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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爱献身,夫君!我的人参随便吃全文

我有很多金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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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人类食物对他们来说不是必需品,可吃可不吃。这次回去的就只有她们几个,祝容玉等人早就在外面等候多时。见云参收拾好了东西,贺砚洲便带他出去。军营里只有烈马,没有马车,云参被安排到和贺砚洲同骑一匹马。“洲洲,我有点怕。”他被贺砚洲抱上马背,坐在他身前。马儿奔跑起来整个人都一颠一颠的,云参从未骑过马,吓得直往贺砚洲身上贴。“你和我一起抓着缰绳。”贺砚洲把缰绳分给他一半,“不用抓太紧,别紧张,这匹马很温顺。”云参闭着眼往他怀里靠,闷声点头,“嗯……”贺砚洲单手搂着他的腰,防止他掉下去。寒风迎面吹来,像刀子一样割得人脸疼,云参低着头,要挡住脸不被风吹到,又担心自己摔下马。“洲洲,我们还要多久才到啊?”北境离西首城不算太远,三个时辰就能赶到,...

主角:贺砚洲云参   更新:2024-12-04 16: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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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砚洲云参的其他类型小说《为爱献身,夫君!我的人参随便吃全文》,由网络作家“我有很多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且人类食物对他们来说不是必需品,可吃可不吃。这次回去的就只有她们几个,祝容玉等人早就在外面等候多时。见云参收拾好了东西,贺砚洲便带他出去。军营里只有烈马,没有马车,云参被安排到和贺砚洲同骑一匹马。“洲洲,我有点怕。”他被贺砚洲抱上马背,坐在他身前。马儿奔跑起来整个人都一颠一颠的,云参从未骑过马,吓得直往贺砚洲身上贴。“你和我一起抓着缰绳。”贺砚洲把缰绳分给他一半,“不用抓太紧,别紧张,这匹马很温顺。”云参闭着眼往他怀里靠,闷声点头,“嗯……”贺砚洲单手搂着他的腰,防止他掉下去。寒风迎面吹来,像刀子一样割得人脸疼,云参低着头,要挡住脸不被风吹到,又担心自己摔下马。“洲洲,我们还要多久才到啊?”北境离西首城不算太远,三个时辰就能赶到,...

《为爱献身,夫君!我的人参随便吃全文》精彩片段


而且人类食物对他们来说不是必需品,可吃可不吃。

这次回去的就只有她们几个,祝容玉等人早就在外面等候多时。

见云参收拾好了东西,贺砚洲便带他出去。

军营里只有烈马,没有马车,云参被安排到和贺砚洲同骑一匹马。

“洲洲,我有点怕。”他被贺砚洲抱上马背,坐在他身前。

马儿奔跑起来整个人都一颠一颠的,云参从未骑过马,吓得直往贺砚洲身上贴。

“你和我一起抓着缰绳。”贺砚洲把缰绳分给他一半,“不用抓太紧,别紧张,这匹马很温顺。”

云参闭着眼往他怀里靠,闷声点头,“嗯……”

贺砚洲单手搂着他的腰,防止他掉下去。

寒风迎面吹来,像刀子一样割得人脸疼,云参低着头,要挡住脸不被风吹到,又担心自己摔下马。

“洲洲,我们还要多久才到啊?”

北境离西首城不算太远,三个时辰就能赶到,快马加鞭一个时辰,他们此次回去不着急赶路。

贺砚洲便说:“三个时辰。”

“好吧。”他还以为会很久呢。

没想到会这么快。

云参转头,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好冷。”

贺砚洲顿了一下,低声问:“要不要坐我后面?可以挡着些风。”

“不要。”云参想都不想拒绝,“我会掉下去的,到时候你都不知道我摔了。”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选择坐在前面,没想到前面会这么冷。

他想变回本体攥进贺砚洲的衣服里,可是这一行人里除了他和祝容玉,方源他们都不知道他是人参精。

他要是不以人身的形态跟洲洲回府,等到了西首城又突然出现,搞不好会暴露,给洲洲添麻烦。

哎,做参真难。

贺砚洲让马儿慢下来,掐着云参的腰将他转了个面朝着自己,把狐裘掀起盖住他的身躯:“这样就不冷了,要是还害怕就抱紧我。”

云参小脸贴在他的胸膛,隔着厚厚的衣服听到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嗯!”

