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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她才不是坏女人!乔挽颜紫鸢最新章节

满眼星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鹤知羽问:“不会骑马?”乔挽颜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鹤知羽神色不饶,犹豫了一下还是一跃而上骑在马上。京元有些惊讶,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这还是殿下心悦女子的妹妹。这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要多不少口舌?他挥了挥手,示意后面的侍卫在前面先行。乔挽颜像是有了依靠一样,懒洋洋的向后靠去。女子之中,她的个子不算矮,但是此刻窝在鹤知羽的怀里,依旧是小鸟依人。她发间的幽香袭入鼻间,娇软的身体隔着厚重的披风,却依旧能感受到她的绵软。“殿下,我的头好晕。”鹤知羽微微颔首看着她的侧颜,不曾回应只是一只手握住缰绳,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肢,御马而行。空气有些冷肃,没来由的氤氲出几分尴尬。“冷吗?”鹤知羽打破了沉默。乔挽颜顿了顿,因着酒醉声音有些呢喃,“待在殿下身...

主角:乔挽颜紫鸢   更新:2024-12-05 09: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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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挽颜紫鸢的其他类型小说《胡说,她才不是坏女人!乔挽颜紫鸢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满眼星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鹤知羽问:“不会骑马?”乔挽颜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鹤知羽神色不饶,犹豫了一下还是一跃而上骑在马上。京元有些惊讶,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这还是殿下心悦女子的妹妹。这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要多不少口舌?他挥了挥手,示意后面的侍卫在前面先行。乔挽颜像是有了依靠一样,懒洋洋的向后靠去。女子之中,她的个子不算矮,但是此刻窝在鹤知羽的怀里,依旧是小鸟依人。她发间的幽香袭入鼻间,娇软的身体隔着厚重的披风,却依旧能感受到她的绵软。“殿下,我的头好晕。”鹤知羽微微颔首看着她的侧颜,不曾回应只是一只手握住缰绳,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肢,御马而行。空气有些冷肃,没来由的氤氲出几分尴尬。“冷吗?”鹤知羽打破了沉默。乔挽颜顿了顿,因着酒醉声音有些呢喃,“待在殿下身...

《胡说,她才不是坏女人!乔挽颜紫鸢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鹤知羽问:“不会骑马?”

乔挽颜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鹤知羽神色不饶,犹豫了一下还是一跃而上骑在马上。

京元有些惊讶,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这还是殿下心悦女子的妹妹。这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要多不少口舌?

他挥了挥手,示意后面的侍卫在前面先行。

乔挽颜像是有了依靠一样,懒洋洋的向后靠去。女子之中,她的个子不算矮,但是此刻窝在鹤知羽的怀里,依旧是小鸟依人。

她发间的幽香袭入鼻间,娇软的身体隔着厚重的披风,却依旧能感受到她的绵软。

“殿下,我的头好晕。”

鹤知羽微微颔首看着她的侧颜,不曾回应只是一只手握住缰绳,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肢,御马而行。

空气有些冷肃,没来由的氤氲出几分尴尬。

“冷吗?”鹤知羽打破了沉默。

乔挽颜顿了顿,因着酒醉声音有些呢喃,“待在殿下身边,我不觉得冷。不知为何,挽颜好开心,也好生失落。”

她的声音浅如蚊蝇,一字一句不疾不徐,听在耳畔像是海妖的歌声般蛊惑人心。

“为何失落?”

乔挽颜没说话,只是低下了头。

沉默许久,她才缓声开了口,“好生羡慕姐姐。”

鹤知羽眸光微闪,没有接下她的话。

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要如何安抚她此刻落寞的情绪。

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敬重意欢照顾意欢,甚至还在自己和意欢有不愉快的时候主动制造机会让自己和意欢和好。

她这般不所求,最开始他认为是鹤砚礼回京了,所以她收了心思真的放下自己不想嫁给自己了。

他们青梅竹马,即便从前有过龃龉,可到底还是有真情在的。

可今日,他清楚的看见乔挽颜怕鹤砚礼。

她不是为了鹤砚礼,也不是真的放下了,而是心中默默地喜欢。

若不是今日酒醉,她怕是一辈子都不会说出这些话。

但他不能娶她,他日后的妻子,东宫的储妃,只能是意欢一个人。

他深爱意欢,绝不会背叛她。

乔挽颜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鹤知羽抱着她进了客栈,云瑶和紫鸢都在门口焦急的等候,看着人晕着回来急的不行。

云瑶焦急道:“阿颜姐姐怎么了?阿颜姐姐没事儿吧?”

