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决祭雁青的其他类型小说《芳心暗许,男人你有点火热 全集》,由网络作家“云鹤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广场中央燃烧着一堆熊熊篝火,四周环绕身着苗服的男女老少,围着篝火手拉手跳芦笙,音乐与欢笑声不绝于耳,这幅温暖的画面与前不久见到的生寨寨民的冷漠一面对比鲜明。有了祭司的允许,沈决他们三个外人也被允许参加在篝火晚会中。年纪大些的寨民仍然对沈决他们保持避而远之的态度,有些年轻的不排斥,但也不过多与之接触。周雅和陈程自得其乐,不知从哪儿搞来了烤肉与美酒,找了块空地方坐着,欣赏跳舞的男男女女。陈程眼睛都看直了,直勾勾盯着少女的队伍。周雅看不惯他这副色迷心窍的模样,给沈决倒了杯酒,“真没出息,沈老师,我们喝酒,这些都是卓依给我们的,她说是她自己酿的呢。”卓依很感谢他们救了女儿,在周雅到场后,便拿来了许多美酒与食物。沈决跟着祭雁青来到寨子中心,和...
《芳心暗许,男人你有点火热 全集》精彩片段
广场中央燃烧着一堆熊熊篝火,四周环绕身着苗服的男女老少,围着篝火手拉手跳芦笙,音乐与欢笑声不绝于耳,这幅温暖的画面与前不久见到的生寨寨民的冷漠一面对比鲜明。
有了祭司的允许,沈决他们三个外人也被允许参加在篝火晚会中。
年纪大些的寨民仍然对沈决他们保持避而远之的态度,有些年轻的不排斥,但也不过多与之接触。
周雅和陈程自得其乐,不知从哪儿搞来了烤肉与美酒,找了块空地方坐着,欣赏跳舞的男男女女。
陈程眼睛都看直了,直勾勾盯着少女的队伍。
周雅看不惯他这副色迷心窍的模样,给沈决倒了杯酒,“真没出息,沈老师,我们喝酒,这些都是卓依给我们的,她说是她自己酿的呢。”
卓依很感谢他们救了女儿,在周雅到场后,便拿来了许多美酒与食物。
沈决跟着祭雁青来到寨子中心,和队员相遇说了几句话后祭雁青就不见了,沈决扫了一圈都没看到他的人。
“沈老师?”周雅还端着杯子,见沈决走神,又喊了他一声。
“啊?哦好,我尝尝。”酒是米酒,一般来说并不醉人,沈决也就放心喝了,谁知一杯下肚没多久就有些头晕目眩。
周雅更是醉得脸颊酡红,直打酒嗝。
反而陈程喝了好几杯一点醉意没有。
“我们刚来那天我一口气喝了十二道拦门酒,这点儿真醉不了我。”陈程颇为骄傲的说。
“你先把周雅扶回去吧。”沈决想一个人走走醒醒酒。
陈程说:“好,沈老师你的腿一个人走可以吗?”
“不碍事,这不是有拐杖呢。”沈决拍了拍身侧的木杖。
陈程走后,沈决将地上的垃圾收纳起来扔到垃圾桶,拄着拐杖往寨子后方走去。
路上有条青石小道一直通往寨子深处,沈决百无聊赖地走着,不知不觉竟离火光辉辉的寨子中央有些距离。
米酒有点上头,但不至于醉,就是脑子晕晕乎乎,身上没劲儿,离得远了,正好安静会儿。
今晚月亮很亮,四周没有草丛,除了树还是树,月光斑驳穿透树叶从头顶洒下来。
找了块干净的石阶坐下,沈决掏出烟,正要点一根,忽地听见不远处有人走动的声音。
他循着声音望过去,朦胧的光线下看不真切,依稀能辨认出来是几个人,正行为反常的用担架抬着一个人往山上走。
篝火晚会上几乎家家户户都出来了,怎么会有人选择这个时候上山?
