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容念梅文锦的其他类型小说《公主无心,请君和离慕容念梅文锦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鹤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日朝中的争论都是围绕穆淮和镇边军队的,虽然他身为驸马,没有实权,但这两年慕容淳对他的器重,那些大臣们也看在眼里,谁也不曾当面给过他难堪。这武状元阎嵩是去年冬天刚刚上任的,早朝上争论不休的时候,只有阎嵩说了一句和慕容念有关的话。他当时的确是被这句话刺伤了,一时失了神,没有多想,如今想来却是有些可疑。阎嵩为官不久,当初给他安排职位的时候,慕容淳询问过梅文锦对阎嵩的看法。他虽武功过人,但性子急躁,还需要再历练两年,所以后来慕容淳给他在兵部安排的职位并不算高。按理说,他和慕容念感情不算多好只是他们二人的私隐,朝中大臣自然不会知道其中的详情及缘由,怎么这位武状元说的这话像是有所指,他好像知道些什么?但这些都还只是梅文锦的猜测,一时也不能妄下...
《公主无心,请君和离慕容念梅文锦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今日朝中的争论都是围绕穆淮和镇边军队的,虽然他身为驸马,没有实权,但这两年慕容淳对他的器重,那些大臣们也看在眼里,谁也不曾当面给过他难堪。
这武状元阎嵩是去年冬天刚刚上任的,早朝上争论不休的时候,只有阎嵩说了一句和慕容念有关的话。
他当时的确是被这句话刺伤了,一时失了神,没有多想,如今想来却是有些可疑。
阎嵩为官不久,当初给他安排职位的时候,慕容淳询问过梅文锦对阎嵩的看法。
他虽武功过人,但性子急躁,还需要再历练两年,所以后来慕容淳给他在兵部安排的职位并不算高。
按理说,他和慕容念感情不算多好只是他们二人的私隐,朝中大臣自然不会知道其中的详情及缘由,怎么这位武状元说的这话像是有所指,他好像知道些什么?
但这些都还只是梅文锦的猜测,一时也不能妄下论断。
夜里梅文锦没有休息好,第二天眼下有些发青,本想着下了朝与宋允说一下自己昨晚的猜测,没想到早朝时,阎嵩却递交了穆淮与羌族勾结的罪证!
阎嵩呈上了穆淮与羌族串通勾结的书信,甚至还盖上了国公府的私章,这样一来,是把整个国公府都算计进去了。
慕容淳拿过那几封书信看了几眼,目光扫过一众大臣,透出几分阴冷,下面俯首弓腰站着的臣子是什么反应,他尽收眼底。
看来是有人不自量力,想要搅浑大燕这一池的水。
慕容淳绷着脸不说话,宋允头一个站出来质疑书信上印章的真伪。
结果拿来一对比,的的确确是国公府的章,没有丝毫作假。
这样一来,即便别人怀疑这信是伪造的,可这私章却不容置疑,穆淮百口莫辩。
信上是穆淮的笔迹,模仿得十成十的像,甚至还有羌族文字。
宋允和梅文锦对视一眼,他们都知道这里有问题,却又一时找不到问题所在。
慕容淳端坐在龙椅上,尽管年过半百,但是他帝王的威仪也与日俱增,没有人敢在这位帝王面前胡来。
殿内一时气压沉重,慕容淳观察许久才沉声开口问道:“宋爱卿,依我大燕律例,与外族勾结,该当何罪?”
此话一出,底下的臣子互相看了几眼,心里暗叫不好,陛下这么问了,怕是要治穆淮的罪了。
宋允也能沉住气,上前一步回道:“按大燕律例,若有臣子与外族勾结卖国,当下狱抄家,株连九族!”
回完话之后,宋允看了跪在一旁的穆淮,顿了一顿,继续道:“陛下,如今虽有这些书信为证,但此事还有颇多可疑之处,还请陛下允准微臣仔细调查,事关我朝军队边防,非同小可,望陛下恩准。”
说完,宋允拱手行礼,等着座上的慕容淳回答。
“宋大人,这白纸黑字的书信还有国公府的私章俱全,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难道你是在怀疑本官作假陷害穆将军?”
“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有这样的嫌疑。”
面对阎嵩的质疑,宋允的口气依旧淡漠得很,这是他的一贯作风。
“宋允,你别血口喷人!”
“这是武状元自己说的。”
此时宋允心里也有了猜测,但这只是直觉,没有证据,他断案多年,直觉向来很准,但也从来不会靠直觉判案。
“你!
