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时月谢怀璟的其他类型小说《断亲后,渣爹吃土我粮食酒肉吃个够江时月谢怀璟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小绵羊不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老老脸上也染上几分笑意,见李氏不停晃悠,他不耐烦的呵斥,“好好坐着,别来回晃!”“我这不是着急吗?隔壁老半天都没动静,他们定是已经得手。”“现在,肯定已经拿着银子往回走了!”李氏想到马上就有十两银子进账,顿时红光满面。真是让他们捡着便宜了啊,死了的丫头片子,还能卖十两银子。江时月睡不着,悄咪咪的趴在墙头。听到两人的谈话,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她小声嘀咕,“啧啧,怕是要你们失望咯,这银子,落入了我的口袋里!”这时,老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李氏激动的往外走,“一定是老大他们回来了!”回来了回来了,她的十两银子回来了!李氏兴冲冲的出去打开门,“兴旺,你们可算回......”江兴茂、江兴胜还有张倩三人,横七八竖的倒在地上,张倩身上,还一身污泥。...
《断亲后,渣爹吃土我粮食酒肉吃个够江时月谢怀璟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江老老脸上也染上几分笑意,见李氏不停晃悠,他不耐烦的呵斥,“好好坐着,别来回晃!”
“我这不是着急吗?隔壁老半天都没动静,他们定是已经得手。”
“现在,肯定已经拿着银子往回走了!”
李氏想到马上就有十两银子进账,顿时红光满面。
真是让他们捡着便宜了啊,死了的丫头片子,还能卖十两银子。
江时月睡不着,悄咪咪的趴在墙头。
听到两人的谈话,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她小声嘀咕,“啧啧,怕是要你们失望咯,这银子,落入了我的口袋里!”
这时,老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李氏激动的往外走,“一定是老大他们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她的十两银子回来了!
李氏兴冲冲的出去打开门,“兴旺,你们可算回......”
江兴茂、江兴胜还有张倩三人,横七八竖的倒在地上,张倩身上,还一身污泥。
李氏看到眼前的一幕,笑容凝固在脸上。
笑容不会消失,但是会转移。
墙头的江时月看到这一幕,拼命捂着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
李氏来到三人跟前,“这......这是怎么了?”
“兴旺呢?”
“兴旺哪儿去了?”
李氏把江兴茂扶起来,焦急的询问。
“老大,发生什么事儿了?银子呢?”
江兴茂此时,总算清醒过来。
他环视一周,见找不到江兴旺的身影,也有些疑惑。
“我......我不知道啊,方才我们挖着挖着,突然就晕倒了。”
张倩方才是从泥沟爬起来的,缓了好一会儿,这才缓过神。
她看了一眼隔壁的院子,见原本停放在门口的棺材不见了,顿时焦急大喊。
“棺材不见了!”
“老三也不不见了,肯定是老三打晕我们,自己偷偷去换钱!”
江时月:对对对,你们猜的太对了,真是神探狄仁杰啊!
掐起来,掐起来!
江时月双眼放光,期待不已。
“他娘的,活都我们干,钱却让老三拿去,凭什么!”江兴茂立马急了。
江老头见几人迟迟不进门,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不进屋在地上坐着干什么?”
江兴茂见他来了,连忙告状:“爹,老三把我们打晕,自己扛着棺材换钱去了!”
“什么?”
江老头不信,出门找了一圈,见棺材果真不见踪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逆子,真是欠打!”
江老头想到江兴旺涉赌生成性,到手里的银子肯定都会拿去赌了,连忙带着几人往外走。
“走,快去把老三找回来!”
江时月撑着下巴,“找吧找吧,一时半会你们是找不着咯~!”
见没好戏看了,江时月打了个哈欠,回去睡觉。
......
另一边的江兴旺悠悠转醒,醒来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
“好你个江兴旺,竟敢来诓骗我们王家的银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王婆子本来活干成了,高高兴兴的跟自家姥爷讨赏。
结果道士打开棺材一看,里面躺着的是江兴旺,顿时两眼一黑。
江兴旺还没弄清自己的处境,看到王婆子,他以为事情已经办成,顿时脸上一喜。
“王婆,尸给你送来了吧,银子呢?”
王婆子冷哼一声,“哼,江兴旺,你们合伙起来坑骗了我们王家十两银子,现在还有脸冲我要银子?”
“贪婪成性,不知死活!”
“来人,给我打!”
事情没办成,几个家丁也被牵连责罚,心中自然是有怨气。
闻言,毫不犹豫的就朝着江兴旺挥拳。
“啊!”
“别......别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没拿你们那十两银子啊!”
王婆子听到这,越发恼怒。
“还在装,给我往死里打!”
江兴旺面对拳雨,只能不停地求饶。
“别......打,别打了!”
“饶命啊王婆,误会......肯定都是误会!”
江兴旺的求饶声渐渐变小。
王婆子见差不多,这才让家丁停手。
“江兴旺,明日我就去拿回被你们骗去的十两银子,若是你到时候拿不出来,我就把你放进棺材里活埋!”
“呸!”
“晦气东西,我们走!”
......
天微亮。
“这瘪犊子,不会把银子都拿去赌了吧?”李氏一屁股坐在地上,累的直喘气。
“娘,咱们辛辛苦苦忙活一夜,到头来一场空!”
张倩气的不行,说好一家三两的,现在她一文都拿不到。
江兴胜也有些怨言,“娘,三弟定是拿着这钱去赌了,咱们去赌场堵他吧!”
“你说的倒是轻巧,城里大大小小有好几家赌场,去哪家堵?”
李氏喘了一口粗气,她对这个三儿子十分了解,知道银子落他手里,是一分都拿不回来。
她索性,不再盯着这银子。
“行了,等老三回来再盘问他,赶紧做饭,吃了好去地里忙活!”
李氏说着,起身去鸡圈那边。
她每日都要赶最早的时候去捡鸡蛋,生怕晚了一步,鸡蛋被谁给私藏了。
可刚到鸡圈,李氏就傻眼了。
鸡圈空空如也,一只鸡也不见踪影。
“啊~!!天杀的,我的鸡呢?”
老宅的人回来的时候,江时月已经醒了。
听到李氏的嚎叫,她坐了起来。
“呵呵,终于发现我给你准备的惊喜了!”