他伸出双手环住贺砚洲的腰,脸颊在他衣服上蹭了蹭,洲洲身上好香,好暖和,喜欢。

身后有狐裘挡着,寒风吹不进来,不一会儿整个人都暖融融起来。

云参闭着眼,在马儿的颠簸中慢慢睡着了。

贺砚洲低头看着他乌黑的发顶,小人参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约摸着是睡了,不由得放慢下来,以免马儿跑得太快将他颠醒。

祝容玉四人已经跑出一段距离。

察觉贺砚洲没跟上来,回头一看,鞠元江哼了一声说:“娇气!大男人家家的骑个马还怕摔!”

祝容玉脸上带着笑,“云公子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娇气一些不是很正常么。”

方源赞同的点头,“是啊,云公子又不愿意和我们同骑一匹马,只能将军带着他了。”

庞寅没有说话,想的倒是和他们一样。

鞠元江气得脸都红了:“哼,你们就会帮他说话。”

祝容玉忍俊不禁:“怎么,你还吃云公子的醋了?”

被戳中心事,鞠元江更气了,他懊恼的瞪了眼祝容玉,扬鞭加快速度,把他们甩在身后。

方源哈哈大笑:“他怎么连云公子的醋都吃,这要是等将军以后娶妻不得醋得不着家了。”

庞寅啧了一声:“小屁孩。”

他们几个人里只有鞠元江是最小的,庞寅二十六,比贺砚洲都大上几岁,在他眼里鞠元江就是个爱争宠的小屁孩。

祝容玉看着前方跑远的一人一马,但笑不语。

鞠元江孩子脾气,八岁便跟着贺砚洲,贺老将军和老夫人对他极为宠爱当儿子来养的,在将军府也算半个主子,他自然也心里清楚。


贺砚洲没有犹豫,提刀上阵,从敌方手下救回了鞠元江,同时自己也千疮百孔,身中剧毒。

画面一转,他卧病在床,几个心腹和军医在床前说着什么,开了很多药。

贺砚洲知道自己要死了。

他中的是无药可解的剧毒,制毒之人并未制作解药,那些药他吃了也没什么用,清醒的时间从一天到半天,再到三个时辰,一个钟……

死了也好。

三年前新帝登基,贺家被污蔑,满门抄斩,他因带兵出征躲过一劫,等回京后才知道贺家除自己外无人生还。

这三年来他听从新帝旨意,镇守北境,每天不是杀敌就是等着敌人来找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早已麻木。

死了也算解脱,他早就厌倦这打打杀杀的生活。

迷迷糊糊间,贺砚洲感觉有东西落在他胸膛,掰开他的嘴塞了什么进去,很浓的药味,苦中带甜。

他想,肯定又是军医开的药。

无药可救,别喂了,喂也是浪费,不如留给其他将士,还能保命。

可奇迹在下一秒发生,贺砚洲感到五脏六腑的伤以一种诡异的速度愈合。

胸口的疼痛消失,渐弱的心跳慢慢恢复正常,丧失的体力和温度也重回中毒之前。

是谁救的他?

朦胧间,听到一道轻轻地话语:“贺砚洲,你要快点好起来。”

很近,像贴在他耳边说的。

然后颈肩一沉,有个东西落在那处,冰冰凉凉,散发着一股药香。

他想睁眼看看是谁救的他,可眼皮太沉,怎么都睁不开,意识也变得模糊,很快睡了过去。

-

翌日清晨,云参睡得正香,忽然身子腾空,被人丢在地上。

“哪来的玩意。”

云参摔了个屁股蹲,整只参都发懵。

他睁开眼,看到昨晚那个扇自己巴掌的少年在为将军擦洗脸面。

尤其是他昨晚睡过的地方,擦了三遍,好像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被嫌弃了?

云参低头看着自己干净的手脚,他可是每天都有洗澡,超爱干净的小人参,这个人居然嫌弃他!

哼,等他以后受伤了,自己是不会救他的!让他自生自灭等死吧。

云参生气,又怕被人发现再丢出去,连滚带爬起来躲到桌腿后。

鞠元江照旧给贺砚洲擦拭完脸和手,突然发现有哪里不对。

将军的心跳不像昨日那般慢弱,再仔细看,脸上的气色也恢复正常,嘴唇滋润。

鞠元江不敢相信,他趴在贺砚洲胸膛听了半晌,又捧着他的脸看,直到对方被他的动作吵醒。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

“鞠元江,你在做什么?”许久未说话,贺砚洲的声音非常沙哑。

“啊。”少年一声惊叫,弹跳起来,语无伦次地大喊:“将军醒了!将军醒了!!”