哼!”
阎嵩一时语塞,转而回身朝着慕容淳拱手道:“陛下,此事的确关乎我大燕边境安危,微臣建议先将穆将军关进大理寺严审,以防穆将军与羌族继续勾结,威胁大燕边防!”
阎嵩这话说得义正言辞,倒真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竟然还有不少大臣附议。
“穆淮,你可要辩白?”
慕容淳终于问了穆淮这个当事人。
“微臣从未与羌族勾结,更不会通敌叛国,微臣愿进大理寺接受审查,望陛下明察!”
回京之后的穆淮换上墨色官服,没有了盔甲,身上凌然的气势虽然减了几分,但是跪在那里依旧身姿挺拔,在塞北带着镇边军队守卫边防让他磨练出的一身正气,看着就让人信服。
“既然如此,怕是要委屈穆将军了,希望宋大人在用刑的时候不要有私心,若严刑拷打之后穆将军还能不改口,说不定还有几分可信。”
阎嵩捏着穆淮的把柄,在朝上不依不饶,梅文锦心里已经有些打算。
“私自用刑是草菅人命,在陛下面前,阎大人不要坏了规矩。”
宋允依然神情淡漠地站在穆淮一旁。
一众大臣都表了态,但大多数为了自保,也不好明确立场,只让慕容淳细查此事。
“驸马,你怎么看?”
听完那些老头子模棱两可的话,慕容淳沉声问向梅文锦。
梅文锦正不知该如何回答时,慕容念突然哭着闯进来。
她哭得伤心欲绝,态度却无比坚定,她说,她不会嫁给除了穆淮以外的任何人。
慕容念是陛下与皇后唯一的女儿,两人的宠爱,让慕容念养成了说一不二的性格,也从来没有人敢对这位公主说半个不字。
但就是这样一位骄傲的公主,在婚姻大事上,却没有了选择的权力。
穆淮是当朝国公穆秦的独子,那时,他早已与父亲征战过沙场,大败鲜卑一族,一时名声赫赫。
战场上的穆淮杀敌勇猛,比穆国公当年亦毫不逊色,父子二人凯旋归来那一日,圣上封了他远征大将军的名号,赐他兵马与帅印。
那时人人都道,大燕国新得两宝,武穆将文梅郎,这样不可多得人才,更是让大燕江山稳固,海晏河清。
公主喜欢将军,看起来是美人配英雄,再合适不过了。
可别说陛下坚决不同意,就连满朝文武大臣也不会同意。
公主可以嫁给任何人,但唯独不能是穆淮。
朝廷向来倚重武将,但是有多倚重就会有多忌惮。
武将手里不能有一丝一毫威胁皇室的东西,即便穆氏一族心胸坦荡,也架不住这悠悠众口和那杀人不见血的尔虞我诈。
公主下嫁将军,亦或将军成为驸马,在外人眼里,公主都会成为将军威胁皇权的一枚棋子。
若是因此卸了穆淮的兵权,大燕朝又不能丢了这样一个武将,传出去不仅外族笑话,甚至会趁机作乱。
而到了那时,若将军还能毫无怨言的征战沙场,万一出了意外,难道要叫公主守寡不成?
若将军因没了兵权而心怀怨怼,与外族沆瀣一气,后果更是无法想像。
于情于理,甚至于这天下,公主都不能与将军在一起。
慕容念生在皇家,享受着天潢贵胄的荣耀,却也要担着皇家的担子。
可偏偏,慕容念就是喜欢了那个威风凛凛的穆将军。
两年前的勤政殿上,梅文锦就知道了公主的心思,他见她苦求陛下,粉雕玉琢的小脸哭得通红,一抽一抽地倒着气,无辜的大眼睛盛满泪水,颤巍巍地砸在她浅粉色的裙摆上。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连哭都可以那样的摄人心魄,美得摇摇欲坠,叫他想要不顾一切地伸手捧住她。
慕容念苦求陛下无果,转而跌跌撞撞地向他走来。
那时,梅文锦只觉得,慕容念的每一步,都踏在了自己的心上,她每走近一步,他心底的渴望就多一分。
她终于走到他面前,泪里带着一分希冀地问他:“我心里有别人,你不愿娶我的,对不对?”
