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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刘禅刘善前文+后续

北辰观山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翌日清晨。一缕霞光破开重重云雾,照射到蜀汉都城北门前的旷野之上。两万身着铁制甲胄、手持刀枪剑戟的御林军,整整齐齐列成阵势。晨辉照耀下,寒光闪闪,气势逼人。阵列最前,筑起一座高高的点将台,旌旗招展,烽火熊熊。刘善穿着金甲,腰悬长剑,拾阶而上,缓步登上高台。饶是他远比寻常人沉稳冷静,此刻看着密密麻麻的两万御林军,也不由得心潮澎湃,呼吸急促。两万将士等刘善终于在点将台上站定,突然齐齐单膝跪地,埋首见礼:“参见吾皇陛下。”两万道中气十足的人声汇成一股,瞬间便有惊天动地的错觉。刘善望着黑压压的人头,长长呼吸了几口浊气,右手虚抬,朗声道:“众将士平身。”与两万人声相比,有些肾虚的刘善音量虽然不大,但因为点将台上设置了巧妙的扩音设备,众将士自然也...

主角:刘禅刘善   更新:2024-12-06 15: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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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禅刘善的现代都市小说《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刘禅刘善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北辰观山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清晨。一缕霞光破开重重云雾,照射到蜀汉都城北门前的旷野之上。两万身着铁制甲胄、手持刀枪剑戟的御林军,整整齐齐列成阵势。晨辉照耀下,寒光闪闪,气势逼人。阵列最前,筑起一座高高的点将台,旌旗招展,烽火熊熊。刘善穿着金甲,腰悬长剑,拾阶而上,缓步登上高台。饶是他远比寻常人沉稳冷静,此刻看着密密麻麻的两万御林军,也不由得心潮澎湃,呼吸急促。两万将士等刘善终于在点将台上站定,突然齐齐单膝跪地,埋首见礼:“参见吾皇陛下。”两万道中气十足的人声汇成一股,瞬间便有惊天动地的错觉。刘善望着黑压压的人头,长长呼吸了几口浊气,右手虚抬,朗声道:“众将士平身。”与两万人声相比,有些肾虚的刘善音量虽然不大,但因为点将台上设置了巧妙的扩音设备,众将士自然也...

《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刘禅刘善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翌日清晨。

一缕霞光破开重重云雾,照射到蜀汉都城北门前的旷野之上。

两万身着铁制甲胄、手持刀枪剑戟的御林军,整整齐齐列成阵势。

晨辉照耀下,寒光闪闪,气势逼人。

阵列最前,筑起一座高高的点将台,旌旗招展,烽火熊熊。

刘善穿着金甲,腰悬长剑,拾阶而上,缓步登上高台。

饶是他远比寻常人沉稳冷静,此刻看着密密麻麻的两万御林军,也不由得心潮澎湃,呼吸急促。

两万将士等刘善终于在点将台上站定,突然齐齐单膝跪地,埋首见礼:“参见吾皇陛下。”

两万道中气十足的人声汇成一股,瞬间便有惊天动地的错觉。

刘善望着黑压压的人头,长长呼吸了几口浊气,右手虚抬,朗声道:“众将士平身。”

与两万人声相比,有些肾虚的刘善音量虽然不大,但因为点将台上设置了巧妙的扩音设备,众将士自然也能听到刘善的话。

等两万将士起身,刘善才缓缓道:“魏贼犯境,杀我大汉将士,毁我大汉良田,掳我大汉妻女,欺我大汉儿郎没有血性。今日,孤在此点将出征,誓要御魏贼于国门,护我大汉子民周全。”

两万将士齐齐噤声,静听刘善唾沫横飞地表演。

刘善早已与诸葛瞻和罗宪提前准备好了讲话稿,这时演讲起来毫不费力。

扫一眼落针可闻的军阵,刘善将音量提高几分,大声道:“罗宪何在?!”

站在队伍最前、顶盔贯甲的罗宪踏步出列,双手抱拳,朗声应道:“末将在!”

刘善道:“孤拜你为征北大将军,统帅三军。”

话落,一个身着银甲的亲卫将符节送至罗宪跟前。

罗宪上前接过符节,大声道:“末将领命!”

刘善又道:“来忠何在?!”

站在罗宪身侧的来忠轰然出列,抱拳道:“末将在!”

刘善道:“孤拜你为荡寇将军,冲锋陷阵,不得退缩!”

三十出头的来忠满面激动,接过将军符节后也高声应道:“末将领命!”

…………

这一场拜将大礼,足足进行了半个时辰。

除了主将罗宪、前锋来忠外,还有包括北地王刘谌、诸葛瞻次子诸葛尚等三十几名各级将校被刘善金口册封。

虽然看着有些形式主义,但老阴逼刘善却深知,身为一国之君,能够亲自登台拜将,对这些即将出征的将士无疑是最大的鼓舞和认可。

何况,刘善在形势如此危急的时候还搞这么大的排场,其目的并非简简单单地登台拜将那般简单。

将长长一串将校名单念完,刘善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喉咙,才朝身后侍立的一名亲卫打了个眼色。

那亲卫小头目得到皇帝的示意,立马转身,与另几个亲卫一道,拖出一个披头散发、手脚被捆、一身破烂的囚徒。

几人将这囚徒押至点将台前,死死按着。

点将台下,包括罗宪在内,两万将士都伸长脖子,看着台上一幕,不知皇帝陛下又要表演什么节目。

刘善看也没看被拖出的那名囚徒,面朝数万将士,呛啷一声拔出腰间长剑,大喝道:“今日我大汉儿郎出征,怎可少了热血祭旗?”

