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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总别虐,夫人出狱后带崽改嫁了白烛季淮南最新章节

春日夏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对了,我听说季少的未婚妻曾经也就读于少年班?”楚慕白扫了眼季淮南的手掌,含笑问道。不等季淮南回到,一旁一个男子立即恭维道。“整个京都被称为顶级名媛的便是季少的未婚妻,白氏大小姐白恬儿了,白小姐六岁就进入了少年班,十四岁就以满分成绩考入了京都大学,仅仅用了四年的时间,就拿到了京都大学金融心理双博士学位!”“白恬儿?”楚慕白蹙了蹙眉,“我怎么从未在少年班听到过一个叫白恬儿的人1”众人一愣。看到面色不好的季淮南,沈亦辰急忙出声岔开了话题。见到楚慕白没有再提少年班的事,沈亦辰暗暗松了一口气。关于白烛和白恬儿的事,他也算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要说这事,白家确实做得有些不地道,可谁让白家真正的大小姐是白恬儿!“什么情况?”看到楚慕白和别人在喝酒...

主角:白烛季淮南   更新:2024-12-05 18: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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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烛季淮南的其他类型小说《季总别虐,夫人出狱后带崽改嫁了白烛季淮南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春日夏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了,我听说季少的未婚妻曾经也就读于少年班?”楚慕白扫了眼季淮南的手掌,含笑问道。不等季淮南回到,一旁一个男子立即恭维道。“整个京都被称为顶级名媛的便是季少的未婚妻,白氏大小姐白恬儿了,白小姐六岁就进入了少年班,十四岁就以满分成绩考入了京都大学,仅仅用了四年的时间,就拿到了京都大学金融心理双博士学位!”“白恬儿?”楚慕白蹙了蹙眉,“我怎么从未在少年班听到过一个叫白恬儿的人1”众人一愣。看到面色不好的季淮南,沈亦辰急忙出声岔开了话题。见到楚慕白没有再提少年班的事,沈亦辰暗暗松了一口气。关于白烛和白恬儿的事,他也算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要说这事,白家确实做得有些不地道,可谁让白家真正的大小姐是白恬儿!“什么情况?”看到楚慕白和别人在喝酒...

《季总别虐,夫人出狱后带崽改嫁了白烛季淮南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对了,我听说季少的未婚妻曾经也就读于少年班?”

楚慕白扫了眼季淮南的手掌,含笑问道。

不等季淮南回到,一旁一个男子立即恭维道。

“整个京都被称为顶级名媛的便是季少的未婚妻,白氏大小姐白恬儿了,白小姐六岁就进入了少年班,十四岁就以满分成绩考入了京都大学,仅仅用了四年的时间,就拿到了京都大学金融心理双博士学位!”

“白恬儿?”楚慕白蹙了蹙眉,“我怎么从未在少年班听到过一个叫白恬儿的人1”

众人一愣。

看到面色不好的季淮南,沈亦辰急忙出声岔开了话题。

见到楚慕白没有再提少年班的事,沈亦辰暗暗松了一口气。

关于白烛和白恬儿的事,他也算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要说这事,白家确实做得有些不地道,可谁让白家真正的大小姐是白恬儿!

“什么情况?”

看到楚慕白和别人在喝酒,沈亦辰用腿碰了碰季淮南,开口问道。

季淮南沉默着喝着酒,没有应声。

酒过三巡,楚慕白便以女朋友要休息为由和众人告辞。

只是走到门口,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转身从西装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张黑卡,放在茶几上,不紧不慢地推到了季淮南面前。

“前几日季少去尊魅,无意间把黑卡忘在了会所,如今物归原主!”

看着黑卡,季淮南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没有说话。

“再会!”

楚慕白朝着众人礼貌地点了下头,转身出了包厢。

“你怎么会把卡忘在尊魅?”

沈亦辰看着季淮南问道,虽然说黑卡对这厮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可季淮南也不至于会将卡忘在了尊魅。

关键是,卡还是由楚氏小公子楚慕白亲自送来的,他总觉得这事哪里似乎不对劲。

季淮南没有回答,而是冷着脸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就从沙发上起身清冷地吐出了两个字,拿起黑卡就出了包厢。

“回了!”

季淮南和羽涅刚走到帝豪大厅,就看到身着黑色短裙的女子拿着一个棉花糖站在门口。

不等两人走近,一辆黑色豪华跑车就开了过来,楚慕白从车上下来,一边走一边脱下身上的西装,走过去裹在女子身上。

女子微微侧头,脸上噙着笑容,将手中的棉花糖递到楚慕白嘴边上,楚慕白低头,暧昧地就着女子的手咬了一口。

“淮南哥哥,你知道棉花的糖花语是什么吗?”

少女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而后又自问自答道。

“你是我的唯一,你就是我心中的棉花糖,甜蜜的梦想!”少女眨着一双干净明亮的眼眸,里面倒映着他平静无波的面容,“淮南哥哥,如果有一天你惹我生气了,你就买个棉花糖哄哄我,我很好哄的,一哄就好!”

季淮南就这么站着原地,看着楚慕白护着女子上了车,而后跑车从眼前驶过,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淮南哥哥,今晚是我的生日,我愿意把自己交给你!”

“季少,据犯罪嫌疑人交代,十二月二十四日晚,她和你在一起,直到第二天早上八点才离开,情况是否属实?”

“不属实,十二月二十四日晚,我并没有见过被告。”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那晚我很早就出去了,那晚是我二十岁生日,我想把自己献给我的未婚夫,所以当时我就去找他了......”

“我季某不是什么都吃得下去的!”

......

季淮南猛地从梦中惊醒,即使过了三年了,那日的情景依然时不时出现在脑海。

他从床上起身,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酒,而后走到一旁的落地窗前,看向了外面的夜空。

脑海中回想起白烛刺向自己胸口的匕首,狠厉,决然,没有一丝犹豫。

她是真的想让他死!

一杯酒下肚,季淮南清醒了不少。

翌日清晨,季淮南下楼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坐在餐桌首位的人,脚步微微顿了下,但还是走了过去。

“爷爷!”

“嗯!”

季老爷子身着一身白色唐装,不冷不热地应了声。

在季老爷子右手边坐着一个两岁小男孩,小男孩精致的面容和季淮南如出一辙,见到季淮南走近,也开口打了声招呼。

“爸爸!”

“嗯!”

季淮南面色清冷地应了声,在季老爷子左手边落座,拿起餐布铺开,刚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就听到季老爷子的声音在餐厅响起。

“那丫头出狱了?”

季淮南动作一顿,没有说话。

季老爷子放下粥碗,拿起餐布擦了擦嘴角,一字一句地道,“你应该清楚,你是我季氏的继承人,季家的少夫人必须有着显赫的家世,我想你也不希望子祺和你一样,从小就忍受失去了母亲和父亲的痛!”

