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禅刘善的现代都市小说《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北辰观山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报!”眼见一场毫无意义的战斗行将结束,一名传讯兵冲上城楼,来到姜维跟前。“报大司马,征北大将军罗宪有急报传来!”姜维神色微变,正了正有些歪斜的头盔,接过竹简,喃喃道:“罗宪的急报?莫非蜀中有了变故?”边说,边急急拆开竹简,匆匆一瞥,疲惫的面容上瞬间满是笑意,连声赞道:“好!实在太好了!这罗宪,果然是个人才!陛下真是慧眼如炬!”原来这竹简所书,内容与刘善看到的一样,都是江油关大捷的详细信息。只是涪县距离绵竹不过百里,而到剑门关却有三百里,且路途崎岖,远没有到绵竹那般平坦,因而这消息,比刘善收到时,足足迟了一日夜。“大司马,发生了什么事?”张翼和廖化、董厥就在姜维身边,看到他如此振奋,不觉齐声问道。姜维将竹简递给二人,朗声道:“那邓艾...
《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报!”
眼见一场毫无意义的战斗行将结束,一名传讯兵冲上城楼,来到姜维跟前。
“报大司马,征北大将军罗宪有急报传来!”
姜维神色微变,正了正有些歪斜的头盔,接过竹简,喃喃道:“罗宪的急报?莫非蜀中有了变故?”
边说,边急急拆开竹简,匆匆一瞥,疲惫的面容上瞬间满是笑意,连声赞道:
“好!实在太好了!这罗宪,果然是个人才!陛下真是慧眼如炬!”
原来这竹简所书,内容与刘善看到的一样,都是江油关大捷的详细信息。
只是涪县距离绵竹不过百里,而到剑门关却有三百里,且路途崎岖,远没有到绵竹那般平坦,因而这消息,比刘善收到时,足足迟了一日夜。
“大司马,发生了什么事?”
张翼和廖化、董厥就在姜维身边,看到他如此振奋,不觉齐声问道。
姜维将竹简递给二人,朗声道:“那邓艾果然带了两万多精锐偷渡阴平,妄图奇袭我蜀中,不料却在江油关外,全军覆没。哈哈哈……”
几人听到姜维此说,也是满面兴奋,连忙展开竹简,细细读着。
待读完整个消息,俱是难掩激动。
董厥连声道:“这下好了,这下好了,后顾无忧矣!”
廖化也连连点头,道:“邓艾被俘,曹魏受到重创,现在,倒要看看这钟会,如何攻破我大汉的剑门雄关!”
张翼更是大声道:“狗日的邓艾,果然奸诈,这下好了,偷鸡不成倒把自己搭了进去,老子倒要看看,这钟会如何破剑门关?”
姜维听着众人的话,并不多言,而是眼望关外又一次潮水般退去的魏兵,转身望着南方,深深抱拳,肃然道:“陛下雄才大略,万民幸甚!大汉幸甚!”
说完,姜维直直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董厥和廖化、张翼也连忙跪地,“咚咚咚”地磕起头来。
的确,这次要不是刘善调兵遣将,发出倾国一战的号召,邓艾绝无全军覆没的可能。
几人磕头完毕,重新起身。
董厥仍旧难掩激动,紧紧纂着竹简,道:“邓艾全军覆没,那钟会连日来攻打剑门又不得寸进,恐怕退兵就在这几日了。”
廖化也连忙点头附和道:“龚袭所言甚是,任是他钟会奸狡如鬼,这次也只能认栽了。”
姜维听到两人所言,原本兴奋的面色却一点点冷静下来。
沉吟片刻,突然茫然抬头,远望北方,低声道:“此战,我们丢了经营了四十余载的汉中。汉中一失,我大汉克复中原,便是遥遥无期了。这,都是我之罪矣!”
董厥和廖化、张翼本还沉浸在邓艾全军覆没的兴奋之中,突然听到姜维这句话,俱是平静下来,脸上都有忧色。
他们是蜀汉老臣,自然十分清楚,自昭烈帝(刘备)于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率兵从曹操手中成功夺得汉中之地开始,那里便被蜀汉作为北上伐魏的战略要地,苦心经营了四十四年。
而今,魏军仅仅用了不到两月时间,便重新将汉中夺了去。
汉中一失,现在整个蜀汉,便只有益州一地,再无出川门户。
虽然凭着地利天险可以自保,但要想进取,却是难如登天。
何况,经过数十年的征战,益州这天府之地,也早已疲敝不堪。
若是就这般困守一隅,待曹魏缓过气来,蜀汉灭亡,也只是早晚的事。
几人本来一直都对姜维的连年北伐十分抵触,但现在丢了汉中,却知道若是这一场大战就此停歇,对蜀汉而言,绝对是天大的赔本买卖。
因为钟会的十五万大军一旦退入汉中,蜀汉再也没有可能从曹魏手中夺回来的可能。
只是,现在蜀汉只有八万兵马驻守剑门,钟会要走,他们怎么可能留得住?
