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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渐冻症研究后,丈夫失去了我无删减全文

苏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妈妈得渐冻症那年。商业大亨江景尧宣布投资医疗界,研发渐冻症药物。许多相熟的企业家纷纷劝他:“渐冻症是医学仍未攻克的难题,江总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去做没有价值的投资呢?”江景尧吻着我的手心,笑得甘之如饴:“这是我妻子的母亲,我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但婚后三年,江景尧拿捏了这个软肋。出轨了数不清的女人。后来妈妈死了,我本以为终于可以逃脱。江景尧却拿着我的产检报告,以为可以用孩子再次制约我。可他不知道,渐冻症具有遗传因素,放弃妈妈的研究,等于放弃了我。……在最后的时间里,妈妈已经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她骷髅般的指节极度弯曲。用尽力气嘱咐我:“妈不在了,就没人心疼你了,以后要学会自己心疼自己。”“妈出殡的时候天冷,记得多穿衣服。”又问:“小江呢,...

主角:江景尧苏苏   更新:2024-12-04 17: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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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景尧苏苏的其他类型小说《放弃渐冻症研究后,丈夫失去了我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苏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妈妈得渐冻症那年。商业大亨江景尧宣布投资医疗界,研发渐冻症药物。许多相熟的企业家纷纷劝他:“渐冻症是医学仍未攻克的难题,江总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去做没有价值的投资呢?”江景尧吻着我的手心,笑得甘之如饴:“这是我妻子的母亲,我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但婚后三年,江景尧拿捏了这个软肋。出轨了数不清的女人。后来妈妈死了,我本以为终于可以逃脱。江景尧却拿着我的产检报告,以为可以用孩子再次制约我。可他不知道,渐冻症具有遗传因素,放弃妈妈的研究,等于放弃了我。……在最后的时间里,妈妈已经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她骷髅般的指节极度弯曲。用尽力气嘱咐我:“妈不在了,就没人心疼你了,以后要学会自己心疼自己。”“妈出殡的时候天冷,记得多穿衣服。”又问:“小江呢,...

《放弃渐冻症研究后,丈夫失去了我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妈妈得渐冻症那年。
商业大亨江景尧宣布投资医疗界,研发渐冻症药物。
许多相熟的企业家纷纷劝他:“渐冻症是医学仍未攻克的难题,江总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去做没有价值的投资呢?”
江景尧吻着我的手心,笑得甘之如饴:“这是我妻子的母亲,我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但婚后三年,江景尧拿捏了这个软肋。
出轨了数不清的女人。
后来妈妈死了,我本以为终于可以逃脱。
江景尧却拿着我的产检报告,以为可以用孩子再次制约我。
可他不知道,
渐冻症具有遗传因素,
放弃妈妈的研究,等于放弃了我。
……
在最后的时间里,妈妈已经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她骷髅般的指节极度弯曲。
用尽力气嘱咐我:“妈不在了,就没人心疼你了,以后要学会自己心疼自己。”
“妈出殡的时候天冷,记得多穿衣服。”
又问:“小江呢,小江怎么不在这里?”
管家在一旁不敢说话。
江景尧最近对一个年轻小姑娘着了迷,这会子,正陪着她的宠物狗在看病。
几个小时前,我给他打电话,求着他来医院看妈最后一眼。
江景尧不耐烦的在电话里吼。
“要死叫她晚点儿死。”
“明知道这会儿我走不开,故意来找不痛快是不是?”
三儿的一条宠物狗,都比我妈的命更重要。
心脏监视仪传来哔一声长音。
微弱起伏的脉搏终于归寂与一条直线。
我的眼泪一颗颗砸到地面上。
江景尧,如你所愿,
我终于没有妈妈了。
葬礼上,江景尧带着白梨来了。
小姑娘十八九岁的年纪,是个电影学院的新生。
白皙到透明的肤色,卷翘的睫毛一眨一眨,像只蝴蝶蹁跹的灵动。
她给我递来一束洁白的菊花。
清澈的眼睛蕴含着泪光。
“苏苏姐,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变。”
我却一把推开她的手,抬头,死死盯着江景尧。
“我妈的药是不是你叫停的?”
