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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红途临芙呈临花菡完结文

猎奇霸王兔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闻听此言,钱坤很是吃惊地看着他,道:“初年,你这想法万万要不得。我刚才已经说了,矿山的开采和利用,已经成了你们镇的支柱产业。尤其是水泥厂,更是财政收入的主要来源。你要是把这些都停了,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钱叔,我今天回了一趟家,我们村西头的土岭山旁又新开办了一家水泥厂。整个土岭村都被石灰沫子给笼罩着,家家户户连门窗都不敢开。我来这的时候,浑身上下那么脏,就是这水泥厂的石灰沫子造成的。矿山的开采对山体破坏很大,植被更是无一幸免,造成的环境污染更是影响到了老百姓的日常生活。这不符合科学发展观的理念。从长远来看,矿山开采必须停止,水泥厂必须关闭。”李初年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让钱坤更加吃惊。他这还是第一次见李初年以这种气势说出这样...

主角:临芙呈临花菡   更新:2025-03-16 15: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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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临芙呈临花菡的女频言情小说《正道红途临芙呈临花菡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猎奇霸王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听此言,钱坤很是吃惊地看着他,道:“初年,你这想法万万要不得。我刚才已经说了,矿山的开采和利用,已经成了你们镇的支柱产业。尤其是水泥厂,更是财政收入的主要来源。你要是把这些都停了,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钱叔,我今天回了一趟家,我们村西头的土岭山旁又新开办了一家水泥厂。整个土岭村都被石灰沫子给笼罩着,家家户户连门窗都不敢开。我来这的时候,浑身上下那么脏,就是这水泥厂的石灰沫子造成的。矿山的开采对山体破坏很大,植被更是无一幸免,造成的环境污染更是影响到了老百姓的日常生活。这不符合科学发展观的理念。从长远来看,矿山开采必须停止,水泥厂必须关闭。”李初年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让钱坤更加吃惊。他这还是第一次见李初年以这种气势说出这样...

《正道红途临芙呈临花菡完结文》精彩片段


闻听此言,钱坤很是吃惊地看着他,道:“初年,你这想法万万要不得。我刚才已经说了,矿山的开采和利用,已经成了你们镇的支柱产业。尤其是水泥厂,更是财政收入的主要来源。你要是把这些都停了,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钱叔,我今天回了一趟家,我们村西头的土岭山旁又新开办了一家水泥厂。整个土岭村都被石灰沫子给笼罩着,家家户户连门窗都不敢开。我来这的时候,浑身上下那么脏,就是这水泥厂的石灰沫子造成的。矿山的开采对山体破坏很大,植被更是无一幸免,造成的环境污染更是影响到了老百姓的日常生活。这不符合科学发展观的理念。从长远来看,矿山开采必须停止,水泥厂必须关闭。”

李初年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让钱坤更加吃惊。

他这还是第一次见李初年以这种气势说出这样的话来。

心中也不禁感叹,自己这个未来的女婿,还是有自己的主见的,怪不得新任县委书记会这么欣赏他。

钱坤沉思着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现在衡量一个地方的发展好不好,JDP可是个硬指标。这也是考察地方政府执政能力的重要指标。你们如果把矿山开采停了,水泥厂关了,说不定你的职务也将不保。”

李初年坦然地笑了笑,道:“即使我的职务不保,能还老百姓一个青山绿水,那也值得!”

李初年这话一说,钱坤王翠兰钱丽秀一家三口都愣住了,纷纷用吃惊的目光看着他,就像看一个傻逼一样。

钱坤的眉头不禁微微皱了起来,自己的这个女婿的价值观和自己完全不同。

在钱坤看来,当官的最看重的就是自己头上的这顶乌纱帽。

如果连乌纱帽都保不住,还干个屁?

王翠兰的眉头也不禁蹙了起来,她的观念和自己的老公一样。对李初年的这番话,她感到很是困惑不解。

老爸老妈都露出了不悦之色,钱丽秀再也忍不住了,她把筷子啪的一声放下。

“李初年,你混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混了个一官半职,你竟然为了还老百姓一个青山绿水,连官职也不要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钱丽秀当着她爸妈的面,这么指责李初年,让李初年很是尴尬。

钱坤忙冲女儿使了一个眼色,钱丽秀这才不说话了。但她对李初年的那番话仍是十分不满,恶狠狠地白了李初年一眼。

王翠兰道:“初年,在官场上,最重要的是职位,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王翠兰一直不怎么说话,但她的这番话,让李初年有种要起身离开的冲动。

不知不觉,其乐融融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局面显得有些沉闷尴尬。

钱坤在官场中久经沙场,什么场合说什么话他最为精通。

为了缓和气氛,他冲李初年呵呵一笑,道:“初年,你还年轻,考虑问题欠妥也在所难免。你可以这么办,既要保住自己的职务,还能还老百姓一个青山绿水,这才是上上之策嘛。这么做,也是最能考验你的能力如何了。你说是吧?”

李初年不由得笑道:“钱叔,你说的对。”

这一番对话,终于让沉闷尴尬的气氛缓解了不少。

气氛好不容易缓和了,李初年再也不敢随便阐述自己的观点了。



她不禁忘记了此时所处的危险境地,凝眸颇为欣赏地看着李初年。

身处险地,他还有闲情雅致吟诗诵词。

这让她感到他很具备大将之风!