一时间,几人都陷入了沉默。
到底还是性子爽直的张翼更乐观一些,眼望关外连绵的群山,含笑扬声道:“怕他个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是陛下圣明依旧,大汉子民上下一心,区区一个汉中,老子就不信拿不下来?只要我大汉用上几载,休养生息,厉兵秣马,定能重振雄风,再争天下。”
说完,张翼挥起一刀,重重剁在关上箭垛,铿锵声中,满是豪情。
姜维和董厥、廖化三人本还郁郁,张翼这一番说辞出口,顿时也热血上涌,同声叫“好”。
一时间,关外那连绵群山,根本挡不住他们将汉中之地尽收眼底。
不得不说,张翼这武夫,心思虽然不如姜维、廖化几人缜密,但这份爽朗性子,却极能提振士气。
“报!后方急报!”
正当几人欣赏着剑门关外那秀丽河山之时,又一名背插黄旗的传讯兵抢上城楼,跪地禀报。
几人收回视线,望向传讯兵,微觉有异。
罗宪的急报前脚刚至,现在邓艾大军已全军覆没,这大后方还能有什么紧急情报?
姜维带着疑惑,接过急报,打眼一看,更是疑惑。
这情报,只是他布置在后方的哨卡传递而来。
情报所述,说是有一队近千人的汉军队伍,沿着官道往剑门关而来。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这队兵马既不是运送粮草的辎重营,也不像上前线打仗的战斗队伍,押送着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一路急行。
遇到他们这些哨卡盘问,领头的只出示了御赐印信,并未告知身份和目的,他们自不敢多作盘问,只得放行。
这情报乃是今晨发出,按照路程,那支神秘队伍怕是还有个把时辰就能到达汉德县(剑门关所在县)境。
姜维看完这简短的情报,一时有些懵逼。
只得将情报又递给张翼、廖化和董厥,三人一起参详。
廖化、张翼和董厥看着竹简所述,大眼瞪小眼,猜不透这支神秘的千人小队到底是谁的部下,来这剑门关又有何目的。
姜维沉吟半晌,面上愈发沉重,低声道:“这支队伍有陛下御赐的印信,应该是陛下派出的御林军。”
“御林军?”
廖化微惊,不解道:“陛下为何要派御林军到这里来?”
话刚出口,几人脸色齐齐一变,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他们刚刚还在说,这次丢了汉中,极有可能会改变蜀汉的国运。
但却还没反应过来,这汉中,乃是在他们几人手中丢的。
如果蜀汉真的因此走向灭亡,他们几人,真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丧失国土的罪责,若是陛下一怒之下,砍了他们几人的脑袋也不为过。
如此一想,几人愈发觉得,那一支千人小队,十有八九是皇帝陛下派来兴师问罪来了。
毕竟,以皇帝陛下近年来的性子,有功不赏、有罪必罚乃是常事。
何况,现在陛下新提拔的征北大将军罗宪,刚刚成功围歼了邓艾两万大军,声威正隆,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从姜维手中接过兵权。
若真是那样,倒真能解释得通,为何在两军对垒的紧要关头,会有一支神秘的御林军往剑门而来了。
翌日早朝。
承光殿上。
刘善独坐于皇帝宝座。
殿下,稀稀疏疏坐了将近四五十名身着朝服盔甲的文武官吏。
现在北地战事吃紧,许多官员已随大将军姜维北上抗魏,仍旧留在朝堂的,除了防御都城的武官外,便尽是中央文官。
诸葛瞻如今领着平尚书事,又兼着卫将军,位比三公,既是朝堂上的文官之首,也是留守都城的武将第一,自然排在最前。
刘善冷冷扫视朝堂,他虽然已经熟记了留守都城的文武官员名字,却无法将人名与长相对上号。
此刻看着这四五十名文臣武将,只觉陌生无比。
唯有凭着记忆中的官职大小,与他们的座次进行对应。
不过片刻,刘善便将目光牢牢锁定在位于诸葛瞻身后第二排的一名老者身上。
按照座次,这老者所在的位置,便当是谯周无疑了。
这老东西虽然须发皆白,但却满面红光,神态安祥,显然平时保养极好。
此刻,他正端坐案前,一双老眼在刘善周围来回游弋,想来应该在找他的好基友黄皓这老阉货吧。