紫鸢在前面带路,鹤知羽将人放下才问道:“无妨,只是喝醉了酒睡着了,弄些醒酒汤来给她喝一点,以免翌日早晨头疼。”

紫鸢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小姐被人掳走了,怎么回来的时候喝醉了?

送走了太子,云瑶也被她打发回去休息,这才端着刚熬好的醒酒汤进了房间。

“小姐?您醒了?”

乔挽颜坐在床边淡淡应了一声,不是醒了,是一直就没睡。

紫鸢看着她淡定的神色,便知道应该是没有什么事儿发生。既然如此,她自然也没必要多问以免烦了小姐。

小姐有什么吩咐,自然会说的。

“明日一早,我们便回邕州。”

紫鸢愣了一下,“这么快?小姐为了殿下而来,这么好的机会为何不多和殿下接触接触?”

这不是白来了吗?

乔挽颜坐到了镜子前摘下了发间的素簪,扬唇浅笑,“欲擒故纵虽然老套,但永远好用。”

更何况,他不会让自己就这么离开的。

翌日一早,乔挽颜要离开青州的消息便传到了官驿。

鹤知羽放下茶杯抬眸,“她要回邕州?”


求人拜佛不如求自己,未来的祸患还是自己亲手除了为好。



今年本来是一大家子都准备回邕州的,但奈何金氏不慎崴了脚出行不便,乔尚书自然不会放着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去岳丈家过年。

思来想去,便让两个女儿回去邕州,他们两个留在京城过二人世界。

乔挽颜本想让乔意欢留在家里,但奈何金氏不许。

她身为主母,在府内怎样都可以,但是在外面,她一定要让别人知晓她是一个端庄公平的主母。

本就因为商女出身,在京中那些官宦夫人面前低人一等。若是还要被传出苛待庶女的话来,便真真是丢了金家的脸面。

乔家门口,乔尚书和金氏多加嘱咐,“颜颜,此番一路务必多加小心。不要和不认识的人说话,也不要擅自出行不带着人。”

乔挽颜有些好笑,“爹娘,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们且放心好了,我定然会好好照顾自己和姐姐的。”

乔尚书心里酸涩,女儿真是长大了。

“颜颜,哪里需要你照顾姐姐?”乔尚书看向一旁的乔意欢,语气态度不似刚刚那般温柔,“你是姐姐,务必照顾好妹妹。若是颜颜丢了一根汗毛,回来我定不轻饶你。”

乔意欢似乎习惯了,微微颔首,“父亲放心。”

乔尚书对这个女儿发自心底的不喜欢,当年若不是她娘身为一个婢女爬了床意外怀了,他也不会留下这么一个外室。

当初就是因为这么一个外室,岳丈险些不让自己娶颜颜的娘亲。

而且这么多年,从来不会说撒娇的话。衣食住行都和颜颜是一样的,他也没亏待了她。

颜颜平日里花销大,那也是她娘给的零花钱。自己的月例分给两个女儿的零花钱,那是一模一样。但她就是对自己冷淡淡的,哪里如颜颜乖巧亲切的称呼自己爹爹?

乔尚书又多加嘱咐了许久,乔挽颜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挽着他的胳膊撒娇道:“爹爹放心吧,女儿都记住了,再继续说下去,怕是日落都出不了城了。而且爹爹明知道我和姐姐两个人出门,说这么多倒是不如多安排一些护卫呢。”

乔尚书闻言忽而笑了笑,“太子殿下今日要去青州处理难民一事,青州要从邕州路过,这一路上太子殿下会同你们一起走,还需要什么护卫?”

乔意欢有些惊讶又惊喜,“父亲说的可是真的?”

乔尚书道:“自然是真的,我已和太子殿下说好了,他会在京城十里外的茶庄等你们。颜颜,你可要加油。”

这孩子咋就这么淡定呢?

