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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将军一哭摄政王极致诱哄姬烨尘景南洲结局+番外

喵柒柒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皇宫雅风殿。姬凌烟坐在桌前,一袭水蓝色长裙,垂落在大理石,衣袖卷起,露出半截洁白无瑕的手臂。纤纤玉指,拨弄手中的玫瑰花瓣。简简单单几根素钗,挽着乌黑的长发,几片花瓣散落在发丝上。灵画从外间进来,无论看多少次,还是会为自家公主的美貌惊叹。看她手上动作,连忙走过去,出言制止。“公主,这种活奴婢来做就好,玫瑰多刺,伤着您,如何使得。”说着把手中的篮子放在桌上,拉过姬凌烟的手仔细查看,确定没伤,才松了一口气。姬凌烟好笑的看着她,将手抽出来,“不必这么大惊小怪的,我小心些就是了,多一个人,也快一点。”灵画还有些不放心,一双眼睛紧盯着那如笋般的玉手,“公主,怎么这么着急,殿下一时半会也不会离京。”姬凌画眉目染上忧愁,“战事无常,也不知什么时候就...

主角:姬烨尘景南洲   更新:2024-12-06 10: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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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姬烨尘景南洲的女频言情小说《疯了!将军一哭摄政王极致诱哄姬烨尘景南洲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喵柒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宫雅风殿。姬凌烟坐在桌前,一袭水蓝色长裙,垂落在大理石,衣袖卷起,露出半截洁白无瑕的手臂。纤纤玉指,拨弄手中的玫瑰花瓣。简简单单几根素钗,挽着乌黑的长发,几片花瓣散落在发丝上。灵画从外间进来,无论看多少次,还是会为自家公主的美貌惊叹。看她手上动作,连忙走过去,出言制止。“公主,这种活奴婢来做就好,玫瑰多刺,伤着您,如何使得。”说着把手中的篮子放在桌上,拉过姬凌烟的手仔细查看,确定没伤,才松了一口气。姬凌烟好笑的看着她,将手抽出来,“不必这么大惊小怪的,我小心些就是了,多一个人,也快一点。”灵画还有些不放心,一双眼睛紧盯着那如笋般的玉手,“公主,怎么这么着急,殿下一时半会也不会离京。”姬凌画眉目染上忧愁,“战事无常,也不知什么时候就...

《疯了!将军一哭摄政王极致诱哄姬烨尘景南洲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皇宫雅风殿。

姬凌烟坐在桌前,一袭水蓝色长裙,垂落在大理石,衣袖卷起,露出半截洁白无瑕的手臂。纤纤玉指,拨弄手中的玫瑰花瓣。

简简单单几根素钗,挽着乌黑的长发,几片花瓣散落在发丝上。

灵画从外间进来,无论看多少次,还是会为自家公主的美貌惊叹。看她手上动作,连忙走过去,出言制止。

“公主,这种活奴婢来做就好,玫瑰多刺,伤着您,如何使得。”

说着把手中的篮子放在桌上,拉过姬凌烟的手仔细查看,确定没伤,才松了一口气。

姬凌烟好笑的看着她,将手抽出来,“不必这么大惊小怪的,我小心些就是了,多一个人,也快一点。”

灵画还有些不放心,一双眼睛紧盯着那如笋般的玉手,“公主,怎么这么着急,殿下一时半会也不会离京。”

姬凌画眉目染上忧愁,“战事无常,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走。”

垂头看着手中玫瑰,一片一片扯下花瓣,挑选饱满,颜色艳丽的放入盘中。

“现在正是花期,口感最佳,阿烨最喜这些糕点。”说到姬烨尘,她眉眼柔和,温声细语。

“公主。”一个小宫女匆匆跑进来,“公主,皇后让人传话,让您去华清宫。”

“嘶........”

姬凌烟闻言有些心慌,一不小心,玫瑰刺了手,一滴鲜血从指尖溢出。看着那血迹,有些愣神。

“公主!”

灵画一惊,连忙起身查看伤口,心下也有些不安,皇后看见公主都会当没看见,怎么会突然召见。

“公主,怎么办,皇后无故召见,肯定没安好心,要派人通知一下殿下吗?”

