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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试读

冰心海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苏晚晚陆行简的古代言情《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冰心海棠”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我自幼就生活在宫中,世人皆称皇太子陆行简龙章凤姿,清冷矜贵,优雅沉稳。只有我知道他私底下他有多狂野薄情。与他偷偷在一起两年也等不到个结果,我终于死心,遵旨远嫁金陵。三年后。孀居的我携子重返京城。新帝将我摁在墙上,平日冰冷的眼眸泛着猩红:“不准改嫁,要嫁只能嫁朕!”...

主角:苏晚晚陆行简   更新:2025-05-04 06: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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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晚陆行简的现代都市小说《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试读》,由网络作家“冰心海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苏晚晚陆行简的古代言情《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冰心海棠”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我自幼就生活在宫中,世人皆称皇太子陆行简龙章凤姿,清冷矜贵,优雅沉稳。只有我知道他私底下他有多狂野薄情。与他偷偷在一起两年也等不到个结果,我终于死心,遵旨远嫁金陵。三年后。孀居的我携子重返京城。新帝将我摁在墙上,平日冰冷的眼眸泛着猩红:“不准改嫁,要嫁只能嫁朕!”...

《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试读》精彩片段

她鼓起勇气抬头看了一眼。
那张五官轮廓异常深邃的英俊面容,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明明一双眸子极为冰冷,给人的整体感觉却很沉稳。
似乎并未受到什么影响。
陆行简没接那团碎布,只是淡淡道:“随她决定。”
丫鬟心头一松。
不愧是万众瞩目的太子殿下。
气度涵养实在是出类拔萃,一点儿都不以势压人。
他们这么多兵,直接去把姑娘抓过来是完全没问题的。
丫鬟离去时,问送她的李总管:“太子殿下看来心情还好,不会恼上我们姑娘吧?”
李总管笑眯眯地“嗯”了一声。
心道,多天真的丫鬟。
能在储君位置上熬十多年的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是基操。
不了解陆行简的人,才会觉得他温雅沉稳,没什么脾气和架子。
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他可以笑着看忤逆他的人被猛虎撕成碎片。
……
船却被拦在河面动弹不得。
船上的其他人不明所以,抱怨不断,担心船上的补给支撑不下去。
丫鬟急得都快哭了:“奴婢去问过了,那边说您不出面,他们的船就不会让开。难道要让我们活活饿死在这?”
苏晚晚紧紧攥住手里的帕子。
她就知道,忤逆他没什么好果子吃。
事情闹得越来越大。
大运河是漕运命脉,江南的丰富物资全靠大运河运往北方的京城以及九边重镇。
运河断航,南来北往的无数船只被耽搁行程,怨声震天。
连漕运总督都被惊动了,亲自来此处核实情况。
只是补给始终过不来。
好在,并没有关于她和太子爷的什么传闻乱飞。
苏晚晚没有被吓到,反而态度决绝:“去告诉他们,他们一天不走,我就一天不进水米,他们最好抬了棺材过来。”
死都不怕,她还怕忤逆他?
三天后,拦截的船队终于离开。"