就像是一开始就知道一样。

天渐渐地下起了雪,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自天空中飘落下来。

乔挽颜捧着汤婆子看着马车窗外的雪景,马车车轮吱呀吱呀的碾过,银装素裹的大地宛若一幅极为优美恬静的画卷。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到了茶庄。

乔意欢最先下了马车,果不其然看见鹤知羽正在茶庄内坐着喝茶。

她心中喜悦,快步走了过去,“殿下!”

乔挽颜在后面慢腾腾的下了车,余光扫了一眼太子随行之人皆是便装打扮,走进茶庄内见着太子也是一身常服俨然一个贵公子形象。

她走了过去声音甜腻腻如同话梅糖一样娇翠欲滴,“公子安好。”

乔意欢眉梢轻挑,“妹妹,你怎的这般称呼殿下?”


小姐善心救了他,他却这样对待小姐,简直是狗咬吕杜宾不识好人心!

只是,那只沾了血的簪子一瞬间对准了紫鸢的眼睛,逼的紫鸢生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动不敢动。

乔挽颜将紫鸢拉了回来,静静的看着他。

陆今野冷声道:“我是你的人,不是她的。她没资格碰我。”

乔挽颜嗤笑一声,走到他的面前仔仔细细的看着那张面容清冷的少年面孔。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陆今野一动没动,就好像被扇耳光的人不是他一样,冰冷的视线半丝波澜都没有。

一连扇了十几个巴掌,乔挽颜没了力气。

她自幼养尊处优,做什么都有人伺候在身边,身子最是娇气。如今就算是打人这样的差事,于她来说也是个挑战。

“去外面跪着吧。”

陆今野一句话都没有,转身离开走到了外面,跪在了院子里。

寒冬腊月天气冷得很,陆今野并未穿着披风大氅,直升升跪在冰冷的地面,像是个无欲无求没有心的木头人。

须臾,暖阁二楼的窗户被打开。

陆今野抬头看去,与那窗边仙姿佚貌的女子对视。

如今他的性命在那女子身上,想要杀了她离开这里,便只有拿到解药。

斗兽场内没有解药,或许可以在药师谷碰碰运气。

但是药师谷到底在哪里,他如今还不清楚。

傍晚时分,乔意欢来了。看着跪在地面冷的脸色煞白的少年,快步走了过去半蹲下来,语气柔和充满关切与同情。

“你是谁?我从前从未见过你,是挽颜的侍从吗?这么冷的天是她让你跪在这儿的吗?我这里有个汤婆子你且先用着,我去帮你和挽颜说说情。”

陆今野没收也没有一丁点动作,甚至看她一眼的想法都没有。

这女人好吵。

筱莹质问道:“我家小姐好心要帮你,你怎么不识抬举?”

陆今野被吵的厌烦,不耐烦道:“滚开。”

“你!”筱莹气的不行,要上前和他理论,只是被乔意欢给拦住了。

“罢了,我们先去找挽颜吧。”

乔挽颜还在休憩没睡醒,乔意欢在门口的时候就被婢女拦在了外面不让进,说是她们小姐还没有醒。

乔意欢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倒是筱莹气的鼓鼓的。

“凭什么不让进啊?就是让我们进去等又能怎么样?狗仗人势,奴婢瞧着就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她实在是讨厌极了二小姐,从前在府里她屡次欺负大小姐,老爷夫人还总是偏向二小姐,在外面却装着一副两个女儿一碗水端平的做作戏码。

这些年大小姐受了多少委屈,别人不知道她还会不知道吗?

一年也就能去见大小姐小娘一两次,每一次大小姐还都报喜不报忧。这么好的小姐,凭什么总是被家人欺负?这还算家人吗?

若不是有太子维护,小郡王也很照顾,怕是小姐真的可怜死了!

乔意欢拉着她不让她说了,却忽而咳嗽了几声,似乎着了凉。

筱莹立即关心道,“小姐你没事儿吧?是不是外面太冷了冻着了?”

言及此,筱莹忽然推开门拉着乔意欢走了进去。

猛烈的开门声吵醒了内室的乔挽颜,紫鸢立即走了出去查看。

“你们怎么回事儿?都说了我家小姐在休憩,吵的我家小姐都心慌了!”

乔意欢连忙道,“紫鸢姑娘都是我不好,我亲自去向妹妹赔罪。”


紫鸢眼睛冒星星,小姐掏钱的样子好帅!