姬凌烟严肃的看了她一眼,“灵画,慎言,不必告诉殿下。”

灵画也知自己失言,垂首认错,面上还是一片担忧。

“奴婢知错,可是公主.......”

“走吧。”

姬凌烟站起身,整理了衣衫,从梳妆盒中挑了两只金钗,将发间的素钗换下,镇定的带着灵画,出了殿门。向着华清宫而去。

---------

另一侧,姬烨尘把卖身契递给昌宁,垂眸看着还跪着的林昭,“既然是管家之子,想必对管家事务熟知,府上以后就你来管吧。”

话落不再多问,挥手让人退下,转而看向苍孓,带着些好奇,不由问道,“你们如何来的?”

苍孓一时无话,静默片刻,吐出了两个字。“翻墙。”

姬烨尘侧头看了眼两个宅子相邻的那面墙,终于明白,刚刚昌宁脸色为什么那么奇怪了。

不过,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眼中精光一闪。

确实方便许多。

“本将军府里突然出现了一群人,恐怕会引人注意,王爷可有安排?”

苍孓凝着一张脸,冷硬的说道,“王爷说,这是殿下自己的事,他只管送人。”

眼角瞄了一眼,见人没有表情,也不多言,“人送到了,属下告退。”

在姬烨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快速的翻墙,跳回了王府。

姬烨尘:“........”

这事还能怎么干?

姬烨尘走到墙边,抬头望去,两个宅院,说是相邻,其实也只有这短短十步宽的墙面是连着的。

心心念念之人,就在墙的另一面,这如何忍得住,犹豫了一瞬,脚尖一点,站上了墙头。

真正的站上来,才发现,墙面并没有相连,中间还有一条可供一人行走的小道。

一眼就能望进王府的院子,院中有一片荷塘,大片的荷花舒展盛放,随着微风,翩然起舞。

低头看着这条小道,心中莫名的不舒服,好像他们之间隔着沟堑。

早晚把这个墙砸了。

身子一纵,跃过小道,立在了王府的墙头,刚刚站稳,身边突兀的出现了黑衣人,一身凛冽的杀气,姬烨尘抬头看了一眼,自顾自的就在墙头坐了下来。

“麻烦去禀报一下。”

苍冥手握着剑,阴沉着一张脸,打了一个手势后,一动不动的站着,杀气不但一丝不减,反而越来越浓,向着姬烨尘压去。

姬烨尘淡定的坐着,身上没有任何波动,像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晃荡这双腿,眼睛透过月亮门,望向另一个院子,眼含期待。

不光无视这浓稠的杀气,还悠闲的与他聊天,“你们王爷,用晚膳了吗?”

苍冥自然不会回答,杀气陡然翻升了一倍,黑漆漆眸子晕染这暗芒,手指在剑柄上摩擦,下一刻就能让他人头落地。

姬烨尘不咸不淡的看着他,脸色挂着笑,如果自己是真的十八岁可能会怕,他骨子是住着的是二十六岁的灵魂,在战场上待了十三年,这杀气对于他来说,稀松平常。

少倾。

苍孓从院外进来,看着苍冥募地瞳孔紧缩,这家伙疯了,这么浓的杀气,大声喊道,“苍冥。”

杀气陡然一收,定定的看了眼姬烨尘转身消失了。

苍孓心下一松,还好没有出事,同时看着姬烨尘有些心惊,这五皇子也真是英勇,这还能笑的出来。

“五皇子,王爷让你过去。”

姬烨尘从墙头跃下,跟着苍孓走进了景南洲的院子, 蓝眸流转,嘴角微微翘起。

景南洲坐在正厅的椅子上,姿态随意,气质斐然,声音清冽温润。

“五皇子,翻墙而来,所为何事。”

姬烨尘见他慵懒的靠在椅子上,衣服已经换过一身,发尖挂着些水珠,显然是刚刚沐浴过,眸中某些情绪翻腾,却终是闭了下眼睛。

再睁眼,平静的别开视线,声音却有些不自然。

“我府里还没有厨娘,不知王爷能否让我蹭顿饭?”

