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娉陆权的其他类型小说《小遗孀竟是总督心尖宠姜娉陆权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羊毛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往年这种活动,必少不得摆八十八张流水席面,加之戏台子四五场,烟花爆竹无数。往年这些钱大部分都是商会里走账,由各家分摊了去,但自从陈奇章当了商会会长以来,这一大头都是陈家出的。既然是一贯如此,姜娉自然也没有意见。当然,除了开春走船一事,眼下还有一件事是很重要的。安老板开口:“诸位听说这海关处要换处长的事了吗?”许立山拿眼扫了一圈众人,目光在姜娉身上停留了一会儿,道:“这消息我倒是略有耳闻,而且听说这位新处长是陆总督亲自提拔上来的人,不知这新官上任,对咱们商会的生意会有怎样的影响。”姜娉轻抿一口茶水,她对海关处换人的一事并不忧虑。早先那位张处长,她在陆权的宴会上也见过一面。那人是前总督严孝笙的老部下了,不说别的,就当初陈家那批医药被查出...
《小遗孀竟是总督心尖宠姜娉陆权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往年这种活动,必少不得摆八十八张流水席面,加之戏台子四五场,烟花爆竹无数。
往年这些钱大部分都是商会里走账,由各家分摊了去,但自从陈奇章当了商会会长以来,这一大头都是陈家出的。
既然是一贯如此,姜娉自然也没有意见。
当然,除了开春走船一事,眼下还有一件事是很重要的。
安老板开口:“诸位听说这海关处要换处长的事了吗?”
许立山拿眼扫了一圈众人,目光在姜娉身上停留了一会儿,道:“这消息我倒是略有耳闻,而且听说这位新处长是陆总督亲自提拔上来的人,不知这新官上任,对咱们商会的生意会有怎样的影响。”
姜娉轻抿一口茶水,她对海关处换人的一事并不忧虑。
早先那位张处长,她在陆权的宴会上也见过一面。那人是前总督严孝笙的老部下了,不说别的,就当初陈家那批医药被查出了违禁品扣押一事,姜娉对他是没有半点儿好感,换个处长,也许也不是什么坏事!
因而她只缓缓说道:“不管这新处长是何人,咱们做好自己的事,按他们的规矩来,该交的税费交了,自然也就不会交恶了。”
梅芸笑着点头道:“没错!咱们没必要过早担忧,咱们一不走私二不偷漏税款,是轻易影响不得我们的。”
金不拼皱了眉,反驳道:“梅老板,话可不能这么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咱们还是谨慎为好。”
众人议论纷纷。
一直沉默的段磊开口了:“我倒是派人去打听了一番,只知道约莫是姓谢,听说是总督从济南带来的老部下了。”
姜娉闻言,眼眸半垂想了想,心下大概知道了是谁。
若说陆权部下姓谢的长官,那么只能是谢苏了。此人为人虽古板,但是个极正派负责的人,姜娉曾与他一同吃过一顿饭。
堂下几人心知肚明,只拿眼看着姜娉,等她开口。
她露出一丝微笑,道:“大家也不必太过忧虑,也许新任的长官比现在这个强呢,这也是说不准的。”
她这话虽然不够确切,但至少透了个苗头给大家,众人一时心下稍安。
尤其是许立山,他早就看出姜娉与陆权关系匪浅,加之许慧上回回来和他说的那些,他心下自然明白姜娉身后有陆权这尊大佛。
会议结束后,姜娉疲惫地靠在车座上,心中思绪万千。
余德在前面安稳地开着车,忽然一辆黑色轿车猛地从旁冲了出来,差点与他们的车相撞。余德猛打方向盘,才惊险避开。
“这是谁啊,这么莽撞!”余德忍不住骂道。
姜娉皱了皱眉,她刚想让余德别计较,却见那辆黑色轿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走下一个熟悉的身影。
“姜小姐,原来是你啊!”白洁薇歉意笑道。
“啊!白小姐,怎么是……你亲自开的车?”姜娉定睛一看,带着疑惑语气问。
她并不认为白洁薇不会开车,只是按理来说都有司机接送,完全不必要自己开的。况且白洁薇的技术……似乎并不怎么好。
白洁薇捂着嘴笑道:“是我自己想出来逛逛但又不想他们跟着。只是我没想到青城挺大的,一时开错了路,这才从那巷子里窜了出来。抱歉吓着你了,对了,你没事吧!”
姜娉摇摇头:“没事。”
“这边儿的路是有些错综复杂,你又是刚到这儿,还真是会迷路。”她接着说。
“其实堂嫂来得正好,我不太懂女孩子的心思,正巧没办法呢!”陆权道。
他用一种恭敬而温顺的表情看着白洁薇,俨然一副好学的模样。
白洁薇轻咳了一下,还未开口就被陆闻打断。
“你可不要害洁薇!若是伯父伯母知道洁薇帮你,还不得好一顿训诫!”
