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岁宁苏云萝的其他类型小说《重来一世,把黑心殿下踹进火葬场江岁宁苏云萝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雪中春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出了假山石洞,江岁宁迎面就碰见了那正在寻她的国公府表小姐,陈婉儿。见江岁宁一身鲜血的从假山石洞里出来,陈婉儿吓了一跳。江岁宁问她:“陈小姐在找我?是因为你在后院厢房为我安排的男人没派上用场,所以心急了?”陈婉儿脸色大变,结结巴巴道:“你……你胡说什么?”江岁宁冷笑一声:“你让丫鬟打倒茶盏,弄脏了我的衣裳,故意将我引去后院厢房,在那里给我准备了一个男人欲图毁我清白。只是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我过去,这才寻了过来,不是吗?”如果不是夜君辞半路将她劫到假山石洞,今日她便中了陈婉儿的毒计。前世在她脖子上的痕迹被人发现后,陈婉儿就迫不及待的带着那所谓的“奸夫”前来指认她。她才知道,想毁她清白的不止夜君辞一个,她回京不足三个月,一直待在府上学习规...
《重来一世,把黑心殿下踹进火葬场江岁宁苏云萝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出了假山石洞,江岁宁迎面就碰见了那正在寻她的国公府表小姐,陈婉儿。
见江岁宁一身鲜血的从假山石洞里出来,陈婉儿吓了一跳。
江岁宁问她:“陈小姐在找我?是因为你在后院厢房为我安排的男人没派上用场,所以心急了?”
陈婉儿脸色大变,结结巴巴道:“你……你胡说什么?”
江岁宁冷笑一声:“你让丫鬟打倒茶盏,弄脏了我的衣裳,故意将我引去后院厢房,在那里给我准备了一个男人欲图毁我清白。
只是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我过去,这才寻了过来,不是吗?”
如果不是夜君辞半路将她劫到假山石洞,今日她便中了陈婉儿的毒计。
前世在她脖子上的痕迹被人发现后,陈婉儿就迫不及待的带着那所谓的“奸夫”前来指认她。
她才知道,想毁她清白的不止夜君辞一个,她回京不足三个月,一直待在府上学习规矩,同陈婉儿并无私仇。
她之所以设下毒计来害她,只因为陈婉儿喜欢她的表哥,也就是将要与她议婚的安国公世子方玉琢。
说起来,相府和安国公府的婚事也是多有崎岖。
两家的婚事是很早就定下来的,原本和国公府有婚约的人是相府二小姐苏清梦,她要嫁的人是国公府的大公子,方鹤羽。
然而三年前方鹤羽意外受伤摔断了腿,从此再也站不起来,不仅丢了世子之位,就连婚事也丢了。
就这样,苏清梦的未婚夫从方鹤羽变成了方玉琢。
这桩婚事之所以又落到了江岁宁的身上,是因为苏清梦突然生了恶疾,被送到了乡下修养。
倘若她是长在京都千娇万宠的相府大小姐,陈婉儿自然不敢如此放肆。
就因为她出身乡野,是她们这些高门贵女眼中的卑贱之人,就活该被算计,被欺辱!
“你……你休要胡说!”
陈婉儿早已慌了神,她也不知道江岁宁是如何得知了她的计划。
江岁宁一步步的逼近,她浑身都是血,就像是从修罗地狱走出来的恶鬼一样。
陈婉儿吓得步步后退,一直退到了身后的假山石上退无可退,她闭着眼睛喊道:“你不要过来。”
江岁宁伸手从她头上拔下一支金簪,将手中的血染了上去,她将那簪子递给陈婉儿道:“你的东西掉了。”
陈婉儿睁开眼睛看着她递过来的簪子,下意识的伸手去接。
金簪刚落入她的手中,江岁宁就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喊了一声:“救命啊!”
她一边喊一边跑,等跑出了假山石林就摔在了地上。
今日国公府设宴邀世家贵族的公子小姐前来赏花,其实就是为了借机让江岁宁和方玉琢相看。
此时这些公子小姐们正在花园里投壶玩乐。
听到喊叫声,他们匆匆赶了过来,就见江岁宁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这时陈婉儿握着那染血的金簪从石林里追了出来。
江岁宁满脸惊慌害怕的不停往后躲,她道:“陈小姐,你不让我嫁给方世子我不嫁就是,求求你饶了我,不要毁我的脸。”
众人闻言不由的一惊,但谁也没有怀疑江岁宁是在说谎,毕竟陈婉儿爱慕方玉琢整个京城人尽皆知。
而不满这桩婚事的,也不止陈婉儿一人。
陈婉儿手指着江岁宁,气急败坏道:“苏云萝,明明是你陷害我,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怪她一时不察着了江岁宁的道,而她一向嚣张跋扈,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加之她性子本就暴躁易怒。
江岁宁诬陷她行凶,她如何能忍?她握着手中的簪子不管不顾的就冲了过去,幸好被人给拦了下来。
这时,国公府的夫人带着世子方玉琢以及几位贵人赶了过来。
“这是怎么弄的?”
