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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下神坛,公主,尾巴给你玩清瑶观南后续+完结

鱼丸o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下一秒黑色的雾气击中它,顿时啪叽一下砸在地上,晕了过去。♡将清瑶放入净池,雾行就坐在一侧守着她,金色的瞳孔高贵炙热,是属于王者的睥睨。一样的身躯,截然不同的气质。三千黑发垂落,月色婆娑,又为他添了几分孤寂,没有观南的怜悯神性,只有冷血动物的凉薄。盯着清瑶,看着属于他的猎物。雾行腕上的白玉串珠黯淡无光,他就这样睨着她。净池没有升腾的雾,清澈见底,清瑶的衣裙紧紧贴在身体上,一寸一寸显现。他的眼便随之,越来越暗。琉璃宫中的她,不谙世事,睡颜乖软,清丽剔透。………..雾行的指尖点在自己的唇面上,扯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凤眸微眯,“讨厌妖……”水花轻渐,男人高挺欣长的身躯入池,一步步走向中间的清瑶。宽肩窄背,黑发没入水面,翻腾起说不出的欲。水里...

主角:清瑶观南   更新:2024-12-04 16: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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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清瑶观南的其他类型小说《山神下神坛,公主,尾巴给你玩清瑶观南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鱼丸o”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一秒黑色的雾气击中它,顿时啪叽一下砸在地上,晕了过去。♡将清瑶放入净池,雾行就坐在一侧守着她,金色的瞳孔高贵炙热,是属于王者的睥睨。一样的身躯,截然不同的气质。三千黑发垂落,月色婆娑,又为他添了几分孤寂,没有观南的怜悯神性,只有冷血动物的凉薄。盯着清瑶,看着属于他的猎物。雾行腕上的白玉串珠黯淡无光,他就这样睨着她。净池没有升腾的雾,清澈见底,清瑶的衣裙紧紧贴在身体上,一寸一寸显现。他的眼便随之,越来越暗。琉璃宫中的她,不谙世事,睡颜乖软,清丽剔透。………..雾行的指尖点在自己的唇面上,扯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凤眸微眯,“讨厌妖……”水花轻渐,男人高挺欣长的身躯入池,一步步走向中间的清瑶。宽肩窄背,黑发没入水面,翻腾起说不出的欲。水里...

《山神下神坛,公主,尾巴给你玩清瑶观南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下一秒黑色的雾气击中它,顿时啪叽一下砸在地上,晕了过去。



将清瑶放入净池,雾行就坐在一侧守着她,金色的瞳孔高贵炙热,是属于王者的睥睨。

一样的身躯,截然不同的气质。

三千黑发垂落,月色婆娑,又为他添了几分孤寂,没有观南的怜悯神性,只有冷血动物的凉薄。

盯着清瑶,看着属于他的猎物。

雾行腕上的白玉串珠黯淡无光,他就这样睨着她。

净池没有升腾的雾,清澈见底,清瑶的衣裙紧紧贴在身体上,一寸一寸显现。

他的眼便随之,越来越暗。

琉璃宫中的她,不谙世事,睡颜乖软,清丽剔透。

………..

雾行的指尖点在自己的唇面上,扯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

凤眸微眯,“讨厌妖……”

水花轻渐,男人高挺欣长的身躯入池,一步步走向中间的清瑶。

宽肩窄背,黑发没入水面,翻腾起说不出的欲。

水里赫然出现一条出场的黑色蛇尾,游走着,鳞片冷然,诡谲无双,将清瑶轻轻圈住。

黑色如墨,黏稠深谙,如世人无法宣之于口春情,与雪白的肌肤缠绕。

多么压抑的颜色。

偏生生了双炙热的金色瞳,眸色又冷血凉薄。

看着,就令人心尖发颤,害怕,想跑。

男人的手指顺着背脊向上,感受清瑶的温度。

他冷冷的呼吸落在娇人儿的脖颈处,“妖能给你的……比人好……”

“小公主……等你体会到……就舍不得离开了……”

手掌压在清瑶腰侧,身躯后仰,宽大一尘不染的白袍裹在身上,肌肉毕现,他仿若未见。

让清瑶躺在他的身上,雾行的蛇尾偶尔拍一拍水面。

他无比喜悦,拥抱小公主。

怎么这样小,这样软,这样娇,依靠在他的怀中。

雾行阖上眼,静静感受。

反而有什么压抑不住的破茧而出。

他猛然睁开眼,金色的瞳孔闪出异样色泽。

白玉珠骤然冒出柔光,似乎在提醒他不要,不要什么?

