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上官长离阎震麟的其他类型小说《长公主穿到民国杀疯了,督军好慌上官长离阎震麟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月落九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饭时,家里四少爷上官珩回了来,他在肃林书院读书,礼拜六晚上才回来,礼拜天休沐。肃城一安定,督军就吩咐了学院开学,他一向重视教育,除了老三没好好读书,其他几个子女都是饱读诗书的。肃城各大家都知道,这肃林书院,只怕是军政府选拔人才的重要地方,所以争相把孩子送去上学。上官家也是一样的想法,就把十七岁的上官珩给送了去。上官长离到客厅时,三姨太柳小蝶正抱着儿子上上下下摸着,嘴里喊着“吃了苦”。“不苦,阿爸!我这周考试拿了全班第一!”上官珩说着就钻到父亲的怀里。毕竟是幺儿,也聪慧,又粘他,上官盛云也是喜欢得紧,他使劲揉揉幺儿的肩膀道:“真的啊!权叔,给四少爷加菜!”“哎呀呀,我们阿珩真是随了老爷,那般聪明!”柳小蝶赶紧恭维,“老爷,您看珩儿是...
《长公主穿到民国杀疯了,督军好慌上官长离阎震麟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晚饭时,家里四少爷上官珩回了来,他在肃林书院读书,礼拜六晚上才回来,礼拜天休沐。
肃城一安定,督军就吩咐了学院开学,他一向重视教育,除了老三没好好读书,其他几个子女都是饱读诗书的。
肃城各大家都知道,这肃林书院,只怕是军政府选拔人才的重要地方,所以争相把孩子送去上学。
上官家也是一样的想法,就把十七岁的上官珩给送了去。
上官长离到客厅时,三姨太柳小蝶正抱着儿子上上下下摸着,嘴里喊着“吃了苦”。
“不苦,阿爸!我这周考试拿了全班第一!”上官珩说着就钻到父亲的怀里。
毕竟是幺儿,也聪慧,又粘他,上官盛云也是喜欢得紧,他使劲揉揉幺儿的肩膀道:
“真的啊!权叔,给四少爷加菜!”
“哎呀呀,我们阿珩真是随了老爷,那般聪明!”柳小蝶赶紧恭维,“老爷,您看珩儿是不是又长个了?这衣服得重做了,我看得做好些,别让别人家的少爷给比下去!”
“做!肯定要重做的!明日让裁缝来,正好他在家。”上官盛云满口答应。
“我也要做几身新衣。”上官长离轻言细语道。
“你都不出门,做什么!现下家里什么光景你不知道啊!”
上官盛云果断拒绝了她,还把上官长离给整愣了,据她所知,是花了些钱送给军政府,但还是很殷实的。
“就做两身旗袍,不多做。”上官长离咬了把牙,手里没钱,什么都是空的。
“阿璃啊!我看你的衣服挺好,阎三爷怕就是喜欢你这清水儿样,你先与他确定了关系,到时还怕没有衣穿吗?我们全家都有新衣穿。”
傅翠翠接了话,但上官长离知道,这话听似为她好,实则是不想她穿得好,迷了在男人的心。
“就是!别整些花里胡哨的,三爷没见过吗?肯定就是喜欢这老派姑娘才看上你的!”上官盛云点头同意自己夫人的意见。
上官长离点着头,领着夏枫离开。
“哎呀,阿爸!我三姐一年也出不得一次声要东西!你就给她做吧!我不用做,我还有衣穿。”上官珩晃晃他爸的袖子。
“你别管了,饿了吗?吃些点心,一会才能开饭。”柳小蝶把一盘糕点递到儿子手上,阻止了他往下说。
半小时后。
权叔急急跑到厅里来打断了众人听上官珩聊学院的事。
“老爷,三小姐她......”
“怎么了?上吊了?”上官瑶一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她一路从家门口哭到了街头。”权叔吞了口口水。
“这孩子,不过两身衣,哭的什么。”傅翠翠心想,这下总算是像她了,还以为她一天就硬气了呢!