医生说,妈妈的死是因为从香港过来的一批药迟迟没到。
是作为医药商的江景尧,延迟了采购的时间。
江景尧用舌头顶了顶上鄂,依在灵堂的挽联旁边,清冷的眉眼一副混不吝的样子。
“苏夏,谁让你不乖,这是对你的小小惩罚。”
他凤眼微眯,手指混账似得勾着白梨的裙带。
我红了眼。
“可你明知道我妈病情越来越严重,一天也不能停药……”
一听我提到妈妈。
江景尧突然一下就怒了。
“你妈你妈,一天天就知道你妈!”
“别忘了,没有我你还要像从前那样卖身子给她治病,多活这七年你都要对我感恩戴德!”
江景尧一直没忘,在他最爱我的那年,我因为钱和他分了手。
所以他现在对我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
天边乌云翻滚,暴雨猝不及防落下。
我想起妈妈说的话:“妈出殡那时候天冷,你记得多穿衣服。”
真的好冷好冷啊……
可世上最爱我的人,已经永远离开了。
我转身,怒急攻心,跌跌撞撞走了几步,
突然一头栽了下去。
而这一切,也正是我想要的。
从包里掏出手机。
我打了个电话。
虽然如今我失去了很多东西,
但还好,和当年的苏夏比,我至少还有钱。
三万块钱,可以给我那时的妈妈买一台呼吸机。
现在,也能买白梨的清白。
我让几个小混混让他们背地跟着白梨。
趁着她去酒吧买醉之际。
将她带到酒店。
开个间房,扒光她的衣服,拍照发给江景尧。
江景尧那时正在家中陪我吃饭。
看到照片的一刹那。
刀叉顿时摔在餐盘上,发出刺耳的瓷器碰撞声。
“怎么了?”
我好心的放下手,关切的望着他。
“阿梨她……她……”
江景尧眼底猩红,嘴唇不住的颤抖。
猛然起身的时候,脚下一歪,甚至差点跌了一跤。
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冲出家门的背影。
我勾起一丝欣慰的笑意,怡然的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
我想过江景尧会失控,但我没想到他会那么失控。
赶到酒店的时候,那几个小混混正提着裤子从白梨身上起来。
美好的玉体横陈,只是有好几道不明液体遍布她的胸口和脸上。
几个混混没上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还在那里意犹未尽。
说要从背后再搞几次。
江景尧疯了。
拿起桌上的啤酒瓶,磕掉一半。
直直捅进为首男人的脖梗。
鲜血像喷泉一般激射出来。
回过神的其他人,大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连滚带爬逃出门外。
江景尧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攥着我往卧室里带。
“快收拾行李,拿上护照,我们马上出国……”
他脸色已经不能用活人概况。
双目爆红,脸上却是奇异的青紫。
在沉沉夜色中,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鬼魅。
他呐呐的重复着一句话。
“快出国……我们还有孩子……快走……”
我却一直一动不动。
直到鲜血从我身下慢慢流出。
我歪歪头,抱歉的对他笑了一下。
“对不起啊,孩子在刚刚,已经没了。”
虽然我之前已经预约过流产手术,但当我知道江景尧失手杀了人时。
却觉得由我在这个时候,亲手将孩子流掉。
或许是对他更大的打击。
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江景尧还那里绝望大喊。
“苏夏,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他跪在地上,把脸深深埋入掌心之间,哭得那么伤心。
“那是我们的孩子啊!你就算恨我,也不该狠心杀死他……”
我蹲下身,失血过多的脸上有嘲讽,有可怜,唯独没有悲伤。
“但你知不知道,渐冻症具有遗传因素。”
“你放弃了我妈妈,却不会想我终有一天也会发病。那个在我肚子里的孩子,更是不该出生的存在。”
江景尧怔怔抬起头。
他想说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冰凉的手铐咔一声禁锢他的手腕。
警察用枪指着他,严肃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
“江先生,现在以多项罪名逮捕你。过失杀人和权色交易,你有权保持沉默,呈堂证供。”
再见到江景尧时,已经是在几个月后。
城郊偏远的监狱,他麻木的坐在探视窗后,曾经年轻清冷的眉眼,落在我身上,只有微弱的一丝光亮还尚存。
他问了很多遍:“为什么?”