梅文锦没能发出声音,他看着慕容念带着最后一点微弱的希望扯住他的衣袖仰头看向自己,他不忍心让她失望,可对着慕容念那双泪盈于睫的双眼,又本能地想要说他愿意。
见他这般犹豫,慕容淳便也不好强人所难,只叫他想好了再回答。
他仿佛与自己做了许久的斗争,终于恭恭敬敬地拱手回道:“学生愿听从陛下安排,此生必定不会委屈了公主。”
一句话,断了慕容念所有的痴心妄想,也断了梅文锦的仕途。
既为驸马,可以享受皇家恩遇,但此生不仅要为皇家效力,还不能有任何实际的官阶与权力。
圣上大喜,半月后,为公主与驸马主婚。
而大婚那晚,梅文锦没有和慕容念洞房。
他喝了酒,眼底泛红,红血丝交错着,看着有些骇人。
慕容念看着梅文锦这副样子,突然有点害怕,疑惑地皱了眉头,往后缩了缩。
梅文锦酒意上头,不够理智,而慕容念还在不停地往他心上插刀子。
见慕容念露出胆怯,他一时失了控制,用力捏住她肩头,极力隐忍着用嘶哑的声音问她:“公主既唤我一声驸马,可还记得我是你的夫君?”
“……”梅文锦现在与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样子截然相反,慕容念反应不过来,站在那里失了声。
她好像真的没有把他当作夫君。
驸马,也不过是个称呼而已。
他们没有相敬如宾,但也不会有什么喜欢不喜欢。
梅文锦虽然也会关心她,可是又不像是夫妻之间的那种关切,只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两个不怎么相干的人,互相客气而已。
而且,她做什么,梅文锦极少干涉,梅文锦忙着朝堂上的事,她也从不过问。
梅文锦见她不作声,自嘲地笑了笑,心里怒火更盛。
“慕容念!”
他第一次这样喊她的名字,嘶哑的声音里带着太多的不甘与失望。
慕容念心里跟着颤了颤,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肩头快要被他捏碎了一般,她也忘了喊疼。
“你当我是你的夫君,还是你的面首?!”
想起席间她与穆淮见面,梅文锦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下手的力度不自觉地又重了几分。
“我……”慕容念想说我没有,可是看着梅文锦受伤的眼神,却又说不出话来,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她真的做错了。
见慕容念回答不上来,梅文锦便以为她是默认,眼底的怒火快要将他的理智烧成灰烬。
“慕容念,你到底有没有心?!”
梅文锦将她抵在墙上,身上的酒气浓得让慕容念快要睁不开眼。
“我对你来说就如此可有可无?”
梅文锦红了眼,声音里带着他抑制不住的悲伤。
成婚两年,他从来都没有强求过她什么,甚至连那份希望与她琴瑟和谐的心愿都被自己小心珍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
梅文锦向来如此,从不敢把自己的愿望宣之于口,怕愿望落空后的那份失落感将他埋没,也可以在失望的时候假装自己从来都没有怀抱过希望,假装自己没有那么难过。
因为他这一生,从来都只有失落而已。
可是到了慕容念这里,他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心里升起的不甘。
他做错什么了呢?
他只是想喜欢她而已,也希望,她能对他有那么一丝丝的在乎。
可慕容念没有,什么都没有,还在他面前一遍又一遍地提起穆淮,如今甚至来问他,穆淮到底喜不喜欢她!
他是脾气太好了,还是太宠着她了?
竟让她以为她可以在自己面前问如此残忍的问题!
“我……唔……”慕容念刚想说什么,梅文锦毫不留情地按住她脑袋,兜头就亲了上来。
慕容念瞬间僵住,然后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动。
他身上带着酒后的燥热,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兰芷清香。
他的怀抱,慕容念是熟悉的,可现在她却不敢靠近。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吻里带着蠢蠢欲动的危险,稍不留神,她就会被他汹涌的感情吞噬掉。
她从没见过梅文锦这副样子,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空气越来越稀薄,慕容念想要张嘴呼吸,却让梅文锦得了机会攻城略地。
慕容念一直都记得,这个带着绝望又缠绵悱恻的吻。
直到她开始感觉梅文锦放在她脑后的手也开始发抖时,突然开始挣扎着用尽了全部力气将他推开。
慕容念靠着墙,贪婪地呼吸,两腿有些发软,顺着墙滑了下去。
梅文锦瞬间找回理智,上前一步想要将她搂进怀里,却被慕容念颤抖着推开:“你说过你会护着我不让我受委屈的,为什么要这样……”慕容念说着流下泪来,那个一直温和的驸马怎么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这么凶……她说的是他新婚夜跟她说的话,如今听来他却只觉得讽刺。
梅文锦见她颤抖着蹲在墙角,心里像是被抓了把沙子揉搓着,痛得他懊悔起来,怎么就控制不住了呢……他压下心里翻涌着的情绪,走上前去想要抱起她。
慕容念哆嗦了一下,然后开始往外推他。
“你不要过来……”慕容念力气不大,但是抗拒的意思很明显。
梅文锦迟疑片刻,然后不管她的抗拒将她抱回床上去。
听见这话,慕容念停下来,两道弯弯的柳叶眉拧了又拧,转头愤愤道:“难道你以为我在说着玩吗?”