沈决觉得反常,就小心跟了一会。
抬担架的人是四个青年,被抬的人是个老者,他们一路来到一块被各种经幡围起来的场地前。
场地很大,比寨子中心的广场还要大上许多,四周树木环绕,不认真找,根本不会发现这里还藏着这么一块地方。
经幡中央是一棵高大的参天大树,树的品种沈决没有见过,加上光线不好,树叶与枝干都无法辨认。
以大树为中心向四周铺了石板,仔细看的话石板上好像也有图案跟颜色,只可惜太黑了,并不能看清。
周围有水流声,沈决隐在一棵树身后面。
沈决拿出手机,调好设置,聚焦,眯眼看去。
高科技电子设备完美弥补了肉眼看不见的距离,领头慢慢聚焦,四个年轻人身上都穿着苗服,脸很陌生,而担架上的老者,沈决一愣。
那正是不久前见过的长老。
此刻的长老面容枯槁,脸色发白,一副重病快要不治之相。
那棵树长得很奇怪,却有有种莫名的吸引力,树身硕大,几人环抱不够,树叶菱形,叶片巨大,它其中两条枝干像人环抱起来的手臂,中间拖着一颗硕大的,如同无数片叶子裹起来的花苞。
什么树会结出这样的果实?
那群人将老者抬到了大树前面,然后其中一人对树恭敬地拜了拜,拿出匕首,在那颗果实上划了一下,果实淌出红色汁液,那人折了一片树叶当容器,接住汁液。
沈决眼睁睁看着那人将汁液喂进了长老嘴中。
喂完汁液,四人没有多做逗留,抬起长老,迅速下了山。
沈决收起手机,重新藏在树后。
画面太诡异了。
那些人在做什么?是苗族什么特别的风俗吗?
就在沈决胡思乱想之际,一道仓惶的脚步声自背后而来。
沈决心里一个咯噔。
他被发现了?
谁知一转身,竟是卓依的丈夫。
男人表情惊恐,说话混乱不堪,他死死抓着沈决的胳膊,指甲生生扣进沈决肉里:“你们是从外面来的,能出去!她在等我,她在等我!”
沈决吃痛蹙眉,他没听懂男人的话,但男人的神情看上去不太正常。
“你先冷静一点,谁在等你?”沈决耐着性子询问。
“是我,和阿瑶。”
卓依牵着女儿,一只手扶着快要生产的肚子走过来,美艳的眸子看向男人,红唇微动:“志文。”
男人浑身一僵,所有的动作瞬间安静下来,犹如被操控的木偶,眼神又变成沈决第一次见他的那样痴呆。
他慢慢松开沈决的手,趿拉着脚,慢吞吞回过头,宛若丢了魂,弓着腰一步一步朝卓依身边走去。
卓依用苗语对女儿说:“阿瑶,带阿爸先回去,我跟叔叔有话要说。”
“阿妈要快点回来哦。”小女孩拉住志文的手,牵着男人欢快走远。
明明是一副美好的一家三口,但沈决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
对,是男人的反应。
卓依望着女儿和男人离去的方向,眼底慢慢流露出无奈和悲伤:“阿哥也看出来,志文,有点,不正常。”
“我的丈夫死后,我认识了志文,我们,很快相爱。”
卓依说,志文曾经是个地质学家,像沈决一样,带着一支队伍来到寨子勘察自然环境不幸迷路流落寨子被卓依所救。
两人相处间很快相爱,志文为了卓依放弃了外面的一切留在寨子与卓依结了婚。
可婚后不久,志文在一次采药的过程中不幸跌落山崖,摔到了头,这一摔就把头给摔坏了,成了傻子。
卓依眼底隐隐泛起泪光,她擦了下眼角,一笑置之,“都过去了,现在,也挺好的,就是偶尔志文,会找不到家,但没事,无论他去到哪里,我都能把他找回来。”
这无异于是个悲伤的爱情故事。
“阿哥,怎么会来这里?这里是,祭祀禁地,平时不能随便进人。”
沈决想说,他看到了卓依的父亲被人抬到这里,但生寨的习俗他并不了解,长老上山时看上去状态很差,万一是什么特别的风俗,随便问会显得不礼貌。
“你们苗家的米酒太好喝了,我贪了几杯,喝的有点上头就随便走走,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走着走着就走到这儿来了。”
“山上晚上会有蛇虫,阿哥,快快回吧。”
“好,你怀着孕,也快些回家吧,女儿等着你呢。”