同时在他吟诵的过程中,时不时皱眉凝思,似乎又隐约折射出他有坎坷的经历。

不知不觉,她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吟罢,李初年脸上竟突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受到他的感染,她也不禁莞尔一笑。

李初年扭头问道:“你为何要笑?”

她却笑而不语,神态美妙至极,犹如雨中仙子。

李初年笑问:“我站在这里突然吟词,你是不是感觉我特酸?”

她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咯咯,不是,我就感觉你能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吟词,这说明你是个很有情怀又乐观豁达的人。”

“咱们萍水相逢,你就这么懂我,看来咱们很有缘分!”

她急忙回道:“对,咱们是很有缘分。”

但同时她心中却道:但愿不是有缘无分。

李初年突然问道:“你知道这首词最关键的是什么吗?”

“什么?”

“是非成败转头空和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她由衷地道:“对,没错。”

他能抓住这首词的关键所在,这也衬托出他仕途上的不顺。

砰,一根粗大的木头撞在了堤坝上,

此时的山洪越来越大,不再单单是洪水,还夹杂着很多的木头和石头,形势越来越危急。

她惊问:“这水里怎么这么多木头和石块?”

“这都是乱采乱伐造成的。”

山洪势急凶猛,顷刻之间要漫过堤坝。

她但心地问道:“这堤坝没事吧?”

“这堤坝不保险,我得赶紧去通知村民转移,你也快离开这里。”

李初年和她朝堤坝下走的时候,那一男一女停好车返了回来,他们不放心她。

“你们快走,到高处避险。我去村里。”

李初年说着跨上了摩托车。

她突然焦急地大声喊道:“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名字?”

李初年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但却来不及问她的名字,匆忙驾车朝村里冲去。

一到村口,李初年就看了一群人正急匆匆走来。

领头的一个正是丽水村的潘支书。

“潘支书,快组织村民转移。”

“小李,你这是从哪里来?”

潘支书和李初年认识,他正带人要去堤坝看看情况如何。

“我这是才从堤坝过来,堤坝快要被山洪给冲开了,要马上组织村民转移,快。”

潘支书忙大声喊道:“大家马上回去,分头挨家挨户通知村民立即转移,要快。”

大家立即掉头往回跑。

咣当一声,由于地面湿滑,李初年连人带车摔倒在了泥水里。

潘支书和另一个人过来扶他。

“潘支书,你们不要管我,快去通知村民转移。”

“小李,你注意安全。”

潘支书和那个人匆忙朝村里跑去。

李初年将摩托扶起来,跳上去朝前驶去。

丽水村常年饱受山洪之苦,村民们早已有了应对的经验。

此次暴雨如此之大,很多村民已经转移了,但有些人仍存在侥幸心理没有及时转移,再加上那些年龄大的行动不便的,村子里还有不少人没有转移出去。

李初年也是挨家挨户去通知,将几个年龄大的从屋子里搀出来。

就在这时,一辆轿车顶风冒雨冲了过来。

一个男子从车上跳下来,大声喊道:“李初年,情况咋样?”

李初年抬头一看,是副镇长岳叔华。

岳叔华是分管安检水利工作的副镇长,也是李初年的顶头上司。

他今天去县里开会,看到大雨瓢泼,会没开完,就匆忙赶了回来。

“岳镇长,我正在组织村民转移。”

岳叔华焦急地道:“堤坝现在有几个地方往外渗水了,咱们要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村民全部转移出去,确保不能有人员伤亡。”

“是。”

岳叔华让司机负责将年龄大行动不便的村民尽快送到安全地带,他和李初年分头去每户人家查看情况。

当最后一批村民还没撤出村子,堤坝决堤,洪水夹杂着木头和石头冲进了村子。

顷刻之间,就冲倒了几座房屋。

李初年和岳叔华断后,他们护送最后一批转移的村民到达高坡的时候,水已经齐腰深了。

丽水村东边的这个高坡,就是躲避山洪爆发的安全地带。

此时大雨小了些,但还在不停地下。

岳叔华累的精疲力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初年从水里上来,突然有人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

他扭头一看,发现竟然是她!

李初年吃惊地道:“你怎么还没走?”

她莞尔一笑:“你不走我怎么能走?”

不知为何,李初年看到她心里很是温暖!

李初年让潘支书赶紧派人清点人数,看有没有落下的村民。

岳叔华忙道:“对,赶紧清点人数,要确保一个人不能落下。”

同时,他朝李初年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作为分管安检水利的副镇长,他都没有想到要清点人数。一旦有人遇难,他就负有领导责任。

好在有李初年想到了这一步。

但潘支书却道:“人数刚刚清点完毕,我都忙昏头了。多亏这位女士提醒我尽快清点人数。”

潘支书边说边很是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李初年对她笑道:“没想到你心思这么缜密,谢谢你了!”