“公主,此事非同小可,您若是真的与驸马爷和离了,以后可怎么办呢……”碧桃不自觉地开口劝道。
慕容念是个什么性子,碧桃再清楚不过了,这要是真与驸马和离了,谁还敢娶她?
“穆淮哥哥就要回来了,两年前我没能嫁给他,这次他回来,我定要求父王将他留下,到时候我自有办法嫁给他!”
碧桃嘴角抽了抽,公主,您这可是大逆不道啊……但是她也不敢吱声……“对了,碧桃,你知不知道和离都需要什么东西啊?”
需要什么?
还需要什么呢?
您去求陛下一道圣旨不就万事大吉了么?
碧桃歪头想了一会,慢吞吞地说:“奴婢听说民间夫妻和离,是需要向官府递交和离书的,到时候由官府作证二人和离,便各自重新嫁娶,两不相干了,只不过……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民间若是由妻子提出和离的话,是……是不守妇道,要挨板子的……”碧桃吞吞吐吐地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慕容念。
“父王肯定不舍得罚我的!”
慕容念立马翻身坐起身来,“你去准备笔墨,明日再去找来一份和离书,我照着写上一份便是了!”
慕容念跟得了什么宝贝似的,眼睛放光。
碧桃听了也觉得慕容念说的有道理,陛下怎么舍得罚公主呢。
慕容念还在想着,只要跟驸马和离了,就可以想办法和穆淮在一起了。
她被保护得太好,想得也甚是简单,她以为,喜欢便可以在一起。
等梅文锦端着刚熬好的粥回屋,慕容念连衣服都没脱就趴在床上睡了,碧桃不敢吵醒她,便扯了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
梅文锦在床边坐下,小心地把慕容念扶进自己怀里,哄着她喝粥。
慕容念睡得迷迷瞪瞪,清醒不过来,但这个时候,她是最听话的。
成婚两年多,她虽没与梅文锦同房,但是却从来不抗拒他。
甚至她会主动去抓梅文锦的袖子,去拉他的手。
梅文锦也说不清楚他心里是什么感受,只是会控制不住地去想,她是不是也这样拉过穆淮。
可他也只是想想,那是没有他的日子,他心里再怎么泛酸,又能怎么样呢?
“念儿乖……”他一勺一勺地把煮的绵软的白粥喂进她嘴里,温声细语地哄着她吞下去,像哄一个小孩子。
还在一旁伺候的碧桃眼角不住地抽了抽,这么好的驸马爷,提着灯笼都找不着,公主这是要闹哪般呢……一碗粥喂进去大半碗,慕容念又睡得昏沉,唤都唤不醒,梅文锦只得作罢,让碧桃收拾了退下去。
怕把她吵醒,他抱了慕容念一会才起身慢慢给她脱掉外衣塞进被窝里,然后自己再躺在她一旁。
他们虽然没有同过房,但偶尔梅文锦也会和她一起睡。
比如像今夜这般她没吃饭就睡觉,或者她喝得不省人事,他喂她醒酒汤,或者她小日子身上不舒服,还有她夜半梦魇或是雷雨的夜里,他都会睡在她旁边,温声哄着她。
那时的慕容念就像只温顺的小猫,蜷在他怀里,让他心疼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哪怕她在梦里唤的是另一个人的名字,他还是咽下心里的酸楚,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她的后背,让她安心睡下。
他曾经自私地想,若能一直这样哄着她睡觉,陪她度过余生,也很好,至少是他陪着她的。
却在第二天一早,趁她还没醒的时候梅文锦便撤身离开,省的她知道了尴尬。
他时时处处都替她想到了,这般细心呵护两年,那位穆将军刚要从塞北回来,人还没进京,她便要迫不及待地与自己和离。
这两年的相守,到底是比不过年少倾心么……
慕容念又委屈又害怕,梅文锦从来都不会这样对她,以前他也喝过酒,但喝了酒以后最多是把对她的称呼从一声恭敬的“公主”变为情绪不明的“念儿”。
更不会像今天这般粗暴。
就因为她跟他提了和离?
