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初禾陆衍川的女频言情小说《完结版小说军婚三年未见,离婚他急红眼林初禾陆衍川》,由网络作家“颜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凌东跟在自家首长身后走出来的时候,头还有点晕。他们家参谋长跟隔壁战区的王参谋长真是杠上了,较劲了一辈子。当初就因为陆衍川跟着刘参谋长,差点没把王参谋长羡慕哭。到现在每次见面嘴里还要说一遍:“分明是我先看出陆衍川的潜力,在前线建议直接提拔任命,这咋就不是咱们战区的人呢?天杀的老刘,你不配!”凌东敲了敲太阳穴,被自家参谋长念的头晕晕。“陆哥,你说这林姑娘怎么就一点不在意这些事情呢?”陆衍川没说话,他向来不懂女人的想法。就像当初他不明白分明已经有婚约,为什么林家人还有他那妻子要做这些多此一举的事情。凌东忍不住道:“陆哥,你就没想过离婚吗?别怪我说话难听,咱们在前线这么久,家书早就丢失了,你爷爷走了以后,这就算彻底跟你媳妇家断联了,在外人眼...
《完结版小说军婚三年未见,离婚他急红眼林初禾陆衍川》精彩片段
凌东跟在自家首长身后走出来的时候,头还有点晕。
他们家参谋长跟隔壁战区的王参谋长真是杠上了,较劲了一辈子。
当初就因为陆衍川跟着刘参谋长,差点没把王参谋长羡慕哭。
到现在每次见面嘴里还要说一遍:“分明是我先看出陆衍川的潜力,在前线建议直接提拔任命,这咋就不是咱们战区的人呢?天杀的老刘,你不配!”
凌东敲了敲太阳穴,被自家参谋长念的头晕晕。
“陆哥,你说这林姑娘怎么就一点不在意这些事情呢?”
陆衍川没说话,他向来不懂女人的想法。
就像当初他不明白分明已经有婚约,为什么林家人还有他那妻子要做这些多此一举的事情。
凌东忍不住道:“陆哥,你就没想过离婚吗?别怪我说话难听,咱们在前线这么久,家书早就丢失了,你爷爷走了以后,这就算彻底跟你媳妇家断联了,在外人眼里,咱这就跟死了差不多。”
“我这次听说,王宏亮他未婚妻就已经嫁给别人了,你说像你媳妇那家人,如果以为你死了,还会苦苦等你回去吗?”
“反正不过是打个报告的事情,咱都在战场差不多死过一回了,回来就不能过的舒心一点嘛?你要为自己打算啊。”
陆衍川一想起当年的事情,脸色就冷了下来。
那不堪入目的一晚,每想起来就让他觉得恶心。
这几年,他虽然没回去过一次,但是钱从来没少寄。
爷爷临终前的嘱咐,他已经够尽责了。
就算那女人没有另嫁,他也不打算再跟这家人有任何接触。
看懂陆衍川的表情,凌东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就怕自家首长一直被那家人逮着吸血,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他家首长值得最好的姑娘!
凌东在心里唾弃陆衍川的“媳妇儿”,转念又想到那仙女一样的林姑娘在此时出现。
这难道不就是老天爷最好的安排吗?