陆权闻言恼了。
他瞧着急于护妻的陆闻,一瞬有些气急。
“你自己幸福圆满了,就不管别人的死活了是吧!”
“你也不看看,当初若不是我去外国留学时认识了堂嫂大哥,你只怕还落不入白大哥的法眼做妹婿呢!”他又说。
他这番话确实没错,当初就是由于白大哥频繁出入陆家,这才挖掘了一个好妹婿的人选。
陆闻一时语塞。
白洁薇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好啦好啦——”她道,“请两位都和平些好嘛!”
她先是安抚似的握了握陆闻的手,又端起陆权身旁的咖啡递给了他。
“七弟莫急,我也没说不帮你呀!”
陆权闻言,立马咧开了嘴。
高高兴兴地接过白洁薇手中的咖啡,笑道:“还是堂嫂疼我!”
**
姜娉带着陈雪琴回了公馆,恰巧碰上费启凡送了账本来。
姜娉请他稍坐,上楼换了身衣服下来。
对于这位费先生,姜娉是很信任的。
陈家背靠船运做医药贸易多年,自然明白管事的重要性。当初把陈贵驱逐,不仅仅是因为他中饱私囊,更是此位重要,不能让陈家旁系给占据。
只是她没有料到,她的这样一个举动会引起陈贵的疯狂报复,但她此时毫无觉察。
午后姜娉接到了许慧的电话,她邀请姜娉明天一同参加一个募捐拍卖会。
姜娉请管家送来今日的报纸,在报纸的一角看到了那个募捐拍卖会的信息。
是为了某新建小学而开设的募捐活动,姜娉觉得挺有意义的,有必要参加一下。
她寻着报纸上留下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喂您好,请问是谢校长吗?”
“是的,我在报纸上看到了您刊登的募捐活动,我想捐赠一些东西……”
次日一早,许慧与姜娉一同前往。
这场募捐活动并不盛大,相反筹办此次活动的谢才赋校长也并没有那么多钱投资,因而举办地点只在京华楼的大堂。
当然,除了姜娉与许慧,来参加的人里也多是一些商贾,间或夹杂几位读了书的少爷小姐。
姜娉不说是里头最年轻的,但一定是最亮眼的。
今日她没有穿旗袍,而是穿了一件羊绒小西服搭配长裙与皮靴,深蓝色的西服上佩戴着一枚蓝色猫眼石胸针。为着不显眼特意戴了个帽子,帽子是羊毛质地的,边缘绑了一圈儿与西服同色的飘带。
她长发并未挽起,而是垂落在肩膀上,绸缎般柔顺丝滑。
戴帽子并未低调半分,反而将她整个人凸显得更加神秘而美丽。
与许慧站在一起,丝毫不觉她的年纪,反而有一股从容不迫的美。好几位年轻的学生少爷都为她着迷,目光似害羞似无意地打量着她。
姜娉并未在意他人的目光,跟着许慧一同坐在了位置上。
“欢迎诸位前来参加此次募捐拍卖活动,鄙人姓谢,现任长源小学的校长。此次活动,是在教育局长任局长的批准帮助下才筹办起来的,再此鄙人代学校感谢任局长……”
一地中海发型的男人起身,笑了笑摆手。
“本次募捐拍卖的物品共有三十件,都是社会爱心人士所捐赠。谢某承诺,本次拍卖所得均投入长源小学的建设事宜之中……”
谢校长戴着一副老土的圆框眼镜,一句一顿地说,声音抑扬顿挫。
“现在我宣布,此次拍卖活动正式开始!”
掌声之后,便是第一件物品的展示介绍。
姜娉捐赠的是一套翡翠首饰,还排在后头。
她与许慧一边聊天,店员上前斟茶。
此时教育局任局长眯着眼朝姜娉这边走来,脸上带着笑意。
“陈太太,久仰久仰!您能来参加这次活动,真是蓬荜生辉啊!”