没想到,权叔接下来的话让大家都吃惊不已。
权叔接着说:
“三小姐穿着一身旧巴巴的衣裙,一路哭诉......哭诉家里对她不公,还是旧思想,不允她随意出门,但嫡姐却是可以,又说想制两身衣去拜拜母亲,也不被允许,但弟弟上月才做了新衣这月又做......街坊四邻都瞧见了......”
“什么?!快把人拉回来啊!”傅翠翠急道。
“现在人被周家小姐领回周家去安慰了,说用了晚饭再给送回来。”
“哎哟我天!”傅翠翠捂着胸口有点倒不上来气。
周家儿子周伟林在军政府工作,女儿周子纯刚留洋回来,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姆妈周太太那是出了名的大嘴巴,“上官家苛待庶女”的事儿到她这里不出半天,半个肃城都得知晓。
脸算是丢大发了。
上官家里气得半死,上官长离却在周家喝着茶吃着茶点,好不快活。
周子纯性格开朗泼辣,思想新潮,最讨厌旧制,她很欣赏上官长离的抗争。
“哎!!!我的祖宗哎!你拿着就行,别乱动啊!”
“好的,乖孙。”
阎震麟要被她气死了,又要被她可爱死了,于是埋头吃面,吃完面他问:
“今天上官家铺子出事以后,上官盛云应该准备跑吧!”
“什么事都瞒不过三爷。”
“骂我呢!我管这肃城的安定,这些事儿到不了我耳朵里,我还管个...... ”他把那“屁”字儿给截了。
“是这么准备的。”上官长离点头。
“你什么打算我知道,反正你不准离开肃城,我说的,你要跟他们走,我保管你们都走不了,你一样过不了自在日子。”
“不过打了你一拳而已,恨至此?”
“不是!”阎震麟单膝跪到了她的身前,取过她手里枪,现在这姿势,枪对的位置不太好。
“你出了肃城,要再杀个人放个火,我管不了了啊!”
说这话时,三爷的声音像浸了牛奶的面包,甜,腻,棉,软,滑。
他这么着急,非得晚上来,就是怕他们连夜走。
白天他有正事,所以从上官家的铺子出事到刚才他翻进来,夏槐都一直在盯着上官公馆的动向,接到的令是上官家的人只要敢跑就全部杀了。
只剩她一个,也就不用跑了。
“我不用三爷管。”
“我要管!我就要管!”
“三爷是三岁孩童吗?”
“二十二!大你三岁,刚刚好。”他不知道真正的上官长离多少岁,反正她的口卡是十九。
“......”
阎震麟伸手握住了上官长离的手,柔声道:
“殿下,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为您所用,您走了,谁用我?那我做再多的事又有何意义,要成为谁的依靠?”
“三爷,那是玩笑话。”
“我不管,我当真了,我现在就要做殿下的人,将来还要做殿下的依靠 。”
“我不喜欢三爷。”
“可我喜欢殿下。”
“世上女子万千,有好皮囊的不在少数......”
“那也没有与殿下无二的。”
“你姓阎......”
“原是担心这个,如果我家里不同意,我就带你走,我们过我们的日子。我反正除了你,不会要别人,我记得你说的话,没有移情只有丧夫,我若移情,你杀了我便是,你自是有那本事的。”
“三爷,死缠在这我这里不好使,我心冷你知道的。”
“知道,如果暖不起来,冻死我活该。”
“你简直是泼皮无赖。”
“帅极了的泼皮,爱极了殿下的无赖。”
阎震麟说出了心里话,欢喜得不得了,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眼中是他不该有的纯情。
上官长离的心里似有藤蔓在生长,拨不开,扯不掉,密密麻麻,酥酥痒痒。
她只当自己从未听过这些羞于启齿的情话,所以才会无端生出这样的情愫。
自己也是个女子,她得承认,明日就好了,或是再听一次,也就平和了。
“殿下,你可以不爱我,但请让我爱你,好不好?你若是真遇到爱的人,你便走,只要告诉我就行,好不好?”