但她没笑,神色凝重地道:“全体村民,只有一个八十多岁的孤寡老人没有转移出来。”

李初年不禁心中一沉。

此时,大家也都知道了村子里还有一个孤寡老人没有被安全转移出来。

看着越涨越高的洪水,大家面面相觑。

凝重的空气中,传递出这样一个信息:这么大的洪水,一个八十多岁的孤寡老人死就死吧。

潘支书派了几个人去救那个孤寡老人,但这几个人均都望难却步。

气得潘支书朝他们直瞪眼。

李初年忙问潘支书这个孤寡老人的家在什么具体方位。

潘支书道:“刘老汉的家在村中央,他家门就对着村子里最大的那棵老槐树。小李,这么大的水,你就不要去了,太危险了。”

刘老汉就是那个孤寡老人。

岳叔华有些恼火,他站起来道:“孤寡老人也是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放弃。”

就在这时,有几辆轿车开着远灯驶了过来。

从第一辆车上下来的是镇党委书记杨立铎,从第二辆车上下来的是镇长谭锋。

他们两个官架十足,身边的工作人员还都给他们打着伞。

很多人朝他们快步迎去。

李初年看着镇上的一把手二把手这个时候才来,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不屑。

她也扭头看着这南荒镇的一二把手,瞬息之间,她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扑通一声,她顿时一惊,立即扭头看去。

这才发现是李初年跳下了水,快速朝村子游去。


作为派出所长的刘陶,到了这里竟然不会办案了。


李初年拨一拨,他才转一转。

此时车间里剩下了邱叔华李初年王畅还有那些没被殴打的工友们。

李初年道:“工友们,这是咱们镇政府的邱书记,你们把今天的遭遇说一下,我们一定还你们一个公道。”

但工友们都不说话,纷纷看向王畅。

这说明工友们也不信任王畅了。

李初年扭头对王畅道:“王厂长,请你暂时回避一下。”

王畅立即转身走了出去。

王畅一走出车间,工友们这才纷纷开口说话。

原来下午一点来钟,李初年刚离开毛纺厂,吴迪和刘勇就带着大批保安来到了车间。

先是盘问,再是威逼利诱,后是逐个过堂审问。

连着几个小时,根本就不把工人当人看。

最后曹富龙挺身而出,说李副镇长知道的那些情况都是他提供的。

又有几个工友也挺身而出。

曹富龙他们几个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让吴迪刘勇他们放其他工友回去。

但吴迪刘勇他们不但没放工友们回去,还对曹富龙等人不停殴打。

断断续续的竟然殴打了接近两个小时。

要不是那个女工躲在厕所里给李初年打电话报信,李初年要不及时赶到,这私设的刑堂还不会结束,也不知道这事最后得闹多大。

李初年让工友们现在就离开工厂,暂时都不要来上班了。何时复工等候通知。看着工友们离开了毛纺厂,李初年这才稍松了口气。

刘陶并没有将吴迪刘勇还有那些保安带回派出所,而是将他们都集中到了厂部的大会议室里。

李初年和邱叔华紧急磋商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

李初年道:“邱书记,这一次要把吴迪彻底拿下。不然,毛纺厂的改制就无法进行。”

邱叔华道:“这的确是拿下吴迪的最好机会。但刘陶不配合也很难办,他毕竟是派出所长。况且他弟弟刘勇也涉嫌在内,他肯定会想方设法为吴迪刘勇他们开脱的。”

李初年沉思了一会儿,道:“指望刘陶是无法拿下吴迪的,看来我们只能寻求县公安局的帮助了。”

“初年,你准备咋办?”

“我在住院期间,县委副书记鲁志东多次去医院看望我和光廉。他每次去几乎都由县公安局长孔敏陪着。这说明他们两个的关系非同一般。”

邱叔华道:“孔局长和鲁副书记的关系的确很铁。初年,要不咱们向童书记汇报此事,童书记肯定会让鲁副书记出面的。”

但李初年却摇了摇头,道:“咱们也不能光麻烦童书记,要是啥事都靠童书记帮咱们,也显得咱们太无能了。我感觉你直接和鲁副书记联系比较好些,毕竟你现在是代理镇党委书记。我去医院,拿到曹富龙他们几个的口供。争取今晚就把吴迪刘勇他们拘留起来。”

“嗯,好。你这个思路是正确的,但如果鲁副书记不肯帮忙咋办?”

“如果鲁副书记不肯帮忙,咱们就再去找童书记。但我认为,鲁副书记肯定会帮这个忙的。这不但是他职权范围内的事。最关键的是鲁副书记现在也想急于表现一下,一是和童书记拉近关系,二是提高他在县委领导班子里的份量。另外,鲁副书记还特别喜欢别人捧他。你直接找他,他不但不会拒绝,可能还很高兴。”



两人一来到宿舍,钱丽秀就迫不及待地扑进了李初年的怀里,吻了起来。

她这段时间也是饥渴难耐,特别思念李初年。

一个干柴,一个烈火。

两人不知道在床上翻腾了多长时间,才终于都获得了满足。

钱丽秀她爸专车的司机就一直等在镇政府大院里。

李初年将钱丽秀送走后,又朝办公楼内走去。

恰在这时,杨立铎和蔡远回来了。

看到他们垂头丧气的样子,李初年断定他们又没有拜访到新到任的县委书记。

童肖媛正式就任县委书记后,她一直谨记陈部长的叮嘱,果真没有立即采取举措,而是沉下心来先摸情况。

这段时间,除了开会之外,她就一直在找各部门各乡镇的主要负责人谈话。

但她将南荒镇的主要负责人剔除在外。

她一想起那次南荒镇爆发山洪的时候,镇党委书记镇长不但姗姗来迟,还都倒背着双手,让身边的工作人员给他们打伞,就像多大的领导一样。

每当想起这个场景,她心中就来气。

尤其是南荒镇的党委书记杨立铎,官架摆的比省领导都大。这样的人不是人民的公仆,而是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

