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女频言情 > 傅聿深祁念的小说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免费阅读

傅聿深祁念的小说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免费阅读

西宫清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明知故问!祁念皱着眉,两颊气鼓鼓的,看起来很可爱。“你这人怎么……”顿了顿,祁念又上前小声说:“孙叔还在呢,你能不能克制一点?”傅聿深一愣,随即低低笑了几声,他还以为祁念气自己让她站久了呢,原来是害羞。他粗粝的拇指摩挲了几下女孩儿带着晶莹水渍的唇,声音戏谑,“宋一今天也跟着来了。”!祁念猛然抬头,清澈的双眼睁大,宋特助竟然也来了,脸颊顿时滚烫,她捶打傅聿深胸口,“你真是太过分了!”没脸见人了。傅聿深笑着把她揽入怀中,干燥温热的大掌抚摸着她薄瘦的脊背,“骗你的,车停好我就让他们离开了。”祁念听到傅聿深是骗她的这才作罢。几秒钟后,她更生气了,傅聿深竟然骗她!他就是故意想看她害羞尴尬的样子,果然头顶传来傅聿深克制隐忍的笑意,要不是考虑在停...

主角:傅聿深祁念   更新:2024-12-26 09:4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聿深祁念的女频言情小说《傅聿深祁念的小说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西宫清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知故问!祁念皱着眉,两颊气鼓鼓的,看起来很可爱。“你这人怎么……”顿了顿,祁念又上前小声说:“孙叔还在呢,你能不能克制一点?”傅聿深一愣,随即低低笑了几声,他还以为祁念气自己让她站久了呢,原来是害羞。他粗粝的拇指摩挲了几下女孩儿带着晶莹水渍的唇,声音戏谑,“宋一今天也跟着来了。”!祁念猛然抬头,清澈的双眼睁大,宋特助竟然也来了,脸颊顿时滚烫,她捶打傅聿深胸口,“你真是太过分了!”没脸见人了。傅聿深笑着把她揽入怀中,干燥温热的大掌抚摸着她薄瘦的脊背,“骗你的,车停好我就让他们离开了。”祁念听到傅聿深是骗她的这才作罢。几秒钟后,她更生气了,傅聿深竟然骗她!他就是故意想看她害羞尴尬的样子,果然头顶传来傅聿深克制隐忍的笑意,要不是考虑在停...

《傅聿深祁念的小说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明知故问!

祁念皱着眉,两颊气鼓鼓的,看起来很可爱。

“你这人怎么……”

顿了顿,祁念又上前小声说:“孙叔还在呢,你能不能克制一点?”

傅聿深一愣,随即低低笑了几声,他还以为祁念气自己让她站久了呢,原来是害羞。

他粗粝的拇指摩挲了几下女孩儿带着晶莹水渍的唇,声音戏谑,“宋一今天也跟着来了。”



祁念猛然抬头,清澈的双眼睁大,宋特助竟然也来了,脸颊顿时滚烫,她捶打傅聿深胸口,“你真是太过分了!”

没脸见人了。

傅聿深笑着把她揽入怀中,干燥温热的大掌抚摸着她薄瘦的脊背,“骗你的,车停好我就让他们离开了。”

祁念听到傅聿深是骗她的这才作罢。

几秒钟后,她更生气了,傅聿深竟然骗她!

他就是故意想看她害羞尴尬的样子,果然头顶传来傅聿深克制隐忍的笑意,要不是考虑在停车场他估计会笑的很大声。

一路上祁念都没有再和傅聿深说一句话,直到她发现这条路不是回家的路。

“我们去哪?”

傅聿深修长白皙的手握着方向盘,高挺鼻梁架着无框眼镜,闻言,他勾了勾唇,“不生我气了?”

“暂时存档。”

傅聿深嘴角笑意更浓,正好赶上红灯,他拉过祁念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去香港。”

“香港?”祁念惊诧,怎么好端端突然要去香港,而且她还有工作。

傅聿深看出她的顾虑,轻声道:“带你去散散心,至于尚禾那边给你们沈总打过电话了,她说薛宁要重新给你们制定规划,近期没什么事,不会耽误演出的。”

祁念抿唇,原来傅聿深全都安排好了。

“我…我看起来很需要散心吗?”

黑色卡宴在宽阔的公路平坦行驶,傅聿深目视前方,神色认真。

许久他淡淡道:“你不需要,是我需要。”

傅聿深作为傅氏的总裁,哪里有时间悲伤秋月,每天的工作忙都忙不完,突然去香港就是为了她。

自从发生那件事后她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甚至自己也不断告诫自己那些都是谣言。

可傅聿深还是看破了她的伪装。

她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坚强。

那么多恶毒辱骂,一道道鄙夷吞噬的目光,她也不过是刚毕业的小姑娘啊。

祁念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她赶紧低头看自己的膝盖,不让傅聿深察觉她的脆弱。

一只温柔的大手覆盖在她后脑,轻轻抚摸了几下,祁念闭眼,晶莹泪水从眼角低落,一滴一滴砸在手背。

“傅聿深。”

“嗯。”

“我好讨厌你。”

讨厌你能看透我所有的伪装。

傅聿深和祁念到香港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

刚一下飞机就有人引着他们出机场,车子在凌晨的港岛穿梭,沿着山路祁念认出这是港剧中经常出现的半山富人区。

不过他们没有停下,而是向更高处的顶级别墅群行驶。

傅聿深竟然在香港也有住宅。

行至一处豪宅,车子稳稳停下。

祁念一下车就看到别墅门口站着一名六十岁左右头发花白身形微胖的老人。

见到傅聿深后她脸上的皱纹加深。

“少爷呀,你返嚟嘞!”

傅聿深微微点头,“好耐冇见,萍姨。”

祁念脚步一顿,傅聿深会说粤语,而且发音很标准。

萍姨微微侧头,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她惊讶看向祁念,“呢就系少电话度提到嘅少夫人呀?”

