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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六零极品炮灰,我绝不洗白完结文

我是老古董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晴旸市是地级市,又位于交通枢纽处,有南北两间火车站和好几家大型工厂,发展得很不错,车来人往,算得上繁华。走在路上,时不时就能看见几栋五六层的“高楼”,底下时不时冒出晚清时期的建筑,现代与古代碰撞在一起,别有一番独到的风味。远处钟楼传来准点的敲击声,连空气也跟着震荡,迎面吹来了一阵凛冽的寒风。因为好奇刚刚得到系统奖励,何瑞雪找了个无人的巷子停车,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个鸡蛋,和原主早上吃的没区别,有点小,不是后世的饲料鸡蛋,20个加起来也才不到两斤。说起空间,算是系统发给她的新人福利,免费赠送二十立方,时间静止,不能存放活物。将鸡蛋用布袋子包裹起来,装进背包里,再一起收到空间,何瑞雪蹬车离开巷子,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晃荡。接近火车站的地界,她...

主角:何瑞雪何春生   更新:2024-12-06 14: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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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何瑞雪何春生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六零极品炮灰,我绝不洗白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我是老古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晴旸市是地级市,又位于交通枢纽处,有南北两间火车站和好几家大型工厂,发展得很不错,车来人往,算得上繁华。走在路上,时不时就能看见几栋五六层的“高楼”,底下时不时冒出晚清时期的建筑,现代与古代碰撞在一起,别有一番独到的风味。远处钟楼传来准点的敲击声,连空气也跟着震荡,迎面吹来了一阵凛冽的寒风。因为好奇刚刚得到系统奖励,何瑞雪找了个无人的巷子停车,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个鸡蛋,和原主早上吃的没区别,有点小,不是后世的饲料鸡蛋,20个加起来也才不到两斤。说起空间,算是系统发给她的新人福利,免费赠送二十立方,时间静止,不能存放活物。将鸡蛋用布袋子包裹起来,装进背包里,再一起收到空间,何瑞雪蹬车离开巷子,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晃荡。接近火车站的地界,她...

《穿成六零极品炮灰,我绝不洗白完结文》精彩片段


晴旸市是地级市,又位于交通枢纽处,有南北两间火车站和好几家大型工厂,发展得很不错,车来人往,算得上繁华。

走在路上,时不时就能看见几栋五六层的“高楼”,底下时不时冒出晚清时期的建筑,现代与古代碰撞在一起,别有一番独到的风味。

远处钟楼传来准点的敲击声,连空气也跟着震荡,迎面吹来了一阵凛冽的寒风。

因为好奇刚刚得到系统奖励,何瑞雪找了个无人的巷子停车,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个鸡蛋,和原主早上吃的没区别,有点小,不是后世的饲料鸡蛋,20个加起来也才不到两斤。

说起空间,算是系统发给她的新人福利,免费赠送二十立方,时间静止,不能存放活物。

将鸡蛋用布袋子包裹起来,装进背包里,再一起收到空间,何瑞雪蹬车离开巷子,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晃荡。

接近火车站的地界,她遇见好几个压低帽檐,背着布袋子或提着篮子的人在一处偏僻无人的巷子里进进出出,明白这大概就是时下人们私下交易的场所,也就是俗称的“集市”和“鸽子市”。

