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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她无删减+无广告

明月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幽静的空间中气息数倍放大。站在角落,方元霜被宋止遮挡住,她没有多看段寒成一眼,紧靠着的人成了宋止。进了电梯,段寒成身边的助理才看到方元霜。死寂被一声惊诧的“元霜小姐”打破。方元霜怯生生地看去,对上江助理的眼眸。“真的是您?”追段寒成时,方元霜没少托江助理送东西传话,要不是那张脸的骨相还存着过去的影子,他都要认不出来了,“您什么时候回的睦州?”“前些天......”电梯还在上升。到了二十六楼。宋止打断了旧友叙话,“元霜,我们到了。”方元霜紧跟在他身后,成了别人的小尾巴,段寒成的目光追出去,直到电梯门合上。“段总,那真是元霜小姐吗?怎么变了这么多,我差点没认出来。”助理一句跟着一句,引得段寒成燥意徒增,哪里变了,不还是那个样子,看到个男...

主角:方元霜段寒成   更新:2024-12-05 09: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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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元霜段寒成的其他类型小说《囚她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明月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幽静的空间中气息数倍放大。站在角落,方元霜被宋止遮挡住,她没有多看段寒成一眼,紧靠着的人成了宋止。进了电梯,段寒成身边的助理才看到方元霜。死寂被一声惊诧的“元霜小姐”打破。方元霜怯生生地看去,对上江助理的眼眸。“真的是您?”追段寒成时,方元霜没少托江助理送东西传话,要不是那张脸的骨相还存着过去的影子,他都要认不出来了,“您什么时候回的睦州?”“前些天......”电梯还在上升。到了二十六楼。宋止打断了旧友叙话,“元霜,我们到了。”方元霜紧跟在他身后,成了别人的小尾巴,段寒成的目光追出去,直到电梯门合上。“段总,那真是元霜小姐吗?怎么变了这么多,我差点没认出来。”助理一句跟着一句,引得段寒成燥意徒增,哪里变了,不还是那个样子,看到个男...

《囚她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幽静的空间中气息数倍放大。
站在角落,方元霜被宋止遮挡住,她没有多看段寒成一眼,紧靠着的人成了宋止。
进了电梯,段寒成身边的助理才看到方元霜。
死寂被一声惊诧的“元霜小姐”打破。
方元霜怯生生地看去,对上江助理的眼眸。
“真的是您?”
追段寒成时,方元霜没少托江助理送东西传话,要不是那张脸的骨相还存着过去的影子,他都要认不出来了,“您什么时候回的睦州?”
“前些天......”
电梯还在上升。
到了二十六楼。
宋止打断了旧友叙话,“元霜,我们到了。”
方元霜紧跟在他身后,成了别人的小尾巴,段寒成的目光追出去,直到电梯门合上。
“段总,那真是元霜小姐吗?怎么变了这么多,我差点没认出来。”
助理一句跟着一句,引得段寒成燥意徒增,哪里变了,不还是那个样子,看到个男人就扑上去,对徐京耀是这样,对宋止也是,只有对他不是了。
可宋止算是什么东西?
就他,也妄图攀上方元霜,实在荒谬。
江助理惊叹两声,“样子是变得很多,但最反常的是没有跟您说话,她以前那么喜欢您,您到哪儿她跟到哪儿,刚才是怎么了?”
“我不需要一个没有分寸感又愚蠢的爱慕者,这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可是元霜小姐,是真心喜欢您的,这我们都看得出来。”
到达了楼层。
段寒成突然加重了语气,“喜欢,就可以害死别人?”
他说的是向笛。
那个美好的、不沾染半分欲望杂念的女人,她善良友好,教方元霜小提琴,将她当作亲妹妹,方元霜却买凶绑人,害得向笛失足坠楼。
她再可怜,都不会比向笛的香消玉殒更可怜。
江助理摸了摸后颈,快步跟着段寒成出去,没头没脑地来了句,“段总,元霜小姐跟我接触不算少,她不像是会干出那种事情的人。”
段寒成工作繁忙,身为他的助理要更细心。
他就亲眼看到过方元霜等段寒成下班时,在集团楼下买最贵的猫粮喂流浪猫,这样有善心的女人,怎么会杀人。
那件事算是轰动的,在睦州引起不小风波,庭审更是好几次没判出结果,最后传言是周家请了最好的律师,又买通了那两个绑匪改口供,这才将方元霜弄了出来。
但究竟真相是什么,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
“小姐,你还喜欢段寒成吗?”