说完,季老爷子就从椅子上起身,拿起一旁的银色拐杖朝着餐厅外面走去,声音再次响起。

“如果你不想三年前的事情重演,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白烛此时是背对着季淮南的。

虽然他看不见身后的情形,但看着面前几个男人微微变了的脸色,就猜到是季淮南出现了。

女人的眸底闪过了一抹狡黠的神色,不过很快就被隐藏住了。

下一刻,白烛装作委屈的起身,她低着头,完全是被欺负了,但是却不敢反抗的模样。

白少南在看到季淮南回来后,虽然也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但是腿都已经搭上了,如果现在拿下来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白烛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身边,然后俯身蹲在白少南的身侧,伸手开始帮他按摩着腿。

季淮南在众人的目光中,默默的坐在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继续喝酒,没有开口。

白少南见此,忍不住的微微舒了口气,反而更加得意起来。

“没想到你出来之后说不靠我们白家,最后居然混到了这副模样,还真是可笑,你以前不是品学兼优,最为高尚的吗?现在也来做陪酒女了!”

他不断的说着难听的话来刺激白烛。

白烛故作委屈的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季淮南沉默的将一切都看在眼底,但是却没有任何动作。

白少南瞥了一眼桌上空了的酒杯,又故作不满的开口。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我倒酒,你不就是干这行的吗?这点规矩都不懂!”

白烛装作被喊的一个冷颤,然后起身乖巧的去倒酒。

白少南一步步的试探着她的底线,也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贪婪的目光不断在白烛的身上打量,身体隐隐已经有了火。

他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季淮南冷冽的目光。

刚刚白少南确实在说话之前,有些担心季淮南会不高兴。

但是转念一想,他现在和自己妹妹的感情也很好,完全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个坐过牢的蛇蝎女人去动心思。

何况这个女人,还是毁了他妹妹一生的罪魁祸首。

想到这里,白少南的思想越发恶劣,甚至还觉得自己是在帮季淮南出气。

包厢昏暗的灯光下,尽管大家目光都落在白烛的身上,但却没有人注意到,在隐蔽的角落处。

白烛面不改色的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药丸丢在了酒杯当中。

眼看药丸就在酒杯中融化,白少南不满的声音开口催促道。

“让你干点事情就这么慢磨磨唧唧的,你能不能倒酒不能倒,赶紧滚出去!惹怒了我,信不信以后让你在这边过不下去!”

白烛浑身一个激灵,然后我装作害怕一样的,连连点头,端着酒杯重新回到白少南的身边。

白少南嫌弃的瞥了她一眼,然后没好气的抓到酒杯,仰头连连喝了几口。

他没有注意到,白烛嘴角难以压住的隐匿笑容。

好戏总算要开演了。

季淮南神色冷漠的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若是换作从前,他早就已经走了,但今天却想要留在这里看看,后面会发生什么。

白少南喝了酒又随手扯了扯身上的领带,对着白烛勾了勾手指。

“过来继续给我揉腿。今晚的钱少不了你的,但前提是要把我伺候好了,明白吗?”

白烛乖巧听话的点头,完全装作是一副不敢反抗的模样,仿佛这么多年生活早已经将她打压的没有了任何脾气。

白烛其实可以感受到季淮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就是这样才好。

接下来还有更好的好戏可以看呢。

她一下一下的给白少南按着腿。

谁料身侧的男人呼吸却逐渐沉重起来。

白少南其实在知道白烛不是自己亲生妹妹的时候,就已经起了不一样的贪念。

只不过这些年白烛一直在里面关着,所以没有机会接触。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包女人。

肌肤白皙,身材凹凸有致,尤其是那张白嫩精致的小脸,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白少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看呆了,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他感觉自己十分的热,又随手将衬衫的纽扣解开。

白少南感受着自己正在被按着腿,目光不自觉的打量白烛。

最终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却忽然紧紧握住了白烛的手。

白烛当时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惊呼出声下意识的想要将人甩开。

但也就是这个反应,反而让白少南觉得有些下不来台。

他白少南看上的女人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何况今天那么多人都在,要是真的被拒绝了,岂不是被狠狠打脸了?

“你装什么,你出来干这种工作,不就是来卖的吗?老子今天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

白少南先发制人的说着,随后直接握住了白烛的手腕,狠狠用力将人摔在了沙发上。

周围响起了热烈的起哄声,大家都在激动的等着看接下来的场面,甚至是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拿出了手机准备录像。

白烛故意装作惊慌失措的哭着喊着想要将人推开,但是力气却没有那么大,只能无助的去求饶。

“求求你放开我吧,我真的只想好好活着!我真的没有钱,我只是想赚一点钱而已,我没打算去卖什么!”

白少南此时,在药物的作用下,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还在不断的撕扯白烛身上的衣服。

包厢内乱作一团,很是吵闹。

白烛的恳求声,反而成了催化剂。

就在场面热闹的时候。

白少南忽然被人直接在脑袋上狠狠砸了一下。

酒瓶碎裂的声音响起,包厢内瞬间安静下来。

白少南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脑袋,趴在沙发上无法起身。

他的左手还在紧紧环绕着白烛的腰肢。

身下的女人满脸无措的缩在角落里,大颗大颗的滚落泪珠。

白烛红着眼眶,看着面前的始作俑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故意装作委屈的落泪颤抖。

季淮南回首将酒瓶丢在一边,又扯住了白少南的衣领,将人直接摔在沙发下。

白少南措不及防,忍不住的哀嚎出声。

他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下一刻却觉得自己的手臂断裂一般的疼痛。

季淮南面不改色,冷然的一脚踹断了他的手臂。




三年后。

“出狱之后,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耳边传来狱警的谆谆教导。

白烛点了点头,从监狱走出时,眼神中不带一丝波澜。

她入狱之时还是寒冬腊月,可出狱却已艳阳高照,她低头看向手中的信封,按照信封上的地址,去了公交站台。

“天下事,天下说,我是大家熟悉的财经报记者小星,今日最火热的话题,那就是季氏集团季淮南携未婚妻回国......据可靠消息,对方是白氏大小姐白恬儿,两人的婚礼将在下月举行。”

空荡荡的车厢内,新闻报导的声音从公交车电视里传了出来。

白烛淡淡抬眸,看了眼屏幕。

“快看,他们出来了!”

镜头瞬间被拉近。

三年不见,季淮南似乎更加成熟了,一张清冷俊逸的脸上戴着墨镜,颀长的身影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他怀中抱着一个穿着蓝色卫衣的小男孩,小男孩的脸被他细心地护在怀中。

苏悦,不,应该说是苏恬儿,一身同款红色风衣,笔直的长发披在身后,一脸高傲地跟在男子身后。

季淮南小心将怀中的小男孩放进了车中,而后又转身护着苏恬儿上车,趁着空隙,媒体立即涌了上去。

“听说季少下个月就会和白氏大小姐举行婚礼,不知情况是否属实?”

“属实!“

男子低沉的嗓音淡淡响起,瞬间让各界媒体炸开了锅。

这声音,仿佛又回到了审判那一日:“季少,据犯罪嫌疑人交代,十二月二十四日晚,她和你在一起,直到第二天早上八点才离开,情况是否属实?”

