饭去吧。

云祁也去,你身子弱,不经饿的。”

“好的,娘。”顾明舒没有拒绝,开心的点点头。

公爹醒了是件好事儿,她总觉得现在家中情况似乎都在慢慢好转。

好像自从堂妹来了以后……

她起身牵着谢余和谢云澜往外走,谢云祁并不想离开,只是给了柳萦萦一个让她先去吃饭的眼神。

谢翀盯着谢余小小的背影,盘腿坐在床上,叹口气,“六娘,咱们女儿的身子是不是也不好?得好好补补了。”

太瘦了吧,他瞧着都心疼。

崔六娘微微抿唇,心情愉悦之际,和他打趣起来,“你一把年纪,哪能生出这般乖巧的女儿。”


缄默的崔六娘吸了口气,心情沉重的站起来,看着门口僵持不下的几人,出声劝阻,“算了,老头子。

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咱们听萦萦的,走着瞧吧。

后面有的是机会报仇。”

眼下侯府乱糟糟—片,马上就要自身难保,他们就算横插—脚又能如何,大势所趋,还是保全自身要紧。

萦萦和小瑜说的在理。

既然他们在背后偷摸下手,那他们也不要在明面上做出什么有违纲常之事,且走着瞧吧。

这个仇,他们肯定是要报的。

不过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才不要当君子,流放之时,她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背后,侯府库房的火势越发旺盛,冲天火光几乎照亮了周围小半条街,尖叫声怒吼声此起彼伏。

睡不着的谢翀和崔六娘二人就这么坐在屋檐上,静静地看着大火不断吞噬周遭相邻的房屋。

直到侯府被烧掉大半,夫妻二人紧握的手才稍稍松开了些许。

报应不爽啊!

天道不公,那他们就自己动手。

只恨没有将侯府全都烧完才是。

下半夜,侯府所有人都被大火所惊吓,无人敢入睡。

—番探查下来,侯府房屋毁了大半,具体损失还未清点,但从目前情况来看,应该十分严重。

凄厉的嚎叫响起,被大火烧毁最严重的是二房和四房所在区域,两房不仅被烧了房屋,连带大半家产都交代了进去。

两房女主子哭的那叫—个伤心,最后还都气晕了过去。

眼下,原来的屋子是不能住了,被烧毁的区域还散发着滚滚浓烟,整个京城都能看见。

不知他们是如何解决的,反正跟大房无关,他们只待关起门来,管好自己就行。

四月的清晨,枝头鸟雀叽叽喳喳的叫着,微风吹拂,谢云霆扶着墙壁,在屋檐下艰难的练习走路。

从头上的汗水来看,他已经练了有—会儿,胸前的衣襟也都湿透了。

厨房中,顾明舒和柳萦萦忙碌着,谢云荆帮着打下手,眼底带着淡淡的青色,有些困乏。

崔六娘难得没有早起,顾明舒还以为她身子出问题了,想去探视的,被柳萦萦拦下。

柳萦萦摇摇头,没提昨夜的事情,只是让她别担心。

谢瑜醒来时,已经错过了早饭。

不过锅里给她和崔六娘留着包子和肉羹。

早上,风平浪静。

这是倒数最后—日,也就是抄家本该发生的当天。

从目前来看,—切正常。

柳萦萦和顾明舒还在忙着烙饼,但从两人微蹙的眉头来看,她们也略显不安。

谢瑜捧着比她脸还大的酥饼坐在台阶上,纳闷的嚼嚼嚼。

抄家的人什么时候来啊?再不来,她就要进空间钓鱼去了。

等到快吃中午饭,抄家的也没来。

家里的锅碗瓢盆已经收进了空间,无奈之下,她们只好在空间里生火做饭。

空间里,顾明舒手脚麻利的炒菜,表情好奇,“娘,你说会不会突然又不抄家了?”

如果可以不抄家就好了。

崔六娘神色平和,微微摇头,往灶里丢了—根柴火,“娘也不知道。”

或许吧,可小瑜说的事情都没错过。

柳萦萦拿着帕子想要擦桌子摆饭,可看着乱七八糟的空间内部情况,额角不禁划过—抹黑线。

她的桌子去哪儿了?

这些都是从侯府库房搬来的东西吗?太多了。

也不知道有时间收拾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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