方夫人一脸震惊,她忙去查看江岁宁脖子上的伤,对着身后的嬷嬷道:“快把苏小姐送下去,请大夫来看看。”
丫鬟婆子扶起虚弱的江岁宁,她抬头就看见了站在国公夫人身后,戴着面具的夜君辞。
他竟然没有走!
要知道前世她被众人指责谩骂的时候,他早已不知所踪。
不然也不会等到她被送到凌王府,才知道他的身份!
陈婉儿跑过来握着方夫人的胳膊道:“姑母,不是我做的,是苏云萝是她陷害我!”
“好了!”
方夫人打断了她,对着周围众人道:“苏小姐在我国公府受了伤,此事我必会给她一个交代,无论是谁做的,我定严惩不贷。”
她转身对着自己儿子道:“琢儿,兹事体大务必好好调查清楚。”
方玉琢颔首,随即让人带走了陈婉儿。
江岁宁被丫鬟婆子扶着,送到了房间里,不多时大夫就被请来了。
给江岁宁把了脉,包扎好伤口,大夫朝着方夫人拱了拱手道:“小姐失血过多,需要静养。
好在这伤不深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这么长的伤口如果不仔细养着只怕会留下疤。”
方夫人道:“劳烦大夫用最好的药。”
大夫应了一声是,然后出去煎药去了。
方夫人坐在床沿上握着江岁宁的手道:“好孩子,让你受苦了,你别害怕我们国公府会为你做主的。”
她没有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而是先安抚江岁宁的情绪。
江岁宁掀开被子下了床,跪在地上朝着方夫人俯身一拜,诚惶诚恐道:“夫人,云萝出身乡野自知配不上方世子,还请夫人取消这桩婚事,另为世子觅得良缘!”
方夫人一惊,伸手去扶她道:“你这是做什么?”
江岁宁垂着眸子,她脖子上缠着纱布,脸色苍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她道:“此事不怪陈小姐,是我没有自知之明,陈小姐这么做也是为了国公府。
云萝乡野出身没什么见识,无才又无德,委实配不上方世子。
今日是陈小姐,他日还不知道是谁,云萝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安稳度日,还望夫人成全。”
她俯身又是一拜,退婚的态度坚决。
这桩婚事看似风光人人羡慕,可是国公府这么高的门第怎么可能会看上她这个出身乡野的大小姐?
那是因为他们需要一个胆小怯懦,没有见识,可以任意掌控且出身配得上国公府的小姐,来遮掩他们府中的丑事。
而她江岁宁就是最好的人选。
江岁宁愣了一下,她还以为夜君辞会当着众人的面再次求娶她做妾呢,没想到竟然是换了一种方式来折辱。
看似客气的请求,其实目的是一样的,无非就是要让她心甘情愿的踏进他的凌王府。
只要她踏进去,再想出来可就难了。
可如果不答应,就怕夜君辞会将她顶替苏苏的事情给抖出来,届时等待她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哪怕她将苏苏被害的真相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她只能在身份暴露之前,找到凶手为自己洗脱冤屈。
江岁宁一时间心绪杂乱,这时就听顾言今笑着道:“凌王殿下此举怕是不妥吧?
谁知道这所谓的给人治腿是真是假?
更何况苏小姐乃是深闺女子,一旦进了你的凌王府,就不怕对她的清誉有损吗?”
“顾世子说的是。”
方鹤羽沉声道:“王爷此举有些强人所难了。”
夜君辞面色一沉,他端起酒杯在手中把玩着,冷锐的目光瞥了顾言今一眼道:“方公子是苏小姐的义兄,不知顾世子又是苏小姐的什么人啊?”