这天开完会后,童肖媛并没有立即起身离开。

当县长丁永胜起身要离开时,她道:“丁县长,请等一下。”

丁永胜只好又坐了下来。

一把手将二把手留下,肯定有重要的事要谈。其他与会人员都很是知趣地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丁永胜打着哈哈道:“童书记,有何指示?”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童肖媛已经深深地感觉到,丁永胜是表面上和她装着和气,背地里和她处处作对。

但童肖媛现在只能不动声色。

童肖媛道:“丁县长,咱们苍云县最贫穷落后的是哪个乡镇?”

丁永胜道:“是南荒镇。”

大家都知道苍云县最贫穷落后的乡镇就是南荒镇,丁永胜清楚童肖媛早就知道这个信息,他也不敢说谎,只能实事求是。

“丁县长,南荒镇的领导班子如何?尤其是镇党委书记杨立铎这个人。”

丁永胜心中一沉,他知道今天的这次谈话,还有可能是童肖媛和自己的正面交锋。

“童书记,南荒镇虽然是咱们县最贫穷落后的乡镇,但南荒镇的领导班子却是既团结又有活力。尤其是镇党委书记杨立铎同志,工作能力出众,富有创新意识,处处起到带头表率的作用。他能将班子成员聚龙在一起,让大家团结一致,奋发向上。”

童肖媛没想到丁永胜对杨立铎评价这么高,这和她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童肖媛脸色凝重,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丁永胜又道:“杨立铎同志和南荒镇的党委副书记镇长谭峰同志,相处的非常融洽。谭峰同志积极配合他的工作。班子其他成员也是如此。自从杨立铎到了南荒镇后,南荒镇还是有了很大的变化。”

不知为何,童肖媛听丁永胜将这么多誉美之词用在了南荒镇领导班子身上,她竟然有种想吐的感觉。

她终于开口问道:“都有那些变化?”

“南荒镇的主干道修好了,下一步通往各村的道路也将修成柏油路。俗话说待要富先修路,在杨立铎同志的带领下,终于将困扰南荒镇多年的道路问题给解决了。这是最大的变化。其次,还修筑了防洪堤坝,避免了山洪爆发带来的损失。”

听到这里,童肖媛不禁眉头一皱。

丁永胜顿感有些不妙,不再往下说了。

“丁县长,据我所知,南荒镇才修筑不久的防洪堤坝,已经在前不久的山洪爆发中被冲垮了。钢筋水泥砌成的防洪堤坝这么不经冲,是不是存在质量问题?”

“不会,绝对不会。南荒镇已经就前不久山洪爆发冲毁堤坝的原因做了鉴定,是特大暴雨引发的特大山洪,这纯属于自然事故。再好的防洪堤坝也经不起这么大的山洪冲涮啊。”

童肖媛知道再谈下去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道:“丁县长,我还会有很多情况要请教丁县长。咱们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吧。”

说完,她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自始至终,她脸上没有一丝笑,当然,也没有一丝怒。

她的表情一直是不动声色,这让丁永胜心里更没底了。

丁永胜浸淫官场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

他从童肖媛的谈话中,已经隐隐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了。

他匆忙起身返回到办公室,将门紧紧关上。

随后坐在办公桌前,点上烟深吸了几口。

这才拿起电话拨通了杨立铎的手机。

杨立铎在第一时间就接听了。

“丁县长,你好!”

“立铎,你拜访童书记了?”

听到丁县长问这个,杨立铎很是抱屈地道:“没有啊,丁县长,我这几天每天都到县委去,目的就是尽快拜访到童书记。但一直没有拜访到。每次都被县委办给挡了回来。”

让杨立铎尽快拜访童书记,是丁永胜在童肖媛第一天上任时给杨立铎下达的政治任务。

没想到杨立铎竟然一直没有拜访到童书记?

丁永胜随即又问:“那童书记是不是去南荒镇了?”

“没有,绝对没有。如果童书记来了南荒镇,我能不知道嘛?”

丁永胜不禁自言自语地道:“这就有些奇怪了。”

“丁县长,有什么奇怪的?”

“刚才开完会,她突然留下我谈话,谈的就是南荒镇,还问你这个人怎么样。”

“啊?丁县长,咱们全县有十八个乡镇,她为何专门问起了南荒镇,还问我这个人咋样?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杨立铎不禁有些紧张了。

“你还问我?我也感到纳闷呢。不过,我听她说的话,好像对南荒镇很是熟悉,仿佛她去过一样。”

“丁县长,我可以打保票地说,她绝对没有来过南荒镇。”

“我知道这个情况了。对了,你们才修筑好的那个防洪堤坝到底有没有质量问题?怎么一次山洪爆发就全部冲垮了?”