傅聿深点头,温声介绍,“念念,这是萍姨。”


傅聿深低低嗯了一声,“睡吧。”

话音刚落傅聿深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祁念看了看床头柜上闹钟的时间,现在是早上六点半。

傅聿深拿过手机,祁念一下就看到屏幕上的“江雪”两个字,她一怔,随即想要起身,“我先去浴室……”

腰间的手却丝毫未动,傅聿深的视线落在屏幕上,皱了皱眉,他滑动接通。

电话那段传来女孩儿柔弱的嗓音,“傅先生我……”

“昨天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生下来还是打掉,你自己决定。”

祁念的心脏骤停,大脑一片空白,瞬间停止了思考。

耳边只剩下傅聿深和江雪的对话。

“生下来还是打掉,你自己决定。”

江雪怀孕了。

是…是谁的?

是傅聿深的吗?

“你在瞎想什么。”

头顶突然被一只大掌盖住揉搓了几下,祁念抬头就对上傅聿深无奈的眼神。

“不是我的……”

傅聿深的话顿住,深不见底的眼眸闪过一瞬光亮。

他猛然将祁念压在身下,“你看到我和江雪在楼道里说话了是不是。”

祁念如花般的容颜一滞。

看到女孩儿的反应傅聿深眼中展开笑意,像是春水初生、春林初盛那般温柔地让人沉溺。

“原来我们念念是在吃醋啊。”傅聿深压着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光滑白皙的肩膀。

痒痒的,热热的,祁念不禁缩了下脖子。

“那…我可以吃醋吗?”祁念长睫翕动,双手搂上他的脖子,轻轻呢喃。

傅聿深低头吻了一下她的樱唇,然后细细描绘着女孩儿美好甜美的唇形,“当然可以。”

忽然想到了什么,傅聿深的眸色暗淡几分。

祁念是慕少卿女朋友的时候,他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念念,”傅聿深唤她,语气认真轻柔,“但是以后再怎么生气也不许伤害自己知道吗?”

他的目光很深,像是一汪潭水深不见底,又像是跨越了千年万年终于见到自己爱人那般情意缠绵。

祁念的心脏狠狠一跳。

能和傅聿深在一起哪怕只是短暂的一场梦,她也是愿意的,也是欢喜的。

嗅了嗅傅聿深肩颈的雪松香味,祁念的红唇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老公。”

傅聿深的脊背瞬间紧绷,喉结剧烈滚动,一双黑眸紧紧盯着身下媚眼如丝的女孩儿。

祁念白皙的脸颊渐渐爬上红晕,就连小巧精致的耳垂都是淡淡的粉色,羞涩感替代了刚才一闪而过的大胆。

她下意识收回放在灼热处的手,傅聿深一把拉住她纤细的手腕,声音沙哑低沉,“现在才想起后悔已经晚了。”

祁念咬唇,闭了闭眼睛,顺从最原始的欲望。

身上人的气息越来越重,终于他把脸埋在祁念的侧颈处,不住喘息着。

许久,傅聿深轻轻呢喃她的名字,溢满了温情旖旎,“念念……”

祁念看着屋顶气若游丝地嗯了一声。

“累不累?”

祁念侧脸,皱眉看着身旁的男人,樱唇一张一合抱怨,“好累啊。”

傅聿深闻言一顿,随即低低笑了出来,他翻过身把祁念搂在怀中,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女孩儿柔软的乌发。

“不然怎么让你开心?”

祁念闻言将脸紧紧贴在傅聿深的肩颈,娇嗔,“你欺负我。”

傅聿深笑着拉起祁念的手腕,低头吻了吻女孩儿素净葱白的指尖,眸中柔情似水,“念念,再叫一句老公听听。”

祁念摇头,“不叫。”

傅聿深眯了眯眼,放在她腰肢处的大手收紧几分,威胁感十足,“叫不叫?”


傅聿深薄唇冷冷吐出几个字,“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哎哎哎,等一下,你还没回老宅吧,怎么有了妞儿就忘了外婆啊……”

外婆……

傅聿深说他外婆是香港人,就是萍姨口中提到过的老太太,可他并没有带她去看老人家。

“不关你事。”

宋辰耸了耸肩,对于傅聿深的冷脸视而不见,“好不容易来一次香港,不如我请你吃饭啊,就以前我们经常去的那家。”

傅聿深这次没有马上拒绝,他转身对祁念道:“那家店的甜点很好吃,要去吗?”

“哇,阿深,你怎么这种问题还要问女人,行不行啊……”

“闭嘴。”

祁念咬唇,不去会不会让傅聿深在那个叫宋辰的男人面前丢脸。

轻轻点头,祁念温声道:“那就去吧。”

反正有傅聿深在,没有什么可怕的。

傅聿深微微颔首,转头,他语气不善,“还不让司机来?”

车子平稳行驶,宋辰坐在副驾驶座,通过后视镜看着后排两个人,勾唇,他问:“喂,阿深,这个小妞挺漂亮的,看起来还在上大学,你怎么突然开窍了。这么多年清心寡欲的,有次给你找个女人你转头就让人把我好几个大项目搞砸了,我还以为你看破红尘要遁入佛门了呢。”

一直闭目养神的傅聿深睁眼,目光上移至后视镜,他和宋辰对视。

“语气尊重些,她是我夫人。”

宋辰猛然转身,狐狸眼睁得大大的,难以置信看着傅聿深和他身旁的女人,“你结婚了?”

傅聿深淡淡嗯了一声。

傅聿深结婚的消息让宋辰很震惊,久久未能回神,许久,他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祁念。

似乎是不懂为什么傅聿深会娶她。

“收回你看我夫人的目光,不然我保证宋氏明天就会消失。”

傅聿深平静说着,他的语气很淡没有任何起伏,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宋辰转过身,在后段的路程没有再说一个字。

车子引擎声消失,来到酒店,宋辰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落坐之后,宋辰说要要去一趟洗手间。

木门开关,包厢中只剩下祁念和傅聿深两个人。

傅聿深伸手拿起茶壶,潺潺水声响起,祁念面前多了一杯通透的茶盏。

“尝尝,这里的茶还不错。”

祁念小口尝了一口,清新的茶叶味瞬间弥漫口腔,确实是好茶。

“宋辰是我舅舅的儿子,也是我的表弟。”

祁念放下茶盏,盈盈目光看向身旁的男人,“你们…关系不好?”