“不属实。”

白烛抬手摸上了自己的胸口,那里似乎早已麻木。

她被判刑的那晚,季淮南向苏恬儿求了婚,有了他们的爱情结晶。

她出狱的这天,他携子携妻高调回国,向全世界宣布了婚期......

公交车开了很久,沿途不断有人上车又有人下车,众人聊得最热的话题,便是季氏集团总裁季淮南的未婚妻,白氏大小姐白恬儿。

传闻,白氏大小姐白恬儿从小智商就异于常人,六岁就以优异的成绩进入国家少年班,十四岁就以高考满分的成绩被京都大学录取,四年时间,就取得了金融学和心理学双博士学位。

二十岁的白恬儿和季氏总裁季淮南订婚,次年,她为季家生下小少爷,而后留学美国。

“我记得白氏大小姐好像不长这样吧?”

人群中一个女子疑惑地道。

“怎么?你还见过白氏大小姐?”一个青年笑着开口问了句,随后抬头看向了屏幕,眸光热了热,“人家可是白氏的大小姐,身份尊贵,名副其实的小公主,十八岁就拿到了双博士学位,哪能是我们这些人可以见得到的!”

女子紧紧皱着眉头,看向了屏幕上白恬儿。

“我初二去参加物理竞赛,遇到过她,她好像不长这样,也不叫白恬儿!”

“初二?”

听到那女子说自己初二时遇到过白氏大小姐,青年笑了。

“你初二时候,白家大小姐才多大,十岁不到吧?那会她应该还没有长开,不是有句话说叫,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吗?”

“也许吧!”

女子不再纠结了。

此刻谁都没有注意到,曾经那个还不到十岁就去参加物理竞赛的“白家大小姐”,距离他们就只有几步之遥。

也没有人知道,曾经五岁就进入国家少年班,十四岁就以满分被京都大学录取,十八岁就拿到了双博士学位的白家大小姐,其实另有其人。

公交车走了很久,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才到终点站。

这里是一处偏离的郊区,俗称红灯区。

整个街道到处都散发着垃圾发霉的味道,令人作呕,沿街站着许多身着暴露,眼眸妩媚的站街女。

她们扭动着身姿,眼睛在大街上巡视,试图寻找今夜的猎物。

白烛看了眼信封上的地址,顺着路标走进了巷子。

巷子两边是各种陈旧的楼房,住满了混乱的人群。

整个巷子杂乱无章,吵嚷声一片,叫骂声,嬉笑声,吵架声,还有孩子的哭声,甚至还有狗吠声。

按照信封上的地址,白烛走到巷子尽头的一栋楼房前。

楼房似是已经盖了许久后,到处都是掉落的墙皮,散发着陈旧的味道。

在楼房一侧的墙壁上,有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楼梯,白烛顺着楼梯上了顶层,刚走到顶层的楼梯拐角处,一眼就看到了楼梯上坐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女孩。

小女孩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下面穿着一条黑色裤子,脚上踩着一双发黄的小白鞋,长期营养不良,让小女孩头发枯黄干燥。

女孩微闭着眼眸,头枕在膝盖之上,一张小脸苍白得毫无血色。

“虫虫?”

白烛沙哑着声音叫了声。

小女孩缓缓睁开了眼眸,抬头看向了站在台阶下的白烛,她愣了愣,而后眼眸微微一亮,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开口。

“妈妈?”




白恬儿看着她的背影,眸光微闪,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却没有动作。

白烛头也不回的向着外面走去,随即一副不受控制,身子发软的状态,最后直接倒在了季淮南的面前。

眼看着女人虚弱的倒在自己的身前,季淮南的眸色越发地阴沉,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上前,想要将女人捞入自己的怀抱。

谁料他刚刚迈开步子,急步匆匆进来的楚慕白却抢先了他一步,将白烛抱进了怀中。

楚慕白人带有冷冽的目光,将在场几个找事情的女人打量了一番。

几个女人却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楚慕白伸手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白烛的身上,然后将人公主抱的抱在怀中,迈开步子向外走去。

昏迷的白烛就这样被抱着离开了。

季淮南没有过多任何反应,只是神色淡漠的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直到在眼前消失。

这场宴会的闹剧总算是从这一刻彻底安静了下来。

白恬儿平静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后转身重新回到了季淮南的身边。

“季哥哥,刚才的那点小意外有点影响心情,你陪我出去散散步吧?反正距离拍卖还需要等一会儿。”

季淮南薄唇微抿,眸光沉了沉,但却没有拒绝。

天色逐渐昏暗下来。

这场宴会的收藏及拍卖品最终被季淮南拍下,送给了白恬儿。

两人从宴会厅走出来的时候,白恬儿的脸上还带着欣喜,藏不住的神色。

直到两人上车离开,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停放着的那一辆跑车。

车内主驾驶上坐着的楚慕白在看到季淮南的车离开后,才收回了目光。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回头看向了后座。

原本应该处于昏迷中的白烛,此时正拿着一块方巾漫不经心的包扎着手掌。

口上的鲜血甚至再次染红了方巾,她却神色麻木,仿佛丝毫感受不到痛感一般。

楚慕白看着眼前的情形,不自觉皱了皱眉。

“我看他好像依然没有什么反应,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楚慕白说着,又将已经拧开了瓶盖的水递给了白烛。

她有些苍白的唇角,看着实在是让人于心不忍。

白烛接过水后并没有喝,也只是淡淡的回答。

“继续等。”

这场晚宴成就了不少人,也达成了楚慕白和白烛之间的目的。

几乎是在晚宴结束的第二天清晨,就直接被爆出了桐城小公子和一个管家女儿谈恋爱的消息。

楚慕白的身份还是很不一样的,他和一个管家女儿谈恋爱,这种绯闻自然会引起不少人的注意,顷刻间便传遍了整个京都。

由于在宴会上楚慕白对白烛的温柔照顾和体贴,更是让人传出了他曾经大胆示爱的消息。

还有人说,楚慕白担心现在流言四起,为了让自己的女朋友安心,甚至还准备了求婚的视频。

与此同时,季氏总裁办公室内。

季淮南看着手中的平板,眸光暗了暗,心中却异常烦躁。

那上面的新闻,说的全部都是楚慕白和白烛之间的事情。

季淮南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然后叫来了助理。

“总裁,请问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吗?”

“去查楚慕白,我要他全部的详细资料!”

季淮南声音逐渐变得冷肃起来,周深带着极强的压迫感,令人呼吸一滞。

助理不敢耽搁,连忙答应一声,这才转身离开。

季淮南起身来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暖阳,还是决定出去走走。

也许这样可以稍微缓解一下,心中烦躁的情绪。

想到这里,他干脆直接下了楼。

与此同时,咖啡厅内。

楚慕白的母亲正坐在白烛的面前。

她脸上带着凝重的神色,似乎还在说些什么,不断的想要贬低白烛,试图让他可以离开自己的儿子。

“你不过就是一个管家的女儿,根本帮不到我儿子任何事情,而且还是个杀人犯,前不久才刚被放出来。难道你就要为了自己的私心,毁了别人的前程吗?”