守门人愣了一下,接过银票发现并不是假的立即变了一副面孔,“谢姑娘赏。小李,你来过来守门,我带着这位姑娘进去。姑娘,您这边请。”

鹤知羽语气温和,“这不是你的错。你素来养尊处优,这本不是你该思虑的。”

他拿过京元手里的蜡烛点亮脚下的路,与乔挽颜并肩朝着楼上走去。

“没有地龙暖壁的屋子即便生炭火也是有些冷的,你就去三楼和你长姐一同住吧。今晚凑活一下,下次定然给你找个好房间。”

乔挽颜婉拒,“这么晚了长姐已经睡了,我不想去打扰她。姐夫,我没关系的,劳烦你帮我生起炭火就好。”

鹤知羽顿了顿,“那你便去我的房间住吧。”

乔挽颜连忙摇头,“这怎么行?姐夫身尊体贵如何能住我那间房间?真的没关系的,姐夫帮我生炭火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无妨,我是男子,出门在外将就一些不算什么。”

乔挽颜低下头抿了抿唇,浅声笑道:“姐夫真好。”

鹤知羽看着她的侧颜,烛光下依旧能看出她的皮肤极好。白嫩嫩的脸颊好似盛开的桃花,仿佛能掐出水一般。

浅浅的两个酒窝甜的好似蜜饯,行走之间发间若有若无的香气袭来,钻进鼻腔内是馥郁的幽香。

鹤知羽收回视线,挽颜是个好姑娘,日后他定然会为她寻一门最好的亲事。

有地龙的房间暖如春日,乔挽颜一夜好梦。翌日醒来,是在敲门声中被吵醒的。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披着大氅下了地开了门。

门外,乔意欢看见开门之人双眸睁的溜圆。不等说话直接跨步走进了里面,发觉里面并未有其他人的身影,依旧不可思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挽颜,你怎么在这儿?”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为何还穿着殿下的大氅?

乔挽颜掖了掖鬓边的头发,“姐夫让我过来的。姐姐把我吵醒了,我如今头好疼,姐姐若是好奇还是去问姐夫吧。”

说完将她推了出去。

乔意欢眉头紧皱,胸腔微微起伏,转身就朝着二楼的房间小跑着而去。剧烈的敲着门,果不其然是鹤知羽开的门。

“意欢?这么早你怎么过来了?是来找挽颜的?”

挽颜?叫的好生亲切。

从前他称呼乔挽颜从来都是乔家二女的。

“殿下为何在这儿?!”

鹤知羽听着她略显质问的语气有些许陌生的感觉,意欢这是吃醋了?

“意欢,你听我与你解释。”

鹤知羽将昨晚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清楚楚,乔意欢心里还是有些许不舒服,“那就让她与我一同住啊,为何要互换房间呢?”

这时,乔挽颜蹭蹭的小跑过来,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姐姐,你莫要误会。是我性子娇气有些后悔了闹着要和姐夫换的,不是姐夫主动说的,你别误会姐夫。”

鹤知羽沉声道:“意欢,莫要无理取闹。挽颜,你去屋里把你的披风穿上,莫要染了风寒。”

乔挽颜过来的时候特意把大氅脱下,此刻听着他的话乖乖点了点头,进去将自己的披风穿在了身上。

乔意欢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明明殿下对自己独一份的温柔,为何她感觉殿下有些变了?

是真的是这样,还是她心思太敏感了?

乔挽颜小心问道:“姐姐,既然都起来了我们去吃早饭好不好?”

乔意欢心中委屈却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乔挽颜心中唏嘘,什么善良温柔,乔意欢就是个拧巴的性子。

自幼不善与人交谈,面对别人的欺负也只会隐忍,不去找对方的错误而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够好才被人欺负。


乔意欢微微皱眉,“这太过分了,你才这么大,你的姨母怎么能把你嫁给那么老的人呢?”

小姑娘点了点头,又将注意力放在了乔挽颜的身上,“姐姐,你们要去哪儿啊?能不能带上我一段路?我很听话的,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

乔挽颜拉起她的手,“自然是可以的,我也是到邕州去,正好可以一路的。”

小姑娘有些惊讶,竟然这么巧?

她没出过门,以前还是听下人说邕州可好玩了,尤其是过年的时候,比京城都要热闹。

“太好了姐姐!”