……
李氏找半天仍旧是一只鸡的踪影都不见。
她心里第一个念头,便是怀疑负责喂鸡的大丫,昨晚没有关好鸡圈门。
李氏一脚踹开吴春梅的房门。
“砰~!”
听到动静,正在穿衣服的几人皆是顿住。
“臭丫头,你自己出来瞧瞧!你干的好事!”
李氏揪着大丫的耳朵,将人拖出来。
吴春梅看到这,连忙追出来。
看到空空如也的鸡圈,她也蒙了。“娘,鸡......鸡哪儿去了?”
李氏瞪了一眼吴春梅,一把将大丫推倒在地。
“还不是你女儿干的好事?你问问她,昨晚关鸡圈的门了吗?”
大丫红着眼,委屈不已。
“奶!我关了,我昨晚喂完鸡,第一件事就是关鸡圈的门!”
李氏声音拔高,“还狡辩?你关了那这鸡呢?鸡哪儿去了?”
“我看你是皮痒欠收拾了!”
李氏拿起一旁的竹条,一鞭又一鞭的抽在大丫身上。
竹条又硬又韧,一鞭下去,皮肤上立马留下一道暗红色的痕印。
“啊~,奶,别打我,别打我,我知道错了。”
大丫捂着胳膊,瑟缩着抱成一团。
吴春梅看到这,忙冲过去护住女儿。
然而,就算是吴春梅冲过去了,李氏手里也丝毫不手软。
最后,还是江兴胜看不下去,上来将李氏拉开。
“行了,不就是丢了几只鸡而已吗?找回来不就行了。”
李氏将手里的纸条摔在地上,“几只鸡?你说的倒是轻巧,那可是整整十五只鸡啊!”
“懒丫头,你最好赶紧给我把这十五只鸡抓回来,否则我今天抽死你!”
大丫哆嗦着从地上爬起来,在院子里四处寻找。
当寻到那空荡荡的猪圈时,大丫小跑着冲出来。
“不好了,不好了!”
江时月挑了挑眉,带着几人离开。
主簿抬头,看了一眼堆成山的公务,深深叹了口气。
这些都是近日丢失的孩童状折,已经追查半月有余,什么都查不出。
头疼,他这主簿当得真难,既要把县太爷的活干了,又要顶着压力到处得罪人。
想起在县衙这些年的如履薄冰,主簿摇了摇头。
哎,罢了,下个月便辞官吧!
......
“好了,家里还有事,你们去逛逛吧,我就先回去了。”江建树说着,坐上了牛车。
“建树爷爷,你等等。”
江时月瞧见一旁有卖糖葫芦的,小跑着过去买了六串。
拿了四串递给江建树。
“建树爷爷,今日多谢您帮着我们忙活,这糖葫芦您带回去,给小勇弟弟他们吃。”
江建树见江时月手里还有,也没有客气。
“行,小勇那孩子的确爱吃。”
“他还念叨着你呢,人小鬼大的,说要当面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你们有空,也来家里坐坐。”
江时月颔首,“好,有空我就去叨扰您。”
江建树摆摆手,赶着牛车离开。
“娘,那边就有一家服饰店,咱们过去问问手帕和屏风的价格吧!”
江时月说着,把手里的糖葫芦递给两个小孩儿。
“好。”
柳春杏也想赶紧接绣品挣钱养家。
几人来到服饰店。
“几位要买点儿什么?”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热情的迎上来。
“是不是要买棉花做冬衣?我这有!”
她说着,就要往店里走。
“姐~,我们不是来买棉花的。”
女子回头,听到是江时月在喊她,笑容热切了几分。
“那你们是来买什么的呢?小姑娘。”
江时月从怀里拿出柳春杏绣的手帕,“我们来,是想接点绣活儿。”
“哦?”
女子接过手帕,仔细端详。
只见手帕上绣着一株艳色牡丹,针脚细密,栩栩如生。
看到这,女子眸色露出几分诧异。
“你绣的?”
“不是我绣的,我娘绣的。”
女子闻言,看向柳春杏。
“妹子,没想到你手艺这般好,有这般手艺接手帕可惜了,不知屏风一类的大件,你可愿意绣?”
柳春杏许久不出门,还有些局促。
“我......我愿意,就是不知道,押金多少。”
“你先进来看看,我这的屏风工价有多有少,你这绣工堪比南江一些大师傅,所以我建议你接这种大屏风。
这种一件要绣个七八日,工价二两银子,当然若是绣的好,还能再加价。”
“二两银子?”
柳春杏诧异不已,她不知,自己的手艺竟这般值钱。
“是,所以我说你绣这种工价十多文钱的手帕不值当。”
柳春杏听到手帕的工价,愣在原地。
“你说这手帕,工价十文钱?”
“是啊,我这给价一般是十文钱,不过也有些店铺可能会给高一两文。”女子实话实说。
柳春杏看着手里的手帕,心头第一次对张倩产生怨恨。
之前她一次绣二十多条手帕,每次张倩只给她两三文钱。原来,张倩竟然偷偷昧了自己那么多银子。
江时月拍了拍她的手,“娘,没事,反正银子咱们都拿回来了。”
“日后不要轻易相信他人便好。”
柳春杏反握住江时月的手,“时月,还好有你,否则娘不知会被她诓骗多久。”
江时月安排的拍了拍她的手,“娘,看看屏风吧,合适就接一点回家绣。”
说到屏风,柳春杏眼里多了几分期待。
女子见两人聊完了,带着几人去看屏风。
最后,柳春杏接了两幅屏风,一幅工价二两,一幅工价三两。压了一两银子在店里。
“一般人可没这个价,但是你的绣工的确是值得这个价。你慢慢绣不着急,稳住质量便好。”
张氏闻言,拍了拍脑袋。
“瞧我这记性,差点忘记还有那孩子,还好有你提醒。”
“那孩子家就一个人,若是发热可如何是好。时月啊,张奶奶改日再去你家啊!”
张氏说着,将东西塞给江时月,随后带着刘玉兰风风火火的掉头回家。
江时月见此,忙抱着东西往家走。
“娘,我回来了!”
柳春杏听到动静,忙去开院门。
“时月,你怎去了这么久?”
江时月把手里的米袋递过去,“路上碰到建树爷爷家的小孙子落水,我就去搭了把手。”
柳春杏闻言,顿时心也跟着提起来。
“落水?那人现在如何了?”