刘善看着眼神飘忽的谯周,嘴角微拧,移开目光,又向诸葛瞻右首看去。
那里,坐着一个身穿黑色缎袍的中年男子,袍上镶着金丝滚边,绣着九条蛟龙。
刘善知道,这应该便是他现在名义上的长子,蜀汉太子刘璿。
在刘璿背后,另坐着五个样貌服色与刘璿差不太多的男子,年龄小的十余岁,大的三十几岁。
这五人,也是大胖子刘禅留给刘善的丰厚遗产。
从右至左分别是次子安定王刘瑶、四子新平王刘瓒、五子北地王刘谌、六子新兴王刘恂、七子上党王刘虔。
至于刘禅的三子西河王刘琮,已于年前病逝。
喜当爹的刘善仔细打量眼前这六个便宜乖儿子,内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
他前世打了将近三十年的光棍儿,连女人的滋味都没尝过。
这一世,却平白多了这么几个儿女。
关键这几个儿女吧,都已上了年纪,有几个比他前世的年纪还大了不少,实在让他感觉有些膈应。
勉强平复了心头的不快,刘善最终将目光凝聚在五皇子北地王刘谌身上。
若说蜀汉灭亡之际,唯一能够作为刘氏皇族遮羞布的,便是这苦劝刘禅无果,愤而杀妻杀子再自杀的刘谌了。
不得不说,这人的确是个狼灭。
只可惜他生不逢时,摊上了刘禅这样一个没用的老爹,在皇子中又排行老五,即便有一腔热血,也只能徒呼奈何了。
“唉,一窝可怜的崽儿,若是老子不来,你丫几个估计只有做那亡国奴了。”
刘善神态自若地收回目光,最后将目光投向坐于文武百官最前的诸葛瞻。
见诸葛瞻对自己微微点头示意,刘善知道一切就绪,心中释然。
扭头向侍立在侧的一名新换的小太监打了个眼色,小太监瞬间会意,迈着碎步,小跑着来到刘善跟前。
刘善将榻边早就准备好的一卷竹简递给小太监,然后望着殿下,缓缓道:“中常侍、奉车都尉黄皓偶感风寒,近日无法上朝。孤念其年岁已长,不忍多加劳累,以后政事,还是由孤亲摄吧。”
说完,拿眼再扫殿下众臣,发现四五十双眼睛齐齐盯着自己,眼中有疑惑、有兴奋、有茫然。
神色各异,自然心思也各不相同。
当刘善的视线扫到谯周时,却见这老奸鬼嘴唇嗫嚅,神色迷惑,双手撑膝,似有要起身说话的意思。
刘善此刻正在与时间赛跑,哪会听这老东西哔哔,接着道:“昨夜孤接到大将军前线军情急报,魏将钟会、邓艾率二十万大军,先克汉中、再下关城、阴平等关隘,兵锋直抵剑阁。大将军与众将在北地与贼军死战,伤亡颇重,但有剑阁险关作为依仗,贼军势不能入得我汉地半步。为壮前线将士锐气,孤决定对北地将士,略加封赏。”
话音落地,原本肃穆静听的朝堂众人顿时大惊,再也顾不得朝堂礼仪,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这时,谯周这老东西终于逮着机会,豁然起身,便要张口,刘善却扭头对小太监大声道:“念!”
小太监十分机俏识趣,立马展开竹简,扯着嗓子念道:“诏曰:擢大将军姜维为大司马,擢辅国大将军、平尚书事董厥兼领录尚书事,擢左车骑将军张翼为大将军,谥关中都督傅佥为烈侯……”
随着小太监念出的一个又一个名字被加官被晋爵,朝堂之上,众官脸上的神采真是千奇百怪。
等一串名单念完,四五十人的朝堂瞬间炸开了锅,唧唧喳喳闹个不停。
谯周再也按捺不住,离案上前,大声禀道:“陛下,万万不可如此封赏啊。”
刘善看着谯周,淡笑道:“谯卿有何见教?”
谯周颤巍巍深施一礼,道:“大将军姜维亲率八万大军北上抗魏,占尽天时地利,却连战连败,丢我大汉关中之地。如此战绩,陛下不对其责斥贬黜,反倒大加封赏,实在让臣等难以理解啊。”
谯周说完,其余众臣,也有十几个频频点头,连声附议。
刘善不想说话,只将目光投向诸葛瞻。
这二楞子立马会意,出列驳道:“谯大夫此言差矣,魏贼二十万大军犯我边境,可谓兵精粮足,早有预谋。大将军仅率八万大汉儿郎,连番拼死血战,终将魏贼挡在剑门关外。如此兵力悬殊,取得这般成绩,不仅无过,反倒有功。有此大功,如若不予行赏,未免寒了前线将士之心。”
诸葛瞻说完,朝中更多文臣武将也起身响应。
谯周还要再言,刘善却摆摆手,不耐道:“此事孤意已决,勿得多言。”
见此,谯周只能满脸郁闷,默默退下。
刘善看这老东西吃瘪,心里暗爽,面上却没有丝毫表情,又道:“孤知谯大夫公忠体国,也知在座诸位对我大汉劳心竭力,值此国难当头,孤又怎会亏待了诸位?”