凌东搓了搓手:“陆哥,咱们抓紧找找林姑娘,说不定她还没走多远呢。”
等回头把林姑娘带回部队,以后多的是机会接触,哥几个再给首长助攻一下,幸福的日子就是这么简单啊。
凌东想得比谁都美。
而此时,林初禾正走出火车站大厅。
天光已经大亮,她站在大厅的阶梯上向下看,火车站门外的街道上。
路边店铺的叫卖揽客声、街道上的自行车铃声,连同包子铺门口云雾般蒸腾的热气与香气混杂在一起。
在清晨柔和的阳光笼罩下,一切显得忙碌,却又生机勃勃。
林初禾一边适应,一边迈开步子。
就在她走下阶梯的后一秒,身后火车站大厅里,响起一则紧急寻人广播。
广播员声情并茂地说明了刚刚火车爆炸的情况,并重点讲述了林初禾救人的事迹。
讲故事一样,说得格外动人。
“这位英勇救人,聪明勇敢,做好事不留名的姑娘,解放军同志正紧急寻找您,请您听到广播后尽快到广播站来。”
“这位姑娘的行为值得我们学习,还请各位旅客贡献出自己的力量,一起帮忙寻找。”
整个车站一片哗然,纷纷扭头四望,帮忙找人。
无人知道,他们寻找的这个聪明勇敢有智慧的姑娘,此刻正穿梭在京城繁华的街道和熙攘的人群中,差点迷路。
鬼打墙般在相似的街道上转了几个圈,终于,林初禾顺着路标指引,马不停蹄地找到了公交车站点。
她刚刚一路走来,路边早点摊飘来的香气,早已勾得肚子唱起了空城计。
等公交车到来的片刻,她将手伸进包里。
手掌一翻,一个软乎乎,热腾腾的白面包子,以及一个装满灵泉水的水壶出现在手心。
林初禾淡定自若地将东西“掏”出来,先咬了一口包子。
松软的外皮包裹着厚实的肉馅,一口下去,浓香四溢。
包子做好就储存在了空间里,别说口感了。
就连温度,都和王老太太刚做出来时几乎没有差别。
林初禾慢条斯理地吃了两个包子,又喝了半瓶灵泉水。
刚把水壶塞回包里,公交车恰好驶来。
时间还早,距离早高峰还有段时间,公交车上的人并不算多。
林初禾顺利地找了个位置。
刚落座,就见售票员手里拿着票据,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前往后。
她一个个找到刚上车的乘客,先询问下车地点,再收钱开票。
价格从五分到一毛不等。
林初禾所在的白云村相对落后,路上连骑自行车的人都不多。
城乡相通的公交车更是很少见,需要走到邻村才能赶上定点出发的那班车。
她先观察了一阵,意识到京城的公交车是按站收费,立刻打开包,拿出师父留给她的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
林初禾看完纸条,一抬头,售票员恰好到了她的跟前。
林初禾将纸条收起,友善一笑。
“到东门胡同需要多少钱?”
原本带着几分上班怨气、心不在焉的售票员小姑娘,猛地对上这么一张清清灵灵,又带着几分书卷气的漂亮面容,顿时什么情绪都忘了。
她就连唇角也不自觉的带上几分笑意。
“到东门胡同六分钱。”
林初禾将钱递过去,拿回车票,道了声谢。
林初禾低头将车票塞回包里。
视线不经意一扫,她看见了那半块不知何时,从衣领里面跑到外面来的半块玉佩。
林初禾不由得目光一松,伸手握住玉佩,指尖轻轻拂过玉佩温润的表面。
她的所有医术都是王老太太教的,师父很早就将这半块玉佩送给了她。
从她记事起,就一直戴着,日夜相伴。
只是即便已经佩戴了这么多年,林初禾想到自己这次醒来后,意外觉醒了一个空间。
从那天开始,就只有自己能看到、触摸到这半块玉佩,她还是觉得神奇。
说起来,她能有机会跟着师父学习医术,也算得上是机缘巧合了。
“砰砰砰——”
枪声伴随着乘客们的尖叫声响起。
车内所有余孽在动手的前一秒被陆衍川和凌东他们精准爆头!
预料中的爆炸没有发生。
抱着头瑟瑟发抖的乘客们大气不敢出一声。
直到看到几名解放军从车窗外翻了进来。
“抱歉,让大家受到惊吓了,危机解除,前来救援的车次很快到达,帮助大家转移。”
陆衍川话音刚落,大家喜极而泣。
有抱着家人痛哭的,还有劫后余生兴奋大叫的。
林初禾抱着甜甜从桌下钻出来。
刚才千钧一发之际,杜元正拼死扑了过来要保护女儿。
林初禾从小就没见过如此疼爱女儿的父母。
她心生感慨,把甜甜小心翼翼递给他。
“放心,止血之后没有大碍,孩子只是受到了惊吓。”
“谢谢,谢谢姑娘!”
