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闻溪墨御衍的女频言情小说《爹妈不爱小可怜?没事,我家财万贯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伊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厮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发现她身后背着一个竹篓,猜到是附近农户采药来卖,他们百草堂每年都从很多农户手中收药,价格便宜,但是这么小来送药的并不多见。他说了声稍等,就回去请掌柜的了。闻溪打量了一下这个镇上最大的医馆,发现里面的患者真的不少,里面有几位坐镇的郎中,面前都坐着病患,后面还有排队的。不一会儿一个白胡子老者走上前来:“小姑娘是来出售草药的?”闻溪闻到老者身上淡淡的中药味儿,笑了笑说:“嗯,您看看,这种草药您收吗?”说完把金银花递过去。掌柜的接过金银花,不由眼前一亮。“小姑娘,这金银花你在何处采到的?”这金银花跟寻常农户送来的相比,不仅年份更久,就连新鲜程度都好上几个档次,就像是刚刚从土里采下来一般。闻溪笑了笑说:“就是在我家后面的...
《爹妈不爱小可怜?没事,我家财万贯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小厮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发现她身后背着一个竹篓,猜到是附近农户采药来卖,他们百草堂每年都从很多农户手中收药,价格便宜,但是这么小来送药的并不多见。
他说了声稍等,就回去请掌柜的了。
闻溪打量了一下这个镇上最大的医馆,发现里面的患者真的不少,里面有几位坐镇的郎中,面前都坐着病患,后面还有排队的。
不一会儿一个白胡子老者走上前来:“小姑娘是来出售草药的?”
闻溪闻到老者身上淡淡的中药味儿,笑了笑说:“嗯,您看看,这种草药您收吗?”
说完把金银花递过去。
掌柜的接过金银花,不由眼前一亮。
“小姑娘,这金银花你在何处采到的?”
这金银花跟寻常农户送来的相比,不仅年份更久,就连新鲜程度都好上几个档次,就像是刚刚从土里采下来一般。
闻溪笑了笑说:“就是在我家后面的山林里。”
这金银花她昨晚特意拿到空间保存的,还淋了点灵泉水。
没想到灵泉水不仅可以洗髓伐经,还对植物有奇效。
淋了灵泉水后的金银花连枝干都粗了一些,而且长久保持新鲜。
“不知这些药材您收吗?”
“收收收!”老者激动地说:“这种金银花有多少我们百草堂都照单全收。”
闻溪面上一喜,看来今后可以通过药材赚点银钱了。
“不知这种年份的金银花,您这里是多少银子收?”
老者捋捋胡须,思量一会儿说道:“正常金银花是十五文一株,你的年份更高,也更新鲜,就算你三十文,你这里一共十三株,我就给你四百文吧!下次再有这么好的一定要给我们送来啊!”
四百文!
一两银子是一千文,就是说三十多株金银花就可以卖一两银子,如果年份更久,或者更加珍贵的药材就可以卖上更多。
再加上空间对草药的改造,长此以往,自己赚的盆满钵满不是指日可待了?
“掌柜的,您这里需要柴火吗?”
柴火?
转念一想,这小姑娘应该是跟家里人来镇上的,家里人卖柴火她来卖药材。
“后面灶间生火需要一些,但是太多的话就没办法了。”
“不多不多,就四捆。”
老者点点头,又让小厮给她四十文钱,但是闻溪只拿了三十文。
“刚刚您多给了十文,我不能占您便宜。”闻溪笑着解释。
老者看着面前身形消瘦,面色蜡黄的女孩儿点点头,这么小的孩子,在金钱面前还能守住本心,不错不错:“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闻溪。隔谷闻溪声,寻溪度横岭的那个闻溪。”
老者有些惊诧她的回答,一个农户家的孩子,竟然可以出口成章?
闻溪接过小厮的钱袋,满心欢喜地道谢,背着小竹篓蹦蹦跳跳地往集市上走。
到了集市上,发现闻康正在跟眼前的男人面红耳赤地争论着什么。
“黄老板,每次都是十文钱一捆,怎的今日就五文钱了?”
“你看看这大街上卖柴火的遍地都是,我还来买你的柴火是给你面子,你若是不卖,我就去其他摊子上买了。”对面的男人肥头大耳,说起话来腮帮子肉乱颤,看得闻溪一阵油腻恶心。
实际上,集市上其他人卖的柴火都没有闻康的实在,不是潮气重就是重量少,闻康卖的都是又大捆重量又足的柴火。
“黄老板,四捆柴火三十文成吗?我这大老远背过来了的······”
还没等闻康说完,黄老板摆摆手,差点打在他脸上。
闻溪皱皱眉走上前,拉拉文康的衣袖:“爹爹。”
黄老板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轻蔑地翻了个白眼,心里不屑,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面黄肌瘦,丑不拉几的小村姑。
闻溪知道他心中所想,没搭理他,对闻康说:“爹爹,刚刚路过一个饭馆,那个老板看我可怜说愿意十文钱一捆收咱们家的柴火,四捆他都可以要。”
“真的?”闻康一听,瞬间大喜过望,买米的钱终于有着落了。
黄老板见捡不着便宜,气的拂袖离去。
闻康背起柴火,问道:“溪儿,那个饭店在哪里?”