听丁县长突然又问起了这个,杨立铎更加紧张起来,忙道:“丁县长,我可以拍着胸脯对你说,防洪堤坝绝对没有质量问题。防洪堤坝被冲毁的原因,已经鉴定过了,是特大暴雨形成的特大山洪所致。这都形成正式文件了。”

“立铎,你别以为形成了正式文件就万事大吉了,我可提醒你,防洪堤坝如果真的存在质量问题,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

“丁县长,你尽管放心好了,防洪堤坝的再次重建,我亲自到现场去督导。”

此时,杨立铎额头的冷汗都下来了。防洪堤坝到底有没有质量问题,他比谁都清楚。


“童书记,你说的对。”

就在这个时候,童肖媛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高承祥书记打来的。

“鲁副书记,你先回吧,过后咱们再谈。”

“好的,童书记。”

鲁志东知道童书记要接电话,而且这个电话肯定很重要,急忙起身离开。

“高书记,你好!”

“肖媛,我几分钟后就到。不要通知任何人,你在办公室等着就行。”

“好的,高书记。”

扣断电话后,童肖媛立即起身沏茶等着。

几分钟后,高书记和田启兵来了。

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四个纪检监察室的工作人员。

高书记经常到苍云县来视察工作,对这里很是熟悉。

当路过会议室的门口时,高书记低声吩咐:“启兵,你带他们先到会议室去。”

田启兵立即带着四个手下直接到了会议室等着。

高书记则自己来到了童肖媛的办公室。

看到是高书记一个人来了,童肖媛吃惊地问道:“高书记,您怎么自己来了?”

“启兵他们几个在会议室等着呢。”

高书记落座后,将消息走漏的事简单一说,随后道:“肖媛,你现在就给王佳军打电话,让他立即到会议室去。”

“是。”

童肖媛给王佳军打完电话,随即陪同高书记来到了会议室。

王佳军还以为童书记是找自己开会,立即就赶了过来。

他一进屋,就看到市纪委的高书记和童书记以及田启兵主任坐在会议桌的对面。

门内侧两旁各站有两个年轻力壮的纪检工作人员。

王佳军一看这架势,双腿就有些发软了。

童肖媛示意他坐在对面,就这简单的几步路,王佳军竟然还走了一个趔趄,样子很是狼狈。

高书记脸色冰冷地看着他,严肃地道:“王佳军同志,你是不是接到了南荒镇李初年和纪光廉的实名举报材料?”

王佳军心中咯噔一声,暗叫大事不好,冷汗滋溜冒了出来。

高书记满面威严地呵道:“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王佳军忙道:“是,是,是,我是接到了这个举报材料。”

高书记又沉声问道:“那你是怎么处理的这份举报材料?”

王佳军只好如实回道:“我转交给了丁县长。”

“你除了转给丁县长外,有没有采取处理措施?”

“没有,我只是转给了丁县长。”

“你是县纪委书记,接到举报材料后,你有责任也有义务采取措施去处理举报内容。但你只是将举报材料转给丁县长了事,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这是失职甚至是渎职。”

王佳军的脸色蜡黄,冷汗直冒,赶忙辩解道:“我转给丁县长,就是为了下一步采取措施,但丁县长没有对我指示采取什么措施。”

在这种关键时刻,王佳军为了自保,毫不犹豫地就将丁永胜给出卖了。

高承祥、童肖媛、田启兵还有那四个纪检工作人员都从心里看不起王佳军的这种卑劣行为。

高书记问出了最致命的问题:“你为何不直接向童肖媛书记汇报此事?”

王佳军卡壳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致命问题。

他当时偷偷将举报材料发给丁县长,本来就是在搞政治投机。

“怎么?不回答是吧?”

面对高书记的再次逼问,王佳军彻底顶不住了。

“我这也是习惯成自然,丁县长主持工作那么长时间,在我的潜意识里,丁县长就是我的顶头上司,所以我才将举报材料给了他。”


“光廉,你分析的有道理。对赵晋这个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他虽然是镇建筑公司的经理,但他手下的那些人都是正儿八经地建筑工人,他手下也没有像那伙蒙面歹徒那样的亡命之徒。我分析,那伙蒙面歹徒很有可能就是董彪派去的。”


“你是说赵晋找的董彪,董彪派了那伙蒙面歹徒报复我们?”

“没错,我分析是这样。”

纪光廉恼火地道:“妈的,必须将董彪这个人渣绳之以法。”

两人谈到二半夜,李初年当晚就住在了医院。

第二天一早,才返回了南荒镇。

李初年一到办公室,立即就给镇派出所的民警陈若民打了电话。

“若民,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注意,一定要保密。”

“好的,我一会就到。”

镇派出所就和镇政府大院一墙之隔,没几分钟,陈若民就来了。

“李副镇长,有何吩咐?”

“若民,你了解董彪这个人吗?”

“你说的是不是开水泥厂的那个董彪?”

