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上只剩下那双名为“偏见”的眼,眼里射出种种情绪,这些情绪好像化为一把把锋利的刀,我看见……
沈丘山在被凌迟……
可是这并不让人感到意外。
别说他们了,就是我自己,也还没有从这些桎梏中完全挣脱啊……
种种种种最终只化为“失败”二字,这是绝对的赔本……
但是他并不失落,甚至在听说一些在厂里做工的寡妇向我私下购买卫生巾时欣喜若狂。
“只要有一人因我所做而受益,就决不能说我做的没有意义,就决不能说这是失败的!”我看着他,躁动的心平静下来。
他的眼睛好亮啊……
那绝对比我所见过的所有宝石都要明亮澄澈!
我开始给认识的女子们推荐卫生巾,在我的讲述下,几个与我交好的夫人私下买了些,当然,这些微薄收入比起沈丘山的巨大投入只是杯水车薪。
……
“我总觉得,我儿子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赵茹眼睛红肿的不像话,她好似已经哭过很多场。
“从前我总自己骗自己,觉得是向兰那个小蹄子害了我儿,诱我儿走了歪路!”赵茹喃喃自语。
“可是……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真是太不像话了……太恶心了,我儿子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怎么能把那等污秽之物做出来?还堂而皇之的售卖?”
赵茹悲痛的几乎要晕厥,除了悲痛,更多的其实是丢脸。
以前面对旁人对儿子的诋毁,她可以挺直腰板回怼回去,因为即使她的儿子不务正业,也始终行事有度,端方有礼,甚至良善宽和,她有底气。
可是……
可是,如今这个养了一群孤女,离经叛道到开设女子书院,公然售卖那等物件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吗?
她早该想到的,自己的孩子就算读书有那么几分天赋,又怎么能短短几个月就做成这么大的事业呢?什么香水、钟表……这些东西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