“所以我在你眼是,是那般随便的人?”上官长离嗔道。
“不不,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的诚意,虽然那样我会死,但我愿意你高兴,死也不怕的。”
她深吸一口气,骂道:
“你没救了。”
“是没救了,殿下有药,赏颗如何?”
阎震麟微微起身,凑到了上官长离面前,上官长离浅颦,他便停了下来,又蹲了回去。
“吃饱了,我走了,你早些歇着,明日再来看你。”
说完,也不等上官长离出声,就原路返回。
上官长离刚换寝衣躺好,阎震麟又翻了窗进来。
上官长离简直无语极了,就要让他“滚”。
阎震麟忙急急说道:“是还有一件事没有和你说,方才一紧张给忘了。”
“有话说话,别动手,动手你就是个死。”上官长离淡淡道。
“你离我麟哥远一点!你这样的小门小户别妄想嫁进阎家!”兰音音气呼呼道。
“我和三爷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更没想过嫁进阎家。你有时间找我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快点嫁进阎家吧!对付三爷外面的女人,只怕太众,费事儿。”
上官长离说完,转身进了院子,关上了大门。
“你们倒是给我上啊!”
“兰小姐,他是三爷院里的人,动不得啊!”有人指着夏槐道。
夏槐点点头。
“我不管!你们不上,我就回去告诉老夫人,我在外面让人欺负了,你们没管好!”
“兰小姐,你不能这样啊!我们可不是你的打手哦!”
“就是!这以后别人要是告到上面,挨打的还是我们!”
那几个小兵哪里能看不出来,根本不可能动手。
“你,不许告诉三爷!”兰音音跑到夏槐面前吩咐道。
夏槐摸着猫,懂事地点头。
等兰音音走后,夏槐冷笑一声:“我又不是你的人,凭什么听你的,我不仅要说,我还要添油加醋地说。”
上官长离和夏枫回了房间。
夏枫烧了水给她泡澡,自己在一边伺候。
夏枫在水里放了一些月季花辦儿和几味草药,清香又对身体有益,她母亲本来就懂医药,又在医馆里做了好多年活,学了不少本事。
“我昨天就看出来了,她和三爷的关系不一般。”夏枫想起兰音音昨天那一嗓子“麟哥”。
“嗯,这种无脑的人虽不致命,但是难缠,看来,还得早些把欠三爷的账还清了才好。毕竟,上官家钱也不算多更没有什么势,保不住我。”
“三爷,也保不住您?”
“他......”
上官长离想,他不是世人看到的他,既藏得深,那要得肯定就越多,所有人都只会是他手中棋,可战亦可弃。
当她挡了他的路,也一样可弃。
这样的人,大昭她见过三个,其中一个是她自己。
她之所以不嫁人,一是怕别人倚她的势对皇弟无益,二是,她信不了人。
二楼阳台上,上官瑶将门外发生的事看在眼里。
晚上,她等大哥回来以后,就进了他房间。
“你这两天省着花你的钱,留着有用。特别是初一、十五的钱!”上官瑶扫了他哥身上的新西装、新礼帽,怪道。
“干嘛?”听到上官瑶提白映之,他很不高兴,一个月只能见两面,已经心痒难耐了,她还偏提。
“今日阎三爷另一个女人来找阿璃,我知道她,姓兰,是阎家老夫人娘家人,以后怕是要当三爷太太的人。”上官瑶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
“这就找来了啊!看来,我今天的大洋白花了!早知道不给她了!还想着让她帮着我和三爷见一面呢!”上官琸一拍大腿。
上官瑶没管这点小钱的事,接着道:“我有个一石三鸟的好法子,既能让你搭上阎家,还能除了阿璃,还能有一笔收入。”
“除了阿璃......”上官琸似有些犹豫。
“不除她,我们之前对她做的事情,她要是对阎三爷说了,你觉得我们能活吗?”