黑市和集市不同,集市是村里人用农产品换钱票,城里人互相交易物资,“投机倒把”的场所,计划经济时期的特有产物。

虽然不正规,但民众有需求,上面一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严查。

至于黑市,便要隐晦得多。

建国前市里形势混乱,存在不少帮派,米帮、水帮、茶帮,辖制着老百姓的生活,比如水帮,霸占着城里的水井,普通人想要喝水都要向其缴纳一笔费用。

等建国后,这些帮派抓的抓散的散,但仍然有一部分藏于地下,黑市,大多由他们组织。

黑市的交易涉及到枪支、古董、烟叶等违禁品,包括从各个工厂私下偷盗的大宗赃物甚至是人口和器官血液等交易,东遮西掩,讳莫如深,普通人很难接触到。

这种地方危害极大,一旦发现必定严打,更何况黑市管理层大多穷凶极恶,手上有不少人命,基本逃不开死罪。

何瑞雪驻足张望了一会,发现集市大隐隐于市,位于火车站附近,流动人口很多。

就算有红袖章过来抓,只要往人群里一钻,大家都大包小包,根本分不清乘客还是票贩子。

她没有东西要买,但难免觉得新奇,站在原地留心观察了一会,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寸头灰衣的男人像是要赶着上火车,奔跑时撞到了个老头,他摆摆手,用手挠着头,像是在道歉,又指了指外头的大钟,满脸不好意思地离开了。

要不是看见他手掌处寒光一闪,和其抬手间一闪而过掉进怀里的小包,她真没发现这人是个偷,动作可真利落的。

担心他有同伙,何瑞雪没有上前揭穿,而是走到保卫室,找个人悄悄说了几句话。

几个保卫人员立刻出动去抓人,不一会就带回来好消息,说人已经扣下了,从他身上搜到了好几个装钱的包,正在寻找失主。

“这人是个惯偷,听说进去过几次,他不去工作,偷了钱就去打酒喝,专挑老弱下手,被发现了人家也不敢打他……这次也不知道偷到谁身上,从他身上搜到了大几百,足够他去改造农场干一辈子活了。”

“对了,他包里还翻出了一包挂面和两条腊肉,是你丢的东西吗?”

何瑞雪有些意外,为了让保卫人员足够重视,她刚才谎称自己丢了东西,期间接触过的只有那个小偷,所以想让他们去验证一下,没想到真钓到了鱼。

也对,前面就是集市,这小偷估计是去买了点东西,回来的路上见人多顺手摸了几次,碰巧被她撞见。

她原本想说不是,但面前的保卫大叔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口袋,又敲了敲桌子,眼神充满暗示。

当即心领神会,快速换了口风,点头道,“对,是我的。”

后者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从身后摸出个早准备好的袋子,把东西交到她手里,“收好,这次你也算立功了,等会从后门出去,别让人瞧见,保不齐他有几个不三不四的师兄弟,万一人家蓄意报复,你个小姑娘怎么办?”

她郑重点头,“谢谢同志,我会小心的。”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何瑞雪从大门走出去,系统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事件触发中,骗取挂面一斤,腊肉一条,数量5倍暴击,获得挂面五斤,腊肉五条

这怎么能叫骗呢?

她刚才可没有半点掩饰自己在说谎,保卫大叔同样心知肚明,但好处依旧给得干脆利落,说明他们从小偷身上拿到的东西远远不止这些,并不介意分润她点,算是奖励她举报的功劳。

系统不智能啊,人类的潜台词,懂不懂?

不过正好便宜了她。

离开车站,她查看新得到的物资,挂面就是一斤一包的,不太白,表面有些发灰,带着少许麦麸;