方源几人就在隔壁营帐,贺砚洲陷入昏睡后,身为左副将的方源便暂时代替他处理军中事务。

今早探子来报,月国有一大批人马朝北境杀来。

月国是北境往南的一个小国,人口不多,武器倒做得精湛,还有一套奇怪的杀敌方式,短短一年就攻下两座城池。

如今贺砚洲生死未卜,贺家军只剩十万,狗皇帝又不肯派兵,他们要想损失少必须有一个完美的计划。

几人正在想权宜之策,就听到鞠元江的喊声,当即闻声赶来。

“将军。”方源上前将贺砚洲扶起来,千言万语来不及说,让军医过来给他诊脉。

“秦大夫,将军身体如何?”

秦正德的手搭在贺砚洲的脉搏上,苍老的脸上表情高深莫测,眉头轻轻皱起。

“奇怪,昨日我给将军诊脉时气血耗尽,毒浸入五脏六腑,顶多不过三日就会……现在怎么……”

“怎么啥啊?你快说啊!”鞠元江着急地推了一把秦正德,“将军不会是回光返照吧,我听说人死前都会唔!”

祝容玉捂住他的嘴把人拖到后面,“闭嘴,瞎说什么。”

鞠元江这才老实了。

秦正德摸着胡须,重新诊脉,随后站起来对贺砚洲行礼,“不知将军可有感觉到不适?我诊出将军体内并无剧毒,就好像已经彻底清除。”

贺砚洲咳嗽两声,声音低沉:“没有不适,四肢有力,恢复从前。”

“除此之外,将军可还感到头晕目眩,恶心想吐?”

贺砚洲缓缓摇头,“并无。”

秦正德双眼呈亮,又朝他行了个大礼,激动地说:“将军吉人天相,身体已经完全痊愈,定是老天都看不下去,舍不得叫阎王收走将军的命。”

鞠元江一脸茫然,“什么……?这和老天有什么关系?”

躲在桌腿后的云参用力点头,指指点点,就是就是,这和老天有什么关系,明明是我救的。

但他不敢说,怕暴露后这些人抓起来把他煮了吃。

庞寅一个爆头锤过去,“蠢,秦大夫的意思是将军身体痊愈,毒素已清,不会死了。”

鞠元江愣了下,紧跟着推开庞寅冲到床前,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双眼泛红:“将军,您罚我吧!

若不是为了救我,您也不会中了敌人奸计,是我害得您差点丧命,都是我的错!”

贺砚洲拧眉,看了眼方源,他向来不喜欢这一套,何况鞠元江从小就跟着他出生入死,战场上救他的次数也不少。

方源明白他的意思,立刻上前把鞠元江拉起来。

少年不肯,甩开搀扶的手,一脸倔强跪在地上:“将军,鞠元江做错了事理应受罚,绝无半点怨言!”

他要是再警惕聪明一点,就不会踏进敌人圈套。

“行。”贺砚洲见他如此,点头道,“那就去领二十鞭,今日不许进食。”

“多谢将军!”鞠元江用力磕了个响头,明明被罚了还高兴得像是领了赏,看得贺砚洲颇有几分无奈。

鞠元江走后,营帐里安静下来。

军医也在鞠元江走的时候一块走了,如今只剩下方源和庞寅、祝容玉,三人虽然不像鞠元江那样激动,却也满脸担忧又惊喜。

贺砚洲揉揉眉心,挥手道:“你们不用在这守着我,该干嘛干嘛去,叫人送些吃的来即可。”

“是。”

“对了,昨晚……”贺砚洲摸了摸嘴唇和颈子,语气淡淡地问:“有其他人来过我的营帐吗?”