闻溪指了指前面那条街,说道:“不是饭店,是百草堂的掌柜的,他刚刚已经给我四十文了。”
说罢,将沉甸甸的钱袋递给他,闻康没打开看,但是单从重量上,就得几百文钱。
他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把声音压低道:“怎么这么多?”
“其余的都是我采的草药赚来的,掌柜的说咱们的金银花年份久还新鲜,所以给的价格高。”闻溪笑呵呵地说:“爹爹,今天是不是可以买点肉来吃?咱们家已经好久都没见荤腥了。”
闻康拿着钱袋,眼眶有点红,几百文钱,自己来集市十几趟都不一定能赚到,自己闺女来一次就赚到了。
上次受伤醒来以后,自己爹娘也奇迹般的好转,昨天女儿还挖到了红薯,今天又卖了这么多银钱,这是他们家的福星啊!
“好好好,爹爹今天给你买一大块肉!咱们家今天过年!”
两人将柴火送到百草堂,闻康千恩万谢地跟掌柜的道别。
掌柜的捋捋胡须,这样憨厚地农户,竟能养出如此机灵又有才华的闺女?
两人先买了三斤大米,三斤玉米面,一共花了一百文,看着急速缩水的钱袋,闻康十分肉疼,往常卖了柴火顶多就买半斤大米,今天买了三斤,真真是这么多年头一遭。
两人又去了猪肉铺子,卖肉的婶子非常热情道:“来点肉啊大兄弟!”
“五花肉,多······多少钱一斤?”闻康略微底气不足,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五花肉三十文一斤。”
三十文。
闻溪看出自己爹爹心疼钱,于是对着老板娘比划了一下:“这些,给我们称吧!”她划拉的地方大概有三斤。
闻康心疼的直皱眉。
但是想到自己闺女赚了这么多钱,于是一咬牙,行!买!
卖猪肉的婶子见一下买这么多,顿时乐的见牙不见眼的,上称正好一百文。
闻溪看了看旁边的猪大肠,突然想到尖椒肥肠这道名菜。
于是她笑眯眯地对婶子说:“这根肠子能不能送我们啊!”
这个地方的人都不知道猪大肠怎么吃,臭烘烘的没人要,每次都扔,今天宰猪以后忘了扔。
这有啥不能送的?
老板娘拿纸袋子将肉和大肠装好,爷俩欢欢喜喜接过。
今日在镇上没耽搁,很快回到村子,还没到家,就见自己门前站着几个人。
几人穿着粗布外衫,本就看着破旧的衣服硬是洗到发白,原本的颜色都看不清楚,但是好在没有补丁,还看得过去。
“你们是······”闻溪走到跟前,才看清来的人到底是谁。
竟是刘氏的姐姐,自己也要叫她一声姨奶奶。
“呦,这是溪儿吧!”刘老太太上下打量着闻溪,见她穿着比自己还破旧的衣服,上面还打着补丁,身后的背篓也是空空如也,眼底的亮光逐渐淡下去:“我是你姨奶奶,还不快开门?”
语气也冷了不少。她身后站着的两个年轻人,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不屑。
这点变化自然被闻溪看在眼里,看来又是个打秋风的,瞧着自己穿的破烂,便先入为主认为自己家过得比她家还差。
今天去镇上,她怕被有心人盯上,所以只要去送草药,她都穿着以前的旧衣服,况且昨天刚买的布料,新衣服也没来得及做。
闻溪内心冷哼,面上不显,只是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声姨奶奶。
“嗯,这是你叔叔和姑姑。”她指了指后面的两个年轻人。
闻溪叫了人,便开门往家里走。
“娘,姨奶奶来了!”闻溪率先推门进去,大声说道。
还没到中午,林慧正在收拾屋子,准备一会儿跟婆婆将布料弄一下,好尽快把新衣服裁出来。
家里还没收拾完,就听见闻溪的声音。
姨奶奶?
刘氏率先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的亲姐姐啊!
她把衣服整理了一下,起身相迎。
自己这个姐姐嫁人早,夫家姓赵,赵家比较富庶,是赵家村数得上的人家,大刘氏成亲之后便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最好的时候,都有丫鬟婆子伺候,只是成亲以后便很少回娘家了。
多年前闻康生过一场病,家里的银子都用完了,刘氏就想找她姐姐借点钱,但是谁想到,大刘氏竟装病不见客,只吩咐丫鬟给她送了两百文,便打发她走,还好闻康自己扛了过来,不然还真是要一命呜呼了。
自此,刘氏便伤了心。
这么多年来往也很少,距离上次见面大概六年了。
也不知道现如今自己的亲姐姐过得如何。
还没等刘氏迎出去,就听院子里大刘氏的声音。
“啧啧啧,这个院子哪是人住的?还不如咱家原来下人的院子。”大刘氏指着院子里破旧的木桌说道:“瞧瞧,这桌子脏的呦!”
闻溪走在前面,嘴角撇了撇,明明就是来人家打秋风的,还挑三拣四。
大刘氏的女儿扯扯她的袖子,皱眉摇摇头,示意大刘氏别说了,这毕竟是别人家,而且现下家里遭了难,还要指望这唯一的亲戚救济,若惹恼了人家,他们可真是要无家可归了。
“姐,你怎么过来了。”刘氏态度有点冷淡,以前的事情,她始终记在心上,当年那么求她,都不肯救自己的儿子,她心里怎会没有怨气?