“嗯,”傅聿深摸了摸口袋应该是在找烟,可发现今天并没有带,他向后靠了靠,“我妈死了以后,外婆把我和傅时薇从柏林接到香港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仗着舅妈的宠爱经常欺负傅时薇,我每次放学回来傅时薇都躲在又黑又暗的阁楼。”

祁念呼吸一紧,没想到宋辰竟然对自己的表妹这么恶劣。

“刚开始我没有察觉,可那段时间傅时薇看到我就会哭,问她怎么了她只会摇头,直到有一次我提前放学,远远就看到宋辰带着一帮人把她围在墙边,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女生手中拿着剪子,他们要剪傅时薇的头发。”

“然后我就把宋辰打了,好像还挺严重的,他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才回来。”

“舅妈不依不饶,外婆被她气的一病不起,后来我爸来了,把我们接回柏林。”

祁念指尖微动,她小心翼翼问:“那…时薇的病……”


“念念,你先将就着穿我的,衣服湿了容易感冒。”

更衣室内,许真真从自己的衣柜拿出一套裙子。

祁念在公司只有练习的衣服和身上穿的常服。

练习时穿的衣服已经洗了还没有干,身上穿的常服也湿透了,只能借许真真的衣服。

祁念回神,看着递到眼前的衣服,她小声说了句谢谢。

趁着祁念换衣服的时间许真真赶紧问沈幼宜,“幼宜,你刚才的意思是知道造谣的人是谁?”

沈幼宜收起手机,抬眸看着许真真,“嗯,祁念应该也知道,还是让她自己告诉你比较好。”

许真真一愣,她也不傻,很快就反应过来,“难道是纪晴为了洗白夏妍出道夜舞台失误故意用这种方式转移视线?”

沈幼宜点了点头。

许真真怒气一下就上来,夏妍频频忘词和走位失误是她自己缺少练习,关祁念什么事,凭什么让她给夏妍的失误和傲慢买单。

“沈总知道纪晴和公关部的所作所为吗?”

许真真皱着眉问。

如果沈仲庭知道这件事那就说明是他点头同意的,刚才他在大厅的承诺也就只是场面话而已。

在祁念和小舅子女朋友面前,他一定会选择后者。

沈幼宜用吹风机吹干刚才借给祁念的外套,淡淡道:“他不知道。”

水渍越来越小直至不见,吹风机的声音暂停,沈幼宜转头看着许真真,“沈仲庭不会动祁念的。”

“为什么?”

许真真不明白,她看沈仲庭对祁念得想法还挺明显的。

沈幼宜将视线落在房门紧闭的更衣间,暗含深意笑了笑,“她可是大有来头。”

“总之,你不用担心,沈仲庭和…会解决的。”

更衣室内,祁念已经换好了衣服,她呆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手机。

一阵铃声突兀响起,尖锐的划破了寂静的空气。

祁念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掉到地上。

稳定神情后,她垂眸看手机屏幕。

只一瞬,祁念就觉得眼眶酸涩。

被人污蔑的委屈、怨愤一下就涌了出来,筑好的坚固堡垒瞬间崩塌。

浓密卷翘的长睫颤动几下,素净手指滑动屏幕。

傅聿深看祁念这么久没有接通以为她正在忙,刚想挂掉视频通话,那头就出现了女孩儿姝美精致的脸。

但是那张总是挂着明媚笑意的脸今天却很不对劲。

“傅先生。”

傅聿深微微皱眉,她的声音有很低带着浓重的尾音,像是刚刚哭过一样。

祁念也没想到自己的声音竟然带着哭腔。

傅聿深这些日子在柏林一直照顾傅时薇,他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

她不想让傅聿深分神。

祁念赶紧笑了笑,“傅先生你在车里吗?”

傅聿深冷倦的眉眼情绪不显,薄唇紧紧抿成了一个锋利的弧度。

“嗯。”

祁念继续说着,“现在柏林应该是早上吧,傅先生要去做什么呀?”

“我刚练习完洗了澡。”

她的头发还有点湿,以防傅聿深问祁念撒了谎。

傅聿深看了她一会儿淡淡道:“嗯,柏林现在是早上七点,我出去办点事。”

坐在副驾驶的宋一看了看窗外满大街的中文默默移开了视线。

祁念举着手机,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傅先生,傅小姐的病情怎么样了?”

傅聿深往后靠了靠,“好多了。”

“真的吗?”祁念杏眸弯了弯,语气也轻快了几分,“那太好了,如果傅小姐同意,可以让她来国内,我可以……”

“祁念。”

傅聿深打断了她。

“发生什么事了?”

傅聿深开门见山,没有任何拐弯抹角,他目光沉沉,好像要穿透屏幕。

祁念搭在膝盖上的纤细手指微微蜷缩。

眼眶的酸涩感更浓。

静默了一会,她缓缓出声,“傅先生,如果你没做过一件事,可有人偏偏说你做了,你会怎么办?”

宋一感受到后方变得冷厉的目光赶紧拿出手机去查祁念发生了什么事。

傅聿深看了屏幕中眼睛红红的女孩儿,不紧不慢给出了他的答案。

“让他们再也不能开口说话。”

祁念:“……”

这可太刑了。

她没忍住轻轻笑了出来,“傅先生,倒也没有那么严重。”

顿了顿,她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

“我只想让她们给我道歉,恢复清白。”

傅聿深安静听完,“没有了?”

他看着宋一递过来的手机屏幕语气冷然,眉心紧紧拧着,眸中闪过一瞬狠厉。

祁念摇了摇头,“没有了。”

许久,傅聿深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的冷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柔和,“我知道了。”

“傅先生,我自己可以,你不需要帮我。”

祁念赶紧拒绝。

“而且沈总说会查清的。”

傅聿深挑眉,狭长的眸子眯了眯,“沈总?”

祁念抿唇,轻轻颔首,“尚禾的总裁,沈仲庭。”

傅聿深深邃眸子冷了几分,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沈仲庭这么说的?”

