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账像你这身量呀,可以做两身,身量高挑一点的能做一身,六百文一匹,细麻八百文一匹”
王婉儿心里不停的吐槽,我的天六百块呀,太贵了,心里也在盘算着家里八个孩子,七个大人,一人两身衣服就得十八匹布。
于是厚着脸皮跟掌柜的打着商量:“掌柜的,我要十八匹粗麻,五百文如何?”
掌柜的眼睛一亮:“哎,丫头呀,我姓曹,托声大,你叫我一声曹姨吧,我给你五百六十文如何,”
两人你来我往,最后以五百三十文一匹成交,又给摸了零头,收了她九两五钱银子,雪儿瑶儿们也是一脸欣喜的挑选着布料。
“谢谢婉儿姐”,叽叽喳喳的声音好不欢快。
刘氏和余氏则是看中了旁边的碎布头,曹掌柜则是大手一挥,直接给搬了两麻袋,交代好把布匹送往城门口后,几人往下一站出发。
途中遇到卖冰糖葫芦的,几个孩子眼睛都亮了,刘氏心一横一人买了一个。
余氏在旁边道:“二嫂,你可别惯着他们了,这一根糖葫芦五文钱,都快可以买两斤黑面了”
“日子过的苦,左右难得让孩子们高兴一回……”
王婉儿听到余氏和刘氏的谈话声,心里不由一叹:哎,这赚钱真是任重道远!
接下来就是去书院,王婉儿其实内心是极其不愿,哥哥们和王修成在一所书院的,但整个北城县就这一所书院。
而且刚刚打听到,九月初才正式招生,但那人明里暗里的意思,就是可以走后门,只要银子足,随时都可以进去。
束脩一个月二两银子,一年一个人光束脩就得二十两,这也是这个时代,为什么底层老百姓,上不起学的原因了。
突然王婉儿很是佩服王老太,虽然只能供王修成一人读书,但家里的人包括余氏刘氏都在她的强烈要求下识字,所以她会识字写字,家里人一点都没怀疑。
众人又辗转来到了牛车行,最后讨价还价,花了二十三两买了一头牛和一辆牛车,几个小家伙兴奋的这摸摸那摸摸。
又在王婉儿的要求下买了五斤猪肉,两根大骨头,一石白面(十文一斤,一石大概一百斤)匆忙回了家,两头牛一前一后,村里人都瞪大了眼。
“呦,王老二,你家发了呀?又是盖房又是买牛的,哪里来的赚钱营生呀?都是乡里乡亲的带带大家呗。”说话的是苟剩的老娘
王婉儿驾着牛车没理会,倒是余氏开口了:“我说苟剩娘,你家苟剩说到媳妇没?”
苟剩娘一听顿时急了:“关你屁事”。
余氏呵呵一笑:“就是呀,我家咋赚的钱,关你屁事!”
王婉儿噗嗤一笑,突然又想到明天还要给香满楼送鱼,便加快了步伐,掏东西时发现还有一根糖葫芦。
“大哥忘了给你了,我们都吃过啦”
木头闻言嘴角抽了抽:“我都是大人了你们分了吧。”
呃,十二岁的大人?哈哈哈 ……
王老头则是一脸欣喜小心翼翼的牵着黄牛去到后院,几个半大孩子又是给黄牛盛水,又是要去给黄牛割草。
老太太则是看见搬进来的布匹,一下子湿润了眼眶,自己都有十多年没穿过新衣服了。
王婉儿看了上前道:“祖母,我今天卖菜谱赚了九十两,还和香满楼签了契约,每天送二十条鱼去香满楼,一斤五文钱。
以后我们家每天都有进项了呢,您别担心,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