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景琛苏眠的女频言情小说《七年暗度顾景琛苏眠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小号真好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房里,我呆坐到半夜。秋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吹得烛火摇曳,也吹醒了我混沌的心。月亮很亮,把房间照得通透。架子上挂着顾家为我准备的大红嫁衣,金丝银线绣着并蒂莲和交颈鸳鸯。听绣娘说光这嫁衣就绣了三个月。案几上还摆着今早才送来的头面,翠玉流苏、赤金凤冠,样样精致。这是老夫人特意为我挑的,说要让我做顾家最美的新娘。我伸手拿出藏在箱底的信匣。这是我从小带到顾家来的紫檀木匣子,里面装着舅舅这些年的来信。舅舅在江南任知府,为官清正,深得百姓爱戴。七年前父母离世时,他立刻从江南赶回来。见我双目失明,悲痛欲绝,当即要接我去江南。“眠儿,跟舅舅去江南吧,外公外婆天天念叨你,你堂哥堂姐也都盼着你去。”舅舅拉着我的手说。可我那时沉浸在丧父丧母的悲痛里,一步...
《七年暗度顾景琛苏眠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回到房里,我呆坐到半夜。
秋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吹得烛火摇曳,也吹醒了我混沌的心。
月亮很亮,把房间照得通透。
架子上挂着顾家为我准备的大红嫁衣,金丝银线绣着并蒂莲和交颈鸳鸯。
听绣娘说光这嫁衣就绣了三个月。
案几上还摆着今早才送来的头面,翠玉流苏、赤金凤冠,样样精致。
这是老夫人特意为我挑的,说要让我做顾家最美的新娘。
我伸手拿出藏在箱底的信匣。
这是我从小带到顾家来的紫檀木匣子,里面装着舅舅这些年的来信。
舅舅在江南任知府,为官清正,深得百姓爱戴。
七年前父母离世时,他立刻从江南赶回来。
见我双目失明,悲痛欲绝,当即要接我去江南。
“眠儿,跟舅舅去江南吧,外公外婆天天念叨你,你堂哥堂姐也都盼着你去。”舅舅拉着我的手说。
可我那时沉浸在丧父丧母的悲痛里,一步也不愿离开生我养我的地方。
后来……是因为放不下顾景琛。
那时的顾景琛多温柔啊。
每次舅舅来信,他都会亲自读给我听。
我靠在他怀里,听他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念着舅舅的牵挂。
回信也是他代笔,我说一句,他写一句。
“景琛待我极好,望舅舅和外公外婆放心……”这是每封回信必写的话。
即使舅舅后来三番五次来信,说外公外婆总是念叨我,说江南的秋天有最好的桂花糕,我也没有心动。
只觉得有顾景琛在身边,便是最大的安稳。
这些年舅舅的信渐渐少了,但每封都透着浓浓的关切。
临近我大婚,他又写了信来,说要来参加婚礼。
我翻着这一封封发黄的信纸,泪水突然涌出来。
为了顾景琛这样的人,我竟辜负了这么多真心。
不知现在舅舅还愿不愿意接我去江南……
正想着,突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我赶紧擦干眼泪,把信收好。
门被推开,是顾景琛回来了。
从他脚步虚浮的声音听来,应该是喝了些酒。
自父母去世后,我便有些害怕黑夜。
这些年每晚都要他握着我的手才能入睡,这成了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习惯。
他摸黑走到床边,我感觉到他伸出手要握住我的手。
我悄悄往里侧了侧,转过身去,还刻意发出轻微的鼾声。
他的手顿在半空,良久,一声轻嗤。
然后脚步声渐渐远去,门被带上。
我以为自己会整夜难眠,没想到竟睡得格外沉。
大概是因为心死透了,连做梦都懒得做。
还不等我回答,院外传来脚步声。
是表妹苏兰来了。
她自幼父母双亡,一直寄养在我家中。
后来我父母也离世,她便跟着我一同来到顾景琛府上,每日专门照料我起居。
“琛哥,我来送些参汤给姐姐。”苏兰温声细语地说着,款步走到他身边。