就像当初和我分手时不相信的一再诘问。
“苏夏,先将我像垃圾般丢掉的人是你。”
“我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不是物件。”
“是你先犯错,凭什么我不能发泄一点气愤的情绪!”
他到现在,还认为事情的源头,是我当年抛下了他。
白梨只是他用来报复我的工具。
他的内心还对我还一如既往。
我轻轻的笑了,从伶仃的指间摘下一枚戒指,放到桌子上。
“江景尧。”
我小声说。
“我不是没想过和你解释。”
他换女人如衣服的那几年,我曾经拿了这枚戒指,想要向他认错,唤醒以前那个美好的承诺。
但我永远记得江景尧那张居高临下,微楞又鄙视的脸。
“什么换戒指的事。”
“苏夏,我烧那么多钱供着你妈的命还不够吗?”
“你这个自私拜金的女人,又变着花样来坑钱了?”
少年已经在酒醉金迷的世界迷了心。
他不再是我的江景尧。
我的江景尧,死在了十九岁的夏天。
戒指叮当一声落在桌上发出脆响。
我起身离开。
也就不再听身后死寂过后,突然爆发出的那声令人肝颤的嘶吼。
我的妈妈是因为江景尧死的,
我没有办法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江景尧不是神。
做错事,就应该有惩罚。
和他结婚七年,他是如何发家,看似繁荣的公司潜伏多少灰色禁区我都知道。
两年前,江景尧开发的一个楼盘因为工程疏忽死了个人。
家属那时天天躺在他公司楼下闹事,被他动用关系掩盖了去。
至今那个小姑娘还住在逼仄的地下室,没要到一点赔偿。
我帮她写举报信,在网上买热度。
事情引起发酵,江景尧大半个月都在医院陪着车祸后的白梨。
刚走出医院,一大批记者便拿着话筒蜂拥而至。
“请问江氏集团真的造成工人死亡还不管吗?”
“家属女儿的发声是不是被有意遮掩?”
“江总挣那么多钱,为什么连赔偿金都不愿给?”
江景尧措手不及,一张脸阴沉的可怕。
他推开怼到他下巴的话筒,想拿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
突然一个臭鸡蛋啪的一声砸了过来。
有人在喊。
“无良奸商!还想叫帮手过来!”
“真不要脸!”
叫骂甚嚣尘上,一大桶脏水说着就要朝江景尧泼来。
白梨在这时跑了出来。
她低头撞开江景尧,
污秽腥臭的脏水迎头浇到她脸上
可她却不管不顾。
哭着骂着众人:“我不允许你们这样说江先生。”
“他是世上最好的人。”
“你们都给我滚啊!”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江景尧为什么那么喜欢白梨。
因为她太像年轻时的我们了。
虽然身无一物,但是眼神里有炙热干净的光。
独属与少年时才有的简单纯粹。
像当年初遇的我们。
事后,白梨因为情绪过激,牵扯到伤口又被送回医院。
我装作匆匆赶到,看到蹲守在门口的江景尧,
他大手一挡,像是怕我会闯进去。
“苏夏,你……别为难她。”
我脚步一下顿住。
扯起一丝笑,看着眼圈青黄,满是狼狈的江景尧。
说道:“别怕,我哪敢再伤害你的心尖人。”
江景尧为了摆平这场突来横祸,费了很多心思。
对内他派人紧急联系那个小女孩,商讨赔偿事宜。
对外,他组织了一个慈善晚会,想要洗清不好的公众印象。
酒会抽光交错,
都是这些年他累积的人脉特意请来镇场子的。
其中也不乏一些落井下石之人。
知道江景尧遇了事。
故意开玩笑。
“听说江总家里家外双开花啊,挑一个出来,陪着我们也玩一玩啊。”
白梨躲在江景尧背后,瑟缩着耸了耸脖子。
这场晚宴,是她硬跟着江景尧出席的。
她瘪着小嘴巴说:“我怕又有那些想波你脏水的人出现。”
“我好担心,你就让我一起去吧。”
表面担心,实则是想舞到我这个正室面前。
炫耀就算这样的大场合,江景尧也不会避嫌将她带在身边。
我静静站在原地没说话。
江景尧知道欠了那些人情面,也不好当面冷脸。
锋利的眼神在我们两人不断游移,取舍。
最后咬咬牙,挂起假笑,扯着白梨的胳膊,推了出去。
“去,跟李总他们喝喝酒。”
白梨小脸刷一下就白了。
咬住下唇,不可置信盯着江景尧。
“你知道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还他妈跟过来干什么!”