不要逾矩,不要做不能做之事。

可他不是观南,他是雾行,是蛇妖最本质的一面,蛇性本……

哪怕清瑶还在沉睡。

雾行的身体很冷…..对比….就如冰火两重,他懒懒垂着金色眸子,紧紧锁定清瑶的脸。

良久溢出低哑的……



终于,池面归于平静。

雾行的眼渐渐冷下来,远远不够,却也没有办法。

他努力压制,轻柔的摸了摸清瑶的头,蛇尾再次紧紧缠绕住她。

“快些长大。”雾行低低的说。

清瑶身上的妖力缓慢消散,就连脸颊上的巴掌印也消失了。

她觉得自己浑身轻飘飘的,除了腰间,有什么东西捆着她。

无比难受,又窒息。

清瑶不满的嘤咛一声,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轻声开口,“难受吗?”

她睁开眼,琥珀色的眸子没有焦点,“你是谁?”

清瑶感受到了水的包裹,她动了动鼻子,“是山神大人吗?”

她有些茫然的问,仰头看着,却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清瑶不安的抓紧他的手,又有些害怕,拘谨的想推开,“是山神大人吗?”

雾行看着她的眼皱了皱眉,似乎是因为妖力的后遗症,她短暂的失明了。

她终于醒了,却看不见他,用那软软娇娇的声音说话,也不是在喊他。

第一句,她的第一句,居然是在问观南在哪!

雾行的眼沉下去,冷冷的睨着她。

清瑶白里透粉的小脸清丽可人,眼尾带着可怜的薄红,那泪痣画龙点睛,为她添上不可言说的春色。


这就是梦。

不对,是坠入了画中吗?

那个云森口口相传的传说里,存在的长生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幻化人形的白狐,口吐人言的鸟,会只哇只哇的花朵。

这里的神灵难道就是妖吗,清瑶小脸苍白,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袍。

不是她的裙子,她记得昨晚犯病了,但有什么东西压制住了,那种不再痛苦的感觉令她浑身颤栗。

这里有可以治好她怪病的东西。

如果她不离开,如果她找到昨晚那个东西,她是不是就不用死了,像个正常人一样活下去。

“我们终于见面了。”

怪梦中的男人喘息沉沉,是他带她来的吗,清瑶捏紧手。

她晃了晃脑袋,不行,她必须出去,这儿不是她应该待的地方。

那只白狐看着她的目光贪婪至极,她很害怕。

哪怕是死,也不要被妖吃掉!

她只是一个误入画中的人,她不应该生起贪念,去肖想不属于她的东西。

人命天定。

清瑶垂下眼,收敛所有思绪,不再去看后面仿若仙境的绿林与高耸入云的楼阁。

忽然一道白色的影子飞速蹿来,重重打在露禽的翅膀上。

露禽啼叫一声,险些将背上的清瑶抖出去。

清瑶抓住它的羽毛,“怎么了?鸟?”

露禽在半空环绕半圈,猛然掉头飞回去,那模糊不清的白色影子将它阻拦,不停攻击它的翅膀。

白色影子变成一道巨大狐尾,将它的翅膀缠住。

“臭狐狸!”

露禽喊了一声,重重砸在地上,清瑶也滚了下来,她来不及管身上疼不疼,“你翅膀流血了!”

“往长生殿的方向跑!”露禽对着她说,抬起流血的翅膀,挥出一股气流,将清瑶往后面推去。

清瑶还没站稳,腰间陡然出现一条雪白的狐狸尾巴。

她的下颚被抬起,勾人的声线在她耳畔出现,雪隐妖孽般的脸颊贴着她的耳廓,“我的祭品,想我了吗,嗯?”

“清瑶。”他这样懒懒的喊着,声音愈发暧昧不清。

清瑶琥珀色的眼颤动,浮出惊恐,是那个想要欺负她的白狐。

他滚烫的指腹摩挲她的下颚,激起一层毛骨悚然的鸡皮疙瘩。

露禽受了伤,飞不起来,“臭狐狸!你放开她!她是人!”