当年是魏国公府死缠烂打非要求娶她,就为了能得到出仕机会重振门楣。
“可惜夫君不能死而复生,不然母亲大可以让他休了我,另择贤媳。”
三年的孝顺恭敬,并没有捂热韩秀芬的心。
反而在她娘家倒台后,对她颐指气使,言辞间越来越不客气。
骂她是丧门星的话,她也并非是第一次听到。
当初苏家当红,她是韩秀芬眼里求之不得的好儿媳。
如今苏家倒台,她便成了百无一是的废物,随意辱骂。
还真当她是泥人没脾气了?
韩秀芬正在气头上,瞪着眼骂道:“你还敢顶嘴?!去门外给我跪着去!”
苏晚晚淡定起身称是,去魏国公府大门外直接跪了下去。
两个丫鬟雁容和鹤影也跟着跪下,哭哭啼啼地什么都不说。
这会儿正是下午下值高峰,魏国公府门口是条热闹的大马路,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
很快围上来一帮人看热闹。
三个柔弱美丽的年轻女子跪在大门口,本来就非常吸引眼球,吊足了大家胃口。
豪门密辛,素来为人津津乐道。
何况三个人都红着眼,一看就是备受欺负。
听说那个素服妙龄女子还是守寡的魏国公世子夫人?
围观群众迅速炸锅。
翰林院和国子监都在这附近。
围观的人群里有不少翰林和学子,脑瓜子那可不是盖的,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把来龙去脉给凑了个八九不离十。
“谁不知道,魏国公府的世子位之争,是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打擂台,却偏偏欺负一个寡妇,实在是无耻下作!”
“难怪这么多年魏国公府越来越败落,连个正五品的南京守备之职都丢了,原来是家风不正!”
“谁人不知苏首辅刚直不阿,两袖清风,是我等读书人之楷模。他致仕后孙女饱受婆家磋磨,倒叫我等唏嘘不已,感叹兔死狐悲!”
舆论迅速一边倒。
魏国公和韩秀芬成了众人口里的大恶人,苏晚晚是备受公婆欺凌的小寡妇。
还有好事者买来白菜叶鸡蛋往魏国公府门楣上扔。
也有那种轻浮的登徒子,瞥见苏晚晚雪肤花貌后顿时酥了半边身子,心中生出无限遐想,只恨自己能力有限,不能替饱受欺凌的美人声张正义。
若能把这可怜的娇俏小寡妇娶回家疼爱,那可真是销魂快活,胜似神仙……
魏国公这会儿也在府里,听闻门口的热闹后,气得吹胡子瞪眼,把自己最心爱的鼻烟壶都给砸了。
他去把韩秀芬臭骂一顿,夫妻二人又赶紧到门口,连拉带哄把苏晚晚主仆三人劝进大门。"


为数不多的笑一般都是给夏雪宜。
这才是他喜欢一个人的真正样子吧。
也能理解,夏雪宜是呼声最高的太子妃人选,皇帝和皇后都对她青睐有加。
她和陆行简的背影看起来也般配极了,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散步,谈天说笑,一起为长辈挑选礼物。
而她苏晚晚,就像躲在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龌龊不堪,只配偷偷摸摸与他幽会。
这样的日子,她真是受够了。
眼泪流干时,脸上绷得紧紧的。
她终于下定决心,下次他再邀约,她不会再来。
两个人就此彻底结束。
三天后。
苏晚晚伺候卧病的太皇太后喝完药。
坤宁宫的小宫女已经等候了一柱香功夫:“皇后娘娘请苏姑娘去坤宁宫。”
苏晚晚的心脏提到了半空中。
最近皇后一直撮合她与魏国公世子的婚事,这次只怕又免不了提及此事。
太皇太后慈爱地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是哀家的意思,放心去吧。”
果然。
坤宁宫中济济一堂,魏国公世子也在其中。
皇后正拉着年轻貌美的夏雪宜笑语嫣嫣,“太子爷已经启程出京办差,得一个月后才能回来。难为他对你有心,临走前还给你留下这对翡翠手镯做礼物。”
苏晚晚垂下眼眸,听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他送夏雪宜手镯,是真的对她动了心。
手镯,代表“守着”。
而她苏晚晚跟他偷偷睡了两年,不曾收到他的一份礼物。
她本以为是他不屑于这些儿女情长的小物事。
原来只是她不配。
也是。
在他心里,她就是个举止轻浮的女人。
要不然,怎会未婚就与他厮混?
他还曾警告过她不要对别人笑,见个男人就勾搭。
明明她的礼仪教养自幼就刻进骨子里,连最严苛的嬷嬷都夸她堪为典范。"


她扭头看向门口,不由得愣了一下。
陆行简正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她。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刚沐浴过,换了身象牙色的窄袖长袍,同色宫绦在腰间轻轻一系,勾勒出宽肩窄腰。
半干的头发用玉冠束在头顶。
说不出的丰神俊逸,宛若谪仙。
苏晚晚只看了一眼就羞涩地转开眼神。
带着几分幽怨,不由得翘起了粉嫩的小嘴。
真是的,来了也不出声,吓人一跳。
陆行简眸光微凝。
她身上无形的厚厚盔甲好像裂开了一道缝隙。
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坚强。
此时就像饱受风雨的娇花,楚楚可怜,弱小无助,需要别人的呵护和怜惜。
真是个小可怜。
连自己去床上睡觉都做不到呢。
他漆黑的深眸愈发深邃。
苏晚晚低头躲避他的视线,手紧紧捏着裙子,越来越慌乱。
他的眼神好危险。
一切都在往失控的方向发展。
她像要从悬崖峭壁坠落,很快就要摔得粉身碎骨。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
身边一切都变得虚幻,只有门口那个人,像个深不可测的深渊,把她使劲往下拉,往下拽。
可明明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并没有动。
窗户紧闭,哪里有风。
她的眼神胡乱瞟着,不时往门口方向偷看一眼。
他终于动了。
身姿优雅地一步步向她走来,就像踩在她心上。
一道幽静男声在头顶响起:“收拾好了?”
却仿佛天外之音。
微哑的嗓音带着温柔和关怀。"