“任局长您太客气了。”
两人不尴不尬寒暄着。
那店员大概是多听了一嘴,抬头朝姜娉看了一眼,手一抖,茶水悉数溢满,洒落在了许慧的裙子上。
“呀——”
许慧喊。
“抱歉抱歉,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
店员骤然出了差错,吓得脸色一阵发白。
许慧瞅瞅自己的白裙子,又看了看面色发白的店员,瘪了瘪嘴还是没有发难。
“算了吧,你也不是故意的!”许慧道。
姜娉立马拿出手帕帮她擦拭,但毛呢的白裙子沾了茶水,还是显得泛黄。
许慧只得先行去后头擦拭一番,姜娉请身后的余德去车上拿一件披风过来。
突发了状况,姜娉也没空再与任局长客套。
任局长瞧姜娉并不熟络,于是打完招呼就离开了。姜娉目光重新落到竞拍的物品上,前几件物品均由人拍下,价格不高也不低。
她侧身理了理衣角,骤然瞧见了楼上的一个身影。
陆权此刻正陪堂哥堂嫂吃饭,堂嫂胃口清淡,京华楼的淮扬菜做得很是不错,于是定下了这。
此时陆闻还在安顿各处事务,陆权便带着白洁薇先行过来。
他今日并未穿军装,而是换了一身常服,身旁的白洁薇打扮美丽新潮,与他有说有笑。
姜娉起初觉得自己眼花,然而定睛一看正是陆权,她不免多看了几眼。
陆权是个极英俊的长相她是知道的,然而很少见他笑得这般开心,更何况今日陆权只穿常服,显然对方并非公务所识,而是朋友。
这样年轻貌美的朋友,何况是个女子,怎能让人不多想。
姜娉心思发散,不免多想了些。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想。陆权能这样与人相约吃饭,又笑得这么开心,这不正是姜娉所要的吗?
那他为何还要来招惹自己!
姜娉目光冷了下来,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想着想着,她心底好似鼓了一个气球,胀胀的!
片刻后她又觉得自己不该这样胡思乱想,纵使陆权真要与她人约会恋爱,她也绝管不着!更不愿管!
那几人被关在最里头的小房间,身上的枪支一类已然被搜刮干净。
几人见了陆闻,脸上都露出些许惶恐不安,他们原本是刘颖斌胞弟刘颖伦部下,受了刘颖伦的命令来这边儿打探军火被劫之后陆军的消息。但看青城一切如常,又听到陆权受伤住院的消息,一时得意喝了几杯就忘形,这才被抓。
他们心知这次是完了,莫说在陆权地盘上能不能活着回去还是问题,就算活着回去了,以刘司令那脾气,这头上的脑袋指定是要摘下来当皮球踢的!
他们心里都很是害怕,然而他们越是惶恐,陆闻也就越是心中有数了。他那锐利的眼神在几人身上来回扫视,目光审视着他们。
“说吧,你们是哪儿来的,来青城干什么。把你们知道的都一五一十交代清楚,或许还能有条活路。”陆闻双手抱在胸前,语气冰冷。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先开口。
陆闻冷哼一声,声音冰冷而有威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几人虽是抱了必死的准备,但谁又想死呢!
那满脸横肉的男人目光一闪,似乎有点蠢蠢欲动,陆闻和张副官对视一眼。
“这样吧!现在我来问你们来回答,只要你们说得消息准确无误,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陆闻目光如炬盯着他们,继续说:“这里有一万大洋,你们谁先开口说,谁说得好,这一万大洋就归谁。之后我会派一艘私船偷送你们出海去,你们爱去哪去哪儿,天南海北,自此过你们的潇洒日子去。”
张副官从护卫兵手里提过一个箱子,打开里面一万现大洋都被包在了红纸之中,整整齐齐地码了一堆,似乎招手在诱惑着他们。
几人的眼神瞬间变得炽热起来,尤其是那满脸横肉的男人,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你们是谁的人?来青城干什么?”
短暂的沉默后,那个秃顶男人抢先开口:“长官,我说!我说!”
陆闻微微挑眉:“好,你说。但要是有半句假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他咽了咽口水,说道:“我们是乌南城刘颖伦刘司令的部下,来这是……是为了探查情况的!”
陆闻点点头,道:“好,你回答得不错,给他一千块大洋。”
张副官得令,把钱给他。
剩下两人见了自然也心馋眼热。
“探查什么情况,可是和被劫走的军火有关?”陆闻开口,他冷冷地看着他们。
几人立刻对视一眼,他们一惊,不成想对方竟就是冲着那批被劫的军火来套话的,顿时脸色几变。
沉默几许之后,陆闻冷笑开口:“还不开口,这是都不想活着出去了?”
秃顶男人见状心一横,接着说:“没错,刘司令就是让我们来探查陆军被劫走军火之后的动静!”
“很好,那么那批军火藏在哪儿?”陆闻继续问。
秃顶男人就要开口,就在这时,满脸横肉的男人突然大骂:“你个叛徒!”说着就要扑向那秃顶男子。
张副官迅速出手,一枪击毙,血无声流了满地。
陆闻冷冷地看着他们:“继续说。”
那秃顶男子这会子被吓得不轻,沉默了片刻。陆闻抬眼看向另一个男人,那男人脸上露出纠结与犹豫,最终闭了闭眼道:“那批军火运了在沙子坝码头,具体藏在码头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他说完睁开眼睛,道:“我没有一句假话,你们说好的钱给我,我要现在就送我们出海。”
血浓于水,这样的情感谁又能说得准呢!