可是他也没有反对她不是吗?
再说当初他不也是因为君命难违才娶了她的吗?
既然都没有什么感情,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
她只是想给两个人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而已……梅文锦将慕容念小心放到床上,却没有放开手。
慕容念一边断断续续地哭着,一边握着拳头胡乱地砸在他胸膛上。
她那么小小一只的拳头,像是砸在了梅文锦的心窝里,疼得他要喘不过气。
“你不要碰我……你不是这样的……”慕容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梅文锦始终不肯放手,紧紧地抱住慕容念,任凭她的拳头砸在自己身上。
慕容念渐渐放弃挣扎,只是还在抽泣着,梅文锦将她脑袋放在自己肩窝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领,冰凉的触感,让他格外清醒,也格外心痛。
“念儿,对不起……”他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你不是这样的……”慕容念还是没有从刚才的惊吓当中缓过来。
为什么要这样,你不是说过会护着我不让我受委屈的吗?
她突然开始想念以前那个对着她微微张开双臂,脸上带着温和笑容的梅文锦,那时候她会毫不犹豫地跑过去跟他说话。
慕容念哭累了,不再出声,梅文锦慢慢放缓力道,轻柔地将她圈在自己怀里。
等她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他还是万般不舍地松开了手。
对上她那双哭红了的双眼,梅文锦咬紧下颌。
这次他大概真的吓到她。
明明这两年,他克制得很好,可是想起她和穆淮之间的眼神,就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梅文锦知道,他要失去她了。
在她心里大概再也不会有什么位置是留给他的了。
慕容念趁他松手的时候抱住了一旁的被子:“你不要过来!”
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颤,着实被他吓着了。
这么一番折腾,梅文锦清醒了许多,站起身来看着抱着被子一脸委屈的慕容念,心里痛得发苦。
他忍着心里不断翻涌着的怒火和欲念,跌跌撞撞地出了门,刚好撞翻了碧桃手里的一盆水,尽数洒在了身上。
碧桃吓得连忙要跪下请罪,却见梅文锦逃也似的离开了,背影又落寞又狼狈。
她赶忙奔进屋里去看慕容念:“公主?
公主,你没事吧?”
碧桃在床前看见慕容念瑟缩成一团的样子,有些担心,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了。
“碧桃,我让你找的东西你找到没有?”
“已经找到了,公主现在就要吗?”
碧桃知道,慕容念问的是和离书。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碧桃说找到了,慕容念又想起方才梅文锦眼神里的清晰的绝望,心里有什么东西慢慢沉下去,堵得她心口难受,想了一会,开口道:“……不了,明天吧,明天给我。”
“公主?
您怎么了?”
碧桃看见慕容念状态不好。
“碧桃,你说驸马为什么要与我成亲?”
慕容念呆呆地问了一句。
慕容念一直都想不明白,梅文锦为什么要娶她。
她本以为他是贪慕荣华,但是两年相处下来,即便再怎么不了解,至少这一点是肯定的,梅文锦根本不是为了什么荣华富贵。
可是他们两个人又都不喜欢彼此,甚至都没有洞房过。
她一开始还有些害怕梅文锦会强迫她,后来发现梅文锦好像也不曾有过这样的念头,这让她有些搞不明白。
“这……奴婢不懂,但是驸马爷对公主不是很好吗?”
碧桃自然不懂这些事情。
慕容念虽然喜欢着穆淮,但其实也只是一知半解。
“算了,明天你把和离书拿来。”
慕容念垂下眼皮不想再想这些事情,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吧,她心心念念的穆淮回来了,她不舍得再放过这次机会。
“公主,您真的想好了吗?”
碧桃还是有些担忧,毕竟和离不是个小事,何况还是公主要与驸马和离。
“嗯,反正我们都不喜欢彼此,何必再拖着呢。”
说这话的时候,慕容念心里有些自己都搞不明白的失落。
明明他刚刚欺负了她的,心里却清清楚楚地漫过一阵悲伤,止都止不住……“去打水来,我要睡了。”
碧桃还想说什么,慕容念也没了精神,只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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