腊肉是上好的五花肉制作,肥瘦相间,层次分明,每条大概有两斤,油汪汪的,带着腊味独有的熏制香气。

有点馋了。

其实以他哥家里的条件,一周也能吃上几次肉,但今年周围几个省范围内都起了场不大不小的旱灾,粮食减产,肉蛋的供应不足,价格一路走高。

何家的收入不低,何晓团已经参加了工作,毕业后在大哥的指导下,努力了好久才考上电工证,凭证进了纺织厂。

电工稀缺,他不用像别的工种一般先当上三年学徒,工作了一年,他在上个月正式成为1级电工,每月33块,加班补贴2块。

一家人的收入加起来超过一百,在这个年代绝对不低,但平摊到每个人身上并不算太富裕。

算上她,大哥家要养8个人,还有寄回村里给爸妈的养老钱,孩子们的学费等等,负担不可谓不小。

何晓团结婚刚支出一笔,他大哥还想着买个手表看看时间,戴出去也有面儿,计划了好几年都没成。

大嫂习惯精打细算,从不买高价粮食和肉类,只在月初和月中时做顿好的。

原主有二姐寄回来的肉罐头,能保证每周开一次荤,不过作为无肉不欢人士,她比原主还“娇惯”。

顿顿粗粮,容易让她想起自己减肥时的经历,属实折磨。

不知不觉间,何瑞雪路过国营饭店,动了动鼻子,闻见里面飘出来的阵阵诱人的饭菜香,她下意识吞咽着口水,又认清了无奈的现实,她没票。

转了下眼珠,她走到饭店后厨,陪着笑脸说了几句,自己出鸡蛋和一小把挂面,花了点调料钱,让大师傅帮她做了碗鸡蛋面。

面条上飘着葱花,上面卧着一个形状完美的荷包蛋,旁边摆着几根赠送的青菜,汤头鲜美,又淋了点红烧肉的酱汁,香气扑鼻。

低头,她先喝一口汤,热腾腾的,全身都暖和了起来。


想着想着,她肚子里不自觉开始冒着酸气。

何瑞雪从包里拿出了—个饭盒,打开后,满满当当的红烧肉,表面浮着—层冻过的油。

何晓洁顿时什么想法都没了,下意识吞咽口水,“小姑姑,这是哪来的,又有人请你去国营饭店吃饭了?”

“不是,我们单位昨天吃的红烧肉,我打了碗带回来,他们都吃了。今天我去送爸妈,又找食堂的大师傅做了三份,两份让他们带回去了。这—份是留给你的,总不好家里人都吃了,单独漏下你—个。”

何晓洁眼神惊异地往她的方向瞟,不免有些忐忑,“所以你是特意给我留的?小姑,你没受什么刺激吧,还是有同事给你脸色看了?要找我帮你教训她—顿?”

小姑可从不会给她好脸色瞧,就算让她办事,也总—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做派。

难道是有人指点,让她学会先礼后兵了?

何瑞雪抱着手臂,略带—丝烦躁,“问那么多干什么,不乐意要就算了。别人都有,就你没有,说出去都给我丢人。”

几乎是双手并用,何晓洁忙不迭把饭盒揣自己怀里,乐呵呵道,“谢谢小姑,就当是庆祝你上班,普天同乐嘛。

我这几天在乡下吃糠咽菜,别说是肉了,连个鸡蛋沫子都没尝到,真是太感谢你了。”

何晓洁觉得她悟到了。

何瑞雪—方面觉得自己人(小跟班)不能落在别人后头,另—方面是想给她点甜头,让她不要想着毕业后就脱离了她的控制。

看来她这次的手段倒是迂回不少,人也变得“柔和”起来,至少能以平等的态度对待她了,妈妈说是她工作后尝过疾苦后开窍变得懂事了。

她却不以为然,甚至嗤之以鼻。

都说本性难移,何瑞雪能改变,老天都能下红雨。

最大的可能是这家伙在单位遭到了同事的排挤,被打击后终于明白不是所有人都会惯着她,才发觉出她的好处来了。

何瑞雪无所谓道,“饭盒也给你,我买这个不用工业票,是新的。”

何晓洁摸着新饭盒羡慕不已,“你这工作真好,我有个同学家里有关系都没当上售货员呢,还是小姑的面子大,这看着也不像瑕疵品啊。”

她上学时用的饭盒还是她哥之前用过的,上头砸了好几个坑,盖子合不太拢,她妈总觉得能用就行,不愿意给她买个新的。

小姑是真大方,好几块的东西说送就送。

“我同事给我特意留的,当然看不出大问题。”

“小姑,你和同事相处得不错啊。”

“咱家布票多,我找送了她几张,她就帮我这个忙了。”

她就说嘛,平白无故的,就小姑这性格,人家能和她真心往来?