乔挽颜道:“手这么冷,真是难为你了。走,和姐姐去车上烤烤火。”

乔意欢目送两人离开,总觉得哪里很不对劲。就像是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似得,此刻心里堵得慌,快要透不过气来一般。

乔意欢看着那小姑娘的背影,那种无法言喻的心情折磨的她快要疯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她胡乱的将手里的帕子洗干净之后快速走了回去。



“姐姐,我叫云瑶。家里人都叫我瑶瑶,你也这么叫我吧。”

乔挽颜将毛毯披在她的身上拢紧,“我叫乔挽颜。”

云瑶笑的甜滋滋的,“阿颜姐姐!”

乔挽颜笑着应了一声,“想吃糕点还是想吃果子?姐姐这里都有。”

她所乘的马车是家中最好的马车,宽敞又奢华。马车内一直生着炭火将里面烤的暖洋洋的,瓜果蜜饯糕点一应俱全,甚至还放了一些话本诗集以供解闷。

云瑶咽了咽口水,“我想吃桂花糕。”

乔挽颜给她递了过去,却见车门被打开,是乔意欢端着一壶茶来了。

“姐姐怎么来了?”

乔意欢看了一眼云瑶,“我泡了些姜茶,想着小姑娘穿的那么单薄喝点热茶驱驱寒。”

云瑶吃着糕点心情十分好,“多谢这位姐姐,不过我不爱喝姜茶。阿颜姐姐刚刚给我喝了热茶,已经不冷了!”

说完,还朝着乔挽颜的身边凑了过去,和人家贴贴。

啊,美人姐姐好香啊!

乔意欢有些尴尬,“那挽颜,这姜茶你喝一点吧。我放在这儿了,你们先忙,我先走了。”

回去之后,筱莹还是不敢坐着,跪着趴在那儿,见着她回来连忙道,“小姐快烤烤火,都是奴婢没用,本该奴婢去忙的。不过小姐,您怎么给二小姐送姜茶啊?她又不是没有婢女,干嘛使唤您?”

乔意欢坐了下来,“不是她使唤我。挽颜如今很好,你对她的敌意不要那么大了。”

筱莹嘟囔道,“小姐您就是太善良了,小心被二小姐卖了还要帮她数钱呢!您忘了在东宫竹液池旁边,她是怎么说的了?”

乔意欢看了她一眼,她没忘。

可是如今挽颜对自己确实挺好的,还叫殿下姐夫给自己和殿下单独的相处机会。

但是从前.......

她也搞不懂挽颜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小姐您怎么闷闷不乐的?”

乔意欢叹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那个要去邕州找哥哥的小姑娘,我总觉得该要和她亲近一点的,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那种感觉,就像是日后她一定会帮到自己一样。

“小姐,您应该将心思放在殿下身上。”筱莹将她拉回现实。

乔意欢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入夜,篝火升起,一群人在有条不紊的做着饭。

云瑶一手桂花糕一手云片糕,嘴里塞得满满的,可爱的像是小兔子一样。

她小声嘟囔道:“阿颜姐姐,你姐夫是不是眼睛不好啊?虽然阿颜姐姐的长姐也很好,但是明明阿颜姐姐更好看更温柔,怎么就不是阿颜姐姐的夫君呢?”


没错,她不能将殿下让给别人。

任何人!

乔挽颜看着她愣住的神情忽而嗤笑一声,如果没有极好的运气遇见一个又一个被命运安排而出现在她身边保护她照顾她的男人,乔意欢凭什么会踩在自己的身上登上高位?

不过就只是因为女主,便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可以获得一切,被别人清出一条宽敞大路让她走。

她如今倒想看看,乔意欢还能不能无需荆棘满途的走上那个位置。

筱莹被人强行带了下去上药,乔意欢尴尬的站在那儿,连当初来干什么的都忘记了。

“姐姐来我这儿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儿吧?否则也不会知晓我在休息也要在外面装可怜等着,惹得筱莹心疼而冲动闯入。恕我直言,筱莹会那么惨都是姐姐的原因呢。”

乔意欢的脸色更难看了。

乔挽颜不觉得自己有错,与其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不如去责怪别人。善良之人总是会受伤,她活这短短几十年何必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一切都不重要,只有她自己开心最重要。

乔意欢眼中氤氲出雾气,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事儿。

对的,就是这样。遇到任何事儿都不想着自己去解决,而是装可怜装柔弱,身边的人自然会为她出头。

筱莹是这样的,太子是这样的,小郡王是这样的......