杜元正抱着失而复得的女儿,又看到已经离开的妻子,再也忍不住眼泪。
列车上的播报恢复了正常:“各位旅客,为了确保您和他人的安全,请配合列车员和解放军同志……”
林初禾轻叹一声,看到陆衍川和凌东他们先处理带走了程锐等尸体。
她率先站起身来,跟列车员说了一声。
随即她带领着学医的乘客先给伤员做基础的治疗和处理。
等陆衍川他们折返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林初禾把包里的绷带和消毒药水分给大家。
流血严重的乘客走到她面前,她迅速针灸止血包扎。
大家都在说谢谢“林姑娘”。
“没想到林姑娘年纪看着不大,医术这么好。”
“是啊,刚才我看她走向那个毒贩,我心跳都要停了,林姑娘真是有胆有识!”
“还得是我们老祖宗的医术关键时刻有用!哎,林姑娘要不先休息下?她就没坐一会儿。”
她姓林?
陆衍川眉心微蹙,这个姓氏让他自然地想起了结婚证上那个女人。
只是他没想到,当初跟他领证的人是林初禾,名字填错了。
而他在前线的时候早就改了姓,从贺衍川变成了陆衍川。
男人在看着林初禾的时候,她正好从拥挤的走道中走了过来。
旁边座位的乘客们一下子明白她要做什么,纷纷起身:“林姑娘,是要给解放军同志也包扎一下吗?”
“解放军同志辛苦了,你们也要多关照自己的身体啊。”
热心的大妈二话不说就拽着陆衍川和凌东,让他俩先坐下。
“哎!不是!婶儿,我们没事……”
“你们有事!我一摸你俩袖口都是血!哪里没事儿了?”
“是啊是啊!别把我们安全带回去,你们全倒下了,大家多自责啊?”
陆衍川冲着凌东摇摇头,示意他别说了,也不要跟群众争辩这些。
林初禾见这两个大老爷们儿被大妈拉着不好挣脱的样子,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
“不会太久,忍一下。”
凌东这嘴本来还要叭叭两句,直接被林初禾这笑给闪花眼了。
该说不说,这姑娘确实是担得起“人美心善”这四个字。
林初禾剪开了陆衍川和凌东的袖口,先进行清创。
她低头垂眸,跟坐在外侧的陆衍川隔得很近。
男人薄唇紧抿,放在腿上的手紧握成拳。
他在她靠近的时候把脸侧到一边。
“疼可以跟我说。”林初禾轻柔的嗓音一顿,“但是没什么用,毕竟没止疼药,动作再轻都一样。”
陆衍川:……
安慰了,又像是没安慰。
凌东直接笑出声了。
他好难得见他家首长这种吃瘪的表情。
他老早就对陆衍川媳妇儿那一家子意见很大了。
这次从前线九死一生回来,大家都在劝他家陆首长赶紧跟媳妇儿一家解除关系。
这种媳妇儿,还不赶紧离了?
要凌东看,他家首长的媳妇儿长相难看,人品还不行。
眼前这位漂亮的林姑娘倒是跟首长绝配啊!
“我叫凌东,林姑娘你叫什么啊?”
林初禾淡淡道:“林初禾。”
她蘸了酒精就招呼向凌东的伤口。
“名字真、好听啊。”凌东五官扭曲,从牙缝挤出几个字,“林姑娘家在哪……”
还没说完,便被陆衍川塞了一团破衣服在嘴里。
“东子,闭嘴。”
“唔!唔唔!”
凌东瞪大了眼。
过分了啊,还不让他跟林姑娘说几句话啊?
林初禾笑了笑,拿出瓷瓶里面的药丸,碾碎用灵泉水化开,敷在了陆衍川的手臂上。
这个动作瞬间让陆衍川眸色一沉。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林初禾总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让他不禁想起几年前曾经在山中救过自己一命的女孩子。
陆衍川推算了下林初禾的年龄,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她现在才多大?几年前还是个小屁孩怎么救他?
“明天去医院换一次药就行了。”
林初禾吩咐完转身就走,去给陆衍川别的战友治疗。
凌东发现陆衍川多看了林初禾一眼。
他咧着嘴上前:“陆哥,我看你是对……唔!”