卓依浅笑点头。
沈决走后,卓依眼底的笑意慢慢冷了下来,她回头看了那棵大树,然后意味深长盯着沈决离去的方向。
寨佬身后,头戴月牙银冠的少女双手举起,并排走入场内。
沈决的视线一直跟随着领头那名青年。
周雅看得激动:“沈老师,卓依跟我说,这场祭祀是在祭祀他们的祖先,由鼓藏头,也就是苗家的大祭司带领,分请鼓、祭鼓、跳鼓、送鼓四个阶段,等祭完鼓就可以跳芦笙讨花带了。”
讨花带是指苗家的少男少女一边跳芦笙一边寻找自己心仪的对象,阿妹若是看中阿哥,就把自己身上的银项圈套到阿哥绑着红花带的芦笙上。
沈决观赏了一场视觉盛宴,领头那名青年,随着鼓声跳着请鼓舞,这是真正的苗家祭祀舞,舞态雷动,舞姿独特,每一个动作都带着难以言喻的神圣与神秘感。
到了最后的送鼓阶段。
在一片篝火烟雾中,只见青年双手做了个起的动作,寨民跪地祈拜,那块蝴蝶风筝圆木被一点点用绳子高高吊起,远远看去,就像是蝴蝶带着圆木缓缓飞向空中。
沈决眯着眼,盯着青年脸上的面具,面具遮住了青年的半张脸,只露出棱廓分明的下颚和好看的薄唇,面具耳侧的银穗随着青年的动作发出清脆的铃铃响声。
太眼熟了,好像在哪儿见过。
忽地,沈决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
那不正是沈决第一次见祭雁青时,不小心碰掉的面具吗?
沈决瞠目咂舌,一个恐怖的猜想浮现,难道那个人是......?
沈决不可置信。
祭祀结束,青年退场,跳芦笙讨花带开始,场地一时热闹非凡,笑声与欢快的鼓点和芦笙不断。
沈决的目光一直追寻在大祭司身上,他想知道那人到底是不是祭雁青。
如果是的话,那祭雁青一开始就骗了他?
阿青不像是会说谎的人,一定有什么原因,他要找到那个人,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阿青。
沈决尾随着大祭司的身影一直来到神树后面的树林,他看着那人脱下了身上的黑外袍,取下身上繁琐的银饰,再然后,是摘下面具。
藏在树后,沈决在等那人露出脸,可是那人似有所感一样,动作顿住,冰刀一样的目光朝着沈决的方向投射过来,冷声问:“谁。”
完了,暴露了。
沈决迟疑三秒,走了出来,而当他走出去,那人也摘下了面具。
沈决愣住。
真是祭雁青。
“阿青......怎么是你?”沈决惊得不会说话了,他望着一地的祭司服,猜问:“你是祭司?”
祭雁青将面具放在那一堆换下来的祭司衣服上,一件一件仔细叠好,他说:“我不是。”
沈决有点懵,祭雁青不是祭司为何会当鼓藏头跳祭祀舞?
“我阿妈是上一任祭司。”
这个消息更让沈决震惊了,母亲是上一任祭司,那祭雁青不就是祭司的接班人?既然是大祭司预备人,又为何会被寨民排斥?仅仅只是因为祭雁青不是纯正的血统吗?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又怎么会允许祭雁青参加这么大的祭祀仪式?
沈决脑子一团乱麻。
“祭司历代单传,我母亲去世后,我因为只有一半‘纯正’血统,所以寨子里有一半是支持我继承祭司,还有一半则是反对。”
“我并不想当祭司。”
祭雁青的意思是,就算寨子里没有人排斥他,他也自愿放弃祭司的身份离开寨子独自生活。
“那你怎么又回来......”沈决想说,祭雁青既然不愿意当祭司,为何又回来主持鼓藏节。
“我母亲死后,除了我以外,没有新祭司,长老年迈,鼓藏节是苗家十三年一次的节日,很重要。”
沈决听明白了,敢情是用不着祭雁青的时候,寨子里的人就把人赶得远远的,用着了就把人叫回来。
怪不得之前祭雁青给他带路带的好好的突然就要回寨子。
原来是鼓藏节要到了,寨子里没有祭司,这才把孤零零一个人在外面生活了十几年的祭雁青叫回去充当大祭司完成祭祀仪式。
那鼓藏节过后呢,又要把祭雁青赶出去吗?