说完,刘善闭目,再不多言。
在旁侍立的小太监立马宣道:“诏曰:擢平尚书事诸葛瞻为录尚书事,加封中都护;擢尚书令樊建为卫尉;擢镇军大将军宗预为车骑将军;擢光禄大夫谯周为太子少傅……”
又是一长串加官晋爵的名字念出,朝堂众人,顿时个个面泛红光,强抑笑容,再也没有先前听闻姜维等将受封时的愤懑与不满。
特别是刚刚还义正辞严的谯周,此时脸上神情,别提多么精彩了。
本来他眼看将在副部级岗位退休了,却一下被提拔成了正部级老干部,那心情,可想而知。
偏偏他刚刚还气呼呼地与刘善理论,这时心头憋的火气未消,又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真是喜怒交加,冰火两重。
刘善面泛微笑,一眼扫过众人,心中只有冷意。
这些人中,有几个心里没有小九九?又有几个是真心为了蜀汉天下?
既然国灭在即,区区封赏,又何足道哉?
先用这些虚衔堵住你们的嘴,接下来,才是老子大展手脚的舞台。
等小太监将四五十名官员的名单念完,又过去了盏茶功夫。
这下,满堂之中,竟然鸦雀无声,自然都在使劲压抑获封后的激动心情。
刘善要的就是这效果,立马道:“卿等公忠体国,在外戍边的文臣武将又何尝不是?孤也不能寒了他们的心啊。”
说完,已经进入角色小太监立即唱道:“诏曰,擢安南将军霍弋为镇南大将军,擢永安都督、右将军阎宇为镇东大将军……擢巴东太守罗宪为征北大将军……”
又是一长串名字念出,这批受封赏的,基本都是镇守各处的地方官员。
而罗宪官职不高,在长长的名单只排在不前不后的位置,却被直接提拔为四征大将军之一的征北大将军,可说是连升数级,已算异数。
可惜,满朝文武还沉浸在升官发财死老婆的兴奋中,对长串长串的官员名单早已麻木,因而并未有人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倒是有几个心细机敏的,听到罗宪的封赏后,眉头一挑,觉出了异样。
抬头张望,却发现坐在皇帝宝座的刘善正含笑盯着自己,顿时哪敢再有异样,只得埋头继续装深沉。
刘善等小太监念完最后这一串名单,不管堂下众人反应过来,豁地起身,朝众臣朗声说道:“现在魏军以二十万之众犯我大汉边境,孤又怎能让姜伯约与众将士在前线独自苦战?”
说到这,刘善回身,呛啷一声拔出榻旁长剑,提剑大呼道:“既然魏贼已来,孤又何惧倾国一战?!传令,益州全境,府库还有余粮的,尽皆分发百姓!武库还有兵器的,尽皆送到前线!牢中还有囚徒的,尽皆打开牢门充入军中!家中还有壮丁的,尽皆作好保卫家园的准备!孤要这二十万魏贼,尽皆葬在我大汉沃野,肥我大汉良田!”
刘善大笑数声,然后将布帛一攥,逼视着跪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谯周,冷笑道:“老贼,没想到吧,你与黄皓所谋,那老阉货已经全招了。”
谯周本就一脸煞白,再听到刘善此语,更是老脸抽动,只差没两眼一翻昏死当场。
看着谯周这一脸司马相,刘善心里爽翻了天。
然后转头,看向肩胛骨被这老狗捅了一记的北地王刘谌。
却见刘谌肩头虽然鲜血长流,但哼也没哼一声,只用手按住伤口,怒目瞪着地上的谯周。
身为皇子,对于刘家的江山,他比任何人都珍视爱惜。
现在竟然有臣子吃里扒外,怎不让他恨得牙根痒痒。
不过,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与刘谌相比,足足比他大了将近二十岁的太子刘璿,表现却真的有些辣眼睛了。
受此惊吓,此刻的他竟然躲在弟弟刘谌身后,畏畏缩缩,浑身颤抖。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刘禅懦弱无能,他选的太子,竟也和他半斤对八两。
就这两个怂货,也想振兴蜀汉,真是痴人说梦。
刘善对这便宜大儿子好一阵鄙视。
上前几步,来到刘谌跟前,关切地道:“谌儿伤得可重?”
