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梁涉川阿川的其他类型小说《做你笼中雀鸟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阿银姐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雪封山。梁老太一直住在京都五湖佛堂,佛堂在山上,山路崎岖,车子上不去,停在山下。山路上,入目可见是白雪皑皑,周遭荒凉一片,绮岁步子跨度小,行走艰难,女人的体力原本就比不得男人。她抬起头,梁涉川已经离她很远,背影模糊。半个小时的山路爬上去,绮岁咬着牙,硬是一声没吭,梁涉川也硬是头都没回。梁涉川比她到的早,撑着伞在路口等她,衣摆的雪花扫掉,半潮半干,轮廓分明的脸在风雪里温沉不改。梁涉川侧身,第一句话便是:“老太太问起来,就说我们是开车上来的。”绮岁吸到冷气,鼻腔的凉冲到脑门。“老太太不会问的,她知道,梁涉川不会让绮岁受苦。”这话是他曾经亲口许诺的,也是他先忘记的。佛堂外的大门紧闭,整座山与荒野没什么区别。梁涉川站在绮岁身前,他敲响木门...
《做你笼中雀鸟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大雪封山。
梁老太一直住在京都五湖佛堂,佛堂在山上,山路崎岖,车子上不去,停在山下。
山路上,入目可见是白雪皑皑,周遭荒凉一片,绮岁步子跨度小,行走艰难,女人的体力原本就比不得男人。
她抬起头,梁涉川已经离她很远,背影模糊。
半个小时的山路爬上去,绮岁咬着牙,硬是一声没吭,梁涉川也硬是头都没回。
梁涉川比她到的早,撑着伞在路口等她,衣摆的雪花扫掉,半潮半干,轮廓分明的脸在风雪里温沉不改。
梁涉川侧身,第一句话便是:“老太太问起来,就说我们是开车上来的。”
绮岁吸到冷气,鼻腔的凉冲到脑门。
“老太太不会问的,她知道,梁涉川不会让绮岁受苦。”
这话是他曾经亲口许诺的,也是他先忘记的。
佛堂外的大门紧闭,整座山与荒野没什么区别。梁涉川站在绮岁身前,他敲响木门,静悄悄的佛堂里很久才传来脚步声。
鞋子踩进雪里“咯吱咯吱”作响。
门锁拉开的瞬间,梁涉川将伞偏向绮岁头顶,自己半个身子外露,她面色被冻的两酡红,偏是朱唇也染着颜色,两两相映,倒不显惨白。
“小小姐来了。”白发苍苍的老翁佝偻着背,声音不可控的激动,“快进来,老太太正在等你们呢。”
绮岁绽出些笑,眼尾弯弯,“好。”
佛堂院子四周围着几间房,常年无人居住,却也打扫的干净,偏房通常是接待客人的地方,绮岁刚坐下,房间里升起的火炉温暖,气味呛鼻。
她揉揉鼻尖,梁涉川递过手帕,演出了担忧的表情,绮岁不得不接。
岚伯倒了两杯热水递过去,“小小姐喝水。”
绮岁双手接过,“谢谢岚伯。”
另一杯自然是梁涉川的。
“东家,喝水。”
绮岁耳朵麻麻的,手指发抖,她清楚记得,岚伯之前称呼梁涉川是“阿川”。
老太太匆忙赶来,她穿着朴素,面容和蔼。
绮岁和梁涉川一同站起来。
老太太轻抚着绮岁的脸庞,哽咽道:“瘦了,这两年跑到外面吃苦了很多苦吧?”
她眼周微红,摇摇头:“没有,我在外面挺好的。”
“回来就好。”
说罢,老太太看向梁涉川,缓和地笑道,“现在好了,以后跟阿川好好过,别再跟他闹别扭了,快些定好结婚的日子。”
梁涉川的手被老太太拿着放到绮岁手背上。
他掌心宽厚温暖,稍稍拢起便能将绮岁的手包裹,“我会尽快定个合适的日子。”
“外婆,我......”
绮岁有话要说,梁涉川紧捏着她的骨节。
“怎么了?”老太太撑着拐杖,岚伯扶着她坐下,“你是不是去看过你舅舅了,你也别太伤心,该过的日子还是不要耽误了。”
这是在暗示她不要给梁涉川摆脸色了,他今非昔比,连老太太都要给他面子。
绮岁把手挣脱,仰头,看着梁涉川时眼睛亮的可怕,“你先出去一下好吗?”