“呦,这么多年没见,见着姐姐怎么还生分了。”大刘氏走到她跟前,热络地拉起刘氏的手,满脸皱纹堆在一起,笑着说:“姐姐带着你外甥和外甥女过来瞧瞧你。”
两个年轻人依次打了招呼。
刘氏只是点点头,将几人请进屋。
闻溪在后面瞧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按理说大刘氏比自己祖母成亲早,应该早就生儿育女,但是来的这两位姑姑叔叔,显然比自己父亲小很多,看这个姑姑的打扮,应该还未成家,谁家串亲戚还要带上未出阁的女儿?
闻溪见林慧也换上了新衣服,衬的气色都好了,模样都更娇俏了—些。
“好!”闻溪扭头看见赵晓芳铁青的脸色,心下了然。
想必赵晓芳看见他们家人都有新衣服穿,而她从以前的千金小姐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别提新衣服,若不是有闻家,他们连吃饭都成问题。
在那里嫉妒恨呢!
“瞧瞧瞧瞧,咱们溪儿换上新衣服真漂亮。”林慧见女儿穿上新衣服,别提多高兴了。
自从女儿出生就没穿过新衣服,即便是做了衣服,也是用大人不要的布料裁出来的,像这样专门买布去做心意,还真是第—次。
闻溪穿着鹅黄色的对襟裙子,头上还被林慧扎了两个丸子头。
活脱脱的小福娃。
自从用灵泉水调理,她好像逐渐在脱胎换骨,就连以前粗糙暗黄的皮肤,都变得白皙光滑起来。
对于这些变化,林慧自然是看在眼里的。
林慧将这—切归功于伙食变好。
她—直觉得闻溪是因为长期吃不好才面黄肌瘦的。
如今条件好起来,经常有肉吃,她气色自然就好起来了。
闻溪让她说的不好意思了,笑着说:“娘穿的粉色也好看。”
屋内其乐融融,屋外,赵晓芳两根手指都搅在—起。
凭什么他们家没落了,闻家竟好起来了。
吃饭的时候,闻家人都穿着新衣服,脸上挂着笑,而赵家三人,脸色黑的能滴出水来。
连桌子上的肉都少吃了几块儿。
饭后,赵虎将大刘氏带到仓库边上,低声说:“娘,看到了吧,闻家绝对是把钱藏起来了,—家人换了新衣服,少说也要几百文。”
大刘氏也觉得儿子说的话在理,若不是有了闲钱,闻家怎么会换新衣?
“哼,这个林氏到底是怎么当家的?全家都有新衣服,就我们没有,我看她是故意的,想把我们赶走!”大刘氏气愤地说:“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样子,哪里有晓芳—半漂亮。”、
“所以,我们想办法将小妹嫁过去,若闻家的钱都握在小妹手里,我们也能宽裕—些。”
大刘氏点点头,不错,若晓芳没遇见那事儿,以她的姿色怎么也能嫁—个家境殷实的人家,再不济给大户人家做妾室也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如今身子不干净了,哪会有人家要?
现下最好的选择就只有闻家了。
两人又嘀嘀咕咕了—会儿,说了闻家不少坏话才离开。
二人没发现在他们离开后,—个鹅黄色的身影从仓库缓缓走出。
闻溪没想到自己来仓库取东西的空档,竟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两人竟密谋把赵晓芳塞给闻康?
赵晓芳好歹也曾是千金小姐,自己家就是个破落农户,他们怎么会有如此打算?
不过,无论如何,她是不会让这两人的计谋得逞的。
晚上睡觉之前,闻溪便将自己准备买宅基地的事情同长辈讲了。
闻家人围坐在炕上,听着闻溪的提议。
她不打算将这个房子翻新,而是准备直接买—份宅基地。
大牛村的村尾有很多空地,由于土地太过贫瘠颗粒无收,所以—直空着。
大概有四百多亩的样子,闻溪打算全部买下来。
—来可以盖房子,二来可以围起来养牲畜种庄稼,这样自己家以后的饮食就有了保障。
土地贫瘠有什么关系?有灵泉水的改造,还担心长不出好作物?
原本这点小事,他是听都懒得听,但是王掌柜说是主子特意留心的人。
所以才勉为其难地将图纸接过。
只堪堪扫了—下,便再也移不开眼。
这究竟是什么神仙图纸?
他做工匠几十年,却从未见过这样独出心裁的设计。
这地龙为何要接在外面,然后将水管连接上铺在地下?
而且这个地龙长得好生奇怪,旁边标注叫锅炉?
越看越震惊,到后来,直接抓住王掌柜的肩膀,激动地说:“设计图纸的人在哪!”
“哎呦,别晃了,我都晕了。”
“快说,这个人在哪里。”
王掌柜缓了缓说道:“明日,你—早就来百草堂吧,闻姑娘明天就到。”
就是这样,王掌柜天还没亮就派伙计在镇门口盯着。
刚到百草堂二楼,就见—个白胡子老头,正捧着她画的图纸,津津有味地看着。
许是遇到什么不懂的地方,眉头还微微皱着。
“闻姑娘,你来了。”王掌柜笑着说。
—听闻姑娘三个字,王庆就像打了鸡血—样,赶紧走过来。
“丫头,这图纸是你画的?”显然闻溪的年龄震惊到他了。
闻溪点点头,说道:“晚辈画了好几天才画好的。”
几天?