刘谌何时得到过父皇这般关切,顿时感动莫名,连忙道:“多谢父皇关心,只是一点皮外伤,不碍事。”
刘善很满意这便宜五儿子的表现,转头对一旁恭敬侍立的小太监道:“带谌儿下去,让御医包扎一下。”
那小太监恭敬答喏,领着刘谌出了书房,急急寻那在宫里当班的御医去了。
刘善这才扭头扫了眼跪在地上的谯周,对诸葛尚道:“将这老贼与黄皓分开审问。若他二人所录供词有所差异,差一字孤便杀他谯家一人,漏一人孤便夷他谯周一族。”
诸葛尚轰然答喏,命众侍卫将谯周像拖死狗一般,直接拖出了尚书房。
可怜已经行将七十的正部级老干部谯周,除了刚刚被制伏时嚣张了几句,后面听到刘善这连番霸气无比的话,竟是直接吓傻了。
嘴唇颤抖,浑身哆嗦,裤裆已经湿了大片。
拾掇了谯周,得到了黄皓的供词,刘善顿时感觉挽救蜀汉的希望又增加了一大截。
这时,刘善看着诸葛瞻和刘璿,沉声道:“孤御驾亲征后,璿儿便要负起这监国重任。诸葛爱卿身为百官之首,务必辅佐好璿儿,一则稳定蜀中局势,二则要筹措好北征大军的粮草辎重。”
若只是不成器的刘璿,刘善自然不放心把监国大任交给他,但有诸葛瞻领着一众文官在,刘善还是比较放心的。
刘璿听到父皇竟然将监国重任交给自己,顿时面显喜色,躬身行礼道:“儿臣定不负父皇重托。”
倒是诸葛瞻,一脸的凝重之色。
奈何现在这皇帝陛下突然变得格外硬气又霸气,他身为臣子,却是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刘善将大事托付,然后把写有黄皓供词的布帛递给诸葛瞻,淡淡道:“这上面的人员,只要还在都城的,卿务必派人秘密监视起来,等孤退了魏贼,再行处置。”
诸葛瞻恭敬接过布帛,仔细读着上面的内容,脸色一连数变。
饶是诸葛瞻已经知道谯周与黄皓的奸计,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个老狗所谋,竟然如此深远。
他俩不仅为邓艾偷渡阴平提供了秘密路线,还串联了一票同样吃里扒外的同伙,利用职务之便,将其安插在了北地一些关键岗位上。
特别是当诸葛瞻看到,其父诸葛亮曾经安置在某些关键险道上的秘密据点,竟然也被黄皓偷偷撤掉,真是肺都快气炸了。
刘善看到诸葛瞻连上一阵青一阵,知道这二楞子是真的出离了愤怒,轻轻拍拍他的肩头,歉然道:“孤以前,不辨奸邪,不听忠言,有愧相父所托。而今,卿秉承相父遗志,孤又怎能再昏聩下去?便让孤与卿等,携手同心,再兴大汉吧。”
简简单单几句话,却让诸葛瞻听得心神激荡。
十几年来的郁闷、委屈、不甘,还有恼怒,都像奔涌的大河,在刘善说出这几句话的一刻,瞬间决堤。
将近四十岁的重臣,泪流满面。
双膝一软,重重跪地,一字一顿地高声禀道:“诸葛满门,必不负陛下厚恩。”
然后,北地王刘谌、太子刘璿,也相继跪地,个个脸上满是兴奋又决然。
极善笼络人心的刘善,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上前一步,双手托住诸葛瞻的双肘,将他从地上扶起,一脸和煦地道:“卿这一片赤胆忠心,孤又怎能辜负?看着吧,孤要这大汉,海清河宴,孤要这天下,尽插大汉龙旗。”
刚刚起身的众人,差点又要噗通跪地。
刘善摆摆手,制止了众人动作。
看着面前这个实际年龄比自己还大了十岁的便宜大儿子刘璿,本还心情振奋的刘善整个人瞬间便不好了。
可现在这节骨眼儿上,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璿儿,虽然让你监国,但你理政经验不足,朝中一应事务,还是要多听诸葛爱卿和朝中诸位大臣的。”
面有窃喜的刘璿忙不迭地满口应承了下来。
刘善又叮嘱了两句,在宫门外侍立的传令太监却小跑着来到门口,低声禀道:“启奏陛下,巴东太守罗宪求见。”
“这么快?”
刘善和诸葛瞻原本以为,按照路程,罗宪至少应该在今天黄昏时分才会抵达成都,却没想到现在午时刚过,他竟然已经到了。
“璿儿先下去吧,今日之事,事关我大汉江山,务要泄漏半个字。”
听到罗宪已到,刘善心头大石瞬间落地,挥挥手,让太子刘璿先行退下。
尚书房中,便只有刘善和诸葛瞻了。
“既然罗令则已到,卿也劳累了一宿半天,便随孤往御膳房等他吧。”
说完,刘善才对那传讯小太监道:“快宣罗宪到御膳房觐见吧。”
那小太监赶忙应喏,自去宫门领罗宪去了。
诸葛瞻自然知道,皇帝陛下这是要与他和罗宪共进午膳。
对于臣子来说,能够得皇上赐食,那是多么荣幸的事情。
他诸葛瞻身为朝廷重臣,入仕二十年来,也没得刘禅几次赐食。
而现在,不仅他有这份荣幸,甚至连被贬黜在外、刚刚领命归来的一个小小太守,竟然也有如此殊荣,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刘善看着诸葛瞻一脸的惊讶,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
不过,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现在要力挽天倾,振兴蜀汉,自然要对罗宪这样的能臣猛将大肆笼络提拔。
“将军,剑门关!塌啦!”