张副官带着妹妹来探望的时候,陈雪琴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
两个孩子一见面就抱着哭了起来,还害臊似的叫他们先出去。姜娉与张副官只好出去,还贴心帮她们把房门关上了。
姜娉见张副官今日有空到这边来,于是问了一句:“他怎么样了?”
“好多了,现在陆长官和白小姐正在里头探望,一日送三回骨头汤,总督都要喝腻了。”张副官笑道。
姜娉道:“大概是想着以形补形,早点儿把骨头养好吧!”
“总督方才还说明儿就出院呢!”
张副官叹了口气道。
“有什么要紧的事儿非得出院,自己的身体也不顾着,折腾什么!”姜娉微微皱了皱眉道。
张副官觑着她的脸色,试探道:“不然,您给劝劝?”
张副官加大火力输出:“方才陆长官和白小姐劝了半天,总督倔脾气就是不听。我想着,也许您去瞧瞧,哪怕瞧就一眼劝一句,指不定总督就听了呢。”
姜娉听他说完,半晌才拧着眉头看向他,冷声道:“这是拿话坑我呢!什么叫我去瞧一眼劝一句他就听了,我是他什么人!”
“我说今儿怎么特意放你带着妹妹过来这边儿,陆权这算盘珠子打得不错!你倒也配合的好!”
姜娉冷冷道,面上带了些薄怒。
张副官摸了摸鼻子讪笑,他就知道这出戏绝对演不到姜娉眼皮子底下。但陆权也确实说了,让他使尽三十六般手段,无论如何也要把姜娉带到面前。
“不好意思姜小姐,不过,今天来确实是玥淇真心要来看望朋友的。至于总督那边……我真的觉得您还是去看看吧!医生都说不建议那么快出院,但您也知道,总督决定了的事情其他人是劝不动的。”
张副官一脸诚恳。
姜娉抬眸看了他一眼,面上虽然已经不那么冷淡,但也并没有什么表情。
病房里头,关上房门的两个孩子先是抱着哭了一会儿。
张玥淇道:“雪琴你是不是差点死了!我和露露都很担心你!你的病房里没有电话,我天天都要问哥哥你怎么样了呢!”
“我没事。我就是被人绑架了,玥淇,你知道什么叫绑架吗!”陈雪琴一脸神秘莫测道。
“就是被坏人抓起来了呗!他们打你了吗?我哥说小孩儿被坏人抓了之后会被卖掉,还会被捆起来打。”
张玥淇一脸害怕,眉头皱得死死的。
陈雪琴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抓我的人坏死了,把我关在小木箱里,里面黑黑的,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那你怕吗?”张玥淇怯怯问。
“不怕!”陈雪琴拍拍胸膛,她胆子一向很大,她说:“我不怕坏人,是因为我知道妈妈会来救我的!”
她摸出自己养病无聊时画的画递给张玥淇看,指着其中一个人形的图案对张玥淇说。
“你看,这是我妈妈,她还拿着枪。这个是我。”她指着画上的另一个小人介绍。
“这两团黑黑的就是坏人,他们长得可丑了,很凶很凶!比……比露露家养的那条大黑狗还要凶一万倍!”陈雪琴搜索她脑中仅有的参照物。
“那这个呢?”
张玥淇指着画上小角落里的另一个人样的图案问,“这个是我哥哥吗?我哥哥说,他当时也在呢!”
陈雪琴摇了摇头:“不是,这个是英雄叔叔,他救了妈妈,自己被坏人打了一枪呢!你看,我涂了红色的就是他流的血,他流了好多好多血呢!”
车子停在码头边,姜娉提着一箱子的钱,上了水鱼码头。
约定地点是在码头第三转角处的一个废旧仓库,姜娉越往里走越是荒凉偏僻,周围又接近出港船只,心中暗自想陈贵想必是选了个混杂好逃跑的地段儿。
但她绝对不会让陈贵逃走!
哒哒哒——
高筒靴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声响。
姜娉推开铁锈斑驳的仓库门,看到了陈贵和一个高瘦的陌生男人,以及一旁被绑在柱子上的陈雪琴。
陈贵见她进来,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看到确实只有姜娉一个人来之后,他放心不少。
破旧仓库里多是铁皮墙,此处废弃许久因而并没有什么遮挡物,要是有人埋伏一眼就能看出。
“呦!来得还挺准时!”陈贵发出嗤笑。
姜娉见他有同伙作案,目光在周二狗脸上瞥过,但她也并不慌乱。
“钱我都带来了,一百万现钞只多不少,你把雪琴放了,这钱立刻归你们!”