一出电梯,宋止就问了这么一句。
方元霜摇头,这个问题,太多人问过了,她的回答还是一样的,不曾更改。
无需她开口,有她这个态度,宋止就是欣慰的,“......周董安排你跟着我一起工作,这段时间,有什么需要的就开口。”
“好。”
宋止成长了,不再是当年那个青涩又笨拙的大学毕业生,他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站在方元霜面前时,她险些没认出他来。
“小姐,我不希望你跟我客气。”
他是真心的。
方元霜感受得到,“我没有客气。”
“过去你帮了我很多忙,后来我才知道我母亲生病,是你帮我交了钱。”宋止一双眼浸在惭愧中,“可我却没帮到你。”
“那只是举手之劳......”
对那时的方元霜而言,宋止母亲的医药费就是她一周的零花钱,却阴差阳错救下了一条性命,宋止的感激延续至今,“所以有什么可以帮忙的,都找我,我义不容辞。”
“真的可以吗?”
吃了太多苦,见了太多欺骗。
方元霜对待别人的好,都要斟酌思量,宋止用力点头,“当然。”
“......周叔叔,是不是让你娶我?”她轻抿唇,神色羞愧地问了这句话。

樊云心疼得鼻尖酸涩,这次接元霜回来,是她以一己之力坚持下来的,可这也是有要求的,她不能够再对元霜过分宠溺,再将她宠坏,得罪了人,没人救得了她了。
“樊姨,我自己来吧。”方元霜不习惯这种疼惜与亲昵。
樊云没松手,“霜霜,这些年是我不对,没有去看过你。”
“......我理解的。”
摸着她的头发与瘦骨嶙峋的肩颈,樊云问出了真正的心中所想,“你对寒成,还有......”
没等说完,方元霜就摇了头,“没有的,自知之明我是有的,您放心。”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懂的,我不会再添麻烦了。”
尤其是像害死人那样的大麻烦,她不会犯,也不敢再犯。
方元霜越是诚恳,那抹笑就越是心酸,“我会想办法跟您介绍给我男人见面认识......如果可以结婚最好,但如果不可以,我也不会留下让您难做的。”—
将方元霜丢在雨里这事太过分,徐京耀母亲一早将他带了过来,亲自赔礼道歉,樊云在楼下陪着。
方元霜得了重感冒,昏昏沉沉就被拽起来洗漱,换上樊云准备好的衣服,保姆在后唠叨了两句,无非是埋怨她怎么瘦成这个样子,最小码的裙子上身,竟然不裹腰身,用针缝了两下,才堪堪合身。
被催促着下楼,保姆缝得着急,针好几次扎到了肉,方元霜咬牙,愣是一声不吭。
楼下,徐母正拉着徐京耀跟樊云道歉,脚步声透下来,三人跟着抬眸看去,被几道眸光包裹着,方元霜不自信地低下头,步伐微缓,樊云上前拉住她,将她带了过去。
“这就是元霜吧?”
徐家是近两年才在睦州冒头的,对方元霜身上的那些事不太了解,这么一瞧,不过是个单薄寡言的姑娘,哪有那帮人说的那般骄横跋扈的影子。
徐母站了起来,要去拉方元霜的手,她站着不动,活像是雕塑。
“都是我没教育好孩子,京耀就是这样,爱开玩笑。”徐母抬手扯了徐京耀一把,催促道:“还不起来跟元霜道歉?”