“没事,被你女儿给救活了,瞧,这是建树爷爷家给的谢礼。”
江时月说着,将南瓜和两包饴糖给柳春杏看。
“还有这细米,也是他们给的,没肯收我的银子。”
柳春杏看到这些东西,并没有高兴,她眉间露出几分担忧,“时月,你跳河里去把他捞起来了?”
“当然不是,是村尾那猎户大哥把人捞起来的,我就帮着忙活了一下。”江时月说着,还将自己的衣袖递给柳春杏摸了摸。
柳春杏摸到衣袖是干的,这才放心下来。
“时月,不是娘冷漠。那河深不见底,你又不会水,若是你跳下去救人有个三长两短......”
“娘,你放心吧,你女儿我可不傻。”
“肚子饿了,娘,你焖饭,我煲鸡汤。”
江时月说着,小跑进了厨房。
想起家里什么调料都没有,江时月在医药商城买了一包粗盐倒进盐罐,耗油和生抽江时月没买,毕竟自己一直在村里,拿出来不好解释。
柳春杏进来看到一罐子盐,愣了一下。
“时月,这盐也是村长家给的吗?”
江时月面色如常,“是啊。”
“娘,鸡呢,快拿进来炖!”
柳春杏将杀好的鸡从木盆中端进来,“时月,你先烧火,娘去院子里拔点姜。”
“好。”
江时月见鸡没剁,拿起菜刀将鸡剁成小块。
她在现代就好吃,经常自己倒腾做饭,剁一个鸡,难不了她。
“咚咚~”的声音传到了隔壁老宅。
缓过来的李氏听到这跺东西的声音,来到墙根竖起耳朵听。
张倩也小跑着过来,听到跺菜板的声音,张倩吞了吞口水。
“娘,她们不会是在剁肉吃吧?”
“肉?她们哪儿来的肉?”
张倩硬着头皮开口,“娘,您忘了,今日早上那贱丫头从我那拿了三两银子。”
不提还好,提起这个李氏就来气。
“呵,让你自己私自昧下那贱骨头的银子,活该!”
她当然不是为柳春杏说话,她是嫌张倩自己将那么多银子昧下来,一个铜板也没给自己分。
“娘,我知道错了,往后若是卖了手帕,我一定把银子全交给您!”
张倩讨好的给李氏捶背,她可不敢惹恼了李氏,惹恼了她,那家里的脏活累活都得落到自己头上。
李氏闻言,面色这才缓和了少许。
“银子放在我这才最安全,日后你有银子就拿过来,我给你放着。反正最后这银子,都是花到你们身上的。”
张倩脸上连连应是,心里却是暗骂李氏,连儿媳的体己钱都要惦记。
“行了,赶紧做饭吧,等会老大他们回来饿了!”
虽然今早挨了一顿毒打,但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就算挨打了也得忍着痛下地干活。
张倩也不想做饭,但吴春梅下地干活了,这做饭的活计只能落到她的头上。
就在张倩打算回去做饭的时候,隔壁飘来一阵肉香。
张倩眼睛一亮,她连忙拉住要走的李氏。
“娘,你闻!”
“鸡汤,是鸡汤的味道!”
李氏仔细嗅了嗅,“谁家炖鸡?”
张倩拉着李氏回到墙根,“娘,是隔壁飘来的味道,春娘她们在炖鸡呢!”
李氏爬上墙头,确定这鸡汤味道是从隔壁飘过来的,顿时火冒三丈。
“老娘天天喝清汤寡水,你们却偷偷给我炖起了鸡汤?”
“老大媳妇,去,把这鸡汤给我端回来!”
张倩今早刚被江时月收拾了一顿,哪儿敢去。
“娘,那贱丫头片子凶得很,我过去不是送上门打吗?”
张倩想吃,又不敢去,怂恿道:“娘,您是长辈您去要,春娘定是不敢不给的!”
张倩瞥到一旁的鸡圈,眼珠子一转。
“她要是敢不给,您就说家里丢了鸡,她偷了咱们家的鸡炖汤!”
李氏眼睛一亮,“没错,我家今日丢了只鸡,定是她们偷去炖了!”
李氏说着,风风火火的往外走,走到一半,她折返回来:“老大媳妇,你跟我一块去!”
她说完,抄起地上的竹扫帚往隔壁去。
张倩见此,也只得硬着头皮跟过去。
人还未到,李氏便扯着嗓子叫骂:“天杀的贱蹄子,下蛋的鸡都敢偷,怎么吃不死你们呢?”
柳春杏听到李氏的声音,顿时慌忙要把鸡汤藏起来。
“时月,快,快把鸡汤藏起来,你奶看见非端走不可。”
江时月拦住柳春杏的动作,“娘,你慢慢炖着,看我不出去骂死那老太婆!”
江时月说着,抄起一根烧火棍就往外走。
李氏见半天没人开门,捡起地上的石头就往院里面扔。
江盼财在院子里玩耍,险些被石头砸到。
江盼财可不惯着,小小的人儿拿起地上的石头就往外扔,还一扔一个准。
“哎哟,翻天了,敢拿石头砸我!”
李氏被石头砸中,捂着头嗷嗷叫唤。
“砸死人了,砸死人了啊!”
江时月摸了摸将盼财的脑袋,“盼财干得好,一会大姐姐给你奖励大鸡腿!”
“大姐姐,你真好!”
江盼财一听,丢的更起劲儿,看见石头他就拿起来往外砸,别看他才三岁半,扔起石头来,嗖嗖的。
“哎哟!”
李氏一连被砸好几下,张倩也没能幸免。
“都来看看啊,亲奶奶都敢拿石头砸啊!”
隔壁田秋莲听到声音,走了过来。
“李婶子,你这是做什么呢?在这又哭又嚎,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谁死了呢!”
田秋莲平日就没少跟李氏吵吵,偏偏田秋莲嘴皮子利索,她还吵不过,所以李氏都烦透她了。
“呸呸呸,你家才死了人!”
“去去,回你家去,我家的事儿不用你管!”
李氏说着,挥舞着手里的竹扫帚赶人。
田秋莲想起江时月额头上的伤口,双手叉腰:“李婶子,你不会又欺负那可怜的一家子了吧?”