祁念一愣,随即释然,傅聿深和沈仲庭肯定是认识的。

沈氏重心在国内,傅氏在国外,但这两个大豪门肯定会有交往。

“嗯,”祁念乖巧道,“沈总当着尚禾员工面说的。”

傅聿深静默不语。

祁念耳边只剩下电流声和傅聿深不重不轻的呼吸。

良久,他低沉磁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相信你可以自己解决,也相信沈仲庭身为尚禾总裁不会放任自己的员工被造谣污蔑。”

“念念,看着我。”

祁念抬眸,视线上移对上傅聿深的蕴含着情绪的双眼。

“可我是你的丈夫,是你可以依靠的人,没道理任由别人欺负我的妻子还置之不理。”

“所以念念,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有我在,你永远都不需要独自面对。”

祁念呼吸一滞,连带着心跳都慢了几拍。

他的目光温柔地让人沉溺,说出的每一个字都砸在祁念的心上。

妈妈出事之后,她一个人支撑了很久,不管什么事都是独自面对。

直到傅聿深出现。

纵使他们彼此无爱,各取所需,但是不可否认,傅聿深真的帮了她很多。

如果没有他,祁念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甚至不敢想妈妈会怎么样。

可她明白,身边的人终究会离开。

就像妈妈,就像慕少卿。

没有人会永远都在。

尤其是傅聿深。

如果有一天他腻了,他们之间就再也不会有任何联系。

祁念一直都明白的,可她还是会为了傅聿深不经意的动作,和那些温柔的,可以称之为承诺的话而心悸。

真没用啊祁念,慕少卿给的教训还不够么。

她和慕少卿在一起四年,他都没有放下夏妍。

傅聿深只会更甚。

已经死了的人,永远无法代替。

“念念,你在听吗?”

祁念回神,清凌凌的目光看着屏幕上的傅聿深,敛去心中情绪,她嫣然淡笑。

“我听到了。”

“听的很清楚。”

“听清楚还要记心里。”傅聿深单手磕出一根烟,淡淡道。

“嗯,我记住了傅先生。”

傅聿深想要点烟的手一顿,想要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嗯,先挂了我这边有点事。”

“好,傅先生再见。”


娇软的红唇溢出破碎不成语调的话语,“怎…怎么了?”

今晚的傅聿深疯狂又失控。

傅聿深把脸埋在祁念的肩颈处,贪婪的汲取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味。

冰凉的薄唇从她肩颈处存存吻过,傅聿深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念念,谢谢你。”

祁念微微侧头,白皙纤细的手指揽着傅聿深的后颈,眼尾红红的像是胭脂晕染开来,殷红勾人。

她温柔浅笑,不明白傅聿深的意思,“谢我什么?”

“谢谢你喜欢我。”

祁念浓密卷翘的长睫快速颤动几下,她的心跳很快,一下又一下,周身环绕着男人的气息,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无限放大,祁念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许久,她勾住傅聿深劲瘦有力的蜂腰,软糯羞涩的嗓音在他耳边,“傅聿深……”

简简单单三个字,由她说出来像是世间最猛烈的催/Q/药/物。

大概是应了那句,他对她的喜欢药石无医。

早就应该明白,他所有引以为傲的冷静沉稳只要遇到身下这个女孩儿瞬间崩溃瓦解。

傅聿深觉得自己得了一种病,只有祁念才是他的唯一的解药。

可如果祁念知道自己曾经那么卑劣的、不被世俗所接受的想着她、念着她。

她会厌恶他吗?会离开他身边吗?

傅聿深重重闭眼,只要一想到祁念可能会离开,他体内的疯狂因子就会叫嚣着冲破束缚。

祁念说他是一个温柔的人。

不,傅聿深知道那都是自己的伪装,为了让祁念就在他身边不离开他的伪装。

这种伪装一旦卸下,会是一种滔天的疯狂。

“念念。”

祁念痛苦睁眼,长睫上的水珠似落非落,檀口沾着一丝碎发。

“说你不会离开我。”

祁念紧紧攥着昂贵的床单,原本白皙的身体泛着暧昧的红色。

“我……”

嗓子好像浸了一层蜜糖,娇媚温软,听的人骨头酥麻。

“念念,说出来。”

傅聿深并没有因为她的羞涩而放过她,反而逼她更甚。

祁念双眸紧闭,忍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想要得到释放的感觉,语调媚的不成样子。

“我…我不会离开你。”

男人低沉的笑声从上方传来,他很满意祁念的表现。

俯身,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女孩儿的耳边,如同撒旦蛊惑低语。

“Und jetzt der höhepunkt.”

今天是他们在香港的最后一天。

傅聿深一大早就出去和外婆告别,祁念是真的佩服他的体力。

昨天晚上折腾了那么久还能起这么早。

下楼吃过早餐后祁念百无聊赖,她给傅聿深发了条微信。

念念:【帮我和外婆说声再见。】

Foy:【嗯。】

念念:【外婆没有怪我没去和她道别吧?】

Foy:【没有,她很高兴。】

念念:【?】

Foy:【我说我们在努力让她抱上重孙。】

祁念脸颊一红,素净指尖怎么都打不出字。

震动一声,傅聿深的消息传来。

Foy:【你乖乖等我。】

念念:【好。】

熄灭屏幕,祁念看了看屋外的天气。

蔚蓝天空艳阳高照,是近期难得的好天气。

忽然想起傅聿深别墅门口种了好多漂亮的小木槿花,祁念起身拿着手机向门外走去。

“萍姨,我去外面拍几张照片。”换下拖鞋,祁念和萍姨打招呼以免她找不到自己。

萍姨从开放式厨房探头,用不太熟练的普通话笑眯眯道:“好的少夫人,太阳大别晒伤了。”

“知道啦,谢谢萍姨。”


回到庄园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夕阳的余光照在高大的建筑上,庄严又肃穆。

祁念一眼就看到静静停在喷泉后的劳斯莱斯幻影。

脚下的步伐不受控制的加快,最后甚至小跑了几步。

傅聿深回来了。

祁念刚踏上台阶就听到屋中传来玻璃杯摔碎在地的声音,接着就是女人细弱的哭声。

“傅聿深,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高跟鞋声响起,穿着红色毛呢大衣的女人和祁念撞了个对面。

见到祁念,她梨花带雨的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即那双浸着水渍的眼睛湿意更浓,像是再也承受不住,女人跌撞着离开。