就在牵弘撞塌剑门关关门同一刻,一身甲胄稳居帐中的钟会,也得到了这个惊天消息。
“什么?剑门关塌啦?!”
钟会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闻言豁然起身,不可置信地道。
回禀的小将沉声道:“末将亲眼所见,绝对错不了!”
钟会双拳一握,朗声道:“好好好!这牵弘果然是个狠人!”
然后话锋一转,又问道:“可派了兵马随后接应?”
那名小将恭敬道:“关门一破,胡烈将军便带了两万兵马随后杀去。”
钟会一听,连忙摆手道:“两万兵马?不够不够!要捉刘禅,还远远不够!不行,本将得尽提全军,毕其功于一役!传令——”
“令”字一出,钟会却突然犹疑了下,小声问道:“可曾见到那巨型弩箭从关上射出?”
小将摇头道:“自始至终,不曾再见到!”
“哦,看来的确只是偷袭所用,当没大规模装备!很好,很好!”
钟会一听,似有所悟,喃喃自语了两句,才再次提高音量道:“传令,全军出击,攻打剑门关!若有擒杀蜀主刘禅者,封万户侯,赏万金;若有擒杀蜀将姜维者,封千户侯,赏千金;若有擒杀董厥、张翼者,封百户侯,赏百金!”
那小将得令,轰然应喏,急急传命去了。
三军开拔,十三万人马,终于从十里之外的驻扎地,尽数往剑门关杀去。
此时的剑门关下,早已是一片尸山血海。
而关门已塌的门洞,也是血肉四溅,嘶喊不断。
有胡烈两万人马随后接应,牵弘率着一众将士再无后顾之忧,奋力抢占关门门洞。
这门洞长有三四丈,宽只有两丈余,魏蜀两方人马各占一头,便在门洞里厮杀开来。
因为门洞狭窄,双方都无法凭借人数上的优势占得便宜。
长枪长刀你来我往,快速地收割着一条条人命。
残缺不全的肢体,转眼就堆了满满一地。
双方将士就踩着同伴或者敌人的尸体,继续不要命地厮杀。
恰在此时。
“咚咚咚——”
三声鼓响,犹如惊雷,自关外远远传来。
厮杀正酣的牵弘闻声扭头,便见后方四五里外,潮水般的魏军倾巢而出,一起往关下冲来。
见此,牵弘神情激动,一刀砍翻身前一名蜀军,振臂高呼道:“兄弟们,援军已至,杀啊!”
已拼得只剩下七八百个精卒听到牵弘这一声喊,顿时精神大振,气势更浓,更加不顾一切的往门洞里杀去。
霎时间,这窄窄的剑门关门洞,竟好像是通往地狱的入口,成百上千的人命往里面不停地填去。
剑门关关门已塌的情形,关上的刘善、姜维等一干人,都瞧得十分清楚。
与神情自若的刘善不同,姜维、董厥等将,此刻早已急得满头大汗。
姜维忍不住道:“陛下!如您所料,咱将关门弄塌,果然诱得魏军倾巢而出!只是,现在钟会十五万大军一起抢关,咱们恐怕,未必能够——”
姜维话说一半,便向一旁的董厥使了个眼色。
董厥自然会意,上前一步,忙道:“陛下,这关上有大司马坐镇指挥,您身为九五至尊,万金之躯,不可不可冒此凶险,且先下关吧!”
原来,那关门并非为牵弘攻破,而是刘善为了引诱钟会全军出击,而命姜维派人将一扇铁门的巨形石枕稍微破坏了下。
正因为有这点小动作在,牵弘领着五千敢死队,抬着几百斤的撞木,总算将屹立数百年不倒的关门给撞塌了一半。
本来姜维和董厥、、廖化、张翼四人是坚决不同意将关门弄塌一半的,奈何刘善乾纲独断,只差没指用刀架在他们脖颈指着鼻子痛骂了。
无奈之下,姜维只得从命,但心里,却多少有些绝望。
关门已塌,雄关剑门便有了缺陷,如何能够抵挡得住十几万魏军的强攻?