“有刺客?”庞寅手握长枪,要干架的架势。


贺砚洲:“……”果然不该带小参一起来洗澡。

现在不光是小参要掉一层皮,他感觉自己也要掉一层皮。

贺砚洲抬眸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这边,弯腰捏住云参,“你先松手,我给你看看。”

云参哼哼唧唧,不是很想放手,嘟囔道:“洲洲你怎么洗这么烫的水啊,不痛吗?我感觉好烫好烫,再烫一点都能给我煮熟了。”

贺砚洲脸色不太好看,他揪着云参,很想把他扯下来,又不敢太用力,因为云参实在是抱得太紧了。

他往哪里跳抱着不好,非要跳这里。

贺砚洲耐心哄他:“我加了点凉水,现在已经不烫了,你不是烫着了吗,我给你放凉水里降降温?”

云参想了想觉得也行,然后脚一蹬,又跳进了水里。

贺砚洲:“……”

不痛,嗯。

他暗暗吸了口气,感觉自己好像立业了。

贺砚洲觉得自己禽兽不如,被小人参抱一会,又蹬一脚都有反应。

虽然它的真实年龄可能比自己大很多,但化形后看起来就是和鞠元江一样大,他比鞠元江大六岁,鞠元江在他眼里都是个小孩,更别说云参了。

罪过。

“洲洲,你怎么了?”云参在凉水里泡了一会儿,觉得参身不烫了。

他游来游去,最后趴在木桶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贺砚洲。

刚刚都还平平静静,怎么这会儿就立业了。

他化形后好像也有这玩意。

这是什么东西?

贺砚洲感觉一道视线紧盯他,低头一看是小人参。

他面色微红,神情十分不自然,伸手把云参转过去,“不许看。”

云参往水里一沉,很快就从另一边绕过来,手指着✘✘:“洲洲,这是什么?刚刚都✘✘,怎么现在就✘✘?”

原本就✘✘的小小贺被云参一指,又~~了。

云参惊呆了,这……这还会↓?

贺砚洲心想,幸好云参什么都不懂,不然真丢死人了。

他拿着皂角搓出泡沫,将云参按水里洗了个干净,然后用软巾擦,往衣服里一裹,打了个死结不让他出来,又快速给自己洗澡。

小小加贝立得特别精神,贺砚洲洗了凉水都没让他消火。

他可真是个变态啊。

贺砚洲叹了口气,三两下洗完将衣服穿上,挡住精神抖擞的小小加贝,带着云参回了营帐。

“将军。”祝容玉在里面等他多时,是来和他说云参的事。

“嗯。”贺砚洲淡淡地应了一声,“小参的身份目前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别告诉其他人。”

“将军放心,容玉一定守口如瓶。”祝容玉冲他抱拳,“只是云公子今日救我多次,我想报答他,不知该做些什么,还请将军指点一二。”

报答?

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吗?

云参立刻从贺砚洲的衣服里冒出头来,语气委婉地问:“祝都尉!你想怎么报答我呀?”

祝容玉没想到他就藏在贺砚洲的衣服里,愣了一下,莫名的想起早上他们议军务时贺砚洲的异常。

他看着好像很高兴头顶两千绿叶晃悠着的小人参,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贺砚洲,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脑海里形成——

今早将军的不正常,难道都是小人参做出来的?

他跟着将军一起来议军务,因为变回了本体,又不能被发现,只能藏在将军的衣服里。

可是他不知道在里面对将军的身体做了什么,导致将军发出了很奇怪的声音,那种声音听起来就很……那个。

当时他们还在疑惑将军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从贺砚洲出事那天起,军医各种灵丹妙药都开给他吃过,仍旧无济于事,一日比一日虚弱,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方才又来诊断过,说恐怕就是这几日的事了。

几个心腹围在床前,一板一眼的汇报完今日战况,随后沉默下来。

气氛凝固,大家都一脸沉重。

“啪。”清晰的巴掌声响起,一个看着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双眼通红,哽咽道:“都怪我,要不是我冲动,将军怎会中了敌人的奸计。”

他哭着说完又给了自己一巴掌,毫不手下留情,整张脸顿时肿得像猪头,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躲在桌腿后面的云参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抱着木桩歪头打量那个少年。

芝芝说得没错,人类好凶残,狠起来自己都打。

太可怕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早知如此当初干嘛去了。”另一个男人开口,他是几人中跟随贺砚洲时间最长的,名叫方源,从贺砚洲还没被封将军时就跟着他,现在是营里的左副将。

“将军不喜欢哭哭啼啼的,鞠元江,你别哭了。”

“要我说这事儿也怨不得元江,要不是那狗皇帝迟迟不派兵,我们怎可能整整三年都驻守边境!”胡子拉碴的男人恨恨道。

“他就巴不得我们贺家军都死在这里,这狗贼,我真想杀了他!”