周围众人听着这话,全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放眼整个京城敢和顾言今叫板的也只有凌王殿下了。
他们大气都不敢出,唯恐殃及池鱼。
顾言今也不生气,他嗤笑一声道:“小爷和苏小姐素昧平生,只是看不惯某些人恃强凌弱罢了。”
夜君辞知道顾言今仗着有很多人为他撑腰,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但今日谁也休想阻拦他。
“苏小姐还没说话,顾世子急什么,小心别做了跳梁小丑。”
他轻哼一声,抬头看向江岁宁问道:“不知苏小姐考虑的怎么样?”
这声音透着一股十足的压迫,落在江岁宁耳中让她觉得头皮发麻,她知道夜君辞是在威胁她。
而她别无选择。
江岁宁深吸了一口气道:“让我答应也不是不可,只是如果我把人给医好了,不知王爷要怎么报答我?”
夜君辞蹙了蹙眉,她竟然要跟他谈条件?都怪他一时心软,又被她给钻了空子。
可偏偏他又不能装作无赖。
他问:“你想让本王如何报答?”
江岁宁勾了勾唇,一字一句郎朗清脆,掷地有声:“倘若我把人给医好了,还请王爷高抬贵手放过小女子。
日后小女子觅得良缘,王爷若是能为我添一份嫁妆,风风光光的送我出嫁,那就更好了!”
夜君辞听着她提出来的要求,心头顿时燃起熊熊烈火,他把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咬着牙问:“若你医不好呢?”
江岁宁耸了耸肩道:“是王爷有求于我,若我医不好,我也无功无过,难不成王爷还想降罪不成?”
夜君辞:“……”
该死的,失算了!
竟被她给摆了一道。
他就不应该心软,直接提出求娶她做妾,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偏偏他要求医!
然而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又不能收回。
明知中了江岁宁的计,他也只能咬着牙答应:“行,本王答应你。”
夜君辞压下心头的烦躁道:“明日本王会亲自来国公府接你,这段时间你便住在本王的府上,什么时候你把人医好了,本王再送你回来。”
左右这医好医不好也是他说了算,只要她进了他的凌王府,他就不信她还能出得去!
方鹤羽闻言当即质疑道:“不过是治病,何须要住在王爷府上?
让云萝每日过府医治便可以,亦或者将病人接到我们国公府,由我们来照料,如此王爷也能省心不是吗。”
夜君辞问他:“方公子是担心本王会对苏小姐不利吗?
本王今日当着众人的面来求医,自会将苏小姐奉若上宾,方公子若是担心,也可以来本王府上小住。”
方鹤羽一噎,脸色十分的难看,他正要据理力争。
江岁宁忙打断了他道:“大哥,无妨的,大不了我也认王爷做兄长好了,如此便没有人敢指指点点。”
她冲着夜君辞盈盈一笑:“王爷意下如何?”
夜君辞面具下的青筋暴起,气得简直要跳脚,这女人真是蹬鼻子上脸,谁要做他的兄长啊。
可是若不做这个兄长,他就不能名正言顺的让江岁宁住在他的府上。
明明他手中握着江岁宁的把柄,可以任意的拿捏她,可是怎么感觉自己被她给拿捏了呢?
这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江岁宁见他不说话,就知道他不高兴了,她委屈巴巴的道:“不是我想占王爷你的便宜。
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住在你的府上,实则是有损清誉,即便是为了治病救人,可是人言可畏啊。
万一真传出点什么风言风语,云萝日后还怎么做人?”
夜君辞:“……”
他真真是被这个女人推着赶到了架子上,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若他不答应岂不是前功尽弃。
夜君辞暗暗告诫自己要忍,待他将人骗到府上,届时他再好好的跟她清算今日的事情。
“那便如你所愿。”
他不情不愿的答应。
江岁宁高兴的端起酒杯冲着夜君辞道:“云萝敬义兄一杯。”
一声义兄,叫的夜君辞是如鲠在喉,心也像是被人给扎了一刀一样。
方夫人见状忙跟着附和:“好好好,云萝是个有福气的,今日双喜临门大家尽情尽兴。”
宴上众人只觉得这事情的发展有些玄幻。
前些日子还想要求娶苏大小姐做妾的凌王殿下,竟莫名其妙就成了苏小姐的义兄。
能让凌王殿下如此退让,只能说明凌王为之求医之人,对他十分的重要。
有好事者问道:“不知王爷府上是何人伤了腿,竟能让王爷这般重视?”