“你是人,又不是块砖,凭什么把你搬来搬去的。”沈决听着就替祭雁青愤愤不平。
沈决还想说什么,不远处的树林中隐约传来男女说话的声音。
那男声听着耳熟,仔细一辨认,可不是陈程吗。
祭雁青也顺着沈决的目光看过去。
沈决心头有个不好的念头,那姑娘的声音并不是卓然。
他朝声源处走了几步,看到两人后差点两眼一黑。
陈程和一个苗家女孩手拉手抱在一起。
沈决连话都来不及说,下一秒整个人都愣住了。
只见他的侧方,卓然和她那条白色的下司犬正站在陈程右手边,目光幽深地看着陈程和那个苗女。
陈程发现沈决,慌了一下,忙推开那苗女:“沈老师,你怎么在......”话未说完,余光一撇,也是看见了卓然。
苗女显然有些害怕,缩在陈程怀里不敢看卓然。
陈程虽心虚,可也理直气壮与卓然对视。
他们三人之间气氛奇怪,不等沈决问清楚,卓然掉头就走了。
沈决问陈程:“你们,你跟卓然怎么回事儿,你俩不是谈恋爱吗?”
陈程颇为懊恼地说:“一开始我是挺喜欢卓然的,她会说汉话人也漂亮,可性格上我太受不了了。”
“就算性格不合,那也是你先招惹的人家,你现在这样算什么事儿,分手也得讲个好聚好散,你跟人家说清楚了没有?”
陈程声音弱了下去:“没有......”
沈决把人拉到一边,有些严肃地问他:“你没欺负卓然吧?我跟你说,你要是欺负了人家,你就在这寨子里过一辈子对人家负责,别想我会救你。”
陈程忙举手发誓:“我发誓,绝对没有!最多就是拉拉手亲亲嘴!”
沈决瞧着他不像撒谎,松了口气的同时狠狠拍了他脑袋一下,“玩姑娘感情也不行!”
“去跟人道个歉,好好说说,我们马上就要走了,你最好不要再沾花惹草。”沈决头痛的不行,警告道。
陈程揉着脑袋说:“知道了沈老师,我跟阿灵就是说说话......”
阿灵就是陈程刚刚抱着的女孩。
沈决想再敲他一板栗,苗家姑娘跟你语言都不通,两个人能说什么话?说话需要抱着说吗?
“陈程,我们马上就走了,别再招惹人家姑娘,把人安全送回去。”
“知道了沈老师。”
陈程乖乖把苗女送走,沈决如释重负舒了口气。
转头想叫祭雁青一起走,一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祭雁青已经离开了。
他必须要离开。
门出不去,沈决推开窗户往下—看,那么高,下面全是细细的石子铺成的路,跳下去死是不会死,腿也别想要。
沈决没傻到直接跳窗,他烦躁地关上窗户,环视屋内,床单只有—张,他想用床单打结下去,可那窗棂脆弱的根本支撑不住沈决—个成年人的重量。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只剩下最后—个办法了。
沈决盯着那扇竹制的木门,后退两步,脚下发力,卯足了劲儿正欲冲过去—脚踹开,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沈决—个猛力踹了个空,狼狈摔趴在地上,疼的他直抽冷气。
门口站着两个体型骠壮的苗族青年,那两人二话不说把趴在地上起不来的沈决拎鸡仔似的拎着后脖颈拽起来,面无表情扔回屋内。
随之—名青年端着—碗饭食进来,又面无表情将倒在地上的桌子扶起来,把饭放在桌上后头也不回出了房间。
沈决肋骨疼得趴在床上半天爬不起来。
“咔哒”—声。
竹门再次被从外面锁上。
沈决呆住了。
他这是,被人看着了?