白烛听着楚慕白母亲说的这番话,却丝毫没有任何胆怯的神色,仿佛早就已经猜到了会面临今天这些局面。

她透过身侧的窗子,看到了一个熟悉身影,正在逐渐靠近。

白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对着面前的女人开口。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离开的。”白烛语气异常坚定,仿佛已经有了结论。

她这一句话,彻底惹怒了面前的女人。

楚慕白母亲直接伸手拿起桌上的咖啡,尽数泼在了白烛的身上。

这一幕正好被下了楼的季淮南全部看在了眼里。

“我告诉你,如果你想进我们家的门,除非是我死了,不然我是不会答应的,别以为我儿子现在喜欢你,以后就会喜欢你一辈子。他不过是觉得有新鲜感而已,别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

话音落下,楚慕白母亲这才起身,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开了。

白烛坐在椅子上,伸手拿起一旁的纸巾擦拭着身上的咖啡渍。

她抿唇垂着,眸光似乎受了不少委屈,但是也无从和人诉说。

这一切都在无声的告诉季淮南,从监狱里出来之后,她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而这一切,全部都是因他而起,是他造成了她现在的痛苦!

想到过往的种种,季淮南鬼使神差般的走到了白烛的面前。

他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披在了白烛的身上。

白烛这才装作恍然大悟的抬眸,看到来的人后,脸上又露出了恼火的神色。

她直接将肩膀上的西装取下来,放回了他的手里。

“季少,我和你不熟,不需要你的帮忙,谢谢。”

说完之后,白烛起身想要离开。

她表现得似乎一点都不想和季淮南过多的接触。

季淮南见她要走,下意识开口:“你身上的衣服脏了,我送你回去。”

他这是在给自己找借口,但同时也证明了他的心思。

白烛在听到这话后,脚步都没有停顿,直接拒绝。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男人直接伸手推开了面前的浴室门。

季淮南这才错愕的发现,白烛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地上,已经昏迷了过去。

女人的身上仅仅裹了一条勉强能遮住身体的浴巾。

“白烛!”

季淮南在这一刻,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

他毫不犹豫的冲到了女人的身边,伸手将人抱在怀中,然后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季淮南将人动作温柔的放在床上后,本打算直接去叫医生过来。

但是刚打算转身,却又注意到了白烛身上的浴巾已经湿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季淮南又看了一眼自己刚刚拿来的衣服。

公寓这边没有佣人伺候着,现在能帮他换衣服的,也就只有自己了,不然晚点医生过来的话,这样实在是太尴尬。

想到这里,季淮南只能向着白烛身边靠近。

男人伸手动作轻柔的帮她解开了身上的浴巾,然后打算面不改色的给她穿上衣服。

但是当季淮南看到白烛身上新伤旧伤的疤痕后,神色明显变得严肃起来。

季淮南手上的动作不自觉一顿,他忍不住的深深触眉,仔细去看白烛身上的疤痕。

有一些疤痕明显是上了年头的,已经完全无法消除了。

但是有些疤痕看着更像是前几个月前留下的,似乎还在结痂的过程。

前几个月前没记错的话,白烛应该还关在里面没有出来。

意思就是说,很可能在监狱里面的时候,她身上就已经有了这些伤。

如果真的按照想象中的这样,那白烛在监狱里面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季淮南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不自觉握紧了拳头,强忍着心中的怒意,还是帮忙换好了新的衣裳。

季淮南动作轻柔的帮白烛盖好了被子之后,才出去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家庭医生意识到情况不对后,连忙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然后正在开车往这边赶路。

挂断电话后,季淮南本打算重新回到房间去看看白烛的情况。

但是还没等他转身回屋,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身子一僵。

女人身上的疤痕忽然在眼前浮现出来。

那些伤痕不断的刺激着,让季淮南想要查明真相。

想到这里,他干脆直接给自己的助理打去电话。

“老板,这么晚了?是有什么吩咐吗?”助力有些迷糊的接通电话,然后好奇的询问。

“去查白烛这些年都遭遇了什么,身上为什么会有很多伤疤。”

助理在听到这话后,神色一顿明显有些没反应过来。

但是关于老板的事情,他也不敢多问什么,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好的,老板!辛苦给我一点时间,我这就去查当时的情况。”

挂断电话后,季淮南才重新回到了房间内。

男人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床边,神色暗淡的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白烛。

季淮南出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始终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不知道过了多久,家庭医生已经到了。

他给白竹试了一下体温后,意识到是醉酒体虚加上长时间的不休息,身体免疫力降低,从而引发的高热。

季淮南听着医生的话,忍不住深深皱眉。

所以出狱之后,白烛到底过着什么样的日子,需要靠卖酒来生存,甚至是长时间的不能休息?

医生看着季淮南没有任何反应,还以为他不想治人了。

于是一时间有些犹豫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季淮南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医生居然站在原地出神。

“愣着干什么?叫你过来就是治病救人的。”

男人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满和严肃。

医生意识到情况不对后连忙应声。

“好的,我这就给她输液,情况不是特别严重,只需要注意调养和休息就可以了。”

医生在感觉到季淮南强烈的压迫气场后,忍不住的轻颤解释。

季淮南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淡淡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全程沉默的看着,医生是如何给白烛治疗的。

虽然一直都没有说话,但还是给人一种很强大的压力。

医生输液之后,额间都不自觉浮现出了冷汗。

“今天晚上你就睡在隔壁的卧房,如果有什么情况也方便随时叫你,工资给你翻倍。”

就在医生打算走的时候,季淮南已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先不说工资翻不翻倍,就是只要季淮南开了口,医生自然也不敢拒绝。

他脸上带着几分勉强的笑容,然后点头应了一声。

“好的,那我就先去侧面的卧室休息了。”

医生离开了房间后,屋内再次陷入了沉静。

季淮南依旧还是站在床的旁边,沉默的看着白烛苍白的脸色。

从她出来后,这几次的相见,季淮南心中有很多疑问,但是却一直都没能开口。

现在看着女人就躺在自己面前的床上,他反而忽然升起了一种想要多陪一陪白烛的想法。

哪怕就像是现在一样,安安静静的什么都不说也好。

白烛其实此时是清醒的,只不过是故意装作虚弱的模样躺在床上。

她可以感觉到身边男人幽深的目光,但是却没有任何反应。

计划进展到这一步为止,一切都是很顺利。

不知道就这样守了多久,季淮南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看到是助理的来电后,向着门外走去。

关上卧室的门,季淮南这才接通了电话。

也就是在听到卧室关门声响起的刹那,病床上躺着的白烛也缓缓的睁开了双眸。

女人的眼底早已没有了醉意,满满的都是平静和冷漠。

她一直都是清醒的,白烛很清楚,如果今天自己不给白少南下药,利用这一点的话,也不会瞬间拉近自己和季淮南之间的距离。

不过不得不承认,今天的计划是进行的十分顺利,而且一石二鸟,还顺便教训了白少南。

不过接下来还有一场重头戏需要表演,她干脆趁着季淮南现在不在房间里好好的养精蓄锐,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沉默的捋了个遍。




“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妈妈?”