他刚要嘴贱又被陆衍川堵上嘴推开到一边。
男人也跟着起身,先确认伤员情况,到站以后立刻疏散群众,分散送去距离最近的医院。
等列车到站之后,站台上密密麻麻都是人,列车爆炸案引起了不少关注。
各部门单位和新闻报社的人员都赶了过来。
“请大家不要拥挤,有秩序的下车,站台上的人员请勿靠近列车!”
林初禾在人群中跟着往外走,她看到杜元正抱着孩子下车。
他嘴里还说着:“林姑娘在哪里?有人看到林医生了吗?还没来得及感谢她!”
林初禾低调地走到一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而此时忙于转移伤员的陆衍川等人也没发现林初禾悄悄离开了。
等陆衍川察觉的时候,刚才在车上参与救援的医护人员中,哪里还有林初禾的身影?
凌东急得满头大汗:“林姑娘去哪儿了?有谁看到了吗?不是说好的大家都立功了,留下来有表彰啊!”
尤其是他们刘参谋长,听说这次有位年轻小姑娘立了大功,刚才乐呵呵地说要单独见一见。
这样优秀的人才,有勇有谋、医术过硬,正是部队该吸纳的宝贵人才。
五分钟后,得知林初禾不见了的刘参谋长捶胸顿足。
“小陆,你看看你们,没提前给人家姑娘说清楚,人都跑了!”
凌东汗流浃背了:“参谋长,不是这样……”
刘参谋长吹胡子瞪眼:“你家闷葫芦团长那性子我不知道?多跟姑娘说一句话他就像是要被毒哑了似的!”
“小陆,这次的事情上面格外重视,这位小同志立了大功,是有奖赏的,你们一定要尽快把她找到,请到我们军区来!免得被隔壁战区那缺德的老王抢了先机!”
林初禾没有说话,在心里整理着现有的线索。
这三年以来她的脑子一直都浑浑噩噩的。
别说是贺衍川了,她连自己的事情都记不起来太多。
她也是这几天清醒过来以后,才从师父王老太太口中得知,贺衍川的爷爷已经在两年前去世了。
这男人的命运比她还惨,虽然她的亲妈和姐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好歹都还活着。
贺衍川的双亲却是早早就不在了,现在又没了跟他相依为命的爷爷,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但这样一来,连他最后的亲人这一条线索也都断裂掉了。
林初禾对他的事可以说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她估摸着,这下可能是真的找不到贺衍川这个人了。
不过倒也没什么要紧的,她有足够的能力可以自己抚养小孩,就算是孩子没爸爸也无所谓。
寡妇这个名号,还能在她带着孩子独居时,带来不少便利。
她原本也没想过非要跟一个男人凑合过日子养孩子,现在没人能跟她争夺抚养权了。
这么一想,林初禾顿时觉得安心多了。
梅彩英和林春莲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她却一刻都不敢休息。
只想立马启程,按照打听到的地址去找自己的孩子。
临走之前,林初禾惦念着高露对她的帮助,还不忘过去打声招呼。
“公安同志,谢谢你今天全程坚定地站在我这一边,还帮助了我这么多,真的很感谢你。”
“只是一点小事而已,为人民服务,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林姑娘你不用太客气。”
高露摆了摆手,见林初禾像是急着要走的样子,还关心了她几句。
“你这是要到哪去啊?是要找今晚住的招待所吗?这附近刚好就有一个,不如我带你去吧。”
林初禾感激地冲她一笑,赶忙解释道:
“不是去招待所,我是想着今天时间还早,想去小河村转一转。”
高露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明白过来。
虽然林初禾当时年纪还很小,那个孩子也是在她被迫的情况下出生的。
但是当母亲的,怎么可能不牵挂自己的孩子?