话落,那亲卫头子直接将被按在地的囚徒头发扯起,露出那张面容惨白的苍老面容。

高台之下,站在前列的罗宪以及众将士瞬间大惊。

他们看得清楚,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这囚徒,竟然是中常侍、奉车都尉黄皓,那个平时趾高气昂、权倾朝野的大奸宦。

刘善看到罗宪和众将士满脸的惊讶,很是满意。

他与诸葛瞻父子收拾黄皓这奸贼,乃是机密中的机密。

哪怕是身为三军主帅的罗宪,刘善为了以壮士气,也没有提前告知。

遥遥见到罗宪等将士面上果然有抑止不住的兴奋,刘善再不犹豫,提剑行到黄皓跟前。

将剑刃放在黄皓头顶,一字一顿道:“奸贼黄皓,欺上昧下,陷害忠良,祸国殃民,罪不容诛。今日,孤便以这奸贼项上头颅,为我两万大汉儿郎壮行。”

说罢,刘善长剑高举,奋力劈下。

“陛下饶——”

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黄皓本没有什么挣扎说话的力气,但垂死之际,为了活命,还是拼着最后一口气大声告饶。

可话音未落,刘善的长剑已兜头劈下,砍在脖颈。

天子佩剑,自然是削铁如泥的绝世宝剑。

长剑劈下,刘善甚至没有感觉到有什么顿挫之感,便见黄皓那颗蓬松的脑袋骨碌碌滚落在地。

鲜血如注,瞬间飙射在刘善金甲之上。

第一次亲手杀人的刘善闻着刺鼻的血腥味,略微有些恍神,胃液翻滚。

但眨眼间,便强忍住想要作呕的冲动,染血提剑,来到点将台前,冷冷扫视着一片死寂的两万将士。

突然,将手中长剑高举,振臂大呼道:“大汉儿郎出关隘,血洒千里猎苍狼,不破魏贼誓不还!”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后,也不知是哪个面色涨红的小机灵鬼率先反应过来。

手中长戟指天,高声附和道:“不破魏贼誓不还!”

一声喊落,便似引发了一场骤起的惊天海啸。

“不破魏贼誓不还!”

“不破魏贼誓不还!”

“不破魏贼誓不还!”

“……”

声声嘶喊下,无数刀枪剑戟举在空中,反射着红红的晨光,好像一片血的汪洋。

哪怕精心设计这场舞台秀的导演兼主演刘善,听着一阵高过一阵的惊天声浪,看着一张红过一张的面庞,也情不自禁地血脉贲张,恨不能立马冲上战场与敌军拼个你死我活。

满场之中,两万将士,只有三军统帅罗宪,呆立原地,不发一言。

唯有双眼,如狼似豹,死死盯着没了头颅的黄皓尸体。

他出身名门,年少成名,二十岁便官拜太子舍人、宣信校尉,在蜀汉朝堂渐展锋芒。

正当他春风得意,只因私下里在太子跟前说了黄皓半个字的不好,便被这老阉货陷害打压,直接将他踹到了巴东那偏僻一隅,一混便是二十多年过去。

本以为此生蹉跎,再无一展胸中报复的可能,却哪里想到,当今圣上竟突然将他连升数级,官拜征北大将军,统率三军。

不仅如此,皇帝陛下还在点将台上,亲手诛杀了怨声载道的大奸宦黄皓。

这一切,莫不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罗宪移目看向点将台上那个身材臃肿、行动迟缓的皇帝陛下,刹那间竟觉得他是那般雄伟、那般高大。

终于,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大喝声中,身着铠甲的罗宪紧紧攥着腰间刀柄,突然双膝一软,直直跪在泥地,脑袋磕地,只用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臣罗宪,誓死不负陛下。”


刘善见诸葛瞻如此,略微松了口气。

原来诸葛瞻并非有了反意,但到底是何事竟让他惊慌若此?