江景尧突然就怒了,一脚踹倒椅子。
拔高音量骂:“喝不了也给我喝,今天大家捧我场,扫什么兴!”
白梨吓得不敢说话了,她刚上大学不久,被江景尧看上后,更是在温室里好好养着。
哪里见过这样的场合。
几个大男人见江景尧这么大方,也来了劲儿。
趁着喝酒的由头,油腻的大手就在白梨屁股后掐。
江景尧冷得像座冰雕,眼睛盯着前方,一下一下往喉咙里面灌酒。
我压住笑意,凑上前去,想跟他说不快就别憋着,拦住他们就是了。
江景尧冷笑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
“是啊,毕竟陪酒是你的拿手活。”
“你比白梨可是熟练多了。”
我嘴角微笑僵住一瞬。
但也就一瞬,很快融化。
我气若微茫:“是啊,你恨不得在这上面的人不能是我吧。”
江景尧选择将白梨推出去。
无谓是因为我怀孕了,无谓我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他虽然表面上还维持着爱我的样子,
但只要一遇到白梨,他内心的天平便会毫无意料的倾斜。
他在意白梨的程度,或者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那场酒会后,江景尧背地里以高价拍下一枚七克拉的粉钻戒指,送给白梨当礼物。
白梨当晚就发了朋友圈。
“一点点坏,许多的好,承认吧,承认你是爱我的。”
葱白般的指间,点缀着玲珑剔透的粉光。
精心构图的画面底下,说不清是刻意还是无意中露出的西装一角。
我冷笑一声:“真是个蠢女人。”
然后把照片截图,反手发到关于江景尧的微博词条上。
他上一段的负面新闻还未停歇。
此刻私生活又奢靡淫乱。
“不是吧,不是吧,人渣果然是从头到尾的坏!”
“他老婆不是还怀孕了吗,这年头小三都这么明目张胆吗?”
讨论声中一个不知名ip的评论顶了上去:
“你懂个什么,当初小江总结婚时给她老婆的都是枚不值钱的素戒。”
“据说是年轻时候的承诺,说发达了,就给她换一枚值钱的大钻石戒指。
“现在倒好,换给小三了!”
小三插足,又加上原配悲伤的爱情故事。
舆论顿时又炸了。
江景尧公司的股票暴跌。
白梨也被网友们人肉出来。
她所在的电影学院,迫于压力让她休了学。
同学老师也指指点点,背地里骂她不检点丢了学校的脸。
我去找江景尧的路上碰到她。
小姑娘素着一张脸,手里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狼狈在马路牙子无措的张望。
一见我,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苏苏姐,求求你就把江先生让给我吧……”
“我知道是你把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再没有他,我会死的……”
我挑眉,笑着倒退半步,踢开她胡乱抓的爪子。
柔声道:“好啊,要是真的会死那就快去死吧。”
白梨的眸色瞬间暗了下去。
再抬头,她全然已没有平日里的乖巧甜美。
她冷笑,怜悯又讥讽的看着我:“呵呵,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就是仗着怀了孕觉得地位不倒吗?”
“当初江先生为了我,能要了你妈的命。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你看他会怎么选!”
说完,她猛然起身,面目狰狞的朝我扑了过来。
身后是台阶,只要一步,我便能轻而易举摔下去。
但很可惜,突然出现的江景尧一把托住我脊背。
“你他妈疯了!”