话落,一室安静。

半晌,景南洲轻笑出声,黑眸中清清冷冷,不带任何情绪,“五皇子倒是独特,请一顿饭,也要找补回一顿饭。”

那嗓音温和,无端的姬烨尘红了脸颊,唇瓣微张,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

景南洲瞧着瞧着,乎的就心软了,不管他的接近有什么目的,他接着便是了。

“苍孓,摆膳吧。”


只有五岁的他蹲在地上看着碎成渣渣的糕点,哭了好久,他珍宝一般的护着,在别人眼里确是些不入眼的东西。

同样是皇子,世间却如此的不公平。

“殿下,糕点要趁热吃,口感最佳。”昌宁见他发呆,小心的唤着。

姬烨尘一口咬掉了半块,还是如此的香软。

在边疆这么多年,能吃上饭就不错了,哪里能吃到这些,饿的时候,连树皮都啃了。

依着前世的记忆,他也就能在京城待几个月,能享受就好好享受吧。

姬烨尘的宫殿在皇宫最北侧的角落,无论去往何处,都要经过这条复道。

目光沉沉,缓步踏了上去,似乎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哀嚎,每走一步都会有一个人倒下。

指尖扣在掌心,一条路走完,掌心鲜血淋漓。

华瑶宫并不算大,而且地处偏僻,外墙破败,爬满了绿色藤蔓类植物,看着有些凄凉。

姬凌烟早早的就站在殿门处等,淡蓝的薄纱衣衫,水雾一样散开的绿色百褶裙,肤若凝脂,气若幽兰。

见到姬烨尘,顿时笑开了,蓝色的眼眸变得流光溢彩,提起裙摆,快速的迎了上去。站到他面前,看着他清瘦的面容,红了眼眶。

“阿烨,你瘦了,可有受伤,让皇姐看看。”

姬烨尘眼眶发热,无论何时,也只有皇姐会关心自己,会在乎自己是否受伤,看着拉扯自己衣襟的手,揶揄道。

“皇姐,你确定要在这里扒我的衣服?”

身旁的昌宁一听,乖觉的退后几步,再退几步,灵画也是个机敏的。

姬凌烟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胡言乱语。”

不过在外面确是不妥。而且弟弟也长大了,随着战功的增加,关注的人也多了起来,一举一动都会惹人注意,自己一时心急,这要真的拉了他衣服,还不定的传成什么样子。

姬烨尘见她担忧,温声安慰,“皇姐不用担心,我没受伤,母妃可安好。”

“母妃安好,只是.......”姬凌烟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之色。

“她不想见我。”看她的表情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难怪她会等在殿门口,说不难过是假的,只是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

“阿烨.......”

姬烨尘抬眼看着面前的宫殿,温声说道,“无妨,我不进去。”

姬烨尘走到宫门口,顺着宫门望进去,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冷冷清清,院中一棵老榕树,枝繁叶茂,小时候玩过的秋千还挂在上面。

姬凌烟缓步跟在他身后,温声细语,“你别怪母妃。”

他不怪,母妃已经做的很好了,虽不喜他们,却还是将他们养大了。

上一世也是如此,十岁搬出这座宫殿后,母亲便不肯见他,再一次见面看到的是她支离破碎的尸体。

撩开衣袍,行跪拜礼,“儿臣拜见母妃,儿臣平安归来,母妃安心,望保重身体。”

母妃,儿臣回来了。

回来护着你们一生平安。

淑妃站在大殿门口,扶着门框,望着外面的身影,绝美的面容上无悲无喜,水蓝色的眸子,没有一丝波澜。

她本是大宛国尊贵的公主,父亲母亲兄长的疼爱,让她无忧无虑,只是国家弱小,被灵寿国和华容国夹在中间,常年的征战抵御外敌。

二十年前灵寿国来犯,战事凶凶,打了打半年,国库亏空,民不聊生,只能求助容华国,自己为了家国坐上了和亲的轿子。

只是没想到,最后毁家灭国的不是灵寿国,而是睡在身侧的夫君。

恨吗?或许吧,听到的父兄被斩于剑下,听到母后从城楼一跃而下,听到国破家亡的时候,是恨的。

恨不得杀了皇上,恨不得杀了肚子里的孩子,只是第一次感受到他们在肚子里的动作时,到底心软了。

对她们好,她做不到,尤其是那张,越长越和那个男人相似的脸,每次见了,都恨不得掐死他。不见面最好,就这样吧........