“庞寅!”

“叫什么叫,我有说错吗?”庞寅才不怕他,方源左副将,他还右副将呢,不过没有方源跟着将军的时间长罢了。

庞寅迎着方源警告的视线,冷哼:“三年前新帝登基,贺家满门抄斩!若不是我等追随将军多年忠心耿耿不肯归顺于他,惹得那狗皇帝忌惮,一道圣旨把将军发配北境,鞠元江又怎会被骗,将军又怎可能为了救他中敌人奸计?”

“呵呵,明面上说得好听,派将军镇守边境,封他为镇国大将军,却不肯派一兵一卒。

从上京来北境的二十万大军还都是从前就跟着将军的,粮食也是将军自掏腰包买的。”

“三年来敌国攻打多少次,我们损失了多少人马,从开始的二十万到现在只剩下十万!那狗皇帝要真不知道北境的状况,我庞寅的头砍下来给他当球踢!”

“你……”方源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因为确实句句属实。

所有人都知道看到的事实,可那是天子,天子的旨意不得不从。

庞寅重重哼一声,手中长枪一震,嗡嗡作响,“左右不过没几日了,等将军西去,看我不杀回上京,取了那狗皇帝性命给将军陪葬!”

“失败大不了就是死,人生在世谁不死,不过早晚罢了。再不济就是游街示众,头挂街头,任人唾骂。我庞寅堂堂七尺男儿,行得端坐得直,这几年跟着将军出生入死为朝廷卖命,问心无愧,对得起大燕!”

“右副将说得对,我也要去。”鞠元江连忙道,他眼眶深红,脸上挂着眼泪。

“我自小被抛弃,颠沛流离,原本以为这一生都要在街上乞讨,是将军救我把我带回府中,教我文武。”

“老将军和老夫人对我那么好,府里上下把我当将军的弟弟一样对待,贺家满门抄斩我却不能为他们做什么,等将军去了,我一定手刃那狗皇帝的狗头!”

一直保持沉默的都尉祝容玉:“都说将军杀人如麻,冷血无情。

可当年刺杀先帝一案,侯府无辜受牵连,若不是将军愿意收留我,我也早就死了。算我一个。”

“你们,既然都要去,那也算我一个。”方源是在贺砚洲五岁那年进府的,两人年纪相仿,一起长大,他没有庞寅祝容玉鞠元江那样的血海深仇,说不出他们那样的话,但早已把贺砚洲当做家人。

云参缩在角落,听得懵懵懂懂,什么皇帝什么牛马,分开来他能听懂,合一起怎么就迷糊了。

那个皇帝是狗吗,怎么都在说取他的狗头?

他们的身世听起来比自己还惨,他至少没有流浪,身边还有一群精怪朋友。

这些人到底什么时候走啊,他想看看贺砚洲的伤,好给他对症下药。

云参盼星星盼月亮,半刻钟后,几人终于离开营帐。

他耐心等了等,确定没人会再进来,赶紧跑到床前,扒拉着垂下来的棉布爬上去,一个屁股蹲坐在贺砚洲的胸前。

云参催动法力探查贺砚洲的伤势,发现他不仅身中剧毒,身上还有多处致命伤,左心房那一剑最严重,差点就刺中。

总之就是,他能活到现在已是奇迹中的奇迹,不然早在两月前就死了。

“贺砚洲,你还记得我么?”

云参走到脖子处,脚踩锁骨,从背包里取出自己以前折下存起来的参须,又从身上拔下三根,掰开贺砚洲的嘴给他塞了进去。

他很爱干净,天天洗澡,根须也是干净的,无需再用水清洗。

云参用法力让根须化成汁,方便贺砚洲咽下去,然后趴在他胸前感受他的心跳。

扑通扑通,铿锵有力。

作为一株生出灵智有法力的千年人参,云参的每一根根须都有着极好的药效,伤患吃一点药到病除,普通人吃一点长命百岁。

不过贺砚洲伤得很严重,差点就死了。

如果喂贺砚洲吃的那几根没有效,他就把自己全给他吃了,总能救活的。

云参迷迷糊糊的想着,又拔下一根塞进他嘴里:“贺砚洲,你要快点好起来。”

