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旁敲侧击，问我一些诸如我从哪来，到哪去，准备留在江南多久的问题。
我敷衍着答了。
没一句实话。
他却似乎兴致很高，一直问个不停。
到了医馆，大夫开了药。
他问我需不需要他帮我熬药。
我拒绝，扭头让医馆给我熬了，以后我每天定时来喝。
他眼前一亮，复制粘贴了我的操作。
自从那天遇见他，每日我出门，他也刚好出门，去哪都会“偶遇”他。
我吃蟹他剥壳，我看戏他剥瓜子，我喝药他递蜜饯。
除了沐浴和睡觉，他总是寸步不离跟着我。
养了几天，他的容貌恢复了八九成，除了那一头白发暂时黑不会回来。
我摸不准他想干嘛。
不过我的脸色养好了，可以去见太后了。
10.
我斥重金买了套得体的女装，又买了些好看不贵的首饰。
撕下贴在城墙上的寻人画像。
白发男人一直跟着我，对我的所作所为一点儿也不意外。
站在行宫门前。
我转头对跟在身后的男人说：“你想赎的罪已经赎完了，我原谅你了。不用再跟着我了，你走吧。”
在皇宫里，我两次濒临死亡，都有他的手笔。
说实话，原谅他挺难的。
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
该受罚的人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我不想揪着不放，只要他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跟前，那便让往事随风去吧。
“你知晓我是谁？”他愣了愣，“我不是来赎罪的，不，我是来赎罪的，我想一直留在你身边。”
“不过是个假太监，转个弯便能想通。”我淡淡道。
“皇后还在宫里呢？你舍得抛下她来跟着我？还是你们觉得我还没死透，一定得在皇宫里死无全尸，你们才能吃得下饭，睡得着觉？”
我每说一句，他的脸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