“有什么话当着阿川的面说,都是自家人了,不分你我的。”
老太太接过岚伯递过来的茶,她吹了吹热气,端着茶杯的手腕发抖。
绮岁沉口气,直言不讳,“我还不想跟他结婚。”
“没有。”
“你在异想天开什么?盼望我会感激你?”梁涉川说的自己都觉得好笑,无光无影的环境里,他面目仍旧好看,只是说出的话太无情,“对我而言娶不娶你都是放在家里做个摆设,反正你不是也做惯了花瓶吗?现在又矫情什么?”
手脚都冰凉起来,冷的生疼。
绮岁见识过梁涉川温柔的一面,所以此刻的言语才是最致命的武器,风过去,她的狼狈无所遁形。
“这话应该送给你自己吧?我舅舅走了才几天,你的狼子野心就藏不住了?想尽快娶我好坐稳你的位置,我告诉你,只要你让我不舒服了,我转头就嫁给别人,让你苦心的谋划都见鬼去吧。”
他们都一样,不是好人。
把最恶毒的话戳到彼此的痛楚上。
梁涉川握着伞柄的手颤抖,他闭了闭眼,再睁开,俯身,目光细细密密的落在绮岁脸上,神态是这二十多年来不曾暴露过的轻蔑。
“看样子这两年是在外面找好了情郎了?”他点点头,认同道:“好啊,我倒是想看看,在京都除了我,谁还会要你这只破鞋。”
风被带动,绮岁眼睛不眨地转身,方向是上山的路。
手腕被梁涉川狠狠抓住,“你干什么!”
绮岁举起手,“上山,跟老太太说梁先生如今金尊玉贵,我配不上他,还请他另寻良配。”
“我警告你,别给我添麻烦。”
“放手。”
脚下湿润又光滑,稍有不慎就会摔倒,绮岁管不了那么多,她怒上心头,此刻命还没有尊严和骄傲重要。
她在梁涉川手底下挣扎反抗,他不会管她的安危,跌下去是预料之中,雪在背脊上滚了几圈。
绮岁虚弱地眨眼,强撑了好久,也没看到梁涉川追下来的身影。
-
三月。
江庭茶楼,廊檐角化掉的雪水有规律的滴落下来,护栏上印的一片潮湿。
绮岁往中间走了两步,远离那片湿冷。
耳边不停有瓜子皮绽开的声音,她不耐烦地瞥过去一眼,正巧对上一双灵动美目。
“哎呦,我的岁岁可人儿。”秦绻抓了把奶油味的瓜子放到绮岁手心里,“您能别这么愁容满面的行吗?”
绮岁一脸不解:“我哪有?”
“不就是跟梁涉川订婚吗?我前年也订了个人,结果没两年那人就自己退婚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我跟他说......”秦绻把瓜子皮吐到手心,悄咪咪地凑到绮岁耳朵边,“我跟他说......我有病。”
一点也不意外,这招还是绮岁自己教给她们的,如果不够逼真还能带上一份假的体检报告。
绮岁在京都不光是人间富贵小花,还是名媛圈子里有名的霸王。
这个霸王并非褒义,只要跟她相处过的无论是千金小姐还是小公主,无一例外都会被她带偏,秦绻便是其中之一,当年还跟在她屁股后面师傅师傅的叫,如今就已经青出于蓝。
她年前回京都的消息一出,以前的那群狐朋狗友争先上门,却都被梁涉川拒之门外,理由便是——她摔残废了。
从山上摔下来之后,绮岁的确是在轮椅上过了个年。
秦绻细声八卦:“何况,京都谁不知道你喜欢他?两年前梁叔叔给你们订婚,我们还以为你终于要苦尽甘来了,结果......”
死寂的静。
岚伯站在一旁大气不敢乱出,瞥到老太太茶杯里的茶在晃,几秒之后,她猛地放下茶杯。
“阿川,你先出去。”
男人眼睑低垂,一眼不发的走出去,表演出细不可查又直击心灵的失落。
房间里只剩下绮岁和老太太两个人。
绮岁端着茶,她低头,鬓角几根软发扫的眼皮痒痒。
“岁岁,外婆知道你有心事,可是你跟阿川以前发生过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你现在不嫁给她,就等于整个梁家白白送给他,你忍心吗?”