她的心脏剧烈跳动,呼吸有些凝滞,顿时慌乱起来。
仿佛待宰的猎物。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真要强迫她什么,她是完全没有抵抗能力的。
两个人的脸离得很近,呼吸交缠在一起,四目相对,眼神都很冷。
“不信我?”
苏晚晚默认。
“想逞强?”
她倔强地继续沉默。
她确实不信他。
张宗辉是太后的侄子,他的表哥,又是皇后的妹夫,他的连襟。
还是他亲封的锦衣卫指挥使。
他不可能肯为了她去动张宗辉。
“如果我说,你堂妹落到这个地步有我的责任,我也想替她讨回公道呢?”
苏晚晚瞬间红了眼眶,眼泪扑簌簌滚落。
想起三年前那个火光冲天的江夜。
所以他知道。
他知道她们经历过什么。
那些水深火热,那些生死一线,那些绝望无助。
陆行简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眼神微黯。
不知是他力道太大,还是她太过娇嫩,白皙的下巴上竟然留下了清晰的指印。
他把她搂进怀里,让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温柔地抱住她。
苏晚晚觉得太过暧昧,她想后退,却被他修长有力的长臂扣住腰,动弹不得。
熟悉的男性气息充斥鼻尖,眼泪染湿他的衣襟。
她的手挡在两人身体之间,握成拳,将他胸前绣着团龙纹的布料揉皱。
“她得养伤,你陪她住阵子?”陆行简换了个话题。
声音带着丝温柔。
“嗯。”
苏晚晚低低应了一声。
她从他怀里退出来,苍白的小脸上染着抹绯红。
垂着脸,站在那里心跳如雷。"


陆行简也没料到会在这碰到她。
他皱眉立在那里,看了她很久。
缠绵悱恻的甜腻歌声还在继续。
苏晚晚僵在原地。
灯笼的暖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一步步向她走来。
每一下就像踩在她心上。
楼梯口有人头攒动,他拧眉,快速把她拉进旁边一个包厢里关上门。
包厢里拉着丁香紫的绣花纱幔,斑驳的阳光照进来,落在两个人身上,幽暗不堪,暧昧至极。
他拽着她的手腕把她禁锢在自己与门之间。
两个人近到似乎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苏晚晚心慌意乱,用力把自己的细腕挣脱。
“你来这做什么?”陆行简低眸看着她,脸色冷峻,声音更是冷洌。
翠云楼门槛很高,歌姬舞姬一流,吸引权贵男人趋之若鹜。
也有一些风流贵妇来这里消遣,物色能看得上眼的俊美面首。
他竟不知,几年未见,她变成这样的女人。
即便不是来找面首,若是被人知晓了她的身份,名声也就坏掉了,日后寸步难行。
苏晚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没必要对他解释,只好沉默以对。
外面有人说话,是周书彦的声音:“人呢?”
陆行简冷睨着苏晚晚,只看得到帽沿下那一抹白皙细腻的下巴。
这截下巴他以前不知道揉捏过多少回,知道那种让人爱不释手的细腻触感。
出现在这种地方,却让人觉得分外刺眼。
“跟我走……”他的话还没说完,被她抬手捂住了嘴。
男人全身僵住。
他冷洌地垂眸,看到她那只白皙细嫩的小手,指尖若葱削般,紧贴着他的薄唇。
手心细腻,温热,潮湿。
外头的歌女咿咿呀呀的歌声钻入耳中:“哎哟哎哎哟,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酥到骨子里。
不知何时,他眸里的冷意如破碎的星光般,渐渐散去。
她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她那两瓣红润鲜嫩的小嘴巴上,作出个“嘘”的手势。
男人很安静,与她抬头露出的美目相对。"