她自己永远都是柔弱善良之人,身边人为她出头她还要拦着劝着,让人觉得她太过善良更加心疼。

就像从前她失手打碎了小郡王送她的祖传玉镯,只会哭哭哭。当时自己也在场,结果小郡王便觉得是自己打碎的。

说了实话,小郡王还觉得是自己污蔑乔意欢,将火气全都宣泄在了自己的身上。

乔意欢劝阻,结果小郡王便更加冲着自己讨说法。

可是眼下,她身边没人了,也不会有人为她冲锋陷阵了。

许是屋子里的婢女都在看着她,乔意欢觉得有些窘迫,“我是.....我是来求妹妹放了院中的少年。若是妹妹觉得他厌烦,可以让让他去我那儿。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他碍了妹妹的眼。”

她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指引她救了那少年,日后那少年会帮助她很多很多。

又或者,那少年本该就是她的人。

乔挽颜了然,即便机缘被自己抢了,命运也会引导她去争取。

云瑶是,陆今野亦是。

“来人,去把陆今野叫进来。”

一旁的婢女立即颔首应下,出去叫人。

片刻的功夫,陆今野脸色煞白依旧是一脸冷漠的样子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我长姐觉得你在我这儿受了委屈,想要把你要过去。你是想要留在我身边,还是跟我长姐走呢?”

乔挽颜的声音轻灵悦耳,说起话来不疾不徐带着几分媚意,如同羽毛般勾的人心痒痒。

但陆今野依旧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乔意欢期待他的回答,自己温柔善良刚刚也对他展露出了善意,他没理由还要继续跟在乔挽颜身边受罪。

“你不要我了?”陆今野反问。

乔意欢有些诧异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陆今野又道:“刚把我买回来一天就要扔给别人,你还真是钱多烧得慌。”

乔挽颜被气笑了,“我是问你话,我是让你来教育我了?出去跪着。”


就因为她不够善良?不够蠢?不够在那些男人的心中好拿捏?

贪恋权势、爱慕虚荣,这算什么错?

这说明她有上进心才是。

栖云堂内,乔挽颜进了屋便有嬷嬷将她身上的披风摘了下来。

金氏见着她进来便笑意盈盈,眸底深处全是爱意,像是看着她这辈子最完美的作品一般。

满意、喜爱,为之骄傲。

金氏身子不好,找了多少个名医都说她这辈子没办法再生育。这么多年,她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可却从来没有因为命中无子而勉强疼爱女儿,而是对于乔挽颜的出生便感觉到喜悦。

只是如今,金氏脸上隐隐浮现一抹忧愁。

“颜颜,你外祖父派人送了一批蜀锦过来,一会儿回去的时候你挑些喜欢的颜色回去。”

乔挽颜潋滟的桃花眸眨了眨,坐到了炭火边上的椅子上,“娘,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金氏叹了口气,也知道瞒不过她,“你爹今早下朝之后听说了一件事儿,璟王不日将回京。”

金氏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到一点反应,可是乔挽颜神色始终淡淡的,似乎并不意外的样子。

“颜颜,璟王当年为情自戕险些丧命,如今回京娘怕你会被他报复。”

当年的事儿她自是清楚的,璟王一直待在北冥城也就算了,可如今他突然回京,依着他的报复心,她害怕女儿会受到欺负。

因爱生恨,这么多年她也有所耳闻璟王在北冥城身边没有一个女子,也有人为了讨好他送去美人,可最后一个都没有留下。

他曾说过,厌恶所有女子。

尤甚京城,住着一位他此生最恨的女子。

乔挽颜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抚摸,声音清浅,“娘,我曾是他心中月光,时间只会让他忘记我的缺点。”

话本里,所有人都喜欢温柔弱小善解人意的乔意欢,而不是自己这般放不下脸面的女子。

所谓装乖卖巧,她也并非做不出来。

她要让所有人都喜欢她,要让那些从前挡了自己青云路的人为自己开辟出一条宽敞大路,要万人仰望荣耀加身!

女子不可掌控天下大权,那便让掌控大权者为她所掌控。

“罢了,你心里有数就好。”

“对了娘,那些蜀锦你一会儿挑一匹送去给乔意欢。”

金氏不明所以,“这么好的料子,就是京城都极为罕见,何故送去给她?”