刘善满腹疑惑,起身离案,来到诸葛瞻身前,接过那张带血的丝帛。

有了先前阅读十几卷竹简的经验,刘善辨认繁体小隶已没有初时那般吃力。

但此刻,当他将摊开这张不过百余字的丝帛细细阅读时,面上神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直到视线移至最后的“士载”二字落款时,臃肿的脸上已然一片肃杀。

这是一封信,一封魏将邓艾邓士载写给黄皓与谯周的亲笔信。

信中寥寥百余字,却有三层意思。

一层,邓艾将率军沿黄皓、谯周提供的秘密路线,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过剑阁,杀入蜀中。

二层,邓艾承诺魏军入蜀后,答应二人的高官厚禄绝对兑现。

三层,若是他们能够劝动刘禅等君臣主动投降,魏军将不会对益州百姓擅动刀兵。

清楚了邓艾在信中所表露出来的意思,刘善直觉全身好似被一盆冰水浇灌,直从头顶凉到脚心。

他前世读三国史料时,便一直十分疑惑,邓艾到底哪里来的勇气,在蜀中腹地尚有数万精兵、各地又有州郡随时可以勤王的前提下,竟敢冒着全军覆没的大险,亲率万余精兵,找到一条连蜀地百姓都未必知道的险道,偷渡阴平,杀入蜀中?

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当时邓艾攻破江由,霍弋、阎宇等各边郡都督上表勤王时,刘禅却没有允许。

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当邓艾兵临成都,蜀地明明还有万余御林军,又有成都这高城依仗,刘禅却没有作丝毫抵抗便举手投降。

种种桩桩,曾让刘善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现在,看着手中这片丝帛,刘善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蜀汉朝堂,早已出了谯周和黄皓这样里通外敌的大叛徒。

邓艾那条偷渡阴平的路线,竟然是黄皓与谯周提供的路线。

难怪,难怪。

谯周本是蜀汉的宿儒代表,却干出将自己的小妾拱手送给皇帝的卑劣行径,原来不过是用自戴绿帽的方式,极力讨好皇帝,争夺朝堂话语权。

所谓天下哥们四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

谯周将自己纳的小妾送给刘禅,不就和这堂堂的蜀汉皇帝成了婊兄弟、铁哥们儿了吗?

想一想,内有老阉货黄皓在刘禅跟前时时吹着耳边风,外有婊兄弟谯周在朝堂之上循循善诱,本就昏庸懦弱的蜀后主,还不被他们二人忽悠瘸了?

可恨!这些身在汉营心在魏的反骨仔!

可叹!那些在前线拼死拼活的蜀中儿郎!

可悲!这个注定扶不起来的后主刘禅!

可怜!那些兴亡皆苦的苍生百姓!

若非今夜刘善一时激愤,直接下令除掉黄皓这蜀汉魏忠贤,恐怕这惊天内幕,定会被历史的车轮碾进尘埃,永远也不可能为世人所知。

“该死!该死!该死!”

刘善将这张丝帛攥进掌心,狠狠拍击着案几,怒声道:“谯周和黄皓这老贼,竟然里通外敌,谋孤大汉江山,孤要夷其九族!”

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对于谯周和黄皓这样的反骨仔,刘善此刻,已然存了必杀之心。

诸葛瞻听着案几被刘善拍得嘭嘭作响,也是心胆俱颤。

他也没想到,堂堂光禄大夫谯周竟然会干出通敌卖国的事情。

但听到刘善说出“夷其九族”四个字时,却立马起身,低声劝阻道:“陛下,谯允南动不得。”

刘善从愤怒中略微冷静下来望着诸葛瞻疑惑道:“这老匹夫为何动不得?”

诸葛瞻平静道:“谯周素来以大汉宿儒标榜自己,现在更是位亚九列,深受蜀地学子推崇,俨然已是益州士人表率。值此国难当头,若是轻易动了他,必会引起益州动荡,到时怕会影响前线军心啊。”

刘善自然清楚,蜀汉在益州立国,自始至终都没有得到本地士族的支持。

在他们眼里,只有家,没有国。

只要他们这些土著的利益无损,管他皇帝宝座上坐的是刘家还是曹家,抑或野心勃勃的司马家。

不管是现在谯周里通外敌,还是后来益州士族极力劝谏刘禅投降,都很好地印证了这一点。

基于此,如果现在动了谯周这益州代言人,的确有可能引起蜀中震荡。

现在的刘善,早已不是先前那个扶不起来的阿斗了。

听了诸葛瞻的提醒,他也明白,当前国难当头,的确不是动谯周的时候。

但有这反骨仔在朝堂,终究是个祸害。

沉吟片刻,刘善强压怒火,沉声道:“既然卿说不可,孤便暂且让这老匹夫多活几天。不过,他已生了反意,孤怎能再让他在朝堂逍遥?若是真到了生死存亡之际,这老匹夫指不定便会是那在背后捅死你我的刽子手。”

诸葛瞻点头道:“陛下所虑甚是,以臣看,咱们不若找个由头,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老贼收押起来,待击退魏军后,再行处置。”

刘善觉得诸葛瞻说的有理,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冷哼一声道:“既然谯周如此爱慕虚名,又好为人师,孤便再赏他个大官做做,把太子少傅给他,命他入宫为太子讲习吧。”

刚刚将那长长一串朝臣名录记熟,刘善已大致了解了蜀汉的官职结构。

严格来说,蜀汉官僚体系继承自东汉,仍旧沿用的三公九卿体系。

谯周如今这光禄大夫,隶属九卿之一的光禄勋,位在九卿之下,秩奉为比二千石。

现在升他作的太子少傅,乃是东宫属官,属于少卿序列,负责教习太子,秩奉二千石。

如果硬要用刘善前世的官职作比,这九卿序列便相当于国家部委,少卿序列便相当于国家总局。

虽然少卿序列比九卿序列略低,但都是堂堂的正部级干部,只是座位摆放的次序和拿到手的目标奖略有差别而已。

现在将谯周这老儿从光禄大夫提拔成太子少傅,那可是从副部直接干成了正部,多少人奋斗一辈子也未必能够如愿。

如此恩遇,相信谯周这宁愿给自己戴绿帽也要谋求进步的老东西,定会乐不可支。

只要将这老东西骗进了宫,哼哼,到时有得他苦头吃。

“陛下圣明!”