“对,就是他。”

陈若民苦笑了下,道:“我当然了解这个董彪了,此人胆大包天心黑手辣,是个典型的亡命之徒。但他开办水泥厂赚了钱后,就刻意包装自己,到处结交达官贵人。他不但和杨立铎关系密切,和我们所长关系也非常铁。另外,他还和县局的一把手孔局长私交也很是不错。”

这让李初年倒吸了一口冷气。

李初年知道董彪这个人和杨立铎刘陶等人关系密切,但李初年却没有想到董彪竟然和孔敏关系也非常密切。

看李初年皱眉沉思,陈若民道:“李副镇长,你打听这个董彪,是为了什么?”

李初年就把董彪在土岭山下又开办了一家水泥厂、对土岭村造成了严重的环境污染以及董彪派人打伤村民的事都告诉了陈若民。

陈若民听后,也不禁陷入了沉思,道:“李副镇长,你想对付这个董彪?”

“没错,我不但要对付他,还要将他连根拔起。不收拾了他,南荒镇的发展无从谈起。”

“李副镇长,我认为这件事还是要慎重。要收拾董彪和他的那些手下,只不过是分分钟的事。但董彪身后的那些保护伞就极难对付了。首当其中的就是我们的所长。”

“刘陶当这个所长,的确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上边一直想撤换他,但现在也没动他。”

“李副镇长,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若民,你有啥话尽管说。”

“你说的上边想撤换他,是不是指的县委?”

李初年点了下头,陈若民道:“我也听到了很多关于县委想撤换他的传闻,他之所以现在啥事也没有,是因为孔敏局长在保他。”

白头如新,倾盖如故。

这句古话印证了人和人之间的交往。

李初年初次见陈若民的时候,因为刘陶的缘故,李初年对陈若民并无好感。

但交往之下,李初年发现,陈若民和刘陶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相反,陈若民对李初年坦诚相见,每句话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这让李初年和陈若民一见如故。

李初年现在对陈若民极其信任。

听了陈若民的这番话,李初年又陷入了沉思。

看来要想收拾董彪,那就得先收拾那些保护伞。

但要收拾那些保护伞,谈何容易?

单说孔敏,他可是县公安局的一把手,绝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副镇长就能对付得了的。

想到这里,李初年拿出了手机,将鲁志东的手机号码找了出来。



童书记宣布暂时休会,南荒镇领导班子成员离开会议室,但不准离开镇政府办公大楼。

同时也让孔敏暂时回避一下,到隔壁小会议室等着。

会议室只剩下了童肖媛、鲁志东还有成国栋。

童肖媛道:“鲁副书记,成部长,咱们现在研究讨论一下由谁来暂时主持南荒镇的工作。”

鲁志东和成国栋立即点头表示同意。

童肖媛道:“成部长,你是组织部长,对干部情况更加了解,你先说说你的看法。”

成国栋道:“我认为由邱叔华同志暂时主持南荒镇的工作比较好。这不单是因为他在镇党委会议上坚决反对杨立铎等人的滥用职权,更重要的是这个同志敢于坚持原则,一身正气,踏实做事,勇于担当,责任心也很强。算是南荒镇党委领导班子里的一股清流。让他来主持工作,能提升镇党委领导班子的核心作用。”

童肖媛赞同地点了点头,道:“鲁副书记,你的观点呢?”

鲁志东道:“我认为成部长说的很有道理,让邱叔华同志暂时主持南荒镇的工作还是很合适的。”

童书记笑了笑,道:“我也认为由邱叔华同志暂时主持南荒镇的工作最为合适。”

童肖媛随即拿起了手里的一份材料,道:“这份材料是市纪委转给我的。是市纪委纪检监察室主任田启兵带领调查组现场勘查丽水村和防洪堤坝的调查报告。你们两个事先也看过了,我想借这次会议将南荒镇党委对邱叔华和李初年两位同志的处分一并给解决了。”

鲁志东立即点头道:“对,早就该撤销这个不公正的处分了。”

成国栋道:“这件事不能再拖了,就在这次会议上解决。”

要想做事,必须先解决人的问题。

只要把人的问题给解决了,做事就会非常顺利。

直到现在,工作的展开才真正按照童肖媛的思路在推进了。

在隔壁小会议室等待的孔敏,刚点上一支烟,刘陶从外边走了进来。

刘陶苦丧着脸哀求道:“孔局长,这一次你可得帮帮我啊!”

“你这次惹下了这么大的乱子,还有脸让我帮你?”

“孔局长,请你看在咱们个人关系比较好的份上,还是帮帮我吧,我求你了!”

这个时候,孔敏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鲁志东打过来的,让他马上到会议室去。

孔敏起身要过去的时候,刘陶还伸手拉住了他,苦苦哀求着。

孔敏朝他一瞪眼:“松开。”

“孔局长,你可一定要帮我啊,如果我真的落马了,大家都不好过。”

“滚。”

孔敏回到了会议室。

接下来的议题,正是要讨论更换派出所长的问题。

公安条线是双重管理,既要服从上级公安机关的管理,还要接受当地政府的管辖。

要更换南荒镇派出所的所长,既要县公安局通过,还得要县委批准。

童肖媛、鲁志东还有成国栋都赞成撤销刘陶换成别人。

这次让孔敏跟着来到了南荒镇,也是因为这个议题。

孔敏道:“各位领导,我认为南荒镇派出所长的职务还是由刘陶暂时担任的比较好。一是目前还没有接替刘陶的合适人选。二是刘陶去年曾经在抓捕逃犯时身受重伤,因此还立过功获得过省公安厅的嘉奖。这一次他的表现的确差强人意,但我还是希望组织上能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到了村头,李初年突然发现村子里灰蒙蒙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