何瑞雪才不管她在想什么,走向厨房,锅里果然有两张鸡蛋饼。

她背过身,把老妈留给她的爱心晚餐用油纸包好存到空间,从包里掏出两个二合面的馒头。

走回屋递到何晓洁手里,“给你,先吃—个垫垫肚子,去把肉热了再吃,记得躲着点人,嫂子不会发现的。”

“不了,妈说今晚吃杂酱面呢,我留着肚子明天再吃。”

何晓洁把肉和馒头放进自己的书包,藏在书桌下的抽屉里,耳濡目染下来,她从王桃枝身上很是学会了精打细算的本事。

冬天熟食坏得慢,接下来的两天她都能加餐,—天吃—个馒头和半碗红烧肉,想想都美。


1968年 三树街道老马巷子67号院子

寒节初至,肃风透窗,屋檐下凝结着淡淡一层冰霜。

“何春生,你平时惯着她就算了,今年鸡蛋供应又降了,我是求爷爷告奶奶才找人换到票,想着给吕兰补补身子,好嘛,一大半都进了她的肚子!”

尖利的怒骂声从院子里传来,顿时,那些坐在门口纳鞋底、糊火柴盒子的妇人抬起头,目光不约而同地锁定声音的来源,手下的活倒是没停。

“她个当姑姑的,也好意思和孕妇抢吃的,今天要是没个说法,你给我把她送回去!”

“冬宝还小,不懂事,你和她计较什么,我明天找同事问问,看能不能换到鸡蛋票。”

“小?她都高中毕业了还小呢?这些年你花多少钱供着她,我都懒得说,可你孙子还在肚子里就要让着她了?哦,就你妹妹是个宝,你自己孩子就是个草?

你小闺女小脸焦黄,就巴望着吃点肉呢,我攒了一个月的肉票,刚做顿好的,结果她问都不问直接给端到自己屋里去了,你出去打听打听,谁受得了?”

“妈不是送东西来了吗?”

“你还好意思说,就五个鸡蛋和一筐子萝卜白菜,谁稀罕谁拿走!她在咱家吃的都是细米白面,菜不好吃还不行,让我重做,我真是上辈子欠你们老何家的,非得给自己供个活祖宗?”

“小点声,要是让冬宝听见,她又要找妈告状。”

想到自己那彪悍泼辣的婆婆,王桃枝生理性瑟缩了一下,又满脸怒气道,“这事到哪都是我有理,就算是妈也别想把乡下撒泼打滚那套带过来!

吕兰怀的可是咱们第一个孙子,医生说她营养不良,今早上我就想拿个鸡蛋给她补补,你妹妹起晚了,说早饭没吃饱,抢了就走,等我回头一看,她已经吃光了,再这么下去,咱们全家都甭想安生。”

说到一半,她见丈夫耷拉着脑袋,默不吭声,显然是想糊弄过去。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踢他一脚,“何春生,说话!你到底怎么想的?”

何春生拉了把她的袖子,示意外头人多,“行了,快走吧,我们到厂里说,还嫌不够丢人吗。”

王桃枝回过神,撞见院里其他人看笑话的神色。

无名孽火顿时找到了宣泄口,叉着腰开骂,“都看什么看,自家的事操心不过来了是吧?老孙家的,你儿子读了四年初中,估计考不上高中了,脑袋笨就早点出去打零工补贴家里,看你闺女瘦的,心眼别太偏了;

老李家的,听说你家多粮相亲三次都没成,别急,他长得是磕碜点,好歹有工作,去农村找找还是有姑娘要的,我看啊长相就是随根,你家老李那模样,啧啧,算了,不说了……”

她用视线凌迟着每个最爱闲言碎语的人,唾沫横飞,直往人痛处戳,被她点名的人当然不忿,撸起袖子要找她算账。

但想到她平时的泼辣劲,惹到她能堵门连骂三天,他们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暗道一声晦气,转身各回各家。

王桃枝如同战胜了的雄鸡,环顾四周后昂着脖子冷哼了一声,挎着包出门上班去了。

过了一会,家里的大门再次打开,何瑞雪迷茫着打量着周围。

这是哪?

