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又冒了起来,只觉得他们的道歉轻飘飘的,根本不足以抵消过往受的委屈,于是鼻子再次发难,冲耳朵吼道:“你说得轻巧!上次主人参加露天摇滚音乐节,现场那叫一个乌烟瘴气,各种刺鼻香水味、汗臭味混着飞扬的尘土,一股脑全往我这儿灌。我被折磨得都快失去知觉了,拼命给你使眼色,暗示噪音太大、空气太差,指望你劝主人早点离场,结果呢?你完全沉浸在那聒噪音乐里,压根不理会我,最后主人回家,嗓子哑了,我也跟着发炎红肿了好几天,这就是你说的照应?”
耳朵被我这一顿数落,面子上挂不住了,耳廓涨得通红,气呼呼地反驳:“你可别血口喷人!音乐节现场声音那么嘈杂,我接收信息都困难,哪还能时刻盯着你的小动作?再说了,主人爱听音乐,享受那热烈氛围,我要是贸然打断,扫了主人的兴,你担得起这责任吗?你就只会窝里横,一有问题全怪别人!”
眼睛见我俩又要吵翻天,不耐烦地翻了个大白眼,插话道:“行了行了,别吵了,一吵起来就没完没了。鼻子,你也别光挑我们刺,你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灯。上次主人化妆,那劣质眼影粉一扑,飘得满天都是,直往我眼里扎,我还没吭声呢,你倒先喊起苦来了。还有,主人游泳完,泳池水残留的氯气味那么重,熏得你打喷嚏,可水珠溅到我这儿,酸涩刺痛,我不也默默忍着嘛!”
“好啊,眼睛,你这会儿倒会翻旧账了!” 我气得鼻翼直扇动,“化妆那次明明是你贪图漂亮,一个劲儿示意主人多涂点眼影,压根不管粉质劣质会给我们都带来伤害;游泳呢,你要是提前瞅见泳池水质浑浊,提醒主人戴个泳镜,哪会有后面这些糟心事?你倒好,出了问题把锅甩给我。”
嘴巴在一旁听了半天,早就按捺不住,“啪” 地咂了下嘴,扯着嗓子嚷嚷:“都别吵了!烦死个人!你们这么一闹,主人心情差得不行,连饭都吃不下,我都跟着遭罪。鼻子,你说你不容易,我看最委屈的是我!上次主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