江时月脸不红,心不跳。
“之前路上捡的几文钱。”
江时月说着,将怀里的四个肉包露出来。“方才卖货郎路过,我把那几文钱都花了。”
村里捡到几文钱,倒也不是稀奇事,柳春杏闻言,也没有怀疑。
见江时月要把包子给自己,柳春杏忙摇头。
“你把包子给弟弟妹妹吧,娘吃饱了。”
江时月不由分说,将包子塞进柳春杏手里,“娘,您快吃吧,老屋那边指不定还要怎么闹呢,若是吃不饱,您怎有力气护得住我们?”
柳春杏一怔,她是了解自己丈夫江兴旺的。
若是知晓小女儿玖月还活着,定还会被卖去给那赵员外。
“时月,你说的对,娘得吃饱!”
说着,柳春杏发狠的啃起了手里的包子,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啃得不是包子,而是丈夫江兴旺的人肉。
江时月见此,欣慰的点了点头。
这个娘,还是听劝的,不错不错,改造一下还是能独当一面!
“小弟,来,吃糖葫芦!”
江盼财拿到糖葫芦,自己一口没吃,先递给江时月。
“大姐姐,你先吃!”
小家伙口水都留到了嘴角,却还是先将糖葫芦地给自己。
望着小家伙期待的眸子,江时月心中柔软几分。
她张口,咬了一个糖葫芦。
甜滋滋的味道在唇齿间绽放开来,江时月心情不由得好了几分。
“好了,大姐姐吃一个便好。”
江盼财等江时月吃好了,又将糖葫芦递到母亲柳春杏这边。
“娘,你也吃一个!”
柳春杏也没有扫兴,弯下腰咬了一个糖葫芦。
“好了,拿去给你二姐姐吃吧!”
江盼财舔了舔舌头,一蹦一跳的往屋里走。“二姐姐,咱们有糖葫芦还有肉包吃了!”
江玖月喝了点稀粥,此时已经缓过劲,听到弟弟的话,眸中也多了几分期待。
她伸着脖子,往门口张望,见弟弟正拿着两个肉包还有两串糖葫芦回来,顿时惊喜不已。
“小弟,你哪儿来的糖葫芦和肉包?”
“大姐姐买的。”江盼财说着,将手里那一串没吃过的糖葫芦递给二姐江玖月。
江玖月接过糖葫芦,十分珍惜的咬了一口。
甜味一直弥漫到了她的心底。
“好甜,好好吃!”
从小到大,她就吃过一次糖葫芦,那时候,还是捡别人吃剩的木棍尝到的味道。
江玖月吃了一个糖葫芦,便小心翼翼的收起来,不肯再吃。
“二姐,吃肉包!”
江玖月接过肉包,却没有动。
“娘和姐姐吃了吗?”
“吃了,大姐姐买了四个,咱们一人一个!”江盼财说着,迫不及待在自己得肉包上咬了一口。
肉包里面的汁水绽开,油香四溢。
江盼财满足的眯了眼,“唔~,肉包好好吃呀!”
江玖月见此,也小口小口的吃着手里的肉包,她吃的极为珍惜,生怕没尝出味道肉包就吃完了。
江时月站在门口,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
她喃喃道:“吃吧,日后我让你们顿顿吃肉包,吃到腻!”
......
天逐渐暗下来。
柳春杏烧了水,几人轮番洗漱了一下。
老宅那边还没有动静,江玖月觉得有些稀奇。
“娘,老宅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要小心了。”
“娘知道,娘会小心应对的。”
柳春杏说着,出去再次检查了一下院门,确定锁稳妥了,这才折返回来。
江时月看着床上的江玖月微微思索,“娘,若是江兴旺知晓妹妹还活着,怕是又会把妹妹卖给赵员外,咱们得想个应对之策。”
柳春杏闻言,再度红了眼。
她无措的看着江时月,“时月,那......那该怎么办?”
江时月看了一眼宽敞的院子,“现在还没人知道玖月还活着,咱们干脆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柳春杏眼底有几分疑惑。
江时月让几人围在一起,小声嘀咕了一阵。
“好,娘都听你的!”
片刻后,江时月和柳春杏在院子一角挖了一个土坑,随后立了一个坟包。
江盼财见坟包立好了,立马扑在坟包上哭嚎。
“二姐,不要埋我二姐!”
“我二姐没死!”
“二姐......”
柳春杏和江时月也捂着袖子假装抹泪。
柳春杏想着这些年的苦楚,抹着抹着也呜咽出声。
江时月一怔,不是装的吗?怎么一个一个演的跟真的一样。
不行,也得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演技!
江时月扑在坟头上,高声哀嚎。“妹妹,我的妹妹啊,你死的好惨啊!”
“谁害死的你,你就去找谁啊,一定要给自己报仇啊!”
“我可怜的妹妹啊!”
......
江兴旺刚去找完大夫回来,想到今日江时月的那股阴狠劲,他没在敢回家,而是去了隔壁老宅。
李氏瞧见儿子回来了,心疼的过去搀扶着他。
“老三,看完大夫了,大夫说什么?没事了吧?”
江兴旺看了眼空空的手指,怨声道:“怎么没事?我的小指都没了!”
李氏怒骂,“都怪那杀千刀的贱蹄子,也不知是不是被鬼上身,今日差点连我都砍了!”
刚好江时月的哭嚎声传了过来,母子二人皆是打了个哆嗦。
“听,那贱丫头又在哭嚎了,一个丫头死就死了,还埋在院子里!”
江兴旺一听,顿时动了心思。
他找来凳子,爬上墙头,远远便瞧见一个坟包。
“果真埋在了院子里!”
江时月沿着墙根走过来,幽幽道:“爹,您死了我也把您埋在院子里可好?”
江兴旺冷不丁听到声音,抽搐一下,摔了下去。
“兴旺,兴旺你怎么了?”
李氏看儿子摔下来,忙去查看。
江盼财搬来一个凳子,“大姐姐,要凳子吗?”
江时月赞赏的摸了摸江盼财的脑袋,随后站在木凳上爬上墙头。
她把那个头发倒扣下来,学着江玖月的声线:“奶,您放心,爹死不了!”
“不过,您可就不一定了~。”
李氏听到“江玖月”的声音,顿时头皮发麻。
她抬头,瞧见墙上挂着的头,整个人一抽,晕了过去。
江时月见江兴旺还能趴下来,抡起墙头的一块泥砖,狠狠砸了下去。
“砰~”的一声,刚好砸中江兴旺的脑门。
江兴旺软软倒下。
老宅的人听到动静,纷纷走了出来。
江时月瞧见,一个消瘦的身影拄着拐杖走了出来,此人便是江兴旺的父亲,李氏的丈夫江德辉江老头。
“闹什么呢闹!”