乔挽颜笑了笑,“我自有安排。”

没坐多一会儿,乔挽颜便起身回去了。那本话本依旧没有找到,就像是从来不存在一般,找遍了永宁阁都没有找到。

午后,乔挽颜时隔半个月终于出府了。

云鬓花颜的美人下了车,眉若远山不描而黛,唇似染砂不点而朱。

往日出门她从来都是上着最精致的妆容,穿着最华丽的艳色衣裙。可今日这般素面朝天衣着朴素,没来由的让她添了几分无害的纯净之姿。

好似脆弱的珍宝,让人看见便想要呵护、细心珍藏,不经意间就激起人心底最深处的柔软。

荟宝楼是京城最有名的银楼,所卖的钗环首饰价格不菲,但乔挽颜是这里的常客。

“乔二小姐可许久没来了,铺子里新到了一批钗环,您可要赏脸品鉴品鉴?”掌柜堆着笑容,面对金疙瘩那可是笑的眼睛都要挤没了。

乔挽颜跟着掌柜去了二楼,看着掌柜献宝一样拿出来的首饰,“都不错,全都包起来吧。”


乔挽颜:真是玩不起,这就生气了?

鹤砚礼神情阴沉可怖,乔挽颜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用力的推开他转身就要开门出去。

只是门刚被她打开一寸,便砰的一声关闭。

阴暗空旷的房间内,这一道关门声极为刺耳,阴森骇人。

鹤砚礼站在她身后,大手撑住房门。床头那边微弱的灯光照亮了他的侧颜,看不出他的情绪。

乔挽颜呼吸微窒,未知的一切让她有些不安。这段时间凭借话本的内容她事事顺心,可是本不该出现在青州的鹤砚礼突然出现,她有些许恐慌。

“砚礼!”一道清浅带着颤音的声音响起。

鹤砚礼冷笑一声,掐着她的手腕往内室走,“你是觉得本王蠢得无可救药,你一句砚礼本王就会放过你?你莫不是当真脑子被狗吃了忘了当初是怎么对待本王的?”

“你给我松开!”乔挽颜挣扎,但多年养尊处优她根本没有一丁点力气挣脱开禁锢。

“装不下去了?本王偏不!”

鹤砚礼拉着她走到了内室的窗前,推开窗户强迫她看着左前方的城门。

乔挽颜微微拧眉,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城门上的两个字。

青州。

这里还是在青州?

“鹤知羽已经知晓你失踪了。”

鹤砚礼微微倾身,在她耳畔低语道:“不巧,我还让他知晓乔意欢来青州找他,在城外被难民袭击。”

“你说他是会继续找你,还是去城外找乔意欢呢?”

乔意欢根本没办法来青州,外祖父会让她在幽州一直待着,直到自己回去。

如此一来,那就是鹤砚礼放的假消息。

从这个角度看,正巧能看到城门处。有没有人出城门,一览无余。

他是想要让自己亲眼看着这段时间的用心全都白费,太子的心中终究是乔意欢最重要。

乔挽颜看着漆黑无垠的夜,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像是永夜中开出来的一朵不败牡丹,美的惊心动魄。

“有没有第三种可能呢?”

鹤砚礼眉梢轻挑,“第三种可能?或许,是你死在我的手里。”

乔挽颜摇了摇头,“王爷猜错了呢。”

只见一道银光闪过,一支锋利的羽箭飞速袭来。

破空声于耳边响起嗡鸣作响,乔挽颜身子僵了一下,须臾转过身便看见鹤砚礼手中食指与中指之间,是一支倒刺羽箭。

啧,那个狼崽子下手这么狠,就没想过万一箭术不精射到自己?

鹤砚礼单手折断手中的羽箭,冷眸抬起扫了一眼外面,刚要说话便听见房门被踹开的声音。

明亮的烛火升起,一批训练有素的侍卫涌入。

乔挽颜扫了一眼,偏过头看了一眼身侧的鹤砚礼,见着他脸上的表情极为精彩眼底闪过一丝戏谑。

紧接着,她眸中瞬间浮现一抹雾气,声音微颤唤道:“殿下救我!”