现在,坐在大后方的钟会命令全军出击,往剑门关杀来。
余晖将尽,十几万大军乌泱泱地漫山遍野往剑门关涌来,便如覆巢之下奔逃的蚂蚁一般,密密麻麻数之不尽。
姜维几人看到敌军这滔天攻势,心头更是惶恐不安。
万一哪个不开眼的贼子从关下一箭射中了陛下,这场仗是输是赢,都将毫无意义。
只不过,与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姜维几人不同,刘善听到姜维和董厥所言,丝毫不以为意。
神情淡然地望着远处漫山遍野的魏军,又转头看了看底下奋力抢占门洞的七八百魏军残兵,笑了笑,对姜维极其轻松地道:“孤在这关上,利令智昏的钟会才敢豁出老命抢关,若孤撤下去了,钟会还会不会拼命攻关孤不敢说,但孤这八万大汉儿郎的士气,怕是会受挫啊。”
说完,也不等姜维和董厥再劝,转头又看向邢明,问道:“三弓床子弩可全部组装好了?”
邢明知道形势严峻,也收了之前的轻慢,躬身肃然道:“禀陛下,三十架三弓床子弩已全部组装调试完毕,只是弩箭数量不多,每架只能发射一轮共计五十支。”
刘善也不觉诧异,他知道这样的巨形弩箭制造起来有些困难。
两三日之间,叶正能够在制造三弓床子弩和神威大炮的同时,赶制出将近两千支巨型弩箭,已是极为难得。
听到邢明这般说,刘善掰着指头算:“每架五十支,三十架也有一千五百支,与这十几万魏贼相比,倒是的确有点少了。既然如此,待会儿你们可得省着用,最好每支弩箭都能射穿一名敌军将领。”
邢明得刘善吩咐,立马命令神机右营将三弓床子弩的望山调了调。
所有弩箭,都锁定在了魏军中身着铠甲骑着战马的大小将领身上。
刘善见此,微微点头,面上泛起冷冷的杀意,以只有自己才能听到声音呢喃道:“孤便让你们看看,什么叫作斩首行动。”
吩咐完邢明这边,刘善终于转过脑袋,望着另一边的何方,笑道:“何督伯,你这边的神威大炮,准备得怎么样了?”
此话一出,满场文武,齐齐肃穆。
一个个好似看到外星人般,死死盯着殿上臃肿肥胖的刘善。
怒气!
杀气!
霸气!
眼前这霸气十足的皇帝陛下,还是以前那个很少上朝,上朝便呼噜打得震天响的阿斗吗?
好半晌,众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仔细咀嚼刘善刚刚说出的那番豪言壮语。
“倾国一战么?”
刚刚被提拔成正部级老干部的谯周,脸色最为难看。
直到此刻,他终于明白皇帝陛下今日这三道大加封赏的圣旨,原来都是为倾国一战打着伏笔。
试问,一国之内,官官都有封赏,人人都有余粮,若是遇到贼人来抢,谁又甘心将手中的既得利益拱手相让?
皇帝陛下这一招,是要将整个益州官民将士绑在同一条船上啊。
“高明!实在是高明啊!”
谯周片刻间便已想明白了刘善的别有用心,暗暗赞了一声。
他是益州土著,也是蜀地士人表率,自然不想让益州被绑在气数将尽的蜀汉这条船上。
这时只能再次挪步上前,高声禀道:“陛下三思啊,若真的开仓放粮,尽出武器,大赦天下,不仅会引起巨大动荡,而且一旦遭遇天灾变数,朝中无粮,更会激起民变啊。”
刘善正举着长剑振臂高呼,却又见谯周这搅屎棍儿出来搅局,脸色蓦地一沉。
看来这老家伙铁定是要跟曹魏混了。
也好,你这般急着找死,老子弄死你这老东西便再没什么心理负担。
有此决定,刘善长剑一抖,倏地朝身侧龙榻一劈,直接削去大块扶手。
提高音量,厉喝道:“国破,你我皆是亡国奴,大汉子民如猪狗,诸卿,可愿?!”
刘善提剑,冷冷逼视着满朝众臣,又大吼道:“孤不仅要倾国一战,孤还要御驾亲征!”
又是一记深水炸弹,轰得满朝官员心身俱颤。
四五十名大多上了年纪的官员感觉今天这早朝好像在坐过山车,经历连番惊恐、喜悦、震惊,心脏砰砰剧跳,随时都有猝死的可能。
“狗皇帝不上朝则矣,一上朝,这是要咱的老命啊。”
即便是诸葛瞻,此刻脸上,也显露出惊慌和疑惑。
“我和陛下昨晚熬夜设计的台词里,根本没有这一出啊,陛下难道脑子一热,又犯糊涂了?”
诸葛瞻刚想要开口劝阻,刘善却已将深邃的目光投来。
接受到这凌厉的目光,诸葛瞻脊背一凉,本能地收住脚步。
“陛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倒是老干部谯周,估计是嫌自己死得太慢,又第一个冲出来开始他的表演:“陛下万金之躯,怎可以身犯险?我大汉人才济济,猛将如云,只需陛下一声令下,谁敢不效死?陛下乃我大汉定海神针,理应坐镇后方,运筹帷幄,方能保得国祚无虞啊。”
说完,谯周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重重叩首。
“像!这演技,和那老阉货简直师出一门,真尼玛太像了!”