江老头瞥见墙头的江时月,身形微微一顿。
“时月,你趴在墙头做什么?要吓死你奶和你爹才甘心吗?”
江时月轻嗤一声,“呵,怎么?装死好几日,今日倒是敢站出来了?”
江老头见江时月说出流利的话,有几分诧异。
转念想起江时月说的话,他面色一沉,“江时月,我是你爷,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江时月知道,之前的“江时月”就是一个五谷不分的傻子,众人以为她来凑热闹要把她赶走也正常。
但那孩子的脸色已经开始泛青,再拖下去神仙来了也无力回天。
江时月见此,直接用力,将众人都推到了一旁。
“哎哟,这傻子。”
“滚开,再耽误,他就要没命了!”
江时月呵斥一句,便蹲下身检查孩子的呼吸脉搏,见没有了呼吸,转而检查孩子的口鼻有无杂物,随后迅速做起了心肺复苏。
“大朗家的,你就这么看着他折腾你儿子啊?”
有妇人看到这,提醒刘玉兰。
刘玉兰看着江时月的动作,好似意识到了什么:“她......她是在救小勇。”
“可......,这丫头傻的啊,她一个傻子怎么救?快拦着,别让她把小勇给按死了!”
“是啊,她一个傻子,怎么可能会救人啊!”
“快拦着!抱着找郎中去啊!”
这种救人的手法从没出现过,所以村民们都以为江时月是在胡闹。
刘玉兰听着众人劝阻,红着眼死死的咬着唇角。
最近的一个郎中在隔壁王家村,一来一回,至少得半个时辰,这么长时间,儿子早就凉透了。
“你若是真拦了她,你儿子才是真的没救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警告。
刘玉兰见是将儿子救上来的猎户,哐哐给他磕头。
“求求你,救救我儿子,救救我儿子!”
谢怀璟没说话,蹲下身子看向江时月。
“需要帮忙吗?”
江时月见是早上的猎户,愣了片刻,但很快她便调整了状态,“你可会人工呼吸?就是往他嘴里渡气!”
谢怀璟俯下身子,侧耳倾听:“你说,我做。”
“让孩子保持平躺,一只手扳开其下颌,使其头向后仰,另一只手捏住鼻子,深吸一口气包住孩子的口鼻,随后平稳吹气。”
“就似这样。”
江时月一边说一边做示范。
少女眸色认真,整个人冷静,沉稳。
谢怀璟看着认真示范的江时月,心中好感徒生。
听明白了,他就照着江时月说的模样往孩子嘴里吹气。
江时月每做十五次心脏按压,便让谢怀璟做两次人工呼吸。
两人就这样,一直交替着。
围观的村民看到没反应,顿时纷纷议论起来。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往孩子嘴里吹气,是救人吗?”
“不知道啊,从未见过。”
“那个跪着的女娃不是江老头家的傻子吗?玉兰,你敢放心让她救啊?”
“一个傻子,她能把人救活吗?”
众人认出是江时月在救人,顿时皆是摇头。
“玉兰妹子,你节哀吧!”
“是啊,这孩子面色都清了,救不回来了!”
“快别让他们按了,一会孩子都按坏了。”
刘玉兰一直在颤抖,她不停地摇头,“不,能活,能救活的!”
“玉兰,你让孩子安心走吧,别让他们折腾孩子了!”
“是啊,救不活的!”
“郎中来了都救不了,别说这傻子了!”
“孩子都溺死了,怎么救啊?”
所有人,都不相信江时月能把人救活,因为历来溺水的孩子救上来没了动静,最后都是没命了的。
刘玉兰听到这,伏在孩子身旁痛哭起来。
就在这时,一声咳嗽声传进众人耳里。
“咳咳~!”
刘玉兰看到孩子咳出一口水,顿时眸子里多了几分光亮:“活了,活了,救活了!”
众人看到这,顿时感觉一阵惊奇。
“还......还真让一个傻子救活了?”
“奇了,傻子也能救人!”
“哎,你们没发现吗?这丫头眼神清明,哪儿有半分痴傻的模样?”
“这是不傻了吧?”
“应该是,不然咋能把人救活。”
“活了就好,活了就好啊!”
江时月看到男孩呼吸逐渐平稳,顿时整个人松懈下来。
由于跪的太久,腿麻了,起来的时候身子往后一歪。
就在江时月以为自己要摔下去时,一只大手稳稳将其扶住,等她稳住身形,又立马松手。
“谢谢。”
江时月对这个猎户多了几分好感,止礼有度,很有分寸感。
“回去了。”
谢怀璟话音刚落,站起身快步离开。
男人身姿挺拔,宛如青松。
江时月扫了一眼,便快速移开视线。“快把他抱回家,换身衣服。”
刘玉兰听到江时月的话,这才反应过来,她跪在地上,给江时月磕了几个头。
“时月,谢谢,谢谢你!”
江时月摆了摆手,她活动了一下腿,站起身。
“时月丫头,跪麻腿了吧?婶子扶着你!”一个婶子见江时月腿麻了,眼疾手快,把江时月稳稳扶住。
“时月丫头,方才婶子着急推了你一把,你别介意啊!”
江时月认出来,这是隔壁家的那个田婶子,她摇了摇头,“婶子也是和我一样,着急把孩子救回来,我晓得。”
田秋莲不好意思笑笑,“婶子不知道你不傻了,若是知道婶子定不会拦着你的。”
“对了,你怎么突然......就不傻了?”
江时月眼珠子一转,再次抬头,红了眼,“说来话长,那日被我爹毒打了一顿,撞到桌子就醒了。”
那婶子一听,语气拔高几分:“这江兴旺,好赌成性就算了,还家暴,真是不配当父亲!”
“时月丫头,赶紧让你娘和离带你们走吧,若不然他这么赌下去,非把你们都卖了不可。”
已经在卖了!
江时月心中暗答,面上她红着眼连连点头。
“谢田婶子提点。”
“没吃饭吧?到婶子家吃一口去!”田秋莲说着,拉着江时月就要回家。
江时月摇了摇头,“田婶子,今日就不去了,我家断粮好几日,我正想到村长家借点米去呢!”