老太太把茶拿开,握着绮岁的手,“你喜欢他,他能娶你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
是温暖绵长的语气,绮岁恍恍惚惚抬头。
她再也听不下去,哑声打断:“您说的我都明白,可我现在还有别的打算。”
-
冬天白昼极短。
绮岁从房间出来时外面夜色早已降临,她关门,迎上岚伯打探的目光。
“今天天晚了,下山的路不好走,不如在这儿住一晚,老太太一早就让我把房间收拾出来了。”
他的关怀体贴来的不是时候。
梁涉川淡笑着客套:“不打扰她老人家了,车停的不远。”
他是要拒绝的。
在老太太这儿的他就只是梁涉川,要对绮岁低眉顺眼,可回到京都,他是新晋的梁先生,家财万贯,拥有高高在上的权利,以及......带回去的女人。
在岚伯的注视下。
梁涉川牵着绮岁的手,走下台阶时又转为小心地抬着她的手腕,伞面倾向绮岁那边,雪落不到她身上,梁涉川护着她的肩,看上去像是真的上了心。
身后旧门缓慢关上,撕扯的长音在荒芜的山野宛如小兽低鸣。
梁涉川一手撑着伞,他不动声色地回头,确认门关上,另一只牵着绮岁的手松掉。
他慌忙在口袋里找些什么,翻了一通后又想起来手帕刚才给了绮岁,怒上眉梢。
“还给你。”绮岁太了解他,递了手帕回去。
人会变,梁涉川已经吝啬到碰她一下,都觉得难以忍受了。
他安抚住自己的情绪,唇齿间的挤出的字眼冷冰冰的,“不需要。”
“你不去做演员真的可惜了。”绮岁轻嘲。
梁涉川好笑道:“你也不差。”
说完,他一秒不停的继续往前走,山上没有灯,今晚雪势不小,四周凄凉又黑暗。
撑着伞的人影几乎被夜晚的黑暗吞噬融为一体,雪粒飘飘,山上的树影摇摇晃晃,
绮岁打开手机里的亮光,光柱抬起来落到梁涉川背后,他走得快,不过也是借了她的光。
她跟在梁涉川身后,贴近的脚步声提醒他绮岁就离得不远,他的音量也不必抬高,温凉的嗓音融在风声里,“你和老太太说了什么?”
绮岁小心地看着脚下,每一步都按着梁涉川踩过的脚印走,“我说舅舅刚走,现在结婚不合适,老太太让我们先订婚。”
“砰”又沉又闷的响声。
梁涉川忽然停下,绮岁撞到他的后背,她抬起头,手机里细散的光收拢。
“我让你这么说了吗?”
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绮岁偏要梁涉川受不了。
“够了。”他沉着眉目,语气极为不和善,这种时候应该去拉绮岁,他却把顾也拉开,“你想倒贴也别贴到我身边的人。”
“那梁老板的意思是除了他们别人都可以?”绮岁靠着墙壁,腰软趴趴的。
娇花被别人采摘的感觉并不好,梁涉川不再多待,脸色冷峻。
他走上楼,路过那些佣人身边,脚下的怒气也不减。
细数起来,这已经是绮岁回来后的第五次,把梁涉川气到了。
“小小姐,你以后能不能别拿我当靶子?”
软柿子也有爆发的时候。
绮岁迷茫地瞥了顾也一眼,她拿了颗红彤彤的苹果,咬下一口,捧起顾也的手把苹果放到他手上,“谁让你是他最要好的小师弟呢?不拿你开刀拿谁?”
书房的门留着一条缝。
梁涉川语气克制:“顾也,上来。”
声音从楼上传下来,距离感让音量减弱,却仍带着威慑力,顾也面如死灰。
绮岁拍了拍顾也的脸,“喏,喊你去打小报告呢,还不快去?”
-
书桌上开了盏冷白色的灯。
顾也看过去,黑色瞳仁一瞬间不太爽利,他挪走视线,望向梁涉川。
他站在书架前,指尖在一排书封前徘徊。
“这几天辛苦你了,明天你休息一天。”
“师哥......”顾也略显局促,他摸摸后颈,“绮岁她自己会开车,要不以后就别让我看着她了,她不舒服我也......”
梁涉川从较高的一层拿了本《山海经》,佯装颇感兴趣的翻了几页,完全没把顾也的话听进耳朵里。
他漫不经意地问:“她今天都去哪儿了?”
又是例行公事的汇报,绮岁伤好后每天出去顾也都要寸步不离的跟着,精确到她见了什么人,喝了什么茶,吃了几碗饭,也难怪她会想整他。
“早上九点在何小姐家吃了燕窝......”顾也仔细回忆今天的行程,复述了一堆,“三点跟秦小姐在秦家茶楼聊到五点......”
“秦绻?”