进了村子,李初年发现村子里弥漫着一股子刺鼻的味道。

家家户户都关着门窗,街上也没人。

李初年匆忙骑车赶到了家。

自己家里也是门窗紧闭,推开门之后,只有母亲孙月花在家,父亲李宣德没在家里。

“娘,咱们村是咋回事?街上没人,家家户户都关着门窗。”

“咱们村西头的土岭山下才建了个水泥厂,弄的咱们村都快没法住人了。”

李初年很是震惊,他现在是分管全镇经济工作的副镇长,土岭山也属于南荒镇地界,如果有人开办水泥厂的话,工业办肯定知道此事。

“娘,这水泥厂是什么时候建的?”

“一个多月了,漫天都是石灰沫子,门窗都没法开,全村人都愁坏了。”

“这水泥厂是谁开的?”

“听说是一个叫董彪的开的。”

听到是董彪,李初年心中一股怒气升起。

他立即掏出手机拨打工业办主任耿林的手机。

“耿主任,土岭村开了个水泥厂,你知道这事吗?”

“不知道啊,啥时候开的?”

“都开了一个多月了。”

“李副镇长,我真不知道这事。”

“你知道是谁开的吗?”

“难道又是董彪?”

“没错,就是这个董彪。耿主任,董彪在咱们镇上一共开了几个水泥厂了?”

“加上土岭村新开的这家,他一共在咱们镇上开了四家水泥厂了。”

“他开办的这四家水泥厂手续都全吗?”

“前三家的手续都全,但新开的这家手续肯定不全。在咱们镇开办水泥厂,必须要到工业办来报备。土岭村新开的这家,肯定没有来报备。不然,我怎么能不知道呢?”

“耿主任,你现在就给董彪打电话,让他将土岭村的水泥厂立即停工。否则,后果自负。”

耿林很是为难地道:“李副镇长,董彪是咱们镇上的一霸啊,我根本管不了。”

“你是管不了,还是不敢管?”

耿林只好无奈地道:“好吧,我给他打电话。”

李初年刚扣断电话,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钱丽秀打过来的。

李初年没想到她在这节骨眼上打电话来了,只好按下了接听键。

“李初年,你好大的架子,提拔了当了领导,也不给我来个电话?”

李初年正因为这个水泥厂烦躁着呢,钱丽秀开口就指责他。

李初年没好气地道:“可你也一直没给我打电话啊。”

“我这不是给你打了嘛,你怎么还说我没给你打?”

钱丽秀的大小姐脾气,让李初年很是憋屈。

他只好压住心中的烦躁,道:“丽秀,你给我打电话啥事?”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你别和我怄气了好不好?我现在忙着呢。”

“忙什么忙,你一个副镇长难道还比一个局长忙?”

“丽秀,你有啥事说啥事,我没心情和你吵架。”

发了这一通火气,钱丽秀心情好了不少,语气也温柔了很多:“你今晚到我家来吃晚饭吧。我爸等会也回来。”

“今晚?不行,我这才刚到家,我都三个月没有回家了。”

钱丽秀一听又冒火了,道:“李初年,我爸今晚有应酬,为了招待你,他都把应酬给辞了,你别不识好歹。”

“我今晚真过不去,我这前脚刚进家门,总不能就立即走吧?”

“那好,你可以在家里稍待一会。但今晚你必须到我家来,我爸都说了好几次了,你别让我下不来台。”

说完,钱丽秀就挂断了电话。

李初年既恼火又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现在是真的后悔不该和钱丽秀恢复恋爱关系了。



负责列席会议的蔡远终于也忍不住跳了出来,他道:“我是镇党委办公室主任,真要是提拔副主任的话,首先也得征求我的意见。副主任毕竟是我的副手,我这个主任都不知情,就直接提拔乔含香担任我的副手,我坚决反对。”


在会前,就提拔乔含香的事,邱叔华本想先和刘峰沟通一下。

但李初年道:“邱镇长,刘峰这人太过于明哲保身了,你要事先和他说了,他同意还行。如果不同意,这就势必把他推到了谭峰等人那边。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要借这次会议,提高你的权威。你不事先和他沟通,而是在会上直接提出。这就让刘峰感觉你很有主见,很有魄力,也很是果断。不但刘峰这样认为,谭峰他们也会这样认为。这对提高你的权威是大有好处的。”

李初年把话都说透了,邱叔华当即就放弃了和刘峰事先沟通的打算。

现在邱叔华又遭到了谭峰等人的抨击和责难。

李初年不失时机地又出手了。

“我认为邱书记的这个提议非常正确,非常及时,也非常适合南荒镇当前的形式。乔含香同志平时肩负着镇党委办公室大部分的工作。我们不能让脚踏实地干工作的同志受委屈,更不能让任劳任怨工作的同志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乔含香同志在工作中任劳任怨,脚踏实地,更是求真务实。对这样的同志不提拔,就是我们的失职。我坚决赞成乔含香同志担任镇党委办公室副主任。”

李初年的这番话让乔含香双眸凝满了泪花,要不是因为负责会议记录,她肯定会稀里哗啦地哭一场。

因为年哥太懂她了!