诸葛瞻听到刘善简简单单便已给谯周下了饵上了套,由衷赞道。

刘善摆摆手,叮嘱道:“孤与卿所谋之事,须得机密又机密,若是走漏了半点风声,后果不堪设想。”

诸葛瞻点头应道:“陛下思虑周全,臣与犬子省得。”

刘善再次扫了眼手中丝帛,凝重道:“按邓艾信中所述,黄皓与谯周这两个老贼为引魏军入蜀,竟然提供了一条秘密路线。这条路线在哪里,卿务必要将从黄皓那老东西嘴里挖出来。”

顿了顿,刘善再次将丝帛攥紧,又道:“如此通敌卖国的大事,光这两个老匹夫肯定干不成,恐怕他们还有同党,也要一并给孤挖出来。”

诸葛瞻也是一脸凝重,道:“臣已着犬子对那老贼进行秘密审问,相信不久便会有答案了。”

“嗯,卿做得很好。”

刘善点点头,赞许一声,咬牙道:“既然他们如此处心积虑地谋我大汉江山,孤便让他们看看,我大汉的刀锋,到底还砍不砍得动滚滚人头。”

霎那间,诸葛瞻只觉素来温弱的皇帝陛下,全身气质大变,腾腾的杀气迫得他连退三步。

“这,这还是那个曾被父亲私下斥为扶不起来的阿斗吗?”


“将—将—将军,那—那—那又是何物啊?!”

被何方那一炮震懵了半晌的卫瓘只觉裆下有些湿热,转头望着钟会,结结巴巴地问道。

“咕咚——”

钟会双目圆睁,咽了口唾沫,也结巴着道:“我—我—我怎—怎知—知道?”

他虽然不至于像卫瓘那样尿湿了裤子,但看到了那一炮的威力,额头也是冷汗直冒。

缩头乌龟卫瓘已是面无人色,劝道:“将军,退吧!剑门关,咱是抢不下来了啊。”

“退?”

钟会眼神涣散,喃喃自问道:“我等就这般无劳而功地退去?!”

说着,他的视线移到汉字龙旗下那依旧金光闪闪的大胖子身上,再扫到剑门关下那仍旧还未曾修复的门洞,涣散的眼神刹那凝聚,狠狠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

疼痛让他变得清醒,也变得格外坚定,扬鞭甩在马臀上,厉声喝道:“退什么退?!进攻!进攻!进攻!”

随着这一声令下,原本停止的战鼓之声重又在山谷响起,本已停滞的十几万大军,又人喊马嘶地往关前冲去。

只有卫瓘,骑在马上,呆立当场。

刚刚钟会从他身边经过时的那句话,犹在耳畔:“卫监军再敢言半个‘退’字,便用你项上人头祭旗!”

卫瓘是又惊又怕,不敢进更不敢退,只望着漫山遍野的魏军往剑门关冲,全身颤抖个不停。

“哟嗬!何都伯,你放这一炮,果然有些提神啊,看看这些魏贼,何等疯狂?!”

刘善眼见十几万魏军愣神片刻,便又毫不畏惧地往前冲来,脸上笑意更浓,调侃了何方一句,陡地拔出腰间佩剑。

剑指苍穹,朗声喝道:“屠勠吧,孤的儿郎们!”

一声令下,三十架三弓床子弩同时松弦,十座神威大炮同时发射,近万支箭矢同时破空。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箭矢破空声,巨石砸地声,弓弦颤鸣声,齿轮咬合声,一起奏出清脆又悦耳的旋律。

下一瞬。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噗嗤噗嗤噗嗤噗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吁吁吁吁吁吁吁吁——”

巨石砸落地面的轰隆声,箭矢洞穿骨肉的噗嗤声,人喊马嘶的惨嚎声,一起编织成地狱修罗场的哀鸣。

即便心冷如铁的刘善,看着关下成片成片倒下的魏军,也觉有些于心不忍。

只是,国破家亡的危急关头,他又不得不抬头挺胸,欣赏这一场大屠杀的悲壮景色。

十五万魏军,首先遭殃的便是胡烈的两万先锋部队,一轮抛石两轮箭雨之后,还能站着的,已经十不存一。

至于胡烈,身中三箭,坠落马下。

若不是有那悍不畏死的亲卫上前护住他,估计不是被射成刺猬,便是被自己的同伴践踏成肉饼。

而钟会的十三万大军,邢明的三十架三弓床子弩连发十次以后,便有小半将领被取了性命。

至于兵士,死伤更是不计其数。

若不是距离关前稍远,不在神威大炮的射程范围内,估计损失将更加惨重。

钟会眼看着前方的将士成片成片地倒下,狂冲的速度终是慢了下来。

这时,钟会身边那名随时都在观察战场形势的小将也是胆战心惊,连忙对钟会禀道:“将军,这些蜀贼,攻势实在太猛啦!胡将军几乎全军覆没啦!”