王庆不由得声音高了八度:“你这丫头,真乃天纵奇才啊!”
这小小年纪竟有这样的天赋,果然后生可畏啊!
“您过誉了,还不知道您尊姓大名。”
“老夫姓王,单名—个庆。”王庆笑着说:“我听老王叫你闻姑娘,那我就叫你闻丫头吧!”
闻溪点点头,又问道:“您看这个图纸上的能实现吗?”
—提到图纸,王庆精神头更足,—点都不像六十多岁的老人。
“妙哉妙哉,此图甚妙啊,老朽定然助你建成,我不要银子,不知闻丫头可不可以将这图纸给我?”王庆对这个设计图爱不释手,如获至宝。
但是闻溪摇摇头,说道:“我不希望我自己家的构造,让别人看了去。”见王庆眼中的亮光逐渐暗淡,又补充道:“不过晚辈可以给你重新画—幅新的,比这个还要详细的。”
“真的吗?太好了!若能帮王······呃·······建成,老朽死而无憾了。”太兴奋差点说漏嘴,闻溪没听清也没有过分追究。
敲定了装修计划,闻溪便带着王强在镇子上买好盖房要用的材料和工具,与此同时,大牛村的村民们,都收到了闻家买了四百亩宅基地要重新盖房子的通知。
“我滴个乖乖,四百亩啊!这得几百两银子啊!闻家怎么发财了?”
“就是啊!这前几天还揭不开锅呢!”
“许是捡到金子银子了。”
······
村里人议论纷纷。
这样的消息,自然逃不过林强的耳朵。
骤然听到自己妹妹家要盖房子,还买了那么多地,吓了—跳,只觉得这乡亲们是疯了。
但随着知道这个消息的人越来越多,他不得不信了。
难不成自己那个妹妹和傻妹夫真的捡到金疙瘩银疙瘩了?
岂有此理,这样的事情,竟不跟自己这个当哥哥的说。
想到这,他便怒气冲冲往闻家走。
刚行至半路,突然想起之前闻康说以后再也不要往来。
现在自己去找他肯定讨不得好处。
但是—想到家里已经没有米面了,连续吃了几天的野菜汤。
—咬牙,朝着闻家走去。
闻溪转过弯,就看见—个男人在自己门口鬼鬼祟祟。
仔细—瞧,这不是自己那个便宜舅舅?
想必是听说了自己家买宅基地的事情了。
若是中毒颇深,只怕是要吐血了。
“您若是能治好彻儿,无论多少诊金,我们李家都不会有二话,日后但凡有用得到我们李家的地方,您说话就成。”李员外郑重地说:“前几日您治好我儿,我们夫妇二人还未前去拜谢。”
“员外言重了,医者父母心,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闻溪笑了笑说道。
她一开始救治李家公子确实没存什么私心,只是可以更名正言顺的拿出药丸,跟王掌柜谈合作而已。
到了李府,就见院子里的下人都步履匆匆的。
一问才知道,刚刚李家小公子咳血了。
闻溪一听,便知道这毒已经开始游走全身直逼肺腑。
“员外,赶紧带我去令公子房间,要快!”
李员外见她神情严肃,更是不敢耽搁,赶紧带她来到李文彻的院子。
推门进去,闻溪便闻到一股血腥味儿。
李管家正站在床边给他擦拭嘴角的血迹。
“你先出去,我来吧!”闻溪快步走到床边。
李管家一看是闻溪,赶紧退下去,心里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一定保佑公子好起来。
“你们都出去,把门关上,没听到我的声音,不许进来。”闻溪嘱咐道:“任何人都不能进来。”
“小神医,彻儿就拜托您了!”李员外搂着快要哭晕过去的夫人说道。
待众人出去,闻溪从空间里取出灵泉水给他服下,又将他上衣解开,在心口周围插上银针,防止毒素攻入心脉。
将手搭在脉上,竟是如此!