梁涉川把书放下,倚着书桌和顾也面对面站着,他有轻微的近视,不带眼镜时眼瞳有严重的散焦,目光走过顾也一周,心中悄然留了个底。
顾也眼皮微掀,“是秦绻小姐。”
他们刚认识秦绻那会儿她也不过十八九,亭亭玉立,端庄秀丽,连吃一块桃花酥都要分成十几口,被绮岁荼毒以后,便完全脱离了从前的生长轨迹,甚至比绮岁本人还放纵。
梁涉川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桌面上,“笃笃笃”的响着,“下次,不准她和秦绻单独在一起,就说是我说的。”
两个人都是满肚子坏水,凑在一起不知道在算计谁。
“可是......她能听,才怪吧。”顾也心里一阵抓耳挠腮。
梁涉川轻轻笑着对他招手,唤他过去。
顾也每一步都走的艰难,站到梁涉川面前,肩膀被拍了两下:“有我给你撑腰呢,别怕。”
绸质睡裙的手感细滑,丝丝缕缕的在手心摩挲,那层痒浮于表面,梁涉川收紧了手臂,瞳孔暗沉,“不是让我亲你吗?”
绮岁咬着唇别开头,手死死拉着梁涉川的衣服,心里发誓就算自己死了也一定要把他带下去,做一对亡命鸳鸯也划算。
克服了恐惧,绮岁硬着头皮,拙劣地撩拨:“你也敢?”
面前的人是梁涉川,有名的坐怀不乱柳下惠。
他似乎料到了绮岁会这么说,继续用低沉沉的音色说:“为什么不敢?”
荷尔蒙频频作祟,这个早春实在来的太快。
梁涉川的手臂锁着绮岁的腰,她退不了,身后等同于悬崖,掉下去就会粉身碎骨,正失神间气息忽然贴面。
梁涉川闭着的眼皮豁然睁开,眼神犹如在看一件物品,冷淡漠然。
还没来得及品尝的一丝甜头就这样被无情的收走,绮岁双脚落地。
一瞬的惶恐让她不得已紧紧抓住梁涉川的领口,他腰部弯下,看到绮岁头顶细密的发丝走向。
沉了眼,他把她推开。
绮岁脊椎撞到扶手上,梁涉川转身要走,她想到在山上摔下去的那个兵荒马乱的晚上。
她言语讥讽:“你是不是不行?”
梁涉川的背影向着绮岁:“对你,确实不太行。”
冰冷冷的语句掷下,他抬脚下台阶,虚虚站稳,身后阁楼的门恍然被推开,门撞击到墙壁,震的鼓膜生疼。
来不及转身,绮岁的惊呼声破碎:“梁涉川!”
浓烈的黑暗里她惊慌的神色真实,手臂挡到梁涉川的后背,利刃划过皮肤,血污溅在他的后颈和脸颊。
从阁楼里跑出来的女人举着花瓶碎片,一声声不间断的惨叫着:“杀死你......杀死你......”
利刃企图插进梁涉川的心口,要了他的命,女人苍白的脸色犹如厉鬼。
绮岁用受伤的手举起女人的胳膊,给梁涉川让出脱身的空间,他转过身,自身练过那么几招防身术,一手击打在女人手腕,花瓶碎片掉到地上,失去了作案工具,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情绪失控的被梁涉川拖回房间。
他的力气不算凶狠,但也让女人无法反抗。
黑漆漆的环境,痛感麻木绮岁全身,黑暗中艰难辨认出梁涉川拖着女人上楼的轨迹,他被推搡着撞到门上。
阁楼上的声音还是惊动了管家。
他跑上阁楼,灯光大亮,台阶上的血污让他冒起阵阵冷汗。
“小小姐,你......”
绮岁瘫软着面色,堪堪靠在扶手上才勉强站稳,捂着胳膊的伤口对着管家笑:“快去看看他们吧,别让梁老板被我妈捅死了,我还要替她给人赎罪。”
管家不知怎么答话,只能点点头忙不迭地上楼。
房间的惨叫戛然而止,梁涉川慢条斯理地出来带上门,他擦了擦手指,一眼不往绮岁身上落,对这样的事早就习以为常。
他平淡的对着管家吩咐,“明天还是继续喂药吧。”
管家回过头,怯色很重,“那我先带小小姐去包扎。”
“你把这里打扫一下,我带她去。”
也由不得他们选择,梁涉川把擦过手的纸团扔到台阶上,路过绮岁身边,“走。”
全然不像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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