“这事儿,她不会往外捅吧!她说了阎三爷还能要她?”上官琸摇摇头。
当时两人就是算死了,她不可能把失了贞洁这事儿往外说,才敢行动的。
“你忘记了,方智恒被她推下楼摔死了!事儿没办呢!”
“不会不会,她说不清的。”
“她被三爷睡了以后,不就能说清了?!我的傻哥哥!你这么笨,难怪接不回来嫂子! ”上官瑶叹一口气,“她就算不和三爷说,她现在和周家走得近,万一告诉周子纯,该怎么办?”
饭厅就在客厅旁边,摆的是西式餐桌椅。
胡桃木桌台和椅骨架,座底和靠背都是翡翠色皮子,软乎乎的。
上官长离坐到了桌前,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看着比上官家的厨子要强。
“也不知道合不合小姐的胃口。”耀叔柔声问。
上官长离试了试,挑了挑眉,轻点了一下头。
“哎,您喜欢就好,还喜欢什么菜和属下说,我若是不会,便去学。”
阎震麟抽了抽嘴角,望向耀叔,就见耀叔朝他使色,示意他给上官长离夹菜。
他站起身把耀叔给拖出了屋。
“耀叔,你干嘛?!”
“爷,这位我瞧着是真好,可别随便再毙了成吗?”耀叔急急道。
“我毙她?!她不弄死我算好!”
“那就好,那就好!”耀叔忙点头。
“哈?你站哪边儿啊!”阎震麟震惊了。
“不是不是,爷,我是说,我那个,您快去用饭吧!我不进去了,不打扰你们。”耀叔推了他一把,转身去安排其他人的饭食。
阎震麟重新进了屋:“你别理那老头儿,门拍了脑袋。”
一抬眼,就见上官长离吃饭的姿态,愣了愣。
她无论是端碗还是端杯,持箸还是持匙,都极雅。
他父亲的正妻曹淑玲也算得上是皇族,在没见过上官长离前,他觉得曹淑玲的姿态算是很好了,但今日见了上官长离,只觉得有云泥之别。
阎震麟在军服上擦了擦手心的汗,坐回到上官长离对面。
刚“呼啦”一口汤,就住了嘴,怯怯看向上官长离,上官长离正好抬头看他。
他摸了摸鼻子,重新调整了姿态。
姿态他不是没有,只是装那浑样儿太久,也浸染得七七八八了。
两人安安静静吃饭。
上官长离放下了筷子,左右看看。
阎震麟囫囵吞下口中的食物,问:“想要什么?”
上官长离摇摇头::“罢了。”
“你倒是说啊!”阎震麟提高了声音,门外的耀叔忙进了来。
“耀叔,我想要湿帕子,漱口茶,多谢!”
“哦哦,好好!”
阎震麟就解释:“我这宅子没有丫头,对不住了。”
“为何没有丫头?原不是有姨太太吗?”
“......”
“杀姨太太的时候,丫头也一并杀了?”
“......”
“哦,这是三爷的家事,我僭越了。”
“我......”
阎震麟正要解释,耀叔进了来,上官长离就抹了手,漱了口。
“喝盏莲心茶如何?”阎震麟索性不说了,问道。
上官长离微侧着脸睨他,轻点了下头:“也好。”
这会儿倒是万般可爱。
“是。”耀叔看他们三爷的目光那是要粘这小姐身上了,窃笑着退回去备茶。
敢跟着他们三爷上家来的,已是胆量非常,更不要说又美又可爱又有教养,真是好,真是好。
再一看桌上,小姐面前的莲子甜汤吃尽了,才知道他家三爷这回用了心,更是高兴。
甜汤腻,怕是又喜欢莲子得紧,喝完了再来碗莲心莲蕊茶去去腻,仍有荷香,最是好了。
两人回到厅里等茶。
上官长离坐到了翡翠绿皮沙发上,全是男人的宅子,倒是干净,真难为耀叔了。
“这原来是秦家的别院,给了我,不大喜欢这些东西,但懒得动,我喜欢你家那老宅子......”