傅聿深背对着门口,他烦躁地扯开领带扔在沙发上,转身就要追出去,见到祁念脚步一顿。

他眉心紧拧,语气微沉,“你去哪里了。”

祁念咬唇,抬步走进客厅,“我随便逛了逛。”

蹲下身子伸手就要捡碎了的杯子,傅聿深的手马上攥住她的胳膊,“一会儿让佣人打扫,别被玻璃碎片划到。”

祁念仰脸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她轻轻道:“傅先生不追吗?那位小姐已经走远了。”

傅聿深的深邃的瞳孔映出不耐,他扶着祁念的腰肢起身,“不用管她,我们先吃饭。”

“是傅先生电话里的女孩儿吧。”

傅聿深转身的动作一滞。

祁念抿了抿唇,欺霜赛雪的脸上柔和一片。

“我听过傅先生和她通话,记得她的声音。”

“快去追吧,她刚才……”祁念顿了顿,回想起刚才她们四目相对的情景。

“看起来很痛苦。”

傅聿深从口袋里拿出烟盒,轻轻磕了一根烟,点燃,他淡淡道:“不用管她。”

祁念和傅聿深分坐在餐桌两侧,一根烟燃尽,桌上的菜都已经上完。

虽然在德国,但桌上的都是正宗的国菜,甚至都是祁念喜欢的川菜。

祁念很喜欢吃川菜里的水煮牛肉,可今天却味同嚼蜡。

一顿饭吃的如坐针毡,终于在最后一口米饭进嘴后,祁念暗暗松了一口气。

“傅先生,我吃好了,先回…”

“她是我妹妹。”

祁念起身的动作顿住。

妹妹?

她没有听说过傅聿深有妹妹。

“她有病的。”

祁念倏然抬眸,傅聿深那张冷峻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仿佛就在和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但祁念觉得他不是在开玩笑。

“她这里,”傅聿深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太阳穴,“不太灵光。”

祁念诧然。

管家已经将餐具都撤下,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傅聿深又拿出一根烟,微微颔首点燃,狭长的眼眸轻眯,吸了一口,吐出个烟圈散在空中。

他身子向后靠,夹着烟的手搭在餐桌上,黑色衬衫的领口敞开,额前散着几缕碎发。

弹了弹烟灰,傅聿深低沉没有起伏的声线想起,“她八岁那年看到我爸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生了一场大病,一直高烧不退,然后就这样了。”

傅聿深嘲讽勾唇,“大概是烧坏了脑子吧。”

祁念的呼吸轻了几分,傅聿深明明是笑着,可他的笑意不达眼底。

“傅先生,”祁念轻声道,“傅小姐一个人跑出去...”

“有人跟着,不用担心。”

祁念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她起身,慢慢走到傅聿深的身边。

柔软白皙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背,轻轻拿走他夹在指尖的烟,然后掐灭。

祁念温声道:“傅先生,别再吸了,对身体不好。”

傅聿深抬眸,深邃眼眸望不见底,只一眼祁念就明白他的意思。

她抬步跨坐到他腿上,白皙藕臂环着傅聿深的脖颈。

傅聿深的大手慢慢摩挲着她柔软的腰肢,她今天穿了一件乳白色的高领毛衣。

顺着衣边缓缓探入,修长手指一下下挑着内衣的排扣。

“那件黑色的?”

祁念的头埋在傅聿深的颈间,清冽的雪松味道萦绕鼻尖,她软软嗯了一声。

她来德国是临时做的决定,什么行李都没有带,衣服都是傅聿深准备的,就连内衣都是。

傅聿深低低笑了出来,他收回手,大掌伏在女孩儿纤细白皙的后颈,轻轻按揉几下,哑声道:“你现在从里到外都是我的。”

祁念脸色泛上淡淡红色,她环着傅聿深脖颈的手臂收紧了几分。

“把身子直起来。”

祁念乖乖听话,她已经不怕从傅聿深的身上摔下去了,他会护着她的。

垂眸看着傅聿深,他黑白分明的眸子蕴含着浓烈的风暴。

粗粝拇指轻轻按揉了几下祁念的红唇,随后傅聿深用力扣着她的后脑倾身就想吻,“别...”

唇瓣溢出的声线娇软妩媚,不像是拒绝倒像是邀请。

傅聿深挑眉,深深目光凝着她。

祁念学着傅聿深的样子,轻轻点了几下他的薄唇,糯糯道:“刚吃了辣椒。”

厨师用的辣椒很正宗,现在口腔还有浓重的辣椒味道。

傅聿深嘴角扬起笑意,“那怎么办?”

撑着祁念的大腿带着恶意的颠了几下,祁念随着他的动作颤了颤。

抿了抿唇,她俯身到傅聿深,耳侧轻轻说了句话,傅聿深冷冽眸子的笑意更浓。

她说她在楼上等他。

......

黑色的大床上,女孩儿半阖着眼,脸上的表情似欢愉似痛苦。

“念念,喜欢吗?”

女孩儿点头,傅聿深笑了笑,俯身吻住她嫣红的唇。

画面旋转,

慕少卿美人在怀春风得意,“二哥,这是我女朋友。”

祁念一身白裙,怯懦懦喊他,“傅二哥。”

傅聿深猛然睁眼,呼吸急促了几分,直到感觉到身旁人清浅的呼吸才回神。

他缓缓侧头,身旁的女孩儿睡颜恬淡,乌黑柔软的长发披散在身后。

不是梦了。

傅聿深拉了拉祁念的被子,然后起身披上外套。

凌晨三点的德国寒意逼人,傅聿深站在阳台上,指尖星火明灭。

寂静空气中倏然传来一声嗤笑,傅聿深自嘲摇了摇头。

这样的梦已经数不清做过多少次了。

谁能想到传闻中克制冷静的傅家掌舵人背后是这样的呢。

想的念的都是人家的女朋友。

下意识想要摩挲手腕上的檀木佛珠,发现那里空空如也。

思绪回转,那串让他压制恶欲,放下执念的佛珠早在酒店遇到祁念的时候就被丢到了垃圾桶。

“傅先生,怎么还不睡?”