见他正在给我上药,便顺势跪坐在他身侧,纤纤玉指替他拭去额角的汗。
顾景琛眼底闪过一丝炙热。
他抬手抚过她的鬓角,指尖掠过她的耳垂。
苏兰故作躲闪,却又靠得更近了些。
“有劳你挂心。”他一本正经地说道,手指却在她腰间轻轻掐了一下,“我正给眠儿上药。”
我端坐着,看着他们越发大胆的举动。
顾景琛甚至在我眼皮底下,将脸埋进苏兰的颈间深深吸了一口。
苏兰红着脸推他,口中却叫着“姐姐”,问我可要喝参汤。
这时他忽地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极尽缱绻。
他们以为我看不见。
这情意缠绵,却又要装作君子淑女的模样。
“姐姐,我把汤放在这里,你待会喝了吧。”苏兰起身时,还被他拽了一下,差点跌进他怀里。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眼角瞥见她离开时,顾景琛的手指仍在她腕间流连。
到门前,她还回眸给了他一个媚眼。
原来在我眼前,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
只是我从前看不见,如今却不得不看。
一支支钝箭,正插在我心口上,痛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苏兰转身对顾景琛勾了勾手指,嘴上却甜甜地说:“琛哥要照顾好姐姐哦。”
她靠在门边,媚眼如丝:“我要去老夫人那儿请安了。”
顾景琛喉结动了动,眼神灼热地看着她。
苏兰冲我这边笑了笑,砰地把门关上,却没走。
“眠儿,”顾景琛站起身,声音突然变得公事公办,“我有点急事要处理,得出去一趟。”
我低着头,装作什么都看不见:“嗯,你去吧。”
“你好好休息。”他急匆匆离开。
门缝里,我看见苏兰还在外面等他。
看来在他们眼里,我这个瞎子,连骗都不用好好骗了。
我等了一会儿才站起身,对要搀扶我的侍女摆摆手:“不用跟着。”
盲杖在地上点着,我装作还是个瞎子,慢慢往外走。
路上碰到一个侍女,我顺势抓住她的衣袖:“兰儿去哪儿了?”
“二小姐……回房了。”
我扯了扯她的衣袖:“带我去兰儿房间。”
一路上,侍女走得很小心,生怕我这个“瞎子”摔倒。
我从前因为眼睛不便,很少出门,对府里的路径也不熟悉。
“到了。”侍女停下脚步。
“你退远些,我要和表妹说话。”我挥挥手。
等脚步声远去,门里就传来说话声。
“这肚兜真漂亮……”是顾景琛的声音。
“那是苏眠给我买的,说什么要姐妹情深一起穿。”苏兰咯咯笑着,“我才不要跟个瞎子穿一样的呢!”
“不喜欢就脱了。”顾景琛声音低哑。
“讨厌……你别这样……唔……”苏兰的声音变得娇媚。
我站在门外,听着里面暧昧的声响,只觉得心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散了。
原来痛到极处,反而感觉不到痛了。
七年的等待,七年的深情,在这一刻彻底成了一场空。
我转身离开,步伐出奇地平稳。
心已经死了,又怎会再颤抖。
灵月寺里人头攒动,都是来祈福的男女。
苏兰搀扶着我走在石阶上,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有好奇,有怜悯,更多的是不解。
谁会相信一个瞎子也配求得好姻缘?
石阶很长,顾景琛走在前面,连回头看我一眼都懒得。
倒是苏兰不时凑到我耳边,假惺惺地描述着周围的景色。
“姐姐,你看那对璧人多登对啊……哎呀,对不起,我是说……”她装作歉疚的样子。
我淡淡一笑:“无妨。”
终于来到大殿前,苏兰扶我跪在蒲团上。
动作间,我的衣袖微微滑落,露出手腕上那道狰狞的疤痕。
七年前那场大火,为救顾景琛,这道疤便永远留在了我身上。
当时的他是那样感动,说这辈子都会对我好。
可如今,连这道伤疤他都忘了吧。
我低头叩拜,并未等顾景琛一同跪下。
香烟缭绕中,我能听见周围人的窃窃私语。
“这位小姐,”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是寺中的老尼,“要与心上人一同叩拜,才能求得好姻缘啊。”
顾景琛这才不情不愿地跪在我身边的蒲团上。
可就在此时,苏兰悄无声息地移到了他的另一侧跪下。
“这……”有人小声惊呼。
“那个小姐怎么回事?”