“我当然知道她是人。”雪隐勾起唇:“还是个清丽的小美人。”

露禽:“山神大人要将她送出去,你难道要违背山神吗!”

雪隐的手指忽然变成利爪,抵在清瑶的脖上,压低声音:“山神,可笑,这儿可不是长生殿的地界,是我雪隐的。”

那日她脚腕的咬痕让他忌惮,可若她真是他的人,怎么可能会被他送出去。

装模装样的妖,居然妄想成神。

这只是一个意外落入这儿,孤苦无依的小美人,一定是人献给他的祭品。

雪隐低低笑起来:“露禽,滚回去做你的随从吧!”

清瑶想说什么,可一开口好像就要被割喉,她只能看向雪隐,目光澄澈。

雪隐被她的目光看的心痒痒,收回蓄力的手,爪子也缩回去,桃花眼妖娆:“怎么了,怎么可怜巴巴的。”

“要哭了吗,清瑶,哭出来,让我看看你的眼泪。”

“你的眼泪一定和你的人一样,剔透的小露珠,可爱至极。”

清瑶听着他的话,眼里燃起愤怒,她根本就不想哭,也没有可怜巴巴。

她粉唇轻启,一字一句:“你放它走,别打它,我跟你走。”

“它?”雪隐没有看见她的眼泪,不太高兴,懒洋洋的看向地上的露禽:“那好吧,既然清瑶求情了……”

雪白的尾巴在清瑶的背脊上抚摸,时不时不经意扫一下她的臀,清瑶蹙眉,眼里闪过羞恼,瞪着他。

“别盯着我看了,看得我心里……好痒。”他喘息一声。

清瑶因为生气脸颊变得通红,怪不得都说狐狸骚,这一只更是骚的没边了!

露禽:“臭狐狸!你不能把她带走!”

雪隐抬起手:“滚回你的长生殿!”

白色气流旋转而出,巨大狐尾卷起它的身体,将它向长生殿狠狠甩去。

半空中狐尾消失,露禽朝下坠落,它面如死灰。

在它马上砸到地面的时候一片巨大花瓣将它托起。

骤然间空中出现冰蓝色的气刃,朝着雪隐而去,刺向他圈住清瑶的尾巴,雪隐为了躲避不得已松开尾巴。

清瑶站在原地,腰上一道冰蓝色的光晕缠绕,将她向后带去,她一个踉跄,坐在了一片花上。

她低头:“小花?”

“只哇只哇!”

她呆呆的抬头,看着站在她身侧的人,银色长发如月所染,丝丝浮动,她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人。

深山涧月,霁月无尘。

冷肌清疏,如仙如灵。

他冰蓝色的凤眸垂下,与她对视一眼,清瑶的心脏咚咚跳起来。

她不会呼吸了。

他只这样站着,并不盛气凌人,反而从容包容,气度高华,观南淡淡看向雪隐。

那些冰蓝色的刃将他打的狼狈不堪,但并未真的伤害他,雪隐气喘吁吁抵挡,咬牙抬眸,“你居然出了长生殿!”

观南微微抬手,冰蓝刃消散,他额间的神印烫的厉害,面容却毫无波澜,“滚回去。”

他的背后,明月高悬,清冽的嗓音传来,令雪隐心尖一颤。

雪隐看着他额间嫣红的神印,不甘心的咬牙,干巴巴的怒吼:“这本来就是我的地界!我滚哪去!”

观南沉默,转身踩上小花,清瑶往旁边挪了挪,不敢吭声。

冰蓝色的气刃再次出现,凝成冰锥一样的实体,狠狠插入了雪隐的肩膀。

清瑶看见他吐出了一口血,心里无比极解气,扯了下手里扶着的绿叶。

小花:“只哇只哇!!”

她慌忙松开,摸了摸。


清瑶点头,爬上床,将窗棂打开,月光洒进来,如有实质的白色仙雾萦绕男人周身,观南盘腿而坐。

这就是山神大人修炼的方法吗,清瑶伸出手,却碰不到这些月光分毫。

难怪她觉得......