江岁宁听着这话,心不由的跟着沉了沉,能不在乎吗,那可是夜君辞的救命恩人,亦是她昔日相熟之人。
秋婵。
当日夜君辞险些命丧大火,是秋婵冒死救了他,然而她却被房梁砸断了双腿,从此再也不能走路。
前世因为秋婵,江岁宁和夜君辞发生了太多的不愉快,只因夜君辞将所有的偏爱都给了秋婵,伤透了她的心。
这一次,她定要把前世所受的委屈,全都讨回来。
夜君辞也不生气,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边问:“你现在才知道吗?”
江岁宁磨了磨后槽牙,有些气恼的推开夜君辞转过了身去道:“你什么时候让我给你的秋姑娘治腿?”
早点治好,她也好早点离开,不然指不定哪天就被这狗男人吃干抹净了。
夜君辞蹙了蹙眉:“秋姑娘就秋姑娘。”
他从身后圈住江岁宁故意的咬了咬她的耳垂道:“她不是本王的,只有你才是。”
江岁宁半边身子一麻,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她垂着眸子道:“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夜君辞挑了挑眉,随即才想起江岁宁不知道他是三郎,他将人抱紧问她:“你就这么喜欢你的三郎吗?”
“是啊,很喜欢很喜欢呢。”
江岁宁眨了眨眼睛,这两句很喜欢就是她给夜君辞编织的情网,势必把他困进去,挣脱不得。
夜君辞听到她的表白,心中的酸涩和甜蜜交织,他想问问她,既然这么喜欢又为什么要杀了他?
可他又害怕,一旦问出来,他连把她困在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
夜君辞闭了闭眼睛问:“如果他已经死了呢?”
江岁宁浑身一震,她挣开夜君辞的手转身看着他,眸色狠戾:“你如果敢对他不利,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夜君辞看着她的反应,心下一惊,她这个模样倒不像是做了亏心事该有的。
难道那场大火当真不是她放的?亦或者是她的演技太好?
他拧着眉敛住心底的思绪道:“本王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你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
你放心本王不会动他,但对你,本王势在必得!”
他深深的看了江岁宁一眼,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江岁宁站在原地目送着夜君辞的身影远去,随后她有些讥讽的扯了扯嘴角。
她在骗他,他又何尝不是在骗他呢?
也不知道这场戏他们还要演多久?
如果夜君辞知道,她早已知晓他就是三郎,只怕他会更生气吧,到时候他们之间的误会就更解释不清了。
……
京城,清风茶楼。
顾言今来到二楼的雅间,就见夜君辞坐在窗前,他脸上的面具在日光下散着寒光。
他走进来一掀衣袍在夜君辞对面坐下道:“真是稀奇,王爷竟然会请我来喝茶?”
夜君辞只是想弄清楚,说苏云萝和他已故心上人相似这样的话是谁传出去的?
所以他让人给顾言今传了口信,邀他来此。
他将煮好的茶放在顾言今面前道:“是苏小姐让我来找你的,什么事想必不用本王再说了吧?”
顾言今挑了挑眉问:“她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夜君辞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道:“实不相瞒,府上的丫鬟一口咬定是苏小姐指使她散播谣言,说府上那位残了双腿的姑娘是我的心上人。”
顾言今闻言面色一变,气得猛地一拍桌子道:“所以你就信了?夜君辞,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看来云萝说的没错,这盆脏水还是泼到了她的身上,如果真是她做的,她就不会自毁清誉来帮你澄清谣言。”
夜君辞听着这话心头一惊,所谓的替身传言竟然是江岁宁传出去的?
可是她怎知秋婵不是他的心上人,又怎知他的心上人和她长得一般模样?难道……
脑海一道灵光闪过,让夜君辞顿时间心乱如麻。
难道,她早已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他就是她的三郎?
“三天?”
方夫人吃了一惊,如何也不敢相信江岁宁说的是真的,多少大夫都给她儿子看过,他们全都说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她有些激动的握着江岁宁的手问:“你没骗我?”
江岁宁道:“夫人应该知道我如今的处境,我又怎么可能骗你呢,我说大公子能站起来,他就一定能站起来!”
方鹤羽躺在床上看着这个坚定的说他还能站起来的姑娘,一时间竟不知该不该信她?
“大公子相信我吗?”
江岁宁直白的问道。
方鹤羽哼了一声,将头转了过去道:“看你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
江岁宁耸了耸肩道:“那我们不妨打个赌,倘若我真能让大公子你站起来,你便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我不能,那云萝这条小命便交由大公子你来处置,如何?”
云萝?