女孩儿带着朦胧睡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傅聿深缓缓转身。

视线相撞。

祁念浅笑着,盈盈眼眸似一泓春水,比天上的星辰还要璀璨。

傅聿深想,

佛知道什么。


领证当天祁念就住到了傅聿深的家。

她行李本来也不多,主要就是一些衣服,傅聿深和老孙在破旧的居民楼下等了她一会儿就收拾完了。

黑色的卡宴引起了许多人的侧目。

车子平稳行驶,

“我和德国的医疗团队通过电话,他们说你母亲的病能治,不过……”

傅聿深顿了一下,拨动戒指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情况可能还是不太乐观,具体要看明天的会诊评估。”

祁念拿着结婚证的手收紧,平齐的证书被她攥出了些许褶皱,一只大手一根根掰开她纤细无骨的手。

然后强势、不容拒绝地将他修长的五指并入祁念的手指之间。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医院。”

祁念咬了咬唇,声线有点发抖,“傅先生,我有点难受,你能抱抱我吗?”

傅聿深环过祁念的身子,用力搂着她的肩膀。

他身上的烟草味道很浓,混杂着淡淡的雪松香,眼眶中压抑着的泪水再也忍不住。

怀中的女孩儿哭的肩膀都在颤抖,傅聿深轻轻抚摸着她柔软如藻般的乌发,骨节分明的手穿过根根青丝,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低声轻哄。

“有我在,别怕。”

第二天,天空阴沉无光,乌黑的云层压的人喘不过气。

祁念坐在院长办公室的椅子上,听着傅聿深和德国来的医生谈论母亲的病情。

他们全程都用德语,祁念听不懂只能坐在一旁安静等待。

终于,傅聿深起身和专家握手,祁念也赶紧起身鞠躬感谢。

一名专家看了一眼傅聿深身后的祁念道:“Wer ist das schöne mädchen?”

虽然听不懂,但是祁念知道他在问自己。

“Sie ist meine große liebe .”

傅聿深的声音本就低沉磁性,加之他德语说的纯正,有点沙哑又很迷人,好听到不行。

那专家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惊呼一声,“ Glückwunsch, Foy !”

“Danke.”

送走了专家,祁念着急知道母亲的病情,素净的小手拉住傅聿深的手,“傅先生,德国的专家说了什么,我母亲的病…”

傅聿深无名指上的戒指异常坚硬,祁念顿住,这个动作好像有点过于亲密。

虽然他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但是每次都是傅聿深引导着她,这样主动的亲密除了昨天她的情绪失控,还是头一次。

“对不起,我……”祁念下意识就想松开拉住他的手,不料傅聿深突然反握住她的手。

祁念仰脸,般般入画的眸子清凌凌看着高了她很多的男人。

傅聿深垂眸,祁念不是那种明艳勾人的长相,她的长相柔和,骨子里也透着江南水乡的温婉。

说话的声线是软软糯糯的,就像缠绵的朦胧暖雨,勾的人心痒。

傅聿深喉结滚动,他松了松领带,语气中带着罕见地安慰,“Andreas博士是这方面的专家,他说你母亲的心肺之前就不太好,所以才会衰竭的这么快,但他们正好在研究这种特殊病例,并非全无办法,你也不要太担心。”

祁念紧绷的脊背骤然松懈,还好,还有得救。

“谢谢你,傅先生。”

虽然他们是各取所需,但这一刻她是真的感谢傅聿深。

傅聿深脸上没什么情绪,漠然的眉眼凝着祁念。

手机震动声打断沉默。

傅聿深垂眸看了一眼屏幕锋利眉梢微皱。

没有接,他淡淡道:“走吧,我让司机送你回家。”

祁念睁大眼睛,“傅先生不一起回去吗?”

傅聿深放开她的手,从口袋拿出烟盒,后想起这是院长办公室,烦躁皱了皱眉,“嗯,有点事。”

傅聿深这样的人物每分每秒都是不能浪费的。

祁念自从跟了他之后有意无意关注傅氏的新闻,傅聿深这次回国是接任傅氏大中华区总裁的。

祁念不是很懂商场上的事,但也明白傅氏是打算将重心从欧洲转到国内,傅聿深是傅氏的掌舵人,他在哪,傅氏的重心就在哪。

“好。”

办公室门关上的那一刻,祁念看到傅聿深滑动屏幕,手机那头响起一道甜腻的女声,讲的是德语,她尾音拉的很长,似乎是在撒娇。

祁念搭在门把手的手僵硬了一下。

从那以后祁念有好几日未见到傅聿深,就连她母亲的病情也是由他身边的助理来告知。

有好几次祁念都想问宋特助傅聿深去了哪里,话到嘴边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他们这种利益关系点到即止,她没资格越界去问傅聿深的事。

会是和电话里的女孩儿在一起吗……

祁念用力甩了甩头,他们不是寻常夫妻,交易而已,傅聿深和谁在一起都和她没关系。

纪晴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祁念正趴在床上看电影,“晚上八点来温斯顿酒店参加一个酒会,这里有很多大人物。”

“把他们伺候好,你就可以飞黄腾达了。”

祁念皱眉,她毕业后选择进入娱乐圈就是为了钱,母亲的病时好时坏,她需要很多钱来维持她的医药费。

尚禾是比较有名气的娱乐公司,旗下艺人众多,资源也多,难道她们的资源都是这样出卖色相得来的吗?

虽然极其不愿意,但是合同已经签了,这就是她工作的一部分祁念没办法拒绝。

“知道了。”

“对了,”纪晴又问,“上次在名爵让你给王少道歉,最后怎么样了,也没见他给什么资源,别白白被他玩了。”

祁念深吸一口气,不愿再与她过多纠缠,只低低应了句就挂了电话。

王少应该是没有再继续追究她泼了他一身红酒的事,不然纪晴也不会这么问。

不过祁念也不欲和她多说,不然纪晴又该有其他心思了。

晚上祁念穿着公司配备的高开叉红色露背礼服准时到达温斯顿。

她今天妆很浓,头发被卷成了时下流行的大波浪,烈焰红唇,衬得她更加肤白胜雪,眼尾微微上挑,原本清婉的容颜多了几分勾人的媚色。

祁念个子不矮,是以她双腿纤细修长,包裹在红裙中的长腿若隐若现,盈盈一握的腰肢走路时风情摇曳。

一进去酒会,喧嚣的声音都淡了几分,大家都在屏息观看这位不知名的美人是何方神圣。

会场美灯光璀璨,纯正的英伦装修风格,低调又奢华,是上流社会有钱人喜欢的样子。

祁念被明亮灯光晃得刺眼,周遭投来的打量眼神更让她不舒服。

她做不到和同场许多叫的上名字的女艺人那样谈笑风生,只想安静等待酒会结束。

祁念在会场中找了个相对隐蔽的地方坐了下来。

“听说今晚慕少卿也来,我怎么没看到他人啊?”