田秋莲刚想说自己匀点出来,就被刘玉兰抢了先。
“时月丫头,去我家,我家有细米!我让孩子爹给你拿!”
田秋莲想着江时月刚救了村长的小孙子,点头道:“玉兰,你们家是得好好谢谢人家时月丫头。”
“对了,还有那猎户小哥,也得好好谢谢人家!”
刘玉兰连连点头,她拉着江时月往家走。
“时月,这次真的多谢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怎么办才好!”
江时月本就要去村长家买细米,见此,也顺势跟着刘玉兰回家。
吴春梅退后一步,小声道:“可是娘,时月出来的时候手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拿啊!”
李氏蹙眉,“吴春梅,你是哪儿一头的?我告诉你,你要是还想在这个家待下去,就别再帮那几个贱蹄子说话!”
李氏说完,抄起扫把就往村尾走。
边走边嚎,“天杀的,遭贼了啊!断亲就断亲,怎么还能把我家的米面都偷走了啊!”
这时候,大家都从地里回来了,听到李氏的哭嚎,纷纷走出家门跟上去凑热闹。
“李嫂子,你家咋了啊?”
好事的张婆子,凑上前询问。
“我家遭贼了,还是家贼!”李氏添油加醋,把江时月说成了个骗她们断亲,又偷家里东西的恶毒孙女。
“你们不知道啊,我家里的鸡啊猪啊,全都是那丫头偷去卖掉了。”
“那可是足足六七两银子,六七两啊!”
李氏说起家里的鸡和猪,心头还在滴血。
“偷了家里的鸡和猪就算了,现在还偷了家里的米面粮油,这是想让我们一大家子活活饿死啊!”
张婆子扶住李氏,“李嫂子,这我可得说你了,平日你若是好好管教 了,哪儿容得她这么横?”
跟在两人身后的村民听到这,都纷纷笑出声。
“我说李婶子,你说时月那丫头把你家的猪和鸡偷了卖,那你咋不报官呢?”
“就是,一头猪两三百斤重,成年男子都扛不动,更别说她一个丫头片子能扛得动吗?”
“哈哈哈,李婶子,你下次说谎话的时候能不能打一下草稿,这听着太离谱了!”
“就是啊!”
李氏蹙眉,怎么和她预想的不一样,这些人怎么都帮着那贱丫头说话。
她不知,上次江时月在河边救人的事情,已经被田秋莲传扬出来。
所以现在大家,对江时月,都有些好感。
“你们不信,我现在就去她家搜!”
“我家厨房的那些米面,肯定是她偷走了!”
李氏脚下的步子迈的飞快,没一会便来到村尾。
在门口玩的江念安看到这阵仗,连忙跑回去报信儿。“大姐姐,不好了,奶带着一群人过来了!”
江时月蹲下身,掐了一把江念安的脸蛋。
“大姐姐给你纠正一下,她不是我们的奶奶,是一个又蠢又坏的老妖婆,日后念安见了她就喊李婆子便好。”
江念安乖巧的点头,“大姐姐,那李婆子来了!”
江时月揉了一把江念安的发顶,“别怕,大姐姐去会会她。”
说话间,人已经到了门口。
“江时月,把我家的鸡和猪,还有米面都还给我!”
李氏本来气势冲冲,可看到闲神定气的江时月,她语气莫名的软了几分。
“李婆子,你怕不是魔怔了?你家的东西丢了报官找就是,来我这做什么?”
围观的村民连连点头,“就是,报官就是了。”
“报官有什么用,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就算是报官也抓不住你这个家贼!”
李氏眼睛在院子里乱瞟。
江时月走到李氏面前,故意挡住她的视线:“你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随意诬陷他人,我可以去官府告你个诬陷罪!”
李氏看到江时月的反应,更加断定家里的米面就是被江时月偷过来了。
“证据?你要证据是吧,我搜出来给你看!”
李氏说着,就要进去搜。
江时月伸手,“你若是搜不出来该如何?”
“搜不出来就搜不出来,还能如何?”李氏侧身想要越过江时月,可往哪儿走都被她拦的结结实实。
“搜不出来,我就报官,让官老爷治你个诬陷罪,蹲两年大牢!”
田秋莲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把瓜子,嗑着瓜子看好戏:“李婶子,左右不过是两巴掌的事,你打了这事儿就过去了!”
“是啊,眼睛一闭,手一扇不就行了!”
“好过你去蹲大牢啊,你们家兴胜不是还要考举人吗?你这个娘要是被抓去蹲大牢,他还怎么当举人老爷?”
李氏听到众人的起哄,脸一阵青一阵白。
瞧见族老还站在一旁,她走过去哭诉,“族老,我一大把年纪了,真当众打自己的脸,那叫什么事啊!”
族老眉头一紧,甩了甩衣袖。
“胡闹!”
众人闻言,没热闹看了。
“胡闹!你答应的事情,还想反悔不成?”
“听说我们江山村在外信誉极好,你莫要败坏我们一个村的名声。”族老义正言辞。
江时月都想当场给他竖个大拇指。
不愧是能坐族老这个位置,心思通透,非比常人啊!
李氏脸一僵,“族......族老,我这一把大年纪了。”
“一大把年纪又如何?就算是我这一大把年纪了,也得守信!”
江时月忍不住了,悄悄凑过来给族老竖起大拇指。
族老,您说的太对啦!崇拜您!
族老看到江时月眼里的崇拜,眉宇间染上了几分得意。
“愣着作甚?还不快履行你的承诺!”
李氏看了一圈,众人都在等着看好戏。
她咬了咬牙,将手抬起来。“贱丫头你给我记着,这两巴掌,我一定还给你的!”
她说着,闭上眼,结结实实给了自己两巴掌。
“啪、啪!”
江时月幽幽道,“李婆子,我只是让你自扇两巴掌,也没让你真扇啊,没想到你这么实在!”
李氏脸一阵青一阵白“你耍我!”
江时月耸了耸肩,“没有,是你太实在了。”
“既然误会已经弄清,李婆子,慢走不送!”
江时月把院门打开,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氏一把抄起地上的扫把,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族老对着众人摆摆手,“行了,忙一天了,都回去好好休息吧!”
大家还是很给族老面子的,闻言,都各自散去。
江时月来到族老身边,“族老,方才谢谢您!等家里收拾好了,请您过来喝一盅。”
族老摆手,“吃饭就算了,那水缸......”