白烛站在台阶上,看着小女孩问道。

小女孩解开裤子口袋上面的纽扣,从里面拿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照片,朝着她小心地递了过去。

“媚儿姨姨告诉虫虫,片片上面的人就是虫虫的妈妈,媚儿姨姨还说,妈妈会来接虫虫的。”

白烛接过照片,照片应该是翻拍的,略有些模糊,可还是能看到少女绝色倾城的面容。

那是十六岁的她,那会的她还是白家大小姐,身上穿着一件漂亮的公主裙,头上戴着钻石皇冠,脸上带着自信张扬的笑容。

而如今的她,一头长发剪成了齐耳短发,身上穿着沉重的黑色运动服,全身都透着浓浓的暮色。

“咯吱”一声,走廊中间的一间房门被人打开。

一名油腻腻的男子嘴里叼着烟,一边提着裤子,一边朝着楼梯口走了过来。

看到站在楼梯上的白烛,他的眼眸猛地一亮,嘴角噙着一抹淫笑。

“小姐,全套一千接不接?”

“滚。”

白烛冷冷抬眸,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男人骂骂咧咧地悻悻离开。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即使坐了三年的牢,依然能让男人移不开眼眸。”

一旁响起一道讥讽的声响,白烛抬头,就看到斜靠在走廊门,双手环胸的女子。

女子有着一头酒红色的齐耳烫发,一张精致的面容染上了岁月的痕迹,却又带着丝丝事后的潮红,一件白色真丝睡裙包裹着她妖娆的身姿,睡裙到大腿根,露出白花花的大腿。

杨媚儿扫了眼虫虫手中的照片,淡淡开口。

“照片是我从以前的旧报纸翻拍下来的,如今市面上很难再找到你的照片了。你曾经的照片都替换成了那位身世尊贵的白家大小姐,包括你在学校的学位证书,参加活动的合照。”

对此,白烛并不意外。

白氏夫妇从未向外界透露白家大小姐从小被调包的事实。

三年前,为了遮掩车祸真相,白氏夫妇联手将她送进了监狱,一旦爆出苏悦是白家亲生女儿,势必会引来媒体的关注和质疑。

唯一的办法,就是来一出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梁换柱。

而以前的她,行事一向低调,极少出现在媒体上,知道她身份的人少之又少,而白烛从小就在白家长大,这多少给了白氏夫妇调换身份的便利。

不会有人想到,白家大小姐早已换了人。

在白家安排下,苏悦以白家大小姐苏恬儿的身份,接管了白烛过去二十年的人生。

白烛牵着虫虫走进了杨媚儿的房间,一间不大的套间。

靠门口的位置摆放着锅灶,洗手池里面放着发臭的碗筷,橱柜上摆满了外面盒子,客厅摆放着一张咖啡色皮质沙发,一旁的阳台堆放着各种矿泉水瓶纸箱子。

套间一共分了两间卧室,一件稍大点的卧室紧紧关着房门,另外一间稍小的卧室,应该是给虫虫准备的。

没有华丽的公主床,也没有奢华家具,只有一张一米的小床,摆放着一个布衣柜,干净整洁的床铺上,放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

白烛拿起布娃娃,布娃娃很丑,甚至都看不清五官,这是她在虫虫一岁的生日,在监狱做工用不要的碎布缝的。

杨媚儿大大咧咧地坐下,拿了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抬眸看向了从虫虫房间走出来的女人。

“大小姐打算什么时候接走自己的拖油瓶?”

白烛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走过去收拾着灶台。

碗应该是很久没有刷了,上面残留的食物已经结成了痂,撒发着恶臭,黑漆漆的煤气灶上面有着油腻,她面无表情地刷着,眼底毫无波澜。

这一切对于曾经的白家大小姐或许难以忍受,可对于如今的她来说,干起来却得心应手。

清洗了灶台,收拾了茶几,打扫了房间,白烛打开冰箱,在里面找到了两个西红柿,一把菠菜,四个鸡蛋,还有一把还未拆封的挂面。

转身的时候,她看到了仰面躺在沙发上,眸光呆滞的杨媚儿。

杨媚儿比她大几岁,原本是京都名牌大学的医学高材生,不想爱上了富家少爷,惨被抛弃。

而后被富家少爷的未婚妻陷害,被判入狱六年,提前她两年出狱。

似是因为遭遇相同,她们两人成了好友。

那一夜的荒唐,终究还是种下了果,白烛怀孕了,两年前在监狱生下虫虫。

而她的生父苏季秋,也就是白家管家,在跟白家坦白调换千金后,就畏罪自杀了,她只好将虫虫托付给了杨媚儿。

“没想到大小姐竟然还会做饭!”

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面条,杨媚儿笑着打趣道。

白烛没有说话,只是将一小碗面放在虫虫面前。

小丫头的目光怯怯地看了过来,似是心情很好,唇角自始至终都勾着,看着眼前的面条,眼眸更是一亮,小口小口吃着,吃得很珍惜。

“换个工作吧!”

白烛吃了一口面,沉声道。

“呵!”

杨媚儿轻笑了声,朝着白烛嘲讽地看了过去。

“大小姐可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像我们这样的没有学历,没有背景,又有入狱记录的人,谁会要我们?为了给你养活拖油瓶,我除了这具被人睡烂的身体,还有什么?”

“媚儿,你得重新开始了!”

白烛轻声道。

杨媚儿先是一怔,而后突然就大笑了,笑得泪水沾湿了眼眶,顺着眼角滑落。

白烛看着面前的女子,她知道即使过去了六年,杨媚儿依然没有放下。

六年的时光并未消散那段感情,甚至还让它在杨媚儿心中生了根,发了芽,如今的杨媚儿将生活过成了烂泥,其实是在不断折磨着自己。

她并不比自己好多少,两年前白烛之所以将虫虫托付给杨媚儿,也是希望她能重新开始!

吃完饭,杨媚儿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推给了白烛。

“这是最新的检查报告,骨髓配型成功的概率很低,医院方面建议我们找孩子的父亲试试,另外考虑一下亲生兄妹的脐带血。”

白烛打开了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一沓检查报告,目光落在上面的数据上,心口疼了疼。




季淮南抬起来的手,在听到她的话后怔住了。

白烛则是头也不回的地出了咖啡厅。

她就这样顶着身上的污渍,一路向着地铁站方向走去。

白烛故意垂着头装作十分失意的模样。

她就是要让季淮南知道这一切的苦难,都是他造成的。

季淮南并没有走,而是坐在车里,一路在后面默默跟着。

他深沉的目光落在女人孤独的背影上。

直到看着白烛进了地铁站后,他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女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但他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始终没有回过神来。

最近这些时间发生的事情,逐渐刺激着他的理智。

最终,季淮南还是拨通了羽涅的电话。

对方很快就接听了。

“去查一下白烛的住处在哪。”

季淮南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直接开口说道。

对方一怔,在听到他的话后答应了下来。

与此同时正在餐厅吃饭的白恬儿,忽然收到了一条匿名的消息。

她有些疑惑的打开手机,看到上面发来的照片后,却不敢置信的怔住了。

照片上那熟悉的男人不是季淮南还能是谁?