钟会自然看到胡烈那两万先锋部队的惨状,听到小将禀报,铁青的面庞抽了抽,把钢牙紧咬,恨声道:“虚张声势而已!本将军就是用这十几万将士的性命去填,也要将剑门关给填平!冲啊!”

那名小将没想到钟会全然不顾,只能与他一起,继续挥刀前进。

二十几个呼吸之后,钟会的大军在付出了将近一万将士的性命后,终于也到了三十丈内。

这距离,无论是神威大炮还是普通弓箭,抑或是三弓床子弩,都可以将威力发挥到极致。

关上对神威大炮和三弓床子弩已十分熟稔的神机营,几乎都不需要邢明与何方怎么指挥,便及时调整了方向和准头,一轮轮发射出去,便像是几十台人命收割机在疯狂工作。

瞬息之间,钟会的十三万大军,已倒下了将近四万。

但也如他所愿,剩余九万,终于踏着同伴的尸体,冲到了关下。

九万大军同时从四面八上向关上进攻,攻城云梯密密麻麻地搭在关墙上。

底下的门洞,也有许多冲车往前推进。

数万魏军,好似蚂蚁一般,从各个角落往剑门关里钻。

这下,魏蜀两方,算是真正的正面对垒。

刘善看着关下这些已经彻底疯狂的魏军,回头看着一脸肃然的姜维,淡笑道:“大司马,这些贼子孤可算给你引出来了,后面的事情,你且看着办吧。”

说完,刘善也不再在关口冒险,转身往关上箭楼的方向行去。

那里,勉强可以躲避一下战阵锋芒,至少不会让他有被射杀当场的可能。

值此生死存亡的时刻,刘善算是将剑门关的指挥权,重新又交回到了姜维手里。

毕竟,刘善于战阵之事,真的一窍不通。

他到这里,除了以身为饵,为罗宪拖住钟会大军外,便是给八万蜀汉儿郎当当花瓶、振振士气了。

姜维心心念念便是刘善的安危,也没想到,此时此刻,刘善竟然如此通情答理,不仅将指挥权交给了他,还自动当箭楼中避险。

只要汉字龙旗仍在关上飘扬,对蜀汉八万儿郎便是莫大的激励。

千钧一发之际,姜维也不扭捏,派出三十几个得力将士护卫刘善安全,便全身心投入这场攻防战中。

剑门关作为入蜀门户,其险峻雄伟自不必说,而姜维在北地经营十余载,自然对剑门关的攻防优劣十分熟悉。

兼且现在刘善带来了三弓床子弩和神威大炮这等举世罕见的神兵利器,即便钟会聚九万之众同时攻打剑门,姜维此刻也夷然不惧。

没了刘善这个拖油瓶,姜维带着董厥、廖化、张翼等将领,镇定自若地在关上指挥八万蜀军防守剑门。

八万对九万,人数上已没了多少劣势。

一场血与肉的拼杀,在夕阳即将落山的时候,终于进入到白热化。


“大司马,那贼将,便是钟会?”

正当钟会带着十几个将领,在远处像一群二逼愤青般撸起袖子振臂高呼时,身着金盔金甲的刘善也站在关上,遥遥望着他们。

三里之地,不远不近,彼此都看得到对方大致轮廓,却看不清音容笑貌。

姜维眯着眼打量了会儿,才恭敬回道:“此獠,正是曹魏镇西将军钟会。”

刘善点点头,转头望向另一侧,问道:“邢明,你小子还要多久?”

此刻的邢明,正指挥着神机右营众将士,在箭垛后面组装三弓床子弩。

由于刘善在汉德县只吃了一顿粗茶淡饭,姜维便急急赶到。

君臣二人,又是好一番繁文缛节的絮叨,待安抚了姜维激动又颤抖的脆弱心灵,刘善也不管他如何劝阻,便马不停蹄地赶到剑门关上。

刘善一边让姜维把汉字龙旗在剑门关上高高竖起,一边让邢明与何方抓紧安装三弓床子弩和神威大炮。

当汉字龙旗竖起不过盏茶的功夫,关外三里之地,便有十几个魏将驰来。

邢明此时已忙得满头大汉,听到刘善问话,赶紧停下手中活计,朗声回道:“回陛下,再有片刻功夫,第一架三弓床子弩便能组装完成。”

刘善点点头,笑骂道:“你小子抓紧点,孤还想给这些贼子送点见面礼哩。”

邢明听道刘善语气之中并无多少责怪,嘻嘻一笑,回道:“好嘞。”

然后,便又埋头与众人忙活去了。

姜维看到刘善与邢明这一番宛如慈祥师长与调皮晚辈之间的简短交流,心头震惊莫名。

本该高高在上、威严已极的皇帝陛下,此刻竟然与这些军中小卒打成了一片。

这,不太像那二世祖的德性啊?