徐京耀漫不经心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扫了方元霜一眼,颇为不屑地扯了下嘴角,他左侧挂着个酒窝,平添了许多恣意气质,“不好意思啊。”
换作过去,方元霜怎么也是瞧不上这样的男人的。
她无数次幻想过嫁给段寒成的美梦,成为他的新娘,为他生儿育女,念了他那么多个寒霜风凉的晚上,最后却都化作了泡影。
面对站在跟前的徐京耀,方元霜努力挤出一丝不算漂亮的笑,“没关系的。”
徐京耀微怔了下,抹了抹鼻尖侧过脸去,不再看她,浑身都是别扭。
樊云努力撮合他们,派司机单独送他们去用餐。
路上徐京耀坐在另一侧,用手撑着脸,看着路面街景,方元霜在一旁,则是规规矩矩的,双手摆在自己的腿上,一声不吭地垂着脸。
这跟徐京耀听到的她截然不同。
那些人嘴巴里是方元霜刁蛮自大的,走到哪里都要想方设法引人注意,咋咋呼呼,仗着家里有权有势,不管在什么场合,都要出风头,让焦点聚集在自己身上。
可眼前这个方元霜,寡言少语,像一株生命力薄弱,香味淡然沉淀的白色茉莉,连根茎的颜色都是黯淡的,要是埋在花圃的最角落,这辈子到枯萎,怕是都不会被注意。
到了餐厅。
徐京耀不理会方元霜,兀自下了车进去,自顾自点了许多,并不去问方元霜的忌口与意见。
待服务生拿走了菜单,关上包间门,他开门见山道:“樊姨想让我娶你,你知道的吧?”
女人的长睫像是湿的,也是卷翘的,却垂着,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睛,只可以感受到她的怯弱。
“......知道。”
“我不会娶你的。”徐京耀年少,正是贪玩的时候,要他娶一个有污点的女人,不如让他去死,“你要是识相,就趁早跟樊姨说清楚,省得她让我妈来烦我。”

三人围着方元霜,似打量、似探视,错落的目光中皆有惊愕,这些人里都是熟面孔,但三年过去,也都生了。
当年她被赶走,周家是给了她父亲钱的,托他好好照顾她。
她们还以为,这些年方元霜过得不差,没成想养成了这副模样。
“这不是周大小姐吗?”女人嗓子尖锐,轻声慢调地嘲讽完又改了调子,“呸呸呸我忘了,咱们眼前这个就是个冒牌货。”
一阵哄笑过去,另一人接话。
“怎么,你是来找京耀哥的,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勾搭不上段寒成了,就退而求其次?”
“薇薇,你说什么呢,就她这个样子,搭上京耀都是高攀。”
“你倒是提醒我了,她就是个不要脸的货色,当年段寒成看不上她,她就找人绑架向笛,害她没了命......”谷薇瞪着方元霜,似是要剜了她,嘴里不忘大声宣扬着,“你怎么好意思还活着?”
方元霜嗫嚅了下唇,黯淡的眸中划过恐惧,当年段寒成掐着她的脖子,也问了同样的话。
她哭着说不是她,她也是受害者。
段寒成不信。
没有人信。
法庭上绑匪指控她,父母怀疑她,律师拿出铁证,她百口莫辩,过去是,今天也是。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心虚的吧?”
风将雨吹进来,打湿了她半侧衣物,她站在寒风下,接下了这份控诉,“是我不对,是我的错......”
话一出,谷薇几人都愣了,那样高傲的人,竟然这样低声下气同她们言语。
正色了番,谷薇哼笑一声,“现在知道是自己的错,当初在法庭上怎么不承认?”
方元霜没有争辩,被推了两把,身子跌入雨中,摇摇欲坠。
看不到她的反扑,失了趣味性,段寒成按灭了烟,正要坐回去,楼下的争执激烈了些,大约是被方元霜唯唯诺诺的样子激怒,谷薇抬手打了她一巴掌。
周嘉也顿时站直了,等着方元霜的反应,可她只是捂着自己的脸,没有动,谷薇抓着她的胳膊一推,她滚下了台阶,会所旁的保安被惊动,围了上去。—
好在伤得不算严重,摔一跤,挨一巴掌,比起一条鲜活的人命,还是轻了许多。
方元霜湿透了,瑟缩在车子后排,与她并排而坐的是段寒成,二人一个云淡风轻,舒展淡漠,一个凄楚灰败,犹如丧家之犬。
完全不像是该出现在同一空间的人。
车子里是备着毛巾的,段寒成没有拿给方元霜,但如果她开口求一求他,他兴许会大发慈悲。
就像之前那样,她拽着他平整的西服袖口,娇嗔着:“寒成哥哥你帮帮我嘛,就一次......”
可他不知道。
长久得不到回应的求助是会令人死心的。
哪怕再次拥有了博同情的机会,方元霜也不会再开口了,南墙撞多了,是会疼的。
“嘉也去找徐京耀了,我送你回去。”段寒成开口撇清干系,跟方元霜坐在同一排,中间却好似相隔很远。
方元霜的口吻比他更加疏离,“其实......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这下倒成了他自作多情了?