而此时,站在季淮南身边的女人明明就是白烛!

他们怎么会忽然私下见面了?

还是说上次宴会的事情,白烛做了什么?

乱七八糟的想法,不断充斥着白恬儿的内心。

她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继续吃饭的心思。

白恬儿站起身,直接拎着包向外走。

“恬儿,好好的,你要干什么去?”身旁的姐妹有些疑惑的询问,但并没有得到回答,只是看着她身影逐渐消失。

“这大小姐的脾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改。”女人有些无奈的感慨着,然后独自继续吃饭。

白恬儿回到家后,将照片给父母看。

白家人都意识到事情不对,但这件事却不能去找季淮南。

当然要找那个好欺负的人去对付,然后直接从根源解决问题。

于是当白烛从地铁站下车后,刚走到家门口,就遇到了白家的人。

白家已经换了新的管家,但司机还是以前的那个。

司机在看到白烛后,下意识想要喊她小姐。

但随后似乎想到什么,又怔住了。

“老爷和夫人知道你出来了,所以特意让我来接你回去。”

白烛其实早就猜到,白家人不会轻易放任自己在外面行事。

不过这样也好,回到白家的话,白恬儿和季淮南的接触,自然自己也能有更多施展的空间。

想到这里,她点头应了一声,随后打开车门,直接坐在了副驾驶。

车子一路平稳的向着白家行驶。

眼看着面前的一切都逐渐熟悉,那些尘封的记忆也不断的涌现出来。

白烛的脸上却始终带着平淡的神色,仿佛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对于白家,她早就没了任何的想法。

如果不是为了女儿,自己估计也不会再继续留在这座城市里。

等以后事情都解决了,她就带着孩子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

就这样,白烛被接回到了白家。

也许是为了故意给她下马威。

白烛到了白家的时候,老爷和夫人并不在只有白恬儿一个人。

白恬儿正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她的出现。

女人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几乎在看到白烛的瞬间,就直接起身来到她身边。

“你可算是回来了,其实上次宴会的时候我就想说让你回家来着,但是看到你心情不好,所以没敢直接说出口,怕刺激到你。”

“说到底,这里也是你生活了几十年的家,既然出来了,当然还是要回家的。”

白恬儿的话说得很好听,就如她这个人的长相一般。

只可惜,表演的痕迹太重了,直接一眼就被白烛看穿了假象。

白烛抿唇轻笑,淡淡的开口说道。

“这里是你的家,不是我的,所以出来后我没打算回来。”

两个人还在说话的时候,季淮南那边也已经得到了消息。

羽涅将白烛被接去了白家的消息告诉了他。

季淮南闻言似乎想到什么,脸上带着几分严肃的神色。

这个女人现在去白家,必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居然还真就答应了。

无奈之下,季淮南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白家。

但如果就这么贸然上门的话,必然会被人怀疑。

想到这里,他索性拨通了白恬儿的电话。

白恬儿原本还在和白烛演戏,突然被电话铃声打断。

她没看到上面是楚慕白的来电后,有意无意的笑着开口。

“季哥哥一般有时间就会主动找我,可能是想叫我出去玩吧,你先自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出去接个电话。”

白恬儿说完,就拿着手机向外走去。

白烛沉默的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

出了客厅后,白恬儿才接通电话,略带温柔的对那边的人询问。

“季哥哥,你怎么忽然打电话给我了?是想我了吗?”

季淮南在听到了对面的声音后,下意识握紧手机,眸光暗了几分。

“上次你说看上的那个限量版的包已经买到了,就在我的车上,我给你送过去吧。”

白恬儿听闻如此瞬间,眼前一亮,没想到自己随口提的事情居然被记得那么清楚,甚至还买到了。

“季哥哥,你对我也太好了吧,但是你现在不忙吗?”

“不忙,还是你的事情比较重要,所以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把东西给你送过去。”

季淮南心里很清楚,白恬儿现在肯定在家,所以才故意这么问。

白恬儿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不假思索的回答。

“季哥哥,我在家呢,你要是方便的话就来家里面吧。”

“好,你要出来接我吗?”

这几年的时间里,季淮南很少主动去要求什么。

也就是因为如此,他今天忽然开口,白恬儿自然不会拒绝。

她还以为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好,你等我,我这就出来接你,然后咱们晚上再一起出去好好吃顿饭。”

挂断电话后,她直接向着门外走去,全然忘了白烛的存在。




季淮南看着面前的女孩,满脸期待的模样自然没有拒绝的机会。

“好,如果你困了的话就早点休息,晚点我会亲自送你回家的。”他向来冷漠的声音也逐渐有了几分温度。

甚至是还在配合着喝醉了酒的白烛演戏。

白烛听闻如此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

“淮南哥,以后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她期待的眨了眨眼,满心满意,都是面前的这个男人。

季淮南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眸光深沉的看着白烛。

恍惚间,他仿佛也回到了三年前,什么事情都还没发生的时候。

至少那个时候,这个女人脸上还会有纯真的笑容。

只可惜那个永远高傲阳光如同热烈小太阳一般的白烛,到底还是被他给弄丢了。

即使如此,季淮南也不得不承认,多年来,他强制性压迫下来的情感,在对上白烛天真般的目光时,还是浅浅的划开了一道口子。

甚至是微妙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季淮南没有回答白术的问题,只是伸手将人紧紧的抱在怀中。

他也在这一刻放松了紧绷的精神,想要贪婪的享受两人曾经的美好。

哪怕只是一瞬间,这几年的苦也总算是有了些许的回报。

白烛也这样乖巧的靠在他的怀中,任由他抱着自己。

但女人藏在暗处的目光中,却浮现出了冷意和狡黠的神色。

真有意思,这个时候居然还会相信感情。

季淮南,到底应不应该说你愚蠢呢?

白烛就这样在他的怀中装作困倦的睡着了。

司机将两人送到了公寓的门口。

季淮南直接将怀中的女人,公主抱的抱在怀中进了公寓内。

他俯身动作,轻柔的把白烛放在了床上。

“能听得到我说话吗?如果还有点意识的话,不如还是先起来去洗洗脸,换身衣服,睡得可以舒服一些?”