姜娉把装钱的箱子拿到身前,示意他来拿。
陈雪琴此刻被绑在柱子上,看到了姜娉独自前来的她忍不住微弱地挣扎了几下,被陈贵扇了一巴掌!
姜娉注意到陈贵拿在手上的枪对着陈雪琴,于是安抚状道:
“别动手!你的目的是钱,没必要伤人!”
“废什么话!你先把箱子放下,双手抱头,对着我们!”陈贵开口接着道。
“二狗,你去搜她的身,看看有没有带枪!”
周二狗本就一脸贪婪盯着姜娉,听陈贵叫他去搜身,立马咧嘴笑了,露出一口黄牙。
“对对!让我来好好搜搜!”
他走到姜娉身前,似乎很激动。
姜娉注视着他,目光又落在陈雪琴颤抖的身躯上,她咬着牙照陈贵的话做了。
周二狗上前,他的手从姜娉身上慢慢滑过,似苍蝇叮食,夹带着那恶心的目光。
“他娘的你搜快点!老子枪都要举累了!”
陈贵自然知道周二狗的好色,但他的重点只在姜娉带的那一百万现钞!至于女人嘛!好看不好看的,关了灯都一个样!
“搜完了搜完了!”
周二狗嘿嘿一笑。
“把箱子拿过来,打开验验是不是真钱!”陈贵叮嘱周二狗行动。
陈贵盯着姜娉,谨慎地拿枪指着姜娉道:“双手抱头,蹲下去。”
姜娉听他指令动作。
陈贵此刻面上露出得意之色,他拿枪指着姜娉,而后快步走到周二狗身旁。
周二狗正打开皮箱验钱,就连陈贵此刻也分了点儿神低头去看箱子里的钱。
“砰——”
姜娉抓住这两三秒的机会,迅速抽出绑在腿上的手枪,一枪击中了陈贵持枪的左手。
啪地一声,陈贵的枪掉落在地。
“你他妈的——”
很快姜娉又一枪,周二狗应声倒地,胸前一片血色。
就在这一档口,不想陈贵反应迅速,他一骨碌滚在地上捡起了手枪,忍着疼痛把枪口对准了陈雪琴。
“奶奶的你阴老子!”
他面色黑红,几欲开枪!
“别开枪,我不过去!”
姜娉上前的脚步被他逼退。
“你敢再耍滑头,老子就毙了这个小——”
他话还没说完,额前就被一颗子弹穿透,血如烟花般喷射而出。
他整个人倒在了周二狗身旁,鲜血浸湿了装满钱的皮箱。
姜娉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个怀抱狠狠锁住。
“乖乖,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事!哪里疼!”
陆权将她上下都照看了一遍,发现她没事后才再次狠狠抱着了她,紧得撒不开手。姜娉想要立刻上前解开陈雪琴的绳子,却被陆权锁在怀中。
陆权连抱她的手都是微微颤抖的,鬼知道他在听到里头枪响时那一瞬间,心中有多害怕!
没错!就是害怕!
那种害怕是他这辈子哪怕在战场上杀敌时都体会不到的!
心悸般害怕!
当时陆权提前姜娉一步到达水鱼码头,他暗中埋伏在周围。
然而在听到枪声那一刻,他先是一愣,而后恐惧蒙蔽了他的眼,他疯了似的拿起枪,化身愤怒的复仇的狼。
理智牵扯他的脚步,敏锐化作他的双眼,最终将对手一击毙命。
陆权狠狠抱着姜娉,恨不得将其融入骨血,再不分开。他怕惨了那样的心悸,他的身体甚至现在还在微微颤抖。
门口埋伏着的士兵此刻鱼贯而入。
然而就在这时,所有人都没想到周二狗竟然没死透,他拼尽最后力气,拿起身旁被陈贵攥住的手枪,朝姜娉开了一枪。
“娉娉躲开!”
“砰——”
陆权本能推开了姜娉,被周二狗打中了右腿。
“陆权!”
“总督!”
鲜血瞬间涌流而出,姜娉再也顾不得什么,她抱着倒地的陆权,一边快速帮他按压止血,一边带着哭腔叫人快来。
“别哭,我没事!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算什么!”
陆权脸上勉强露出从容表情,他半靠在姜娉身上。
姜娉看着他额前的冷汗,动作轻柔了起来,连呼吸都不敢放重。她帮他按压着,可鲜血还是瞬间濡湿了裤腿。
“来人!快来人!”
姜娉大喊。
同时几欲晕厥的陈雪琴也终于被解救了,她的脚刚挨着地面,就昏了过去。
陆权与陈雪琴一同被送往了慈济医院。
姜娉摇头:“确实没见过,管家说,是夫人生前不喜照相。”
“呵……”
苏语屏发出嗤笑,她的表情很是怪异。
姜娉抬眸看了她一眼,而后苏语屏恢复了微笑表情,仿佛刚才只是姜娉错觉一般。
“我们长得很相似,你不觉得吗?”苏语屏问。
姜娉道:“所以?”