鹤知羽脚踏风月而至,一袭玉白色大氅带着寒气飞快走近。平日里的温润如玉消失不见,清冷禁欲的容颜满是危险的气息。

“挽颜别怕,过来孤身边。”

鹤砚礼不用猜都能知道乔挽颜此刻娇弱害怕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什么心理。

看着她奔向鹤知羽的样子,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太子麾下侍卫纷纷拔剑对准他,一时间空气冷凝到了极点。

鹤砚礼丝毫不惧,大手轻轻顺了顺乔挽颜的头顶,挑衅味十足的开了口,“皇兄这是要干什么?是要杀了皇弟吗?”


乔挽颜长出了一口浊气,“今日回去之后你再去当初买话本子的书肆去问问,我之前看的那本话本子是谁写出来的。”

“是,小姐。”

紫鸢的手虽然粗糙,但却是乔家手最巧的人。

不过片刻的功夫便盘了精致的朝云近香髻,华美的钗饰插在发间,泛着璀璨光芒的浮光锦衣裙穿在身上,紫鸢只觉得自家小姐堪称绝色。

是京城开的最美的富贵花。



出了桴愠殿,京元亲自等候在外院。

“乔二小姐,殿下说您出来了送您去昭华殿。”

乔挽颜道:“替我告知殿下,我身体忽然有些不舒服,今日先回去了。”

京元有些诧异,乔二小姐的性子,能见到殿下巴不得黏上去,如今竟然说要回去了?

身体不舒服定然是借口,莫非她真的想开了,不再执着于太子妃之位了?

“乔二小姐确定没开玩笑?”他依旧有些怀疑。

乔挽颜双眸氤氲着微光,“殿下让人送来的浮光锦太过于珍贵,我若穿着浮光锦出现在席面上,定然会给殿下带来麻烦与谣言。且长姐也在席面上,我不想让她误会。”

京元觉得自己真的快要不认识她了,这么善解人意的人当真是自己记忆里的乔二小姐?

“那我派人送乔二小姐回去。”

京元让人送走主仆二人后打算回昭和殿,但却有宫女叫住了他。

回了昭华殿,走到鹤知羽身边附耳低语几句,便见鹤知羽脸上浮现一抹诧异,显然也没有料到她会想的这么细致,这么为自己着想。

无数女子巴不得会让世人误会,莫非她真的不再执着于嫁给自己了?

若说之前还有点存疑,如今用浮光锦一试探便可确定,乔挽颜是当真收心了。

如此也好,她若是安分,自己也可做关爱她的姐夫。

京元往左移动了一些背对着乔意欢挡住了她的视线,将袖中的一个初荷色荷包递给太子,“殿下,这是乔二小姐落下的。”

鹤知羽扫了一眼,荷包精致带着清浅的沉木香。

如今乔挽颜心底里因为自己的偏心而不高兴,若是让意欢给她带回去,怕是会发生口角让意欢受委屈。

鹤知羽接了过来,日后有机会再还给她也是一样的。

今日倒是对乔挽颜有了质的了解,只是个有些骄纵任性但本性不坏的女子。

从前听闻乔尚书和其夫人十分宠爱二女,千娇百宠之下有些娇蛮也是情理之中。如今会为了自己不被谣言困扰,不让意欢看见她穿的衣服误会难过,也是个本性纯良之辈。

鹤知羽摇了摇头,从前从一个不懂规矩的婢女口中了解一个人,确实是他关心则乱有失偏颇了。

鹤砚礼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酒杯,看着太子将那个初荷色荷包收了起来,眸色晦暗阴鸷。

那个荷包的样式,是乔挽颜的。

送荷包?

果然是爱慕虚荣、贪恋权势之人,想来这么多年一直都将心思放在了太子的身上。

想做太子妃,他偏不让她如意!

接风宴过后,太子与璟王于傍晚入宫。

璟王五年没有回京,皇帝设下家宴,宫中也是难得的喜气。

坤宁宫内,皇后一袭华服高坐明堂,“你就是说上千万遍,本宫也绝不会同意一个外室所生的庶女嫁入东宫为储妃!”

皇后脸色阴沉双眉紧蹙,提起这件事儿便心中不悦,“你不是不知晓本宫在宫中的境遇,你身为嫡子当年却险些败给姝贵妃那个贱人的儿子。如今你要娶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子为正妃,你是想绝了自己的后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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