江景尧气急,大吼一声,高高扬起手就想给白梨一巴掌。
但颤抖的手腕在空中停了半响,晃了晃,终于不忍落了下去。
他冷下脸,眼底不知是痛是悲。
生生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你给我滚,下次再敢害我老婆,我他妈要你的命!”
再次醒来时,
江景尧已经恢复成平时爱我的样子。
他轻抚我的脖颈,在我伶仃的锁骨间落下一吻。
“乖,听话。”
“别再闹脾气了,等过几天日子好,我一定把咱妈风光大葬。”
我扭头,眼泪从眼角滑落,
“江景尧,这是我妈妈,不是你妈。”
江景尧眸光微凝。
但没有生气。
修长的手蜿蜒而下,掐了掐我的腰部。
“行,咱也别说这个了。”
“你看你浑身都是臭汗,抱你去浴室洗澡。”
江景尧有一个癖好,每当我惹他不开心的时候,他就喜欢扒光我的衣服。
将我摁在花洒下,看着我因为寒冷和羞耻,不得已只能畏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心已经随着我妈的去世随着粉末,
我一动不动,任由他的摆弄。
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了。
是白梨打来的。
她向江景尧撒娇,说自己头痛,闹着要去见他。
江景尧开口就让她滚。
“我在给我老婆洗澡呢,别他妈来打扰了!”
挂完电话,他讨好似的哄我:
“夏夏,别生气了好不好?咱妈的事我给你道个歉,以后我们好好过。”
我笑得几欲咳嗽,歪头安静的看了他一会儿。
“江景尧,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你一句道歉,就该原谅所有事吗?”
寒冷的水柱冲刷在我赤裸的身躯。
在皮肤上炸裂一片鸡皮疙瘩。
我嘴唇开合:
“江景尧,我们离婚吧。”
空气陷入寂静。
没有想象中的暴怒,
江景尧缓缓站起身,似乎一直等着我把这句话说出口。
他笑了,从身后掏出一张孕检单。
波澜不惊的看着我。
“苏夏,你怀孕了。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十九岁的苏夏,做过最好的美梦就是,嫁给十九岁的江景尧。
和他结婚,生小孩,做一对普通的幸福夫妻。
二十六岁的苏夏,真正迎来这个画面时,却觉得无比讽刺和心酸。
我曾经爱过江景尧,很爱很爱的那种。
那时我和他都是学校里的贫困生。
在宠物店里做兼职,天天蹲在富二代女孩面前给她们的猫量体温。
听着她和朋友们唠叨:“宝马奔驰太low了,我家都是开古董老爷车……”
江景尧穿着白色衬衫,背着一个洗的发白的蓝色背包喝可乐。
路上红灯亮了,他骑着自行车与我擦肩而过。
就是这样一个少年身影,
像一道光劈开了我内心贫瘠的世界。
我们相知相恋。
都穷,都没有钱。
在学校与社会的大染缸里,互相依偎取暖。
小小的浮游,因为有爱,也不觉得未来暗淡,路上无光。
可后来我妈生病了。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我手里捧着江景尧刚给我买的糖炒栗子。
我嘴巴馋,喜欢吃甜食。
江景尧打零工发了工资第一时间就想着给我买好吃的。
栗子的甜香还在我手心蒸发,
我就听到医生揪着眉头,严肃沉痛的叹了口气。
“渐冻症,这个病是世界都没攻克的难题。做好心理准备吧。”
我上一秒还在怡然的微小幸福,此刻在命运的摆弄下,显得如此可笑而脆弱。
我没有把妈妈生病的事告诉江景尧
两个都是挣扎在贫困线的人,我怕反而因此拖累他。
妈妈心疼我,提出过不治。
人都有命数,穷人的命更加渺小卑微。
可我只有一个妈妈啊。
她是我这个世上和江景尧一样重要的人。
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她去死。
后来妈妈的病越来越严重,下肢瘫痪,舌肌萎缩,吃个饭吞咽不及时,走路摔了一跤,都可能要了她的命。
我没有办法,看到小巷张贴夜场找陪酒的广告。
一次两千块。
半个月就能有三万块。
当时我妈一个呼吸机的费用。
正好就是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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