她惦记着放心不下,想要早点把孩子找回来也是应该的。
高露有跟林初禾短暂交流过,知道她是今天刚坐火车来的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想去哪都不方便。
她看着心疼,便向派出所申请了由自己带着林初禾一块去。
因为涉及到买卖人口,领导很痛快地就答应下来了。
短暂地收拾了一下后,林初禾和高露就踏上了前去找人的路途。
坐公交车的时候,林初禾再一次向高露表达了感谢。
“高露姐,您今天帮我的已经够多了,现在还亲自陪我一起去乡下找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好了。”
高露没跟她客套,只是挽住她的胳膊,感慨道:
“咱们两个年纪没差多少岁,我看你就跟看一个小妹妹一样,你真的不用感谢我,咱们同为女人,今天的事要是换作是你,我相信你也一定会出手帮忙的。”
两个女孩子对视一眼,都忍不住齐齐笑了起来。
压抑了一整天的气氛,这才终于有了几分明快。
但这份好心情也并没有持续多久。
林初禾和高露抵达小河村后,第一时间跟这里的村民打听起了消息。
一个村子里的人就那么多,再加上又赶上计划生育,村子里刚出生几年的小孩都没几个。
林初禾一说是要找一个被送养过来的小孩,大家瞬间就明白了她要找的是哪户人家。
“你们要找的人是叫钱胜吧?我们村子里也只有他家的孩子是从外面抱养来的。”
一听到这个名字,林初禾就忍不住隐隐期待起来。
她迫地想要打听到更多消息,好早点能见到自己的孩子。
“是这家人,请问他们住在哪里啊?”
给她指路的老人摇了摇头:“钱胜他们家人早就搬走,不在这里住了。”
怎么会这样。
要是找不到这个钱胜,宝宝的线索岂不是就断了?
林初禾忍不住有些着急起来,再一次追问。
“怎么会突然搬走?他们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钱胜家的事在村子里也不是什么秘密,老人见林初禾这么着急,便告诉了她实情。
“唉,这一家子也真是可怜,钱胜他老婆因为生产落下了病根,身体一直都不怎么好,前两年的时候,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又出意外没了。”
“她直接被刺激得了失心疯,一个没看好,掉沟里摔死了,好好的人,哪能经受得起这样的打击哟。”
老人摇头叹息着,语气中充满了对这一家人的怜悯。
“钱胜在村子里整天待得浑浑噩噩的,都要活不下去了,只能是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她的孩子……没了?
林初禾表情没什么变化,脸色却肉眼可见的惨白一片。
那可是她怀胎十月得来的孩子啊。
他刚一生下就被抱走,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看上他一眼,也不知道他身上有什么特征和信物。
如果连钱胜的这条线索都断了,她是真的就找不到她的孩子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死讯,如何能不让林初禾崩溃。
强烈的无力感和悲痛感让她控制不住地双腿发软,险些晕厥过去。
高露吓得赶忙搀扶住她,小声提醒道:
“你先别太着急,那个没了的,很可能是钱胜自己的孩子。”
“正是因为他亲生的小孩不在了,所以他才会想要再抱养一个。”
这个理由十分合理。
林初禾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赶忙跟这位面善的大妈确认。
“我想问问,钱胜的孩子是什么时候不在的?”
“大概是四年前吧。”
这样一来,时间线就对不上了。
林初禾的孩子现在不过才两岁多,不可能是钱家那个出事的小孩。
但大妈也说,她只知道钱家抱养了一个孩子,但并没有亲眼见过。
再具体的信息,就不清楚了。
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线索,到这里又中断了。
高露十分头疼:“会不会是梅彩英和林春莲故意放出假消息,想要骗你。”
“真正的孩子,其实并不在小河村?”
说的再多,现在也不过是猜测而已。
不仅是她,林初禾对现在的局面也是一筹莫展。
两人商量过后,高露借用了村里的公用电话,给派出所打回去,汇报了下消息。
一听说孩子在小河村这事可能是假消息,梅彩英直接被拉出来审问。
看着面前几个表情严肃的公安,她瞬间慌了,为了减轻自己的罪罚,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林初禾,真的没有骗她!”
“那孩子就是被送到了小河村一个叫钱胜的人家里,这话要是有半点作假,就让我被车撞死,被雷劈死!”