“也太不知羞了吧……”
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顾景琛似有诧异,却终究没说什么。
起身时他伸手要扶我,或许是觉得周围人多,要做做样子。
我不着痕迹地避开。
抬头时,我看见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变成难以掩饰的不耐。
这个表情我已经很熟悉了,每次他不得不陪在我身边时,总是这样的表情。
他转身,默默将苏兰扶起。
老尼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怜悯。
她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沉默不语。
“回府吧。”顾景琛淡淡道,脸上掩饰不住的不耐烦。
“我要去求签。”我说。
他皱起眉头:“那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转头对苏兰道,“兰儿,你陪眠儿去。”
苏兰乖巧地应了,扶着我进去。
我从签筒中取出一支,递给她。
“哎呀,”她故作惋惜道,“姐姐,这是下下签呢,说是……愿望难成……”
她语气轻快,分明是幸灾乐祸。
大概在她看来,这签文预示着我和顾景琛的婚事会有变故吧。
“我再去求一支吧。”我作势要走。
“别求了,姐姐。”她拉住我,“一支已经够了,这是菩萨的指引,强求不得的。”
她不知道,我早已看清那支签文:
“所求终得偿,只是非所愿,前路虽曲折,终得见月明。”
我的愿望哪里是与顾景琛白头偕老?
那个爱我、懂我、愿意做我眼睛的顾景琛已经不在了。
如今站在我身边的,不过是个虚伪的陌生人罢了。
我要回江南,在那里,有疼我的舅舅和外公外婆。
这才是我真正的心愿。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
“姐姐,我们回去吧,”苏兰催促道,“别让琛哥等急了。”
我微微一笑:“好。”
婚礼前夜,顾府灯火通明。
数百盏红纱灯笼挂满庭院,照得整个府邸如同白昼。
按规矩,新郎要在花厅摆酒宴请宾客,新娘则要在房中静待天明,以示矜持。
我正坐在梳妆台前,闻着铜镜上残留的檀香。
顾景琛说檀香清雅,最适合我。
如今想来,不过是敷衍罢了。
就像那支翠竹簪,他也能一口气买两支。
“夫人!”丫鬟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老夫人让您去花厅劝酒,说是大人喝得有些多了,让您去看看。”
我微微一怔。
“老夫人说,”又一个丫鬟进来回禀,“大人的几位同僚都在,您好歹露个面。”
我冷笑一声,起身摸索着披上外衫。
想来是顾景琛的那些朋友,存心要看我这个瞎子的笑话。
“好。”我点点头,拄着盲杖往外走。
花厅里已是一片喧哗。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着酒气的热浪扑面而来。
烛火摇曳,映得满室生辉。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这个“瞎子”身上。
“景琛,你这未过门的娘子倒是有意思,”有人笑道,“大婚前夜还要拄着盲杖来看你。”
“听说还是为了救你才瞎的眼?”又一个声音接道,“啧啧,这份情意,你可得好好报答啊。”
满座哄笑。
顾景琛没说话,又饮了一杯。
想必是觉得难堪,不愿提及这段过往。
“来来来,”张大人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让你未来娘子也尝尝这好酒,虽说看不见,总归是能喝的吧?”
浓烈的酒香越来越近,他是故意把酒杯往我脸上送。
“小心些。”我微微侧身,手中的盲杖轻轻一挑。
“哎呀!”张大人惊呼一声。
酒杯翻倒,酒水尽数洒在他的靴子上。
“你……”他恼羞成怒,酒杯被他摔在地上。
我装作惊慌地后退一步:“对不起,我看不见……”
顾景琛的脸色变了变,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却依然没说话。
这时,一阵熟悉的脂粉香飘来,是茉莉和檀香混在一起的味道。
“琛哥,”苏兰娇滴滴地走进来,“你喝多了吧?我给你煲了醒酒汤。”
她故意从我身边挤过,碰掉了我手中的盲杖。
“哎呀,姐姐对不起,”她惊呼道,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得意,“我不是故意的。”
她把醒酒汤端到顾景琛面前,声音又甜又软:“琛哥,快喝点,我特意加了糯米。”
我弯腰去捡盲杖,在苏兰转身时,不小心勾住她的裙摆。
“啊!”她一个趔趄,手中的汤碗洒了一地。
汤水溅到她的裙角,也溅到顾景琛的靴子上。
“兰儿!”顾景琛猛地站起身,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心疼。
椅子被他带倒,发出一声巨响。
“没事的,琛哥,”苏兰抽泣着,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是我不小心……”
“苏眠!”顾景琛突然厉声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知道他动了真怒。
我微微一笑:“我看不见,不知道兰儿在这里。”
“你……”他气极,额头青筋暴起,手中的酒杯都要被捏碎,“你分明是故意的!”
