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一如既往地带着对我的不屑。
“春芳,你弟媳妇儿又怀了,这次保准是个男孩子,你现在嫁的那么好,就该多帮衬帮衬你弟弟,别那么自私,咱们村东头那家姑娘给弟弟又买房子又买车的。”
我静静听着他在电话那头絮叨,看我没有打断,我父亲更来劲了。
“你都嫁到海市有钱人家了,也不说在海市给你弟弄套房子住,咱们老李家可指望他传宗接代嘞!这样吧,我做主你掏钱给你弟在海市买个两居室,让你弟媳养胎,人家都说海市医疗条件好,你还能就近伺候。”
我本想直接拒绝,可转念想到前世我那弟媳妇没少蹿腾弟弟来吸我血,就连弟弟他们同意放弃追查我死因也有她的一份力,我便应下了父亲的要求。
他很高兴地挂了电话,连声夸我有出息,是好女儿,我的父亲一直是这样的人,只有我为他们付出金钱时,才能换来他的夸奖,可惜前世的我太过愚昧被亲情遮住双眼,看不清真相。
前世他也如这般让我给弟弟置办一处海市的房子,我被逼得没办法,只好谎称身体不舒服,不断从林安手里要钱,同时做起兼职家政服务,好不容易才凑够首付,为弟弟在远郊买了一间很小的公寓。
领着弟弟弟媳去新房的时候,本以为会换来他们感激,却挨了一路埋怨。
他们挑剔着房子太偏,太小,还是二手房,却不知道这是我能搞到的所有的钱,后面林安得知这件事还和我冷战了一个月,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头愚不可及的猪。
想到前世我的愚蠢,我不禁泪湿衣襟。
这辈子他们既然还想来海市居住,那便如他们意。
我从账户里拿出些钱,从中介手中租了一个刚装修完的串串房,盯着手中甲醛探测仪爆表的数值,我很满意,一次性付了一年房租,租下了这个装修精致,地段离我家很近的大三居。
倒不是我很想看到他们,而是只有离得近,我才能日日看他们被甲醛折磨的凄惨模样。
弟弟两口子听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