“我倒是喜欢西式的,虽少用好木材,但胜在舒适。”
“......西式的也好。”
耀叔送上了莲心茶。
上官长离端起杯,饮了一口,像是极喜欢的模样,她悄无声息地合上盏,幽幽道:
“三爷的人不行啊!都查了一顿饭的功夫了,还没有人来报?我喝完这盏茶怕是还走不了,您得给我讲故事了。”
“你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救了我,定不是你了。”阎震麟咬了一把牙。
“三爷,领兵打仗的人,还是得看点儿兵书的,我这招应该叫苦肉计。”上官长离轻笑道。
“行行行,我在你这里,武武不行,文文不行,身份还卑贱,自是不配,不必拐着弯骂我!”阎震麟无奈道。
阎震麟真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她,于是认认真真说:
“我并没有怀疑你,再说了,那苦肉计我也不是不懂,那你多少得受点儿伤吧!然后我一心疼就把你留下了,才算完。”
听到这话,上官长离忍不住轻笑了声。
一时之间不知道他是聪明,还是蠢笨。
沈惜雪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这么说,还愣了一愣。
兰碧芸接了话,骂道:“还不是因为你浑!吓着长离了!”
“好好好,我的错。”
阎震麟咧嘴笑着,低头看上官长离的侧颜,然后又把屁股往她那边挪了挪,只半边屁股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了。
几人在屋里用着饭,冷渊和冷河守在门口,夏槐就坐在包间外的茶桌前,一会儿看着茶桌,一会儿从栏杆往外看。
这里能看到一楼的大厅。
冷河来叫她:“隔壁屋里给我们备了饭,你也去吃一口?”
夏枫摇摇头。
“没事的,就我兄弟俩,没旁人,再说,三小姐吩咐了让我照看你,总不能让你饿着吧!”
夏枫仍摇摇头。
“早知道把小槐叫来了。”
夏枫对他说:“冷副官,你快去吃吧!不用管我。”
语气还颇有些不耐烦,冷河只好走了。
冷渊见冷河请不来人就嘲笑:“怎滴?看上啦?”
“胡说什么?那不是三小姐的人吗?不得好好顾着,挨三爷一脚你就高兴啦?”
冷渊一脸坏笑地点点头:“行,让弟弟我给你支个招,要是不要?”
冷河看向他。
“挑些好菜端过去,陪着坐陪着吃,诚意够够的。”
冷河挑挑眉,还别说,他觉得冷渊这法子听起来还不错,索性就这么干了。
他让人端了两荤两素四盘菜和两碗米饭到夏枫桌前,自己也坐了过去。
“吃吧!饿肚子肯定不行的,我也顺道看着门,和你在这里吃一口。”冷河不等夏枫拒绝,就开始往她面前的碗里夹菜。
夏枫不好再推辞,就道了谢开始吃饭。
冷河一边吃,一边看夏枫,在上官家养了几日,气色也好了,脸上也圆润了,看起来越发可爱。
她身上有股子别的女子没有的劲儿,他喜欢这样有劲儿的姑娘。
但他也不是一般人,那眼也很毒的,就见她一边吃饭,一边还是会回头看向楼下大厅。
直到看到了一个人,冷河这才明白夏枫为什么要坐在这里,不肯和他进屋吃饭了。
冷河假装没看到上官琸上了客房的楼梯。
“听说这里的冰激淋和蛋糕不错,三小姐喜欢不喜欢甜食?要不我让他们准备一些好的,一会儿吃了饭再吃些。”冷河问道。
“吃完饭了还能吃得下?”夏枫好奇道。
“现在的小姐太太们吃西餐就是这样,最后还得吃一道甜食的。”
夏枫一想,这顿饭吃得长些才好,只怕小姐不屑与阎家这些富太太们说聊,加道餐时间就更长了,也好。
于是她答:“那好,小姐喜欢甜食,最喜欢莲子羹汤,蛋糕也喜欢的。”
冷河叫过一旁的女招待吩咐了几句。
阎震麟感觉上官长离饭用得并不香,于是低声问:“不喜欢这里的菜?”