刘善却是不知道姜维心中的震惊,吩咐完邢明加快进度,这才转头,对姜维道:“大司马,挑选十个嗓门大的前来,孤要向钟会传话,免得他见到孤这盛世龙颜,被吓跑了。”

钟会一脸黑线,愣了愣,乖乖照办。

片刻后,十个膀大腰圆的大汉便到了刘善跟前。

刘善扫了眼十个大汉,吩咐道:“孤念一句,尔等尽管扯开嗓子重复一句。”

十个大汉异口同声道:“是!”

声音粗犷洪亮,震得刘善耳膜生疼。

刘善对这十人的表现非常满意,点点头,赞道:“很好!”

十个大汉机械地重复道:“很好!”

刘善微愕,旋即大笑,知道这几人老实得有些过份了,也不再多说废话。

转身重新望着钟会的方向,提气朗声道:“钟会小儿!”

十个大汉自然依言重复,洪亮的声音清晰无比地传到三里之外的钟会等将耳朵。

钟会这时已将关上情形瞧得分明,也趁机弹压了监军卫瓘撤军的念头,忽悠得一众属下群情激愤、斗志昂扬。

统一了众人思想的钟会正准备勒马回营,发动下一轮进攻,却陡然听到剑门关上传来洪亮又清晰的吼声,不由眉头微皱,掉转马头,重新望着关上。

刘善见此,心头窃喜,一句一顿,朗声道:

“孤乃大汉真龙天子,你爷爷刘禅是也!”

“你这见利忘义、骄狂自大的黄毛小儿!”

“竟敢谋孤大汉江山?!”

“孤现在就在这剑门关上!”

“这万里山河就在孤的手里!”

“你这黄毛小儿若有狗胆!”

“尽管放马过来!”

“孤保证!”

“定将你这黄毛小儿的屎尿都给揍出来!”

“定让你爹的姘头张昌蒲都认不出你这亲儿子来!”

“哦不不不!待孤收拾了你这小杂种!”

“定把那张昌蒲捉来当孤这八万儿郎的姘头!”

“哈哈哈哈……”

穿越客刘善深谙“打人不打几把,骂人不骂爹妈”的核心要义,知道钟会是钟繇小妾张昌蒲所生。

嫡出庶出,在这时可是极有讲究,因而刘善句句戳在钟会的痛点上。

待十个大汉一句一句将刘善越来越不堪入耳的话重复吼完,关上关下,十几万将士,尽皆哑口。

姜维大嘴张成O型:“……”

张翼一脸震惊:“……”

董厥使劲掏耳朵:“……”

无数蜀军用手掩住嘴巴,黢黑的脸上已经胀成了猪肝。

钟会额头青筋暴起,恶狼般瞪着刘善:“……”

卫瓘用大手遮住脸面使劲咳嗽:“……”

十余将领,你眼望我眼,都将牙关咬得梆紧:“……”

空气,突然变得极其安静!

七八个呼吸后。

钟会身体晃了晃,破口大骂道:“呜呀呀!刘禅老贼,我钟会不擒杀了你,枉为人子!”

只是,足足三里距离,任他扯开喉咙,声音也传不到关上去。

钟会也知道自己并不怎么好听的鸭公嗓达不到对方十人同声的效果,转头看着身边的十余将领,气不打一处来,喝骂道:“你们都死了不成?传话!给本将军传话!”

十几个将领猛然惊醒,赶紧张嘴扬声叫骂。

可惜他们嗓门不大,又没经过专门训练,更没有统一口径,只叽哩哇啦一阵乱叫,根本听不清骂了些什么。

钟会看着自己这群手下如此不中用,直气得暴跳如雷。

挥手狠狠扇了身边最近的将领一个大耳刮子,喝骂道:“住嘴!都他娘住嘴!”

十几个高级将领立马闭口,顿时噤若寒蝉。

那被扇了一耳光的将领,用手捂住肿得老高的半边脸颊,埋头不敢与钟会直视。

但双眸之中的恨意,却浓得如冬日晨雾,怎么也化解不开。

正在气头上的钟会哪会注意到这名将头埋得极低的将领面上是何表情,手指剑门关,嚎叫道:“发兵!破剑门!”

“咻——”

可钟会话音刚落,一声尖啸,便自剑门关的方向响起。

众人一惊,齐齐凝目望去,发现两三里外,一个微仅可察的小黑点,背对夕阳,远远飞来。

“那是——”

众人望着那越来越近的小黑点,满是不解,皱起眉头,眯起眼睛,想要把那小黑点看得清楚些。

尖啸不断,小黑点眨眼便到了一里之内。

“弩箭?!”

终于,有那眼力较好的将领,看清那仿似一道光束的小黑点,前端闪着寒芒,形体好似标枪,不正是放大了好几倍的弩箭吗?