昨日方鹤羽听下人议论时听过这个名字,原来她就是退了和他们国公府婚事的苏家大小姐。
不知她怎么又跑来府上当起了大夫。
他敛住思绪,应道:“赌就赌!”
方夫人颇为意外,自从儿子残了双腿之后,他对谁都爱答不理的,然而江岁宁三两句话便让儿子答应了赌约。
她心下欢喜,高兴的问道:“云萝,那接下来要做什么?”
“就每天让大公子晒晒太阳,推着他到处走走就行了,别的什么都不需要做。”
江岁宁说完冲着方鹤羽微微一笑道:“还请大公子配合,不要闹脾气哦。”
方鹤羽:“……”
他不知道江岁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心下不免有些好奇,而方夫人比她更好奇。
她拉着江岁宁出了房间,来到了院子里问:“云萝,你给我透个底你当真能让羽儿重新站起来,不是在戏耍我们?”
江岁宁叹息一声反问她:“是不是夫人也相信自己的儿子永远都站不起来了?”
方夫人拧着眉道:“可是大夫都这么说。”
“这就是大公子的症结所在,你们所有人都告诉大公子他站不起来了,他成了一个废人。
久而久之大公子就失去了信心,接受了自己已是废人的事实,从一开始你们的法子就用错了。
我检查过大公子的腿,他的腿明明还有反应,只要加以锻炼假以时日便能慢慢的恢复。
可是你们没有一个人给他信心和希望,大公子现在需要医治的不是他的腿,而是他的心。
只有让他找回自信,他才能站起来,我说的这些夫人明白吗?”
江岁宁自小跟随一个赤脚大夫学习医术,他时常跟她说的话就是治病先治心,心是所有病症的根源。
只有把心医好了,病才会好。
方鹤羽便是如此,出事后,他的世子之位没了,因为就连他的家人都觉得他再也好不了。
大夫一次一次的否认,更是将他推入了深渊,加上周围人对他投来的怜悯眼神,将他一身傲骨全都折断。
渐渐的他失去了信心。
江岁宁看着方夫人,简言意骇的总结道:“不是大公子站不起来,是他自己觉得自己站不起来了。”
方夫人想到自从儿子出事后,她便接受了他双腿残废的事实,从未鼓励过他,让他站起来。
甚至为了国公府的未来着想,在出事后不久就将世子之位给了琢儿。
想到这些,方夫人后悔不已,她红着眼睛握着江岁宁的手问:“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重拾信心?”
江岁宁道:“夫人放心,我已有主意。”
……
凌王府。
夜君辞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到了书房,他伸手摘掉了脸上的面具,看着铜镜中映照出来的自己。
左脸上赫然一块被大火烧伤后留下来的疤,狰狞可怖。
他伸手轻轻抚了抚脸上的那块疤,耳畔蓦然响起女子温柔的笑声:“我家三郎真好看,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曾经他最引以自豪的便是自己这张脸,它能把他的岁岁迷的神魂颠倒,但也恰恰是她,将他的脸变成了如今这丑陋不堪的模样。
想起往事,夜君辞还是抑制不住的会痛苦,会愤怒,他猛地将面前的铜镜扣在桌上,神情有些狂躁。
这时,外面传来月影的声音:“王爷。”
夜君辞伸手将面具戴上,冷冷的声音道了一声:“进。”
穿着黑衣的年轻侍卫走进来,抱拳行了一礼道:“打听到了,苏小姐留在国公府是为了给大公子医腿。”
夜君辞眉梢一动,医腿?他倒是差点忘了那个女人会医术,所以这是她和国公府做的交易?
帮方鹤羽医好双腿换取国公府对她的庇护?
她倒是聪明,而他竟然被她给骗了,以为她当真要嫁给方鹤羽,以此来摆脱他的纠缠。
夜君辞舒了舒眉,心气倒是顺了一些,只是如果真让她攀上了国公府,他还怎么把人给抢回来日夜折磨!
正想着,就听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王爷,秋小姐又发病了,你快过去看看吧。”
夜君辞闻言立即起身,朝着后院去了。
来到房间,就见床榻上躺着一个女子,她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上挂着汗珠。
看见夜君辞,她虚弱一笑:“王爷怎么来了?是不是下人又去打扰你了?秋婵没有事的,王爷放心。”
夜君辞问她:“腿又疼了?”
“无妨。”
那叫秋婵的女子眼神温柔如水看着夜君辞,问道:“王爷见到江姐姐了吗?她在相府过的可还好?”