胡同里就开着家现成的中药铺,里面有位老中医资历特别深,是远近闻名的医术好。
他们店里的小药童原本只是听到动静过来看热闹,这会一看赚钱的机会来了,直接撒丫子就往店里跑。
“这事交给我来!包在我身上!”
“我们店里的老中医为人最公正了,绝对不可能会偏颇哪一方的!”
“师父!师父!快来呀!!出大事儿啦!!”
胡同里围观的人不少,但小药童仗着自己个头小,猫着腰在人堆里面穿梭的,没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封永望想拦都没能拦住。
看着旁边林初禾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他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该不会——
这个林初禾在医术方面真的有一手?
她还看出了梅彩英有猫腻吧?
要真是这样,他可就成了这个大杂院里最大的笑话了!
封永望怕被人嘲笑,只得强迫自己伪装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来。
又忍不住用警告的眼神瞪了眼跪在地上的梅彩英,让她好自为之!
这突如其来的局面,让梅彩英直接傻眼了。
林初禾也就算了,那个小药童瞎凑什么热闹,要真被看出什么来,她岂不是就完蛋了!
一旁封永望投来的眼神更是让梅彩英压力倍增,她忍不住闭上眼,觉得自己要死定了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
林初禾算什么东西?
凭什么让别人给她脸面?
她说要看医生,真当那位老中医是这么好请的?
大杂院里谁不知道那老中医岁数大了,腿脚不便,整日里拄着拐杖,出门都费劲。
上次梅彩英有点打喷嚏,想让他过来给看看,就没能使唤得动老中医上门。
这老东西性子多半清高得很!
林初禾一个乡下来的土丫头,怎么可能请动得了他大驾?
想到这里,梅彩英瞬间觉得心里踏实多了。
她赶忙又各种争取时间,想办法先把眼前的局面蒙混过去。
“被你们气了这么久,我的肚子都开始痛了。”
“只请那老中医上门不太保险,还是把之前给我看诊的那位张医生请过来吧。”
张医生可是梅彩英花了大价钱收买的。
只要能把他叫过来,他们两人一唱一和的,不怕骗不过封永望和这群看戏的蠢货。
梅彩英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大聪明,正要开始偷笑。
下一秒,平时那走路都晃悠的老中医突然暴走而来,那步伐利索得,一口气上五楼都不费劲儿。
“需要把脉的孕妇在哪儿啊?高龄怀孕风险可不是一般的大。”
“咱们胡同里出了这种事,怎么也没个人来通知我,出了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一听到有这样危险的病人需要自己,乔老爷子是腿也不抖了,脚也不颤了,直接发生医学奇迹了。
说起话来,那嗓门比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还要洪亮。
小药童在后面捧着他老人家的拐杖,追都追不上,苦着脸都快急哭了。
“师父您老人家跑慢点,这要是摔了可怎么是好啊?”
旁边神色淡淡的林初禾,都险些没能绷住表情。
这师徒俩一个比一个活宝,真是太有意思了。
就是苦了梅彩英,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计谋没能得逞,估计又要气得肝疼了。
“大伙都这么信任这位老中医,想必应该是位德高望重,又医术精湛的老中医。”
“有她在,你应该不用担心保不住胎了吧?”
梅彩英脸色再三变换,突然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扭头又要往房间里钻。
“谁有这闲工夫整天跟你们折腾?我累了,要回屋睡觉!”
乔老爷子都已经亲自过来了,大伙哪可能还会给她逃脱的机会?
林初禾都还没做什么,吃瓜群众就冲上前来,七手八脚地按住了梅彩英。
“急什么?你刚刚不是还嚷嚷肚子不舒服吗?正好让乔老爷子帮你看看!”
“你要是不敢,那就说明你的肚子有鬼!”
梅彩英被迫站在原地,紧张得浑身冷汗都出来了。
看到她这副心虚到不行的样子,乔老爷子也品出几分不对劲来了。
他直接上前搭住了她的手腕。
沉吟片刻后,老爷子没好气道:
“谁说你怀孕的?哪个蒙古医生??瞎说什么呢!你肚子里压根就没有孩子,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肚子疼?你是吃坏肚子吧?”