苏晚晚垂眸,让人找出当初徐鹏安给她下聘时的聘礼单子,把后来都成了她嫁妆的聘礼都一一收拾出来。

这事忙了三天才结束。

她并不介意拿出部分银钱帮衬一把魏国公府。

可被逼着交出嫁妆和心甘情愿拿出嫁妆,是两码事。

这边苏晚晚收拾嫁妆的风声也传到了魏国公徐城璧耳朵里。

他思忖再三,还是拉下脸面让人请来苏晚晚。

苏晚晚坐着轮椅来到前院。

徐城璧面色凝重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开口向儿媳要嫁妆,他还是抹不开脸面。

韩秀芬和徐鹏举倒是闻讯赶来。

韩秀芬笑得慈眉善目,拉着苏晚晚的手问:“好儿媳,你是知道家里为难,特地来送嫁妆的吗?”

这话太过赤裸裸,徐鹏举脸面当即挂不住,咳嗽了一声,抱怨道:“母亲,你和她啰嗦什么?她嫁到我们徐家,不仅没让我们沾到半点光,还挨了官司,把嫁妆拿出来填补家用,天经地义!”

徐城璧沉下脸骂道:“住口!”

徐鹏举反而来劲了,“我又没说错!去年状告我们徐家侵占民田闹出人命的巡按监察御史曾大有,不就是苏健的得意门生?本以为娶个首辅孙女儿会用上苏家人脉,没想到被反捅一刀,还不如不结这个亲!”

苏晚晚淡声道:“我祖父苏健为官清正,多年不朋不党的刚直名声在外,想借苏家人脉谋利,确实打错了算盘。”

徐鹏举怒火蹭蹭上涨,“大哥若是还活着,我定叫他休了你这个贱人!”

话音刚落,门房着急忙慌地跑进来:“国公爷,苏二老爷上门拜访!”

徐城璧脸色微变,蹙眉看向苏晚晚,过了一会儿才镇定下来:“快请。”

苏二老爷苏南是苏晚晚的父亲,两榜进士出身,官至兵部车驾司员外郎。

虽是个从五品的文官,实权却大。

只是去年苏健被迫致仕之后,苏南也辞职回了老家。

苏晚晚也很意外。

她给苏家写信让人来接苏晚樱,却没想到自己父亲进京了。

今年三月朝廷刚把祖父等人列为奸党,苏家正是人人喊打之时,父亲这会儿应该在老家躲避锋芒才是,怎么进京了?!

不多时,一个四十来岁儒雅斯文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一身青布长袍,衣衫简朴,却有几分隐士风范。

狭长的眼睛极为明亮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

正是苏晚晚的父亲苏南。

他抱拳道:“辉祖兄,小女在贵府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要被人指着骂贱人?”

辉祖是徐城璧的字。

徐城璧尴尬地说:“城安兄言重了,请上座,看茶。”

苏南没有急着落座,反而轻拂袍袖,背手而立,有几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

徐城璧连忙道歉,“是犬子鹏举年少无知,冲撞了晚晚,还请城安兄多多包涵。”

徐鹏举脸色有一瞬的尴尬,很快就变成了倨傲。

他马上就是正宣帝的连襟,身份贵不可言,哪里还会把辞官为民的苏南放在眼里?

百无一用的书生而已。

“你们苏家教女无方,教出个不贞不洁偷汉子的女人,还好来我们魏国公府傲慢无礼?”

这话说出来,徐城璧和韩秀芬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徐城璧忙向徐鹏举使眼色,又陪着笑对苏南道:“犬子喝醉酒言行无状,还请亲家公见谅。”