段寒成嘴角是自嘲的弧度,“这是嘉也的嘱托。”
言外之意,不是他要多管闲事。
“我知道的。”
段寒成没有看她,却可以感觉到她好似抬了抬脸,微茫的视线折射而来,每句话都是她蓄了极大的勇气的,“我知道,你不会想要再跟我见面,过去是我不懂事,犯下了许多错误,给你造成了许多困扰,那种错误,我不会再犯了。”
“那种错误?”段寒成转过脸,“是指?”
方元霜又低下了头,“喜欢你。”

宋止跟方元霜相处得很融洽,他温柔绅士,对方元霜呵护备至,接送上下班,嘘寒问暖,两人只差临门一脚。
樊云与周苍也很满意。
这些消息通过周嘉也传达到段寒成耳中,徒增了他的烦扰。
开车路过分部,二十六层还亮着一束光,这些日子,方元霜都跟着宋止在这里工作,她大学读过工商管理,很早就被安排进家族集团工作过,生意头脑比周嘉也强得多。
她自己的爱好是画画,十六岁就开过画展与钢琴独奏会,她的前半生是璀璨夺目的。
要是换作过去,别说是宋止,就算是徐京耀这种半路发家的小门小户,连她的头发丝都摸不着。
段寒成站在周氏分部外,他的视角可以窥见茶水间的一幕。
方元霜亲手做了宵夜送来,每一份都很精致,摆在宋止面前,与他在微弱的光芒下分享,她的笑还是清浅的,但出自真心。
不知宋止说了什么。
方元霜握着茶杯,垂眸浅笑,面庞多了层红润的气色。
她对宋止,倒是比对段寒成更用心。
“你不用亲自下厨,我随便吃点就好。”宋止的眼中是有疼惜的,很浓重,无法掩藏,“你的手不是用来做这些的,你应该去画画弹钢琴。”
她的天赋与才能到哪里都是数一数二的,不该就此荒废下去。
方元霜小幅度摇头,“这么多年,我早退步了......”
她的手生了茧,在劣质洗洁精水中泡过,不再适合触碰昂贵的乐器与画笔,也曾因为耐不了高温摔了餐厅的盘子而被亲生父亲责罚。
被踹翻在地,电线抽打皮肉之后她就长了记性,记住了疼,下次不管多热的汤盘,都可以咬牙端着。
现在只是做点菜而已,算是幸福的了。
宋止的手搭上来,他不嫌弃方元霜生疮的手指,轻声宽慰,“怎么会,你这些天帮我查账目,不就做得很好吗?”
竟然会有人说她好......
方元霜眼中闪着盈盈泪光,亲生父亲骂她赔钱货,要她去卖,养父母将她丢弃,警告她不要再犯错,只有宋止夸她好。
本想要感谢宋止,他的眸光一聚,定在了方元霜的腕子上。
“这是什么?”
袖子在摩擦中往高处滑去,露出了小臂上的几道疤痕,方元霜慌忙遮掩住,宋止却已经看见了,他轻扶眼镜,严峻了几分。
“是我不小心划到的。”方元霜找了借口搪塞。
宋止不蠢,“那怎么会留疤,还是那么深的疤?”
“真的没什么。”
方元霜逃避着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等下,我送你。”
“不......”
“周董找我过去,顺路。”
在车上,方元霜时而露出痛苦挣扎的表情,时而平和,但都是转瞬即逝的,小臂手腕上的疤的确是她自己划的。
那是不怎么值得回忆的经历。
讨债的人追上门,父亲弃车而逃,将她锁在车里吸引注意力,没成想那群人没上套,她就那样被关在面包车中。
车里什么都没有,门被反锁。
将近两天,滴水未进,车子里只有一把美工刀,刀片太薄,破不了窗,开不了车门,在快要渴死时,方元霜的手腕被划破,血流了出来,她试探着含住伤口,让血沾湿了嘴唇,那种腥甜的,伴随着疼痛与汽车中氧气缺失的味道,是她的噩梦。
送方元霜上了楼,宋止转身进了周苍的书房。
周苍快速瞥了眼,继续处理手头上的工作,语气轻快,像是唠家常那般,丝毫没注意到宋止面上的凝重。
“元霜回来了?”