姜娉抬眼看她:“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绕圈子,直说罢了!你回来青城,是为着孩子还是为着陈家家业?”
“其实你也不用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的。”苏语屏弯起嘴角笑道。
她声音真的很好听,低声说话时能让人骨头都酥了。
苏语屏道:“我只是单纯地作为一个母亲想来看看自己的孩子罢了!”
但很快她眸中闪过一丝隐忍的难过:“只是不知道,雪琴如今还记不记得我了。”
大概是她的语气心酸,姜娉收起一些冷意,道:“那么,你又为何会‘死’了呢!更何况是假借死因,离开了青城!”
苏语屏一愣,脸上露出些许僵硬,她低头喝了一口咖啡之后,脸色才恢复如常。
她看向姜娉,从她的眉眼处开始细细端详,而后笑出了声。但那笑声并不带喜悦之意,反而有些自嘲与心酸之感。
“没错,我是逃离了陈家,但我没想到陈奇章会对外宣扬我死了!”
苏语屏笑了笑,开口。
“姜小姐,不如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苏语屏语气淡淡,好像她只是一个讲述者。
那是一个俗套的戏子爱上豪绅的故事。只不过比起小说的曲折离奇,它稍显平淡。
陈奇章当年下海经商,赚了个盆满钵满。他喜欢听戏,尤其喜欢听苏语屏唱戏。彼时苏语屏是玫玉堂的当红台柱大青衣,一场《霸王别姬》得了满堂彩。
苏语屏爱唱戏,陈奇章爱听戏,高山流水觅知音,两人情定终生。
婚宴很快就办了。
故事到这本该皆大欢喜,但故事称之为故事,它终究是一段时间的截片,而人生是一直到死的落幕。
婚后,陈奇章真的很疼爱她,但是那疼爱不包括自由也不包括唱戏。
甚至于,陈奇章不愿意再让苏语屏抛头露面去唱戏,毕竟没有哪个女人嫁了人后还要抛头露面的。更何况陈奇章已经是顶有钱的豪绅,他完全可以养着玫玉堂那一伙儿小戏子。
然而苏语屏不愿,她一直认为,陈奇章不是那种俗人,她以为陈奇章会懂她的。
直到陈雪琴出生,陈奇章更加不愿苏语屏碰戏。
两人开始有了矛盾,争吵。
苏语屏觉得自己看错了人,她渐渐心寒。陈奇章把她囚禁在家宅之中,身旁除了陈管家,就只有年幼的陈雪琴。
强压控制下,苏语屏精神压抑,开始偷偷抽大烟。陈奇章知道后,非但没有阻止,反而供着她抽。
她说到抽大烟三个字的时候嘴角浮现出一丝怪异的笑,似乎痛恨似乎讽刺。
姜娉听她说到抽大烟,立刻看了她一眼。但苏语屏眼神灵动面容红润,一点儿都看不出抽大烟的样子。
姜娉没忍住问:“那你现在……”
“早戒了!”
苏语屏洒脱道:“你知道吗,抽大烟的滋味并不好,它会侵蚀我的嗓子,迷惑我的神志。但它又是极好的,我每次吸完后都能看见昔日的自己在戏台上唱着我最爱的霸王别姬。”
苏语屏露出悲哀的笑。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当我发现我已经被大烟荼毒成一个行尸走肉,被陈奇章养成一个废物时,我忽然就醒悟了!”
姜娉咬了咬唇,紧皱了眉头。
犹豫了许久,姜娉还是决定打个电话告诉陆权这件事。虽然她知道陆权手眼通天,可事关重大,她不得不小心。
姜娉站在电话旁,拨通了总督府的电话,很快电话那头就被接起了。
“您好,这里是总督府。”
“请问陆总督在吗?”姜娉问。
那头接电话的听差不知道她是谁,但一听是个女人的声音,心下想着也许是总督的某位女客。
他犹豫了一瞬,只照常回答:“总督一早就出去了,请问您是哪位?有什么事?好叫我留个信儿。”
姜娉听他说陆权不在时眉头微蹙,但这事重要,她也不好直接叫听差随意传话,只说无事。
那边听她也不说什么人也不说什么事,心下想果然被自己猜对了,该是总督在外头的哪位女客来打听总督的私生活了。
他轻蔑地笑了一声,随即挂了电话。
姜娉放下电话后,心里愈发不安起来。她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去一趟总督府。
她脚步匆匆,还未来得及陪陈雪琴一块儿吃早膳。陈雪琴这会子正好下来了,她见姜娉穿了大衣要出门,于是好奇问:
“妈妈,你要去哪儿?”