是祭雁青让那两个人来看着他的?
沈决还是不敢置信,祭雁青竟然让人限制了他的自由。
这下彻底出不去了,沈决烦躁地在屋子里—遍遍踱步。
他期望祭雁青能来,只要祭雁青来了他就能跟祭雁青沟通。
祭雁青不能把他囚禁起来。
沈决—直等,—整天过去了。
除了给他送水送饭的苗族大汉,祭雁青—次都没回来过。
沈决语言又不通,想让那两个大汉帮他转达祭雁青让祭雁青来见他都做不到。
他的背包也被收走,里面有样本,唯—能与高塔联络的手机也在里面,现在的沈决就跟坐牢没什么两样。
他的耐心和意志—点点在时间中流逝,沈决在这间逼仄的房间中待了整整五天,所有情绪最终到达濒临崩溃的临界点。
他要疯了,祭雁青为什么还不回来,祭雁青真的要把他—直关在这里吗??
咔哒,门锁复又打开,沈决重新燃起希望看向门口。
然而并不是他想见到的人,是那个每天给他送饭,寸步不离守在门口的苗族大汉。
沈决突然爆发,他红着眼冲到门口想逃跑,然而轻轻松松被大汉拦腰抱住,—把扛起来。
大汉的肩膀硬的像块石头,刚好硌到沈决的胃,—股强烈的呕吐感直冲脑门,酸水上涌,沈决哇地—声吐了大汉—背。
大汉眉心皱了—下—言不发,将沈决撂回床上又回到门口,像尊巍然不动的守卫守在外面。
沈决嘴边是自己吐的污秽物,他翻过身捂着胃脸色苍白,呼吸都不敢太大动作。
缓了很久胃还是—抽—抽拧着痛,让他再起来都困难无比。
门外再出现的脚步声沈决也没力气去分辨是守门的苗族大汉是谁了,他疼得出了—头冷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沈决闭上眼睛忍着—阵—阵的绞痛。
嘎吱—声竹门自外而开沈决也没睁眼,捂着胃躺在床上像具死尸。
祭雁青注意到他捂着胃的手。
半天没再听见动静沈决才察觉不对劲睁开眼。
映入眼中是祭雁青那张过分精致冷艳的脸和—身紫色苗服与满身银饰。
如同被凭空注入—股力量,沈决捂着肚子艰难爬下床,他弯着腰站在祭雁青面前,扯住祭雁青的袖子,声音微哑,“阿青,阿青,你不能关我,这是违法的,样本我想你们也看到了,我可以不带走,你放我走吧,我保证,不会对外面说寨子—个字。”
卓依身旁蛊虫撑起来的人体摇摇欲坠,不停有虫子从他身上掉下来。
“你对一个外来之人动心,从一开始就给朱志文下了蛊,他并不是心甘情愿留在寨子。”
祭雁青会知道卓依并不意外,大大方方承认:“是啊,他在我身边留的心不甘情不愿,一次次想抛下我跟阿瑶逃走,所以我杀了他。”
“卓然是无辜的。”祭雁青面不改色阐述。
提到卓然,卓依的表情扭曲了一下,“明明我的蛊术学的最好,阿爹却处处偏爱卓然......”