华瑶宫不远处的凉亭中。

姬烨尘负手站着,墨发随风飘散。姬凌烟坐在石凳上,望着他的背影。

灵画从华瑶宫拿了瓜果,又上了热茶,见两位主子有话要说,便与昌宁一同退下了。

“阿烨,这次回来,还走吗?”

自然是要走,边境总是要人去守的,巴丘国地势偏高,粮食稀少,灵寿国苦寒一年之中几乎都在飘雪,气候适宜,又富饶的华容国,成了他们的目标。

他不但要守住华容国,他也要权利,要能与大皇子和太子对抗的权利,要有能嫁给景南洲的权利。

只是这次他不能这么轻易的走,上一世,几个月后的那场仗打的艰难,巴丘国地势险要,更是冬天。

他们在沙场上浴血厮杀,换得他们在温暖繁华的京都勾心斗角,送过去的粮草却是不足,军需不够,征战的将士没有死于敌国之手,最后冻死在自家的营地之中。

他们都是铮铮铁骨,面对敌人,且能奋不顾身,一场大雪却无能为力,要了他们的命。

那些军资,那些棉衣,棉被里面塞的不是棉花,全是柳絮和芦花。

数万人啊,那些拼命保家卫国的将士,生生冻死了。

要不是皇姐嫁给了户部尚书的痴傻儿子,他们一个都回不来,全都得死在边疆。

想起这些,姬烨尘胸膛起伏,脸色阴沉,眼中带着恨意,那些将士,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啊,他们也有父母妻儿。

双手握拳,忍不住的颤抖,面色发狠,户部,是户部闫哲与太子狼狈为奸。

姬凌烟在他背后,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清晰的感知到他情绪不对。温声的问道,“阿烨,你怎么了?”

姬烨尘缓解情绪,将心中的恨意压下,转身时已经恢复正常,“皇姐,你今年已经十八了,母妃不管,皇后也故意忽略,你......可有心仪的人........”

姬凌烟顿时脸红了起来,跟自己的弟弟讨论这种事,总是有些难为情,但是她心里也明白,若不为自己争取,将来的某一天,一定会成为太子和大皇子,拉拢阿烨的棋子。

鼓起勇气,说出了一个名字,“顾显。”


灵画迅速上前,一边扶正步摇,理顺长发,一边告罪,“是奴婢疏忽了。”

姬静雅打量了一下,又吩咐道,“快去进屋把口脂拿出来。”

侍女连忙应道,匆匆拿出口脂,姬静雅接过后仔细的涂好,才满意的说道,“我们阿烟可真美。”

姬凌烟脸上的热度就没下去过,此刻更是红润,蓝色的眼睛湿漉漉的,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美目上移,真心的道谢。“谢谢皇姑母。”

“傻孩子,快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见人提裙出了院子,脸上的笑意都没停下,为人父母,只盼着子女觅得良人,美满幸福。这孩子虽不是她生的,却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如同自己的亲女。

姬凌烟出了院子,一眼就看到院外站着的三个男子,衣着不同,气质不同,各有各的美。

缓步走近,才出言唤道,“阿烨,书离表哥。”

美目流转看向顾显,穿着一身玄色长衫,白玉腰带扣着劲瘦的腰,面容刚毅,棱角分明,一双眼睛都带着真切的笑容。

姬凌烟眼眸微垂,脸颊染上点点红霞,轻声细语的唤道,“顾公子。”

顾显微微愣怔的,虽然见过公主,但都是远远的望着,这般近距离,才看出公主美的惊人,听闻公主唤他,才反应过来,立即行礼,“公主。”

姬凌烟今日穿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裙,同色系薄纱外衫,脖颈修长,面容精致,肤如凝脂,一举一动都优雅至极,蓝色的眼眸淬着星光,犹如银河一般璀璨。