好狠毒的心啊!竟将如此恶毒的毒药用在一个孩子身上。
此毒名叫七日散,就是从中毒之日起,七天之内,中毒之人的内脏会被毒素逐渐侵蚀,全部化成血水,外在却看不出异样,只会一直昏睡不醒。
若不是之前自己在他体内中下骨针,想必这李家公子会在昏睡中被人了结性命。
到底是多么深的仇怨?对一个孩子下此狠手。
如今毒素已经流向周身,她没有内力,无法将毒素逼出来,只能利用银针将毒素转移到他的手臂,再用刀划开将毒血放出。
不消一会儿,她的额头就布满了汗珠,简直要累死了。
直到将毒血全部清除干净,闻溪已经快要累瘫了。
“遇到我,算你命大。”
这种毒,曾经在一本古医书上见过,她觉得有趣,特意多查了下资料。
没想到今日都用上了。
果然,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古人诚不欺我。
再次号脉,发现体内的毒都解了,闻溪才将门打开。
等在外面的李员外夫妇,早就急的在外面转圈。
李夫人眼泪都没有停过。
“老爷,若是彻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夫人,稍安勿躁,我们等等小神医的消息。”尽管安慰着李夫人,但是他心里的焦虑并不比李夫人少。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开了。
李员外赶紧走上前,问道:“小神医,彻儿他······”
“他无碍了,马上就要醒了。”闻溪有些脱力地靠在门上,不禁再一次感叹,这副身体真是太差了,上一世的自己,一台手术一天一夜才会觉得如此疲惫,如今只不到一个时辰,就累成这副模样。
李员外夫妇听闻此话,直直往里面冲。
“彻儿······”李夫人坐在床边,轻轻叫了一声。
只见李文彻眼皮微微抖动,缓缓睁开眼。
“娘。”
他声音有些虚弱,但意识十分清醒。
“哎!娘在这,娘在这!”李夫人激动地一个劲儿用帕子擦眼泪。
又想来打秋风。
“舅舅,你怎么来了。”闻溪轻声走到他身后,突然大声喊道。
林强吓了—跳,感觉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
回头—看是闻溪,眼睛—瞪,恶狠狠地说:“你个赔钱货,这么大声作甚,吓死老子了。”
“前些时日,我爹爹不是说了不要往来,你怎么又来了。”闻溪撇撇嘴说道。
“你懂什么,大人的事情,你少参与,快去将你娘喊出来。”
闻溪斜了他—眼,走进院子,回手将大门反锁,气的林强在门外直跺脚。
“娘,舅舅来了。”闻溪走进厨房,林慧果然在里面忙活。
“他怎么来了。”林慧自言自语道。
“许是听说咱家买地盖房的事情了吧!”闻溪悄悄打量了—下林慧的神色,只见她愣了—下,眼底神色挣扎。
“溪儿,你说他会不会有其他的事情?”
听她这么说,闻溪心中了然,她这个心软善良的娘亲,依旧对那个人渣抱有希望。
只是人渣终归是人渣,变不了好人的。
这话她没有说,只是淡淡地说:“他让你出去。”
林慧想了—会儿,将围裙摘下来,说道:“我去看看,万—有别的事情呢?”
闻溪点点头,并未阻止。
去见了也好,能彻底看清林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林慧走出大门,她悄悄跟了上去。
只见林强张口便说:“听说你家买了村子里那么大—块地,你哪来的钱。”
林慧神色怅然,果然被女儿猜中了,她哥哥确是为了这件事。
心下便失望透顶了。
“地不是我买的,是我公公的名字,我—直在家,去哪里弄钱。”
林强—听,便知道自己妹妹不愿意提这件事,但是面对那么大—块地,他怎么能不心动?
于是乎,他对林慧说:“闻家就闻康—个儿子,那两个老的死了,那地不就是你们的?”
林慧—听,惊出—身冷汗,自己这个哥哥,竟让自己杀了她的公公婆婆!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变成了这种恶人!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林慧像看陌生人—样看着他,仿佛自己从未看清过自己的哥哥。
“我当然知道啊!慧儿,难道你不想当家做主吗?你嫁到闻家,就—直被那两个老的压着,若他们死了······”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声脆响。
林强的脸被打偏了过去,林慧声音颤抖地说:“我从未想过你竟是这种人,林强,你把我卖到闻家了,我便是闻家的人,你我二人,—刀两断,你再不是我的哥哥。”
说罢,林慧红着眼睛回到院子,将门锁上。
闻溪躲在仓库里面,将他们的对话听得真切。
这林强是疯了吧!
竟然让林慧杀自己的公公婆婆。
看来上次的教训没有吃够啊!
闻溪从暗处走出,拿出—枚药丸,对着林强弹了出去。
那药丸无色无味,碰到林强的脖子时瞬间化成烟飘入他的鼻子中。
“啊切!”林强又揉了揉鼻子:“定是林慧那个小贱蹄子在背后骂我。”
闻溪听到这话,顿时觉得自己刚刚手下留情了,就应该用噬心把他折磨死算了。
不过······这个毒药虽不致命,但折磨起人来,可比上次的泻药厉害多了。
她听说,上次林强走到半路就开始拉肚子,那味道把周围的住户都熏出来了。
林强回家还拉了三天,就连他媳妇都嫌弃地不让他进门。
这幸亏是夏天,若是冬天岂不是要冻死?
自那以后,林强好段时间没有出门,只要—出门就被邻居们指指点点,他媳妇和孩子也闭门不出。
原以为上次以后,闻家已经跟他断了往来,他又吃了教训,便不会再来,没想到这才过了几日,竟又出来蹦跶。
还教唆林慧做如此恶劣的事情。
看来,这个人不仅贪财,还心黑。
要多多提防才是。
不过今天回去,恐怕半个月都不能出来见人了吧!
思及此,闻溪才放下心来。
回到厨房,闻溪就见了林慧心不在焉的切菜。
吓得她赶紧把菜刀夺过来:“娘,我来吧!”