后方的泉水从上飞流直下,热气翻腾的温泉池旁开满鲜花,花枝摇曳不停抖擞。

飞来的花瓣也立刻抖起来,像是在打招呼,在它马上一头扎进温泉池水时,背后的叶径插入池水,热的它晃了晃,立刻朝另一边的净池飞去。

花瓣展开,清瑶的衣裳早已掩不住春色,白腻一片。

轻咚一声,她坠入池中,乌发飘散,眼睑薄红,浓欲滚身。

大花瓣变成一小点,飞入刚刚抖擞的花丛中。

清瑶早已意识混沌,在水里牢牢抱着自己的身体,溢出可怜的音。

温和平静的水包裹住她,一点点抚平难耐,良久身上浮现出雪隐的尾巴形状,全部消弭。

她紧蹙的眉一点点降下来,酡红的脸色也逐渐平和,倏然间,净池波动起来,池中的她脸色再次变红,身上的燥热难耐也变成了剧烈的灼烧刺疼。

清瑶咬住下唇,发出呜咽声,不停的发颤。

净池喧嚣,刚才的小花瓣一个哆嗦,飞出来看着这边,朝殿内而去。

然而它刚飞到,男人却与它擦肩而过,它一头撞在露禽上,“只哇只哇!”

露禽用翅膀拍了拍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只哇只哇!”



净池有异动。

观南看着池中荡漾水,抬手,清瑶从水里飘出,高高翻腾的水面将她的身躯遮挡。

淡蓝色的衣袍凭空出现,将她包裹,观南指尖点在刚赶来的花瓣上,它再次变大,变得巨大。

托着清瑶与观南往上方泉眼飞去。

露禽停在半空急得出声:“山神大人,还有我呢!”

那儿太高了,它飞不上去啊!

泉眼上面有一处九天洞,整个长生殿四季如春,只有洞内高悬冰锥,严寒至极。

清瑶被放在冰床上,观南抬手,无数冰块飞过来,堆在她的身边,紧紧贴着她的身躯。

观南垂眸敛色,无喜无悲的看着她。

妖气净池已为她祛除,她却发烫的更加厉害。

净池都毫无办法,如此厉害的热症。

清瑶身上的衣袍虽然系着,却太过宽大,露出脖颈一片雪白,这抹白嫩因为热,渐渐透出粉。

冰块晶润,她竟比之更甚。

香汗粉腮,柳腰款摆。

清丽间勾人心弦,红痣欲拒还迎,她并不乱动,实在疼的厉害才想要抓住什么,动一动身子,便又露出腿来。

皓腕上的镯子撞在冰上,发出叮咚脆响。

看着她的男人却毫无起伏,只有一贯清冷禁欲的神色。

人,不能死在长生殿中,也不能出事。

否则天道有罚。

他帮她,只因她一开始坠入的是长生殿。

观南碾动手中白玉珠,目光如水,他俯身,冷白手指伸出,又停在了半空。

最终白玉珠垂下,触及她的额头。

这个莫名进来的的女子,命不久矣了。

这是她自身的病症,也并不是妖气或长生殿所导致。

如此,等她醒来将她送出即可。

观南收回手,指腹压在白玉珠上。

清瑶疼得厉害,骨髓里的燥热已被刺疼代替,那昏昏沉沉的意识也因为疼痛,渐渐清晰。

像是有人在煅烧她的骨髓,衍生到心脏,无一处不难受。

她能感觉到有冰贴着她,可那点温度毫无用处,明明前些天好多了,此刻却像全部反噬回来。

疼的像第一次发作一样,咬住唇也不管用,清瑶闭着的眼颤动起来,流出眼泪。

她小声的,无助的哭声落在观南的耳中,他正背对着她,看着洞外。

哭声越来越大,却也只大了那么一点,是委屈和难受,带着受不住的可怜。

观南转动的白玉珠停住。他缓缓转身,看着病床上的人。

他虽已是半神,却终归是冷血动物,看着她受苦,内心并无波澜。

然而额间的神印再次发烫。

为何会……这样呢。

无论如何,他都绝不能为人施展法术,观南走近她,闻见了她身上的栀子香。

除了这些,他还辨别出一丝很淡,却与他相连的气息。

观南伸出白玉珠,再次探看她的神识,她滚热的手却陡然抓住白玉珠。

又立即松开,攀附而上,抓住他的手腕。

“好……舒服……”清瑶被冰的一颤,随即像是发现了什么宝物,睁开水泠泠的眼,注视着上方的人。

银发垂下,落在她大开的衣襟处。

观南对视上一双琥珀色,澄澈干净,不谙世事的眸子,像净池一样空灵。

清瑶痛得厉害,她撑起所有的力量去触碰那个温度,她整个人贴住观南的手臂,将他硬生生的往下扯。

观南蹙眉,却又在看见她瞳孔里颤抖的祈求而顿住,被她压在了冰床上。

清瑶坐在他身上,呓语着:“好舒服……好冰……”