只有他好起来自己才能报恩。

这个人当初在狼群口下救他一命,不然他早被狼群吞食腹中。

如今贺砚洲有生命危险,他用人参须救活他,再陪他一段时间,救命之恩应当能抵消。

奔波了两个月没好好休息过,云参又累又困。

他枕着贺砚洲的颈子趴下,那一处最暖和。

冷冰冰地参须很快就被捂热,云参闭上旁人看不到的眼睛,沉沉睡去。

-

外界发生的事贺砚洲并不知道,他此时正陷在梦魇中。

年纪轻轻地少年将军,身着满是刀剑划痕的盔甲,带领贺家军仅剩的十万人同敌国的兵马厮杀。

刀山火海,血肉横飞。

敌国死伤无数,节节败退。

眼看着就要活捉敌方首领,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闯入视野!

是八岁就跟着他出生入死的鞠元江。


“但一统天下也是需要打仗的,不让人屈服怎能熄灭战火,让他国归顺?靠什么百年盟约,和亲?这是不可能的,出尔反尔大有人在。”

“这月国来势汹汹,就是想攻下咱们燕国的西首城。这处于燕国边境,只要西首城被攻破,燕国就完了。”

这场仗是月国主动挑起来的,他们想要攻破西首城,贺家军和他们打只是自保,他们不若是不迎战,贺家军就会死,西首城的百姓也会死。

云参情绪不免低落,“那为什么是洲洲带兵打仗?不是那个皇上?我听说洲洲三年前就来到这里,皇上什么都没给他,贺家军也死了很多,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呀。”

月国三十万兵马,贺家军现在只剩下十万不到,这么打下去贺家军只会越来越少,其他国家也会趁乱偷袭,到最后贺家军还是会全军覆没。

现在不过是死撑罢了。

秦正德冷哼一声,“他不就盼着咱将军死吗,又忌惮贺家军不归顺他,怕将军谋反才把他发配北境。”

“皇上?也就只有那些狗贼认他。”

营帐里都是自己人,秦正德说话也不顾忌,冷笑说:“他这皇位怎么得来的,不就踩着老将军和老夫人的尸体坐上去的?”

“得亏老将军先前还对他那么好,他倒好,上位后首先就除掉贺家满门!狼心狗肺的东西!要不是将军当时正好带兵出征正好躲过一劫,贺家全都让那狗皇帝杀完了!”

秦正德越说越气,手下力道也跟着加重。

“啊!”那个贺家军吃痛惨叫一声,“秦大夫,你生气归生气,别拿我撒气啊。”

秦正德连忙收手,“抱歉抱歉,没注意。”

云参追着问:“秦大夫的意思是,洲洲的爹娘,和他家里的其他人,都被那个皇上杀了吗?”

秦正德还以为他没听懂,点头说:“是啊!满门抄斩,除了将军,一个没落下。”

云参初到军营那天就听方源他们在贺砚洲的床前说过这些,但他们说得不像秦正德这样仔细,都是说着贺砚洲死了他们也不活了,要杀了那皇帝给他陪葬。

直到此刻听了秦正德这些话,知道得更全面,他心里突然涌起怒意,对那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皇上讨厌到极致。

洲洲那么好的人,连他是妖都能接受容忍,那人却想要洲洲死。

太坏了。

云参忍不住跟着骂了一句:“狗皇帝!讨厌死了!”

秦正德一本正经的附和:“对,狗皇帝,坏死了!云参以后若是有机会跟着将军回上京,一定要离他远远的。”

“啊?”云参愣住,“为什么还要回上京?”

“我说的是有机会,有机会!”秦正德着重强调,“这场仗如果打赢了,将军应该不会再忍让了,到时会和上京的自己人书信来往,把北境的烂摊子摘出去,回上京是必然的。”

云参懵懵的点头,“哦……那我也要跟着他去吗?”

“是啊,你爹都在上京,将军回去你自然是要跟着回去的,难不成你不想回家?”

他爹?啊,好像是洲洲给别人说的他的身份。

云参不擅长撒谎,红着耳朵轻声说,“要回的。”

“回去记得离那狗皇帝远点,别被他给盯上了。”秦正德告诉他,“也要离将军远点,那狗皇帝不是什么好人,你跟着将军被他知道了,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来对付你。”

“哦哦,好的!”云参用力点头,心里却想着他才不要和洲洲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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