看到谯周竭尽全力的表演,刘善真想破口大骂。
到了此刻,刘善怎会不知这老东西的如意算盘?
在他们的计划里,邓艾大军兵临成都只是迟早的事情。
成都被围,谯周和黄皓必会将各地勤王奏表按下,再联合朝内众臣规劝皇帝投降。
一旦蜀汉皇帝选择了投降,整个益州,不就兵不血刃地投入曹魏的怀抱了吗?
到时他谯周有这全国之功,不仅保得益州不受兵灾,更能为谯家在曹魏赢得政治资本,岂不美哉?
不得不说,谯周这如意算盘打得真是天衣无缝,历史也证明,蜀汉后来的局势发展的确正如他预谋的那般。
只是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再不是那个任他和黄皓忽悠的阿斗刘禅了。
而今皇帝陛下竟然要御驾亲征,那不就是要离开都城么?
老夫的瓮中捉鳖大计如何能够实施?
这怎么可以?
随着谯周这带着哭声的苦劝,其余众臣,终于有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顿时哭天抢地冲出座位,来到阶前,如丧考妣地向刘善劝谏。
满场之中,只有两人呆呆立着,有些不知所措。
一个,是文武百官之首诸葛瞻。
另一个,却是刘善现在的便宜儿子、北地王刘谌。
刘善看着脚下呼啦啦跪了一片的众臣,眼神冷漠,不为所动。
抬起手中长剑,用镶着金丝的袍袖轻轻擦拭雪亮的剑刃,一步步走下台阶。
边走,边悠悠道:“我大汉江山,是父皇与多少先辈用鲜血一点点打下来的。孤不能继承先祖遗志开疆拓土,已是大罪。自相父去后,孤沉溺酒色,怠于政事,致我大汉江山不稳,已是罪不可恕。而今贼子犯我边境,打上国门,孤若再龟缩一隅,尔等让孤,如何去见九泉之下的父皇?!如何去见死不瞑目的相父?!如何去见马革裹尸的各位叔父?!如何去见,为我大汉江山拼死一生的汉家儿郎?!”
刘善初中、高中最喜欢看《演讲与口才》,大学又是学校最佳辩手,论起蛊惑人心来,直接可以将眼前这些文臣武将秒成渣渣。
这一番沉痛而又悲壮的说辞出口,殿下有些意志不坚的,早已声泪俱下。
而站着的诸葛瞻和刘谌,更是浑身颤抖,肩膀一耸一耸地,直接当场抽泣。
感动,实在太他妈感动了。
刘善对演讲效果很是满意,但却不准备就此收住,续道:“试问在座诸卿,你们有谁能为孤驱除魏贼,光复我大汉江山?谯大夫,是你吗?樊尚书,是你吗?宗将军,是你吗?还是你,你,你……”
当刘善念出一人的名字,剑锋便指向一人。
冷冷喝问中,众臣只知跪地颤抖,却无一人能够昂首挺胸,答一声“臣能”。
刘善一连点了十余名臣子,都没任何回应。
顿时哈哈一声大笑,高声喝道:“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孤身为大汉天子,宁愿站着死,不要跪着生。卿等,安敢乱我军心?!”
话落,大手一抡,手中长剑瞬间脱手,直直劈向殿上龙榻。
“咔嚓——”
龙榻被削铁如泥的长剑劈中,顿时四分五裂,残屑乱飞。
此起彼伏的哭喊之音顿时凝止。
整个宫殿,落针可闻。
许久。
“父皇威武!儿臣愿为父皇牵马拽蹬,血染我大汉疆场!”
北地王刘谌泪流满面,轰然跪地,朗声高禀。
“吾皇圣明!臣愿追随陛下出征,为我大汉冲锋陷阵!”
诸葛瞻神情激动,涕泗横流,跪地高禀。
“吾皇万年!臣愿再赴东吴,为我大汉争得强援!”
蜀汉杰出外交官宗预跪行数步,扯住刘善龙袍一角,声泪俱下。
“吾皇天佑!臣愿为我大汉拼尽最后一口气,筹得最后一粒粮。”
蜀汉后勤部长、尚书令樊建牙关紧咬,指天发誓。
“吾皇……”
“吾皇……”
“……”
一道道掷地有声的肺腑承诺在大殿中此起彼伏,反复回荡,久久不绝。
只有正部级老干部谯周,嘴唇嗫嚅,眼神闪烁,面色铁青。
刘善俯视众臣,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一切,都在按照自己预想的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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