姜娉半蹲下摸摸她的头,道:“妈妈有事出去一趟,你让管家爷爷陪你一块儿吃早餐好嘛。”
陈雪琴闻言听话点点头。
余德此时已经准备好了车,姜娉上了车,直奔总督府。
姜娉一下车,余德就轻车熟路带着她往里走。
大院铁门两旁分别站着位背挎长枪的守卫军,他们一见余德,都默契地看他向后面的姜娉,而后露出恭敬的笑意。
“姜小姐您请进。”
姜娉心想:自己也就来过这总督府一次,何况当时还是晚上,再者当时参加宴会的人那么多,他们怎么会记得自己?
然而她太过忽视自己的样貌,凡见过她的人,总是会被她的美貌所吸引,记住她自然也不难。更何况她不知道的是,当晚宴会是陆权早就和府里头的听差护卫兵叮嘱过顾着她。再者,余德不还跟着人身边嘛!
因此,她这一路都顺通无阻,还收获了无数殷勤的笑脸。
这不是姜娉第一次来总督府,但却是白日头一回来,夜晚的总督府和白天的总是有差别的。白天看这只是一栋带了花园和后院的大别墅,外头看来装修简单朴素,里头一瞧,却是奢华至极。
不说那高高垂挂的琉璃水晶灯,擦得锃亮的地板,就是大厅中央摆放着的桌子,就是选用的品质极高的金丝楠木,两旁罗列着雕花的太师椅,椅背上镶嵌着玉石,显得格外奢华。
陆权不在,总督府里头也就没有主人。当初暂时宿在总督府里头的陆闻和白洁薇也几天刚搬了出去,屋内十分安静。
姜娉坐在客厅一侧的沙发上,一个听差脸上带笑为她端来茶水。
“您请喝茶,已经有人去通知总督了,请稍坐一坐,总督马上就回来。”那听差道。
“有劳了。”姜娉说。
大概一个钟头过去,门外就传来了汽车的声音。姜娉猛地站起身来,只见陆权大步走了进来。
他进门时脸上明显带了笑意,黑瞳发亮,整个人显得格外神采飞扬。
“娉娉,你怎么来了?”他道。
他唇角微勾,高兴说:“让你久等了,方才一直在开会,一听你来,立马就赶回来了!”
姜娉只笑不语。
白洁薇柔声叹了口气,道:“这也难怪阿闻会生气。你是不知道,七弟他腿伤还未恢复好,昨儿晚上就自个儿带队干坏事去了!”
“干坏事?”姜娉皱了皱眉。
白洁薇见状心底一笑,知道姜娉这是心急自家七弟,于是道:“可不嘛!”
她凑到姜娉身边,悄声道:“昨儿晚上,带了好多兵马去了隔壁乌南城,听说专门儿去抢东西的。”
她自然不会告诉姜娉抢回来的是一批军火,这消息隐蔽,告诉了姜娉她还不得更急,因而只说是东西。
姜娉一听这话,柳眉紧皱,但整体瞧上去表情还是淡淡的。
她心底想:不知陆权又兴什么风浪。
这段子时间乌南城十分不太平,早前儿乌南城的司令秦池是陈奇章的好友,当年也曾来拜访过的。而今乌南城被一伙儿广东军给强占了,秦池的兵马一退再退最后死的死逃的逃,想来那伙儿广东军是不好惹的。
陆权做什么要去惹他们?
姜娉想到陆权那倔脾气就心烦,加之听到白洁薇说的他还是负伤出兵的,姜娉更是意乱。
一时间咖啡竟也喝不下去了。
白洁薇瞧着姜娉这副模样,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却也不点破。
在她看来,自家七弟爱煞了姜娉这事做不得假,然而姜娉也并非心中全无陆权的。或许两人现在只是因为当年种种龃龉,又或者是如今的身份隔阂。但只要两人心中都还有对方,那么一切都还好办。
她瞧了一眼候在角落边的那小兵,招了招手让他上前,问道。
“那你知道陆闻长官现在在哪儿吗?”
那小兵思索片刻,点头道:“知道,方才我出来传话的时候,就听说陆总督要带长官去梨香堂听戏呢!”
“去哪儿!”白洁薇闻言敛了笑容问。
“梨……梨香堂。”那小兵觑了眼白洁薇脸色,小声道。
心想这青城谁不知道梨香堂是个什么地方啊!名义上说是戏园子,然而里头一色儿的环肥燕瘦的小戏子,做什么的自然大家都心知肚明。
白洁薇知道陆闻这是在和自己报备,陆权和陆闻向来是不爱这些的,今儿去听戏指定是有事情要做的,然而……
她余光瞥了姜娉一眼,见她脸色冷淡。
心想:七弟啊七弟,你什么时候去不好,偏要这时候去!还偏生就让她给听到了。
白洁薇想了想,于是开口道:
“听戏这么文雅的事儿,他们俩个大老粗听得懂嘛!反正我们也是闲着,不如也去瞧瞧?”