姬烨尘看着她眼中的欣喜,羞红的脸颊,突然看顾显就有些不顺眼,撇了下嘴,“皇姐,顾公子今日休沐,我就把他带过来了,大婚前多见见面,要是觉得他不好,咱们就退婚。”

“你又胡说八道。”姬凌烟一惊,当着外人的面怎么好这般说话。

斥责过后,瞧着他委屈的神色,又有些不忍,慌忙跟着顾显解释,“顾公子不要见怪,阿烨他品性率真,又惯会护着我,出言并无恶意。”

顾显看着她的一颦一笑,只觉得了心跳的厉害,他们说了什么根本没听清,见跟她说话,便附和道,“对,公主说的对。”

姬凌烟看着他傻呵呵的样子,也是真的没有在意,悬着的心落下,眉眼弯弯,抿唇浅笑。

姬烨尘见此,心中更加不快,瞟了顾显一眼,眼中带了嫌弃。

“顾公子第一来将军府,这虽然不大,景至却还不错,就让表妹带你去转转。”陆书离很怕姬烨尘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连忙开口说道。

顾显自然乐意至极,躬身行礼,语气轻快,“有劳公主。”

见两人并肩走远,陆书离才开口道,“这不是你自己选的人吗?这会怎么又挑起刺来了,他能喜欢凌烟,对他俩来说,都是福气。”

姬烨尘自然知道,他也没想怎么样,顾显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最适合皇姐的,不过就是见皇姐的目光不再放在自己身上,心中略微有些空落落的。

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离哥,子言呢?”

提起陆子言,陆书离微微拧眉,“这两天不知道他怎么了,关在房里不出来,饭也不吃。”

姬烨尘目光一闪,“我去看看他。”

陆子言的墨涟居,在将军府东侧,院落不大,因为陆子言喜欢奇石,院中堆满了形状各异的石头。

姬烨尘从堆积如山的怪石之中穿过去,走到门前,推了两下门,发现门从里面反锁,眉头一皱,扬声说道。


昏暗潮湿的天牢里,一只老鼠从墙角的缝隙中探出头,动着鼻子,迅速的跑过去。

同样的角落里坐了一个人影,衣服上布满血污,看不出原有的颜色,依稀看见胸前写着一个大大的‘囚’字。

被割断的头发脏乱披散着,一缕一缕的打着结,脸上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烫伤,血肉模糊,散发着焦味,眼睛紧闭,头靠在发霉的墙上。

墙上钉着两根铁链,延伸而出的另一端牢牢的锁在双手手腕上,右腿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皮肉外翻,腐肉散发着恶臭,仔细看去,可以看到在腐肉中穿梭的白色虫子。

要不是胸膛微微起伏着,只以为这个人已经是个死人。

狱卒恭敬的领着一个人走了过来,脸色带着谄媚的笑,“盛公公,那逆犯就在里面。”

昌盛公公嫌弃的一手捂着口鼻,声音尖细,“开门。”

“是。”狱卒丝毫不敢迟疑,动作麻利的用钥匙开了锁,解了门上的铁链。

‘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了角落里昏睡的人。

姬烨尘缓缓睁开眼睛,一双淡蓝色的眼眸从两人身上扫过,便又磕上眼睑。

这副态度激怒了昌盛,面色难看,两步上前,一脚踩在他的右腿上,看着脚下的人疼的浑身发抖,眼中闪过快意。

平日里都只能匍匐在他脚下,今日也轮到自己随意践踏了,脚下用力,不断的捻动着。

“殿下,这滋味如何?”