“景琛,”张大人幸灾乐祸地说,“你这未过门的娘子,脾气可不小啊。”
“就是,”又有人道,“这还没进门就这样,进了门还得了?”
“依我看啊,”有人醉醺醺地说,“还是小夫人贤惠,你瞧,这大冷天的还知道煲汤,不像有些人,只会使性子……”
顾景琛的脸色越发难看,却始终没有为我说一句话。
我直起身,缓缓整理了一下衣襟:“我说了,我看不见,诸位大人若是觉得我这个瞎子配不上顾大人,大可直说。”
我转身要走,苏兰却突然拦住我:“姐姐这是生气了?我不过是关心琛哥……”
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却让我想吐。
“是啊,”张大人也道,“兰儿好心煲汤,你倒是不领情。”
顾景琛沉着脸没说话,眼神却一直追随着苏兰。
忽然间,我觉得这一切都可笑极了。
“诸位说得对,”我勾起嘴角,“我一个瞎子,确实配不上顾大人,不如让兰儿来伺候他,岂不更好?”
话音未落,外间突然有人高声通报:
“江南知府到——”
我眼底一热,舅舅,你终于来了。
婚期还有半个月,我那双因为救顾景琛而瞎了的眼睛,竟意外恢复了。
我以为这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高兴得按捺不住,连忙往他住的院子跑去。
可暗无天日七年来,我第一次看到的,却是他和我表妹抱在一起的样子。
“兰儿,我真的受够她了,我心里喜欢的人是你啊……”
“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被这一幕打击得差点站不住,不小心撞在了窗子上。
“是谁在外面?”
屋里传来他的声音,我眼前一阵发晕。
又羞又怕被发现,我连气都不敢出。
等了一会儿,屋里又传来那些让人脸红的声音。
我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点亮蜡烛后才发现,我一路上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血印。
原来刚才太着急了,连鞋子都忘了穿就跑去找他。
我呆呆地把脚上的木刺一根根拔出来,带出了血和肉。
但脚上的痛,跟心里的痛比起来,真的算不了什么。
我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
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醒来什么都没发生过。
半个月后,我还能做他的新娘子,坐着红花轿嫁给他,就像我盼望了七年的那样。
可是外面传来的脚步声,还有下人们的说话声,都在告诉我——
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
不知过了多久,脚上又开始疼。
我睁开眼,看见他正板着脸,捧着我的脚帮我拔剩下的木刺。
七年了,照顾我好像成了他的习惯。
他脸上虽然冷冰冰的,手上的动作却很轻很温柔。
他熟练地给我包扎好伤口,也没问我脚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只是轻声说:“你总让我担心,要是觉得闷,明天我让人送些有趣的东西来陪你玩好不好?”
他停了一下,又说:“别再伤到自己了。”
看着他这样,我心里更难受了。
他一定以为我还是个瞎子,才会这么放心地在我面前摆出厌烦的样子。
记得那年我去学堂寻他,几个顽童一路取笑着跟在我身后。
我看不见他们脸上的表情,只是拄着盲杖继续往前走。
可来迎我的他却突然冲了上去,与那些顽童扭打在一起。
最后他浑身是伤,却还是心疼地把我揽在怀里。
我不明白地问他为何要动手。
他说:“那些人骂你是个瞎子,可你不是瞎子,你的眼睛还在,是那些人的心眼瞎了。”
他又说:“我就是你的眼睛。”
那天我哭得很伤心,也是第一次真正明白,原来这世间竟是这般凉薄残酷。
可我不在乎,因为他说过要永远做我的眼睛。
如今我能看见了,却在他脸上看见如此嫌弃的表情。
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我死死掐住手心,想用疼痛压下这份心酸。
大概是我的神情太过异样,他紧抿嘴唇,表情愈发不耐,却仍像往常一样,温柔地问:“很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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