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了,我该回去了。”谢晓堂小心翼翼地穿过在脚边碎掉的瓷瓶渣,走进顾云漻,想着打个招呼再走。
但面前人用手臂还捂住眼睛,对谢晓堂的呼唤没有任何反应。
“还没有缓过来?”谢晓堂用手轻轻触着顾云漻的肩膀。在灯光下,一切都很明了。
自然,谢晓堂也就看到了他洁净的脸上挂着一行还未干的眼泪。
“你怎么啦,嗯?你怎么啦,把手拿开。”谢晓堂的脑袋嗡的一声,大脑飞速运转。但他想不出来任何理由:云郎为什么要哭啊。他只好着急地伸手去掰开顾云漻交织在一起的手臂,
想从他的眼里找一个答案。
手臂倒是很容易就被掰开,但它之下的眼睛却不是悲伤,而是澄澈的笑意。
顾云漻还在笑?
所以他不是哭,是在笑?
等等,这不就是,笑得都流眼泪了吗?有那么好笑吗?
“哈哈哈哈,你,哈哈哈哈,你瞎担心什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顾云漻看着他,
神经质地再次爆发出笑意,他虽说还有眼泪,但这眼泪却是假的。
这让谢晓堂一愣,转而又莫名烦躁。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眼泪都出来啦。”谢晓堂都有点不想搭理他。他只是很简单的用自己的衣袖往顾云漻还在笑的脸上抹两下,而后抬起收音机就真走了。
“走啦!”大门“吱呀”着被他推开。巷子里黑寂得有些可怕,看来夜是已经很深了。
“晓堂哥!”突然间,明明刚才还笑虫上身的顾云漻在后面很稳地喊他。
谢晓堂应声简单回头,黄色灯光印出那个站着的大学生的影子。他有些看不清楚,但是熟悉地知道他一定在那。
“走了,明天还要上班呢。”谢晓堂只冲着那个模糊的身形挥挥手,然后信步离开,没有回头了。
“哗啦。”伴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