祭雁青摇了摇头:“卓依,你太愚昧了,不该让熟苗撞见。”
“愚昧?”卓依自嘲地笑笑,“巴代雄,您不也愚昧了吗,为了那个画家。”
祭雁青眸光微动,神情仍是冷然。
“有什么不能撞见的,那个熟苗最害怕什么,您不就给他下了什么吗。”卓依眼中笑意意味深长。
“巴代雄,您说我对外来之人动心,可您不也对外人动心了。”
祭雁青眼神微眯,神情不形于色。
“巴代雄要来杀我吗。”卓依靠在志文怀里,没有一丝对死亡的恐惧,她割破手腕,任由鲜血滴落地面,浸入土壤。
自卓依脚下的泥土里爬出一只只蝎子,越来越多,黑压压一片朝祭雁青的方向密集而去。
四周丛林,皆有毒虫爬出,窸窸窣窣,将祭雁青牢牢围住。
“巴代雄,您不该来见我的,您来了,我就不能让你回去了。”卓依声音很轻,带着些许少女的空灵。
那些蛊虫是一早就隐藏在此的,且数目并非卓依一个人能短时间操纵的。
这是一个陷阱。
祭雁青后退一步,那些虫子虎视眈眈停在祭雁青面前不足一米。
祭雁青并未多看一眼继续逼近的毒虫。
“是谁让你置我死地。”
卓依浅笑:“是你我都惹不起的人。”
稍散的雾霭,因为突然被阴云遮住的太阳再次有了凝聚之象。
祭雁青有些嘲讽:“卓依,你杀不了我。”
卓依很遗憾地叹了口气,“我的确杀不了你,可您不该有软肋的。”
祭雁青眉心微蹙,未明白卓依那句话的深意,就听见了身后很近的地方传来一道熟悉的呼喊。
“阿青?”
刹那间,毒虫骤然改变了方向,迅速朝沈决的方向爬行而去。
沈决只看到一大片黑影朝自己袭来,还没能看清是什么东西,眼前视线就被身着紫色苗服祭雁青的清瘦背影挡住了。
“阿青,你......”
利刃刺破皮肉的闷响,然后沈决便看见了祭雁青的身形顿了一下。
他身上好闻的药草味飘进沈决鼻腔里。
祭雁青在卓依将匕首扎进自己胸口时,一把扣住了卓依的胳膊,与此同时,他腕间迅速闪过一条白影,银蛇快准狠咬住了卓依的脖子。
卓依闷哼一声捂着脖子,双手骤然卸力倒退摔在地上。
那把匕首的末尾插在祭雁青胸口,鲜血洇深大片他胸口的衣服。
祭雁青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他捂着伤口,眉心轻轻拧着。
沈决瞪大双眼,赶紧扶住他,“阿青!”
沈决都傻眼了,卓依拿刀伤了祭雁青。
祭雁青身形开始摇晃,刀上被卓依涂了毒,视线中的沈决变得模糊。
沈决拖住倒下的祭雁青,匕首插在祭雁青胸口,他的伤口还在不停流血。
“阿青,阿青!”
沈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抖着手避开伤口将祭雁青背到背上。
他恨不得跑回寨子,可怕颠到受伤的祭雁青,只能尽量稳着加快脚步。
“有。”
沈决一怔,“卓然给他们下了毒,你知道他们中的是什么毒?”
祭雁青并未解释陈程他们中的是什么毒,只跟着沈决回去看了一眼,然后离开了一会。
片刻后祭雁青回来,手中多了用碟子装起来的几片树叶。
沈决一眼认出那菱形的树叶正是祭祀后山那棵‘神树’上的叶子。
那棵树的树干与叶子形状都很独特,整个寨子没有见过第二棵。
只见祭雁青让人将昏迷的陈程和苗女都从床上抬下来,平躺着放在地面上。
祭雁青手中的碟子中有半碗红色液体,瞧着有点像血,但是沈决不确定。
叶片被祭雁青捣碎,与碟中液体混在一起,最后用布滤出红绿的汁水,分别倒进两个碗中。
液体被滤出来时,空气中猝然弥漫起一股香气,那香味独特,宛若植物的清新与血液的腥气混合,再加上某种花粉融合在一起的味道。
闻起来莫名让人有些头晕目眩,沈决蹙着眉,微微屏气。
祭雁青将汁液喂进陈程和苗女的口中。
片刻,陈程和苗女的煞白的脸色得到缓解,体温也在慢慢下降。
“把他们抬回床上吧,半个小时后他们会再呕吐一次,找人照看着。”
祭雁青收拾起地上的杂物,嘱咐道。
沈决吩咐周雅看着两人,跟着祭雁青走出吊脚楼。
“阿青。”
祭雁青转过身来,手中端着碟子。
刚刚祭雁青用的是‘神树’叶子加上什么液体,捣碎了混在一起喂给他们的。
沈决在想那棵树难道是什么罕见的药材。
他向祭雁青打听:“阿青,你刚刚用的树叶是不是祭祀后山上的那棵树?”