垂着眼看了半天,也不见人惨叫出声,心中有些不痛快,随即想到了什么,嘴角恶劣的勾起。

“殿下,您不知道吧,随您出生入死的那几位将军早已身首异处了,其中有个....叫.....哦,对,叫容修的,这人真是固执,皇上一气之下,命人丢去后山喂了野狗。”

终于在他眼中看到了痛苦,昌盛心里舒坦了,缓缓收了脚,温声道,“殿下不必难过,咱家这是来给您送行的,让您与几位将军早日团聚。”

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来,脸上带着丝丝笑意,用力的朝着他胸口刺去。

姬烨尘眯着眼看他,眼中是一闪而过的狠厉,手扯着铁链几不可查的动了下,在昌盛俯身刺过来时,劈手夺过他手中的匕首,同时铁链一绕,用尽全身力气,将人拽到面前,匕首抵在他脖子上。

姬烨尘缓慢的从他后背上贴了上来,喘着粗气,手指无力,握着刀不住的颤抖,右腿诡异的拖在地上。

伸头过来看他,蓝色的眼眸中渗着冰寒,干裂的嘴唇微张,声音粗哑,不似人能发出来的,“你的主子......没有告诉你,不能近身吗?”

昌盛满身恐惧,刚刚太过得意忘形,忘了主子说的,‘不可近身,他没了牙,没了爪子,但老虎依旧是老虎。’

狱卒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动惊了愣在当场,这昌盛公公可是当今圣上面前的红人啊,这要是在他的眼前出了事,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大胆逆犯,还不赶快放了盛公公.......”

姬烨尘已经油尽灯枯,但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监,还是能做到的,匕首微微向下压着,一道血痕出现在狱卒眼中,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昌盛只觉得脖子一痛,却不敢侧头,不敢乱动,未知让他更加惊恐,眼睛睁大,眼球挤在眼角,小心翼翼的求饶,“殿下,殿下饶命,奴才也是奉命行事........”

“公主,凌烟公主还活着,只要殿下放过奴才,奴才一定会好好照看凌烟公主......”

皇姐,姬烨尘冰冷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暖意,从小最疼他的皇姐,却为了他嫁给了一个傻子,放在昌盛脖子上的匕首微微松了松。

昌盛看着匕首离开自己脖子,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一口气还没松完,猛然的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垂眼看着插在自己喉咙上的匕首。

姬烨尘勾着嘴角,在血肉模糊的脸上显的尤为恐怖。“你,高兴的太早了。”

浑身的剧痛让姬烨尘再无力气站立,向后靠在墙上,缓缓的顺着墙滑在地面上,双眼无神。声音很轻,似是在喃喃自语。

“姬皓瑾这个皇位是怎么得来的,又是如何背信弃义,残害忠良,皇姐她一清二楚,你们不会让她活着,或者你来我这里之前已经去过她那了,她已经死了对吗?”

昌盛喉间插着匕首,嘴巴微张,鲜血从口中一股一股的涌出,瞪着双眼,‘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同时坐在地上的还有狱卒,眼睁睁的看着昌盛死在狱中,面如死灰,如果他一开始就出手阻止,大概是能救下来的,只是他害怕,那可是战名赫赫的神武将军,常年征战,可谓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姬烨尘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狱卒,心中无限的悲凉,自己在沙场上浴血杀敌,保住了这繁华盛世,却保不住自己的亲人,护不住家将,下属。

将那人送上了皇位,却将自己置于牢笼,击退了外敌,最后却死于自己人之手,在外征战十三年,辅佐皇长兄八年,换来的不是荣耀加身,而是一句逆犯。

想想都觉得可笑,他确实也笑出了声,在阴暗的天牢里,与空旷的回音重叠,极为阴森恐怖,吓的狱卒慌乱逃窜,连狱门都忘记了锁。

笑声一声接着一声,最后一滴泪落了下来,这些年,到底是为了什么,侧头看着地上已经死绝的人,杀了他又有何用,他不过是一条听从命令的狗,他主子还活着,那些构陷忠良的佞臣还活着。

是自己当初不听劝告,非要参与党争,亲手护着姬皓瑾坐上了太子之位,又亲手送他坐上了皇位,没想到他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设计陷害,给自己扣了一顶谋逆的帽子。

他那的座椅之下都是森森白骨,是汪洋的血海,不知他夜半可会做梦。

笑声越来越大,眼中的泪带着血水,从下巴处滴落,这些年四处征战,杀人无数,满手鲜血,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只是连累了跟着自己的将士们,连累了将军府,还有母妃和皇姐,自己远赴战场,本就为了她们能活的更好,到最后想护着的人,一个都没有护住。