上官长离没有答,兰碧芸答的:“油不甚好,以后你们也少在这里吃。”
那不用问了,这位定也是这么觉着的。
吃了饭兰碧芸把上官长离拉到沙发上坐下喝茶,阎震麟巴巴儿地想跟过去,被沈惜雪给拉住了。
“多谢大嫂,不然我今天得打女人。”阎震麟双手奉茶给沈惜雪。
“今天倒不是为你,奶奶的金条不见了一些,查出来是她身边一丫头干的,说是给家里还账了,阿爸一气之下把丫头全家给毙了。”沈惜雪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阎震麟微皱了一下眉,道:“她再不离开肃城,就走不了了,我把话放这儿。”
“我看这回是真动了心思?”沈惜雪转了话题。
“说,说完立即滚,明天我就把这窗子给钉死!”
“别啊!”
“说!”上官长离不耐烦地把头埋进被子里。
“我从来没有碰过女人,昨天也是第一次......真的,你要信我......”
上官长离如果不是穿着寝衣,她绝对要下床去把他踹出窗外。
“我很干净的!你别嫌我,我和那些个痞子不一样......”
一只银钗擦着阎震麟的耳朵飞出了窗外。
“懂,这就滚,早些睡。”
屋里没了动静。
上官长离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脸颊飞霞。
“这浑货!”她恨恨骂道。
但她知道,阎震麟也是能说到做到的人,不让上官家的人出城,于他也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一晚上,她都在思忖怎么办,没睡好。
今天,那些人的电报会来,早一点晚上会离开,晚一点明天一早也能走。
夏枫一边伺候梳洗,一边问:“小姐,东西收不收?”
上官长离摇摇头。
夏枫看到昨天三爷来,大概是猜到了。
两人出了房门,各人正收拾着随身的东西。
只敢带随身的东西,出城需要过阎家人的关,如果带太多钱财只怕会被收缴,就分别藏在了各个箱子里,身上也带了些。
一早,上官盛云给公司的经理多发了钱,让他帮着照看公司,铺子休息一个月再开。
又去把藏在家里的一部分金条银元都存到了宝通银行里,宝通银行在顺阳城是有分号的,可以支取,多出些佣金罢了。
直到下午,大家忙得飞起,就上官长离一个人气定神闲。
别人饭都顾不上吃,她还吃得太饱,得出来到花园子里溜达一下。
上官瑶趁着收拾东西的空当,狠狠骂道:“等回到顺阳,有的是时间收拾你,你且等着吧!一定给你找个天天逛窑子、一身花柳病的男人做丈夫,好好伺候你!”
“记下了,你要怎么办我,我就怎么办你,正愁没你那些个烂心思,想不到好的处置法子呢!”上官长离轻扯了下嘴角,算是笑。
那一笑让上官瑶打了个哆嗦。
“我说二小姐,别在这儿瞎扯了,快去收拾你的东西吧!一会儿老爷回来我们就得走!还得去接阿珩呢!”柳小蝶急得不行,生怕这两位小姐耽误了去接她宝贝儿子的时间。
“三小姐,你怎么还不去收拾东西?”柳小蝶又问上官长离。
上官长离刚想答,权叔过来请。
“三小姐,阎老夫人派了人来。”
“谁?”柳小蝶和上官瑶一时间都没想到是谁。
“督军的母亲,阎老夫人。”权叔告诉两人。
上官长离不急不忙地走出去,来的不是三爷的人,她警惕地没有上前。
那是位高瘦的中年人,四十来岁的样子,颇有些儒将气质。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位年轻军官,犯而不校的模样。
见到上官长离,中年军官介绍:“三小姐,我是督军的副官贺明良,这位是沈儒修,老太太院儿里的副官。老太太派我们来接您到她院儿里住几日。”
“多谢老太太好意,可是,我们家里出了急事,只怕是不能去老太太那里了,我得同家里人......”上官长离推辞道。
上官盛云原来就站在两人身后,此时他抹了一把汗,想说话,贺明良却一抬手制止了他。
“小姐,老太太说了,顺阳那地方山穷水恶人出刁民,她心疼您,是绝对不会让您去的,是不是,上官老板?”