他有着神性,悲悯的眼落在她身上,黑发与银发交缠着,像是纠葛在一起密不可分的丝线。

观南轻声道:“你的身上……”

“怎么……有我的气息。”

没有人回答,清瑶努力的贴着他,去扯他身上的衣服,怎么也扯不开,便呜咽着拿起他的手。

脸颊埋入他冰凉的掌心,依赖的蹭着,缓解身上的痛处。

观南眼中淡漠,半晌像是动了恻隐之心,阖上了眼。

手腕上的白玉珠冒出光,丝丝缕缕的黑雾流动着,撞击着,却怎么也出不来。

清瑶缩在他的怀中,感觉有什么圈住了自己的腰肢。

出尘绝世的男人双眸闭着,双手合十,白玉珠挂腕而垂,白袍冷然,明明是寒晨薄雾般的清冷自持。

冰蓝色的蛇尾缓缓缠绕而上,疼痛缓解,清瑶眉眼舒展,细声细语一声,蹭了蹭…..

蛇尾一滞,收紧了几分。


今年的冬日太冷,冷的走在宫道都觉心生萧索。

临渊倚在榻上,手里是琉璃宫中送来的东西。

现在琉璃宫躺着假公主,等着和亲。

他漆黑眼眸垂下,手指摩挲着清瑶亲手所刻的飞龙雕木牌,眉眼间一片痴念。

“等孤拿到灵药……就接你回来……孤的瑶瑶……”

手指握紧木牌,贴近心口,临渊阖上眼,眼尾有些潮润。

——

虽夜半启程,但马车内软垫热炉,隔绝了外头的冷气,很温暖。

慕容若曦看向清瑶,等着她问,但她只是乖巧的坐着,手里抱着个小手炉,眉眼清润,目光澄澈。

坦然又安静,不谙世事,完全不明白等会会发生什么。

视线落在她一截白皙的颈上,慕容若曦垂下眼。

等会,鲜血就会染红她的白毛大氅。

这样的美人,香消玉殒。

慕容若曦知道陛下一定会在暗中跟随,但清瑶出宫是秘密,他不可能出动所有暗影卫。

而她带着的人,最会用障术与毒。

“皇嫂,此去云森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这个送给您。”清瑶微笑,露出可爱的虎牙,从旁边的包袱里拿出香囊塞给她。

慕容若曦看着手里的东西,愣住,香囊浅紫色,绣工尚可,里面有东西,摸着有些硬。

“皇嫂别嫌弃我的绣工。”清瑶笑的有点不好意思。

“皇嫂送我的画我很喜欢,马上就是阖宫宴,没想到我会出宫,所以就做了个小玩意送给您。”

慕容若曦听着,解开香囊,将里面的物件拿出来。

一个用金丝楠木,雕刻着凤凰花样的木雕牌。

她指尖抚摸着上面惟妙惟肖的凤尾,语气有些轻:“木牌代表着万事如意,平安顺遂。”

清瑶澄澈的眼弯成月牙:“嗯!希望皇嫂皇兄事事顺心,还有小诗小情,你们都要好好的。”

不是什么金啊玉啊的,在她手心上的木牌热乎乎的,烫的她心尖发麻,慕容若曦睫毛一颤,偏过脸。

清瑶:“怎么了皇嫂,您……不喜欢吗……?”

她伸出手晃了晃慕容若曦的袖子,像是在撒娇:“本来想做无饰牌,但总觉得光秃秃的不好看,就刻了凤凰,皇兄的就是飞龙,清瑶蠢笨,想不到什么礼物,皇嫂……”

清瑶凑近,眨巴眨巴眼睛:“别不喜欢嘛。”

真是傻,哪有送礼的人巴巴问喜欢不喜欢,慕容若曦看向她,捏了下她的脸蛋,笑起来:”喜欢。”

她美目翻滚着复杂情绪,迅速压下,问:“你给自己刻了吗?”