苏南脸色一点点变冷。

他轻轻看了一眼苏晚晚,看到她脸色平静,只是眼眶微微泛红,很显然不是第一次受到这种指责。


旖旎暧昧的房间里,苏晚晚后背紧贴着房门,纤纤指尖因为太过用力,勾起男人锦袍上的蟒纹绣线。
男人滚烫的热息全洒进她的耳廓,“晚晚,晚晚。”
苏晚晚的声音如泣如诉,“太子爷,您该娶妻了……”
可男人情到浓时,怎么会管她那句带着委屈和绝望的话?
他捏着她那张明艳动人的脸,用力吻上微张的粉唇。
她的话全被揉碎,逸在空中。
深深浅浅,婉转勾魂……
苏晚晚醒来时,男人已经穿戴整齐。
高冷矜贵,如高山之巅的皑皑白雪,可望不可及。
那股子想把她拆骨入腹的狠劲儿,就像从来就不曾存在过。
他低眸看着她的脸儿,修长的手指温柔又强势地一点点挤开她的指缝,十指紧扣。
沉默良久,最后只是皱眉,淡淡说了句:“孤走了。”
苏晚晚抱着被子坐在那里,低头把酸涩悉数咽下,挤出个字:“嗯。”
两年了。
他依旧只是偶尔与她幽会。
连句承诺都不曾有。
床上热情似火,床下冷漠如冰。
她已经十八岁,再不嫁人,唾沫星子都会把她淹死。
这段畸形关系,早就到了该散场的时候。
本想今天与他做个了断。
却没想到,他打断她,她就再没勇气说出口。
这两年,她究竟算什么呢?
太子陆行简的床上玩物?
可她明明是首辅大人家的嫡孙女,在太皇太后身边教养多年,是满京城各大家族争相求娶的千金小姐。
纵然配他这个冷峻矜贵、文武双全的皇太子,当个太子妃也并不掉价。
他偏不肯。
宫里太皇太后、太后、帝后催婚数年,他巍然不动,坚决不肯松口娶妻纳妾。
却在两年前的一次酒后,与她意外颠鸾倒凤。
他们心照不宣地把这次酒后乱性瞒了下去。
她以为他只是生性淡漠,等两人熟稔合拍后,应该会爱上她,娶她。"



净房被人细心布置一番。

苏晚晚咬着唇,眼神飘忽不敢看他。

洗个澡而已,有必要惊动他吗?

等净房布置妥当,陆行简走到床边,看了她一眼后抱起她,“不舒服就说出来。”

苏晚晚心跳如雷,低着头抓紧心口的衣服。

这是要干什么?

她想起那天她醉酒后他帮忙洗澡的碎片画面,整个人慌张又窘迫。

感觉他托着自己身体的手炙热得像炭火,快把她烤焦。

陆行简表情却很正常,抱着她小心地穿过净房门口,把她放在一张带圈背的椅子上。

伤腿架在另一个略高点的软塌上,不会太难受,也不容易沾上水。

他弯着腰看她:“小心别摔着了,伤腿别沾水就没事。”

苏晚晚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低声“嗯”了一下,随即又道:“劳烦您了。”

说话时她抬头看向他。

陆行简转开视线,在净房再检查一番确定不会发生意外伤害后,吩咐雁容和鹤影小心伺候,便出去了。

苏晚晚洗澡很慢很细心。

自幼起,她的肌肤都是用专门制作的药物精心护理,光洁无瑕。

一整套流程下来,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净房里水汽氤氲,她的小脸儿红扑扑水嫩嫩的,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出娇艳迷人的气质。

她身上套着一件藕粉色半臂短衫,下身穿着条茉莉白丝质长裙,如同枝头挂着露珠的鲜花,鲜嫩欲滴。

“去把董婆子叫来。”

苏晚晚没打算再麻烦陆行简,吩咐雁容去叫个健硕的仆妇来把她抱回床上去。

自己行动不便,两个贴身丫鬟力气又不够,只能找人帮忙。

丫鬟们一去不复返。

苏晚晚坐在圈背椅上等得不耐烦,一边慵懒又优雅地打着哈欠一边喊道:“人呢?”

可能是止痛药的作用,她全身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觉,很想睡觉。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回音。

她扭头看向门口,不由得愣了一下。

陆行简正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她。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刚沐浴过,换了身象牙色的窄袖长袍,同色宫绦在腰间轻轻一系,勾勒出宽肩窄腰。

半干的头发用玉冠束在头顶。

说不出的丰神俊逸,宛若谪仙。

苏晚晚只看了一眼就羞涩地转开眼神。

带着几分幽怨,不由得翘起了粉嫩的小嘴。

真是的,来了也不出声,吓人一跳。

陆行简眸光微凝。

她身上无形的厚厚盔甲好像裂开了一道缝隙。

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坚强。

此时就像饱受风雨的娇花,楚楚可怜,弱小无助,需要别人的呵护和怜惜。

真是个小可怜。

连自己去床上睡觉都做不到呢。

他漆黑的深眸愈发深邃。

苏晚晚低头躲避他的视线,手紧紧捏着裙子,越来越慌乱。

他的眼神好危险。

一切都在往失控的方向发展。

她像要从悬崖峭壁坠落,很快就要摔得粉身碎骨。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

身边一切都变得虚幻,只有门口那个人,像个深不可测的深渊,把她使劲往下拉,往下拽。

可明明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并没有动。

窗户紧闭,哪里有风。

她的眼神胡乱瞟着,不时往门口方向偷看一眼。

他终于动了。

身姿优雅地一步步向她走来,就像踩在她心上。

一道幽静男声在头顶响起:“收拾好了?”