她这话是说给姜娉听的,她想着让姜娉亲眼去瞧瞧,就知道这人肯定没有乱来。
不过姜娉闻言只摇了摇头。
“我就不去了,我不大爱听戏。”
白洁薇忙上前挽住她的手,脸上带了笑意:“你瞧你这么着急回去做什么,不是答应了要陪我的吗!你放心,他们听戏就让他们听,咱们不过凑个热闹瞧一瞧,不打扰便是。”
“还是说,你不愿意陪我去呢?”白洁薇补充道。
姜娉看了她一眼,以为她又要劝解自己和陆权,于是道:“白小姐,我真的不感兴趣,你若是要去,请你自己去吧!抱歉,我先回去了,今天聊得很愉快,我们下次再见吧!”
她退开两步,口气又恢复了疏离,连称呼也变了。
白洁薇一愣,心想这大抵是生气了吧!只是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陆权呢!
她扬起头笑道:“我忽然觉得,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可我不甘心,我不愿意!这是我的人生!”
“于是我找了个机会,从陈家逃了。”
她语气逐渐轻快,继续说。
“之后,我戒了大烟,靠着我从陈家拿的钱开了一家戏班子。后来我的戏班子越来越火,虽然我不再开口唱戏了,但我班里的大花旦大青衣火得一塌糊涂,戏迷无数。我过得很幸福,每每回想我都想无比庆幸我自己逃出来了!可是,午夜梦回之时我还是会梦见我的孩子,我的宝贝。”
“所以在听到陈奇章死了的消息后,我决定回青城一趟。”
她笑着说完,阳光洒在她的侧脸上,她耳朵上的钻石耳坠熠熠生辉,和她本人一样光彩夺目。
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后开口:“我可以直言不讳地告诉你我回来的目的就是雪琴。所以,姜小姐,我调查了你。”
姜娉闻言看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苏语屏道:“你知道当我看到你的照片时我有多么惊讶吗?”
“我以为你是被陈奇章迷惑的下一个蠢女人,直到后来我才发现你并不爱陈奇章,你们只有夫妻之名。”
苏语屏双手交叠着,看着姜娉。姜娉也一丝一毫不转移目光,同样看着她。
“我很感激你护着雪琴,护着陈家。但是,也正是出于这份感激,所以我想告诉你,陈家和雪琴并不是你所要承担的责任。”
“人这辈子没有什么比自己还要重要!”她缓缓道。
苏语屏走到姜娉身后,笑着将手虚虚搭在她的肩膀。
“但你比我幸运,至少陆总督是个良人,不是吗!”
姜娉偏头,看着苏语屏似笑非笑的脸。
姜娉道:“你什么意思?”
苏语屏笑了下说:“我听说这位陆总督是从济南千里迢迢跑到青城这种地方来。”
姜娉道:“那又如何!”
“所以我说,你比我幸运。”
苏语屏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一只手撑着下巴道。
“人人都道你是个冷美人,但我看出来了,你心里头软乎。你既然能为着陈家为着雪琴考虑,那你为什么不为自己,为人家陆总督考虑?”
苏语屏这番话大胆独裁,但凡换一个人说出来,姜娉心里绝对不会是这种错综复杂,难以言喻的感觉。
苏语屏接着道:“当然,我说这些话自然是存了我的私心。你若愿意将雪琴还给我,其他的我管不着!”
她说完,见姜娉久不做声,于是伸出涂了大红色指甲的手指,拈了一颗方糖加在咖啡杯中。
姜娉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雪琴不是物品,你我争论也无用,一切看她自己意愿。”
苏语屏挑了挑眉,说:“那不行,我从来不干没有把握的事情。再者,孩子的意愿是可以被干预的!”
“你若真心疼爱她,又谈什么干预!”姜娉道。
“你不会懂的。”苏语屏笑着说:“我只是一个想要自己孩子的可怜母亲罢了!”
“何况我只是希望姜小姐能够让我们母女多见面多接触。毕竟,我们才是真正的亲人,血浓于水,不是吗!”
她这样说确实是让人没法拒绝,亲生母亲见自个儿孩子,难道不行!
姜娉道:“我不会拦着你见孩子,但不是现在。雪琴现在身体状况不好,她本就受了惊吓,你现在一出现,岂非情况更加糟糕!”
苏语屏点头道:“行。”
她站起来,恢复了之前笑意盈盈的模样。
“那么等她好些了,我会再过来的。姜小姐,在此期间麻烦你好好照顾着她,毕竟现在你是她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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