江时月凑过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族老放心,一会我就在水缸边缘加上江时月三个字。”
族老瞪了一眼江时月,“你个毛丫头,半天不见又惹了事儿。”
“行了,明日你们都起早些,带着那小子跟我一块去官府立门户。”
他说着,摆了摆手,在孙子搀扶下离开。
田秋莲和刘玉兰几人见活也干完了,也往外走。
“时月,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事你喊我!”
江时月和柳春杏几人把人送到门口。
“田婶子、刘小婶子、刘小叔、谢大哥还有这位大哥,今日真是多谢你们了。家里有点乱,等我整理好了,请你们过来吃喝一盅。”
田秋莲也没客气,“那敢情好,我家正好酿了青梅酒,到时候我拿过来给你们尝尝!”
“好,到时候我去喊您。”
把几人送走,江时月便张罗着做饭。
江时月今日买了两斤猪肉,两个猪肘子,还有五根大棒骨。
怕天气热坏了,江时月只拿了一斤猪肉,还有一根大棒骨出来,其他的都放在灵泉空间里。
“娘,今晚咱们做红烧肉吧,我买了肉。然后,再炖个大棒骨汤!”
江时月说着,借着背篓的掩饰,将猪肉拿出来。
“好,想吃咱们就做!”
柳春杏也想好了,女儿喜欢吃什么就让她买,大不了日后她多绣些帕子,多挣点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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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
“骂啊,怎么不骂了?刚才不是骂的挺欢的吗?”
“真当老娘是软柿子呢?你再骂一句,看我抽不死你!”
十多个巴掌下去,李氏脸肿成猪头,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江时月骑在她身上,手上不停招呼。
被她狂扇巴掌的,是她的奶奶李氏,一个恶毒老妇。
事情,还要从头说起......
……
“滚开!”
“我的孩子不配冥婚!”
瘦弱不堪的女人举着一把菜刀,寸步不离的护在女儿床前。
她明明害怕的浑身都在发抖,却仍旧咬牙,强撑着身子拦着不让丈夫抱走小女儿。
“春娘,你何必呢?玖月已经死了,配给别人当冥婚,咱们还能得一大笔银子!”
“有了这钱,咱们就能给时月治疯病了。”
男人试图,用另一个女儿说动女子。
“江兴旺,你还是人吗?卖女求荣还不够,如今孩子死了,还要拿孩子的尸体配冥婚。”
“她可是你的亲女儿啊!”
男人心底冷笑,生女儿不就是为了彩礼钱吗?早点卖还能省点粮食!
女人双目赤红,死死的盯着男人。
男人见此,不再费口舌,上前一把夺过菜刀丢到了一旁的桌角。
桌脚旁昏迷的少女好似受到惊扰,手指微微颤动。
男人没了耐性,“好说歹说你不听,给我滚一边去!”
他说着,一脚踹开女子,随后抱起床上的小女孩便快步往外走。
这时,守在床边的小男孩扑了过来,死死的抱着男人的腿。
“爹,你放开二姐!”
中年男人嫌恶的踢开,“滚开,妨碍老子发财,老子把你也卖了!”
女人慌忙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外追。
“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男人不予理会,脸上的横肉挤做一堆,谄媚的将小女孩交给一旁等着的老婆子。
“王嬷嬷,人给你带来了,你看银子......”
男人搓了搓手,浑浊的双眼满是期待。
十两银子啊,发财了发财了!
王婆子朝一旁的家丁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家丁拿出一个荷包丢给男人。
“行了,银货两讫!”
王婆子说完,抱着女孩的尸体就要离开。
女子冲过来,拉扯着王婆子:“我的孩子不配什么冥婚,把孩子还给我!”
王婆子不悦的皱眉,“江兴旺?”
江兴旺闻言,连忙过来拖走女人。
“起开,再妨碍老子,老子弄死你!”江兴旺说着,挥拳砸向女子。
女子已经习惯被殴打,绝望的闭上眼。
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
女子等了片刻,预想中的疼痛却没出现。
她睁眼,发现原本昏迷在地的大女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抓住了江兴旺下落的手。
“你这只手,可以不要了!”少女的声音如同索命的厉鬼,带着森森寒意。
她抓着男人的手,毫不犹豫的举刀砍下。
“啊~!”
一根指头掉落到地上,鲜血......很快染红地面。
江兴旺突然失去一根手指,顿时痛的瘫倒在地上。
他抬头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少女,整个人瑟缩了一下。
“啊!救......救命!”
鬼!上身了!
江兴旺捂着被砍断的手指,不停的往后爬。
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变故,皆是吓的不敢动。
江时月一脚将地上的断指踢开,随后扯出一抹冷笑,无神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王婆子。
“听说?你要抱我妹妹去配冥婚?”
少女那干涩的笑容,好似黑暗中滋生出的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王婆子吓得直哆嗦,她连连摇头。
见江时月还眼神冰冷的盯着自己,她忙把女孩还了回去。
生怕自己晚一刻,会被江拾月砍了。
“赶......赶紧走!”
王婆子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冲过来夺走江兴旺怀里的银子。
江兴旺此时都吓死,拼命的往外爬,哪里还顾得银子。
“呸,江兴旺差点被你害死!”
王婆子踹了江兴旺一脚,带着几个家丁逃也似的离开。
江拾月瞥了男人的背影一眼,便将视线移到一旁被女子抱着的女孩身上。
被抱着的女孩约莫七八岁,青紫着一张脸,她的脖子上,还有一道醒目的红痕。
江时月伸手探了一下脉搏,沉声道:“把她给我!”
柳春杏一怔,“时月,你......你清醒了?”
意识到江时月不傻了,柳春杏声音顿时哽咽起来。
江时月颔首,声音又沉了几分。
“把她给我!”
虽不知大女儿要做什么,但柳春杏还是听话的将怀里的小女儿递给她。
江时月将女孩平放,解开她胸口的衣服,随后跪在地上做起了心肺复苏。
柳春杏这时候,似乎也意识到大女儿是在救小女儿,她不敢打扰,红着眼跪在一旁。
小男孩这时候也爬过来,抽泣着守在一旁。
片刻后,女孩突然咳嗽一声。
“咳~。”
柳春杏见小女儿活了,顿时喜极而泣。
“活了,活了,娘的小玖月活了!”