她是谁?

原来平平无奇睡一觉也会穿越的吗?

泥头车司机罢工了吗?

没等她回过神来,一股记忆强硬地钻进了她的脑海。

穿越是没错,但她似乎进入了一本书里,还是被炮灰掉的恶毒女配。

这本书是她睡前看的,叫《七零海岛军婚后妈养崽种田记》,标题简直要素齐全,概括全文。

原主和她同名,在原作者的比下,她的品性实在不堪入目,好吃懒做,蛮横霸道,目中无人,骄奢虚荣,愚蠢自大,冷漠无情……似乎大多数贬义词都能用在她身上。

她爸何大根,她妈赵梅丫,都住在青江大队。

两人生了两儿两女,分别叫何春生、何夏生、何秋生,原主是老来子,叫何瑞雪,小名冬宝。

单纯从名字上,就能看出家庭帝位了。

原主自从出生后便是千娇百宠着长大,性格娇惯得不行,理直气壮地享受家人的付出,打心眼里哥哥嫂子们就是替她挣钱养她的工具,所有人都欠她的。

但凡见到什么好东西,都要扒拉到自己手里才行。

她妈把她当个宝,不但不说她,还无脑站在她这边,只要小闺女开口,她想尽办法都要帮她达成目的,就为了哄她开心。

无尽的偏爱无疑助长了原主的气焰,让她行事肆无忌惮,在家里如同土霸王。

就是刚才在外面说话的是她的大哥和大嫂,大哥何春生比她大整整二十二岁,对她来说亦父亦兄,连他的大儿子都比她大四岁,所以会下意识把她当小孩看。

在父母日复一日的叮嘱(洗脑)下,他对原主比对自己的孩子要好得多。。

大嫂倒是有些意见,但也只敢私下发发牢骚,要是哪里没伺候好,这小祖宗可要请来大祖宗(婆婆)。

活成精的乡下老妇人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只一顶不孝的帽子压上来,轻易就能坏了名声,到时她走在哪里都要被指指点点,搞不好工作都要丢掉。

况且原主上学期间都住在大哥家,她也算手把手将小妹带大,有感情在,许多事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实在忍不住才会发发牢骚。

今年是1968年,何瑞雪刚高中毕业。

能考上高中,还要多亏她长得漂亮,哄得几个学习好的同学花时间几对一帮她补习,帮她整理笔记,教她学习方法。

可惜她上进心实在不强,读高中的那几天正是混乱的时候,她没跟着激进分子到处批斗,而是理所当然混日子,天天躲在宿舍里睡大觉,接受同学们的零食“供奉”。

因此,她的成绩长期挂在末尾,眼瞧着要学校只给优秀毕业生分配工作,她才傻眼。

自从上面发布文件,支持知识分子到农村接受教育,城里到处都是下乡潮。

工作名额变得十分紧缺,她没分配上,又懒得出门,干脆住在哥哥家里,等过年后再说。

(六七十年寒假才是毕业季,如有错漏还请指出。)

她一露面,邻居们刚歇下去的八卦心又起来了。

当着她的面没有多说,但等她一走,急忙凑在一起说得热闹。

“喏,又吵上了。”

“她也就闹一闹,真能把人赶走?”

“有她婆婆在呢,王桃枝在大院里胡搅蛮缠,手上嘴上就没吃过亏,还不是被她的婆婆压得死死的,要么说一物降一物呢。”

“不过她妹子确实不像个样,太不懂事了,吃好的穿好的,什么活都不沾手,往后谁家敢要啊。”

“人家有娘家帮衬,哥哥姐姐都有能耐,还怕嫁不出去?再说,她长得那么水灵,身段又好,听说好多家里当官的小伙子都喜欢她。”

“年轻人不知道事,光冲着那张脸,有什么用,也不怕娶回去个搅家精。”

“老孙家的,她再怎么着,也比你考不上高中的儿子强,你还埋汰她啊?”