这话一出,院子里所有人的脸色瞬间都变了。
“怎么回事,我看梅彩英不是整天挺着个大肚子招摇吗?怎么会真的没有孩子?”
“难不成真被林初禾说对了,她故意在这上面搞鬼?”
梅彩英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起来,却还在不甘心地犟嘴。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是真的怀孕了啊。”
“会不会是乔老爷子岁数大了,老眼昏花,所以才弄错了?”
乔老爷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质疑她的医术,当即挽着袖子辩驳起来。
“孕妇的脉象都如玉珠滚落般圆润、流畅,而你的脉象却十分滞涩。”
“不仅是没有怀孕,你这脉象也是只有好吃懒做的人才会有的。”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林初禾迈步朝着梅彩英一步步走了过去。
不等她反应过来,林初禾就直接一把掀开了她的衣服,抓走了她藏在腹部的东西。
“哎呀,你这孩子长得还真是挺别致啊?”
看着林初禾手上拿的“假肚子”,众人一片哗然。
封永望简直要气疯了!
没想到这个乡下来的蠢女人居然真的敢骗他!
她现在那肚子平坦的,哪里像是怀了孕的样子!
要不是还有这么多邻居等着看笑话,他是真的能当场气到呕出血来。
林春莲看梅彩英的眼神也变了,重新审视起了自己亲妈。
“妈,你真是太恐怖了,我可是你的亲女儿啊,是跟你在同一阵营的!”
“假怀孕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都骗我?你还是不是我妈了啊?你好像个怪物!”
梅彩英目眦欲裂,完全受不了林春莲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你居然还好意思骂我?林春莲,你以为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
假怀孕的事情都已经被拆穿了,她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梅彩英凭着一股蛮力,甩开了控制着她的人,红着眼就朝林春莲扑了过去。
林初禾跟在陆衍川的身后往八号车厢移动。
所经之处,全都是哭嚎和惨状。
“这是一伙毒贩,刚才三号车厢引爆之后,躲在八号车厢的同伙直接挟持了林业局领导杜元正的孩子。”
男人声音压得很低,林初禾在一片嘈杂声中紧靠在他身边,大致了解了情况。
虽然这男人没有明说,但是她猜测着八号车厢的毒贩可能跟敌特有关联。
“好,我知道了,我会配合你们的安排。”
林初禾全程反应平静,这倒是让陆衍川有些意外。
毕竟眼前这姑娘看着不过十七八岁。
刚才他经过了几个车厢,迅速搜寻医护人员。
混乱中林初禾镇定自若施救的样子格外出众。
陆衍川上过前线,经常跟医疗兵和军医打交道。
基础的战伤自救、互救处理他也会,一眼就看出林初禾手法稳,而且紧急处理能力强。
这也是他在人群之中迅速选中她的理由。
两人快到八号车厢的时候,远远望见陆衍川的凌东早已满头大汗。
“陆哥!你带个小姑娘过来做什么?那孩子快不行了!”
林初禾定睛一看,七八号车厢之间的防火隔断门此时已经破破烂烂。
七号车厢的乘客安静得出奇,大气不敢出一声。
而隔断门被震碎的窗户后面,是小孩微弱的哭声和男人的吼叫声。
“我没功夫跟你们耗!把车门打开,我先下去,否则我现在就弄死杜元正的女儿!”
被毒贩程锐挟持着的小女孩甜甜泪水模糊了小脸。
她的神情已经开始恍惚了,头上和脖子渗下来的血染红了她的小裙子。
甜甜歪着头,执拗地看着旁边趴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的女人。
她不明白前不久还哄着自己喊宝宝的妈妈,为什么现在“睡”得这样沉。
“妈妈……甜甜好疼……”
甜甜伸手想抓住妈妈,却又被男人粗暴地拽了回去。
“妈的,想死是不是?急什么,一会儿就让你下去找你妈!”
林初禾脸色一沉,在陆衍川跟凌东吩咐完之后,只问了一句话:
“不得已的时候,这个毒贩能不能杀?我怕保不住这孩子。”
她知道这些相关人员背后一定牵扯到更多和敌特有关的信息,最好是捉住活口。
可是现在的情况,要留活口不现实。
什么?