随着李初年的话音落地,谭峰王灿王军葛茂又是一通激烈反对,就连蔡远也是又蹦出来强烈反对。

对这样的局面,李初年早就预料到了。

邱叔华感觉这样下去,有些把控不住局面了。

但在李初年看来,谭峰等人越是这样闹腾,反而对他和邱舒华越有利。这就是李初年和邱舒华的不同之处。

这个时候,也该轮到刘峰出来说话了,但刘峰坐在那里,就像个闷葫芦,一言不发。

邱叔华事先没和他沟通,这的确让他有些不满。

但那次成国栋找他秘密谈话,对他的触动很大。

他至今都记忆犹新。

成国栋找他秘密谈话的目的,是要就地提拔李初年。

由此他也判断出李初年的能量很大,绝对不能小瞧了李初年。

因此,他刘峰不忌惮邱叔华,但却很是忌惮李初年。

为了尽快将这乱糟糟的局面平息下来,邱叔华扭头看向了刘峰,道:“刘峰同志,你来说说你的看法。”

邱叔华看刘峰的眼神,既有期待又有歉意。

他期待刘峰能站在他这一边。

对事先没和刘峰沟通,他又很是歉意。

会议室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想听听刘峰的意见。因为他是组织委员,他的意见最为重要。

刘峰也不得不表态了,他斟酌着道:“从乔含香同志一贯的表现来看,提拔她担任镇党委办公室副主任也算合理。”

邱叔华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刘峰最终还是站在了他这一边。

对于刘峰的表态,李初年早就胸有成竹。

谭峰很是不满地道:“刘峰,你事先有没有对乔含香进行过考察?”



扣断电话后,杨立铎立即返回雅间,连酒也顾不上喝了,带着他那些同僚立即赶往丽水村和堤坝现场。

同时打电话让赵晋也立即赶过去。

赵晋此时正在县城某个夜总会鬼混呢。

接到杨立铎的电话后,还直打哈哈,被杨立铎臭骂了几句后,这才知道大事不好,立即带着司机赶了回来。

赵晋赶到的时候,杨立铎正和谭峰蔡远等人等在那里。

赵晋下车快步跑了过来,刚喊了声杨书记,正在怒火中烧的杨立铎抬手就狠狠地抽了他两记耳光。

气急败坏地骂道:“赵晋,我早就警告过你,丽水村和防洪堤坝的重建,别弄虚作假,一定要保证质量,免得被上级调查。可你是怎么做的?啊?现在市纪委都知道这件事了。”

杨立铎越说越气,又抬手抽了他两记耳光。

厉声吼道:“把建好的堤坝全部推倒,严格按照质量标准重建。丽水村也是这样。天亮之前必须全部都解决好。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晋从来没有见过杨立铎发这么大的脾气,直接吓懵圈了。

双手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连连点头:“杨书记,请你放心,我一定按照您的指示去做。”

赵晋不敢怠慢,立即掏出手机给施工队长打电话,让施工队长召集全部施工人员火速过来。

李初年和纪光廉等了一夜也没有等到市纪委朋友的回音。

李初年道:“光廉,你那市纪委的朋友靠谱吗?”

纪光廉叹了口气,道:“因为工作原因,我和他打过几次交道。算不上朋友,但也比较熟悉了。”

“可他为何一直没有回音呢?”

“要不,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吧?”

这种事拖得越久越麻烦,况且这还是他和纪光廉实名举报的,风险太大。

李初年道:“那你问一下吧。最起码咱们也该知道现在到底啥情况了。”

纪光廉拿起手机拨通了市纪委那个朋友的电话。

那朋友答复纪光廉,他已经上报给了他们主任,他们主任还特别叮嘱此事要保密,不准再对别人提及。所以他才没有给纪光廉回电话。

纪光廉挂断电话后,将这一情况告诉了李初年。

李初年顿时感觉不妙,道:“咱们都实名举报了,他们主任为何还要叮嘱他要保密?”

“是啊,这也不奇怪。纪委工作讲究的就是保密。”

“算了,咱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走,咱们去吃早饭。”

两人从宿舍出来,快要走出胡同的时候,突然冲过来六七个彪形大汉。

这六七个彪形大汉还都个个蒙着脸,手上拿着家伙。

李初年反应很快,急忙喊道:“光廉,快跑。”

两人转身就跑,但已经晚了。

他们两个没有任何准备,而这六七个彪形大汉却是有备而来。

瞬息之间,这六七个彪形大汉就追上了他们,挥舞着棍棒和砍刀,朝他们疯狂殴打。

李初年在大学时练过自由搏击,有一定的功底。大学毕业后,还经常和警局的朋友进行对练。

因此,他一直保持着较好的搏击状态。

跑不成就只好和对方硬磕到底了。

但纪光廉就不行了,他没有这方面的任何训练,没几下就被对方给打倒在地。

李初年左躲右闪,避开对方疯狂挥舞的棍棒和砍刀,瞅准机会狠命反击。

砰,李初年迎面一拳,将一个挥舞砍刀的彪形大汉击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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