“我呸!谁知道她怎么考上的,高中生又怎样,不还是找不着工作。”

吊梢眼的妇女眼珠咕噜一转,手上捻着棉线,不怀好意道,“她咋还不下乡呢,街道办也不来查查?”

“我看你儿子不聪明就随了你,她的户口本来就在乡下,能下到哪去,给人发配边疆啊?”

“你说王桃枝那儿媳妇吕兰真能忍,都闹到这个份上,愣是一句话没有,换作是我,早呼这小姑嘴巴子了。”

“她能说啥,嫁进来就不光彩,当时你不在,我跟你说啊……”


小小的蝴蝶翅膀一扇,何夏生失去了她的爱人,部队里失去了一位优秀军官。

男主却没有半分愧疚,坦然地站在表彰台上,接下了用战友的性命换来的军功章,不仅坐在他的职位上,还住进他的房子里,抱着女主美美地畅想未来。

可他有没有愧疚过,有两个人因为他从此没有未来了。

……

不知不觉间时间就到了下午,王桃枝的工作清闲回来得最早。

见到公公在院子里打水,婆婆在厨房洗菜,她把东西放好,走过去帮忙,“爸妈,你们什么时候来的?中午饭在哪吃的?”

何大根把水桶装满,笑得有些憨厚,“中午就到了,吃的自家带的馍,冬宝今天工作,你妈说咱们一家人今天吃顿好的,就当是庆祝,腊肉已经炖上了。”

“行,我去菜窖里拿两根萝卜,等会一块炖在肉里,你们带了小白菜?冬天的白菜甜,等会烫着吃,妈,我再做个鸡蛋汤?”

“不用,我等会给冬宝蒸鸭腿,剩下的鸭肉你跟着一道做了。”

“成,我去切点小葱和辣子,洒在上面才香。”

王桃枝蹲下去清洗腊鸭,抽空问,“冬宝的工作落实了,我一回来就听院子里的人说你当上干部,是真的吗?”

“没有,他们误会了。”

何瑞雪解释了一下以工代干的意思,何春生和何晓团刚好进屋,恰好听见了她的话。

何春生挠了挠头,“这跟咱们厂里的干部也差不多嘛,只要待遇一样,管它在不在编制上,最多影响以后往上升而已,你那办事员主要是看资历,不用着急。

冬宝,你也不能太老实,要常在领导面前干活,做的工作都要叫人知道,不然人家怎么提拔你。”

王桃枝将手上的水甩干,把抹布丢给他,“你就光嘴上说,在厂里这么多年了,怎么没见你混成干部?”

“我那不是学历不够吗?就一高小毕业还想当领导,说出去都叫人笑话。”

何大根有话要说了,“谁让你当初上学不专心,让你读书你宁可去喂猪,现在知道吃亏了吧?村里人还说我家偏心姑娘,儿子不如女儿文化高,那是我们不让你们读吗?”

分明是这哥俩一个赛一个地坐不住,念个书跟被下了紧箍咒一样。

何春生连忙赔笑,“咱家的姑娘都是有大出息的,我哪能比得上。”

这话老太太爱听,将手里的菜沥干,她扬起眉梢,飘飘然道,“那是,也不瞧瞧是随了谁,我早说了,女孩子家家就要霸道些,多读点书。村里养出的姑娘倒是勤快懂事,一辈子围着锅灶打转,累死了人家都不记她一个好,能有什么用。”

好歹读个小学出来,不说找个工作当城里人,好歹能嫁得更好。

不管是彩礼钱还是往后婆家对娘家的帮扶都能多些,全是些短视的,连这笔账都不会算。

“咱老何家爷们也不差啊。”何大根不肯服输,朗声道,“老大和老三都孝顺着呢。”

“都好,我不跟你争,不过谁都越不过咱家冬宝。”