随着一声惊咦脱口而出,长有2米重有10斤的巨型弩箭,已在众人的瞳孔中无限放大。

“将军!”

眼看巨型弩箭距离钟会头颅不到五丈,距他最近的一名心腹终于闻到了致命的危险气味,一声大喝,策马便往钟会面前冲去。

“噗嗤——”

刚刚冲了两三步,便是一声闷响传来,竟是被那巨型弩箭洞穿了头颅。

“噗嗤——”

去势不止。

穿过坚硬的头颅,直直没进另一名将领咽喉,带起一串血雾。

“噗嗤——”

势仍不衰。

穿喉而出,竟再次没进第三名将领胸膛。

“啊——”

余势犹存。

竟透胸而出,稳稳插在躲避不及的第四名将领腹部,直接将他一百八十余斤的身体带离马鞍,砸落地面。

三里。

一箭。

四命。

霎时。

关上关下。

万籁俱静。

鬼神齐喑。

这,到底是什么神兵利器?


“将军,这物,似枪非枪,似箭非箭,到底是何物啊?”

钟会大帐中,一杆长约2米、重达10斤的巨型弩箭,静静放在案上。

还未干涸的鲜血,顺着木杆,从铁制箭镞上嘀哒嘀哒地滴在地上,绽出一朵朵小小的血花。

就是这样一杆巨型弩箭,从三里外的剑门关上射下,当场便洞穿了四个身着铠甲的将领身体。

若不是那名忠心的属下用身体将弩箭带歪了两分,现在躺在营门外草席里的,定然也有他钟会。

侥幸躲过一劫的钟会又气又怒,却再也不敢以身犯险。

只得命令陇西太守牵弘率领大军攻打剑门关,自己却和卫瓘等将躲在大后方瑟瑟发抖。

听到卫瓘此问,钟会伸出还微有些颤抖的手,拿起带血的弩箭,仔细打量半晌,喃喃道:“这,莫不是那蜀军又发明了什么厉害的弩机不成?”

当年,诸葛亮发明了元戎弩(诸葛连弩),直接让蜀军的战斗力瞬间爆表,杀得魏军闻风丧胆。

而今,元戎弩消声匿迹十余年,竟又出现了另一种厉害的弓弩?

这蜀地,当真是发明家的摇篮么?

卫瓘闻言,也是面色如土,竖起三根手指头,不可置信地道:“将军!三里!三里啊!三里之地,一弩四命。若蜀军真的装备了这样的弩机,这剑门关,咱们还用再打吗?”

他之前就一力主张退兵,却被钟会一番煽动给压制了下来。

但刚刚,他亲眼见到这巨型弩箭就在身前半丈连杀四人,心灵深处的恐惧再次不可抑止地往脑门上涌。

钟会心里也是一阵后怕,不过,他亲眼见到蜀主刘禅就在关上,怎么按捺得住活捉蜀主刘禅的贪天之功?

听到卫瓘所言,钟会努力将表情调整到最为轻松的程度,才故作轻蔑地道:“依本将看,这样的弩机耗费定然极大,蜀军即便制造了出来,估计也只有一两架用来偷袭,当不可能大规模使用。不然,今儿个咱们十几个将领绝对无法有命回来。所以,诸位大可不必为此忧心。”

说完,钟会把巨型弩箭随手扔在地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只是无人看得出来,他的内心里其实却有着另外的盘算。

现在战事刚起,胜负未料,卫瓘又在乱他军心,实在让他恨得牙根痒痒。

偏偏卫瓘是司马昭的心腹,任着监军一职,即便他钟会担着三军主帅,也无法撼动其地位。

所以,一向心狠手辣、杀伐果决的钟会,此刻也只能好言劝慰,期待牵弘能够对剑门关的进攻有所突破。

只是他钟会全然不知,此刻的牵弘正在心里将他老娘张昌蒲从头到脚问候了个遍。

“操你钟家的祖宗,自己怕死,便让老子顶上。与邓公相比,你这黄毛小儿干的真他娘不是人事……”