季淮南轻声的在白烛耳边开口叮嘱,同时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想要试图将人唤醒。

白烛故意装作不舒服的嘤咛出声,然后抬手不经意的推开了季淮南的手。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有些迷茫的看着面前陌生的装修。

白烛眨了眨眼,一时间还是没反应过来。

季淮南看着她如此,再次耐心重复着自己的话。

“去浴室洗漱一下吧,换身衣服休息的时候也会更舒服一些。”

白烛在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后,装作听话的点头应声,然后掀开身上的被子,踉踉跄跄的向着浴室那边走去。

白烛本来就是喝多了酒,醉意正浓,现在更是晃晃悠悠的险些摔在地上。

季淮南时刻注意着她的情况,意识到不对劲后,连忙伸手将人抱在了怀中。

白烛也就因为如此,所以没有摔在地上,而是摔在了一个柔软又熟悉的怀抱当中。

女人下意识的抬眸,就这样措不及防的对上了季淮南的目光。

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仿佛所有的冰川河流全部都融化掉了。

季淮南没有开口,但也没有将人松开。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

白烛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红了眼眶。

她委屈的瘪了瘪嘴,然后哽咽的开口,对着面前的男人询问。

“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一次都没有来过,还是说你对我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季淮南,我真的看不透你!”

季淮南依旧没有说话,他的沉默如同一把匕首,不断的割破着白烛的肌肤。

白烛却忽然主动伸手,环住了面前男人的脖子。

她微微仰起头,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温热的气息扑洒在男人的面前,气氛瞬间暧昧起来。

白烛带有暗示和眷恋的目光不断的在季淮南身上打量。

片刻后,她总算开了口。

“其实这么多年我还一直爱着你,我只是想不通,当初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会让你如此对我你妹妹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以你的能力肯定可以查到,那到底是为什么你要如此对我?”

晶莹的泪珠,顺着女人的脸颊滑落,打在了季淮南的手背上。

白烛此时脆弱的就像是一个可以随时裂掉的娃娃。

但她小脸上依旧带着倔强的神色。

“季淮南,我没有忘记过你,在我的心里爱着的人,永远都是你。”

白烛激动的诉说着自己的爱意,同时将心里的恶寒和恶心全部都压了下去。

既然想要顺利完成计划,当然要把戏一并演好。

话说到这儿,她直接微微用力撑着自己的身子,主动的向着季淮南吻了过去。

白烛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想要主动勾引。

毕竟一拉一扯,欲拒还迎才是最好的计划方式。

季淮南却在女人即将吻上自己的那一刻,侧头躲开了。

白烛的吻在一瞬间落了个空。

女人的脸上是藏不住的失望神色,但是她却没有多说什么,有些踉跄的从男人的怀中挣脱的站起身。

白烛脸上带着惨淡却又倔强的笑容,微微点头。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不会去纠缠你的所有的事情,我一个人承担就足够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既然你们都不喜欢我,我就会以自己的方式过好这一辈子。”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我实在是喝多了,没办法走,等明天清醒了之后,我就会第一时间离开。”

她说完之后,直接转身向着浴室方向走去,好几次险些都快摔倒。

季淮南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扶,但是她却找着墙角站稳了身子。

季淮南目光深沉的看着白烛,一路进了浴室内。

最终,男人还是无力的垂下了自己的双手。

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去做。

想到这里,季淮南转身去给白烛准备要换洗的衣服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浴室里面始终没有人出来。

季淮南等的时间久了,也逐渐意识到不对劲。

“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是不是不舒服?用不用我进来看你?”

他有些僵硬的说着这些,略带尴尬的关心话。

但是浴室内衣就没有任何声音。

季淮南终于是等不下去了。




“少爷?”

羽涅开口叫了声。

只见季淮南盯着远处身影静静看了一会,低沉的嗓音淡淡响起:“走吧。”

直到两人身影消失在走廊,原本身着白纱裙的女子再次出现,看了眼走廊尽头,走进了一旁的电梯。

尊魅顶层的总统套房,白纱裙女子抬脚走进,朝着里面坐在沙发上的男子微微颔首。

“楚少,刚才季淮南看到了我的脸,他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追上来!”

被称为楚少的男子穿着一件宝石蓝衬衣,衬衣只系着中间的几颗扣子,隐隐还能看到里面裸露的胸膛。

一张俊美的面容透着妖冶,却又不失阳刚,最引人注目的则是他那双撩人的桃花眼,风情万种,魅惑众生。

闻言,男子轻笑了声,朝着坐在吧台上静静喝着酒的女子看了过去。

“看来,你也不是全然没有胜算!”

女子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留着一头齐耳的短发,手上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

她沉默了片刻,开口道:“为了救虫虫,我打算近身取血。”

说话的人不是别的人,正是白烛。

她之所以会来这家夜总会,是提前打听到了季淮南今晚会过来这里消费。

恰巧,这家夜总会的幕后老板是楚慕白。

楚慕白是为数不多知道白烛身份的人。

也是她入狱三年,多次去监狱探望她的人。

当年,白烛与楚慕白在国家少年班认识,白烛小了楚慕白整整四岁,考试排名却屡次第一,因此引起了“万年老二”楚慕白的注意,两人就此相识。

得知白烛入狱,花重金请了律师翻案,却在白家和季家的双重压力下,石沉大海。

得知白烛出狱,楚慕白想亲自去接,却被她拒绝了。

然而因为虫虫生病一事,白烛不得不求楚慕白帮忙,楚慕白也爽快答应了。

两人的计划是,提前找一个和白烛很像的人做替身,吸引季淮南的注意力。

如果能成功,或许就能找机会接近季淮南。

“你说,今晚我的计划能成功吗?”白烛喝完了杯中的酒,抬眸问。

“希望你能成功。”

楚慕白的眼神多了几分难以捉摸的情绪。

落下这么一句话,他将接下来的计划继续安排了下去。

......

尊魅八楼的VIP包房,比起其余包房,少了几分嘈杂。

沈亦辰姿态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看向了自从进门,就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人,打趣道:“你这家有娇妻小儿,堪称人生赢家,可你现在的这副状态,可是一点都不像是即将大婚的人该有的状态?”

“那即将大婚人该有什么状态?”

季淮南冷幽幽地看向了自己好友。

沈亦辰微微愣了下,一时竟然也回答不上即将大婚的人该有什么状态。

“少爷!”

羽涅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白纱裙的女子。

“核对过身份了,她是尊魅新来的公主,茉莉。”

季淮南冷冷抬眸,一双寒气凌然的眼眸幽幽地落在女子身上,就这么静静看着。

虽然来之前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在季淮南冷幽幽的眼眸下,女子还是有些无所遁形。

她暗暗稳了稳心神,回想着那位“白小姐”的交代,眼眸痴迷地朝着沙发上的人看了过去,噙着几分小心翼翼。

季淮南对上女子的眼眸,眼底毫无波澜,静静看了一会,薄唇轻启这才清冷地吐出了两个字。

“倒酒!”

“呦呵!”

闻言,坐在一旁的沈亦辰笑了,朝着自己好友挑眉一笑,而后看向了面前的女子。

“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你那位青梅竹木的小娇妻,不想也有家里红旗不倒,外面红旗飘飘的......”