还有那个人,自己喜欢他这么多年,也没有亲口告诉他一声,现在更是没有机会了,也不知他是否安好,姬皓瑾想必也不会放过他吧。

备注:将军是攻,在外可英勇杀人,面不改色,但是面对王爷,会示弱,会哭,会闹,会委屈,是个哭包,哭包攻,不喜误入,祝大家看文愉快。


走了几步,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住,“两个月前,我病了一次,病好就失了先机,只能另寻机会。”

话落,毫不犹豫的转身便走。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姬烨尘却听懂了,稍稍愣了一会,便笑开了,说的再怎么凶狠,也改变不了他就是个温柔的人。

只是笑着笑着,就变成了苦笑,垂眼看了下自己的身体,手紧握成拳,开始极力忍耐,盯着景南洲的背影,眼神幽深暗泽。

再说两墙之隔的的府内,可怜的陈风等在墙下,久等无果,眼看天色越来越暗,手上被蚊子咬的包越来也多,无奈先回了房。

翌日一早,又等在墙下。

太阳高升,天气闷热,一身的汗渍,眼看快要巳时,才见姬烨尘从墙头落下来。

恐怕人跑路,立刻上前唤道,“殿下,你可回来了。”

姬烨尘扫了他一眼,脸色阴沉,眼尾发红,“何事。”

陈风感受他的低气压,低头,快速的禀报,“杨林已经在梧洲落脚,按殿下吩咐,组办学堂,教授穷苦孩子。崔小六那边也传来消息,已经找到了良月,询问主子,下一步行动。”

姬烨尘闻言,郁闷的心情稍稍缓解,“跟他接触一下,不要太过刻意,适当的时候护住他的家人。”

“是。”

再抬眼见殿下已经走远,周身似是怨气凝结,怎么看都像是。

欲求不满。

瞄了眼墙的另一面,那可是摄政王啊,他若在下......想着他那能杀人的眼神,身子抖了抖了.

那五皇子在下.....听说,五皇子战场上曾单手爆头,那画面。

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摇了摇头,不再 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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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

姬凌烟有说有笑的坐在院里与姬静雅聊天,手中是一张绣了一半的肚兜。

姬静雅斜眼看着她绣的花样,调笑道,“绣什么梅花啊,我看呐,应该绣些鸳鸯戏水,天鹅交颈。”

姬凌烟手一抖,绣花针差点扎到手指,脸色羞红,眉眼流转,嗔怪的说道,“皇姑母,就会打趣我。”

灵画站在一旁,抿嘴偷笑,“长公主有所不知,那些呀,我们公主都是晚上偷偷绣的。”

姬凌烟手中的针一放,就去抓她腰上的痒肉,“你个死丫头,再胡说。”

灵画笑嘻嘻的向后跳去,姬凌烟没抓到,也不恼,回身触及姬静烟暧昧的眼神,连耳朵都红透了,“哎呀,我不绣了。”

笑声连成了一片。

姬烨尘在自己的府中郁闷够了,冲去了顾府,把还休沐中的顾显带了过来。

这会远远听到了那笑声,一阵阴沉的脸色终于软化,眉眼都格外柔和。

陆子离站在他身侧,看着他的笑容,心中就忍不住欢喜。他似乎总是能带动自己的情绪。

艰难的移开视线,转头对着顾显说道,“麻烦顾公子在此稍等,虽说有了婚约,但是进女子闺房还是有些不妥。”

顾显轻握了下手掌,掌心都是汗,脸色略有泛红,眼中带着些期许,闻言拱了拱手,“子离兄说的是。”

“夫人,公主,五皇子和顾公子过来了,在院外等候。”

侍女声音轻快,还没进门,便喊了起来。

姬凌烟‘唰’的一下站起身,头上的步摇晃动,险些从发间掉落,如玉般的手指,绞在一起,眼神无处安放。

她的紧张无措,姬静雅都看在眼里,起身上前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温和的说道,“不用紧张,我们阿烟很好,是他顾显高攀了。”

又侧头吩咐灵画,“还不赶快帮你家公主整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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