牵弘一边策马,一边让十几个重甲骑兵挡在前面,生怕剑门关上再飞出那夺人性命的巨型弩箭。

他从江油关逃到剑门关不过才个把时辰,浑身是伤,饭都没顾得上吃一口,气也没喘匀净,便又被钟会命作先锋大将,领着五千兵马攻打剑门关。

牵弘心里清楚得很,自己本是邓艾心腹,现在说是钟会的先锋大将,其实不过是他的替死鬼罢了。

虽然在心里问候着钟会的祖宗十八代,但还不是不敢拖延行军速度。

他晓得钟会的手段,当初这厮与邓艾、诸葛绪三路大军伐蜀,诸葛绪直接被这厮下狱削了兵权,邓艾也被排挤得不得不弄险入蜀,结果全军覆没。

三路大军二十五万余兵马,如今只有他这十五万尚存。

现在自己但凡对这厮有半点不敬,定会被他以军法治罪,砍头都有可能。

如此情形下,牵弘明知自己现在是替死鬼,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剑门关下强冲。

五千兵马,相比于剑门雄关,以及关内八万蜀军,不过是炮灰耳。

牵弘有做炮灰的觉悟,所以心里虽然骂骂咧咧,但还是冲得极其卖力。

片刻之间,五千兵马,距离剑门关已不到两里。

这过程中,那厉害绝伦的巨型弓弩再也未曾射出。

牵弘大喜,将马鞭扬得更高,催促着五千敢死队加快往关下冲去。

一直到了半里之地,剑门关上,终于开始有了动静。

无数箭矢,犹如暴雨一般自关上倾洒而下。

奈何这五千魏军,个个穿着精甲,戴着铁盔,寻常箭矢根本无法洞穿。

一轮箭雨过后,也只撂倒了不过四五十个兵卒。

牵弘见此,消失的胆气渐渐恢复了几分,躲在十几名重甲骑兵之中,没命价下令进攻。

眨眼之间,便有那骑着快马的骑兵冒着箭雨,攻到了关门前。

这时,关上的蜀军再也毫不留手,无数乱石、滚木,甚至是金汁(煮沸了的粪水),直接从石头砌就的城墙上砸下。

好不容易冲到关下的近百个将士,顿时发出鬼哭狼嚎般的惨叫。

牵弘好似并未听到那些将士的嚎叫,双目只紧紧盯着关上,自始至终,再没发现有巨型弩箭射出。

一颗悬着心终于落地,扯出腰间佩刀,刀背使劲在马臀上磕了下。

一人一骑,瞬间冲出十几个重甲骑兵的护卫之中,奋勇当先地往关门前冲去。

主将如此悍勇,一众将士哪会耽搁?

也齐刷刷扬着刀枪,推着撞木,往关门下涌去。

横亘在两座山缝的剑门关,全是用巨形条石垒起,再用用粘土和糯米汁浇筑在石缝间,其坚固程度远非常人能够想象。

如此一座雄关,除了关门这处弱点,便再无其余可以攻破的地方。

他们这五千炮灰若想有一线生机,也只有攻开关门,等着后续部队杀上来。

所以,牵弘领着五千兵马,任凭关上蜀军用巨木、乱石、金汁以及箭雨狂轰滥砸,只一个劲儿地往关门狂冲。

短短二三十丈距离,便有成群成群的将士倒下。

牵弘不管不顾,埋头只管往关门下冲。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

在几十个重甲骑兵的跟随下,他一路狂飙,成功杀到了关门前。

这生铁浇铸的关门,重达千斤,厚逾五尺,即便刀砍斧削,也断然无法破开。

唯有用巨型撞木,方能撞得开。

牵弘一进门洞下,便让几十个重甲骑兵组成盾阵,护住头顶,然后接应后面同样快速奔来的撞木队伍。

这长达五六丈、径有四五尺的巨型撞木,顶端削成了锥形,然后用厚铁皮包裹,重量足足有四五百斤。

十几个壮汉用肩膀抬着撞木,在重甲骑兵的保护下,喊着口号,一遍遍向关门撞去。

而其余魏军,这时也在关下组成箭阵、盾阵,疯狂向关上还击,以便给撞门的队伍减轻压力。

关上蜀军哪能让这些魏军轻易得逞,乱石、滚木像是不要人力搬运似的,疯狂地往关门下砸去。

而那些羽箭,也不计成本地泼洒而下。

到底蜀军占着地利,几番攻击下,五千魏军,又倒下大片,只剩了不到三千人。

而关门前还在撞门的魏军,也有七八个重甲兵倒下,本来密不透风的盾阵,瞬间便有了空隙。

乱石、滚木、羽箭、金汁倾注而下,瞬间便破去了撞门的队伍。

牵弘躲在门洞下,眼看巨型铁门已有了松动的迹象,而撞门的队伍也开始崩溃。

顿时,把心一横,扔掉手中佩刀,领着十几个亲卫,冲到撞木之下,与所剩的七八个大汉一起,抬着撞木,疯狂地向关门冲去。

“嘭——”

“嘭——”

“嘭——”

“……”

任凭箭矢、乱石、金汁砸在身上,牵弘也只将牙关紧咬,抬着撞木,哼也不哼一声,一遍遍撞击着关门。

远处的将士见到主将悍勇如此,顿时个个都红了眼睛,再不惜命,一边疯狂地还击,一边往关门处靠拢。

刹那,几百个将士一齐抬着撞木,毫不畏死地往关门撞去。

“嘭——”

“嘭——”

“……”

“轰隆——”

“将军!将军!关门塌啦!关门塌啦!”

人群之中,也不知是谁,陡发一声大喊。

还捧着撞木埋头撞击的牵弘闻声,艰难地抬起脑袋,果然看到,又高又大又厚的剑门关关门,真的塌了一半。

铁门砸在地面,溅起尘土飞扬。

“杀啊!”

“擒杀蜀主刘禅啊!”

“当封万户侯啊!”

“……”

根本不等牵弘发令,早已红了眼睛的两千多魏军,瞬间丢下撞木,狂吼着往关门涌去。

活捉蜀主刘禅的泼天大功,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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