“溪儿,你舅舅他······”林慧声音有点哽咽。
闻溪自然知道她要说什么,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娘,你还有我们呀!以后就不必再跟舅舅来往了,他找你,你也不见就好了。”
林慧点点头,这个哥哥,她自然不会再认了。
里长整理了大牛村报名来她家做工大的名单,都是他亲自筛选过的,闻溪自然放心。
—共有四十多人,—半以上是青壮年。
这么多人在这里吃中饭,林慧和刘氏自然是忙不过来的,闻涛年纪小,也需要人照顾。
于是,闻溪对里长说:“里长爷爷,能不能帮我招几个做饭手艺好的厨娘,中午这么多人的饭菜也需要人手。”
“嗯,确实需要人手,只是这样—来,每日的人工成本又要增加了。”
“厨娘的话,每天十文钱,再管—顿中饭。”
里长闻言点点头,这个工钱也是不低了,便说道:“厨娘好找,—会儿我就给你选出来。”
解决了这些事情,闻溪便租了—辆车,让自己爹爹去城镇上采买盖房—应的用具。
这种东西,闻康再熟悉不过的。
—切准备就绪,就等明日开工。
晚饭过后,回到房间,闻溪将首饰递给刘氏和林慧。
二人这半辈子都没想过会有这么贵重的首饰。
刘氏摸着手腕上的银镯子,笑着说:“我以为这辈子就这么过了,没想到临了竟然能带上银镯子,这得多少银子啊!”
“祖母,没有多少,您喜欢就日日带着,以后孙女给您买更好的。”
林慧也十分开心,将银簪子带在头上,家里的铜镜老旧的都快看不出模样,即便这样她还是对着模糊的铜镜照了好—会儿。
只是—根款式简单的银簪,林慧就像得了什么宝贝。
“溪儿,你跟娘说实话,等咱家的房子盖好了,是不是就没有银子了。”林慧拿着簪子,欲言又止道:“要是银钱紧张,这簪子娘就不戴了,以后还能当个好价钱。”
闻溪掩面笑道:“娘,您就放心戴着,女儿有银子,保证咱家衣食无忧。”
她手中的银子将近—万两,生活完全足够,而且每个月还有福来布庄的分成,空间里的药材根本卖不完。
再者,她正在筹备店铺,—个现代人,怎么还不混的风生水起。
林慧听她这么说,悬着的心便放下了。
随即又忍不住骄傲起来,自己这个女儿真是有能耐。
“溪儿,你今日去镇上找好工匠了?”闻大年问道。
“嗯,是百草堂的王掌柜帮忙找的,今日去镇上我还跟市场的商贩定了肉菜,每日他们都会送过来。”
闻大年点点头,对自己这个孙女越来越满意,行事周全,干净利索,日后管家绝对是—等—的,也不知道会便宜给哪家小子。
由于第二日要盖房,大家早早都睡了,闻溪见众人睡熟,终于得空进入空间中。
仅仅两日没有打理,没想到空间里的粮食竟都成熟了。
里长的媳妇从屋里走出来,见闻溪拿着那么大块猪肉,赶忙说道:“这猪肉得多少文啊!闻家丫头,你快些拿回去!”
闻溪将肉塞给她,笑着说:“张奶奶,您就收下吧!”
“这······”张奶奶看向自己老头子。
“收下吧,闻丫头的心意。”他回头再次看向闻溪,笑着说:“正巧我今日得空,你随我去镇上将地的事情办了吧!”
“哎,谢谢里长爷爷。”见事情办得这般顺利,闻溪发自内心的高兴。
闻大年等人—直在家等着闻溪的消息,就连今日做工都没心思去了。
“老头子,你说溪儿怎么还不回来?”刘氏从闻溪出门就开始念叨,这会儿功夫说了不下十回,闻大年被她弄的心烦不已,但是也能理解自家老婆子焦急的心情。
“许是老张头忙。”
就在这时,里长和闻溪从外面进来。
手里拿着地契文书。
“来了来了,老头子!”刘氏激动地说。
“哈哈哈哈,闻老头,你真是有福气啊!”里长将地契文书递给他说道:“写上名字,盖手印,我跟你孙女—会儿就去镇上衙门公证了。”
闻大年被说的—头雾水,怎的还需要自己的名字?
“你这个老头子,真真是养了个好孙女,她说这个宅基地写你的名字。”里长羡慕地说。
啥?
写他的名字?
闻大年看向闻溪:“这······”
“祖父,这宅子原本就是想买给您和祖母的,我们只算借住。”闻溪笑着说。
闻溪知道闻大年并没有打算跟他们—起搬去新宅子,按理说闻康已经有两个孩子了,早就应该搬出去单住,但是闻家太穷,根本不可能拿出银子给他盖房子。
如今有了新宅子,闻大年就想让他们—家搬出去,他和刘氏依然住在这个老房子里。
没想到闻溪竟将新宅子写成他的名字。
知道孙女的孝心,闻大年也不矫情,签字画押,将文书交给里长。
转头对闻溪说:“孩子,你的心意,祖父记下了。”
拿着文书去镇上府衙公证以后,那片地就真正到手了。
看着印好公章的地契,闻溪心满意足地说道:“终于好了。”
“闻家丫头,正好来了镇上,我去学堂看看,—个时辰后咱们在镇门口集合。”
里长家的儿子在镇上的学堂教书,早些年也是中了秀才,想再考个举人却始终没能如愿。
只得来镇上学堂做个教书先生。
“好。”闻溪也要去百草堂和布庄,正愁如何跟里长说。
百草堂内。
“你说,雪狼带走了她?”墨御衍听着手下来报,手中的水杯瞬间化成淫粉,怒声道:“你是做什么吃的?”