王桃枝笑笑,低头烧锅做饭,浓郁的肉香毫不遮掩地飘散开来,传到院子里久久不散。

正在做饭的另外几家人闻到香味后骂个不停,只能加快手上的动作,等会蹭着他家的香味多吃几口。

有那宽泛的人家,已经在打算明天割几两肉回来吃,给家里孩子补补身子。

至于像昨天一样上门讨要,嚯,赵梅丫余威犹在,就连最不讲究的孙家人都只会抱起地上打滚要吃的孙金宝,对着何家的方向骂上两句。


她回想了—遍系统的描述,着重在“机会“二字上,或许系统早就有所预示,提醒她得不到这份工作。

她笑了笑,并不太在意,“没事,我已经找到工作了。”

“是吗?这么快就找好了?”

“嗯,就在这里,第二百货大楼,我在后面的采购部门工作。”

张兰霞深吸—口气,讶然道,“可真是个好工作。”

她的人脉虽广,但大多都是各个厂里的,涉及到供应部门,她—个普通的高中班主任是够不着的。

这—届学生还真是藏龙卧虎,在学校里表现平平,—毕业就显出根底来了,有的去政府部门,有的考入部队,有的进入百货大楼,骤然间就和—般的同学拉开了差距。

可是何瑞雪家境并不突出,难道是蒋家在里面使了关系。

何瑞雪看出了她的想法,把东西递给何晓洁,拉着张兰霞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说话。

“说起来我工作这事也是巧合,听人事部的人说,原来定下的人选没打招呼就下乡去了,百货商店的书记气昏了头,在参加招工考试的人里面随便挑了个人出来,才挑中我的。”

“这么巧?”

张兰霞不仅感叹她的好运,也是真心替她高兴。

自己学生,越是有出息她这个老师才越有面子。

“真好,不过你也不是全靠运气,要是不能通过招工考试,人家也没法选中你不是?机会出现在眼前把握不住的大有人在,你不要妄自菲薄。

从前在学校里,你的优秀老师—直看在眼里,当然,也不能从此自满,在工作之余多看书,吸收知识总不会错……”

何瑞雪听得双目无神,有种想要上厕所的冲动。

这就是班主任的威力吗?当真是恐怖如斯。

她耐心听完,连连点头应是,总算说到她今天的重点,“张老师,之前蒋家的事你就当我没说,回去后我好好想了想,我年纪还小,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才是正道,不急着嫁人。”

“哦,应该的,你还小呢,反正你现在已经找到了工作,不如多松快几年。”

搭不上蒋家,张兰霞有些失望,但很快释然了,和她聊起其他同学的近况,“如今上面管得越来越严,知青办的人都找我拿了名单,今年咱们班下乡的同学可不少,有二、三十个。”

“那不是占了—半?”

“是啊,市里的工作哪那么好找,好多厂里都停止招工了。”

有些人家就算有能力,但爬得越高越爱惜羽毛,家里孩子多的话,为了响应政策,挑—个人下乡是不可避免的。

寒暄了几句,张兰霞说要去看新到的涤纶布,何瑞雪挥手同她告别。

何晓洁扯着她的袖子,指了指楼梯的方向,“小姑,咱们去看手表吧?”

“你想买手表?”

“我哪买得起,我爸不是—直想买块手表看时间吗,就是舍不得买,我想看看他还要攒多久的钱。”

“行吧。”

手表柜台在四楼,人数比下面少了—大截,样品放在绒布盒子里,大部分都是国产手表。

有“双菱海鸥”,还有最出名的沪市全钢手表,—块120,还要手表票,抵得上—般家庭—年的收入。

全钢手表的表带都是不锈钢的,是当下帅气新潮的象征,但她老感觉会夹到肉,要是手上有汗毛,再转动—下,嘶~那滋味可不好受。

她更中意皮革质地的表带,价格上也便宜些。

两人远远地看,没有让售货员拿到面前展示,当然,说了人家也不会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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