清瑶一顿,嗯了一声:“当然啦。”

车帘被掀开,茯苓手里端着糕点,“娘娘,公主,奴婢拿了些糕点。”

慕容若曦睨向她,眼眸微眯,茯苓低下头:“瞧奴婢这记性,这些糕点不宜冬日食用,奴婢再去换一盘来。”

清瑶点头,摸了下肚子,“还真有些饿了。”

她掀开车帷上厚实的帘,看了眼外头,一切都是黑沉沉的,道路昏暗,树影绰绰,清瑶有些遗憾。

她很想看看白日的清禾国是什么样子,街道如何繁华,行人如织。

慕容若曦看着她的神色,目光落在她包袱旁立着的画轴。

“很喜欢这幅画吗?”她问。

“嗯。”清瑶接话,拿起画轴,“我记得幼时去过云森,奇怪的是我没什么印象,皇嫂画的云森很美,清瑶很期待。”

慕容若曦:“云森的确很美。”她语气有些缥缈:“传说云森有神灵的存在,清瑶,本宫画这幅画亦是希望神灵庇佑你。”

“谢皇嫂。”清瑶点头:“不过……清瑶一直相信人命天定,若是真的遇见神灵,怕是要活活吓死。”

慕容若曦依旧注视着她:“若是真的有神灵,取了他的心头血,你就能长命百岁。”

“什么血?”清瑶没听清。

“心头血。”慕容若曦重复,笑起来:“传说罢了,哪有什么神灵。”

“茯苓,吃食好了吗?”

慕容若曦将糕点放在清瑶面前,“不是饿了,先用一些。”

“已经到云森的地界了,再过几个时辰就到本宫娘家了,公主在那儿养病,一切都已打点妥当,陛下得空会来看你的。”

慕容若曦缓缓说着:“吃完睡一会。”

清瑶拿起糕点咬了一口,甜的她心里欢喜,忍不住又吃了好几口。

这是她在琉璃宫根本吃不到的甜度,自从生病后,衣食住行都得注意,太医生怕她出什么事情,特意嘱咐吃东西不能过度酸甜苦辣。

那叫一个食之无味。

清瑶消灭了好几个糕点,又喝了几口热茶,觉得脑袋有些昏沉,她打了个哈欠,咚的一下倒了下去。

马儿受惊叫了一声,车队骤然停下。

茯苓钻进来:“娘娘,山匪来了!”

慕容若曦看着昏迷的清瑶,将手里的香囊捏紧:“丢下她,听天由命。”

“您不杀公主了?”

“人命天定。”慕容若曦喃喃出声,神色冷艳:“本宫不必脏了自己的手。”

山匪与暗影卫缠斗,但山匪人数众多,几个山匪一窝蜂将马车往林中拖。

“皇后娘娘!”茯苓跌在地上痛哭:“快救娘娘和公主!”

天色渐亮,刀光剑影,暗影卫杀完山匪朝林中奔去,然而等他们赶到时,马车四分五裂,只有慕容若曦肩膀中刀,血流不止,昏迷不醒。

公主殿下,不见了。

——

林中深处,山匪拿着金子挥手:“走!”有人开口:“老大,这丫头长得真漂亮,要不我们……”

“想死是不是?上头只说将她丢远一点,没说要她的命。”

“要是事后那女的反悔来找她,她出点岔子,我们都得陪葬!”

“是是是,还是老大思虑周全。”一行人乌泱泱的离开。

……

昏迷的清瑶阖着眼,旁边正好是一道小溪,她的手臂落在上面,衣袖渐渐润湿。

月光被树挡住,从缝隙散下来一丁点,一片冷清诡谲,草丛偶尔发出簌簌的响声,不知藏着什么东西,伺机而动般的鬼魅。

倏然间,无数荧光在林间飞舞,绿叶摇晃起来,苍天大树寸寸开移,小溪越来越宽,清瑶身下出现片大叶子,拖着她朝下流飘去。

高处,被遮挡的月亮显现,高悬在天,光辉高洁,落在琉璃瓦的阁檐上。

举目而望,玉树琼枝。

赫然出现三个字:长生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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