陆衍川跟凌东都是脸色一变。
凌东刚才甚至都在担心,像林初禾这样少不经事的小姑娘会被吓得临阵退却。
然而——
她、她在说什么?
陆衍川垂眸望进林初禾的眼里,看出了她那一闪即逝的果断狠绝。
“能。”
男人压低声音。
“但是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要逞强,我和东子会支援你,这车厢里可能还有他伪装的同伙。”
凌东:……
他万万没想到他们最初的两个计划全都白搞了,突袭人员临时变成了这位姑娘?
林初禾点点头:“好,我会小心的。”
有他这句话,她就放心了。
她伸手在布口袋里一摸,刚才空了的瓶子现在已经装满了灵泉。
此时对面。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放过车上无辜的人。”
杜元正脸色惨白。
他和妻子千钧一发之际同时扑在女儿身上,一死一伤。
他的左手已经动不了了。
程锐笑了起来:“杜副局长,你装个屁啊?把你身上藏着的资料拿出来,不然我先把你女儿杀了,再炸死你们所有人!”
杜元正差点站不稳,红着眼看向无助的小女儿。
他怀揣着的资料,是必须亲手送到的,可是他的老婆和女儿何其无辜。
就在这时,林初禾推开隔断门走了进去。
她举起双手:“我是医生,能让我先治疗一下这个小孩子吗?”
“她的情况很糟糕,再不止血包扎就会死,既不方便你挟持人质,也不利于你得到你要的东西。”
程锐一看林初禾毫不避讳地走过来,刀尖对准了她:“你在说什么屁话?哪来的娘们儿?妈的,停下,别动!”
林初禾平静道:“我只是想救这个孩子,如果她死了,你猜你能不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程锐看了一眼眼睛通红的杜元正。
刚才失误捅死了他老婆,这男人情绪已经有些崩溃。
如果再弄死他女儿——
“把你的包丢地上,什么也不准带。”
林初禾翻开包包,当着程锐的面把里面的塑料水瓶子、几个小瓷瓶和针灸包拿了出来。
“我没有别的东西了,这些都是必备的。”
林初禾打开水瓶喝了一口给程锐看。
路过杜元正身边的时候,她踉跄了一下,灵泉水泼在了他不断渗血的左手上。
杜元正“嘶”了一声,以为这小姑娘是害怕了,毕竟面对的是如此穷凶极恶的歹徒。
然而林初禾装作手抖,眼底却格外沉静。
这些看在程锐的眼里,不过是弱小女人的逞强罢了。
林初禾刚靠近程锐,便被他粗暴地掐住脖子拽了过去。
周围瞬间响起一阵吸气声。
陆衍川眼神一沉,看了凌东一眼。
他们借着林初禾吸引程锐注意的时候,消失在了车厢里。
很快,被歹徒挟持的人变成了林初禾。
她尽量忽视男人手里的刀子,先初步检查了甜甜的情况。
林初禾抱着小孩,给她喂了点灵泉水,就听到她嘴里含糊在喊“妈妈”。
甜甜还不知道妈妈已经不在了。
林初禾给她严重的伤处涂上药粉。
程锐情绪又失控了。
“磨磨唧唧做什么?想被老子弄死是不是!”
林初禾没说话,只是把小孩先平放在桌上。
她看到程锐在拿着刀子靠近的时候,有一名“乘客”非但不怕,还用眼神示意他人质不能从小孩换到成年人。
“再走一步老子就捅死你,把这小屁孩给我还回来!”
程锐立刻被提醒,然而已经晚了一步。
他刚举起刀子要刺向林初禾的这一瞬间,眼前一花——
下一秒,一根长针刺在了他动脉之间的颈动脉窦。
又准又狠。
程锐心脏骤停,瞪大眼睛倒在了地上。
确认他已死,林初禾抱着小孩蓦地藏在了桌下。
“臭娘们儿!”
程锐的同伙全都没忍住站起身来,作势要引爆炸弹让全车人陪葬。
而这时,早已攀附在车厢外,以陆衍川为首的解放军们,枪口对准了车上所有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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