“是是是,阿璃你就放心服侍老太太......”
话未完,刚才一脸谦和的沈儒修猛地掏出枪,对着上官盛云就是一枪,院子里时间仿佛停滞了一样。
三爷今天是真的忙。
一早起来鼻梁青肿,嘴辰也破了,耀叔给他滚鸡蛋,门口一堆臭小子围观。
都想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揍了他们三爷。
冷渊劝:“爷,我看这是好事。”
“老子给你来一下,你觉得是不是好事?”阎震麟给他一脚。
冷渊躲过一脚,凑过去接着说:“不是,爷,我就问您,以三小姐那身手,鼻梁都没有给您打断,是不是手下留情?是不是怜香惜玉?是不是因为心疼?”
“啊!照这么说,她没杀我,是不是就是爱死我了?”阎震麟咬牙道。
“我看多半是的, 就她一棍子给人脸都砸烂的手段,您这是不是......”冷渊掐起两个手指头,举到了他三爷面前。
“还真是。”夏槐自言自语。
下一秒,他就被兄弟们给拖到了院子里,眼神询问事主。
夏槐歪着脖子,手握拳砸在自己的脖子上。
大家都懂了,第一回见,那位就拿钗顶了他们三爷的脖子,三爷怕她伤了手,还弯腿就着。
阎震麟打算养两天,等脸好了再去军政府办公室。
可是,还没到十点,电话就来了,他爹找他,不去不行那种。
没办法,阎震麟只好顶着个青肿的鼻子去了军政府,反正今天脸是不打算要了。
阎世倾见了他都叫了一嗓子。
“和人干仗了?没打赢?”阎世倾问。
“怎么可能!天太黑,撞玻璃门上了。”阎震麟摆出一早就想好的理由。
“哦。”
阎世倾还挺心疼儿子,捧着脸看,还用力一按,告诉他没断。
“我的爹啊!本来是没断,现在说不好!”阎震麟一声嚎叫。
“您叫我来什么事,快说!”他捂了鼻子,退了一步。
“尧城少帅要来肃城,安全你来负责。”
“周怀奕?”
“嗯,出不得差错,他要在我这儿掉根头发......”
“知道了。”阎震麟起身要走,又被拉住。
“对了,听你奶奶说,帮咱找到赵家东西的姑娘,还是你奶奶的救命恩人?”
“可不巧了么!”
“我跟你说,你大嫂对她赞不绝口,你奶奶也是喜欢得不得了,虽然家世一般,你要是喜欢......”
“阿爸,我去安排迎接少帅的事。”
阎震麟从沙发上蹦起来就走。
阎震麟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冷河收了外面的消息回来,一一告诉了他。
老大行动还挺出乎他意料的。
不过,他的长公主殿下高兴了就行。
这时,有人敲门。
“三爷,颜妍。”门外是个爽利的女人声音。
冷河打开门把颜妍给让了进来:“颜科长。”
她额顶和鬓边的头发是烫过的,卷曲的弧度恰到好处地衬托着完美的脸型,剩下的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再加上一身军服,显得优雅又干练。
身材是凹凸有致,五官谈不上绝美,却也眉眼精致耐看,算是个美人坯子。
她是军需处六科的科长。
“三爷,冷副官,两位在谈事?方便吗?”颜妍大方问道。
“正好找你有事,你先说。”阎震麟拿下巴点点沙发。
他自己坐了过去,颜妍也就坐了过去,把一只瓷瓶子放在桌上。
“什么?”
颜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药,约翰医生给我的,祛瘀效果不错。”
阎震麟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了声谢,然后又让冷河叫了几个人过来开会。
大家坐下,每个人的目光都要在阎震麟脸上停留。
开完会,阎三爷被人揍了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军政府。
尧城少帅要来肃城,只怕又是风起云涌,阎震麟直忙到天黑才出了军政府。
“爷,回别院?”冷河问。
“你,大嫂!”
