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听说我家的事后,避我如蛇蝎。
他们毫不顾及地骂我扫把星,不惜被老师骂一顿,也要争取远离我座位的机会。
可拿着我爸妈财产的大伯一家面对我的求救,却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嫌弃地拧眉: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是自己没问题,怎么人家就只盯着你骂啊!”
自此,我彻底沦为学校的边缘人物,变得沉默寡言。
我留起了厚重的刘海,连穿越在人群中时,也下意识把头埋到胸前。
直到大一开学。
乔宇渡单手将书包甩在背上,带着朝阳般的热烈,扶住我的行李箱。
“怎么回事,这么大个美女都没人帮你拿行李吗?小爷帮你!”
他不顾我的拒绝,抢走我的行李箱。
却在拉起的一瞬间,被重量重重墩了一下。
那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露出发自真心的笑意。
乔宇渡开始黏在我身边。
不仅学了各种冷笑话逗我笑,还拦下了我要修剪刘海的剪刀。
带我认识他的兄弟们,我时隔多年,再一次拥有了朋友。
他知道我受够了寄人篱下的日子,于是他在蔷薇色的天空下承诺:
“乔宇渡一定会给林絮一个,永远不会被任何人打扰的家!”
少年的许诺总是执拗又真挚,情窦初开的我,将乔宇渡视为救赎。
我睁眼,看着缓缓降落的飞机,和外面明显不同于上海的景色。
“咔哒”一声。
将心底的回忆落了锁。
8
医院陪护的乔宇渡突然觉得心脏骤停了一瞬,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悄然被抽离。
他盯着手机上昨天发出的消息,眉头不自觉皱起:
阿絮,白黎胃炎有点严重,她身子弱还一个人在外,我陪她一晚。
你检查做的怎么样了,没什么事的话,尽快预约人流手术吧,到时候我陪你去。
他自认已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