祁念放在膝盖上的手猛然收紧,蝶翼般的浓密长睫翕动几下。

“对啊,还是和夏妍一起呢。”

“这对儿终于在一起啦,这么多年也不是不容易。”

“哎?我听说慕少卿在夏妍出国的时候有个小女朋友啊,还是夏妍中舞的师妹呢,也是跳古典舞的,叫什么来着……”

“是那个十七岁凭着《楚腰》拿了很多大奖,名动京市的小神女?”

“呸!什么小神女啊,人家夏妍凭着《楚腰》得了个神女称号,她就称小神女,你看她后来还跳的出《楚腰》吗?”

“就一个处处模仿夏妍的赝品,什么女朋友,情人罢了玩玩而已,你看人家正主回来了,慕少卿不就把她甩了……”

门口传来一阵骚动,祁念下意识转头。

慕少卿搂着夏妍的腰,被众人拥簇着进场,许久未见他没什么变化,那双桃花眼依旧风流。

他们看起来很般配。

耸了耸肩膀,祁念悄然离开座位,倒也不是怕见到慕少卿和夏妍,实在是屋中闷得慌。

祁念走了很久终于发现一处阳台,夜风一吹,有点凉,但好过在会场的沉闷。

她俯身倚在乳白色栏杆上,右手托腮,百无聊赖看着楼下喷泉旁吵闹玩耍的小孩子。

祁念身材本就很好,该瘦的地方瘦,该丰盈的地方丰盈,尤其是她的腰很细,这个姿势让她紧致勾魂的身材愈发突显。

慕少卿一眼就认出阳台上穿着红裙的女孩儿是祁念。

即使只是一个模糊不清的背影,即使她穿着妖艳魅惑,不像以往的温婉清冷。

“祁念。”


两人又回归沉默。

傅聿深本身是一个话不多的人,平常也是祁念说的多一点,他只安静听着,认真宠溺地看着她,仿佛世间他只能看到祁念。

过了一会儿,祁念唤他的名字,“傅聿深。”

“嗯。”

“那段时间辛苦了。”

母亲刚去世父亲就把别的女人娶进门,甚至那个女人的儿子还比自己大两岁。

妹妹被人欺负,甚至得了严重的抑郁病。

而父亲却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继子身上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不闻不问。

傅聿深笑了笑,“确实很辛苦,但十分苦也有一分甜。”

他揉了揉祁念的发顶,搂着她腰间的手收紧几分,隐隐能感受到无名指的戒指,“念念,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事?”

“记得啊,怎么可能不记得。”祁念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理所当然说着。

傅聿深没再出声。

“傅聿深,我们回家吧,好困。”

明天还要去见外婆,第一次见面,祁念想给老人家留个好印象。

回到别墅的时候祁念已将睡着,傅聿深抱她下车的时候,她懵懵懂懂问:“到了?”

“嗯,睡吧,我抱你进去。”

怀中的人没有出声,傅聿深听到她清浅的呼吸声。

将人平稳放在床上,傅聿深静静看着女孩儿甜美的睡颜,许久他勾唇笑了笑,“什么时候才能记起我呢。”

......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去老宅看傅聿深的外婆。

一路上祁念都很紧张,她紧紧攥着裙子,下车时第不知道多少次问傅聿深,“我今天穿得还可以吧。”

傅聿深再次不厌其烦地认真回应,“很好,我们念念这么用心,外婆肯定会喜欢你的。”

傅聿深的外婆的住处很幽静,典型的中式装修端庄大气。

一进门祁念就看到端坐在客厅的老人。

一头银发盘在脑后,身上穿了一件黑底绣暗红牡丹花的旗袍,听到动静老人家转头,四目相对,不难看出傅聿深的外婆年轻时绝对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傅聿深长得这么好看他的外婆功不可没。

外婆在见到祁念的瞬间怔愣了一下,精明的眸中闪过震惊。

“外婆,我和念念来看您了。”

祁念拉着傅聿深的手收紧,“外婆早上好。”

女孩儿声音柔情似水,带着江南姑娘独有的软糯尾音,听的人心里痒痒的。

老太太看向傅聿深的目光一下变得复杂。

她起身,一步步走向门口站着的小两口,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外孙,老太太艰难开口,“阿深,你...”

傅聿深冷倦眉心骤然紧蹙,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唔系趁人之危屈人姑娘仔啦!”(你不是趁人之危强迫人家小姑娘吧!)

一断霸道总裁强制爱的戏码在她脑海中激情上映。

傅聿深顿感无力,看了一眼客厅中间的巨型电视机,深感狗血剧害人不浅。

祁念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睁着盈盈杏眼,目光清凌凌看着老太太。

傅聿深无奈开口,“外婆,在您心中您的外孙就是这样的人吗?”

外婆皱着眉,戒备的目光在傅聿深和祁念的脸上来会逡巡,似乎是做了很艰难的心理斗争,外婆轻咳一声,用带着很重口音的普通话问祁念,“小姑娘,你成年了吗?”

祁念赶紧回答,“外婆,我成年了。”

外婆轻轻颔首,随即又问,“那你今年多大了呀?”

“我今年22岁。”

“22!”外婆惊诧,她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傅聿深,“咁好嘅姑娘仔你点将人呃到手嘅?”(这么好的小姑娘你是怎么把人骗到手的?)