“谁是你大嫂!你是我阎家的人吗?就这样乱叫!口中污言秽语,你丢的可是武宁兰家的脸!”
“你有病吧!沈惜雪!奶奶!沈惜雪她打我!”
兰音音眼见着就要扑到兰碧芸的身上,沈惜雪拉住她,又是一巴掌,直接把兰音音给打到了地上,话都说不出来。
上官长离看到老太太稳稳端着茶,一动没动。
“你所骂的这位,是奶奶的救命恩人!”沈惜雪终于说了出来。
她当时赶过来时,就已经留意到老太太身边那个明艳过人的女子,虽只扫了一眼,但是上官长离也太让人难以忘记了。
“原来是她啊!长离是吗?我三儿这般叫的,快过来给我瞧瞧。”兰碧芸欣喜地朝上官长离伸出了手。
“老太太。”上官长离绕过地上的兰音音,走到了老太太身边,接住了老太太的手。
冷渊忙上前把兰音音给拎了出去。
兰碧芸先是捏了捏上官长离的手,又摸了摸她的脸,笑道:“是她!就是她!”
“这不巧了么!”阎震麟看着上官长离伸着脸乖乖给奶奶摸,简直是要爱死了她这副乖巧的模样。
“你还有脸说!这肃城才多大,让你找人你竟没有找到!”兰碧芸怪道。
“对对对,是三儿的错。”阎震麟压根没有去找,也从没想过会是她。
“托老太太的福,我扶了您一回,三爷却救了我的命,想是我赚了呢!”上官长离任她牵着手坐到沙发上,眼睛却是望向了沉惜雪。
沈惜雪揉着手腕子,朝她轻笑,眼中没有敌意。
“你那本事,稀得他救,只怕他就是遇到了而已。”老太太言语是骂着,但能听得出来,对这个孙儿是很疼爱的。
“奶奶!吃不吃饭的?你不饿,长离饿着呢!”
“吃饭!上最好的菜!今日老太太我请客!”
大家入了座,兰碧芸拉着上官长离坐到了自己身边,而阎震麟就顺势坐到了上官长离身边。
“这么大的桌子,你坐远些,凑一块儿做什么?”兰碧芸嫌道。
“凑一块儿暖和。”阎震麟向来嘴上没把门儿的,整天瞎说八道,但是总能逗得老太太笑。
“今日听他们说这事儿,我倒是不信,哪个女娃娃可以从匪人手里逃脱?就想来看看。但现下知道是你,那便对了,三儿没瞎说。”
兰碧芸握着上官长离的手舍不得松开。
“来人,热帕子,漱口茶。”阎震麟叫道。
沈惜雪望着他轻笑,就知道这是备给上官长离的,那眼睛就没有从人家姑娘身移开过。
她注意看着两人,这可是阿爸交代的任务,回去以后要事无巨细汇报的。
上官长离得体得有些过份,那姿态是她见过的女子中最好最雅的,还有着一种摄人心魄的感觉,她也不知道这感觉源自何处。
老太太问起上官长离的家人,上官长离就眼一红,还垂下泪来。
阎震麟正想着吃口菜吧,这边还哭上了,好好好,戏是真好,那我这是要接话啊!
“他们家除了小弟珩少爷还算是个人,其他都算不得,若不是长离有些本事在身,早就被他们害了。”阎震麟帮上官长离出了声。
兰碧芸心得不行:“以后有我在,任谁也不能欺负你。”
“谢老太太。”上官长离抹了一把泪道谢。
“不过三弟和三小姐原先就认得?”沈惜雪发现了问题,于是插了句嘴。
“我正追人呢!人瞧不上我,这次要不是我说督军派我请她吃饭,她还不定来不来。”阎震麟半真半假道,接着,脚就挨了上官长离一下,他咬牙受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