沈亦辰的声音在看到女的面容后,瞬间戛然而止。

女子穿着一身白色薄纱裙,长发齐腰,一张精致的面容带着几分懵懂地天真,眼眸漆黑明亮。

却莫名很像一个人。

和记忆中的人相比,两人的长相竟像了六分,只是却少了那人的自信和那股与生俱来的矜贵。

沈亦辰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朝着好友看了一眼。

“她......应该差不多快出狱了吧?”

当年那件事,知道的人很少,白家更是悄无声息地玩了一出偷梁换柱。

白家大小姐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嫁给季淮南的必须是白家大小姐,只能感叹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季淮南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沙发上,将女子倒的酒一杯一杯饮进。

接下来一连三天,季淮南都准时出现在了尊魅。

奢华的包厢,昏暗的灯光下,季淮南姿态慵懒地坐在沙发上,一双原本漆黑的眼眸染上了迷离之色。

身着白纱裙的女子依偎在季淮南身侧,桌上已经摆放了不少空瓶。

趁着季淮南蹙眉的功夫,一颗白色药片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女子偷偷投入了酒杯里。

午夜,季淮南走出包厢的时候,显然已经有些站不稳了,原本清冷俊逸的面容竟然染上了一抹潮红。

女子扶着他,见没有看到保镖的身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身为京都财经界的老大,在尊魅自然有自己专属的总统套房,女子一路扶着季淮南上了顶层。

出了电梯,一旁的房门突然打开,一个长发齐腰,穿着同样白纱裙的女子,几步上前一个转身和女子换了位置,而后扶着季淮南进了尽头的总统套房。

偌大床上,白烛看着床上已经睡着的男人,拿在手中的匕首在月色中泛着寒光。

可当白烛手中的匕首刺向男子胸口时,原本已经睡着的人竟猛地睁开了眼眸,眼底哪还有半点迷离的神色。

看到逼近的匕首,他猛地擒住白烛的手腕,而后一个翻身,就将白烛牵制在了床上。

看着面前“陌生”的女子,季淮南沉了沉眼眸,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并未言语。

季淮南没有说话,白烛亦没有,她抬头冷冷看着身上的男人,一双眼眸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趁着男人打量自己的空隙,白烛拿着匕首反手从男子手腕上划过,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有鲜血流出。

手腕的刺痛季淮南微微蹙了蹙眉,无奈只好松开了手。

只是不想,下一秒,泛着寒光的匕首再次朝着自己心口刺了过来。

季淮南只好再次握住白烛拿着匕首的手腕,一个用力,白烛手腕一麻,匕首就这么落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季淮南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了面前的女子。

“你恨我?”

“我不该恨你?”

白烛冷声开口,原本那双装满星辰般的眼竟噙着寒光。




华灯初上,璀璨的霓虹灯散漫了整个京都城。

白烛走进尊魅,直接去了顶层。

她推开房门的时候,楚慕白收起来平日里的吊儿郎当,面色凝重地看着手中的纸张,看到走进来的白烛,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纸张朝着白烛递了过去。

白烛心口一沉,颤抖着手指接过纸张,看到上面“不适合骨髓移植”几个字,呼吸瞬间一窒,

一抹冰凉划过眼眶,白烛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哭了,可这一刻,她还是流下了泪。

泪水模糊了视线,一滴一滴滴在了手中的检查报告上。

“你也别太担心,我让会所的人也都去做了配型,说不定就有人配型成功了呢!”

楚慕白开口安抚道。

“没用的!”

白烛轻声开口,而后有些无力地在沙发上坐下。

她和季淮南是虫虫的亲生父母,他们都未能配型成功,那别人配型成功的概率就更加低了。

白烛在沙发上坐了很久,久得楚慕白原本以为面前的女人会就此颓废下去。

不想白烛竟然不疾不徐地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再次抬头,又恢复了他曾经在少年班见到的那个全身都透着矜贵的女孩。

“帮我打听一下,季淮南最近的行程!”

白烛冷声开口。

季淮南的配型并未成功,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

虫虫亲生兄妹的脐带血!

......

帝豪会所,季淮南从门口走进,远远就看到了一抹靓丽的身影。

女子身着黑色齐膝短裙,齐耳的短发似是修剪过,就那么垂在脖颈处。

脖子上戴着一个用蕾丝系着的玫瑰花,精致的面容在妆容的修饰下更显得妖冶魅惑,红唇一张一合,似是说着什么,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

在女子对面站着一个身着西装男子,男子身姿颀长,一只胳膊随意搭在一侧的窗户,微微低眸,脸上同样噙着笑容。

“少爷?”

羽涅看到远处的人,微微一愣,下意识看向了自家少爷。

原本羽涅以为自家少爷会走过去,不想季淮南只是淡淡看了眼,就移开了眼眸,朝着预订的包厢走去,别说是走过去了,就是脚步都未曾顿一下。

推开包厢的房门,沈亦辰早已有了些醉意,怀中搂着一个身着白色吊带裙的女子。

两人正暧昧地喂着葡萄,房中除了沈亦辰还有几个男子以及叫来陪酒的女子,众人纷纷起身打着招呼。

“季少!”

季淮南淡淡点了下头,看着沈亦辰怀中的女子,微微蹙了蹙眉,走到沙发正中间的位置坐下。

“不好意思,来晚了!”

包厢门再次被推开,一个身着西装的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有着一张妖冶俊美的面容,一双迷人的桃花眼更是风情万种,却又不失阳光之气,看到坐在中间位置季淮南和沈亦辰,男子毫无怯意,朝着两人伸出了手。

“季少,沈少!”

“楚公子。”

沈亦辰打了声招呼,伸手和楚慕白握了握。

可当楚慕白把手伸向季淮南的时候,季淮南只是淡淡扫了眼楚慕白伸过来的手,目光从他身上的西装上划过,最后落在他的脸上。

“听闻楚氏打算进军京都?”

楚慕白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不卑不亢地开玩笑道,“是有这个想法,到时候还希望季少能手下留情!”

一番寒暄后,楚慕白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立即有人安排了一个身着短裙的女子去敬酒。

不想女子刚坐在楚慕白身侧,楚慕白就朝一旁躲了躲,略显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着众人摆手道。

“女朋友就在隔壁,要是身上沾了其他的味道,又该和我闹了!”

楚慕白的语气有些无奈,可眼底却是浓浓的溺宠。

“没有想到楚公子也有收心的一天,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有人开口打趣道。

提起此事,楚慕白眼底均是甜蜜,还有些失而复得叹息,“我女朋友并非什么千金小姐,可她在我心里却价值万金,我们从小一起进入的少年班,只是后来就断了联系,我也是最近才找到的她。”

“少年班”几个字一出,一旁突然传来“咔嚓”一声。

众人齐齐朝着发出声响的地方看了过去,就看到被季淮南拿在手中的酒杯竟被活生生地捏碎了。

有些鲜血混着酒从季淮南掌心流下,众人齐齐一愣,包厢的气氛莫名冷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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