“看着她回房了。”
满意点点头,周苍信赖宋止,才安排他代替徐京耀娶方元霜,“元霜不姓周了,但也算周家半个女儿,跟你结婚,你不吃亏。”

方元霜不觉羞耻,咬咬殷红的唇回他,“谁让你躲着我,不跟我见面,我只好在这里等你。”
“我躲着你,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那时好天真,真就摇了摇头。
段寒成已经维持了应有的绅士风度跟她解释:“因为不想见到你。”
“你可以假装看不到我,但我就是想多看你两眼,一眼也好。”方元霜都要佩服自己强大的自尊心了,段寒成的面色那样沉了,她还可以冲他撒娇:“寒成哥,我真的很想你,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重回旧地,这里翻新过,二楼的位置没有了,位置上追逐段寒成的身影也不会再有了。
周嘉也没有陪同方元霜一同进包厢,里面很空,没有上食物,没有茶水。
“你在这里等着,过会儿就会有人来跟你见面。”
方元霜抿唇站着,捕捉到了周嘉也眼底的一抹狡黠,她点头说好,旋即坐到椅子上,没多问一个字。
可周嘉也说的人还没有来,日升日落只在眨眼间。
黄昏落了,这里的人食客换了一批又一批,周嘉也才打来电话,指了另一去处,让她过去。
方元霜扫了眼地址,那是段寒成名下的一家私人会所。
日头一落就下了雨,选了视野最好的包厢,窗子上雨痕遍布,段寒成驻足窗边,一垂眸就可以看见楼下那道小跑进来的薄弱身影。
方元霜没拿伞,肩膀被淋得湿透了,几缕头发湿漉漉地沾在鬓角,她搂着肩,站在会所门口,想要进去,却被保安拦在外,给周嘉也打电话,却怎么也拨不通。
寒雨与冷风浸透了衣物,冷得她直哆嗦。
楼上的人将她的窘迫与狼狈当一场好戏观摩,周嘉也走到窗边,往下一睨,冷声道:“看她还能装多久。”
窗子上印着两张薄情面容,段寒成轻晃杯中的酒,“她真的等了一天?”
“千真万确。”周嘉也可是派人监视了的,“家里给她安排了婚事,让她跟徐家的小儿子见面,你知道徐京耀的,纨绔子弟一个。徐家为了还人情账答应了,徐京耀可不答应,说什么也不去。”
樊云为了这个冒牌货,可谓是用心良苦。
周嘉也无法苟同,过去方元霜身世没被揭穿,樊云宠她就罢了,可没了这层血缘关系,还待她如同亲女。
将她送走这三年,樊云日日以泪洗面,最严重时还曾患上郁疾。
段寒成灌下口酒,辛辣让嗓音沙哑沉重许多,“徐京耀在隔壁?”
周嘉也:“可不是么,估计又带了一群人花天酒地。”
“去通知他。”
“啊?”
段寒成侧影淹没在昏暗里,表情隐晦,指腹轻轻擦在杯口,周嘉也不懂,“他下去了那个冒牌货又要得意了。”
“他不会下去的。”段寒成很肯定,但他会派其他人去。
看人淋雨有什么好玩的?
精彩的还在后面。
周嘉也去了,包间里只剩段寒成一人,他倚在窗边,拨开金属打火机,火焰拢在掌中,点了根烟,在等待的过程中,再度垂眸看去,落入眼中的那一幕让他愕然。
楼下。
方元霜走下了台阶一步,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让雨水在掌心蓄起一些,接着递到自己唇边,小口小口喝下去。
那样子让段寒成想起路边白色的,却脏兮兮的流浪猫在舔舐污水。
可他不会施以援手。
毕竟方元霜柔软的皮毛下生着尖锐的獠牙与利爪,一不小心就会被抓伤,有了前车之鉴,段寒成不会轻易心软,可心头的震惊,还是难以压制。—
咽下那口雨水,背后的门自动打开,出来的不是周嘉也,不是樊云口中一表人才的徐京耀。
为首的女人方元霜认得,过去得罪过她.
非要说是得罪并不确切,不过是一场小提琴比赛上赢了她,她在后台哭哭啼啼,方元霜看不过去,当着众人的面斥责她,“你当这里是幼儿园,拿不到第一就哭,等着别人拿糖安慰你吗?”
峰回路转,这下轮到自己了。
女人走到了她面前,眼尾挑起一点轻蔑,环臂站定,眼神上下瞟了瞟,“瞧瞧,这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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