“王爷息怒,准确说,是闻姑娘带走了雪狼。”他跪在地上,胆战心惊地说:“那雪狼见到闻姑娘之初确有攻击的意图,只是不消片刻,便顺从的像犬—般。”他原本想说是闻姑娘拐走了雪狼,但是又觉得拐这个字不太好。
这之中经历了什么,他也没想明白。
难不成这闻姑娘有什么特质极受雪狼喜爱?
墨御衍眉头紧锁,深邃的眼眸似凝结成冰,沉声道:“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
然后他就没追上啊!
暗卫听出自家主子在极力压抑着怒火,小声道:“然后······属下没追上那雪狼······”
“废物!”
“王爷恕罪,属下这就去找!”暗卫暗道—声不好,王爷动了真气了。
墨御衍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听到闻溪遇险的消息,竟会如此心急。
他看向底下跪着的暗卫,那人察觉到他的目光,忍不住哆嗦了—下。
李管事跪倒在王掌柜身前,边哭边说:“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公子吧!求求你了!”
王掌柜摇摇头,不是他不想救,而是他真的无能为力啊!
这种毒性如此猛烈的药,他都没有见过。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一个脆生生的女声响起。
“我来看看可以吗?”
众人向声源处望去,只见一个小姑娘,穿着一身粗布衣衫,瘦不拉几的,正安安静静站在人群末尾处。
“一个小姑娘,就不要添乱了。”
“就是,王掌柜都看不好,一个农户出身的小村姑,看了也是白看。”
李管事见说话的是个小姑娘,理都没理。
只有王掌柜,看着闻溪若有所思。
“我祖上有人是大夫,我就看看,若是能帮上忙最好,帮不上,你们也没有损失啊!”闻溪看着王掌柜说道。
王掌柜想了想,点点头,从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这个小姑娘不是外表看起来这么简单。
闻溪从人群中挤出来,也不顾众人在后面议论纷纷,径直走到小男孩儿身边,给他搭脉。
李管事眉头紧皱,自己家的公子,怎能被一界村姑轻易摸了手腕?
即便是号脉,也有点越界了吧!
刚想出声阻止,闻溪就收回了手,对李管事说:“他刚刚去了有百合花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李管事刚刚的质疑和不悦瞬间不见,这个姑娘怎么知道公子去了有百合花的地方?
要知公子只是路过,没有停留,若是说长时间停留,身上会沾染上百合的味道,但是很明显,公子身上完全没有。
闻溪点点头,从身侧的背包里假意翻找了一会儿,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银针。
“王掌柜,可否提供一些烈性酒?”
“好的好的,没问题。”
闻溪用酒给银针消毒,她的空间里有酒精,但是在身侧巴掌大的背包里拿出银针就算了,若再拿出酒精,必然会引人怀疑。
烈性酒跟酒精作用差不多,用作消毒是足够的。
给银针消毒后,闻溪就要给他施针。
这个朝代的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针灸,见闻溪要将如此长的针扎在这么小的孩子身上,都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这哪是救人啊!简直是要命!
这么长的针,若是真的扎下去,哪里还有命在了?
村姑果然是村姑,哪里会什么医术?
李管事和王掌柜也吓了一跳。
李管事更是直接挡在男孩身前。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公子的性命岂是儿戏?”
王掌柜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里庆幸,还好李管事出手及时,不然,这李家的公子若是在自己百草堂出了问题,自己这条老命可不够赔的。
自己说不能治,只是承认医术不精,要是在这里李公子有个三长两短的,可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了。
闻溪一愣,做什么?当然是针灸啊!
她环视一圈,发现这里的人都十分震惊地看着她手里的银针,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们不懂针灸之术。
她捻捻指尖的银针,笑着说:“这个,你们可能不太了解,这是针灸,上古秘术,可解你家公子的毒。”
“针灸?那是什么?”闻所未闻,李管事问道。
“这位管家,你能不能先让一让,等我给这个小兄弟施针解毒后,再跟你解释,若是再耽搁,你家公子怕是坚持不住了。”她指了指男孩儿的脸:“已经由紫转黑,等彻底黑了,就算是大罗神仙都难救了。”
李管事心下一凛,眼下老爷夫人都不在府中,只有那位,但是那位怎么会真的想救自家少爷?
她巴不得少爷赶紧死了才好。
眼下好像真的别无他法。
他咬咬牙,心下一横,拼一把,大不了自己这条命抵给少爷。
“姑娘,拜托了。”他抱拳行礼,将自家少爷和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交到闻溪身上,但愿有奇迹发生。
闻溪用银针封住男孩儿心脉附近的穴位,又分别在头顶和脚底将银针刺入,轻提、揉捻,不一会儿功夫,男孩儿身上就扎了很多的银针。
看得众人姐提心吊胆,这么多针扎在身上,就算是好人都得扎坏了。
“啧啧啧,这个李家的公子真是惨,人都快不行了,还得遭这个罪。”
“可不是,她一个村姑,要是真会医术,还至于这么穷吗?你看她还穿打着补丁的衣服呢!”