祭雁青盯着他的眼睛,幽深黝黑的瞳孔给沈决一种看穿他心思的错觉,“是。”
“那棵树是什么很珍贵的药材吗?还能解毒?”
祭雁青眸子低垂,他将捣碎的树叶,虔诚郑重地埋进土里,动作间,沈决望见祭雁青食指上多了道新鲜的小口子。
“神树是大地赐予我们的庇佑,它的叶片和花粉能消百病,神树在,寨民们便能百无禁忌。”
这话在沈决听起来有些过于神化了,作为高塔长大的先进人类,沈决自然是不信一棵树能庇护整个村子。
大概是那棵树具有什么特殊的药性或者某种有益于身体的物质,所以这里的寨民才会把一棵树当成神圣的存在供奉起来。
不过这毕竟是别人的信仰,沈决还是尊重的,“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祭祀的时候,都在拜那棵树。”
他从口袋中掏出随身携带的创口贴,对祭雁青伸出手,“阿青,手给我。”
祭雁青未动,沈决直接自己拉过他受伤那只手,将创口贴贴在他食指伤口上,“伤口小也要当心,你们这儿医疗水平落后,万一感染了就不好了。”
既然神树的叶子就能解毒,那为什么苗女的母亲还要来求祭雁青,她自己去摘一片不就行了?
转念一想,祭雁青在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的碟子中还有半盏红色液体,大概是祭雁青自己配的什么草药水吧。
晚上的时候,陈程和苗女苏醒。
祭雁青那碗药下去,两人除了身上还很虚弱和疲惫之外,倒是好全乎了。
怪不得那妇人苦苦哀求祭雁青,祭雁青的医术的确很有水准。
“沈老师,我怎么了......”陈程虚弱地捂着肚子。
周雅将事情经过跟陈程说了一遍,陈程出乎意料没有大吵大闹,而是很懊悔地说:“我不该招惹卓然的,是我不对在先,而且现在我也没事了,这事就过去吧。”
陈程没有找卓然麻烦的打算,自己打碎牙吃了这个哑巴亏。
这么一闹,两人都没了继续再在寨子留下的心思了,周雅说:“沈老师,明天早上天一亮我们就回去吧。”
这里的人们生活水平落后,更没有法律约束,卓然敢为了报复陈程给陈程下毒,下次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多留一天就让周雅不安一天。
谁知沈决说出的话让两人都震惊不已。
沈决说:“你们明天和阿布先回去。我得留下。”
周雅和陈程大为不解:“为什么?沈老师您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是这样的,寨民们祭拜的那棵神树你们还记得吗,我觉得那棵树可能有着比山泉还要高的研究价值。陈程你的毒就是祭雁青用那棵树的树叶解的。”
沈决已经向高塔汇报过‘神树’,高塔命令他继续留下观察,如果可以,尽可能多的采集‘神树’样本。
光是树叶都有解毒的奇效,那颗形状奇异的果实是不是研究价值更高?
目前沈决对神树的了解还太少,他不知道那棵树除了解毒以外还有没有其他作用。
泉水样本也很重要,周雅和陈程先回去送泉水样本,沈决打算独自留下继续观察,等待时机取一部分神树果实的样本再离开。
“可是,沈博士你一个人留下真的可以吗?”周雅担心道。
“放心吧,不是还有阿青呢。”
周雅欲言又止,她对祭雁青仍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祭雁青给她的印象实在是太过神秘和未知了。
而人对未知的事物一向感到恐惧。
可是沈决又对祭雁青毫无保留信任,周雅只愿是自己多想了。
夜深人静,沈决洗漱完准备回房间休息,今晚祭雁青也没有回来,自从他回到寨子以后就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常常见不到人。
沈决也没有过多惆怅,毕竟他又能留下了,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追祭雁青。
刚躺下,窗外忽然喧哗吵闹起来,火把的火光摇曳折映在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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