她小心翼翼的伸手,眷恋又珍惜的轻抚小女儿的发丝。
小男孩也兴奋的扑过来,“二姐还活着,二姐还活着!”
江时月松了口气,“把她抱回床上,解开身上的衣服,让她能呼吸。”
柳春杏看着眼前沉着冷静的大女儿,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
她不敢耽搁,听话的照做。
江时月此时的身体,也达到了极限,她虚脱的瘫在地上。
柳春杏没忘记大女儿,将二女儿抱回去后,便折返出来心疼的将大女儿也抱回了床上。
江时月躺在床上,整理着脑海里的思绪。
她本是22世纪的医学博士,熬夜加班研究特效药猝死后,穿进了这具身体里。
这具身体里的女孩也叫江时月,与她同名,生活在大宋王朝江山村的江家。
江德辉和李氏育有三子,女孩的爹江兴旺最小,排行老三,上头还有两个哥哥,分别是江兴茂和江兴胜,因着江兴旺好赌,江家早早就分了家。
“江时月”年方十六,是大女儿,还有一个八岁的妹妹江玖月和五岁的弟弟江盼财。
因着小时候发热,“江时月”烧坏了脑子,导致神志不清,成了傻子。“江时月”的母亲柳春杏从未嫌弃过她,三个子女一视同仁,拖着病体将他们一点点拉扯大。
女孩的爹江兴旺,是个不折不扣的赌徒。为了钱,把小女儿江玖月卖给了有特殊癖好的赵员外。
孩子奶奶李氏也是个重男轻女的,巴不得把女孩子卖掉,因此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江玖月虽然才八岁,也是个有血性的孩子,不堪被折辱,自己套了绳子吊死。
渣爹江兴旺得知消息,非但不伤心,还乐颠颠抱着小女儿的尸体去配冥婚。
“江时月”傻傻的去阻止,被一脚踢开,撞到桌角一命呜呼。
她江时月,便是这时候穿了进来。
整理完思绪,江时月长叹声。
“唉,天崩开局!”
“好赌的爹,生病的娘,瘦小的弟妹和虎视眈眈的赵员外!”
望着家徒四壁的家,和看着发霉开裂的泥墙,江时月顿时觉得身上的担子极为沉重。
但,退缩,从不是她江时月的风格!
江时月握紧拳头,“既然我占了你的身子,那你的家人便是我的家人,你的仇人便是我的仇人。你放心,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家人,也会一个个弄死那些恶人!”
渣爹、赵员外,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想着额头上还有伤口,江时月从床上坐了起来。
出了屋子,见院子里有艾草,江时月随手扯了点叶子揉出汁水,敷在脑门上。
“检测到宿主前世研发的特效药,挽救多人生命,达到医药商城系统激活条件,请问是否激活医药商城系统?”
柳春杏长舒一口气,“那便好。”
“娘,药效只剩下半个时辰,咱们赶紧回家逼她们断亲。”
“念安,大姐姐交代第一个任务。”
江念安小身板站得笔直,神色极为认真,“大姐姐,你说,我一定完成任务!”
“你去村长家,把村长请来,就说......爹要休了娘!”
休妻本就是族中大事,她对村长家也算是有恩,这么说村长定不会坐视不理。
“好!”
江念安小跑着往村长家去。
江时月见此,带着两人转身往家走。
此时,老宅的人正在“分赃”。
“玖月是我的女儿,我要五两银子不过分吧?”江兴旺捂着怀里的银子,死活不愿松开。
“江兴旺,你本来都拿了十两还给那王婆子了,剩下的十两,说好平分,你怎又变卦?”
张倩不乐意了,忙活了几日,又平白没了三两银子,到头来还亏了。
“说起这十两银子我就来气,若不是你们没看紧,我会被送到王婆子那吗?还平白挨了一顿打。”
江兴旺觉得,这是自己的女儿,这钱理应由着自己分配。
“哎,你这话就说不得不对了,当时是你去放迷药,人中途醒了不怪你怪谁?”
张倩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心想江兴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反正我不管,这是卖我女儿得的银子,我乐意咋分配就咋分配,这银子,你们爱要不要!”
江兴旺说着,将五两银子丢到地上。
随后转身往外走。
“哟~,分赃呢!”
江时月倚在门边,笑容讽刺的看着几人。
江玖月站在江时月身旁,冷冷的看着众人。
江兴旺看到江玖月,顿时眉头紧蹙。
“玖月?你咋回来了?”
他已经把人给卖了,要是玖月好好回来了,那他就得把二十两银子还回去啊!
“赵员外说我感染了天花,把我送回来了!”
江玖月说着,拉开衣袖,将那密密麻麻的红疹露出来给众人看。
“天花?你得了天花?”
江兴旺闻言,顿时眼前一黑。
完了,完了!以赵员外的脾性,是不会轻易放这小丫头回来的,所以,这丫头十有八九说的是真话。
想到这,江兴旺连忙退开数十步。
江玖月看到“亲爹”的动作,讽刺的笑了。
她眼眶红红,“爹,赵员外说了,以后都不要我去赵家,所以以后我要和爹还有奶,还有大家一起住在一起!”
江玖月说着,又往前走了两步。
李氏不是那么好骗的,她捡起地上的竹条。
“天花?好端端的哪儿来的天花,莫不是画上去,用来诓骗我们的不成?”
“是啊,就是画上去用来坑骗你们的,奶,你来帮我擦掉可好?”
江时月说着,拉开手腕上的衣袖。
她的手腕上,也和江玖月一样,长满了细细密密的红疹。
“娘,我的也是画的,你也帮我擦去了吧!”
柳春杏也拉起衣袖,露出手上的红疹。
李氏见三人步步逼近,顿时头皮发麻。
“天......天花,是天花.......”
“老......老三,快,快把她们赶回去。”
见没人应自己,李氏回头寻人。
这一看,发现包括江兴旺在内的几人,全都退回了堂屋。
“你们......”
“怎么走也不喊我一声!”
李氏也连忙退了回去。
江时月挠着手臂,“奶,你们这是做什么?咱们是一家人啊,一家人理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您不会因为我们得了天花,就对我们避而远之吧!”
江玖月也笑嘻嘻的开口,“是啊奶,我们一家人,就应该相亲相爱。我日后和之前一样,每日都过来喂鸡喂猪,每日过来伺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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