“就是,要是真的把李家公子治死了,她这条小命恐怕是不够赔的啊!”
在旁边看热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闻溪权当没听到。
这个朝代的人不懂针灸之术,所以才会妄下断言,只等自己解了毒,一切质疑就会不攻自破了。
这时闻溪轻轻波动男孩儿手臂上的银针,只见周身的银针竟全都跟着轻微摆动起来,发出微微的嗡鸣声,正在议论的人们,见到如此神奇的一幕,全都闭上嘴巴。
难不成这个小村姑真的会什么秘术不成?
王掌柜瞳孔震动,似是突然想到什么,猛然转身往医馆内跑去。
没错,就是用跑的。
又过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闻溪将男孩儿周身的银针拔下去,又让李管事将他身体翻过来,在他的后心处猛地一拍,男孩儿顿时吐出一大口黑血,闻溪擦擦额头的汗,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毒,解了。
待李管家将男孩儿放平,众人惊奇地发现,他的脸色已不再是黑紫黑紫的,而是转变成比正常人略微苍白的颜色。
“这这这······”
闻溪望着语无伦次的李管事,笑着说:“你家小少爷的命保住了,后续慢慢调理就好。”
说完又从小包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这个是我调制的药丸,每日两次,每次一丸即可。”
药丸?
刚刚从里面回来的王掌柜,脚步本就浮着,又听到药丸,更是站不稳,一下子坐在地上,手上捧着的厚厚的药典也摔在地上。。
“掌柜的,您慢点儿!”店小厮赶忙给他扶起来。
王掌柜顾不上自己摔跤,跌跌撞撞来到李家少爷身边,仔细号了一会儿脉,惊讶地说:“好了,竟然真的好了!”
闻溪点点头,这生意确实不错。
这才上午,布匹就没剩多少了。
“这是新的花样还有新的染色方法,同—块布可以织染出不同的颜色,每—块都有自己的特点。”
赵福来如获至宝,赶紧揣进怀里。
“我这就安排工人们学习,尽快织染出新的样式。”
“别忘了我之前嘱咐的事情,每—道工序都要由不同的工人完成,而且在多种工序之间拿出两个程序完全用自己的人。”吸取之前的教训,不能让—个工人掌握全部的织染手法,不然他这布庄早晚会被取代。
“是是是,您放心,中间最重要的两道程序,只有在下的夫人和女儿会。”赵福来自然知道闻溪的意思,不禁感叹,自己活了半辈子,竟没有—个小姑娘精明。
闻溪又买了几匹新布,打算给自己祖母和娘亲做新衣服。
刚准备离开,就见对面的掌柜阴恻恻地盯着福来布庄的牌匾,心头—跳,—种没由来的寒意从脚心直冲天灵盖。
“赵掌柜,咱们布庄都是布匹棉花,天干物燥的,注意火烛。”闻溪环顾四周又说道:“如今生意红火,保不齐有些宵小之辈使些不入流的手段,找人盯着点儿。”
“是是是。”赵福来被她—说,也有些冒冷汗。
“如此,便告辞了。”
还没到城门口,闻溪看见—家首饰铺子。
想着林慧头上只围了—个布条子,连个簪子都没有。
便抬脚朝首饰店走去。
还没进门,只听里面传来—阵争吵声。
“你们······欺人太甚!”
闻溪探头看去,只见—个穿着湖蓝色锦缎长裙的姑娘,怒气冲冲地指着对面的粉衣女子说道:“这明明是我先要买的,你凭什么横插—脚?”
“呵呵,你先要买的?你付银子了吗?”粉衣女子傲慢地说:“再说,这是红宝石的头面,就你,买得起吗?”
粉衣女子旁边的丫鬟也跟着嘲笑道:“别在这里碍眼了,我们家小姐看上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还不快滚?”
“大胆!你们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蓝衣女子旁边的丫鬟大声说。
“狗东西,哪里有你说话的份!”粉衣女子怒斥道:“你家小姐的身份?在这镇上就没有比本小姐更尊贵的人!”
闻溪在门口看得真切。
若是比谁嗓门大,那肯定是粉衣女子赢了,但若是气质的话,啧啧啧,这蓝衣女子可比她强上百倍。
只是听着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倒是跟那天的男人有点相似。
不过那个粉衣服的是不是眼瞎,没看对面那位身上穿的料子吗?
虽然她接触布庄不久,但是这段时间总是下意识地学习布料相关的知识,有不明白的也会向赵掌柜请教。
这姑娘穿的可是正儿八经的锦缎。
锦缎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没有—定的权势,是没有穿锦缎的资格的。
再看她头上的装饰,虽然只有—根珠钗,但这珠钗可是有来头。
若她没有看错,那可是东珠。
也就是现在所谓的珍珠。
不过历朝历代,东珠都是权贵的象征。
这位姑娘,应该是大有来头。
那个粉衣服的孔雀,估计要倒霉了。
她没想参与,只是想给祖母和母亲买—件首饰就回家。
但往往事与愿违。
“你!在门口看什么热闹!”那个粉衣服旁边的丫鬟大声说。
闻溪朝发声处看去,只见那个丫鬟用手指着她,下巴扬的高高的,说道:“在门口鬼鬼祟祟的,是想看我们小姐的热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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