“提她做什么?”
夜君辞声音冷厉,似是带着那么一丝怨气:“她如今贵为相府大小姐,早就把我们给忘了。”
秋婵咬着唇道:“我不相信江姐姐是这样的人,她人美心善,清溪镇上的人全都喜欢她。”
她问夜君辞:“王爷,苏苏可是跟着江姐姐一起回了相府,她们是最好的姐妹,江姐姐回了相府一定会带着她的吧?”
“苏苏?”
夜君辞想起来江岁宁有个十分要好的朋友叫苏苏,据说是一起长大的,他也见过几回。
秋婵叹了一声道:“苏苏也是可怜人,听说她父亲当年高中后便将她母亲给休了。
当时她母亲正怀着身孕,她把苏苏生下来,一个人将她拉扯长大,最后却因为积郁成疾,在苏苏六岁时就病逝了。
听说苏苏的父亲在京城做了大官,而且巧的是她父亲跟江姐姐一样,都是姓苏,没准苏苏来京城还能找到她的亲生父亲呢。”
门外传来婢女桑儿的声音:“小姐,你没事吧?”
夜君辞捂着江岁宁的嘴,有些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道:“不许叫,把人打发了!”
江岁宁早就料到夜君辞会趁着天黑摸进来,所以在榻前做了个陷阱,请君入瓮。
江岁宁伸着舌尖故意的舔了舔夜君辞的手心,这温热的触感惊得夜君辞浑身一麻,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江岁宁勾着夜君辞的脖子,学着他方才的模样凑到他耳边道:“堂堂王爷半夜偷摸溜进女子的闺房,你说这如果传出去咱们两个究竟是谁没有脸做人?”
夜君辞心中恨恨,一副豁出去的架势:“那就试试?”
江岁宁撇了撇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她还是懂得,万一真把人给惹急了,她没什么好果子吃。
毕竟他手里还握着她的把柄呢。
“小姐?”
桑儿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而已,你去睡吧。”
江岁宁打发了桑儿,然后抬头问着夜君辞:“如此,王爷可还满意?”
夜君辞哼了一声,盯着她道:“你倒是有点本事,竟在房中设了陷阱,本王的一世英名差点就毁在你的手里。”
江岁宁觉得好笑,他还一世英名呢,明明是不要脸,这才是第一天而已,未来的日子她难道要天天防着这狗男人吗?
她觉得心累,问道:“王爷,咱们不如开诚布公的聊一聊,你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的人还是我的心?”
夜君辞眯了眯眼睛:“如果本王全都要呢?”
江岁宁道:“人我可以给你,心却不能,你之前不是问过我,我有没有喜欢的人吗?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有!
我在乡下有个难以忘却的旧情郎,他是被我捡回来的穷书生,虽然他一无所有,但我这辈子就只爱他一个,谁也无法取代。”
听到江岁宁承认,夜君辞的心情百感交集,他压抑住自己的情绪问道:“那他在哪?”
江岁宁看着面前的男人,然后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当日我被苏家的人强行带走,后来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我甚至都不敢给他写信告诉他我在哪里?一旦让苏家人知道我在乡下有喜欢的人,你觉得他还能活吗?”
“是吗?”
夜君辞听到她的解释,心头顿时升起一股怒火。
明明是她放了一把火想要烧掉过去的一切痕迹,却在他面前假装无辜,以为他不知道真相。
“那你的好朋友又是怎么死的?难道不是你为了苏家大小姐的身份,杀了自己的朋友取而代之?
你连自己的最好的朋友都下得去手,你嘴里的那个情郎怕是也已经凶多吉少了吧?”
听到夜君辞几乎笃定的揣测,江岁宁心中一阵酸楚,虽然早就料到会是如此,可她依旧觉得很难过。
“既然王爷已经为我定了罪,我便是再解释都是枉然。”
她笑着,眼睛里却蓄满了泪道:“也许在这个世上只有我的三郎才会相信我是无辜的,也只有他永远都不会怀疑我。”
夜君辞听着她这话,心头狠狠的一震,这一刻像是有一双手攥住了他的心脏。
他听到内心深处,另外一个自己在歇斯底里的咆哮:“她这么信任你,你为什么要怀疑她?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她也许是被人冤枉的,你亲眼所见的未必就是事实?”
夜君辞不是没有想过,不止一次的他都陷入在怀疑和否定当中,可终究还是没过得了自己那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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