却仿佛天外之音。

微哑的嗓音带着温柔和关怀。



总有一天,他会看到她的好。

她本以为会一直这样寂静下去。

陆行简却突然嗤笑:“喜欢她?”

那个“她”字拉得尤其长。

仿佛周婉秀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说完,手里的酒壶飞了出去,砸到对面的墙壁上,碎瓷片飞溅,酒液四散,空气里顿时弥漫着浓郁的酒香。

周婉秀吓得惊呼出声,转头看去,陆行简慵懒地半靠在软枕上,整个人说不出的潦草狼狈。

周婉秀心中莫名地抽痛。

见惯他高高在上,沉稳优雅,倒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

有种跌入凡尘的破碎感。

周婉秀坐到他身旁,鼓足勇气握住他的手,想往他身上靠:“行简表哥,我一直爱您敬您,您要是不高兴就发泄出来吧,把我当成她也可以,只要能让您开心,我怎样都可以的……”

如果能委身于他,对周婉秀来说就是得偿所愿。

她不在乎自己成为他疗伤时的药。

陆行简终于睁眼看向她。

黑暗里看不清面色,两个人却近在咫尺,呼吸可闻。

少女身上的香味袭来。

和苏晚晚身上的香味有些相似。

陆行简微微怔愣,随即皱眉。

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离开,只扔下几个字:“回去吧。”

周婉秀像被抽去了脊梁,捂着嘴无声地哭了起来。

她都卑微到这个地步了,穿衣打扮乃至用的香料都向苏晚晚靠近,宁愿做她的替身。

送上门他都不肯要……

苏晚晚,究竟是哪里比她好?

她不服,大大的不服!

走到门外的陆行简冷冷吩咐,“以后这里不允许任何女人进来!”

这里是他和苏晚晚第一次的地方。

李荣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放周婉秀进来勾引他。

第二天早上用早膳的时候,李总管汇报情况的时候,提了句安国公府正在找英国公当媒人。

英国公德高望重,在一众勋贵里地位尊崇。

先帝册立皇后时乃是英国公担任奉迎使。

陆行简拿筷子的手顿了顿,面容有几分严肃。

他将筷子放下,淡声问:“伤势如何了?”

李总管愣了愣,见陆行简冷淡地看他一眼,立即反应过来:“还不清楚,魏国公府那边还没有消息传过来。”

陆行简收回视线,脸色变得更加冷淡,沉默了一阵后平静地说:“以后她的事,不必汇报。”

李总管目光闪了闪,恭敬称是。

看皇上这意思,是要放下苏丫头了。

苏丫头也真是,皇上都放下身段到这个地步,她还是选顾子钰。

强扭的瓜不甜。

不过这也是好事。

先帝孝期快要结束,后宫只怕会越来越热闹。

……

苏晚晚与苏晚樱正在用早饭,却听到院子突然一阵吵闹,新的魏国公世子徐鹏举气势汹汹地冲进屋子里。

横眉立目质问:“苏晚晚,本世子的人你也敢欺负?!”

苏晚晚看着被徐鹏举搂在怀里嘤嘤哭泣的罗姨娘,淡淡道:“罗姨娘是我亡夫鹏安的妾室,身契还在我这,什么时候成二叔的人了?”

徐鹏举咬牙切齿:“那你还不把身契交出来?”

“苏晚晚,别以为我会好脾气惯着你,你这个不贞不洁的荡妇,本世子要把你的放荡让全天下人都知道,看哪个高门大户还肯娶你!”

苏晚晚蜷了蜷手指,用帕子擦擦嘴角,悠悠道:

“徐世子,你这样败坏寡嫂名声,同样也会毁了魏国公府的声誉,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当真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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