沈幼宜语出惊人,给了她们一个不小的震撼。

祁念阻止了好几次许真真想问为什么的动作。

因为沈幼宜看起来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祁念用身体挡住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的许真真,温柔道:“十一点半了,我们出去吃饭吧,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家常菜就在三号线附近。”

沈幼宜点了点头,“好。”

这是她们出道第二天本来安排了很多采访,可由于舞台失误都取消了,只有晚上的时候有一场直播。

等到许真真戴上遮阳帽涂上防晒霜,戴上墨镜口罩全副武装好后,她们终于一起来到尚禾楼下。

“我和你们两个人说,虽然你们底子好但也不能随随便便糟蹋,这一旦晒黑了很难再养回来……”

“祁念!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

一道黑影闪过,冰凉的液体径直泼在祁念的脸上。

“快点过来,她就在这儿,破坏人家恋情的第三者!”

紧接着一大群人迅速围了过来。

祁念的头发滴着水,用力睁开眼睛,她看清了面前突然冲出来的人。

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小姑娘。

“你们干什么!”许真真最先反应过来,她一把拉过祁念护在身后。沈幼宜也皱着眉,挡住那些想要拍照的镜头。

“干什么?许真真我劝你离这个女人远一点,要不然就像我们家妍妍一样被她利用。”

那个女孩儿指着祁念,脸上的表情义愤填膺。

“对啊,我们家妍妍那么好,祁念身为她的师妹,竟然趁妍妍出国那段时间勾引她的男朋友,真是不要脸!”

“出道夜妍妍状态那么差就是因为知道了祁念和慕少卿的事!”

许真真怔愣了一下,随即恶狠狠道:“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们就去告你诽谤!”

她才不相信祁念是那样的人。

那个女孩儿愣了一下,似乎被许真真的话吓到。

“谁诽谤了,她就是小三,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你!”

一个身量很高的女孩儿突然冲到祁念面前,扬起手就要打人。

她的手还没有落下,手腕就被一只手冰凉素净的手攥住,高个子女孩儿怔愣了一下。

抬头就对上祁念冷清不含一丝情绪的眸子,她盯着高个子女孩儿的眼睛,一字一句,“我不是第三者,也没有破坏夏妍和慕少卿的感情。”

祁念一把放开高个子女孩儿的手腕,那个女孩儿向后踉跄了两步。

尚禾的保安也赶了过来,他们迅速将那群人拦住,阻止她们进一步上前的意图。

“如果你们再继续污蔑我,我会报警并保留起诉的权利,不想档案上有污点就停止你们的无理取闹。”

祁念平静看着眼前被保安拦住的一群年轻女孩子,她的声音不大,但在场每个人都能听清。

有些没经过事,只受人鼓动一时冲动的小姑娘被祁念的话吓到,脸上露出了犹豫退缩的神色。

但也有一部分并不怕祁念的警告。

其中就包括那个高个子想打她的女生。

高个子女生向前一步,不依不饶,“祁念,你少在这儿威胁人,我们说的句句属实。”

“消息是从你们尚禾内部人员说出来的,难道还能冤枉你不成?”

祁念脸色一滞,谣言是从尚禾传出来的。

高个子女孩儿嗤笑,“自己做了那么不要脸的事还怕人说吗?再说了,你要告也得告尚禾内部的人,欺负我们素人算什么本事!我们不过是心疼自己的姐姐罢了。”

那帮女孩儿一听高个子女孩儿这么说瞬间有了底气。

消息是尚禾人说的,怎么都算不到她们头上。

气氛逐渐焦灼起来,保安们也不敢对这帮小姑娘来真的,她们各个都举着手机,尚禾还是娱乐公司,出点事很容易上社会新闻。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好几家叫的上来名字的媒体。祁念她们被围在中间堵住出路。

现在是夏天大家都穿的单薄,祁念今天穿了件白色的雪纺上衣,被水一泼,轻薄的布料紧贴着身体,连内衣都隐约可见。

沈幼宜看人越来越多,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她问:“祁念,你做了吗?”

祁念嘴角动了动,带着水珠的睫毛轻颤,抬眸,她蕴着雾气的眼神坚定,“没有,我没有做。”

当年她和慕少卿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两人已经分手,她并没有破坏他们的感情。

“嗯。”

沈幼宜应了一声,然后低头在手机屏幕上敲了几个字。

“我相信你。”

祁念愣了一下,沈幼宜是那种清冷的有点淡漠的人,这样的人一般会封闭自己,很难说出相信谁。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大,局势也逐渐失去控制。

骂声做来越多,祁念的五指紧紧攥在一起,指甲陷入掌心,痛意传来,只是这次没人再将她的手分开,告诉她,“别害怕,有我在。”

那些鄙夷指责的目光仿佛要将她吞噬。

她们的咒骂声穿透耳膜,震得她心口都疼。

明明她没有做过那些事,却被无端指责成破坏感情趁虚而入的第三者。

以后大家提到祁念这两个字就会和“小三第三者”联系在一起。

她刚刚有起色的事业也会因为这些谣言毁于一旦。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她和慕少卿在一起过。

突然一群身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高大保镖从人群中冲出来,他们训练有素,很快将情绪愤怒的小姑娘们拦住,给祁念她们开了一天道路。

为首的一名保镖大步流星来到祁念耳边低语,“祁小姐,沈先生让我带您离开。”

原来是沈仲庭派来的人。

一路被高大魁梧的保镖护着,她们从一堆长枪短炮中被送到了尚禾的大厅。

耳边一直充斥着喧嚣辱骂。

一楼大厅早就汇聚了很多人,就连十八楼的练习生们都偷溜出来看热闹。

刚才楼下动静那么大,他们自然也都听到了,况且那个高个子女孩说谣言就是从尚禾内部传出去的。

沈仲庭也在,他沉着脸没有以往戏谑的模样。

打量了一下上身湿透的女孩儿,沈仲庭快步走到祁念身边,沉声道:“先去换衣服,我会查清原委。”

沈幼宜嗤笑一声,“谁做的你能不知道?”

祁念抿着唇,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瞬不瞬看着眼前的男人。

“沈总,”她缓缓开口,声音很平静,但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抖,“我没做过那些事,可谣言却从尚禾内部传了出来,我想沈总深明大义,一定能还我个公道,把谣言的人公之于众。”

沈仲庭皱着眉,低低嗯了一声。

沈幼宜没再看沈仲庭,转身拉过祁念“走,先去换衣服。”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